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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革命传统耀千秋

作品名称:秀水明山(记录)      作者:绿叶草根      发布时间:2017-10-29 09:55:54      字数:5301

  刘兆丰他们虽然撤退了,党组织并没有放弃秀山这块阵地,南方局、四川省委、川东临工委都很重视这个地方。中共四川省委撤退前张子英同志(当时在重庆《新华日报》工作,以后在陕西被国民党俘虏、英勇牺牲)又派周国梁作(现名周文,在重庆师范学院任总务处长)接待他们的工作。《新华日报》被迫撤退后,周国梁同志因关系断了离开秀山,随后又由中共川东临委派宁育珪(现在四川省教育厅中教处工作)、陈家俊(现在中央党校工作)、罗文斌、姚杰(现在贵州省开阳117地质队工作)等同志去秀山。他们的组织关系,又由川东临委秘书长肖泽宽同志交给刘兆丰和他们联系。
  第二批:1947年初——1947年底。
  1947年初,南方局张友渔同志先后又派了李一平(化名王晓鸣)、周文(周国梁),来秀山接替党的工作。他们仍以秀山中学教员身份为掩护。但组织交给他俩的任务各不同,所以他们之间没有发生横的联系。
  李一平是四川涪陵县人,1920年生,没上过什么学,小学毕业之后,就结束了学生生活。1939年参加发中共地下党领导的民族剧团。1940年底,该团的政治背景被国民党察觉,1941年初被国民党勒令解散。李一平离开该团后,回到涪陵家乡,同年底,在涪陵五县工委领导下安排去丰都县工作,由涪陵县委书记江度和他直接联系。不久涪陵五县工委由于傅君哲被捕叛变,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随之江度亦被捕,党组织通知撤退,李一平便去了重庆。同年4月,在重庆与党组织取得联系后,在巴县中心县委领导下,安排在江北、巴县一带农村工作,由刘石泉同志和他直接联系,1945年初,他的关系转由张子英同志直接联系,张子英同志的公开身份是重庆新华日报的工作人员,实则是中共地下省委的工作人员,当时中共省委的书记是吴玉章同志,省委副书记是张友渔同志。党组织派李一平去涪陵、庙垭、鸭江、凤来一带农村工作,到1946年底,均由张子英同志和他直接联系,因在涪陵农村建立地下武装暴露,经党组织决定让李一平撤退去秀山工作。
  1947年1月,李一平去秀山的前夕,张子英同志通知他,张友渔同志要同我谈话(张友渔同志当时兼任新华日报社社长),由张子英陪同在重庆新华日报社见到了张友渔同志。他给李一平分析了当时的国内形势,指出国民党反动派在美帝国主义支持下,决心彻底撕毁《双十协定》,背弃其所发布的“停战令”,已调动其所有兵力的百分之八十,正大举向我所有解放区发动进攻,全面扩大内战。党中央已作好了全面抗击国民党军事进攻的准备,各解放区战场上的军事形势以及国民党统治区人民要求和平、民主、反对内战的政治斗争形势都很好,均有利于我而不利于国民党反动派。党中央要求我们在国民党统治区工作的同志,坚定必胜的信心。
  指示李一平去秀山的任务,是设法打入国民党五十六军潘文华所部驻秀山的军队中去,在适当时机策反一部分军队,在当地打游击。并给他指出:秀山地处川、黔、湘三省交界之处,地理条件很利于武装游击活动;红军时期,红三军在秀山组织过该县人民群众开展武装斗争,有一定群众基础;该县国民党在军事上、政治上的统治均较薄弱。这些都是有利于我们开展工作的有利条件,只是秀山地下党组织刚遭到破坏不久,原有地下党组织的几个主要领导成员遭逮捕后,地下党的组织尚未建立起来。
  由于李一平的任务是打入军队,要求他要严格遵守极端隐蔽的纪律,直接与张子英同志单线联系的原则,不要与军队和地方上党的任何关系发生联系,如果需要时由张子英同志通知他。与张友渔同志谈话后,张子英同志又具体告诉李一平到秀山后,先注意扎根,然后相机打入军队,并约定当年8月暑假去重庆汇报工作。
  1947年1月,李一平(化名王晓鸣)到秀山。李一平,四川涪陵人。党给他的任务是打入国民党五十六军潘文华驻秀山的军队中去,在适当时机策反一部分军队,就地游击。他到秀山后,以自己长于音乐,喜欢图画与刻的特点,设法与军队接触。在四、五月间,学校与军队组织了一次军民联欢音乐演出会,从此,他有了深入军队的机会。但七月份,驻秀山的国民党军队往湖南开拔,所以打入军队的计划未能实现。
  1947年2月,正当春节期间,李一平和周国梁、岑本钧一道由重庆搭乘汽车经川湘公路去到秀山,在秀山中学任教。
