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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被他消费

作品名称:北京售楼小姐的下午茶(小说)      作者:朝朝      发布时间:2017-11-03 19:51:32      字数:10318

  第七章被他消费
  
  售楼部来了一位曾做过领舞的小姐,叫柳姗。长得可以,尤其是身材好、曲线很美,皮肤白皙,头发染成淡黄色,常穿那种很新潮的时髦服装,是人们常说的很酷、很前卫的那种新新女孩。
  柳姗是通过认识徐玉成之后,要求来这里做售楼小姐的。
  没事时,她就跟我们说起她做舞女的经历。
  “我今年十九岁,七岁开始学跳舞,”柳姗说,“那时候电视里随便放首歌我就能手舞足蹈地演绎一番,我妈管这个叫做有‘天赋’,整整十二年,我和跳舞绑在了一起。艺校毕业的那年我家费了很多周折才把我弄进一个小文化宫的舞蹈队,倒是一份很安稳的工作,很少有演出,有也是简单的站在某个歌手身后奔来跑去的做人肉布景,我夹杂在人群里,并不显眼。菲薄的薪水刚刚够我去‘官园’批发几支廉价的口红。
  “其实上学的时候我的很多同学都经常被一些老板请去吃吃喝喝,然后到舞厅跳跳舞唱唱歌什么的,我没有去过,那样的便宜我不愿意沾,我受不了那些素不相识的男人在我身上贼也似地盯来盯去。那个时候我绝对没想过自己会在每个夜晚站在那里,像出卖自己一般让别人看个够的。我去迪厅只是为了可以尽情地跳舞,出色的舞姿使我看起来像一个女皇,那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是如此地需要跳,按照自己的意愿展现自己,于是当老板把一份领舞的合同推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与此同时我辞去了文化宫的工作,可是我没有敢告诉家里,我不敢想像告诉古板的父母,我去了那样的一个地方做领舞小姐,他们的反映是如何激烈。整整的一个月里,我都谎称是到外地参加演出了,下了班就随便在一个朋友租的空屋里休息一下,白天醒来就瞪着空白的墙壁发呆。我不知道晚上狂舞的那个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可是那种感觉的确是爽呆了。
  “中午两点的时候我吃的是早饭,我睡眼惺忪地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还很清纯,没有眼影的眼睛显得特别小,嘴唇也有点干瘪,可是我喜欢这个自己,因为,毕竟是一个完全的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我听见隔壁的KEN和LILY也起来了,我想赶在他们起床之前出门,于是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走。几乎是逃呀,可是谁让我没有男朋友,虽然时常在工作的时候有些同事和客人和我表示出异常的亲热,可是我知道,没有一个是真心爱我。爱?其实我没有奢望,只是希望可以在一起久一点罢了。
  “街上的衣服都很劣质,可是贵的我又买不起,一个月五千多,外人看来很多,可是零零散散地花出去还没觉得就已经囊空如洗了。我这个时候看见了我们的红牌DJ,他红裤绿鞋正领着女友悠闲,我走过去,熟络地拍拍他的肩膀,故意很态度暧昧地在他脸上偷摸了一把,瞥见他女朋友脸上好像开始不自在了,于是就转身而去,留个尴尬让他自己解决,谁让他也经常在迪厅里用眼睛吃我豆腐呢!
