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智胜强敌

　　鸠山在一群日军簇拥下拼命往沟口冲击，忽然，沟口传来霍成的喊声：“小鬼子们，你家霍爷爷在此，快来送命啊！”
　　惊慌的鸠山立即想起不久前追击蟊猴子工委的情景：皇藏山区边缘，鸠山正带队追击工委，山上左边的山头忽然响起枪声，一个声音传来：“小鬼子们，你家霍爷爷在此！”
　　鸠山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蟊猴子，鬼魂的干活，鸠山就在此为天皇陛下玉碎了。”
　　总队的战士们正弹无虚发打的痛快，忽然从皇藏裕两边的石缝里、大树上冲出数不清的老百姓，铁叉、菜刀、木棍齐向鬼子杀来，一时间杀声四起，响彻山谷，战士们一下子愣住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些老百姓已经和鬼子混战在一起，霍成、卢春瑛、饶建堂同时高喊：“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别伤了老百姓！”
　　就在战士们停止射击的一瞬间，鸠山带着他的部队一溜烟地冲出沟口，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天亮了，火红的太阳照在刚刚经过战火洗礼的皇藏裕，苍翠的密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郁郁葱葱。
　　清水带着大队人马赶到皇藏裕，但见满谷都是皇军的尸体，缕缕硝烟还没完全散去。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把刺刀，一粒子弹也没留下。
　　郑振邦询问一个鬼子伤兵：“昨夜有多少蟊猴子？”
　　伤兵比划着：“蟊猴子大大的多，满山都是，大大的多！”
　　清水看着惊恐的伤兵，不信的摇着头，他对郑振邦说：“霍大脚只有300多人，这个情报是准确的，哪来的那么多部队，而且他们边区的主力正在应付师团主力的扫荡，也不会增援。”
　　山口骑着马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电报纸：“大佐，山雀电报！”
　　清水急问：“山雀怎么说？”
　　山口说：“山雀报告，山区里没有蟊猴子的主力，只有一个便衣大队，目的是伪装主力，吸引皇军主力，然后趁皇军疲惫之时，配合主力驱逐皇军出山区。这是他们为了保护秘籍采取的战术。情报最后说，确信火浴秘籍就在皇藏山区，具体藏在哪里还需要继续侦查。”
　　清水沉吟片刻，对山口说：“霍大脚既然在山区没有主力，只有一个便衣大队，人数也就是几十人。命令守备县城的皇协军紧急进山，配合皇军搜剿蟊猴子，我的就不相信他这几十人再敢和皇军的主力作战。”
　　霍成带着战士们躲在一个悬崖的大石头下，吃着日本罐头，养精蓄锐。一队鬼子搜索部队在悬崖下慢吞吞走过，大皮靴踏在土路上，扬起滚滚烟尘。
　　佐藤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霍桑，你的大大的将军的干活！”
　　武夫也说：“霍桑，计谋的高，高！”
　　霍成笑呵呵地说：“在中国的国土上我们来去自由，因为我们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是日军难以做到的。”
　　崔胜爬到佐藤面前，问：“你这个桑那个桑的，桑是什么的干活？”
　　佐藤被他逗笑了：“崔桑，桑的先生的干活。”
　　霍成来到一个大石头后面喊崔胜：“一袋烟，过来！”
　　崔胜冲佐藤做了个鬼脸，来到霍成面前：“成哥，喊俺啥事？”
　　霍成担心地说：“这次咱们虽然打了一个胜仗，但没有打退敌人的进攻，扫荡还在进行，必须打痛清水，不然他不会轻易收兵。看清水这架势，他不找到我们消灭我们是不会撤走的。”
　　崔胜挠挠头皮：“那咋着打呢？”
　　霍成说：“我想了一下，咱们偷袭清水指挥部。咱们兵力有限，打他要害的一点，以达到反扫荡的最佳效果。”
　　崔胜问：“那你说怎么打？”
　　霍成说：“我们抽出30名精干队员，每人一长一短两支枪，10人一组，今天晚上分三个方向攻击他指挥部所在的村子。清水兵力雄厚，我们在他的结合部分别攻击，他们接上火以后我们撤出，叫他自己混战，打乱他的部署，你看咋样？”
