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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老当益壮情满怀

作品名称:胡杨花(小说)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17-11-07 09:13:22      字数:3060

  
  夜黑透了,浓浓的夜色卷着一股轻爽的凉风裹了进来。徐炳辉拿报纸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觉得自己好像要做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好久都没有做了。
  徐炳辉的这一闪念是在他洗澡的时候产生的。他喜欢把自己放在浴缸像泡茶叶一样把身子泡酥,让身子骨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关节都在热浪腾腾中放松下来,有的时候他还拿张报纸,让身子泡着,看着报纸,咬文嚼字一句一行地吃完,有几次水都凉了,他就用凉下来的水在身上搓来搓去,把整个身子搓的跟热水烫的似的,然后大呼一声:“真爽。”才出浴。
  人的一种习惯有时候是难以改变的,有时候又有他的特殊性。今天,徐炳辉就特殊了,他没有看报纸,两只脚和赤裸的身子被热腾腾的白雾浓罩着,起先,淑娟叫他去洗澡,他还以看报纸,说什么,别慌。淑娟是个细心人,每一次徐炳辉洗澡都是她放的水,这次也一样,她知道徐炳辉的需要把水调到稍微热一点,她觉得男人是可以用凉水冲澡的,但不能在浴缸里用凉水泡澡,结婚那一阵,徐炳辉就是用凉水洗澡,淑娟女人吗,都是用热水洗,男人用凉水洗那是他刚毅的外泄,要不怎么会有冬泳呢?你看人家那体魄,满身的腱子肉,发达的肌肉就是抵御严寒保护神,可徐炳辉没有那一身的腱子肉,但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是身经百战,吃苦耐劳,拼死拼活练出来的。有句俗话印证了他,年龄不饶人呀,徐炳辉毕竟是奔六十的人了。用热水泡澡也就是从五七干校回来后才用上的。用热水泡澡徐炳辉开始不怎么习惯,但泡的久了也就习惯了,而且喜欢在热水里多泡一会儿,有时候他希望水热一些,这样泡澡更能让他体会到轻松或是享受一种幸福的感觉。要泡就得热,热才能泡透,泡的舒服。今天的水淑娟就调的热气腾腾,云绕雾罩,每一个角落都充满遐想。
  徐炳辉泡在浴缸里,先是两只手在胸前搓,越搓身子越热,胸前像猫抓似的,红几道青几道的,直到搓的跟红苹果一样,长舒了一口气,很爽的样子,然后,才搓下面,当他搓到他的那个东西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像似点一个顿号一样一闪而过,接下来用手捏一捏被热水浸泡的缩在一片丛林中的小鸟。过去他没有注意到这东西会变得如此,小得跟藏在鸟窝里探头的寻食的小鸟,他没有时间去想他的变迁,也没有兴趣去研究他怎么会如此变幻莫测,今天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自己怎么会想怎样一个问题,不想倒好,想起来就像野马脱缰,一触不可收拾,那只大手自然地停在哪里,有一种骚乱在涌动,好久不曾有过的燥热从脚跟升起。
  “淑娟,你过来一下。”徐炳辉要把这种燥动传递给淑娟。
  淑娟正在卧室里整理着床单,时间也不早了,这是淑娟每天都要做的一门功课,每天睡前总是把床用把专用的扫床毯子清理一边,铺好被子,把徐炳辉要看报纸放上一张。有几次,她没有把报纸放到床头柜上,心想睡觉就是睡觉,看什么报纸,徐炳辉却不依,说什么不看报睡不着,淑娟说除了看报你就能干点别的,徐炳辉迟钝,睡觉还能干什么,睡吧。
  徐炳辉洗澡有个习惯,不希望别人打扰他,就连淑娟也很少为他搓过澡。今天怎么了,淑娟在听到第一声叫她的声音时心里一震,他怎么了?
  徐炳辉话已落地,觉得后悔了,想把话收回来是不可能了。这时惊魂未定的淑娟已经冲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喊我吗?”
  “嗷,对了淑娟,你说咱家的小虎现在在做什么?”
