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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绝处逢生又一回

作品名称:胡杨花(小说)      作者:黑沙枣      发布时间:2017-11-04 20:47:12      字数:4953

  挡住秋雨举枪的正是张骁勇。张骁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如神兵而降呢?
  这是一个意外。
  什么是绝望,绝望就是无望,就是走头无路,要死的决心,以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或是自己的清白,而秋雨不属于这两类,而是要把自己心中的仇恨用不正常的手法宣泄出来,在她的眼里这才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你既然不让我过好我凭什么要让你过好呢?秋雨这种狭隘的思维最终把自己往绝路逼。让她下这样的决心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的一切不幸都是王建华带来的,更不幸的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王建华居然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还要掩人耳目,把自己嫁给一个男人。
  在这一件事情上,王建华其实比秋雨还要急,相似丢了魂似的,他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他必须帮助秋雨度过这一关,帮他就是在帮自己。他正处于上升时期,得意不忘形,客观上是为了别人,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这是一种做人的方式,适者生存,他要的就是两全齐美。要做到这一步就得牺牲秋雨的,就得有人做垫背的,他把秋雨当做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在左右摆布。
  可秋雨并非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面对王建华的软硬兼施,秋雨的心渐渐地冰凉了。
  “秋雨你在考虑我的意见,我总是为你好。”王建华继续做秋雨的工作。
  “你还不让我死呢。”秋雨一脸的愤怒。“王建华我没有想到你会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这样损人利己。”
  “这有什么,你在想想,咱们这是假戏真做,就当你为了咱们的孩子,你暂时委屈一年半载的,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我向天发誓,如果我对你背信弃义,我出门让车撞死,喝口凉水呛死,我他妈的是大姑娘生的。”
  “树要皮人要脸,脸都不要了,你还是人吗?”
  “话不能怎么说,正因为要脸,我才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我也是为了你好不得已而为之。”
  “人是什么,就是一个伸曲动物,有很大的灵活性,总不会遇到麻烦就一抹黑地走到底的,做人的原则在于他的机动性,遇事不钻牛角尖,要把握自己,更多的是驾驭自己,这个时候,你要冷静,你恨就能解决问题了,不但解决不了,反而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我说的嫁人,尽管委屈了你,但这只是一时的,更何况有我在,我可以负责地说,不论你喜欢谁,还是不喜欢谁,只要你们成家,我都会解决他的问题。”
  “我不结婚,也不要孩子。”
  “秋雨都这个时候,你在这样任性,你还嫌麻烦少吗?听话,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也不能随便拉一个男人就问人家,跟我结婚吧。”
  “那到不至于,我敢肯定,打你主意的人肯定不少,这中间就没有一个让你满意或动心的,能让你动心,这不是两全其美。”
  “我不想怎么早就生孩子,我不想。”
  “徐秋雨,这事身不由己,你别闹了,我可以告诉你,结婚是你唯一的出路,要不然你死定了。你要知道,你不是面对你自己,你是面对所有的人,孩子是无故的,你不能把他扼杀在摇篮里,那也是你的骨肉,你就这样绝情吗?方正林不是一直在追你吗,你就给他一个机会。”
  “不可能,我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秋雨,他的前程现在就捏在你的手里,你要是松开他什么也不是。”
  “不可能!”
