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无果遇搅局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2-11 10:52:12 字数:5274
凌晨,鲁政清悄悄起床后,习惯性地从窗台观察周边的情况,只见窗外淡淡的光线,不少家里电灯陆续亮了,几乎都在准备煮早饭;再抬头看天宇,黎明的曙光即将冲破笼罩在天际的乌云,今天将是繁忙的一天,他一边煮早饭,一边练习静功,提升实功,做好迎接复杂局面的准备工作。想到出租汽车司机被打,更感到查案的压力加大,必须及时查到罪魁祸首,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当想到淡联敬他们要来看自己,应该是猜测和怀疑自己进了技侦室,没有真凭实据,既然他们要来,估计是在妻子上班前来,就让他们无功而返,心里策划着如何让这位特殊领导消除戒备之心。
当他把早饭煮好,许秀苹机灵地换好上班衣服,及时洗漱。
鲁政清惊讶地问她:“秀苹,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
“都是你干的好事,淡教导要带人来看你,如果起来晚了,他们来了我们还在吃饭你咋整?”许秀苹挑明起早的原因。
鲁政清在他耳朵边悄悄说出他们来探望的计谋。许秀苹瞪眼笑道:“这辈子遇到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东西真是倒霉。”
鲁政清给他作揖:“老婆大人,你洗漱,我去准备早餐,办完这套案子,循规蹈矩地跟你过日子。”
许秀苹打内心佩服老公,他侠义心肠,心系亲人,心系社会安定,心系惩治腐败,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别人,从来不谋私利,更没有贪恋歪门邪道,只是和他打情骂俏:“你啊,能循规蹈矩地跟我过日子,除非日出西山,江水倒流。”
鲁政清幽默地把准备得丰盛的早餐端到餐桌上,摆好碗筷,毕恭毕敬地到妻子跟前:“现在的科技你清楚,科幻片可以移山倒海,抽水机、提灌站早就把江水抽到山上去灌溉农田了,还要守着老八股,落伍了。”
“诡辩,快点吃饭,做好出发的准备工作。”许秀苹吩咐他。
“我早就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今天老爷子他们来,就麻烦你去接回家,陪同一下他们。”鲁政清提前叮嘱妻子。
“哦,想起了,妈说给二老带了些海参过来,什么时候通知两位老人进城来拿?”许秀苹征求老公的意见。
“不慌,等岳父他们到了,安顿之后再说,估计我这两天相当忙,有可能晚上都不回来,他们来了要是看不见我又要东想西想,过了这两天再安排时间。”鲁政清瞻前顾后地分析。
“抓紧吃饭,一会他们要打电话来了。”许秀苹警惕性很高的预见,催促老公,自己也来到餐桌感叹:“老公,要是你当厨师,我们开个稀饭店,肯定生意火爆,要赚好多的钱。”
“算了吧,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赚钱。”鲁政清谦虚地笑道。
“你煮的粥,真的味道特别地道,吃了你煮的粥,就不想吃八宝粥了。”许秀苹发出肺腑之言。
“喜欢吃就多吃点。”鲁政清巴心巴肝地给妻子煮粥,是用实际行动表达对妻子的深爱。
正在鲁政清与妻子吃饭时,果然淡联敬拨打她的电话:“许记者您好,起床没有?”
“淡教导,有什么指示?”许秀苹幽默地回敬。
淡联敬乐哈哈地笑道:“啥子指示哟,政清病了这么长时间,办家庭病房也有这么久了,我们忙,也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一下他,今天有点时间,我和秦主任想来看望一下她,不知方便吗?”
