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考验的时候到了》
作品名称:水磨河的女人精 作者:秦剑君 发布时间:2017-11-26 14:39:42 字数:3300
淑丽来到厨房,立在门口正在打量,陌生的环境真不知该如何下手。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毫无声响地来到她身边,抬眼细细瞧着淑丽并说:“新搬来的白家的?”淑丽先是一惊,稍做犹豫还是勉强地点头称是。那女人依旧上下打量着淑丽,完后嘬起嘴唇示意厨房拐角处说:“诺,在那里。”淑丽向拐角靠近了点儿,再回头看时,那女人已经没了身影。
淑丽看着属于白家的那一块做饭的地处,只有一瓶酱油一瓶醋和一些简单的调味品,其它的什么吃食全无。正在发愁时,白这时已经悄然来到她的身旁。白小声说:“平时一个人很少做饭……”白觉得自己已猜出淑丽的心思,又说,“算了别做了,咱们下馆子去。”淑丽没理会白的吩咐,弓着腰继续在一个立起来敞开长方形的木箱里拨拉,过了小一会儿也只是找出半包挂面、几块干姜、半根葱头,再就没有任何可下锅的东西了。淑丽轻叹一声,直起腰来只好作罢。借着从楼道那边投射的光亮,淑丽跟着白出了厨房重回卧室……
在淑丽跟着白出去下馆子的时候,白老家老婆左右手各牵了一个娃儿,手里攥着白过去的一个牛皮纸信皮(信皮下面的地址只有简单缩写的“水纺”两个字),正在四处询问去她男人那里该怎么走。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向路人打听一个人的住处,如同大海捞针那样难上加难。好容易找到个愿意搭理她的好人,等那人摸着脑袋琢磨一会儿之后,终了还是“嗯,如果‘水纺’这两个字,是水磨河纺织厂的话,那个地方我倒是听说过,至于那里的人,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不好意思,你再去向别人打听打听吧……”,然后这人见白老家老婆眼巴巴看着他那无助的样子,建议她去找警察。
亲切的警察叔叔听完白老婆的叙说,安排她去白过去的机关单位看看。一句话提醒梦中人,“是啊——当时一下火车,就该直接去那儿找”,白老婆嘟囔着。虽说她被白指使着回了老家这段时间,乌鲁木齐的变化也算是天翻地覆,但大的方位和基本地址应该是不会错的。没过多久白老婆牵着孩子们,在那位警察的招呼下,乘上一辆路过白原来单位的便车。车已经启动,感动不已的白老婆立在车斗里,一手扶着车厢板,一手搂着俩孩子,直朝警察叔叔嚷嚷“谢谢啦谢谢啦”……
白和淑丽刚才出去找地方吃饭之前,在床边差点就和白“激情燃烧”了。淑丽跟着白进到略显幽静的屋里,白说:“你稍坐,我拿点钱。”淑丽听话的到床的另一边轻轻坐下,白见淑丽坐定,顿时就像撒手的陀螺,满屋子转着这儿拉开抽屉拨拉拨拉、那儿踩着凳子到高处乱翻一气地开始找钱,一边找他一边念叨:“住院这段时间,一个家,让他们搬得乱七八糟,啥都找不到了。”见白头上都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了,淑丽赶紧起身帮忙,不大一会儿,淑丽从里间一个装了许多碎小杂物的饼干盒里,发现这里面有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叶夹,她捧着饼干盒转身到外间给白看,并说:“这里是不是?”白伸手从饼干盒里掏出那个荷叶夹,打开扫了一眼又赶紧合上,然后赞赏道:“还是你厉害,没错没错就是它。”淑丽能很自然起来帮助他找东西,白的心里又有了“这才是真正的贤内助”的想法。这个想法使白禁不住把手伸到淑丽软绵绵的肩膀上抚了抚,这一抚淑丽本能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见淑丽娇羞的这可人的样儿,白一把将淑丽搂了过来……
淑丽把脸贴在白的胸前任他爱抚了一会儿后,才仰脸对白说:“我饿了……”
“哦哦哦”白赶紧松开淑丽,俩人在镜子前“呼啦呼啦”了几下头发,就快快转身出去找吃的去了。
白老家老婆到了白原来的工作单位,单位人一是觉得白重新被启用,二是看着一个农村妇女带着两个鼻涕直流的半大孩子也不容易,先安排母子仨在单位食堂,稀饭馒头大锅菜热乎乎吃了顿饱饭,完后一边领着这娘仨去单位招待所休息,一边请示上级领导,是不是需要派车送这娘仨到水磨河去找白。领导办公室小柳回复说:事不凑巧,今天领导们都在开闭门会。直到天傍黑,一个个才精疲力竭从会议室出来。人都散去了以后,办公室小柳才得以汇报白老家老婆的事儿。领导责怪小柳怎么不早说,然后捋着头发想了想说:“现在也太晚了,先让她们那仨在招待所住一宿,明天一大早,用我的车送他们回去……嗯,还有什么问题吗?”领导问小柳。
小柳蠕动了几下嘴唇道:“嗯……算了,这样挺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其实小柳早听说白在水磨河“有情况”。白过去因工作“收拾”过小柳,现在机会来了,柳当然要趁机报复报复;他要让白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看见他老家的老婆孩子来了,旨在让他难堪。领导不知白和柳还有这一层利害关系,就问:“什么叫‘算了’,什么叫‘也行’?”