  “买了一个冰激凌,然后买了几件松松的休闲装,小一号正流行的时候,我还是偏爱宽松的衣服,这使我平时看起来还像个中学生似的可爱,我庆幸在这拥挤的街上,并没有人知道我晚上在一个灯红酒绿的迪厅穿着不到三十公分长的裙子在台上领着疯也似的人群乱舞,这个就是我的工作。听起来很时髦是吗?可是活的并不潇洒。
  “我就迷幻在自己对于跳舞的狂热和对于父母的负罪里,度过了我最初做领舞的日子。
  “我第一次站在台上的时候很紧张,看着自己身上的露脐装和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我担心走光,更有一种羞愧。大约是迷离的灯光和台下狂乱的人群淹没了我的胆怯,强烈的音乐刺激了我与生俱来的舞蹈欲,我发疯般的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我几乎处于一种毒品似的的麻醉里,我看不到身边的人群,看不到四围的纸醉金迷,我只看到了自己,犹如一条美丽的鱼,尽情直白的散发热力。只有我一个人在跳舞,而世界就是我的观众。我忘记了裙子短得会走光,忘记了父母知道我辞职会骂我,那种时刻,我是舞的自己,舞就是我。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如我想像般单纯的地方,我第一次遇到麻烦,就是在我开工后的第一个周末,我正跳得痴迷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人趴在台前,拽住了我的脚腕,我一惊,结结实实地跌倒在音箱上,额角上汩汩的流出血来。一时间,迪厅里嘘声四起,还夹杂着不怀好意的口哨声,我感到屈辱,那场舞我没跳完就去医院了,伤口太大,缝了四针,然后一个人走到一间冰冷的房子里,那夜,是我做领舞以后,第一次哭。
  “祸不单行,也就是那几天,我父母偶然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我辞职的事情了,并且,母亲在一个超市的冰柜前抓住了应该正在外地演出的我。有口难辩。父亲不听我的任何解释,我也知道自己的确是说不通,对于老辈的人来讲,不管时代如何发展,父母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进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成为大家观赏的对象。我并没有和父母起争执,父亲对我的处罚也很简单,他简单地指指门口,我就从那一刻失去了走进这个家门的权利。出门的时候我看见母亲的眼睛里好像有一丝不舍,但是也并没有要留我的意思。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否有泪,因为,我已经濒临麻木的边缘了。
  “失去一个家,对于任何人都是一个打击,我每天都在矛盾里艰难的生存,我搬进了一个同事租的房子,听说以前住在这个房子里的女孩是我的同行,她是在阳台上割腕自杀的,只是因为她的工作性质让她心爱的男人离开了她。我看着那个阳台,上面似乎还有没有擦净的血迹。
  “我昼伏夜出,渐渐地和以前的朋友失去了联系,在新的朋友圈子里我又好像有点不合群,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工作可能有点过于勤奋了,让他们都多少受了些排挤,可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只有在那超强的音乐里,在我放纵自己的舞灵的时刻里,我才能在快感的冲击中忘记内心滴血的刺痛。我开始渐渐的熟悉这个环境,学会怎样应付无聊的骚扰,学会怎样用自己的腰肢摆动出迷人的颤抖,我看过一本书上说过,舞娘肚皮上颤动的肌肉是一种妖异的韵律,可以把人的欲望刺激到极限的至IN.我始终觉得自己和其他的领舞女郎不一样,我不是随便的有条敢亮的上台吃吃青春饭,我是一个真正的舞者,孤芳自赏的舞者。到了后来的几年里,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想法。
  “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妈妈,她看上去并不太好,在这之间我回过家,弟弟告诉我爸爸不打算再认我了,我没有进家门,安静地离开了,我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妈妈在横穿马路,热闹的王府井,妈妈低头走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在那个瞬间,我四周的世界突然沉寂,所有的热闹都已经不复存在,淡淡的,是离群的落魄。我惨淡的笑着,嘴角上带着的,可能是对自己的一些嘲讽吧。
  “那天我在街角的‘顶好’专卖店买了一个可以装照片的链坠,回到家我装上一张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看着,眼泪已将我席卷。
  “又过了一个月,我和老板签的合同到期了,我终于决定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开始漂泊,既然没有了家,我的去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提着简单的行囊在深夜里出走,那天我还欠朋友半个月的房租没有交,我故意地把自己弄成逃跑似的张皇,因为我的感知只有通过极度
  的刺激才能稍有反应吧!深夜奔逃,逃避的究竟是什么呢?自己?家
  人?还是难以面对的舞蹈?
  “我最后看了一眼北京天空的星星,传说里每颗星星都代表了大地上的一个人生,我不知道哪颗属于自己。我猜,也许就是那颗穿过星空的流星,穿过人群,仅仅有了一瞬间的闪光,随后归于沉寂,而自己,同时,在摩擦繁华过后尘埃一般地离去了……”
  她说,徐玉成与她是在一家咖啡馆里认识的。当时,她一个人无聊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喝着咖啡,徐玉成跟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总一起来到咖啡馆。也许是她命中注定要跟他发生什么似地,他经过她身边时,他在掏口袋时掉下一张一百元的钞票。她拣起来,还给他。他感激地请她客,于是,她跟他们坐到一起。当柳姗说到没有工作时,徐玉成就说,去他那里做售楼小姐行不行?柳姗这时已是山穷水尽,她一口答应下来。就这样,柳姗就来售楼部上班了。
  柳姗还对我说,徐玉成经常叫她去吧厅玩。至于他们玩的是什么花样,她就不肯说了。
  韩琦跟柳姗合得来,一到下午,她俩就请假结伴出去。韩琦说,是为了开展业务,跟人谈售楼生意。我开始不相信,但是不久,韩琦的业绩翻着筋斗上来了,大多是她在外面跟人一边喝下午茶一边谈楼盘生意谈出来的。我知道,她这人为了多弄几个业务提成,在外面跟客户谈生意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有这样的客户,在买楼的同时,也把售楼小姐一起买了去的。韩琦莫非要走的是这样一条路?
