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暗中交易

　　形势开始紧张，而梅雁和吴振俊在做着一笔交易。吴振俊不服这个日本娘们儿，倔强地说：“你要是新四军，咱们好说，可你是日本人，还是日本特务，我要是按照你的话做事，那我成了汉奸了？往后我就无法做人了。”
　　梅雁嘻嘻一下：“吴大主任，你还在做着抗日英雄的美梦哪，我实话告诉你，你就是不和大日本皇军合作，你现在也已经是卖身投靠我们的朋友了。信不信，我把你刚才在小本子上写的这个东西交给清水大佐，由他交给你们的政府，这就你是投降日军最好的证据。呵呵，到那时，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振俊愕然了，他后悔地用拳头锤了锤头，无奈地称叹一声。
　　梅雁做到了他的床边：“只要你与皇军合作，我们互通情报，这个小本子嘛就会永远消失，以后你既是支那的抗日英雄，又是皇军的座上贵客，孰轻孰重，请吴主任斟酌。”
　　吴振俊猛抬头，决断说：“好吧，我们成交，但你要说话算话，不许将那个小本子泄露。”
　　梅雁笑靥如花，在吴振俊面前伸出手，两人击掌为誓，梅雁说：“君子一言！”
　　吴振俊瞅着梅雁艳若桃花的脸：“和你们合作除去不暴露我的身份外，我有什么好处？”
　　梅雁莞尔一笑：“金钱和美女。”
　　吴振俊轻佻地：“金钱嘛，吴某不缺，我只关心美女在哪里？”
　　梅雁脱掉白大褂，解开上衣纽扣，露出了雪白的酥胸：“这个怎么样？”
　　吴振俊不容分说，一把就把梅雁搂到床上。
　　
　　在第十四纵队司令部，卢传宗、刘更生二人都站在地图前，刘更生建议说：“卢司令，汤司令和李仙洲将军、何柱国将军已经完成对老四豫皖苏边区的包围，给我们的任务很明确，就是消灭他们的第一总队，摧毁皇藏山区根据地，我的常备队人少枪破，还要靠卢司令出大力啊。”
　　卢传宗哈哈大笑：“传宗是军人，历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劳刘县长提醒，传宗自当照令而行，绝不懈怠，只是刘县长认为我们从哪里下手呢？”
　　刘更生来了精神，他指着地图说：“卢司令，你看，现在霍大脚的第一总队住在山区白马村，而他的萧国县县委、县政府、县大队住在平原霍冕村，白马村在县城东，霍冕村在县城西南，中间相距近一百华里。跟随县委活动的只有一个县大队，而且还是悍匪彭六旎的土匪武装改编，战斗力不是很强。我们趁现在他们分散，先集中兵力包围歼灭他的县委县政府和县大队，然后掉过头来对付霍大脚，必能取得全胜。”
　　卢传宗两拳相抵，高兴地说：“好，就按刘县长的计策干。”
　　
　　霍冕村一家民居大院，卢春瑛站在院子里，其他人围在周围：“总队长转来敌情通报，顽军要对我豫皖苏边区实施武装进攻，兵力已经部署完毕，萧国县的顽军武装一定有所行动，总队长判断，他们肯定会以我们的县委县政府机关为第一个打击目标，因为跟随我们活动的只有一个县大队，兵力单薄。他建议我们立即向总队靠拢，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今晚我们就行动。老彭。”
　　彭六旎说：“政委你说吧，俺听你的。”
　　卢春瑛说：“你和石磙立即集合部队，做好撤退准备，石磙带一个排作为尖兵。”
　　彭六旎说：“俺马上去布置，石磙，走。”
　　二人转身离去。
　　卢春瑛：“赵县长带领县政府机关人员紧随彭大队长行动。”他对牙子说：“你负责保护赵县长，就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决不能让赵县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牙子郑重地挺挺胸脯：“政委你放心，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保证赵县长不伤一根汗毛。”
　　赵乾威关切地说：“卢书记，你和县政府一起走吧。”
　　卢春瑛安慰他说：“赵县长你先带着政府机关走，我负责断后，你放心，总队长会派人来接应我们。”
　　
　　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顽军部队开始对霍冕村实施远距离包围，刘更生把文明棍挂在胳膊弯儿上，冲卢传宗抱拳拱手：“卢司令，你担负正面攻击任务，老朽兵力不济，只能负责侧面防御，实在是不胜羞愧，待功成之日一定大摆筵席为司令庆功。”