“不不不,没什么,没事儿没事儿……”小柳往后退,懊悔自己刚才多嘴多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快!”领导的脾气小柳是知道的。
小柳毕竟是小柳,要不怎能在领导手下,听差行走多年不败。他赶紧解释,只因想到那谁不是在水磨河住吗,要是让他顺便把白的家属带过去也不错。
领导“哦”了一声,摆摆手说:“开了一天的会,都累得够呛,黑灯瞎火地歇会儿吧。”
小柳“嗯嗯”的只点头称是。
在柳去车库开车过来,接领导上车下班回家的时候,领导又特意安排他完后到水磨河拐一趟,给白通通气,让他多少有所准备。
柳心里起乐,嘴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快感,就道“好咧——”差点儿把这句话说成“瞧好咧您呢”。
白和淑丽吃过饭,从山东饭馆出来,白试探地问淑丽‘“嗯……天不早了,是送你回九十二间,还是再去我那里坐坐?”’
淑丽立在树影下犹豫,因为刚才吃饭时,好几次把话题绕到她调动工作的事儿上,都被白晃动着筷子说“先吃饭,调工作的事儿,以后找机会……再说”,软腰溜皮地给滑了过去。白倒不是不想着淑丽调工作的事儿,他只是觉得自己刚一爬起来,就给人“走后门”有点不大合适,怎么也要过段时间再说。何况淑丽也是一人精,作为一个阅人无数的老革命,哪能不见兔子就撒鹰的道理。现在他拿“再去我那儿坐坐”的话试探淑丽,没想到这丫头片子果然举棋不定……他当然知道淑丽在犹豫什么,现在天已将晚,去了他那儿能有什么好事儿。淑丽想,“看样子,今天这一关是逃不过去了”。淑丽手指在胸前扭动着发梢……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把心一横一摔头发道:“好吧,再去你那儿坐会儿。”说完她快步朝前走去,白愣了一会儿赶紧跟上。
到了白家没说两句话,淑丽就像夫妻一样宽衣解带上了床,这倒让白觉得有些“那个”:这算什么?看着淑丽不请自来、平平静静躺在被子里的样子,这倒让白联想到有一类及其个别的新郎新娘,在闹新房时你说什么他们都毫不犹豫、不打半点磕绊的一一做了;你说吧,再难为情的节目(举动)都行没问题,还有什么幺蛾子都说出来;本来大家要的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劲儿,现在全没了;这还有啥意思,味道不对了,怎么感觉冷冰冰的了。虽然淑丽卷缩着拱在白的怀里,但白却没了兴致。淑丽可能是这几天太过于忙碌,就这样背对着白在他的怀里抢先睡了。之后白静静的呼吸了一会儿正要睡去,又被外屋传来“嘣嘣嘣”的敲门声惊醒,白赶紧起身披衣出来问:“谁呀?”
白没有想到,来人是他原单位的柳。柳不时朝里屋打望着,通知了他老家老婆已到这件事。送走柳,白回身在外屋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重新回到卧室躺下。衡量完利弊,白终归做出“目前暂不能碰淑丽,说什么也不能碰”懊恼又理智的决定。就这样,白虽然还是挨着淑丽躺下睡了,到底是再没有动淑丽一下……
天亮了,白一睁眼看见坐在他面前正呆呆看着他的淑丽,竟吓了一大跳。白愣眼看了一会儿淑丽,思绪这才慢慢从惊魂中回过神来。白也不想多说什么,赶紧地起床,穿衣、洗脸、刷牙、梳头、整理衣扣……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白对淑丽说:“这样,我要赶紧去市里办点……私事,你放心,调动工作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一有机会我就会替你办的……”白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又说,“早饭你自己出去吃吧,我要走了。”说着,白就去拉门。
他哪儿想到,淑丽竟扑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然后把脸默默贴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就那么喘息着贴了好一会儿,等白慢慢转身过来抚住淑丽,小声说“好啦好啦……”想要循序渐进慢慢将淑丽掰开时,淑丽竟执拗地让白难以脱身……如此地僵持了好一会儿,淑丽猛地一下松开了她对白的“缠绕”。原本淑丽想一把推开白,然后夺门而出,但是她没有,她却是以依依不舍神情看着白,然后知趣又慢慢地离去。如此这般又就撩起了白对淑丽的渴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