　　崔胜一拍大腿：“照啊，咱就这么打。”
　　霍成说：“你让愣子出山，通知总队主力，今晚在山区边缘抓住一部分伪军，听到山区有枪炮声就展开攻击，不一定要消灭多少敌人，只需把声势做大就行。”
　　
　　鬼子在山里转悠了一天，累的筋疲力尽，正坐在火堆旁昏昏欲睡。霍成和崔胜用狸猫般轻盈的轻功，瞬间站到鬼子面前，根本不用短刀，气剑绝技让5个鬼子登时毙命。30人10人一队，悄悄向村里摸去。立刻，全村枪声大作，到处都有人进攻。
　　霍成带人左边一枪，右边一枪，前面丢一颗手榴弹，后面也丢一颗手榴弹。整个村子乱成一锅粥，鬼子和鬼子、伪军和伪军、鬼子和伪军稀里糊涂的打起来。
　　郑振邦慌慌张张跑进清水的房间报告：“大佐，蟊猴子摸进来了，不知多少人，到处都在打枪。”
　　清水发狠说：“幺西，皇军正到处搜剿他们，他们还敢送上门来，我要将他们统统一网打尽！”抓起桌上的指挥刀，冲出房门。
　　郑振邦紧随其后。
　　村子里枪声四起，鬼子的轻重机枪步枪掷弹筒不停发射，满村子弹乱飞，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霍成伏在一堵断墙后观察着村子的情况，满意地把枪插在胸前，对趴在墙边不停射击的崔胜说：“一袋烟，通知大家赶快撤退，别让鬼子沾上了。”
　　崔胜正打的过瘾，听说要撤退，边射击边说：“上哪找这好机会去，我得好好过过瘾，你先走，我得再撂倒他几个。”
　　霍成说：“趁着敌人还没有醒过神来，我们得赶快撤，等他们弄清楚情况咱们就撤不出去了。”
　　崔胜梗着脖子说：“要走你走，我不走！”
　　霍成照着崔胜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说：“你小子欠揍！”
　　一脚把他踢了个嘴啃泥，他爬起来挥挥手，让大家撤退。那些战士正打得起劲，听说要撤，根本不动，还是一个劲儿的打枪扔手榴弹。崔胜上前，高声怒骂，踢趴了好几个，个个都是嘴啃泥，这才影子一样往外撤。
　　霍成发笑：“这小子，学的倒快，自己刚挨了一脚，转过来就踢别人。”
　　
　　清水站在院子门前，紧张地观察着满村混战的情况，转脸问山本：“蟊猴子到底有多少人？”
　　山本说：“现在情况不明，从全村战况看，蟊猴子人不少，估计其目的是对着大佐的指挥部来的。”
　　清水说：“蟊猴子狡猾狡猾的，竟敢偷袭我重兵防守的指挥机关，命令各部对当面之地猛烈进攻，绝不许放跑一个蟊猴子！”
　　山本答应一声，转身去传令。
　　村子的枪炮声更加猛烈了。
　　
　　卢春瑛和饶建堂听到山里枪炮声响了一锅粥，马上带领总队主力包围了正在山脚下宿营的伪军一部，随后发起猛烈攻击。
　　伪军军官躲在一棵大树后，紧张地观察进攻的新四军，他对身边的士兵说：“娘的，出了鬼了，山里边枪声猛烈，皇军正在围剿老四，这边儿咋他娘的还有老四的人呢？”
　　士兵说：“老四那帮人都是不要命的楞种，就凭咱手里这家伙什，咱打不过人家，霍大脚一会儿人一会儿鬼的，谁知道那山里和皇军干仗的是哪一路，说不定霍大脚不在山里，就在对面呢。”
　　军官拍了一下大腿：“你小子说得对，咱要是在这儿碰到霍大脚，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告诉弟兄们，都他娘的给我往下撤！”
　　士兵冲着身边正在打枪的伪军大喊：“都他娘的别打了，长官有令赶快撤，霍大脚来了，再不走都他娘的一块玩蛋。”
　　伪军听说霍大脚来了，有命令要撤，马上爬起来，风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拎着步枪，稀稀拉拉往后跑的伪军士兵遇到了一对日军，日军军官抽出战刀，大喊：“站住，统统站住，逃跑的死啦死啦。”
　　伪军士兵立正敬礼：“太、太、太君，霍大脚来了，有命令让撤退！”
　　鬼子军官狐疑地问：“霍大脚的哪里？命令？谁的命令？清水大佐的命令？”
　　伪军士兵边跑边回头答话：“反正有命令叫撤退，赶快撤吧！”
　　鬼子军官看着呼呼啦啦飞跑的伪军，犹豫了片刻，冲路边整齐站立的日军一挥手：“统统撤退！”
　　
　　清水联队部驻守村子里到处弥漫着硝烟，鬼子兵在抬伤员、抬尸体，清水在郑振邦陪同下巡视战场。