  我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一天快要下班时,柳姗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跟她一起出去的韩琦不见影子。
  我问她:“韩琦呢?”
  柳姗说:“她呀,陪一位老板看房去了。”
  我问:“看房?她不来公司要看房车看什么房啊?”
  柳姗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再三追问,柳姗才不得不说出事情的真相。
  十月的一天,售楼部来了一位开着奔驰轿车来看房的客户,这人四十出头的年纪,长得脸长脖子短,肤色黑得像是漆过一样,说话嗓门忒粗,窗玻璃都震得嗡嗡响,也许是财大气粗的缘故吧。
  这人穿一身昂贵的杰尼亚西服,扎着金利来的领带,腰上挎着两个手机。
  韩琦像是苍蝇见到了血一样箭一般射向他,高耸的乳峰碰到了这个有钱男人的肩膀,她极尽媚态,领着他向沙盘走去。
  “老板,请问,需要什么样的楼盘?是商用还是居住?”她问道。
  “有不有写字楼盘?”来人问。
  “有哇!”韩琦介绍道,“公司在东直门附近的物业北京银座就是最理想的写字楼。楼盘前面有一个大型下沉式文化艺术广场,楼里设有国际会展中心、同声传译国际会议厅、娱休闲中心、高级餐厅、SPA健身中心、银行、国际知名品牌汽车展示中心等。楼盘的外立面采用全玻璃幕墙和高级铝板幕墙,大堂采用局部挑空设计,铺砌进口大理石地板……楼盘总体上的形象给人现代感、节奏感,给业主提供了一个庄重理性的办公环境……”韩琦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这时,客户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韩琦说:“好吧,哪天,你带我去看看房子。”客户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老板,不要走嘛,我现在就带你去看房。”韩琦拉住客户,请求道。
  “今天没空,公司催我马上去处理事情。”客户说。
  “请您留张名片给我!”韩琦追出了门外,如获至宝地接过名片,立即将对方的手机号码输进了自己的手机。
  韩琦给我看那人的名片,这人叫杨光华,
  其实,据我所知,北京银座的楼盘全都售出去了。像北京银座这样设在市中心的优质楼盘,公司目前没有。韩琦这是以欺骗的手法,吸引客户看房。然而,我作为局中人,又不好当面点破。
  等客户一走,我问韩琦:“你这样说,今后你怎样圆场啊?”