  “现在你不要说什么可能不可能,我觉得这是你最好的人选,嫁给他你不会有多大的委屈,我会帮你们的,我可以把他调到机关或者在连队提干。”
  “这是你的事。”
  这一次与王建华的谈话如果是悲痛中的挣扎,那么,后来发生的事让秋雨彻底绝望了。
  王建华这几天有意躲着秋雨,当然,秋雨起先并没有意识到他是在有意躲着自己,反正,王建华不见踪影,问谁,谁都不知道,更何况她又不可能正大光明地把机关问个遍,只是打听,打听的多了秋雨才心里发毛,才会有一种恐慌,恐慌之后还是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做掉他。至于怎么去做她也想好了,远走高飞,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偏僻的地方,一定要让他烂在肚子里,一个女人的命运走到这一步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可命运又不让她这样去做。
  王建华的确是在有意躲着秋雨,他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既不能做掉,也不能公开他的身世,也只有让秋雨结婚,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被秋雨拒绝后,王建华很明白,时间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值千金的,但他没有想到绝望中的秋雨自己要去外地,也不能说王建华没有想到,是没有想到她会怎么快就有了自己的决定。
  王建华急了,这次急不像过去急,急中有一种威胁。“秋雨,你必须放弃你的想法,你也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你也不想想,你太幼稚了,你到哪去哪家医院敢给一个没有证明,没有户口的人做这种手术,你不仅达不到你的目的反而会被当地派出所遣返回来,你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找倒霉,你长点脑子行不,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别吓唬人,我就不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总会有好人同情我的,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注意一定,我要把这个孽种葬送掉。不然我就是死也无法活下去。”
  “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你必须结婚,这是最明智的,如果你觉得方正林不行,你看组干科的小张,他人不错,长的也精神,配你,总可以的。另一条就是死路,就是我以组织委派为由,你到我叔家把孩子生下来。我依我的人格做保证,我会对他好的。
  秋雨的神经被滞留在被侮辱的空间,“你无耻。”
  “秋雨这是长远之计,无损一根毫发,有什么无耻呢?现在,你都这样了,还要怎样,说白了这是组织安排。”王建华很认真地把自己的决定上升为组织,这是他一贯的伎俩,但这一招有时候很关乎,有的时候就失灵了,面对秋雨就是失灵的。
  “王建华你等着死吧,我死,你也不会好活着。”
  秋雨这一次与王建华的谈话是在她拿到枪的前一天发生的。后来,秋雨做了许多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方法,但都无济于事,就在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离,死的念头再一次闪现在脑海时,她绝望地痛苦,这种痛悲欲绝让他的思维处于极端,他想到了多种死的方法,但自己不能白死,冤有头债有主,就是做鬼也要拽个垫背的。
  人到了做鬼分上还能有什么理智,要说有,秋雨唯一感到的就是对不住自己的父母,父母把自己养育成人,不是为了受苦而是分享幸福的,她暗暗地向父母祈祷。在死的面前能给后人留下点什么,或者说,当你死后,人们在整理你的衣物时会发现你的死因,也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可她没有,没有一点支言碎语就拿枪去了。
  她把枪拿在手里,她不想做鬼,年轻轻的为什么要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举枪的手颤微微的,她看到了目标,但目标在她举棋不定消失了,她放下枪等着目标的再一次的出现,这个时间也是她头脑爆炸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布满仇恨的血丝,一个念头在驱动着神经的每一块细胞,细胞活跃地奔涌着,翻江倒海地在记忆里碰撞着,时间过的真慢,秋雨就在时间的真空里等待着。
  目标再一次出现,秋雨再一次举起仇恨枪,眼睛依然模糊,但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准心,她的二拇指终于有力量开始慢慢地收紧了。
  就在这时秋雨要扣动的扳机的一刹那间,被张骁勇一把挡起,‘呯’的一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彩色的光环,夜空被这一声枪响撕开,听到枪响的人们和没有听到枪响的人们被同时聚集起来,警觉的人们开始寻找;是谁在打枪。
  张骁勇拉了一把秋雨:“赶快走。”
  秋雨被眼前的混乱惊愕地注视着先涌出门的人们已经向着她这个方向寻找过来。张骁勇的一拽让她感到有一种力量把自己推到另一个地方,向着另一个地方奔去。
  不知跑了多远,秋雨感到不会有人在追过来,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找死是不。”张骁勇很暴躁地对秋雨说。
  秋雨一阵沉默。
  “秋雨,人活着不容易,不能为一点小事干出傻事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秋雨,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张骁勇是非常诚恳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秋雨很奇怪,他怎么会在自己扣动扳机的时刻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无心问他,也是在转移话题。
  “你别问我,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张骁勇撞见秋雨真是个意外,张骁勇今晚为什么会遇见秋雨呢,张骁勇今晚真的有事,也算是巧遇。他本来就是来干一件偷鸡摸狗的事的,前几天,他到机关来办点事,发现办公室有一台袖珍式熊猫牌收音机,他知道哪东西是个好东西,回去之后心里总是惦记着,于是想到了据为己有的念头,所以,今晚就来了,正巧碰上秋雨这件事。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不想活了。”
  “是的。”
  “秋雨,没有过不去的坎,你想过没有,你这是跟命开玩笑。”
  “命?我早不想了。”
  “你是不是还为那件事,秋,雨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证明你是无辜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千万别再想不开。”
  许久秋雨说:“其实,你并不了解我,我也不要别人理解,我要做的就是我自己的事。”
  “对呀,谁会反对你做自己的事呢。”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我不想杀人,也不想干蠢事,我想结婚,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呢,我恭喜你的,谁娶了你都是他的福分。”
  “骁勇,我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给你说。”
  张骁勇不知所措地注视着秋雨:“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嫁给你。你能娶我吗?”
