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抓捕钱军
作品名称:蓝眼 作者:朝朝 发布时间:2017-10-18 14:29:27 字数:6892
当谢建强和另外两个民警来到了市中心医院住院部门口时,迎面碰见钱成生坐在门外的小杌子上,用一双含笑的眼睛看着过往行人。
“这就是钱成生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这是传讯令,请跟我们走一趟。”谢建强上前拿出了证件和传讯令,对钱成生说道。
“你们抓我干什么?是不是我儿子犯了法,抓我来顶替?这可不行,我坚决不去!一人犯法一人当,难道儿子的事连累我老头子了吗?”钱成生忿忿不平地唠叨着,不肯起身。
“钱成生,你不能不去。我们传讯你,不是说你儿子的事株连了你,而是有重要事情要你证实,提供证据。”谢建强耐心地向他解释道,“我们已跟医院联系好了,代班的事由你指定专人负责。”谢建强说。
钱成生这才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们。”说罢,他由一名民警陪同,去医院苗圃找到了他的情妇涂秀花,叫她代班。就在谢建强要离去的一刹那,涂秀花伸了手来,碰了碰他的手,小声说:“有情况!”说着,将一个纸团塞到他手里。
谢建强上到车里后,将纸团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钱军还在市内。”
这是一个重要信息!如果这条信息可靠的话,为警方逮捕钱军缩小了包围圈,省去了好多的人力物力。钱军真的在市内的话,任凭他隐藏得再深,也不难把他挖出来。谢建强这样想着,不觉得就捏紧了拳头。
钱成生第一次走进市公安局,见到佩戴着手枪的公安,心里觉得十分紧张。他很担心公安人员会对他施加压力,逼他交代儿子的去向。可是,他确实不知道钱军去了哪里,心想要琢磨怎么对付公安的盘问,可是一时又想不起任何办法来。
他被带进讯问室。
“钱成生,今年十一月五日一早,吕江海是不是来医院找过你?”万有国问他。
“十一月五号?是不是星期二?”钱成生反问道。
万有国查了查日历,说:“是星期二,我再次问你,这天早上顾云常来找过你没有?”
“我想起来了,这天早上,他是来找过我。”钱成生说。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钱老头,你儿子出事了,公安局今天要来这里抓人,你立即通知钱军离开这里吧!’”钱成生交代说。
钱成生被带到局里。万有国问他:“你儿子钱军去哪里了?”
钱成生说:“我也不知道啊。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打招呼。”
万有国问:“钱军走了这么多天,他就一直没有跟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万有国诈他说:“我们最近收到一个信息,说你儿子还在本市,你说,他在本市的话,会去跟哪些人交往,会去哪些地方?”
“他交的都是一些酒肉朋友,好像跟一个十里坪一家皮鞋厂的老板常来往的。”钱成生说。
“老板叫什么名字,你总该知道吧?”
“老板叫什么我确实不知道,这人我只见过一面。那天,他到医院找钱军,走进传达室问人,正好撞上我值班,我就带他去找钱军了。听儿子喊他长子。这很明显是绰号。长子确实高,瘦,有一米七八左右吧。他跟儿子说了半天话,到了中午,俩人一起出去吃饭了。”
“好吧,你带我们去找这个长子!”万有国对钱成生说。
十里坪在东南市双环区南边,在城乡结合部,离市中心有十来里,故名。这地方一马平川,以前是菜园子,现在都被新修的建筑物取代了。这里有工业园,也有高新技术开发园,至于个体开办的皮鞋厂更是多如牛毛。去哪里找这个皮鞋厂的长子呢?待万有国带着钱成生他们来到了十里坪之后,就感觉到了一筹莫展了。
“万处长,我们去双环区政府查查个体户的档案吧。”谢建强建议道。
“对,我倒是没有想起来呢。”万有国拍拍脑袋赞同地说道。
他们一行来到双环区政府之后,立即受到政府办人员热情接待。问明他们的来由,政府秘书将他们带到了档案室。打开电脑咨询系统,调出了本区所有的皮鞋厂老板名单,然后将他们的照片调出,叫钱成生指认。
“这里的皮鞋厂有三十多家,不要一个个地指认了吧。把个子一米七五以上的老板调出就行。”万有国说。
电脑操作人员剔除了其余一米七五个子人员之后,很快,钱成生就认出来了:
“就是他!”他电脑上一个瘦瘦的、蓄着浓黑上髭的中年男子,大叫道。
万有国仔细一看,电脑上的资料表明:“赵世才,四十一岁,本市双环区人。初中毕业后在家待业,因聚众斗殴,伤人致残,于一九八七年被劳教三年。一九九0年二月开办个体兴足皮鞋厂至今。好赌博,曾被派出所抓过,罚款多次,仍不思悔改。”
在区政府,万有国叫秘书给赵世才打了一个电话,说政府领导马上前来跟他商量事情,叫他不要出去。赵世才说,要不要开车来接领导?秘书说,不用了,领导有车。
兴足皮鞋厂其实离区政府不远,就在政府大院背后的一条偏僻的胡同里,车子开不进去,只好把车停在大街上,三人徒步走了进去。
当赵世才见到身穿公安制服的万有国他们以及钱成生,就显得紧张起来。他哈着腰,亲自给他们递茶敬烟让座,然后小心地询问万有国有何贵干?