　　卢传宗自信的：“好说好说，对付霍大脚的第一总队我不敢说大话，对付彭六旎这些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县长就放宽心吧。”
　　
　　卢春瑛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收拾文件，彭六旎急匆匆来报：“政委，哨兵报告，远处发现顽军部队，正在悄悄朝霍冕村周围运动，看样子是要包围霍冕村，他们比俺们的计划提前行动，要是俺们等到晚上再走恐怕就被围上了。”
　　卢春瑛问：“顽军行动了？”
　　彭六旎点头：“嗯，行动了。”
　　卢春瑛竖起梯子，爬到屋脊上朝周围观察。彭六旎也跟着爬到屋脊上，趴在卢春瑛身边。
　　卢春瑛一边观察一边说：“老彭，看样子顽军这次动用的兵力不少，超过我们县大队十几倍。他们现在离我们大概还有五里路，一个钟头就可以进入攻击位置发起攻击。我们现在要是立即突围，在敌人绝对优势兵力面前，恐怕很难突出去。”
　　彭六旎问：“那咋办？”
　　卢春瑛说：“我看只有坚守，等到天黑再突围。如果只有我们县大队，那就没这么多顾虑，现在是县委县政府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冲出去，可是机关那些文职人员还有上了年纪的民主人士，他们一个也走不脱。”
　　彭六旎说：“政委，不如这样，你带着机关先走，让石磙打前站，俺带着其余人在村里坚守，只要村里还有枪声，他们就不敢放心大胆去追击，这样县委机关就安全了。俺相信石磙一定能掩护你们顺顺当当地冲出去。”
　　卢春瑛看着彭六旎一副悲壮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老彭啊，你这条命可是总队长拿命换来的，是他的心头肉，他没有把你留在总队，放到县大队交给我，我要是自己跑出去了，把你留在这儿冒险，怎能对得起总队长的信任呢？”
　　彭六旎急了：“政委，你是……。”
　　卢春瑛打断他的话：“别说了，这样吧，我们这样部署，村南村北各放一个班警戒，给我一个排在村西阻击，你带县大队主力和石磙的尖刀排去村东南，只要天一黑，你立即发起冲击，把三挺机枪并排部署，火力要集中，先声夺人，一口气打开缺口。冲出去后先向东南冲，然后再向东北山区走。因为如果我们一出包围圈就直接朝东北走，很可能遇到从县城出来的鬼子，他们一定会出来趁火打劫，那样的话，我们县委机关就危险了。”
　　彭六旎焦躁地反对：“政委，这不行啊，俺说啥也不能把你留下打阻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俺、俺见了霍大哥，俺、俺咋见霍大哥呀。”
　　卢春瑛严肃地命令道：“老彭，别争了，我是政治委员，我有最后决定权，去执行吧。”
　　彭六旎傻眼了：“这、这……。”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他想起了霍成交代他的话：“卢书记是政治委员，你要好好配合他，政委有最后决定权，必须无条件服从，这是革命队伍的政治纪律。”
　　彭六旎一拳捣在大腿上：“嗨！”
　　
　　刘更生指挥常备队逐渐接近了村子，他遥望远处，自言自语：“这都快晌午了，卢传宗这小子怎么还没动静呢，再不攻击等到了天黑，老四的县委县大队就鞋底抹油溜之乎也。”
　　刘更生转身看看自己身边的部队，对自己说：“不能等了，我常备队先发起冲击，逼迫卢传宗动手。”
　　刘更生对着部队一挥文明棍，叫道：“部队发起冲锋。”
　　话音刚落，枪声骤然响起，刘更生的常备队吆喝着往前冲。
　　
　　卢传宗手拿望远镜，不停观察霍冕村的动静，看着他的部队悄悄围上去，村子里一点反应也没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正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他马上拿起望远镜朝村西望去，望远镜里硝烟弥漫，刘更生的常备队发起了冲锋。
　　卢传宗放下望远镜骂道：“他奶奶的，就是求功心切，说好等我合围完成由我先发起攻击，这他娘的部队还没到达攻击位置就开枪，这打的什么鸟仗。”转身对身后的警卫：“传我的命令，部队冲锋。”
