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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谷悠悠林葱翠 庄生晓梦迷蝴蝶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7-12-19 13:33:44      字数:6109

  〈十一〉
  很久没能畅快地游玩了,终于老婆毓秀的病有了结果,只需细心调养并无大碍。当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结果的时候,青墨恨不得挥拳把她的牙给打掉。心想:折腾了一个月不说,光检查费就花了三千多块,更是害得两个人差点就没焦虑而亡。可是,转念一想若不是用了如此多如刑具一般的设备检查,怕也难以有此定论。总之,两个人都松了一口大气!心想,这可爱可恨的医生啊!差点就毁了一个家庭的幸福,难怪说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来真是有道理至极啊!
  扁担好像是忘记了被大秃子无理克扣奖金的事,似乎更加变本加厉地纵情于山水之间,疯玩得不亦乐乎,甚或说是疯狂。尤其最近樱桃又接二连三地请他吃饭洗澡,有一次两人在洗浴中心竟开了房间。不过扁担一再强调,他俩只是谈论群里工作的事,其它啥都没干。青墨也一再点头同意扁担的说法,可扁担说话的时候脸红一阵紫一阵的,青墨早已明白了八九。只是不好当面戳穿而已,心底里暗暗为这呆子担心,只怕早晚落入了樱桃嘴里。但青墨清楚樱桃不过是戏弄扁担罢了,万不能会有男女之事,因为他知道樱桃绝不会爱上如此邋遢懦弱不堪的老男人,更何况她的身边殷勤献媚的男人总有一打儿之多。扁担笑呵呵地问青墨说:“这周去枫林谷赏枫叶你想去吗?听说风景不错!”“去!”青墨爽快地答应了扁担。
  已是初秋时节,山中绿意深深,溪水清晰明澈,好多灌木的叶子也渐渐地由绿色变成了浅黄、粉红。枫树的叶子最是漂亮,一片片红红火火,鲜嫩嫩的惹人喜爱。红、绿之间夹杂着的处于渐变色的叶子,放眼望去花团锦簇色彩斑斓,仿佛置身于春天花的海洋之中。青墨牵着老婆毓秀的手,不知出了几身的臭汗,终于登顶!遥望千山披锦,林深叶茂。恰逢丽日晴天白云舒展,湛蓝的天空犹如倒挂着的大海,此情此景怎不令人感叹自然之美。午餐的时候,不知谁说了句我要吟诗一首:“啊!太美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接下来围在一起吃饭的人不约而同的嘘声一片:“你呀!还是先把中国话说好了吧!要说吟诗一首,还得看有才哥的。”老婆毓秀责怪地看了眼青墨轻声说:“嘚瑟吧!显你能耐似滴。”青墨有些尴尬地红着脸说:“我那哪是诗啊!顶多就算是顺口溜。”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暗暗地得意,心想等着瞧,等我回去写给你看,看我究竟是嘚瑟还是真有两下子。
  晚上回到家里简单地吃了饭,青墨给毓秀烧好了泡脚水放在沙发前,拿着手机到卧室里闭上眼睛回忆着白天游玩的情景,他要动手记下这次愉快的行程。毓秀喊他泡脚的时候他已经写了有一半,于是一边泡脚一边继续写着。毓秀要睡觉去了,临走丢下一句,泡着脚还写啊!当心写臭了,说完笑着回到卧室。青墨听了并不生气,好久家里没有轻松玩笑的话语了。他明白此刻毓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尽管还需要继续吃三四种中西药,可毕竟不再忧虑是得了癌症。青墨笑着回敬了毓秀说:“只管好好睡觉,明早保证送你一首好诗。”
  直到深夜,青墨终于完成了他的大作。他仔细地反复琢磨修改了几处词语,自不觉臭于是又欠欠地发在了空间,回头又发在了群里,美滋滋地回到卧室里睡觉。青墨知道一年多了毓秀睡眠不好,哪怕是一点点的声响都会惊扰到她,她会大发雷霆之怒。从前多么温顺体贴的人啊!如今被病痛折磨得比泼妇不如了。
  游山
  山有多高?
  伸手触青天。
  水有多长?
  九曲峡飞到云端。
  天有多蓝?
  犹如碧海穹天挂,
  云有多白?
