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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勾结掀风波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2-13 12:48:47      字数:5030

  徐蔓蔓从鲁政清嘴里掏不出想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模棱两可的话题,急得团团转,她从鲁政清憨厚、笃定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撒谎的痕迹,只有端着杯子喝水。
  鲁政清看得出她的心里活动,又不好挑明她现在走的路,如果把话挑明,也许会让她选择正确的人生之路,也有可能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话,把眼前得到的财产当成幸运所得,舍不得眼前荣华富贵的生活,还会暴露侦查动机,更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走的是一条完全错误的路,于心不忍地暗示她:“你们城里人想的是啥我不晓得,我们农村人始终坚信,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老辈人说,得了冤枉钱,买的猪儿要遭月亮晒死。”
  徐蔓蔓根本听不进他的忠告,把杯子放下后质问:“未必你说我不该要矿升温的钱,就这么白白地跟他?”
  鲁政清看她执迷不悟,不好再往深处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到钱的事就想起这个话,你可千万别误会。”
  善良的徐蔓蔓根本没把他这个清洁工的话说到心上,只是想促进鲁政清早点和彭天芝在一起:“曾青,我怎么会埋怨你一个清洁工呢!有件事我得给你说明白,彭天芝虽然岁数大点,从相貌还是本人各方面,都还是很优秀,她要是嫁给你,你就要和她住一起,早点生个一男半女,那样才是真正的家,你晓得吗?”
  鲁政清看到她的幼稚、单纯与善良,同时,也看到她为眼前所拥有的财富而自私,这是用青春换取的财富,为杜绝矿升温复婚,为家里人成全她的婚事,此时,她已经没有更多选择,只想维护自己的权力和利益,也许是胡珍珍,但玉华她们发生的事在她心里有阴霾,只好从侧面开导她:“徐姑娘,我们乡里经常有人说这样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你目前的状况而言,还有很多优势,年青、漂亮、文化高,彭天芝脾气刚烈,不贪图矿老板的钱,更不在乎他这个人,她对矿老板已经死心了,肯定不会同意和他复婚。如果你真心想和矿老板过日子,他有上头的人和规矩压着,没有危险。”
  他的话击中了徐蔓蔓的要害:“话虽这么说,他们有个儿子,他们的儿子如果强行要他们复婚,也不好说,胡珍珍就是例子。”
  “许达凯玩的是喜新厌旧,他是私人老板,没有人管。矿老板不一样,上头有人管,还有规矩管,他明里不敢乱来。”鲁政清安慰她。
  “当然,你说这些有道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徐蔓蔓还是忧心如焚的表情。
  “我们习惯说,摸到石头过河,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往往你越害怕,他反而越傲慢,你越沉住气,抓住他的要害,他才越怕你。”鲁政清干脆就借她现在的心理,促使他掌握矿升温的重要线索。
  “他有什么要害?”徐蔓蔓天真地问他。
  “你想过没有,他多大的官,一个月多少钱?他怕什么?”鲁政清暗地里给她指明一条路。
  “他不傻,凡是得大笔的钱从来不让我晓得,我怎么才能抓住他的要害。”徐蔓蔓此时没有把他当清洁工,完全当成无话不说的年青朋友。
  鲁政清回到装扮角色的原点:“你们文化人都不晓得,我这个清洁工有啥法子。”
  “哎呀,此时我特别羡慕胡珍珍,她因祸得福,遇到张祯民,两口子搞了个装饰公司,小日子过得真甜蜜。”徐蔓蔓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清洁工,坦率直言。
  “徐姑娘,我们该说的说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上班了。”鲁政清间接地给她指明了道路后,想离开她去查找非法营运的幕后黑手,只能找上班的借口才好离开。
  徐蔓蔓经过和他聊天后,心里压力轻得多了,仿佛感觉到她和矿升温只是打了个平手,并没有胜负之分。逼着彭天芝办喜酒的事就让矿升温去操办,有件事比逼彭天芝与曾青结婚都重要,就是抓他的把柄,正是这样,才让矿升温成了内防徐蔓蔓,外防举报他的人,成天过着徨徨不可终日的日子,心里一高兴,非要招待鲁政清:“曾青,这几天为如何让老人谅解,如何让老矿死心塌地跟我过日子,差点把我逼疯了。今天和你摆了龙门阵,心里轻松多了,中午请你吃饭,喜欢吃中餐吗西餐?”
