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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走出凤凰岭

作品名称:夜半枪声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17-12-10 08:19:59      字数:7504

  要神不知鬼不觉去泾县就得走凤凰岭。这是通往泾县的秘密通道,说是通道其实也没有路,到处是荆棘峭壁,每走一步都要劈荆斩棘,所以也是一条险道,袁世年五人就是在这条道上失踪的。张少平要查袁世年的失踪就必须走这条险道,既然是秘密小分队就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怎样才能化险为夷呢?张少平在思考,丁一鸣也在思考。
  丁一鸣不喜欢抽烟与他的职业生涯有关,他不抽烟也要求他的下属不许抽烟,他的理由很简单,一个人养成一种好习惯会改变人的一生,而且抽烟对执行任务的人,会存在着极大的潜在危险。可他的属下不抽烟也不太实际,有的时候有些场合还就得抽烟,这种情况也就算了,如果有谁在这栋楼内抽烟,就是违规了,丁一鸣是不讲情面的,该罚就罚,照章办事,所以,在他的办公室里你是闻不到烟味的。今天,却是一个列外,案头上放了一包“飞马”牌香烟。
  坐在丁一鸣对面的朱定山的烟瘾很浓,正品赏着自己吐出来的一个套一个的圈圈。
  丁一鸣对朱定山的表现没有什么反感,他知道这是一个人在特殊时候表现内心淡定的一种外在反应,他与张少平不同,朱定山的背景决定了他的自负,而这个淡定却让丁一鸣心中的石头落地。“有困难吗?”丁一鸣再一次问朱定山。
  朱定山就是他两手准备的一手,他之所以选择他做特派员直接去泾县督办泾县惨案,是因为朱定山与王耀祖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结交,尽管时间不长,但合作的不错。即使有什么过节也缓解了,让他去就是名正言顺地办案。
  朱定山中等个,一双眼睛很亮,面善,脸有点黑,头发稀疏,腰板挺直很精神,也很干练。
  丁一鸣思绪了许久才下了决心让朱定山去泾县,这地方水有多深,他拿不定注意,让朱定山去就是去探路,成功了可以晋升一级不说,自己也可以借光,不成功那只能是他的运气太差了。从表面上看,朱定山是丁一鸣的下属,实际上朱定山正是利用了与丁一鸣的关系而结识新的靠山,尽管朱定山的做法并不影响丁一鸣辉煌成大,但丁一鸣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朱定山在谨慎也做不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种心离神似的上下级关系,打造了彼此之间的合作与排斥,同样也造就了彼此之间的微妙关系,在利益面前的投机与舍取。
  朱定山知道去不去已经由不的自己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任何事都有他的两面性,是坏事未必就不是好事。“师傅如此看重自己,我怎么能不去呢?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有什么困难只管讲。”
  “困难到没有,什么时候出发?”
  “回家准备一下,随时就走,王局专门交代了,你要把问题想复杂些,那里毕竟是王耀祖的地盘,他在哪里经营了二十来年,是地方一霸。去了做事一定要谨慎,千万别出纰漏。”丁一鸣交代着;“这是局座的亲笔信,他不敢抗上的,给你特权,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一切都是为了督办案件找出凶手,找回那三件宝贝疙瘩。”
  “你是任务使者要发挥你的特长,协调督办,有最后下决心权力,不是我们不相信王耀祖而是王耀祖的耳目太多,我们怀疑他对侦破不力,但也不一定,你要见机行事,要顾全大局,合作为上。”
  丁一鸣这些话对张少平也反复讲了。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东西不少,人要活着回来。一切谈完后,朱定山决定自己组建五人专案组去泾县,丁一鸣告诉他,你作为特使,从策略上考虑,自己去,这也是惯例。要快,要早、要有成果。
  送走了朱定山,丁一鸣上了楼,与早在那里等候,已经整装待发的杨安娜再一次交代了要注意的事项,然后下楼,直奔城郊的杜家庄。
  坐在车上,丁一鸣冥思着,他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万无一失,他有他的想法,他怕的是王耀祖耍花招,谎报实情,泾县这个地方藏龙卧虎,什么样的鸟都有,即使王耀祖要真枪实弹地查,会不会有别的因素不了了之呢?明道和暗道齐头并进,应该不会有什么疏漏了,从朱定山的能力来说,办这样的案子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去的地方不是地方,强龙难斗地头蛇,一切都难以预料,别看朱定山有尚方宝剑,但王耀祖却是一匹野马,让谁去都有一场恶战,都会有流血的,怎么样不让他们流血呢?他没有万全之策,只有碰运气了。另一方面,王耀祖会不会收买朱定山,这都很难说,从这个意义上讲,两种方案无疑是扑朔迷离的。
  张少平要比丁一鸣来得早,早在这里恭候了,见到丁一鸣的小车急驶而来才让大家端端正正地站一排接受检阅。
  小车就停在张少平的脚跟前,张少平上前拉开车门,丁一鸣伸出穿着程亮的皮鞋的脚不慌不慢地踩在地上,身子倾斜着出了车门。杨安娜从另一侧也下了车,杨安娜下车的那一个动作让张少平心跳忽然停顿,并闪出一个思念,怎么是个女的?