  她不以为然地说:“夏小姐请放心,我不会损坏公司信誉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以后他来我自有办法。”
  然而,没等杨光华来看房,韩琦就在三天后迫不及待地主动出击,请他喝下午茶了。
  柳姗说,韩琦这是第二次邀请杨光华喝茶。她带柳姗去是想身边有个女伴安全一点。
  而事情发展是韩琦所预料不到的,即使柳姗在她身边,她也身不由己地落入了杨光华的圈套。
  事情是这样的。
  下午两点多钟,韩琦就拉柳姗打的来到东城区崇文门西大街的红房子茶艺馆等候杨光华到来。
  今天韩琦的打扮很另类:头发黄的、红的,颜色很复杂,发型也十分的怪异。十月中旬的北京天气有点凉了,但她的衣裙却那样短,婀娜的身材真是靓丽十足。调色板一样的脸上,眼睛是黑黑大大的,嘴唇是红红厚厚的,鼻子是高高的,涂着明显的褐色鼻影,脸上搽着带亮点的粉,头上喷着发亮的发胶,就连手指甲上的指甲油都闪着钻石般的小亮点。她对柳姗说,她要成为茶馆的亮点,成为让杨光华心动的女人。
  一会儿,杨光华开着豪华的奔驰车来应邀喝茶了。
  说是韩琦请茶,其实,杨光华大手一挥,叫来穿中国水绿色高开衩旗袍的茶艺女郎,点了三杯明前龙井,再点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小姐立即提着大铜壶来冲茶。高高的玻璃茶杯有三分之一是茶叶,沸水一冲,便有绿玉般的茶叶缓缓地舒展开来,一枪一芽的叶片悠悠地斗水而上,直冲水面,尔后,又慢慢地沉到杯底。这一沉一浮之间,明前龙井特有的茶香静静地开放在茶水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难以抗拒。
  一些茶客在阳光中浑浑噩噩地来临,室内游离着慵懒的空气,午后的阳光投射进来,照着这间茶艺馆的每个角落。
  音乐,像一条清澈的溪流在屋间缓缓倾泻,在台上弹奏钢琴的小姐,忧郁而不消沉,幽雅而不俗艳,很流畅地用双手编织着天簌,很深刻地沉醉其中。
  “品茶,就是品味人生。”杨光华一边饮茶一边尽情发挥起来,“回顾对茶的印象,无不像品味自己走过的人生。花茶的味道,像你们这样的花季少女,清纯浪漫,散发着朝气与活力;而明前龙井这样的绿茶味道,让你记起经历中遇到的那些品洁行高的朋友,他们或博学多才,或侠肝义胆,或清丽雅致。那份高山流水般的交情足让你游离于尘世之外,去细细地品味,去静静地欣赏,这正是喝绿茶的感觉。乌龙红茶不闻其香但知其味的醇厚,不显山不露水的从容贵气,让你不由得想起温柔体贴的贵妇人。她们给你的帮助就像刚要走进房间时,她就帮你打开了里面的灯,而给你的错觉却是,房间的灯永远是亮着的。于是,你总把人生的成功归结为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接着你开始骄傲了……
  “我喜欢去茶馆喝茶,在品茶过程中品味女人在红尘中的幽香涌动,喜欢发现任何一种摄人心魄的柔美。坐在这里,在这样的午间,只是什么都不做,把自己溶合在空中,溶合在茶水里,让心灵宁静地飘浮。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韩琦依在茶几上坐着,叼着烟,她不停地转动椅子,腰身摇曳出妖娆,低胸紧身衣暴露得动人心魄。眼睛像鹰一样,一边喝茶静听,一边狡黠地扫看着眼前的杨光华和周围喝茶的客人,满脸灿烂。
  杨光华边说边用他那很色的眼睛盯着韩琦和柳姗,老在这两个很性感的女孩身上揩油。
  柳姗几次暗地里用肘子捅捅韩琦,向她示意赶快谈正事,好快点离开这个色男人。
  “你可真是少见多怪呀!”韩琦附到柳姗耳边悄声说,“男人哪个不是这样呀,况且人家有钱,谁像你呀,傻呆呆一个,什么也不懂。”
  “真的,韩小姐是个了不起的女孩,”杨光华开始赞美起韩琦来,“素质好涵养深,而且活泼而文静,貌美如花,口才出众,难怪徐总不提拔你做售楼部经理,像你这样的北京女孩确实是块做推销的料,我只见你一次面就念念不忘了。”
  他拣尽天下的好话夸着韩琦。
  她被捧得飘飘然,心里高兴得什么戒心都没有了。她催促杨光华道:“既然杨总喜欢我,就爱屋及乌,买下我们公司的楼盘吧!”
  “楼盘我本来不打算买的,为什么?因为我把买楼的钱用在发展扩大再生产上。但是,自从见到韩小姐、既然韩小姐这样盛情,三番五次请我喝茶之后,我能不领情吗?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决定买你们的楼盘。”杨光华说。
  “那太好啦!杨老板,那我们去看房!”韩琦欣喜如狂地站起来,去拉杨老板的手,想叫他立即去施工现场看房。
  于是,韩琦和柳姗俩人陪杨光华去了五环以内另一处施工现场。
  “韩小姐,你不是说写字楼在东直门附近吗?怎么去五环呢?”杨光华警觉地问道。
  “对不起,东直门附近的北京银座写字楼所有楼盘最近卖完了!不过,这里的房子也不错。它是按当前最新五A智能化商住两用住宅标准设计建造的。功能上比北京银座更先进、更现代、更节能多了!”韩琦解释说。
  到得五环施工现场之后,杨光华一看房子还裹在脚手架里,看不出什么名堂,便有气了,说:“韩小姐是不是糊弄我?说好是看北京银座的,却把我带到这里来看房?”