“向你打听一个人。”万有国说,向钱成生指了指,又问他,“这是钱军的父亲,他是来找他儿子的,钱军失踪好多天了。听说你跟钱军是哥们,所以来问你,这几天,钱军来找过你没有?”
“没有啊!”赵世才摊开两手,说,“我也正在找他呢,他欠我的钱。”
“真的没有来过?你可不要说假话!你知道吗?钱军犯了案子,现在已潜逃在外,如果他确实来找过你,你却不肯说他的行踪,就是窝藏罪,要判刑的,懂吗?”万有国义正辞严地向他解释道。
“啊,犯法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呀!”赵世才嘴唇嗫嚅了好久,终于老实交代,说道,“钱军是在十一月五日来找过他,说他想出去走走,债主上门讨债的太多了,要出去避一避。我向他催债,他说别急,等他回来就有钱还我了。我半信半疑地问他,怎么,你一走出去就有大财发吗?不太可能吧?他说是这样,出去躲一阵就有钱了,不会骗我。钱军欠我一千多块钱,我向他催要过多次,他总是推诿。这次,我听说他有钱了,就逼他回来的时候把钱给我。他答应了。但是,他出去了十几天,连一个音信也没有,这回,我又被他骗了。”赵世才说。
万有国想了想,对他说:“你估计钱军躲到哪里去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赵世才说。
“据可靠消息,钱军跑到外省,现在又潜回来了,他在本市,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去处吗?”万有国问他。
“让我想想,”赵世才思虑了片刻后,抬起头来对万有国说,“哦,我想起来了,钱军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老同学,对他好热情的,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可能会去他的老同学那里躲几天。”
“钱军的老同学住在哪里?”
“他没有讲。可能是怕我去那里寻他,更怕我说出去,被你们公安发现。所以我追问他好几次,他都不肯对我讲。”赵世才说。
“好了,就问到这里,如果钱军来找你,你一定向我们报警,这是我们的电话号码。”万有国递给赵世才一张名片,然后匆匆告辞出来。
一路上,万有国一直在琢磨钱军的老同学到底是谁?幸亏钱军的父亲还在车上,他问钱成生:“钱军的小学、初中是在哪里读的?”
“小学在东市北郊中心小学。中学在市二中就读的。”钱成生回答。
“马上去北郊中心小学!”万有国对司机张小强令道。
车上,万有国问钱成生:“你老人家还记得起来吗,钱军儿时常来家里玩的同学总有几个吧。”
钱成生摇头叹道:“唉,记不得了,跟钱军玩得好的同学不多,常来的更少了。何况我们搬到城里来住后,钱军的那些小学同学都不来走动了。人老了,记性差啦,都记不得名字了。”
他们来到的北郊中心小学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这天是周五,下午学校搞大扫除。老师、学生都在操坪里除草。找到了学校校长,把事情扼要地说了一下,想翻阅学校的学生档案。姓邓的校长爽快地同意了。
好在这所学校的学生档案都录入计算机。把钱军的名字打进去,就出现了他从一九八0年入校到一九八六年小学毕业的全部班级入成绩档案。查到了他的班级,就不难查到他所在班级的同学名录了。
突然,一个叫李先州的同学引起了万有国的注意,李先州家住东南市清溪镇――
“对,很可能这个人就是李连秦!他就是钱军在清溪镇认识的同学!只不过是李先州后来改名为李连秦而已。”万有国兴奋地说道,“我怎么没想起来呢?幸亏电脑提醒了我!”