  鲁政清真为这位幼稚的姑娘纠缠得啼笑皆非,突然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徐姑娘,人多嘴杂,矿老板手下耳目那么多,如果你请我吃饭,既害我又害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他虽然出了一些有用的点子,毕竟他是清洁工,又是年青人,要是他怀疑自己和他有说不清的事,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了表达对他提醒的感谢,答应给他打掩护:“行,以后有的是机会吃饭,你回去休息,下午才去上班,我就说一直在跟我喝茶,我找你说事。”
  “我去把茶钱给了,哪能让你给茶钱。”鲁政清起身。
  “曾青,你敢。你知道是多少吗?90元,你一天都挣不到这点钱,要走快走。”徐蔓蔓从随身携带的坤包里取出一百元钱,摁了一下茶几上的铃。
  服务员进屋后立即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把账结了。”徐蔓蔓吩咐她。
  服务员没接钱,同时,告诉她:“你们的茶钱有人结了。”
  徐蔓蔓心里感到震惊,若不是曾青提醒,如果真要请他吃饭,也许会让他算计,幸亏他提醒:“是谁结的账?”
  “不清楚,是大堂经理招呼我,你们的茶钱有人结了,不让我收你们的钱,还让他莫忙走,一会有人找他说事。”服务员转告他们。
  徐蔓蔓陷入迷茫中,有一点很庆幸,他们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小,又是关着门,应该没有人听到,更不会怀疑自己和他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鲁政清分析得没错,此时,表面他们喝茶没有人跟踪,事实上他们选的茶馆,正是呈机镇先后约的几个人勾结的茶馆,他认识徐蔓蔓的车牌号,顺便把他们包间和茶水钱结了,因为他还要利用鲁政清给郑亚苹假装朋友,他更没有怀疑鲁政清会暗示徐蔓蔓抓矿升温的把柄。
  徐蔓蔓此时只想办自己的事,马上吩咐鲁政清把手机拿出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留下,给他伸腰打气:“一会,有人敢因为上午我喊你喝茶打麻烦,你就直接打我的电话。”
  鲁政清淡然地笑道:“你忙自己的事吧,谁会找我一个清洁工的岔。”
  徐蔓蔓提着坤包悠闲地离开,矿升温就拨打送给他的电话:“曾青吗,说话方便吗?”
  鲁政清泰然自若地回答他:“老板娘走了一会,听斟开水的服务员说,一会有人找我说事,没啥不方便的。”
  “她刚才喊你喝茶,问些啥子?”矿升温在电话里问他。
  鲁政清朦胧地告诉他:“就是在电话里问那些事。”
  矿升温焦急地问他:“你没乱说嘛?”
  鲁政清想进入彭天芝或他安排的新房探查,正好借此机会逼他加快速度:“他问了手续的事,又问办酒席和新房的事,我说您在安排,不晓得这是不是乱说。”
  “说得对,没乱说,我正在抓紧办。她问了以后相信不?她心情如何?”矿升温继续追问。
  “我是按电话里说的告诉她,她也没说信不信,只是没有找我那么生气了。”鲁政清故意给他灌迷魂汤。
  “对,你懂事,做得好,下次见面后要奖励你,不要告诉他我打电话问了你的哟。”矿升温叮嘱他后挂机。
  徐蔓蔓拨通电话问他:“曾青,我刚才打电话一直打不进,你在给那个打电话?”
  “是矿老板打电话来问。”鲁政清只能如实告诉她。
  “肯定是呈机镇这杂种告诉他我找你,他问啥?”徐蔓蔓接着盘问。
  “他和你的意思是一样。”鲁政清只能侧面回答。
  “你问没问酒席和新房?”徐蔓蔓还是纠住这事不放。
  “他说不让我告诉你,正在抓紧办。”鲁政清只知道他说在抓紧办,实际他在安排人安装防盗设备,给他准备了一个圈套让他钻。
  “今天喊你出来是给呈机镇请的假,他们穿的连档裤,你不说他也晓得,不怪你,有些话莫乱说哈。”徐蔓蔓叮嘱他,害怕他说出自己要找他得钱证据的事,要是他晓得,为了保全自己,会对自己下黑手。
  “晓得了。”鲁政清只能简明地表态,因为必要时,还要从她嘴里了解矿升温贪污受贿的证据,保护证人是必须做好的工作。
  鲁政清挂断电话后,端上开水假装上洗手间走过巴台,将茶杯放到巴台,看到记载客人喝茶包间,发现来者在三个三的包间喝茶,他便走出茶馆悠闲地走到该包间外,把侦听器放到玻璃窗里,用耳塞听里面的对话。
  呈机镇正在教训一个人:“王瘸子啊,怎么说你好!我把几十辆车交给你经营,就是借你瘸子的优势,跑点运输,赚点钱钱,你怎么惹这么大个祸?”
  一个粗犷中年男人辩解:“你说起比唱起还好听些,你光晓得收钱,如果不带风险能收到钱吗?”
  呈机镇看到他既可怜又可恨,可怜的是,瘸着脚走路,装起穷酸的样子,可恨的是,特别犟,脾气倔,从来不服说,他的性格就是顺着好办事,如果把他惹火了,天王老子也不怕。他又是怎么和这个瘸子攀上关系的呢,原来多次查他搞非法营运,他这人板眼多,借口就是残疾人也要吃饭,据此,就是看他具有这些特点,才慢慢套住他,把收受贿赂的车集中在一起,交给他搞经营,自己只收润利,一切权力交给他经营,到了节骨眼,不跟他较真:“你想现在如何搁平这件事?”
