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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欢乐时光

作品名称:男孩和他的大狗      作者:三道巷      发布时间:2017-12-22 15:51:55      字数:3624

  慕小白算是彻底康复了,好在过年前两天就回到了家。这天,周利军夫妇,张凯和李写都来接小白了。小白很开心,在医院的这些天着实无聊,好在张凯经常来陪小白,给小白无聊的医院生活增添了些许乐趣。
  小白一回到家就叫起了虎子的名字,虎子听到小白的声音后,迅速窜出来,跳起来舔小白的脸。虎子一边舔小白的脸,一边摇着尾巴。小白抱住虎子的头猛亲了几下,泪花在小白和虎子的眼睛里开始泛滥。有谁能知道在没有小白的日子里虎子是怎样走过来的,更没有人知道在小白昏迷的时候,是虎子给了小白莫大的鼓励。或许只有失去过才能感受到彼此的珍贵,小白摸着虎子的头,说:“虎子,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也答应我,绝不离开我,可以吗?”虎子不会说话,可它能感受得到小白对它的关爱和呵护,便使劲摇着尾巴。
  这天,也算是个好日子了,小白大病初愈,大家欢聚一堂。周利军早就去市场割了羊肉,买好菜了。炖羊肉一般都是周利军亲自来做,他觉得这羊肉还要他来做,上好的羊肉在第一遍血水舀出后,便可以加调料了。这铁锅炖羊肉的关键之处在于羊肉的来源,一定要是上好的山羊肉,而食材的新鲜过后,就剩下去除膻气的工序了,这就是铁锅炖羊肉不膻气的绝密,那就是撒入大量的本地香料——地椒;张思雨则负责炒菜和拌凉菜,他们的分工很清晰,各自负责自己的工作。就这样,满桌子的朔方特色菜被他们搬上了桌子。
  小白喜欢羊腥汤泡米饭,大家都笑话小白不是朔方人,连羊肉都吃不了。周利军给张凯和李写盛了满满两碗羊肉,以表示他对他们的感谢。在客套话过后,大家就很少说话,只顾得吃羊肉了。周利军和张思雨苦日子过得多,很少吃羊肉,他们把每一块骨头都啃得很干净。而大家吃完的骨头,全都放在了虎子的盆里,这一幕已经很难得了,大家在桌子上吃肉,虎子在地上吃骨头。
  吃过饭后,张凯和李写提议要带小白好好出去逛一逛,他住了这么久的医院,不闷坏也要憋坏了。张思雨把小白裹得严严实实的,再三叮嘱过后,才放了小白出去玩。张凯说:“你们想去哪里玩啊?”
  李写说:“这天寒地冻的又什么好玩的,要不去我家打牌去,我爸妈正好不在。”
  张凯说:“馊主意,打什么牌啊,你是要带坏小白吗?”
  李写说:“那你说去哪里,我提议了,你又说不行,还问我干什么?”
  其实啊,张凯心里早有主意了,只是想民主一下,不过最后的决定权还在他。他咳嗽了一下说:“去滑冰,你们看怎么样?”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小白。李写则大声说道:“好啊,好啊,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去哪里滑啊?”
  张凯见小白没有说话,心里有点儿失落,兴致也减了大半。说:“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这天寒地冻的。”
  李写说:“要不我们去长城路的那家旱冰城玩,你们觉得咋样啊?”
  张凯说:“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什么?去长城路那家?你有点儿品味好不好,我看啊,我们去朔方河滑冰。”
  李写说:“我也想去那里,是怕你们不同意,小白你觉得呢?”