于是,把钱成生拉到市里之后,让他自己回去,他们就火速赶往清溪镇。
李连秦是清溪镇比较有名气,近几年做生意发了点小财,盖了小洋楼,家里装修得像是五星级宾馆一样,所以,当万有国来到当地派出所一问,就说熟识,立即带领他们来到了离车站不远的一栋漂亮的小洋楼面前。
按响洋楼的门铃,里面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位女子,像是保姆,问她主人李连秦在家吗?回答说不在家,出差广州了。
“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万有国问她,同时亮出了了搜捕证。
“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人了,你们要、要搜就搜吧。”女子大惊失色,连忙让开道,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们从一楼客厅搜起,一直搜到了四楼,大大小小十多外房间都寻遍了,就是搜不到一丝可疑的痕迹来。
于是,万有国下楼又再来问保姆:“你如实说,最近几天有不有一个男人到过家里!就是他!”说着,他掏出了钱军的照片给她看。
“哦,是他吗?来过,刚走,他说有急事,不等主人回来了!”保姆说道。
“坏了!那个老东西,一定是他走漏了风声!”万有国狠狠地一跺脚,气急败坏地骂道。
“万处长,我们失策了!早就应该把钱成生看住,尤其是他得知了我们来清溪镇的消息的时候,更应该不可忽视,可是我们却那样让他回去了。很有可能是他通过秘密联系方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钱军。”谢建强说。
“张小强,立即把车子开往市中心医院!”万有国命令道。
把钱成生押到公安局一审问,起初他还十分嘴硬,说他自从儿子逃走后,他就跟钱军没有联系了。经过公安把市中心医院附近的几个电话亭主找来一对证,其中一名女电话亭主承认,钱成生刚才来过她的电话亭打过电话,并报出了钱成生打出去的电话号码。一查,这个号码正是李连秦所在清溪镇的家里的电话号码。完全可以说,钱成生早就知道儿子藏匿在李连秦家中,而且随时随地地向他通风报信。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钱成生不得不低下了头,承认是他报信给儿子钱军。钱军接了他的电话之后才从李连秦家中逃跑出来的。
“钱成生,我再问你,你一定要如实交代,钱军接到你的电话之后,你透露过他去哪里没有?”万有国厉声问道。
“报告万处长,这我确实就不知道了。钱军没有说他要去哪里。因为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说这些的。”钱成生说。
这时,谢建强走过来,凑到万有国耳朵边小声说道:“万处长,我们是不是找涂秀花问问?”
“对,立即就去!”万有国说。
他们再次来到市中心医院,找到了在医院园圃场干活的涂秀花。
“涂秀花同志,谢谢你向我们报信!”万有国一见到她就喜笑颜开地感谢道。
“不用谢,这是应该做的。”涂秀花笑着说。
“最近,钱军给你打手机没有?”
“没有。他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还在本市,我赶紧发了条短信息给你们了。”涂秀花说。
“钱成生被我们看管起来了。”万有国告诉她。
“他怎么了?”
“他向钱军报信。”万有国把刚才钱成生的行为对她说了一遍。
“哼,这老头太可恨了!”涂秀花恨恨地说道,转而对万有国说,“不要急,我相信钱军还会跟我联系的,头次,他在电话中说,好想我,等到他耐不住寂寞了,他就会给我打电话了,到时候我一定通知你们。”
“好吧,我们等你的消息。”万有国说罢,就向她告辞离开。
为了方便涂秀花报警,万有国特地召集有关技术人员开了一个座谈会。会上,专业技术人员提出,给涂秀花配备了一个微型报警器。但在究竟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报警器的问题上,发生了分岐。有人提出,所有报警器,只能在万分危险的情况下,不能使用手机和任何通讯器材时才有发挥它独特的作用。报警器形状越小巧、性能越灵敏,越隐蔽越安全,效果越好。
通过讨论,最后确定给涂秀花配备一台高灵敏度、可以确实方位的耳坠式报警器。平时作为耳环戴在耳朵上,是一种很漂亮的装饰品,一旦出现紧急情况,只要主人一捏耳坠,就会向公安系统发出警报。
当万有国把这个价值不菲的耳坠送到涂秀花的手上时,他特地告诫她说:“平时不能碰它,只有钱军来找你时,你才能碰它,我们规定的信号是两短一长,记住了吗?”
