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么会是这样
作品名称:夜半枪声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17-12-12 23:49:35 字数:6579
一个人在精心策划下的阳谋将要变成现实时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王耀祖在城墙脚下与袁世年握手相告,已经是踌庴满志,稳操胜券。
这一次机会对王耀祖的仕途来说是千栽难逢的,既然机会来了他就会紧紧抓住不放的,自从得到王常胜亲自点了自己的将,把赵木勺查获的三件宝物送到省府,特别是附加条件,官升三级,在省城赠送一豪宅。王耀祖知道这三件宝物的分量,谁能把它装入私囊那不是招财进宝而是引火烧身,既然是这样顺水推舟自己从中渔利,真是一件一本万利的好事.
说句心里话,把三件宝贝送到省城如同割他的肉一样,这是人的本性,谁不贪财,明明到手的财物现在要从自己手里送到别人口袋里,他确实不甘呀,不甘有能怎么样呢?王常胜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所以,王耀祖不仅要割爱,还要尽心,连每一个细节都做了认真思考,如有不慎自己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的。他表面上的严谨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沮丧。临别时,还给了袁世年二十元大洋,其他四个也给了十块。王耀祖从来没有这样大方过,这一次在王耀祖看来,这些人万万得罪不起,只要他们在王常胜面前美言几句,这钱就没有白给。
回到王府的王耀祖,坐在太师椅上品着王常胜送来的普洱,雅兴大发,哼起了秦腔《秦香莲》。这时,身穿旗袍的三姨太也从外面回来了。娇滴滴地说:“又有什么好事了,看把你乐的。”
王耀祖大声唱了句,才收起声:“你猜猜。”
“你的事,我猜不出来,你就直说吧,我好伺候你呀。”
王耀祖一个手势把三姨太招到身边,一把捏住三姨太的乳房,把她揽在怀里。
三姨太顺势扑到王耀祖的怀里,王耀祖一改刚才的亲热说:“别闹了。”
“耀祖,你答应要给我做一件旗袍,你忘了?”
王耀祖故作惊讶地:“你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真忘了,这样,你罚我一次,给你做,今天就做,怎么样。做二件,你们一人一件。”
三姨太脸色红润地悦:“耀祖,我有件好事还没有告诉你。”
“你有好事说呗,不会是有儿子了。”
“不,到我房来说。”
坐在一旁的二姨太不满的:“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大白天的成什么体统。”
三姨太被这几句话刺痛了。“本来我是给别人面子的,可有人就是不要这个面子。耀祖,我有了。”
“你说什么,大声点,让大家都听见。”
“不用了,这样会好点。”
三姨太的这句话痛痛地刺在二姨太的心窝,自她进来王家就没有给王耀祖生出一颗苗来,才有了三姨太之事。
三个女人一台戏,自三姨太进了王家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但人都有变的时候,他知道王耀祖需要什么,用尽了心计,使自己的地位日中天日,现在自己有了王家的苗了,这就是一个信号,自己的好日子开始了。但她又不想做的太过分,不想当着二姨太的面说自己有喜了,不想接二姨太的伤疤。按说王耀祖可以把二姨太休了,但王耀祖不能休,因为二姨太与王常胜沾点亲,而且还要给二姨太好脸色,所以,在王家有一条不成文知道约定,一三跟大太太,二六跟二太太,四五七归三姨太,但时间一长王耀祖就不去大姨太那里,去二姨太那里的次数也减少了,把精力都用在年轻漂亮的三姨太上。
“小琴,都少说两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喜好呀,去安排一下,中午,老子要喝酒。”
王耀祖正在安排人请裁缝来量体裁衣,就听到门卫慌乱的禀报。“报告老爷,出事了。”
王耀祖正在喜头上,听到如丧门星似的哭喊,心里一咯噔:不悦地骂道:“老子还没有死,喊什么。”
下人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连大气不敢喘一下,嘴边还在絮叨:“老爷,赵出事了。”王耀祖示意姨太们下去。这是王耀祖的规矩,凡是公务尤其是自己觉得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不让姨太们知道的,他不是怕她们会坏什么事,而是不想让她们多嘴多舌,除大姨太外谁也不在家过问公务,王耀祖的手势就是命令,就是再有什么急事或是在什么激情头上都的收场,所以,二、三姨太就自觉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耀祖也感到事情的严肃性,但他毕竟的大风大雨中闯荡出来的人,他相信自己不会在阴沟里翻船的,但今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人总是越是不想的事,有时候偏要悄悄地沾到身上,想躲都躲不开。王耀祖的不安中多少还有一点自信,因为他事先已经想到了这一步,泾阳这个地方不大,但山头林立,再说自己在江湖上敌手不少,想取他王耀祖人头的人,大有人在,防人之心,疑人之心就是他的心病,如果这一次事情办成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到省城办一块安乐窝,风风光光地在省府谋到一份体面的公差,一是给自己下半辈子留一条路,二是给自己光宗耀祖铺垫了一条道,这就是他的远虑。
王耀祖正了一下身子,不想急于得到眼前的坏消息,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下人身边说:“出什么事了?别像死了爹似的,让人心烦。”
“老爷。赵局长的车被抢了。”
王耀祖从下人慌里慌张进来禀报那一刻就想到是赵木勺出事了。“他人呢?”王耀祖的神色如被人打了一样木木的。
赵木勺脸色煞白,衣着不整,丢了魂似的从外面扑了进来,当堂跪在王耀祖面前,嚎啕大哭着:“完了,全完了。”
赵木勺跪的动作似乎是无意识的一个自然动作,又像是神态还处于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上,惊魂未散,哭的像个女人哭爹,那是真哭,一种绝望挣扎的哭。
王耀祖的惊愕在于事情突变的太快,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胜利的曙光就被噩梦惊醒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死死地盯着赵木勺,上前一步,一个重重的耳光深深地落在赵木勺的脸上,“你是怎么说的,拿脑袋来见我,你说怎么办?”