  周文(化名周国梁),重庆人,1919年生,来秀山前为《新华日报》干部、《国民教育导报》编辑。到秀山后,任地下支部负责人。党给他的任务是立足扎根,调查研究,摸清情况,相机搞武装。他到秀山后,方法上搞得“灰色”一些,在教师和社会人士中作了一些调查了解,在学生中适时进行进步思想教育,对学生争民主,争自由的斗争给当地进行指导。同年8月,川东临委又派宁育珪、彭克静(李一平的爱人)二人到达秀山,同李一平、周文在秀山县立中学会合。
  1947年2月7号那天,周文来到《新华日报》驻城办事处“星店”,也是南方局工作的地方,先是一个负责同志跟他谈话,后张友渔来了,他是当时南方局的负责人、中共四川省委副书记,吴玉章是书记。张友渔对周文说,你到秀山去工作,那个地方党组织遭到了破坏,原来的人都已被抓了,被逮捕了,现秀山没有党的组织。
  张友渔还谈了秀山的复杂情况,一个是地下党组织遭破坏,一个是川军新十七旅潘文华的部队驻在那里,加上国民党的特务和地方上的恶势力,以及那个地方土匪也较多等等。他还说将来进军西南的时候可能要往秀山走。
  谈了这些情况和去秀山的意义后,他说:你去是到一个中学教书,你先去,我们今后还要派人来。你去的任务,第一步先要立足,也就是要把工作搞好,把各方面的关系搞好,真正立足下来才能开展第二步工作;第二将秀山社会情况作一些调查研究,情况要摸准确;第三,你的工作重点应放在学生和基本群众里面去,把基础打好。同时他还说,土匪可利用,也要作一些土匪的工作,要“相机搞武装”。你在秀山注意不要搞得太红,表面上可搞灰色一点,各方面都要应酬劳一下,如喝点酒打点牌呀,根据情况看,你们能够立足的话就住下来,实在不能立足了可以考虑自行撤回来。你去3个月,最迟不能超过6个月,就要回来汇报一下工作,你的组织关系在南方局。张友渔还递了一张介绍到秀山的条子给周文,是以重庆青年会职业介绍所的名义介绍的。
  当天晚上,周文在下半城的一个旅馆里找到了张宗沛(到重庆聘教师的秀中校长),张宗沛告诉周文车票都买好了,后天走。周文的女朋友张亚斌,那时还不是党员,但她是一个进步群众,她正在参加“抗暴运动”,组织学生活动。周文要走了,想以她处作为联系地址,周文就写了封信,叫她拿着这封信到张子英那里去一趟。
  2月9号,周文、岑本均,另外还有一个是张宗沛在别处找的、只有一只耳朵的物理教师。周文一行离开重庆,一路上的吃住都是由张宗沛负责,第一天住綦江,第二天到南川,第三天歇彭水,后在黔江、酉阳、龙潭都住过,在路上大概走了6天。
  到了秀山后,就住在秀山中学,重庆来的王晓鸣已先到学校。学校安排周文教外史、外地和初三的国文,还有英语。同时,周文还在秀师任了半席课。岑本均教高中部的英语,王晓鸣专教音乐,还有一个教体育的叫李元前。张宗沛还在其他地方找来一个叫陈仲为的,有50来岁,听说他原来在酉阳专署当过什么科长,特支当时了解,从政治历史看,他是有些问题的。另外一对夫妇教师,男的叫黄忠良,教数学,女的当女生管理,和周文一车来的“独听”(因只一只耳朵大家就这样称呼他)教物理,不久周纯也来了,教语文和历史。曾纪瑜任教务主任,陈仲为是训育主任。
  当时秀山中学的校长县张宗沛,党组织通过宁育珪同志与张的私人关系,介绍他们去秀山中学,李一平化名王晓鸣,在秀山以秀中音乐教员的公开身份作为掩护进行活动。去秀山时,王晓鸣知道周国梁与党组织有关系,也知道岑本钧是民间同盟的成员,但王晓鸣在他们面前一直是很隐蔽的。
  由于王晓鸣曾在民族剧团担任过音乐指挥,长于钢琴、二胡等多种乐器,又喜欢图画与雕刻,为了在秀山扎根,他便充分发挥这些方面的优势。当时秀中校长张宗沛和县教委科长周子祯,对他这个音乐教员均较器重。
  上半年开学后,我们大家都是在兢兢业业地工作。
  王晓鸣知道:秀山校长张宗沛的前任是刘兆丰,刘任该校校长时,不少地下党的同志都在该校工作,如邓照明(当时叫邓光宇)、谢书年,以及刘兆丰的爱人谢若英等同志,他们在该校学生中播下了革命的火种,不少高年级的学生思想均较进步。1946年下半年刘兆丰、邓照明、谢若英、谢书年等同志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秀中其党员和进步教师纷纷撤离,秀山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张宗沛任校长后,该校进步教师不多。
  一般进步学生如罗福全、陈清珍、刘朝栋、刘国仙、李宗贵、池应兴等,认为王晓鸣和周国梁、岑本钧在该校教师中还比较开明,都肯和他们接近。由于王晓鸣在那里的任务是打入军队策反,因此在该校学生中没有进行活动,只秘密地通过罗福全、陈清珍等学生在同学中传阅了一些进步书刊。