“记住了,请处长放心吧!”涂秀花说着,信手将原来的金耳环取下,换上了这个耳坠。
几天后的傍晚,涂秀花的手机响了。
“秀花吗,你马上出来一下,我在得月楼第三个包厢等你。”是钱军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十分疲惫,他是使用IP卡在电话亭打她的手机。
涂秀花放下手机,心就咚咚地跳了起来。本来,她想在这时候就打手机给万处长,但是,又想到钱军还没有出面,如果警方过早地出现在得月楼附近,反而会打草惊蛇,他马上就会逃开。于是,她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换了一条钱军最喜欢的中长咖啡色冬裙,从医院宿舍里匆匆地走了出来。
得月楼离医院只有里把路,出了门,就可以看见楼前的人影。
远远的,涂秀花见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得月楼前一晃就不见了。
是他!他果然出现了。此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想到因自己的举报,钱军会束手就擒,受到法律的制裁,甚至送上断头台,她的心情就十分沉重起来。她毕竟对钱军还心存一丝感激,他送给她手机,送给她衣服,就是她现在穿的这套冬裙也是他送给她的。如果不是她的情感徘徊在父子之间,游离不定,她在与钱军厮混的同时,对钱成生这老头子也不忘旧情,她早就被钱军的威猛激情、舍得在她身上花钱而迷住,感情向他倾斜了。
但是,涂秀花转而想到,钱军是个被人雇用的凶手,他犯了案子,理应受到法律的严惩,如果我知情不报,就是一个窝藏犯,也要被受到法律的严肃处理的。这与钱军以前对自己好比较起来,就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了,举报他,就等于挽救自己、豁免自己。想到这里,她坚定了信心,稳步向得月楼走去。
“秀花,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得月楼的门口一侧冒了出来,随即一条黑影蹿到涂秀花的面前,他就是钱军,穿一件满是渍污、皱巴巴的西装,蹬一双裂着口子的皮鞋,脸色苍白,嘴边的胡须已有好多天没有刮,乱糟糟地好长,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把涂秀花接到茶楼里,走进第三个包厢里,刚关上门,就扑了上来,搂住她又亲又揉的,像是一匹饿坏了的色狼。
“你放规矩点,这个时候你还放肆?”涂秀花用力掰开他的手,严肃地对他说道。
“秀花,你不知道我好想你的,我确实是耐不住了才来见你的。好秀花,就让我亲亲你吧!”钱军哭丧着脸乞求道,双手又向她的丰隆的胸部伸去。
涂秀花忽然想到,不能让他生气,先应尽量稳住他,等警方赶到生擒。于是,向他做出媚笑,双手抬了上来,故意挺起了丰满的胸部,任钱军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像揉面团一样来回忙乎着。她捏住耳坠,按照规定的两短一长要求,不停地按动起来。
“你又买了耳环?好漂亮的。让我仔细瞧瞧。”钱军注意到她在抚弄耳坠了,好奇地问她,同时欲伸手来摸。
“不要乱动嘛。”涂秀花打开他伸来的手,生气地说道。
“是什么稀奇耳环呀,我就摸不得吗?我偏要摸!”钱军执拗地说道,一只脏兮兮的手又伸了过来。
涂秀花嗖地站起身,厉声对他说道:“你要这样,我马上就离开你!”
钱军也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好秀花,我们正事还没有说呢,你就走?好了,我不动你的宝贝了,快坐下吧!”
“你说,找我有什么事?”涂秀花重新坐下,问他。
钱军说:“首先,我要你先答应我,我才说。”
“你不说我何好答应呀?”
“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放过你!”钱军逼近她,一把紧拥住她,动情地说,“好秀花,我要你马上跟我走!”
“跟你走?跟你一起逃亡吗?我才不干呢!”涂秀花急速地摇着头,拒绝他说道。
“你不肯?你不怕我做掉你?”钱军突然面露凶光,嗖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地斥道,“你说一句不哪我走,就一刀结果你!”
涂秀花心里十分紧张,连忙施以缓兵之计地对他说道:“你放下刀子吧,我答应你。”
钱军见她答应了,高兴地收起刀子,搂住她的肩头,高兴地说道:“太好了,你答应我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包厢门“嘭”地被一脚踹开来,几位全副武装的民警端着枪冲了进来——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谢建强一个箭步蹿上去,一把抓住钱军的手腕往他的后背上猛提,疼得他大叫起来。
另一位民警在钱军的裤袋里搜出一把带刀鞘的匕首。
涂秀花被民警带出了包厢,谢建强他们一一上前跟她握手,表示感谢。
钱军的审讯过程中,对他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钱军说,是北郊渔场的顾云常叫他锯断一号小车的刹车蹄片的。
他并不很清楚这样干的后果,直到看了市电视台播放的晚间新闻,他才知道,就在那天中午,一号车因刹车失灵发生了特大交通事故,车上的一男一女都死于这次车祸。他感到恐怖了,知道自己罪不饶赦。十一月五号那天早上,顾云常通过钱军的父亲钱成生,通知他赶快离开东南市,说公安局的人来抓他了。顾云常还亲手把两万元钱交到他父亲手上,说这是钱军外出潜逃的生活费。没想到他来不及逃跑,就被警方抓个正着。
将钱军押回看守所后,万有国对芦刚说:“钱军供出了一个顾云常,说是顾云常雇佣他制造车祸的。但我凭感觉,在顾云常的后面,应该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所以说,顾云常并不是这起车祸的总后台。
芦刚说:“你分析得很对。我也这么想,顾云常要杀魏风和王艳丽并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可以说,顾云常与魏风他俩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受人之托,而去杀手制造车祸的。顾云常只是一个抛头露面的车祸参与者,并不是后台。不过,抓捕到顾云常后,这个总后台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顾云常为了保自己,他会把后台老板和盘托出来的。”
万有国说:“对,只是我们得采取一些策略和手段,使顾云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