  杨安娜穿了一件碎花兰底子的衬衣,兰裤子,乡下女子的打扮,脸很有特色,五官是着意安装的,摆放的惟妙惟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黑黝黝地闪着智慧,微微翘起的鼻子精致地镶嵌在两块粉面的中央,鼻翼间隐约有几颗斑雀使她更耐看,一米六五的个头加之条条的身段,充满了想象力和征服力。
  张少平不明地看着丁一鸣,怎么给了一个女的。但又不好直问。
  “有想法?”丁一鸣已经看出了张少平一脸的想法。
  “没有,只是。”张少平吞吞吐吐地想说没说。
  “准备好了?”
  “报告丁座,一切准备完毕。”
  丁一鸣穿的是便装,没有回礼,深邃的眼睛落在张少平的眼神里,那是一种信任的光芒点燃张少平自信的火焰,然后把眼神转向烟头、小林子、耗子,坚毅的眼神送沉抑,走上前与他们一一握手,握住烟头的手说:“听说你喜欢喝酒,这一次就少喝点,等到回来,我请你喝茅台。”他的眼神最后落在烟头满脸的胡茬上说:“你这个胡子太有特点了,很容易被人顶上,少平,还是处理一下,这样会影响执行任务的。”
  “是,马上就处理。”烟头捋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回答道。
  丁一鸣握住小林子的手说:“你们都是党国的栋梁,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特殊人才,现在让你们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有困难吗?”
  小林子很激动:“报告,我早就盼着有一天能报效党国。”
  “好样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钢用在刀刃上,我告诉你们既要完成任务又要安全回来。”
  丁一鸣拉着耗子的手说:“等完成任务后,我请你吃肉。”
  耗子很得意地说:“报告,我耗子就是能吃肉,到时候你得多准备点,不过,你就是准备一缸肉,我是个瘦架子,即使掉在肉缸里也吃不胖,反倒让你破费了。”
  耗子的话让大家开怀大笑。
  丁一鸣也笑了,他的笑自然与他们的笑是不一样的,是一种感染笑,很快就消失了。“少平,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个女的。”
  张少平不好意思地:“没有呀。”
  “说谎,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不过,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她叫杨安娜,你们认识一下。”
  杨安娜很大方地:“报告,杨安娜向你报道,请指示。”
  张少平被杨安娜突袭搞的有点缺氧,马上回过神来:“欢迎,欢迎。”他并没有要与杨安娜握手的意思,但杨安娜的手已经伸出来了,他顺水推舟迎了过去,说:“我叫张少平。”很冷。
  张少平把丁一鸣拽到一边问:“怎么给个女的?”