“你说啥哟,他是你们单位的人,随时欢迎来玩,尽量快点,我有很重要的采访任务。”许秀苹按预先商量好的计划,催促他尽快到家里来。
淡联敬委婉地表明意图,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们受都大队委托,代表全队的同事来看望一下他,一会就到,耽搁不了你的工作,如果方便,我们还可以送你一程。”
“好吧。”许秀苹挂断电话,立即配合做好淡联敬登门拜访的准备工作。
不大会,传来一阵阵敲门的声音。“谁啊?”许秀苹明知故问。
淡联敬乐呵呵地笑道:“许记者,是我们。”
许秀苹打开门,只见淡联敬和秦林,另外还有一名姑娘提着照相机出现在门外。
许秀苹手里拿着鞋套,淡联敬他们一行三人先后穿上鞋套进屋。“请坐。”许秀苹招呼他们三人坐沙发。
淡联敬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许秀苹:“小许,我们就没买东西,表示点心意,你安排。”
“哎呀,我老公生病您们这么关心,真是麻烦了。”许秀苹客气地接过信封,来到鲁政清跟前:“老公,快点养好病,你看,淡教导他们每次来都这么客气。”跟随淡联敬他们一起来的姑娘用照相机拍下交接信封的镜头。
淡联敬十分警惕地观察鲁政清的表情,他穿了一套睡衣,胸着系着围裙,目光有些痴呆,根本没有理会来的人,嘴里叽叽喳喳地嘟嚷着:“大肚子姐姐,我饿。”
“弟弟乖,我来喂你。”许秀苹向淡联敬用目光表示无可奈何地表情,端着盛满稀饭的小碗,用调羹把饭盛好喂到他嘴里。
小姑娘又要照相,秦林暗示不让她拍这个镜头。
许秀苹焦灼地向他们诉苦:“本想把他送到您们队上去,让您们管一下他,您们看嘛。”
鲁政清拖着许秀苹的衣服,痴呆地向她求情:“大肚子姐姐,莫赶我走,我听话。”
淡联敬可不想把这个包袱带到队上去,客气地解释:“我们队上所有的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人照顾他,辛苦你了,小许。”
许秀苹有些郁闷的脸色:“没想到嫁这么远遇到这种倒霉事,命苦。”
淡联敬心里暗自思虑,生龙活虎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赶快离开,否则,她要是纠缠不休,还真不好办:“小许,队里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在小鲁病好后,我们让他好好报答你。”
许秀苹随口便答:“都教导,我喂饱他还要忙着去上班就送不成您们,请多体谅。”
淡联敬虚伪地笑道:“我们本想等到送一程你,的确今天事特别多,要马上回队。”
许秀苹带着歉疚的表情:“您们看嘛,我还要喂他吃饭,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您们有事就先进嘛。”
秦林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嫂子,辛苦您了,只要他恢复就省事了,拿点耐烦心。”
“没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感谢您们惦记着他。”许秀苹才表达一下埋怨而不是彻底放弃的复杂心里。
许秀苹要起身送他们,鲁政清拖着她的衣服:“大肚子姐姐,我饿。”
“弟弟,姐姐送下他们就继续喂你。”许秀苹配合得恰到好处。
“姐姐喂他们吃饭饭。”鲁政清痴呆地提醒她。
“他们长大了,自己会吃,不要姐姐喂。弟弟快点长大,自己端碗吃。”许秀苹慢慢配合他发呆。
“留步,别送,你喂完了饭还要去上班。”淡联敬害怕她又提出要让自己把这个痴呆人带走,恨不能早点离开。
鲁政清故意让他们听到:“大肚子姐姐,我要长大。”
“乖,吃饭时要吃饱才能很快长大。”许秀苹认真,耐心,细心地启发他。
淡联敬他们一行走出门时,秦林仿佛很相信鲁政清的确是身体恢复过程中出现的正常现象,感叹:“一个人,不怕生错命,就怕生错病,鲁政清平日多带劲,今天会像这个样子。”
淡联敬只是淡淡地笑,自从鲁政清患病后,他曾经偷偷地问过医生、护士,直接间接接触,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找不到鲁政清是真病还是假病的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信口开河,他仔细回想鲁政清的表情,他们两个子的对话,这种情况都属于正常表现,他从昏迷到痴呆,再从痴呆到幼稚,这些情理应该属于正常修复的过程,他功夫高,办案能力强,几乎是个超级神探,对他的病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既然别人都相信,一把手都相信,暂且放过他,仍然要提防着他。
秦林看他愁眉不展地想着什么,走到楼下时问他:“淡教导,我们现在怎么办?”