赵木勺呆呆地垂下头:“卑职无能,给大哥闯祸了,我有罪。”赵木勺一跪一哭是在回来的路上想好的,他想了许多,想到最多的就是死,但死也要把实情告诉王耀祖,这也是他对职业的忠诚。
王耀祖的心情缓解了一下问:“谁干的?”当他看到赵木勺绑着绷带跪在自己面前时,脑袋都要炸了,痛骂道:“你还有脸回来,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要提着脑袋来见我吗?”等到冷静下来才问道:“谁干的?”丧家犬的赵木勺沮丧地说:“九头鸟。”
赵木勺结结巴巴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做了一场梦。”赵木勺把自己遭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你身为一局之长,保一方平安,你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货物给我找回来,不然,我的脑袋都难保,三天时间,就三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三天。”
“是,我保证完成。”
“别在保证了,你呀要用心办,你不是很会用脑子吗,怎么现在痴呆了。”
“九头鸟太狡猾了。”
“你要做一名好猎手,难道他没有软肋,好好想想。”
“九头鸟。”
“狗日的,我与他不共戴天。不灭九头鸟我死不瞑目。”王耀祖气愤到了极点。又问道:“兄弟们哪?”
“他们在马家岭设了埋伏,倾巢出动,百十号人,有用枪的,也有用箭的,还用什么土办法,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变成死鬼了。这一次九头鸟真的做了充分的准备,土坡上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了框子大的卵石和这么粗的原木,路上我一直盯着山坡,车子刚过马家岭不久,就听见一声枪响,山坡上石头飞扬,拦住了车子,后面的车子来不及刹车撞到前面车子上,枪声大作,二十来个弟兄被当做活靶子瞬间做鬼了。”
“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
“我们也还击了,打的很激烈,但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我们只要一伸脑袋就被枪击,太神了。”
“车上五个箱子呢?”
“他们就是冲着箱子来的。”
王耀祖黑着脸在大厅里踱来踱去问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从现场情况看,他们完全是有预谋的,他们准备的很充分,几十里的土坡,哪来的卵石圆木,他们运如此多的石头我们一点不知道,我们的线人也不知道,这就说明他们是有可靠的情报来源的。”
“是谁,你们查了没有?”
赵木勺被问住了,这些情况他的确不知道,至于谁是他们的内线,他根本不清楚,也是自己的一种猜测,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么就被九头鸟知悉呢?他细心地捋了一下过程,这件事就是在自己与王耀祖之间进行的,怎么会被九头鸟知道的如此详细,他们怎么会在哪里设伏呢?他不敢往下想,又不的不想,难道有人就在做隔墙有耳的事,他又想起一个人,他的助手黑桃三,还有他的勤务兵米粒,但他们只知道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并不知道执行的是什么任务,而且具体怎么送,几号出发他对谁都没有说过。
“你不要猜疑,小猫怎么会死,这个内鬼肯定要比小猫厉害的多,而且很熟悉我们的行踪,危险呀,此人不除必有后患,太可怕了。”
“我现在就去办。”
“你怎么办,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狐狸就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咱们这一次也来个静观其变,要大张旗鼓地喊剿匪,而且动作要大。”
“大哥的意思是现在就抓九头鸟?”