  “少平,你别看她是女的,人家是专家,我可是千选万选才给你的,怎么你不想要,那我收回。”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方便。”
  “还没有走,怎么知道不方便呢?带上她自然有带上她的理由,到时候你就会感到离不开她。少平,泾县险象众生,要多动动脑子,首先是保护好自己,其次,才是破要案,抓凶手,一定要保护好大家,有一点闪失,我拿你是问。”
  “是。”
  “少平,这一次执行任务肯定困难不少,要用好人,另外,我们在那里有一个秘密联络点,红玛瑙珠宝行,去了之后,你们就以此为据点,你的身份是二掌柜的,这是联络暗号,你把他记在脑中。”
  丁一鸣递给张少平一张纸条。
  张少平接过纸条扫了几眼把纸条还给丁一鸣,丁一鸣俨然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张少平说:“少平,你去了之后王耀祖、赵木勺他们不会闲着的,你要快,要尽快打开局面,开展工作,另外,你要多长个心眼,毕竟是王耀祖的地盘,随处都会有陷阱,有情况要即时处置,与虎谋皮不是被虎吃了就是把虎打死,这个道理你是清楚的,我就不多说,上路吧。”
  “是,保证完成任务。”
  可以这样说,来的五个人除了张少平完全知道要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其余的四人是不知道自己去哪里,要干什么,但从带的武器来说可以判断出任务的艰巨和神秘,不神秘为什么到要走了还不告诉去向,还不许问要干什么,在他们一生中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既然是这样,大家只能是一种默契。
  说是轻装上阵,也不轻装,除了一支短枪,一支卡宾枪,必要的子弹,一把匕首,四颗手雷,一个装满了水的水壶和一天的干粮,还有能想到要用的必要工具。杨安娜背的是一个电台。
  一切准备完毕,张少平眼钩钩地盯着杨安娜,杨安娜不好意思地在自己身上搜视了一遍,没有发现疑点,问道:“你怎么这样看人。”
  “杨安娜同志,你不觉得你很扎眼吗?”
  “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女的吗。”
  “对,问题就在于你的外装太女人,所以,你应该改装成一个男人,才会更隐蔽,尽可能减少目标。”
  杨安娜不再争了,要不是丁一鸣让她穿成这样土不啦叽,她才不穿这种土花布呢,于是,她又回到房间重新装束了自己,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十足的假小子。
  “出发!”五人小组蹬上一辆军用吉普,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行程,在距胡椒湾还有二里路程的地方下了车。
  这里有条土路,路旁的山坡不高,长满了胡椒,张少平他们以胡椒树为掩护迅速地消失在凤凰岭,直奔胡椒湾。
  进入胡椒湾的入口并不复杂。湾就是水少弯多,拐了三个弯后几乎就没有路了,眼前的胡椒树长得枝叶繁茂,繁花似锦,蝶飞鸟鸣,空气里荡漾着浓浓的香味,不由地让杨安娜深吸一口:真香。
  “大家注意,有动静。”张少平给随其身后的四名队员打了一个手势。
  张少平定睛一看,不远处的花椒树间一只小山羊在甜甜地啃吃草,接着过来二只,聚精会神地挤在一起,镇静地游离着。有羊就有人,而且羊群都在半山腰上,人在什么地方呢?他发出指令:“绕开他。”
  既然这里有羊群说明这里相对还是安全的,起码没有野狼出没。绕过羊群再往前走就困难多了,越走越没路了。这就到凤凰岭了。
  张少平通往泾县走这条道遇到的第一道坎就是眼前的峭壁,望着高山入云峭壁张少平心里七上八下,高高的峭壁也许就是一道深不可测的陷阱,也许就是揭开泾县血案一丝希望。他不急于爬崖,崖的上面会是什么状况呢?他不清楚却要上去,也只有上去才是迈开了第一步,他必须这个时候把任务交代给大家,既然他们来了就是抱在一起的蒜头,掰不得。张少平抓紧时间把大家拢在一起简单地交代了这次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并再一次重申了纪律,他随时都有处置权。
  “从现在起咱们的脑袋都栓在一起,容不得咱们有丝毫的粗枝大叶,任何一个马虎都有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袁世年与他的弟兄们就是在这是失踪的,大家都把眼睛睁大,耳朵放敏,鼻子放刁,我们不做袁世年第二。”
  张少平做了简单分工,耗子不愧是爬高上低的汉子,像一只壁虎一样眨眼功夫就爬上峭壁,他的任务就是迅速掌握制高点,探明上面情况,并要隐蔽好自己还要观察下面动静,就像一个哨兵一样眼不能眨一下。烟头、小林子为一组向东坡搜,自己和杨安娜向西搜,半小时后在这里碰头。说:“大家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挡在眼前的这座峭壁是胡椒湾连接马家岭唯一一条障碍,从马家岭过是下坡,从胡椒湾过则要攀崖,袁世年怎么会在这里失踪呢,如果是真遭不幸应该留下痕迹的,可痕迹在哪里呢?