淡联敬回过神来吩咐他:“回大队,一中队安排警力加强医院周边的管控,我们去看看,预防发生重大的交通拥堵。”
提照相机的姑娘一直跟着他们一起,该拍照时拍照,便于撰写相关内宣材料。
淡联敬他们一行走后,一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鲁政清轻轻打开门没有看到他们影子,才恢复到正常的吃饭程序。
许秀苹让老公东拉西扯地搞得莫名其妙,发出感叹:“像你这么瞎整,迟早要把我搞成神经病。”
鲁政清安慰她:“你这么聪明,刚才你比一个演员演得都好,以后有事我就自己扛,永远都不会牵连和拖累你。”
许秀苹推心置腹地质问他:“我们之间能分开吗?”
鲁政清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带上简易的侦破器材,易容出门前下楼分手前再三叮嘱妻子:“今天事多,该办的事我都吩咐了,工作不要太累,眼前没有任何危险,更不要为我担心。”
“不能纠结,快走吧,小心谨慎,不能露出马脚,有事发微信。”许秀苹再三叮嘱老公。
鲁政清快速行进来到公司,除了保安,其他都没来上班,他提着清洁工具准备干活时,徐蔓蔓找到他:“曾青,跟我去喝茶。”
“我随便走要扣工资!”鲁政清不想跟她走,主要是有机会就去侦查出租汽车驾驶人被打之事。
徐蔓蔓慷慨表态:“他扣工资我给你补起。”
“老板娘,不请假乱走,要遭开除。”鲁政清一本正经跟她说。
“这还不简单,我马上打电话给呈机镇帮你请假。”徐蔓蔓掏出手机拨打呈机镇的手机:“老呈,我要借用一下曾青。”
呈机镇心里敲着边鼓,上午准备给郑亚青商量,晚上要带他去见汪大哥和小蔓,下午要给他说顶包之事,只能给他一上午时间:“行,只能占用一上午时间,下午他必须到公司来上班,否则,就要开除他。”
徐蔓蔓口气很坚决:“你们公司老矿也占股,要是你开除他,我就要老矿安排到其他单位上班,你就不怕撕破脸?”
“徐夫人,你也要理解,公司有公司的规定,如果一个清洁工都不守规矩,我们企业如何搞?”呈机镇严肃认真地跟她交底。
“好吧,只用一上午,下午我让他回公司上班。”徐蔓蔓只能让步,毕竟安排他的事没有跟矿升温商量,并且安排的事是监督矿升温,不想让他知道。
“走吧,我跟你请假了,他不敢扣你的工资,要是他敢扣,我让老矿给你发加陪补偿。”徐蔓蔓就像一个天真的姑娘,拖着他就离开公司,走到轿车边,打开车门让他坐在副驾驶位置。
鲁政清上车后,坦率地问徐蔓蔓:“老板娘,你要问啥事现在就问行不?”
“一上午,一边喝茶一边摆龙门阵,跟我走,未必我把你吃了啊!”徐蔓蔓驾驶着轿车朝滨江路行驶。
鲁政清看她天真无邪的表情,心有几分同情,没想到这些读了那么多年书的知识分子会上这么大一个当,竟然会给比自己大那么多的贪官混到一起,都是钱惹的祸。
当徐蔓蔓把轿车开到滨江路的兄弟茶馆,找了一个施划有停车位的地方停车后,听到但玉华拨打她的电话问他:“徐主任,今天你没来上班吗?”
“我给老许说了,今天上午我出差办点事,下午来,他没给你说吗?”徐蔓蔓毫不客气地回答。
“哦,要得有事你去办嘛。”狡猾的但玉华知道,徐蔓蔓的后台是矿升温,不敢在台面上和她较真。
鲁政清看到路边停了许多出租汽车,明知故问:“今天啥事,滨江路停了那么多的车?”
