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酒后乱性

　　中华和晓燕离婚后，一直住在酒吧后面的一个房间里。一直到十二点打烊了，他还趴在桌子上打呼噜。一个服务员过来喊他：“阿华哥，你回屋里休息吧，我该关门了。”中华嘟囔着还要喝酒。
　　“都醉成啥样了，还喝酒。”服务员一边嘀咕一边搀起中华，女服务员个子不高又瘦弱，中华靠在她身上，差点把她压倒。她使出全身力气，像拽死狗一样把他往房间拽。好不容易拽到酒吧后边隔间的卧室里，把他扔在床上，女孩子累得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气喘吁吁。
　　服务员喘息了一会儿，把他的鞋子脱掉，拿被子往他身上盖。没想到中华借着酒劲一把拉着服务员，抱在怀里，嘴里嘟囔：“晓燕，晓燕。”
　　服务员极力挣脱：“我不是晓燕，我是丁玲。”
　　中华哪管什么解释，抱着女孩不撒手，嘴里喷着酒气，非要亲她，女孩子吓得死命挣脱，可她越挣，中华抱得越紧。她那么小，根本挣不脱。也许许久没接触女人了，或许是真喝醉了，中华竟然呼哧一下，把丁玲的衣裳撕开了，酒吧女孩的工装，多是短袖短裙，撕烂了上衣，裙子那么短，咋经得起中华大手的力气。
　　丁玲拼了命反抗，终究是没有逃得开，被中华死死地占有了。嘴里还恼恨地嘟囔：“晓燕，谢晓燕，你咋能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那么好，我就是要你，就要你……”
　　中华兽性大发，发泄后，又打起了呼噜。丁玲抱着被子，坐在床头嘤嘤哭泣。中华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早上了。看见丁玲坐在他床头，双手抱着裸胸，眼睛红肿。他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在我床上。”
　　丁玲小声说：“你看看你自己。”中华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把扯起被子围在自己腰上。被子掀开，却发现丁玲光着身子，一丝不挂，而且床上还有几点殷红的血渍。他吓得赶紧又把被子给丁玲盖上，在床下找自己的衣裳。
　　“我……我……你……你……中华我我你你的说不出来。这个情景说什么也等于白说，他拍了一下脑袋，狠狠地煽自己一个耳光。定是自己昨晚喝醉了。
　　“我喝多了，我……对不起……”中华像做错事的孩子，紧忙把衣裳穿好，低头认错。
　　“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你先去更衣间把我的衣裳拿来，总不能让我一直呆在这儿。”小姑娘脸上挂着泪，说话还比较冷静。中华看着地上被撕破的短袖和裙子，羞愧极了。连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
　　中华一边走，一边懊恼地骂自己，怎么饥不择食了，上了这么一个黑不溜秋的女人。想着给她点钱，了事儿算了。
　　丁玲是滇南哈尼族人，也许因为山地气候，丁玲皮肤黑黑的，粗粗的，没有汉族女孩的细腻白皙。她来N市不长时间，开始在一家汽配厂上班，可是本地人欺生，她没干几天，就被那些本地女人欺负，只好辞工不干了。后来去服装厂踩平车，学了三天，她觉得太累，不干了。又去网吧收银，天天上网，干了两月，感觉工资太低，炒了老板鱿鱼。
　　两个月前，看见伊莎酒吧招聘服务员，想着学调酒也行，谁知道干了两月了，一直是打杂，拖地擦桌子，尽是脏活累活。这几天，她又萌生了跳槽的想法，正在计划怎么炒老板鱿鱼呢，却被中华喝醉酒给强暴了。
　　说是强暴也不是强暴，昨晚她还是有机会逃脱的，只要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他一口，也许疼，就会撒手了。而她没有，半推半就、稀里糊涂地被那个了，疼得她咬着牙也不敢叫喊。过后又后悔了，她才十七岁，以后怎么办？丁玲在被窝里想心事。
　　中华把衣裳递给她，然后扭过头。丁玲穿上衣裳，心里有了小九九。她来酒吧几天就听说中华离婚了，而且知道他很能打，能挣钱，如今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要是能嫁给他，比回云南老家强多了。老家不但穷，而且全是大山，没有一点好处。想到这儿，丁玲打起了小算盘。没有几天，中华又喝醉了，丁玲趁机扶他，结果是中华无可救药的又和丁玲发生了关系。
　　临近岁末，酒吧里生意好。酒吧的舞台上，几个女孩在跳肚皮舞，灵活的腰肢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像水蛇一样，翻着白亮的肚皮。台下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疯狂的年轻人跟着节奏蹦起来，端着杯子的杯子碰的咣当响，啤酒顺着瓶子冒白沫。