“小弟,你能不能用这个想问题。”王耀祖指了指赵木勺的脑袋。“就靠你那几个人打九头鸟,你觉得行吗?你是警察局长,出这样的事,你得给大家一个说法吧,现在咱们要把精力放在追回那几样东西上,而不是与九头鸟动刀动枪,要想办法让九头鸟把东西送回来,这是头等大事,至于消灭匪患,咱们剿匪多年结果怎么样,中国历代历朝有哪一个朝代把土匪剿灭了,所以,剿匪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凭咱们这些人剿得了匪患吗,还得依靠上面来军队,咱们先摸清敌情,为下一步动用军队做准备。”
“是,我一定照办。”赵木勺的魂被重新招了回来:“大哥,我知道这批货的重要性,我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从九头鸟那里把货弄回来。”
回到警察局赵木勺神气起来了,也只有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才是最痛快的人。见自己的茶杯还是空的便大呼二叫地:“米粒,人那?”
米粒是赵木勺的勤务兵,人勤快腿更勤,听到赵木勺的喊叫像掉了魂似的飞到赵木勺眼皮底下。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
赵木勺听这话不是味。说:“你会说话吗?”
米粒说出口也觉得话不投机:“我说错了。”
“有新情况吗?”
“现在还没有。局长,这还用查,直接找九头鸟算账就完事了,要为弟兄们报仇。”
“你懂个屁,报仇,我还想杀九头鸟一个人仰马翻,可我们怎么去杀,九头鸟那狗日的诡计多端。”
“你说怎么办。”
“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我们现在根本不具有灭他的可能性,传我的命令,眼睛睁大点,凡是可疑人员一个都不能放过,宁可错抓三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能发现丢失遗物线索的老子有重奖。”
赵木勺这一次算是聪敏,从马家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黑桃三加强城内防务,绝不能放走任何蛛丝马迹,再就是安排王队副动用所有的眼线关注丢失物的去向,特别强调了开启九头鸟身边的线人,一切安排好后才去见的王耀祖。
赵木勺与米粒来到东城门外,东城门已经是戒备森严,老远就看见岗哨在盘问进城与出城的人,黑桃三在哪里守着。
赵木勺还是那句话:“有情况吗?”
回答也让赵木勺失望:“暂时没有。”
他希望有情况,有情况才能有线索。“生面孔熟面孔都要仔细盘查,有些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熟悉的人干的。老三,这一次咱们可是吃大亏了,残呀,我们都知道是九头鸟干的,可现在有什么用,现在去攻打他的老巢,你想现实吗?他既然可以暗地里弄我们,我们也得暗地里收拾他,此仇不洗,做鬼也冤枉。”
“大哥你放心,我在这盯着呢。”
“你帮我分析一下,九头鸟拿到这批货,会出手吗?”
“九头鸟这家伙诡计多端,有时候不按常理出牌,我想,他现在也许在找下家出手,但他不会一下子全出手的。”
“既然他要出手,咱们就要盯住这个下家。”
“我已经派人到九头鸟的地盘上侦查了。”
“这家伙是块硬骨头不好啃,还是哪句话: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咱们也只能用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一是发展内线,二是利用机会打进去。”
“这个我也想过,但眼下还没有机会,还没有合适人选。”
“这个等考虑成熟后再说,九头鸟狡猾的比狐狸还精,兔子放个屁都能闻出公母来,咱们警署就怎么几个鸟人,土匪早就记得比亲娘还准,所以,要与他斗,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对待土匪就要打七寸,干掉九头鸟,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是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除恶必尽,只要给他们一宿机会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我听说现在有一支特别训练基地,专门训练特殊人员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去请他们来,亏的想的出,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钱。”
赵木勺与黑桃三东一瓢西一瓢地侃,赵木勺是个有心计的人,别看他在闲聊,眼神却没有离开过过往往的城里人与乡下人,他觉得盘查的还算认真与负责。
赵木勺的经验告诉自己,九头鸟这几天应该是休假期,如果他是正常出牌应该是这样,怕的就是他不正常出牌。
赵木勺没有猜错,九头鸟就是没有安正常出牌。
当九头鸟手中的盒子炮顶住赵木勺的右额那一刻时,他感到一种振动在颤抖,赵木勺像死猪般地没有感到这支枪的冰冷,那双眯缝起来的眼睁的滚圆,问了句:“你是刘建川?”