  “你说什么?”张骁勇木头似的盯着秋雨。“这是真的。”
  “是真的。”
  “你不会是说胡话吧。”张骁勇根本不会相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怎么可能呢?自己做梦都想做的事怎么会就在眼前。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在他心里高不可攀的,今天却突然降临,他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却又是秋雨亲口告诉他的,他不会是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秋雨,我知道我非常的喜欢你,可你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也知道你有方正林,我怎么能攀上你这颗枝呢?真的,这样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是一个男人如果给你带不来幸福,你嫁给我我都感到对不起你。”
  “你说,你到底是娶还是不娶。”秋雨的态度是坚决的坚定的。
  张骁勇在秋雨的严肃中看到了她的诚恳与虔诚。“我愿意,真的我愿意。”
  “你向天发誓,让月光作证,我要嫁给你,你要娶徐秋雨做妻。”
  “我发誓,我一定要娶徐秋雨做老婆。”
  对女人来说结婚是一件终身大事,应该是花红柳绿轰轰烈烈地给自己留下一段难忘的时刻,但结婚的方式,有前所未有的甜蜜,也有刻骨铭心的苦涩,这就是人的命,有人认命,有人敢于与命运抗衡,不为命运所左右,生命正因为有挣扎才有了一段不朽的悲伤。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秋雨就是选择了这种不道德婚姻,也知道自己也许不可能会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爱情了,但她必须选择婚姻,她就要这样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这就是她的悲剧,
  秋雨的无奈正是她致命的弱点,谁都有软肋,但秋雨的软肋决定了她对自己命运的错误或是不恰当的选择,把张骁勇作为自己眼前的寄托,这就是人在绝望时智商零记录的坦然。她要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就是为了解脱爱的束缚,自己走到这一步是自己命中注定还是命运做弄了自己,不论是那种她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流。
  秋雨的婚事很闪电,千里马速度,就三天,也很简单,很低调,不声张,不请客,在家举行一个简单仪式就算从爱情到了婚姻,因为他们只有婚姻没有爱情。
  从这一天起秋雨就不在是一个人了,一个家,家的概念就此注入新的含义,世上的男女都会有自己的家,而对于秋雨来说,一起都从遥远的天边一瞬间降临到自己的脚下。
  月色浓浓地塞满了简单的新房。张骁勇沉浸在新婚给他带来的甜蜜之中,他把秋雨紧紧地抱在怀里,喃喃地说:“我爱你。”
  秋雨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卡着,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张骁勇“咚咚咚”的心跳声猛烈地撞击着她渐渐发热的脸蛋,心跳开始加速,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涌升的骚动。
  他把她抱了起来,像摆放一尊艺术品一样把秋雨平放在床上,带着一个胜利者的期盼欣赏着微微和上眼的秋雨。此时此刻他被眼前的秋雨感动,他是一个男人,他要征服这个让他期盼已久的女人世界,他像一个醉汉一样从脚底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烈焰顺着血脉蠢蠢欲动,上升速度在进过每一个毛细孔时都掀起一层波浪,一浪接一浪的地汇成一波接一波的潮涌,很快就被这燃烧的巨浪吞没着,急不可待地向床上扑过去,木床发出阵阵响声,秋雨随手拉灭了灯,他依在秋雨的身边去吻她的双唇,他用劲地把梦思的舌头吸到自己的舌头底下,让两个舌尖来回撞击着发出鸟鸟细语,激起层层浪花。他的手把把秋雨身上的睡衣扣一一解开,摸着已经坚挺的乳房,用手指尖打击着乳头,不一会的功夫张骁勇已经感到她的乳房在膨胀起来,他已经无法忍受自己的涌动。他用双唇吮吸着她的乳尖并把整个乳房拼命地往嘴里吸,她吻着她的身子,一只手伸到她的下身,当秋雨感到一种火辣辣的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时,她的泪水在黑夜中流过她的脸颊。
  当性离开爱的时候,即使获得了一种满足或是快感,也只能是人的本能,当男欢女爱只有床弟之事的时候爱情已经变得乏味。
  阳光又重新照了进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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