  王瘸子便给他出主意:“眼前只有两条路,硬件或软。”
  “老子晓得你鬼点子多,把你的想法说明白点。”呈机镇在也不和他横扯。
  王瘸子苦笑道:“你也不是善良之辈,我这两招在你面前用过,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呈机镇看到这个瘸子鬼点子仍然用原来的,立即开导他:“这篇皇历不管用了,是市上安心要查,被打的出租车驾驶人肋骨都遭打断几匹,想闹一下放人不可能,还是想点新鲜的招数。”
  “你要我说哈,我就给你出个点子。我带几个残疾人跟到省上去上访,要遭抓的婆娘儿媳到市政府去哭闹,我就不信他们政府会让这些人饿死。”王瘸子给他使狠招。
  鲁政清听到他们这么阻遏,利用残疾人打掩护,自己从中牟利,更是卑鄙之极。
  呈机镇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立即予以肯定:“眼下只有这条路,你们马上就出发,最好莫用手机联系,动作要快。”
  “不过,这次你要出点血,跑一趟省城,费用可不低啊,车费、食宿费,吃喝拉洒都要钱。遭打伤的人也要钱医,这笔钱无论如何都要承担。”王瘸子给他施加压力。
  呈机镇万般无奈,在钱问题上和他拉开了距离:“王瘸子,你以为我晓不得哟,每个月每辆车你收了多少?我们合同写得很清楚,本来这件事我可以不管。”
  王瘸子耍赖地和他讨价还价:“反正我是个残疾人,政府不会对我怎么样,要是把我们的合同亮出来,看看穿草鞋的和穿皮鞋的谁遭。”
  “你这人怎么这样,如果把这批车收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两个瓜,这样不讲情面,算我瞎了眼,我给你们承担了多大的责任。算了,我让一步,费用你先垫起,结账时我们各一半。”呈机镇只好让步。
  王瘸子坚决不同意,继续和他讨价还价:“你就是贴一句话,我出面要承担风险,还要找关系,这次的祸事估计没有二十万搁不平,我们四六开,你六我四。”
  “行,凡是开支的钱你都要把发票收集好,等事完算账。”呈机镇表态。
  王瘸子冷笑道:“我不怕你赖账,还是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皮鞋的,这句话你懂。”
  呈机镇在他面前立刻装熊:“兄弟,我们合作这几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我敢把上千万资产交给你打理,无偿地帮了你们多少,我也只有这点家当,就按你说的办。”
  王瘸子又给他出主意:“你的家当我不想问,聋子打屁自己明白。还有件事你要负责,安排你的人到拘留所去给挨打的人打招呼,我们负责给他医好,适当给点补助,要他见好就收,不然,我们就弄死他。”
  呈机镇制止他:“这事我有数,千万不能再惹事了,这件事说小就小,说大可比天还大,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说。包括伤者的治疗和赔偿在内,我六你四。”
  王瘸子冷笑道:“我晓得你崽儿会这么做,我和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开两个车去,带六个残疾人。”
  “事不宜迟,办的情况如何,不用打我这个手机号码,用座机打我那个号码。”呈机镇给他出主意。
  “好嘞,我走了,他们还在等我。”王瘸子一瘸一拐地走出包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卫生间哗啦啦放水的声音后,呈机镇拨了一个电话:“进来吧,他走了。”
  开门声后,服务员跟着进屋问:“这位老板喝什么?”
  传出淡联敬的声音:“不用,我说句话就走。”
  服务员只好接受他的意见:“好的。”一阵轻轻地关门声。
  呈机镇掏出一叠钱交给淡联敬:“兄弟,这是辛苦费。”
  “老兄啊,你小敲小打我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次你惹这么大的祸,说吗,我能帮什么?”淡联敬急匆匆地问他。
  “急啥嘛,又不是火烧房子,这么急。”呈机镇安慰他。
  “我在微信给你透露了,这次所有的技术措施都用上了,都老大都亲自上阵了,我是借口找洗手间才过来,长话短说。”淡联敬猴急般解释。
  “我要你给受伤的司机带句话,我让兄弟们出钱给他医好,适当给点补偿费,要他不要追究,如果把兄弟们惹火了,他有钱没人用。”呈机镇授意。
  淡联敬立即辩解:“不行,病房全是监控,音视频资料都要全部收集,门边是武警站岗。”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你不肯帮忙?”呈机镇带着威胁的语气。
  “不是不帮,而是这个办法行不通。”淡联敬继续辩解。
  “你说怎么办?不把伤者的事搁平,不好办啊。”呈机镇有些焦急。
  呈机镇给他出主意:“你们写封信,我想办法让人交给伤者的家属。”
  “嗯,这个办法不错。你要留神,有什么动静尽快通知我。”呈机镇又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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