徐蔓蔓随口便答:“我也不晓得,听说是为开黑车的人把开出租车的人打伤了,这些开出租车的人才罢工。”
“各赚各的钱,打啥子架嘛。”鲁政清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晓得啥,出租车顶子费,每个月上缴管理费,加起是一大笔。开黑车没有顶子费,一辆车要节省二十来万,听说这个黑车的后台是你们老大。”徐蔓蔓无意透露重要信息给他。
“不可能哦,他经营正当企业,又是国家干部,怎么会干这些傻事!”鲁政清用反驳的方式想证实消息来源。
徐蔓蔓一心想证明自己的消息准确,不屑一顾地语气指责他:“你一个清洁工晓得啥,我的消息绝对准确。”
鲁政清证实她的信息有价值后,便故意把话题拉回原来的问题:“老板娘,有啥话你问啊,莫为我破费。”
服务员看到他们两个进了茶馆,便主动前来问:“二位是喝茶吗打牌?”
“我们喝茶,安排一个包间。”徐蔓蔓不容她再问,立即吩咐。
“上午打牌的人少,二位跟我来。”服务员领着他们来到三个一的包间,把包间门打开,里面有一张机器麻将桌,四把椅子,还有两把单人沙发,一个茶几。
“给我泡金莲花,给他泡松针。”徐蔓蔓直接安排。
服务员出门时把门带上,徐蔓蔓坐在沙发上,看到鲁政清像榆木疙瘩地样站到不动便招呼他:“坐啊。”
“老板娘,不敢坐。”鲁政清真装得像土包子农民。
徐蔓蔓招呼他:“曾青,看得出你是一个老实农民,坐嘛。为了应付场合你喊喊老板娘无所谓,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喊名字。”
鲁政清只好很牵强地座在沙发上。
服务员用一个盘子装了一个小水瓶装的开水,两怀茶水,放到机器麻将桌上,把茶水端起放在他们各自的位置前面。徐蔓蔓吩咐她:“给我们拿个小盆来,我们要把第一开的水倒了。”
服务员将机器麻将四角的茶几空烟灰缸拿来,把他们杯子里的第一开水倒掉,又用盘子里的水瓶给他们杯子里渗上水。
徐蔓蔓又吩咐她:“你去提瓶水来,喝完了我们自己渗水。”
服务员欣然同意:“好的,我马上去提。”服务员把送开水盘子和刚倒了开水瓶子带走。
鲁政清此时心里非常焦急,只能作凭这位貌似老板娘呦五喝六,一步也不能离开。
“曾青,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彭天芝在一起商量耍朋友,结婚的事是真的吗假的?”徐蔓蔓便直截了当地问鲁政清。
鲁政清对这位年青的话,不能明告诉她真假,只能朦胧地暗示她:“老板娘,我的情况你们都晓得,她的情况你们也明白,怎么算真怎么算假?”
服务员把开水送到后,便主动离开并关上雅间的门。
徐蔓蔓让这个年青农民返问搞糊涂,认为他毕竟是个农民,要他一次把话说明白不可能,只能一个一个问题地问:“曾青,人多的时代应付场面你喊老板娘,人少喊名字。喝茶,我们一边喝一边说。”
鲁政清便巧妙地回答她:“你问啥子,我在电话里都给你说了的啊。”
“你们到底办证没有?是真的吗假的?”徐蔓蔓逼真地问。
鲁政清多么机灵的人,怎么会让这个愚昧的问题卡壳:“我又没结过婚,只晓得有个本本,怎么认得出真假。”
徐蔓蔓也茫然,因为她也没有办过证,也不知道程序,如果问起程序,有可能会发现蛛丝马迹而觉醒,只能按照设想的问题追问:“办酒席的事你们定了没有?”
“房子和酒席的事,老板定。”鲁政清透露实情,要她问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