　　
　　子弹像一阵风，打得县大队阵地前沿烟雾腾腾，刘更生的常备队喊叫着冲上来。卢春瑛和战士们默默地趴在阵地上，没有一个开枪的。眼看顽军冲到了跟前，卢春瑛大喊一声：“手榴弹。”随着喊声，一颗手榴弹就甩了出去。
　　战士们一起挥舞胳膊，手榴弹像一阵大雨泼向迎面而来的顽军，集中投弹的效果立即显现，顽军没有思想准备，被铺天盖地的手榴弹炸懵了，呼呼啦啦撤了下去。
　　彭六旎带着十几个战士猫着腰跑来，蹲在战壕里他对卢春瑛说：“政委，我来支援你。”
　　卢春瑛看看他，往驳壳枪里压着子弹：“老彭，我这里安全，这是刘更生的常备队，战斗力不强，而且他们只是围着就行，目的是把我们像赶鸭子一样往里赶，只要我们出不了圈，他们不会猛冲，他们是扎口袋的，只要口袋不松口，他们不会有更猛烈地进攻。”
　　忽然，猛烈的枪声从村子四周传来，卢传宗发起了全面进攻。
　　卢春瑛说：“老彭，你去村北，我去村南，一定要顶住敌人，坚持到天黑。”
　　浓烟在村子里到处腾起，各处阵地都响起了猛烈地枪声爆炸声，坚守在各个阵地的战士们拼命射击，阻挡顽军的冲锋。
　　打下去一次，顽军又上来一次，整个村庄都处在火海中。
　　可是太阳还是挂在高高的空中，时间慢的煎熬着战士们的心。
　　
　　村南阵地兵力少，只有一个班十二个人，面对成群顽军的冲锋难以支撑，卢春瑛环顾躺在战壕里负伤的战士，焦急万分。
　　石磙急急忙忙跑来，跳进战壕在枪炮声中大喊：“政委，村子三面阵地都被突破，俺们已经退到村子中心的十几个大房子里，鬼爷让我问问咋办，眼看着守不住了。”
　　卢春瑛理一理凌乱的头发，问石磙：“村子东南面是不是第十四纵队？”
　　石磙急答：“是，除去村西，都是十四纵队。”
　　卢春瑛果断地命令战士们：“快，你们跟着副大队长赶快撤到村子中心，和大队长汇合。”
　　石磙问：“那你呢？”
　　卢春瑛说：“我要去找十四纵队司令部，和他们谈判。”
　　石磙一下子扯住卢春瑛的袖子：“政委，这可不行，这太危险了。”
　　战士们纷纷劝阻：“政委，你不能去。”
　　“对，不能去，顽军没有信义，去了很危险。”
　　“政委，俺们能守住，就是剩下一个人也绝不投降。”
　　卢春瑛厉声地：“副大队长，我命令你立即带领战士撤退，去找大队长。”
　　石磙无奈，擦擦眼泪，冲着战士们吼叫：“都他娘的愣着干啥，跟俺走。”
　　
　　卢春瑛一身农村妇女打扮，赤手空拳，从战壕里站起身来，猛地跳到战壕前，立即招来几发子弹，他大喊：“不要开枪，我要找你们司令。”
　　对面传来说话声：“哈，好大胆，枪林弹雨敢直着身子说话。”
　　“好像是个娘们儿。”
　　“他说什么？找咱们司令？”
　　“想得美，俺们司令也是想见就见的？”
　　“你他娘的懂个屁，没看到是个娘们儿吗？瞅着身条还是个大美人呢，别管让不让她见司令，先让她过来，咱们爷们儿开开荤再说。”
　　“对对对，你小子有鬼点子。”
　　一个顽军站在战壕里，冲着卢春瑛喊道：“过来吧小娘们儿，俺们班长说了，让他带着你去见俺们司令。别玩花招，玩花招老子们的子弹不答应。”
　　卢春瑛拍拍身上的尘土，大踏步朝顽军阵地走来。爬上阵地，跳进战壕，他问：“谁带我去见你们司令？”
　　一个班长模样的顽军把步枪枪口顶在下巴上，油腔滑调地说：“嗬，我的亲娘来，俺他娘的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俊的大美人，老子艳福不浅，今儿个尝尝这个仙草，明儿个就他娘的死了也不亏。”说着，伸手在卢春瑛脸上抹了一把。
　　卢春瑛大怒：“臭流氓，想玩找你妹子玩去。”抬腿给了他一脚。
　　众士兵流着口水起哄，呵呵，还是个带刺的玫瑰。
　　班长没防备，被提了一个四仰八叉，爬起来恼怒地命令：“好啊，老子就他娘的喜欢这一口。还愣着干啥？把这小娘们儿给我捆起来，把衣服给老子扒掉，老子看看太阳下的美女光腚白不白。”
　　一群顽军一拥而上，拧胳膊、掰大腿、扒衣服，乱哄哄地忙活。
　　卢春瑛大声呵斥：“臭流氓住手，我是你们司令的女儿！”
　　众顽军一听，愣住了，扭头看看班长。班长嬉皮笑脸地蹲在卢春瑛面前：“女儿？我他娘的还是司令的亲儿呢，用这大话糊弄老子，你这小美人还嫩了点儿，扒！”
　　顽军们得令，重新按住卢春瑛，上衣扣子立即被撕开，露出了红红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