  张少平的这一次判断出了问题。他的寻找是非常细致而艰难的,要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出一点已经消失的东西可谓大海捞针,实在太难了。他连一支折断的胡椒树枝都不放过,满坡的花椒,遍地的绿茵。日上中天,山里的温度暖暖和和的,他看了一下日头,再从胸前掏出带有指南针的怀表,时间正是正午后,放平指南针,看了又看,总觉得不对劲,难道自己的判断出问题了,便问杨安娜:“你说我们现在是向哪个方向寻找?”
  杨安娜看了一下日头和山间的树木,回答道:“向西,没错,怎么了?”
  “对,是向西,没错,这就奇怪了,咱们不是向西吗,怎么指南针却指的是北,你再看看日头,难道指南针出问题了。”
  “也许。”
  “不可能,出发前我专门试过,非常好使的。你没有到过泾县,这里山多陡峭,出发前就凭一张地图,要通过这里的确有问题,但也不至于指南针也指错方向吧,一会儿我们翻过这个峭壁,就会有一片原始森林,一旦走错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是指南针出了问题,还是我们判断出了问题?”
  杨安娜沉思片刻回答道:“那只有一种解释,有一种能干扰指南针的物质存在,所以,你的针就出错了。”
  “会是什么物质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说附近有铁矿或是大磁铁。”
  “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矿物质,不可能。”
  “组长同志,这种物质存在于地下几千米,也说不定就在脚下,也说不定在遥远的地方,他是一种现象,不会影响到我们执行任务的。”
  张少平再一次看看日头,觉得搜查的范围也差不多了,就在他准备要返回时,一样东西引入眼帘,烟盒。他的神经顿时提了起来,蹲下身子,借助阳光的反射,他再一次看清楚了那就是烟盒。杨安娜也看到了这只烟盒,心情也一样有点意外。
  张少平思索着,这是烟盒吗?不会是诱饵吧?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一个烟盒呢?袁世年是不抽烟的,难道这烟盒里也藏着秘密?
  空气凝固了,由于职业的习惯,特别是执行这样一个特殊任务,多一点疑问要比少一点好,张少平慢慢地接近烟盒,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烟盒的形状。
  这是一盒“飞马”牌香烟,空盒子,落在草丛里。张少平捡起空盒子烟盒仔细端详着,烟盒有点潮,烟盒的烟花并没有因为取烟而撕裂,是整齐地从烟盒的侧面自然掀开的,烟吸完了,烟盒依然四四方方,他觉得不可思议,超出了一般人抽烟的习惯。
  空烟盒为什么会四四方方没有挤压的痕迹呢?只有一个解释,抽烟的人有一个烟盒外套,才是烟盒没有变形。很明显这里不是抽烟丢弃烟盒的地方,也许,烟盒是被风吹到这里的,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呢?一个空烟盒是会跑的,只要遇到风就会飞离愿现场,这个现场只能在上方,峭壁上面。再一个问题,抽烟人为什么抽完后不把烟盒揉一把丢弃,而是个空盒子呢?
  张少平的思维一直在活跃着:当地老百姓是不会抽这种香烟的,那这烟是谁的呢?
  除了这只空烟盒外,张少平在没有丝毫新的发现,回到了碰头地点,烟头他们也没有任何发现,张少平打了一个很亮的口哨,隐蔽在峭壁顶上的耗子开始放绳子。“烟头、杨安娜你们先上,小林子警戒。”
  张少平最担心的是杨安娜,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烟头上这种峭壁完全可以不用绳子的,今天有绳子一溜烟的功夫就上了峭壁顶,张少平看了杨安娜一眼,杨安娜心领神会,抓住绳索背着行装,轻如飞燕。张少平心里踏实了,功夫不错。
  站在山顶,张少平长吸了一口凤凰岭上的新鲜空气,众揽了凤凰岭的美景,拿出地图对大家说:“前面就是凤凰岭的马崖滩,有一片原始森林,树高林密,杂草丛生,人迹罕至,是没有路的,听说这里常有野人出没,所以,大家一定要跟紧,要保持警惕,要注意观察。”
  让张少平没有想到的经过原始森林,比他想像的要轻松的多,说是原始森林,也就是没有人来过的一片林子,有杂草但不深,有林子也不像事先说的那样密,有横七竖八倒在一旁的大树,有的早已朽了。
  出了原始森林麻烦来了。
  耗子发现了新情况。在张少平五人小组前百米处一样不详的东西在蠕动,“张队,前面有动静。”张少平也发现了,他看的很清楚。“那是只狼,大家隐蔽。”
  大家蹲下身子,注视着狼的动静,张少平说道:“凤凰岭上的狼,不是一般的狼,是一群恶狼,既凶猛又残忍,嗅觉很灵敏,喜欢成群结队,攻击性很强,咱们不要惹他。”
  张少平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一会儿说:“这是一只独狼,你们仔细看,他的右后腿有点瘸,说明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狼的争雄,也就是为了一只漂亮的母狼争风吃醋,别看他腿瘸了,说不定他就是胜家,要不,他怎么会在这里吃独食。大家注意,狼是有群体意识的,只要他对天嚎叫,就是对外发出一个信号,四面八方的狼会在短时间内蜂拥而至,会把咱们撕成碎片的。也许,狼就潜伏在附近观看瘸腿狼在吃美食呢。”
  小林子问道:“他现在在吃什么呢?”