“呸,我们大爷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说话是泥鳅鱼。
刘建川收起他的盒子炮,一副胜者王也的神态说:“赵兄,我刘某人从不伤害放下武器的人,回去报个信,就说车上的东西刘某接管了。”
赵木勺哼了句:“一定带到。求你们别伤害他们。”
九头鸟一伙人很快打扫完战场,走上返家之路,九头鸟对今天的战斗非常满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分布完成的,走在路上他有点按捺不住,就让大家歇一会儿。
刘建川围着箱子转了几圈,把箱子从上看到底,箱子的确很精致,做工精细,不愧是存宝贝的用具。他用手触摸了一下箱子的右角,再摸一下左角,“打开它。”
大眼在一旁说:“大哥,别急,我听说像这样精致的箱子来保存贵重物品一般都有一种机关,如果错安机关就会被暗器致命。”
刘建川愣住了,大眼说的没有错,他也在书上读到过,就是没有真正见过,那么眼前的这个箱子会有暗器吗?谁都不好说。
暗器的说法更让箱子蒙上了一层神秘感,几双眼睛全都盯在箱子上,那条盖有王耀祖大印的封条让刘建川定睛不离。
这是一条极普通的封条,刘建川从下角开始掀,慢慢地掀起一个角,封条就掀开了。刘建川看大伙一眼,开始找开箱子地方,一般的箱子都是有木工做成一个整箱,然后再分开,上小下深,上面的是盖,下面的是箱,有一条明显的缝,而这个箱子刘建川找不到那条缝,在箱子的正前面的右上角上发现了一个凸显出来的圆点。
这个圆点是干什么的?刘建川,泥鳅鱼,大眼都在猜。
大眼说:“好像大贵懂,他过去盗过墓。”
“那就把他叫过来。还等什么。快。”
大贵看了半天,说:“没办法,没有见过这东西,这肯定是一个机关,弄不好会伤人的。”
“大贵,你忽弄谁。”
“大当家的,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让我试试,再说这种机关,简单的就是按下去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右。”
“不知道。”
“这样,你就向右转。”
“大当家的这个不能试,试不好会出问题的。”
刘建川这才感到自己抱了一个热芋头,可他不是做事犹豫的人。说:“向右转。”
“那我转了。闪开。”大贵用大拇指按住那个凸显的圆点,用力向右一使劲,只听‘轰’的一声,箱子盖掀开同时,十几把锋利的签字扎在大贵的脖颈和胸前。
刘建川喊了一声:“大贵。”大贵就这样没命了。
掀掉箱子盖的箱子完全暴露在刘建川的眼皮底下,刘建川并没有急于下手,箱子里面还有一个箱子,这个箱子该怎么办?
大眼说道:“大哥一般来说,过了这一关箱子就是打开了,让我开试一下。”
“还是我来。”
里面的箱子要比外面箱子精致多了,他有一个掀箱盖的把手,刘建川轻轻地捏住把手,正要取出这个精致的小箱子,泥鳅鱼说道:“大哥,松手。”
九头鸟轻松的手抽搐了一下,问道:“又怎么了?”
泥鳅鱼说:“还是我来,我听说过这种箱子,叫子母箱,箱子中间有一个机关,连着箱子底,这个箱底是一个夹板,里面放着暗器,这个暗器不只是会伤人,而且会与小箱子中的东西一块爆炸。”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应该是我来试一把,我就不信没有我不会弄的玩艺。”
“大哥,这样危险,还是我来,我多少知道点。”
“好,那就让你来。”
大家的心揪到了一起,泥鳅鱼让大伙离远一点,自己开始下手。
泥鳅鱼的手轻轻地伸向小箱子的底部,但他并没有摸到哪个所谓的机关,就放心地把小箱子慢慢取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把箱盖打开。
揪着的心放下来了,但微笑还没有绽开就紧缩眉头了。箱子内全是荞麦皮。刘建川的两手轻轻地扒着荞麦皮,他很快失去了耐心,开始猛烈地扒开了,终于他感觉到了硬物触及到自己的手,他喊了一声:“找到了。”
他的确找到了一样东西,一个青花瓷。
怎么会是这样呢?
那四个箱子会是什么呢?他不敢轻易地开箱了,不论怎么说,五个箱子是全到手了,大家也辛苦,当初让大家杀猪喝酒的许诺,不能因为一箱之误而扫大家的兴。
刘建川站在一个高处,举起青花瓷,命令道:“弟兄们,抓紧赶路,回家喝酒吃肉。”
刘建川的一句话把这股土匪的激情调动了起来,一窝蜂地向三石寨奔去。
刘建川一路上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打开其他四个箱子呢?要找高人,谁是高人呢?泥鳅鱼给刘建川提供了一条线索,杨家集的杨疙瘩是一个老盗墓贼,也许他能开开。
刘建川说:“不急,让我在琢磨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