  “杨老板,别发火,请你相信我。”韩琦抱歉地说,“别小看这里的房子,它是典型的后现代主义作品。通过后现代手法的运用,含蓄地传达出时尚的气息。建筑大量采用玻璃、金属构件的组合。酷而不冷,通而不透。塑造出丰盛和简约的现代时尚气韵来。虽然它正在建造之中,但是我们已经销出去百分之八十以上了。如果你还不买的话,恐怕又迟了!”
  听韩琦这么一说,杨光华气消了一大半,笑着说:“你跟我说得那样认真,我能不相信你吗?再说,你几次请我喝茶,从没提起过北京银座的事儿啊!好吧,韩小姐,这里的房子虽然地域环境差点,但是价格上应该便宜多了吧?”他问道。
  “是的,价格上比市中心的楼盘便宜了一千元多一平方米呢!”韩琦说着,从坤包里拿出了户型图和价格表来,递给杨光华看。
  杨光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名堂来,心里却老在这两位小姐身上打主意,他不断地转着眼珠,想了好一阵,暗说:有了!就这么办!于是,他对韩琦和柳姗说:
  “房子我反正是要买的。买谁的都差不多,关键是看哪家的服务水平,二位小姐为推销楼盘也花了不少的心思,我杨某好感动。既然我房也看了,基本上满意,价格上我也愿意接受,那就打算买一层楼吧。是不是劳驾二位陪我去公司一趟,拿首期购房款?”
  韩琦一听,欢喜得就要蹦跳起来,不是一套房子,而是一层楼!一层楼你知道是多少吗?是整整十二套房子!这意味着她能拿到五万元钱的业务提成费!
  但是,她转而一想,这楼盘是她跟杨光华谈下来的,柳姗陪她来,不过是请她做个配角,如果叫柳姗跟她去杨光华那里,柳姗就有一份,说不定业务提成费是平半分。她可不愿意干这种傻事,到嘴边的肥肉却让别人抢走一半。不能让柳姗介入这事。这样想罢,她使了个调虎离山计,对柳姗说:
  “柳小姐,你赶快去公司售楼部拿张购房合同书来!我等着用。”
  “我来时去哪里找你?”柳姗傻乎乎地问道。
  “打我的手机吧。”韩琦说。
  柳姗老实地一个人离开他们,半路上,她才恍然大悟:这是韩琦为甩开她而使用的一个计谋。她试着拨打韩琦的手机,结果,手机里传来的是机主已关机的声音。她又拨打杨光华的手机,也是一样。
  柳姗哪里想到,韩琦的坤包里合同书早就揣着呢!她等啊,盼啊,盼到的就是签约这一天。终于这一天来到了,她岂能让柳姗临时加进来被分去一半提成费么?
  第二天,韩琦没有来上班,她给我打来电话,说正签购房合同。
  第三天下午三点多钟,售楼部门外响起了汽车引擎声。
  是杨光华的奔驰车,从车里走下来的是韩琦。
  想不到,才两天功夫,韩琦却变得如此憔悴:人囫囵地瘦小了一圈,面色苍白,眼皮浮肿,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形!
  韩琦一见到我就难过地放声哭了起来。
  柳姗一见韩琦就怒目相向,鼻子里哼哧哼哧地,不理睬她。
  “小柳姗,请原谅我。”韩琦向柳姗解释说,“我不让你来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不是我临时改变主意,你很有可能比我的下场还要惨。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了!”