  “战利品,看上去是一只较大的动物,也许是人,这不是第一现场,狼有一个习性,喜欢把战利品刁到另一个自己认为舒适的地方食之,而且会把没有吃完的食物隐蔽起来,游玩饿时再来吃,现在这只狼就是这种情况。”
  “那我们怎么办?”
  “你和耗子先过去,注意,最好不要惊动他。”
  小林子,耗子两人在先,张少平三人在后缓步向前,走了没有多远,小林子一声“哎吆”打破了沉寂。张少平猜到小林子被狼夹子夹住了。
  张少平打了一个不许动的手势,小林子站在那里,耗子回过头来,蹲在小林子前,两手很掰夹子。猎人用来猎狼的夹子是一种特制的夹子,弧形的铁边不仅宽而厚,而且上面的轮齿交叉相合,一旦被狼踩上,狼越挣脱越夹的越紧。张少平不让小林子动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把夹子掰开。
  耗子、烟头、张少平六只手一起用劲,把夹子掰开了,辛好小林子穿着一双牛皮靴子,只是一阵疼痛而没有伤着筋骨。张少平让杨安娜把枪托横在夹子空隙间,然后命令耗子,烟头把手取回,两人安全后他才取回自己的手。
  短短的几分钟,所流露出来的团队精神让全体队员感到欣慰,高兴之余,他们很快对小林子腿做了检查。小林子说:“没什么,就是疼了一下。”
  张少平叮嘱大家:“大家一定要注意,猎人绝不会放一个夹子的,附近肯定还有,走路时注意脚下,凡是可疑的地方就用枪捣一下,免的再受苦遭罪。”
  这时,那只吃食的狼停止了吃食,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张少平。
  又有两只狼出现在大家眼前,暗绿色的眼睛汹汹地要把他们淹没。
  张少平五人死死地站立在那里,这是战胜狼的最好办法,这种心理战在狼的身上表现的最为突出,以静制动。
  只要他认为自己没有受到危险进攻时,他不会向你进攻的。三分钟后,那只瘸腿狼开始离开,随后那两只也跟随而去。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到狼刚才吃食物的地方。狼走后遗留的是一个人体骷髅。
  张少平命令大家向四周搜,很快烟头发现了一个灰色的布袋。
  张少平仔细地看了看灰色布袋。这是一条粗布缝制的袋子,是个新的,不大,针脚很细,很结实。他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张少平一时难以判断,不会是袁世年的遗物吧,如果是,这个被狼啃吃干净的躯体难道就是他吗?
  “再找找,还会有什么新情况。”
  张少平把那具骨架再一次翻了个个,在一块血迹模糊的地方,他用干树枝来回拨拉着,手的感觉有一样硬东西在树枝中被挡住,他立即警觉起来,放下树枝用手拨拉开黏糊在一起的硬物,剥去外表上血呼啦踏的杂物,竟是一把飞镖,大家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张少平一边观察一边说:“这个人就是被这把飞镖所致死的。”
  没有想到线索来的这么突然,这种飞镖会用的能在几十米外给人造成杀伤力,现在不知道死者是谁,但顺着飞镖查也许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这时的张少平是非常自信的。烟盒,灰布袋,飞镖三者有什么联系呢?
  “张队,有动静。”
  耗子的一句话打破了张少平深思,向耗子指的方向望去。
  前面的草丛里有人影在晃动,这人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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