  谁撒蓝天万朵棉。
  好一个天高云淡,
  好一个秀水青山,
  好一个九叠飞瀑仙境还。
  似一幅丹青水墨,
  恰一幅山海长卷,
  山青青丛林叠翠,
  欲滴娇恬,
  水碧碧欢欣鼓舞,
  笑傲崖边。
  走一山,
  清风徐徐相伴。
  走一水,
  溪水涓涓潺潺。
  拘一捧溪水,
  香沁心脾;
  拘一捧溪水,
  让肌肤饱饮甘露清甜;
  拘一捧溪水,
  将白云蓝天,
  留在手里;
  拘一捧溪水,
  轻吻唇齿间,
  醇香绵绵。
  翠鸟儿在林中鸣唱,
  彩蝶儿在草丛中流连。
  偶有野蜂身边飞舞,
  仿佛宣誓着它的主权。
  莫发怒小家伙,
  我只是过客,
  还请多行方便。
  小径香携曲曲弯弯,
  忽陡忽缓,
  总是别样画卷,
  总是令人浮想联翩。
  不觉间,
  红枫顶上无字碑前。
  极目远望,
  苍茫天地三才显,
  何惜丹心留人间?
  愁烦尽如尘埃去,
  大爱无疆禅心宽。
  第二天上班后的又一个爆炸级新闻,有消息说小狐狸要高升了。当时扁担的眼睛差点没掉到地上。扁担是彻底傻眼了,青墨只愣了下神儿,接着大笑说:“不奇怪嘛!国企里这种事还新鲜吗?还不都是小屁股扭啊扭的,就扭到了管理层。升哪了?”“工会呗!”扁担有些失落。“哦!是这样啊!一定是攀上高枝儿了哈!等着吧!这个周末有你酒喝了。”“是啊!谁请?”青墨拍了拍扁担的肩膀说:“你是德国造儿的吧!”“什么?”“汽车啊。”“啥汽车?”“奔驰啊!”青墨甩手走了,扁担愣在那想,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奔驰本来就是德国造儿的吗?还用你说嘛,简直就是屁话。
  周末前一天的下午,小狐狸果然晃荡着一对大奶子来办公室里,通知青墨晚上她要请客。青墨装傻充愣地问:“呦!有啥喜事了吧!是生二胎了?谁的。”小狐狸见只是青墨一个人在屋里,放肆地走到青墨身前,伸出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抓住青墨的手说:“跟我就没正经的,能好好说话不?咋了,生二胎也正常,要不给你生一个,就不知道你那宝贝儿还好使不?”青墨一听赶紧打住说:“得、得、得,你还是饶了我吧!你那块沃土还是留给良材耕种吧!恭喜高升啊!”小狐狸见青墨言归正传了,于是也正儿八经说:“我的人虽然去了工会大楼,可心还仍然留在这。晚上悦宾楼306,别迟到了啊。”说完,她拍了拍青墨的手。青墨觉得一阵恶心,慢慢把手抽出来说:“喝酒准到!不过还是把心带走吧!不然我容易摊事儿。”小狐狸明白他是话中有话,于是绷住了笑容说:“哥!别再任性了,这世道就这样。你以为我会那么贱愿意去陪那该死的老家伙儿吗?还不是……”小狐狸深情地望着青墨欲言又止说,“去吧!马书记会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或许你还有机会。”说完话,她扭着圆溜溜儿的小屁股走了出去。
  扁担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自言自语说:“真他妈的没天理了啊!我们拼死拼活地干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骚货?”青墨在一旁打趣地说道:“你还真就不如,你没那套能让人爽的设备。”
  晚上马书记果然出席了小狐狸的升迁酒席,这可是大大地给足了请客人的面子。现如今的官场,喝酒可是大有讲究的。班长顶多请到主任,堂堂的公司书记和一群小科员坐一起喝酒,简直是屈尊降贵了。大秃子见马书记进来,立马让开了主位,还特意把小狐狸推到了马书记旁边的座位。估计那会儿他心里也一定是充满了怨恨,是啊!谁会愿意把自己手心里的宝贝拱手相让呢!可是又不得不让,算是忍痛割爱吧。
  这顿酒扁担喝得有些郁闷,青墨虽然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可心里必定也是波涛汹涌,难以平复。饭后,俩老头一起走出酒店。扁担说:“我看到小狐狸给你飞眼了,哈哈。没白弄几首尿不湿出来嘚瑟啊,撩拨的小媳芬(媳妇)蛋子天天在群里找你呢,连小狐狸都骚性大发了。”青墨假装一本正经地说:“是啊!看来哥们的桃花要开了。你没告诉她们我的手机号吗?哥们二十四小时开机,哎呀!都是你这条朽木扁担,害得我见不到一枝红杏出墙来啊!一定是。”“我才不管你屁事呢!免得到时候你老婆连我一起打。我说了,想找青墨还不容易。”“你咋说滴,快说。”扁担结巴地说:“我偏不、啊不、说。”青墨一听,大叫:“好啊扁担跟我玩这套把戏,老子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啥是把戏呢,你信不信?”