  柳姗默然地一声不吭。
  我把韩琦叫到一个小房里,关起门来,问她: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我好给你拿主意。”
  韩琦未语泪先流,过了好久,她才开始抽泣着说起这两天的遭遇来。
  两天前的下午,韩琦支开了柳姗,一个人跟着杨光华坐车来到城铁西线清风园一处为十六号的别致小洋楼前。
  车子刚开到门前,不锈钢大门便自动无声地向两边退开。
  里面真宽,前面是一块数百平方米的大草坪,种着绿油油的台湾草。草坪尽头是一幢五层楼、带转角阳台的粉红色楼房。楼下辟有一个小花园,园内正开着红的白的蓝的大丽菊和海棠花儿。花园旁边是一个扎着茂密和葡萄藤架的绿色通道,藤架下放着几张茶几和几把白帆布躺椅,绿荫匝地,清凉怡人。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车子沿着一条洁净的大理石甬道,开进了车库。
  “杨老板,你不是说带我去公司吗?怎么到这里来了?”韩琦戒备地问道。
  “我的公司就在附近,我们先到这里休息一下,我再带你去公司。”杨光华说着,带她走进一楼客厅。
  客厅给韩琦的感觉像是置身王宫一样,辽阔而富丽堂皇。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灯,他们一进去室内立即大放光明。两面墙上爬满绿色牵蔓植物,细而卷的茎须伸展到窗边。一面墙上是一道人工瀑布,一条雪白的水流从黑色大理石墙上垂挂下来,泻入一个铺满鹅卵石水池里,水声潺潺,池里红色、蓝、橙、紫各色金鱼在悠悠窜游。
  踩着厚茸茸的绘有抽象几何形状的波斯地毯,穿过一楼的大厅,爬上一架宽敞的楼梯,上到二楼起居室。
  二楼的壁橱里陈列着珍贵的古董和外国雕塑作品。古到西周的青铜礼器,新到最近才从国外买回来的现代裸女雕塑,应有尽有。壁橱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外国油画。据杨光华说,这是从法国卢浮宫买回来的名家真迹。
  卧室中间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卧榻,床上蒙着雪白的海狗毛床罩。
  卧室一侧放着家庭影院的立式组合音箱,卧榻对面的壁纸墙是活动的。杨光华一按遥控器,墙壁上立即向两退去,出现一面巨大的电视屏幕,音乐四起,屏幕上正放着图像鲜明、画面逼真的外国风景片。
  “韩小姐,我给你煮咖啡。”杨光华指着壁橱对面的小型酒吧说,随即从吧台一排玻璃瓶中挑选了一个装满巴西咖啡豆的瓶子打开来,倒出一些咖啡豆,送到一个搅拌器里粉碎成粉末,再放入专用的咖啡自动加热壶里煮了起来。
  “韩小姐,拿合同书来给我看看。”杨光华说。
  韩琦立即将合同书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说:
  “杨老板,快签吧。”
  “别急,咖啡还没有煮好呢。”杨光华一边说一边看合同书。
  一会儿,咖啡开了,杨光华盛了一杯。
  “要不要放糖?”杨光华问她。
  “放一点吧,不要太甜了。”韩琦说,
  他在杯里放了点什么,搅拌了几下,就递给了韩琦。
  闻着咖啡特有的浓香,韩琦忍不住地不顾还很烫便咂了一小口,哟,咖啡既甜又苦。她哪里知道,主人在给咖啡加糖时,趁她不备,在咖啡里撒进了一包进口春药。
  “韩小姐可能不习惯喝咖啡吧,咖啡喝了好,可以兴奋大脑,我在工作疲倦了的时候,就喝一杯浓咖啡提神。”杨光华一边这样说,一边在合同书上签字。
  韩琦眼见着十二套房子正式售了出去,高兴得想拥抱杨光华,拥抱整个世界。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咖啡来。
  喝着喝着,韩琦发现自己全身发热,血液在体内像沸腾了似地,所有的毛孔在扩张,那种原始的欲望使她特别需要男人的抚慰。此刻她已顾不得女孩的羞涩,脱掉了上衣,光裸的胸脯上只剩下一只乳白色的乳罩了。
  很快地,睡意阵阵袭来,韩琦终于倒在了沙发上,昏沉沉地睡死了。
  杨光华把她抱到了铺有海狗皮毛床罩的卧榻上,替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将双手在她的身上那些动人的部位淫邪地揉捏起来。
  揉捏了一阵之后,他点燃一支烟,将整个身心沉浸在烟雾里。
  他眼睛色迷迷地盯在她的身上,只见灯光下的她面靥红得像三月桃花,光彩照人,长长的睫毛下的媚态万分,小巧的樱桃嘴棱角分明颇具性感,更有浑圆的胸脯温柔地起伏着,那坚挺的乳头似要从单薄的乳罩里刺出来,刺入他那双越瞪越圆的眼里。
  突然,他甩掉烟头,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向着床上的女孩一跃而上……
  她不省人事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她醒了过来,发觉身体那个地方有肿感和疼痛感,感到不妙,吓出了一身冷汗,认真一检查,果然。