  小白说:“哦,你们说去哪里就是去哪里。”
  朔方河的河面很宽,但水不深,朔方河是黄河的一条支流,这条河也是朔方的母亲河,孕育了祖祖辈辈的朔方人。张凯说:“还好这几天天冷,河结冰结的结实,我们才敢来滑冰,要是没冻结实了,保不准我们就掉进冰窟窿里了。”
  李写笑着说:“就是,我小时候去滑冰啊,有一次就掉进去了。你还记得不张凯,你和赵强把我拉上来的,回家后,我差点儿被我爸打死。不过就那次以后,我算是有经验了,没冻结实啊,打死我都我去滑。”
  张凯笑着说:“是啊,我还被你爸臭骂了一顿,现在想想你爸那暴脾气没把你打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啊。”
  到了河边,小白看着并没有太大热情,反而是张凯和李写玩得忘了小白。小白站在河边,看着他经常去的山头,朔方是沿河而建的,在朔方河拐弯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小山头,这座小山头就成了朔方人民休闲的好去处了。站在小山头上可以俯瞰朔方市,也可以远眺朔方河的壮阔。他想这河能遇到地势低的便顺流而下,遇到阻碍便拐个弯,为什么自己就这般的死脑筋,怎么就想不开走上了自杀的路呢?他又看了一眼张凯和李写,心里更加难以想通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地无忧无虑,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地开怀大笑呢?小白闭上眼睛,长出了口气,他想这或许就是他和他们的不同吧,这或许就是他自杀的原因吧。
  就在小白还在为自己的自杀而苦恼,却不想被张凯和李写拉着在冰面上滑着跑了。冰面上雪花飞扬,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层和冰面上,在冬日的午后有三个孩子跳跃在朔方河的冰面上。他们欢快的笑声在河谷荡漾着,一切的烦恼也随之融化在阳光中。他们坐在冰面上,看着蓝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红红的脸上,远处的小山头响起了: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他们三个也跟着唱了起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个,我的歌……祖祖辈辈留下我,留下我一望无际唱着歌,还有身边这条黄河。”就在他们三个忘情唱歌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狗的叫声,这叫声越来越近,直至一个黑影出现在他们眼前。小白开始大叫:“是虎子,虎子,是虎子。”
  张凯笑着说:“怎么可能,那会儿虎子还在家呢,这就跑来了?”正当张凯将信将疑的时候,远处真的出现了一条大黑狗。他笑着说:“还真是啊,这虎子真厉害,都这么远了,都能找到我们。”
  李写笑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狗是最通人性的,无论你走到哪里,狗都能找到他的主人。”
  小白站起来也像虎子跑去。张凯和李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说:“慕小白,你跑慢点儿啊,你才刚好了,就不要再折腾我们了。”
  虎子一路狂跑,跑在小白身边跳起来和小白抱在一起。小白说:“你咋跑来了啊?又什么事吗?”虎子只是一个劲地舔他的脸,好像也没什么大事,或许是他们离开太久了,虎子又觉得小白出事了,闻着小白的气味找了过来。这不,跑来一看,小白安全无恙,虎子才又开心地摇起了尾巴。
  张凯说:“这家伙,我当初找到它的时候还不领情,还要咬我呢。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虎子眼里啊只有慕小白,其他人啊,它都不带看一眼的。”
  李写说:“纳可不,改明儿个我也养条狗,我就养条母狗,和我们虎子啊生一窝儿子,你们看咋样?”
  张凯笑着说:“你就得了吧,你养的狗,谁还敢和你交配,不怕坏了虎子的优质基因。”
  小白抱着虎子说:“虎子,我再也不走了,我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因为我无论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得到我。我知道你害怕失去我,是我太傻了,没有想清楚就做了那样的傻事。我像你保证,以后不会了。”虎子舔着小白的脸,眼睛里全都是小白的样子。
  张凯拍着小白的肩膀说:“我说慕小白,你向条狗保证什么?你应该像我们保证啊,李写你说对不对啊?”
  李写说:“对啊,就是,你应该向我们保证,张凯还不如条狗吗?”
  小白说:“好,我向你们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的傻事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绝不会再做出这样的傻事。为了奶奶,为了你们,为了我的虎子我也要好好活着。”
  张凯说:“走吧,我们回去吧,玩了一天了,也该回去了,那个李写等会儿你先回去,我送小白和虎子回家。”
  李写说:“我也要去,为什么我回家,你去送啊?显得我多没义气。”
  张凯说:“你话咋这么多,叫你先回去你就先回去,你信不信我让虎子咬你啊?”
  李写看了虎子一眼,噘着嘴说:“回就回,你说咋样就咋样。”
  等李写回去,就剩下了慕小白和虎子了。张凯说:“慕小白,我问你一件事。”
  小白说:“什么事,你问?”
  张凯说:“我对你咋样?”
  小白说:“不好说。”
  张凯说:“怎么个不好说法,你说来我听听。”
  小白说:“你对我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上,我真不知道你对我咋样?”
  张凯说:“那我以后对你好点儿吧,但是你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要是再敢这么傻,我和虎子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说是不是啊,虎子?”只见虎子叫了一声,继续摇着尾巴走着。
  小白说:“我知道了,我那会儿不都向你们保证了嘛?”
  张凯笑着说:“那不算,那只是像李写保证的,我可没听到。”
  小白皱着眉头说:“我慕小白和张凯保证,以后要是再做出这样的傻事,他和虎子都不会放过我。好了吧?”
  张凯说:“好了,那个我送你一个礼物。”
  小白说:“哦。”
  张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说:“给,打开看看。”
  小白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手链。张凯说:“你戴上试一试。”
  小白说:“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张凯说:“你就戴上试一试,我又不会害你。”
  小白说:“可是,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个?”
  张凯把小白的手拉过来,把手链给他戴上,说:“你看,刚好,正好把你手腕上的疤遮住了,这样等开学以后就没人看到了啊。”
  小白说:“谢谢你,张凯。”
  张凯笑着说:“谢什么,我们是好兄弟啊。你说是不是虎子?”他摸了一下虎子的头。虎子被张凯一模,转过头来叫了一声,吓得张凯立马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说:“慕小白,你看到了吧,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真是要吓死我啊。”
  小白笑着说:“虎子,认清这个人,以后对他啊,绝不能嘴软。”
  “我说慕小白,你咋这样啊,我还给你送手链了,你咋还让虎子咬我呢?”张凯抱怨着。
  只见虎子转过身来又冲着张凯叫了一声,可虎子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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