回手拿起手机,装作查询什么的样子说:“我这就约樱桃唱歌去,从今天开始正式地追求樱桃了,才发现我咋也喜欢上樱桃了呢,嘿嘿!”他打着酒嗝一边说着话手里不停地翻看手机。扁担见状立马慌了手脚,一时语塞,结巴了好一阵子才说出话来:“你去呗!看看她能要你不?”他的语调发颤,显然有点心虚。青墨狂笑着说道:“害怕了?告诉你没我搞不定的女人呢!”“你能耐行了吧!我又没真告诉她们。”“那你是怎么说滴(的),快如实招来。”青墨放下手机得意地望着仿佛受了委屈的扁担说。扁担也反应过来知道青墨是在拿他开心,于是装作认真地说:“我说想找青墨还不容易,扛把铁锹去农村地里挖去呗!没准还能挖着癞蛤蟆呢。”扁担算是扳回了一局。就这样俩老头乐呵呵地回了家。
  小狐狸走了,大秃子郁闷了好一阵儿。过了好久,好像是又物色到了新的猎物,秃脑瓜子充了血,跟裤裆里面那个玩意儿兴奋的时候一样。青墨和扁担俩人依然忙碌而愉快地工作着、嬉闹着、愁烦着。一天午饭时间,扁担捧着手机傻笑,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了怪了,咋啥人都有啊!”“又咋地了,我看你这领导当的呀……”青墨说了一半停了下来,扁担正聚精会神听着呢,急忙催问说:“咋了?当地不合格咋地。”“不是,是太合格了,简直就是以群为家,以樱桃为那啥,唉!你们年底评不评先进劳模啥滴(的)?我觉得你是当之无愧的劳模。说说又有啥新鲜事了?”青墨边吃饭边问。“你说那个馃老也真是的,群主召集大家开会是要研究群里工作,可他说也没说一声就把胭脂带来了,你说这算啥事啊!你说还政府的干部呢,我看就是一个老色鬼。”“你是说上次收队的那个长了个猪腰子脸的小老头?”“对啊对啊!就是他。”“你们在哪开的会?”“还能在哪?饭店呗。”“哦!行了我的哥!自从当上官小酒天天有呗,哈哈哈哈。”青墨一阵大笑之后问,“胭脂是谁?”“还能有谁?还记得水莲摔倒那次给馃老敬酒的那个,又白又胖像大地瓜去了皮是滴(的)女人。”“哦!好像有点印象,她怎么和馃老搞到一起去了,我看你这个管理失职了。”扁担傻傻地问,“咋是我失职了?群里就这样,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我还能像老师管学生那样,管人家玩婚外情啊?我看馃老素质太差,才不到俩月的功夫就扯上了,咋说你也是管理啊,也不考虑影响。前阵子一直盯着香草不放,或许是樱桃给他过话了,告诉他香草早名花有主了,是一位比他官职高得多的大人物呢。他才不得不死了心,没想到跟胭脂又搞到了一起。”“嗨嗨嗨!乌鸦落在了猪身上啊!光看见猪黑了。”青墨起身要出去洗饭盒,扁担急了,“你说谁是乌鸦?”“还能说谁?屋里就咱俩。”说完青墨走了出去。
  扁担也放下了筷子,他自己呆呆地想着心事,眼睛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一动不动地仿佛立地成佛了一般。青墨回到屋里看扁担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傻笑,青墨心里明白了八九,一定是这个憨人又在想他的女神群主樱桃了。青墨大声喊到:“喵!喵喵喵。”扁担这才如大梦初醒似地说:“滚一边叫去!”“咋不爱听了?”青墨一脸坏笑地看着扁担。“馃老也真是没水平,干嘛如此高调!不就一地摊货嘛!又不是杨柳枝张红拂,何必这么张扬!也不跟咱扁担哥学学啥是叫低调。”青墨阴阳怪气地说。“我可没搞女人,不像你满身骚气!”扁担笑嘻嘻说。“唉!你说胭脂跟一个老头子图个啥?哎呀!那个贱劲儿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让馃老喂她吃,恶心死我了。”“呦呦呦,是没让你喂嫉妒了吧!”“去一边子去,我才不喂她呢。”“是,你是不喂她,你喂樱桃。”俩老头又掐了一中午,也许这是他俩最放松最愉快的时光。
  晚上回到家里,青墨急忙下厨房做饭做菜,老婆毓秀委在沙发上躺着,脸色苍白眼睛微微地闭着。青墨看了好一阵心酸,不过四十几岁的人身体咋就这样?他恨那些有着耀眼光环的名医们,为什么就治不好她的病。去年冬天看中医,整整一冬天青墨寸步不离地照料她,最后她把喝药的碗都给摔了,青墨有时也感觉无奈至极。她的脾气也越来越坏,特别是青墨看她精气神好些想要那个的时候,她会突然地发疯,吓得青墨本来豪气冲天跃跃欲试的小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由一根大香肠瞬间变成了小茧蛹。他想起白天大秃子早会上装腔作势指手画脚的嚣张跋扈的狗样,青墨心里清楚,那就是在说扁担他俩找公司的事——所有开会的人都明白。他觉得委屈啊!明明是欲加之罪却又可以如此冠冕堂皇,还有天理吗?