  她醒转来后,他从卫生间走出来跪在床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实在对不起你,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昨晚多喝了几杯才会做出这种错事,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她摇头痛泣:“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我不走,我要对你说出我心里的感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真心爱你的,你知道我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事业心很强的男人往往是很孤独很寂寞的。我结了婚,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不幸福的。我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直到身边有了你,我的生命才又出现了灿烂的色彩。你的音容笑貌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每个孤独冰凉的夜晚,我都会想着你,梦着你。”他做戏般地说,情感是那样丰富。
  杨光华告诉她,他是大连人,八十年代中期来到北京发展农副产口深加工业,九十年代初期,他独资开发了一种绿色乳业食品,成立了“奶妈”乳业有限公司,现在已在北京以及全国各地开了上百家乳业连锁店,资产达数亿元。
  他还告诉他,他妻子是个女强人,她全权打理着公司,他只是跑跑龙套而已。妻子带着八岁的儿子住公司里,留下这幢别墅他一个人住着。他感到非常寂寞。
  “卑鄙!”她佯装痛苦地打断他的话。
  他抓过她的手,激动地吻着,为她擦去眼泪,她没有拒绝。在他的眼里,她就像一首诗,充满了馨人的香气,她也像一个缥缈的梦,总令人无法把握。他征服了她,他将赤裸的羔羊般的她揽到怀中。他依然很激动,一看那光滑、柔腻而细嫩的胴体便极度亢奋。她又被他压在身下。
  她褪去了内衣,一股炽热无形的火焰温柔地燃烧起来,她这一次是自觉地将自己的青春玉体出售给了他。
  两天时间里,韩琦和杨光华关掉了手机,断开了电话连线,跟外部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除了使妈送饭上楼,除了吃喝拉撒外,他们将全部时间都用在肌肤相亲上。
  事后他给了她一万元钱,她连同那张合同书以及购房订金一起收下。
  有人说,售楼部是男人的斗牛场、狩猎场,女人的游乐园一点也不夸张。有钱的人在这里举手投足、甚至打个呵欠、咳嗽一声,也是非常的自信和潇洒派头十足。有钱的人可以任意消费着豪华住宅,消费荣华富贵、消费鲜花美酒、消费青春丽人,消费白云苍狗……
  韩琦小姐就这样被有钱的杨光华捕获住了,被他有滋有味地消费着。
  她虽然饱尝了被男人蹂躏的滋味,虽然她被杨光华摧残得不像人样,虽然她在人前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但是她平心而论是心甘情愿的。她想,自己反正不是处女了,身体给谁都一样,如果给一个穷鬼,她什么也捞不到,而给富有的杨光华,她一下子就捞到了几万元,何乐不为呢!
  因此,她也乐意被他消费。
  ……
  “夏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韩琦叙述完她这些后,问我。
  “杨光华没有向你提出包养你的事吗?”我问。
  “他提了,说不要我上班做售楼小姐,跟他过日子,每月给我五千元钱作零花钱。”她说。
  “那你自己拿主意吧。你觉得杨光华这人可靠就跟他吧。”我说。
  “问题正在这里,目前我无法知道他的情况。我就怕答应了他之后,他又在外面找小姐。”她说。
  “这就难说了,如果杨光华是个花心男人的话,他再在你面前发誓,他也会背着你在外面寻花问草,你管不住他。”我说。
  “但是,他确实对我很好。”
  “他对你很有可能只是表面现象,他对你再她也绝对不会跟他妻子离婚,再来娶你。”我说。
  “为什么?”她问。
  “就拿你跟徐玉成好一样,他对你还不好吗?让你做官,但是,他会跟他老婆离婚再娶你吗?不会的。”我说。
  “跟徐玉成只图个虚名,跟杨光华有钱。现在我真的举棋不定,到底跟哪个好了。”她为难地说道。
  我一针见血地对她说:“看起来,你是鱼和熊掌都要,两全其美。”
  “对,夏小姐,请你千万保密,不要把这事透露给徐总了。”她叮嘱道。
  我点点头,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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