　　中华心情不好，前两天丁玲说她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问他怎么办。说心里话，他不想和这个黑不溜秋的女人在一起，可人家的处女身子叫自己给破了，为这个，他还给她五万块钱，以为这事儿了结了，没想到怀孕了。提到孩子，他就想起大宝，也许多一个孩子能弥补失去大宝的悲痛。如果要了这个孩子，那就得和丁玲结婚。他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此刻正为这个事儿头疼呢。
　　一个小弟急匆匆跑进来，对着他耳朵嘀咕些什么。中华嗯了声，扭过头，瞅着门口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光头大个子，大冷天光着头，够爷们儿。中华鼻子哼声笑笑。
　　他早知道这个光头是隔壁不远处的酒吧老大，以前的歌手就是被这个货挖走的，他曾派小弟们去打听这个人来自何处，却没有打听出来，小弟们说他在酒吧用的是化名，身份证也是假的。中华坐在吧台边喝酒，一边斜眼瞅着酒吧的角落，以防光头他们闹事儿。
　　酒吧里喝酒的客人，多是流里流气的社会小青年。男男女女，走没走相，坐没坐相，隐蔽的角落更是放肆的搂搂抱抱。此刻，在酒吧角落的黑暗处，两个小青年正在偷偷摸摸交易着什么。又一个小弟急匆匆跑来，对中华说：“华哥，那边有两个人很可疑。”
　　“去看看。”中华紧跟兄弟，朝角落走去。
　　自从上次“摇头丸”事件致人毙命。娱乐场合查的紧了，特别对于毒品的交易买卖，一旦在酒吧查到，就算里边的工作人员不参与，也难逃干系，此刻正值年关，生意最好，如果再停业十天半月，如何对老板娘交待。
　　中华几步近前，因为黑，两个人都没有看见突然出现的人。中华一把抓住他们正互相递出去的手，那两个人吓了一跳，伸手又抢过东西，意欲逃窜。旁边的小弟伸开胳膊挡着路，一脚踢过去，其中的一个小青年便倒下了。另外一人扭头一看，事不对劲，出手对着中华狠打一拳，然后立刻外窜。中华没有防备这个人突然下手，这一拳着实不轻，打得他眼冒黑星，眼前一片黑暗。那人撒丫就跑。
　　一时间，酒吧慌乱起来。兄弟们一看有人闹事，立刻提棒追出去，门口保安正在来回巡逻，冷不防被里面的人冲出来，碰了个仰拉岔。另外一个提棒就追，那人已经跑到大街上了。兄弟们紧追不舍，追了不到一百米，却看见不远处那家酒吧也出来一伙人朝他们走来。好家伙，一看这阵势，像是要打架了。
　　中华不在跟前，兄弟们不敢贸然出手，赶紧退回到酒吧。却不料对方紧紧跟来，大有找茬之势。那帮人横冲进酒吧，进去就抡起刀子，一瞬间乒乒乓乓。客人们吓得尖声嘶叫，捂着耳朵往外疯跑。
　　“妈的，找茬来了。”中华呼啦抖开九节鞭，兄弟们跟着应了上去。这场架打的好像没有任何理由，连中华自己也说不清楚。两帮打架，都是玩命地打，在乒乒乓乓声中夹杂着挨打的惨叫。中华指示两个兄弟，看看客人出去完了没有。他的九节鞭近身不好打，远打，又怕伤着客人。只有客人出去了，他才能玩命地摔，玩命地扔，玩命地掷，那将是不可阻挡的威力杀手。
　　小弟说客人都跑出去了，中华咬着牙，猛地抖鞭子，迎着对方的打手掷过去，“哎呀、妈呀。”两声惨叫倒在地上。九节鞭似乎有震慑力度，那些人拿着刀子，竟然站着不动了。这时候，旁边坐着不动的光头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呼啦从腰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软刀。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中华很冷静，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手里的九节鞭攥得更紧了。
　　“你可管老子是谁，自从你狗日的来伊莎酒吧后，老子所在的酒吧生意一落千丈，害得挨老板骂，老子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今天老子就要放你的血，让你爬着滚出N市……”光头咬牙切齿地说。
　　中华明白了，这家伙就是来找茬的，和方才的人是一伙的，他提前踩点来了。既然是一伙儿的，看来以前酒吧出的各种事情都是他们干的了。中华冷笑，哼了一声问：“是你挖走了伊莎酒吧的歌手；派人打魏芷兰；摇头丸也是你卖给那些人的；这次毒品事件还是你故意让他们在伊莎交易，然后你报警，要么借此机会挑起一场火拼，对不对？”
　　光头摸摸光头，哈哈大笑说：“你狗日的挺聪明，你给老子听清楚，这一切都是我安排计划好的，没想到一步一步都实现了，尤其是摇头丸，竟然死人了，哈哈，太过瘾了。”光头疯狂地哈哈大笑。中华觉得他像个恶魔。抖起九节鞭打过去，光头急忙闪身，避过一鞭。
　　“打。”光头一声。他身后的马仔们便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冲上去。中华身后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一场你死我活的火拼打开了。服务员们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到处都是嘭嘭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