  开学不久,王晓鸣组织了一声音乐歌咏表演晚会。对这个晚会,周文曾劝他再想想,目前搞是不是合适,但他一定要坚持搞。于是周文就建议他把当地有威望的士绅子女多组织些进来,他说他还和新十七旅政工队挂了勾,他们也有节目,这样可冲淡一些进步色彩。当时准备的那些节目里,既有抒情内容的,也有进步歌曲,周文担心地皮子都还没有踩热就开这样的晚会怕起副作用。
  3月的一天,这个晚会还是在县城的一个戏院里开场了,王晓鸣又组织又指挥,搞了些名堂。周文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把刘兆丰、谢若英俩夫妇也从家里请来参加这个晚会,周文事先也不知道。
  周文一到秀山,就听张宗沛讲过他俩夫妇被捕和放出的一些情况,当时不管什么原因被捕,放又是什么理由,按组织原则,未经组织审查就不能接头接关系。何况组织上没有交这个任务给他们。王晓鸣把他们请来,还把特支几个同志拉去介绍一下,周文感到很为难,去不好,不去也不好,只得被动地寒暄几句就算了。
  这个歌咏晚会开下来,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秀山死气沉沉的局面被打开了,学生活跃起来。但另一方面,也给后来工作带来了一些麻烦,特别是对王晓鸣的情况看出来了一个训育主任是国民党的官僚,他把王晓鸣的情况看出来了一些,后来周文和岑本钧摆谈起,分析了秀中教师的情况,大致可分成几种力量:一种是外地来的一批人,其中大多比较进步,也有居于中间立场的,如黄忠良、独听等;一种是右的力量,像李元前和那个训育主任,还有刘兆瞿、曾广信、曾广义、曾纪瑜等本地教师;像敖启瑞、张化隆等本地教师,思想上对国民党现状不满,但又无能为力,这种属于可争取的对象,能够接受进步思想,就是“三曾”需要特别注意。当时曾纪瑜是教务主任,曾广义搞事务主任,曾广信教书,表面与外地人也无多大冲突,外地人也和他往来,有时他们请吃饭外地人也去,打麻将也参加。
  敖启瑞同外地人的接触更多些,他经常摆摆吹吹,说武汉的情况怎样,美军怎样,国民党怎样,解放区怎样,外地人也同他交谈。
  学生的情况,特支一开始就比较注意,因为原来组织上没有给他交代学生情况,哪些是进步的,哪些是积极的,全靠他们自己重新去摸,发现这四班的罗福全、刘朝栋、罗凤云等好几个同学一摆谈就说刘兆丰呀、李昇震呀什么的。
  后来,周文给王晓鸣说,他可多去接触学生,因为他活泼些,可组织读书会类型的活动接触学生,读书小组开始就是这样搞起来的。
  1947年上学期,该校高中毕业班学生因反对该校总务主任曾广义贪污,克扣学生生活费(当时学生全部在校寄宿)起来开展停课斗争。学校当局在县教育科授意下挂牌开除高中毕业的数名学生,引起全校学生罢课,当时县政府十分惧怒,怀疑这次罢课有什么政治背景,拟动用武装镇压。
  这次学潮,虽然始于自发,但仍然是一些进步学生在其中起骨干作用。王晓鸣虽未在这次学潮中起什么组织和鼓励的作用,但从内心里不是支持的。鉴于当时秀山地下党的组织遭到破坏不久,该校又是国民党反动政府在政治上很注意的一所学校,学生这次罢课斗争始于反贪污的经济斗争,要将这场斗争转变为要和平、要民主、反卖国、反内战、反独裁的政斗争,不仅在学生中的思想基础不成熟,当时在秀山社会上的条件亦不成熟,原有地下党的组织遭到破坏后,新的地下党组织又未建立起来,没有党的组织领导,学生的这场罢课斗争是无法转变为政治斗争的,即使转变成一场政治斗争,结果也将失败。当时党中央也有指示:当前国民党反动派正在其统治区实行残酷的镇压政策,镇压民主运动,捕打进步人民和进步学生的情况下,我们应避免在不利的条件下硬碰,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为了避免学生中的进步分子遭到损失,本着保护进步学生,积蓄力量,等待时机的这种想法,我在一些进步学生中暗示,希望他们的罢课斗争做到有理、有利、有节,达到学校当局收回开除学生的成命后,撤换总务主任,就可适可而止。否则引来国民党反动政府的镇压,使这次斗争不得胜利,徒遭损失。后来,该校学生的这次罢课斗争,在学校答应收回开除学生的成命,撤换总务主任的情况下结束了。这次罢课斗争,虽然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大的成果,但对学生中的进步骨干分子却是一次很好的锻炼。
  上半年这个学期,特支的工作重点就是摆在对当地社会情况作调查研究,对学生作一些启发教育,因为原来的组织被破坏了,尽管学生的活动原来有些基础,但是现在恢复组织,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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