  “死鬼,就为这个,我当你要死了呢。”
  “我死,你过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能有什么秘密。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别吓人了。”
  “别走,帮个忙,给我搓搓背。”
  “你那么金贵的背还要我给你搓,你不是自己可以够的上吗。”
  “今天不一样。”
  淑娟也不是不给他搓背,她也让徐炳辉给自己搓过背。男人给自己搓背那是一种享受,你想在热气朦胧中,一只有力的大手在你背上搓来搓去,有的时候还会伸向别的地方揉一揉,像一个侦探在身上点燃着每一个细胞,这只能燃气激情的粗手让淑娟总能产生一种虚幻,有一种火焰在燃烧自己,像似要把自己融化一样,每到这个时候,淑娟总是在一种快感中与徐炳辉风雨一番,后来就有了一种默契,搓背就成了一种代名词,搓背带来的快感一直沿用到被下放到农场就没有了那种惬意。
  徐炳辉爬在浴缸的沿上,大半个身子依然泡在水中,做出一副真的要被搓的架势。
  淑娟一边搓着一边问道:“你怎么想起让人给你搓背呢?小资产阶级意识。”过去徐炳辉给淑娟搓背时他就是这样说的。
  “你说人奇不奇怪,我突然有一个感觉,想让你看样东西。”徐炳辉自信地盯着淑娟,有点严肃地说。
  淑娟奇怪地:“你能有什么奇怪的。”
  徐炳辉动了一下身子,拽住淑娟的手,伸向那只小鸟。“你说这玩意有意思不,热水一泡就像一个小鸟一样缩在窝里。”
  淑娟的手在徐炳辉的那个地方摩挲着,但很快又缩了回来。
  “淑娟,咱们好像好久都没有干坏事了,你看这多好,不干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这美好的夜晚。”徐炳辉一脸的喜悦。
  “看把你美的,放规矩点。”
  “淑娟,说起来,真对不起你,平时对你关心太少了。”
  “别说了,我也是。”淑娟的手在徐炳辉胸前抚摸,没有多说话,好像很平静,正是这无声的肌肤交替让她的细胞浮动起来。身上一阵热燥。
  这一夜的月色并不算很美丽,但对徐炳辉来说绝对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他没有一些耳顺之年男人的恐惧感,而是觉得生活充满阳光,好像新的生活刚刚开始,自己依然还很年轻。徐炳辉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自从干校回来后,有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小二楼,组织上考虑到多年的农场生活,决定先让他到北戴河去疗养一阵,被他回绝了,组织上又安排对他进行了一次体检,回家让他等消息。
  一个人是否年轻不在于年龄而在于心态,花甲的年龄,四十岁子腰板,三十岁的身子,二十岁的心脏,一脸的皱纹并非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心态,老来俏就是指心态俏。
  徐炳辉的心脏当然不是二十岁的心脏,而且还伴随着严重的心律不齐,但在这个销魂的夜晚,徐炳辉的心脏是非常健壮的,心脏在良宵给了他奇迹给了淑娟一种惊奇。
  这种惊奇是久违之后的一种惊喜,本来淑娟已经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了,这东西要顺其自然,在干校期间,两人就好像是另类,到了另一个世界,两口子生活好像是按月计算,或是按年计算,当时都觉得,就这样了,没想到,今天的他,还是不减当年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自从淑娟嫁给徐炳辉后,多年也是分多聚少,两人世界里总是星星点灯,但每一次都能碰出浪花,结出硕果,自有了秋雨后,房事少了,后来也有了秋月,小虎。
  火山的爆发不论是老是少,只要他爆发就会燃烧的。
  “淑娟,昨天我又做了一个梦,你帮我分析一下,是好梦还是坏梦。”
  淑娟酥软地枕在徐炳辉的胳膊上,有气无力地:“梦就是梦,不分好坏的。”
  “不对,上次你还说你做个好梦呢,怎么我一做就不分了。”
  “你是男人,梦,不灵。”
  “也就是,我做的梦没有一件是成的,不过今天这个梦,奇怪,我出来都没有做过。”
  淑娟似乎已经沉沉入睡,一种细细的喘息声像一首催眠曲在飘逸着。
  “淑娟,你睡了?”徐炳辉在淑娟紧锁的眉宇间看到她的甜蜜。
  “我听着呢。”淑娟揉揉的。
  “小虎。”
  “小虎怎么了?”淑娟像被针刺般地动了一下身子,抬头看了徐炳辉一眼。“别提那没良心的东西。”
  “你还记恨,行了,在恨也改不了血缘呀,这么多年,你有事没事的絮叨,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咱家的小虎出息了,娶了一个漂亮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回来了,就住在咱家的小卧室。”徐炳辉的声音不大,句句砸在淑娟的心坎。
  “回来就好,这么多年孩子在外也不易,我也常想他,谁让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呢。”
  “人就是溅,他干了不可饶恕的,我们却还要想着他,盼着他。”
  “也是,谁让他骨子里流着我们的血脉呢,再说,干坏事也不是自愿的,形势所迫。”
  这一夜似乎很平静,徐炳辉说话的声音渐渐被疲惫所替代,他要安安稳稳地渡过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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