　　郑振邦哈着腰说：“大佐阁下，昨夜袭击我们的蟊猴子一个也没抓到，我们自己人打了一夜，看来蟊猴子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山本从另一个巷口跑过来：“报告大佐，昨夜霍大脚袭击了山区边缘的皇协军，有人误传命令，山区边缘的部队已经撤回县城，现在山区里只有联队部和一大队还在，其余部队都已后撤。”
　　郑振邦建议说：“大佐，现在部队位置已经混乱，清剿部署难以实施，为了安全，您看联队部是不是撤回去。蟊猴子在山区人熟地熟，一到夜间就到处袭扰，联队部长久驻扎敌人心腹地带，周围又没有其他部队，已成孤军，此乃兵家大忌！”
　　清水托着下巴，思虑良久，无奈地说：“山雀情报果然准确，蟊猴子的主力果然撤到了外面，袭击我们指挥部的只是霍大脚的一支精干的小部队，所以他们不与皇军正面交锋，采用诡计让我们自相残杀，让他们的主力在外面消灭我们分散的部队。地形不熟，支那百姓反感，在支那作战，皇军难以占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消灭蟊猴子、寻找火浴秘籍，难哪，撤吧！”
　　
　　反扫荡取得胜利，总队撤回根据地中心白马村休整。清点战果，愣子在报数字，牙子在小本子上做记录。
　　愣子像唱歌一样喊着：“长枪290支，短枪15支，重机枪2挺，轻机枪5挺，掷弹筒2具，电台2部，子弹1500发，鬼子军服200套。”
　　牙子笑嘻嘻地问：“愣子，你是报数字呢还是唱拉魂腔呢，看把你恣儿的！”
　　愣子脖子一梗：“咋啦，咱高兴，信不信，老子还真给你来一段拉魂腔。”
　　众战士起哄：“愣子，来一段，就怕你他娘的是吹牛！”
　　牙子说：“他就是吹牛，就他那傻大黑粗的熊样儿，他还唱拉魂腔？”
　　愣子把一支步枪靠在弹药箱上，不服气地：“不信是吧，好，不信，老子就给你们来一段，亮一亮老子的真功夫！”
　　愣子清清嗓子，唱：“大路上走来我陈仕多，赶会赶了三天多，想起来东庄唱的那台戏啊，有一个唱的还真不错。回家吧，回家吧，俺老婆还在家等着俺那哎嗨吆！”
　　战士们一起鼓掌：“好好好，看不出这小子还真有一把刷子。”
　　愣子骄傲地：“咋样，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垒的，咱这唱腔功夫不是白给的。”
　　牙子撇撇嘴：“乖乖，就这，他还抖起来了，越说他母他越蹲着尿！”
　　“哈哈哈！”战士们爆出哄堂大笑。
　　一脸怒气的霍成来到愣子背后，一脚踢在屁股上：“咋把你能的？没事在这儿嚎啥丧？”说完也不等答话，径直走了。
　　愣子摸摸自己屁股，疑惑地对大家：“大哥这是咋了，打了胜仗他还满肚子气，不说了，算他娘的老子今天倒霉。”
　　战士们伸伸舌头，各自清点战利品。
　　
　　霍成、卢春瑛、饶建堂、崔胜四人围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放着茶碗、马灯、手枪。
　　卢春瑛嗔怪地对霍成：“总队长同志，打了胜仗，战士们高兴，唱几句拉魂腔活跃气氛，你看你，又是踢又是骂，这会影响战士们的情绪。”
　　饶建堂接着卢春瑛的话说：“就是嘛，一回到白马村霍成同志就拉长着脸，就像吃了多大败仗似的，真弄不清你为啥生气！”
　　崔胜刚想说话，霍成挥手制止他。
　　霍成一脸凝重地摆弄着手里的短枪：“同志们哪，战士们只看到打了胜仗，可是咱们作为指挥员不能沾沾自喜啊。这次反扫荡暴露了总队和根据地许多问题，比如，皇藏峪战斗前夜的偷袭，本来可以消灭那个鬼子中队，但是由于战士缺乏训练，战术水平太差，加上存在紧张心理，擦枪走火，过早暴露目标，使精心策划的偷袭变成强攻，不仅没有达到战斗目标，还牺牲了两名战士。
　　皇藏峪战斗，应该消灭更多敌人，可是战前没有很好组织群众，让群众的抗日情绪无序蔓延，擅自参加战斗，使得战场失去控制，混乱不堪，群众夹杂在敌人中间，部队不敢放手进攻，怕伤了群众，结果让鬼子钻了空子，突出包围圈抵损了战斗成果。
　　总队主力晚上包围伪军一个营，发现伪军战斗力太差，完全可以全歼这个伪军建制营，但由于部队战术动作太慢，结果只歼灭了一个连，等等。所有这一切，都说明总队存在着太多问题，需要严肃对待，加强整训。”
　　霍成的话把大家的轻敌情绪调整了下去，大家都点头同意霍成的意见。
　　卢春瑛说：“总队长对克服这些缺点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吗？”