  他看着毓秀进到卧室里睡了,于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她不喜欢他喝酒,所以有时只好偷偷地喝一点,他很烦。除了和他的难兄扁担扯点下流无耻的闲篇,再无一点点能使他快乐的事,尤其回到家里。好久没看书了,他的心一直很乱。他既不愿意上班,也不愿意回家里。他还能去哪呢?前段时间他又加了几个群,每天没心没肺地去群里疯闹,倒也缓解了一些压力,可是毓秀又不高兴了。他知道毓秀是怕他招惹别的女人,何况他还是一个有过前科的人呢。事实上,青墨还真想过女人的事。有时候他真想让自己像年轻的时候再放纵一回。他的确是需要女人需要性欲的放纵。或许是他的身体分泌荷尔蒙的能力强的原因,总之他的小弟弟经常会不由自主地膨胀、膨胀,以至于膨胀到要爆炸的程度。他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不一会儿功夫,他感觉到有些醉意,头晕晕的,反而心里轻松了许多。他不再去想大秃子,也不再去想病歪歪的老婆。他听到了毓秀轻轻的鼾声,他知道她是睡了,于是他又大胆地打开手机想去群里疯闹一会儿。他觉得打发苦闷愁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喝醉酒,然后不管不顾地甚至随心所欲地做性情中所喜欢做的事。不管什么对与错、是与非,只有这样才是排解释放的唯一途径。放在茶几上的书已经蒙上了灰尘,很长时间没有心思翻看。
  今晚群里扯皮聊天的人不多,八成是几个管理又都喝酒去了。他随便和几个在线的人打了招呼,他刚一露面胭脂发了个笑脸出场了,青墨只当做没看见依然与其他人闲聊。胭脂可不是省油的灯,看看青墨没搭茬,立刻来了个先入为主对青墨说:“大诗人难得有空聊天,不如以今晚的话题做一首诗呗。”青墨从心里本不喜欢她,尤其是听扁担说了她和馃老那段故事之后。可此刻又不好当众撅了她的面子,于是青墨说:“美女见笑了。我不过是玩,哪会写诗,无非酒话而已。”接着继续和几个人闲聊。不想那胭脂并不知趣,仍然咄咄逼人对青墨说:“是大才子不肯赏脸喽。”青墨越发觉得这人讨厌,又不好直说,便灵机一动说:“不如你先出一联,让大家伙儿试试能不能接。”他想这回她总该作罢了。不一会儿胭脂发了句:“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青墨看了心想真有你的哈!看来鸡汤还真是没少喝。他想起了那篇短文《孝心无价》他无心去理睬胭脂,只发了个拇指的图标,便下线了。胭脂也不再纠缠只当是炫耀成功,又和其他网友去闲聊。自然少不了又被一群能流利说中国话的中国老男人一顿夸奖。什么“才女’、‘才人’之类的高帽劈头盖脸砸了过来,胭脂自是受用得很。仿佛立马能写出比“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还好的句子来似的。幸亏李清照死得早,不然怕是被她臊死。不料想胭脂的几分傲娇惹恼了爱雨荷。很久青墨没见她的踪影,今日也算是不期而至,爱雨荷并没有直批胭脂,但她所发的一句话里暗含了不屑之隐义,她写到:“芳草不可欺,残花何乱依。”接下来便又隐身而去。青墨见了,心里清楚她是为自己不平,可又不好明谢,于是他单独跟爱雨荷私聊,青墨只发了一个“谢”字和“拱手”的表情。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未见回音,悻悻地关上手机。青墨继续郁闷着。他想这爱雨荷也是怪人,总是潜水,难得今晚出来透了口气,可只冒了个泡就又不见踪影。反倒是弄得青墨勾起了好奇心,青墨闷闷地抽着烟,不一会儿卧室里间传出了毓秀愤怒的喊叫:“滚外面抽烟去,还让不让人活了。”青墨听了立刻跑到厨房里卯足了劲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赶紧把烟掐灭,乖乖地关了灯回到了卧室。
  梦里他遇见了爱雨荷,一个年轻漂亮优雅的少妇。朦胧中两人牵着手在青葱馥郁的草地上奔跑,似两只自由欢快的小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失本份于心间。
  得意忘形生恨恼,寝食难安一身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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