　　饶建堂也说：“对，总队长有什么好的意见拿出来大家讨论。”
　　崔胜说：“成哥你说咋办吧。”
　　霍成说：“我简单考虑了一下，建议咱们的工作从以下几方面入手：卢书记带领工委机关深入进行根据地建设，组织群众，武装群众，成立各种抗日组织，村要建立民兵组织，区要建立区小队，县要建立县大队，普遍发动群众提供火浴秘籍线索；我和建堂同志主要抓部队训练，建堂同志负责总队机关建设，建立卫生队，通信队、修理厂、被服厂；反扫荡缴获的两部电台，请求军区派来报务员，一部留在总队，一部秘密送往县城刘记裁缝铺，作为于百灵和总队联系用，尽快沟通和边区的电讯联系，并改变百灵同志发送情报的速度，改变总队通讯落后的局面，以适应保护火浴秘籍的残酷斗争；一袋烟要把便衣大队训练成机动灵活、能打善战的精干武装，不仅人人要有百步穿杨的枪法，还要有一身过硬的武功，每个人都要懂简单的日语，培养成总队的一把尖刀。”
　　打麦场上战士们一部分在走正步，响着一二一的口令，战士们不停地高喊一二三四，一部分在联系拼刺刀，作对拼刺的，对着草人突刺的，一部分在练习投弹，一部分战士围在佐藤和武夫身边，认真的学日语。
　　崔胜光着膀子，带着一部分战士在练武。
　　霍成和卢春瑛并肩站在山坡上，看着打麦场上生龙活虎的场面。
　　卢春瑛脸庞红红的，带点儿女人的娇羞，伸手弹弹霍成肩上的灰尘。
　　霍成看看卢春瑛，望着远处的打麦场说：“春瑛，种种迹象表明，火浴秘籍很可能就在雪岭法师手中。我负伤的时候，雪岭法师替我治伤的那些做法，的确很像传说中的火浴秘籍的手法。雪岭法师之所以不透露秘籍消息，是对我们还不信任。无论秘籍在雪岭法师手里，还是将来交到我们手里，只要不被外敌掠夺，只要它是安全的就好。让秘籍在民间扎根，流传，造福于华夏民族，这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目前敌人已经对法师产生怀疑，也许他们也想到秘籍会不会就在雪岭法师手中。如果秘籍真在他手中，这就很危险了。敌人随时会抓捕法师，追查秘籍下落，这不仅对秘籍十分危险，对法师的生命也有极大危害。但是，在我们没有完全取得法师信任之前，我们只能严密保护瑞云寺和法师安全。一旦法师圆寂，秘籍就将永远难以寻找，这是一个十分严峻的局面。”
　　卢春瑛神情严峻地看看霍成刚毅的面容：“霍成，寻找秘籍很复杂。从百灵提供的情报和中原局转来的‘老佛’的情报，皇藏山区根据地隐藏着一个敌人的情报人员，他的任务就是侦察秘籍的线索，这个人对秘籍造成的危害比敌人的武装部队更大，但这个人潜伏的很深，至今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霍成，秘籍周围危机四伏，我们的丝毫疏忽都将造成巨大的损失。”
　　霍成望着心情沉重的卢春瑛，疑惑的问：“老佛？”
　　卢春瑛点点头：“我来的时候，彭司令员交代过，此人是我党资深情报员，没有延安社会部或者中原局的指令，他是不能采取任何行动的，他作为一枚闲棋冷子部署在萧国县，任务也是保证火浴秘籍的安全。他的接头暗号连边区保卫部也不知道，但司令员说百灵同志知道这个暗号。此人究竟在哪里？在萧国县以何种职业作掩护，这些只有延安社会部和中原局知道。如果他不主动和百灵联络，百灵也难以找到他。”
　　霍成长出一口气：“我党为保护火浴秘籍披肝沥胆，但愿通过我们的浴血奋战能够保护我民族瑰宝不被外敌染指！”
　　卢春瑛继续说：“日寇觊觎秘籍，国民党顽固派也在伺机伸手，中统派来一个代号‘火狐狸’的情报员，就在萧国县内，但我们现在不掌握这个人的任何信息，火狐狸在哪里，谁是火狐狸，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的情况是，敌、伪、顽、我三国四方，围绕火浴秘籍展开明暗两条战线的斗争，错综复杂的局势让我们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霍成和卢春瑛商量：“为了保证火浴秘籍的安全，我们必须加强对瑞云寺和雪岭法师的保护，我看这样，让慧能带领便衣大队一个班，返回瑞云寺，重新穿上袈裟，一个班都扮作寺里的和尚，贴身保护法师和瑞云寺，你看咋样？”
　　卢春瑛点头：“我同意这个意见，要慧能时刻保持和总队的联系，遇到紧急情况便于我们随时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