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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王文杰勇闯光明寺 崔仲雷火烧潮河营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10-14 18:27:53      字数:5104

  诗曰:
  残花片片拢黄土,
  波光粼粼未了湖。
  路人怨说春尚迟,
  踏卧旧草观新语。
  玄元五十二年十月,就在樊琳(字子贤)被伊藤静安牵制在高密不得脱身之时,鲁东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谷也次郎连得诸城、五莲,将鲁东战场的形势推向高潮,杨志勇(字仲真)抵达沂南之后不敢迟疑,急忙留下朱政(字舒寒)接应莒县,随自带兵马赶往沂水,与玄锡维(字穹高)合在了一处,那锡维在李兵(字问天)分析下迟疑数日,这才认清鲁东各部形势,只松了口气,集中兵力发往五莲。
  而此时的涓河大寨中,王桂良(字仲惠)静静地躺了三日后,已然气绝身亡,王文杰(字子健)懊恼不已,始终不能明白王桂良为何后来一见到他就变得神情恍惚、惊恐不已,穆志良(字仲言)遵从王桂良生前的叮嘱,秘不发丧,又闻玄锡维、杨志勇夺回了五莲,于是护送王桂良灵柩悄悄将大军撤到岭北准备先行安葬,然后进城请求平叛,不料,谷也次郎、小池一郎弃五莲后竟然各自带兵南、北开路而去,谷也借道长城岭北去时正巧遭遇王文杰一众,情势不明之下,谷也只将涓河大营重重围困,王文杰急忙又护送王桂良灵柩突围南下,当夜途径松柏镇,在一松柏茂密之处就地安葬了王桂良,然后不听穆志良劝阻,回马再战,直到全军覆没,单骑而归。
  那一夜风雨大作,王文杰浑身是血,回到了松柏镇,又无颜去见穆志良,只在王桂良坟前痛哭不止,穆志良身受重伤,还躺在榻上等着文杰消息,不由心生感叹,心说道:“仲言生为忠义,死为旧情,可如今兄长撒手而去,我却要与子健挑起这万钧重担,稍有差池,岂不义乎?”稍许,却有力士进来拜道:“将军,哨探来报,王将军所部兵马全军覆没了!”志良大惊,眼里布满血丝,颤抖着嘴唇急忙问道:“子健如何?”力士回道:“王将军不知去向!”穆志良血气攻心,猛地起了身来,哇的呕出一口鲜血来,只觉一阵寒意,眼前一黑摔倒在了榻前。
  大雨暂歇,穆志良步履蹒跚,到了林中,隐约见王文杰偎依在坟前的一株大树下睡着了,欲开口唤他,却见身旁站着一人,云开月出,朦胧中看着像是王桂良,穆志良吓得退了几步差点跌倒,那人开口叹道:“仲言何故惧我?”穆志良听得出是王桂良的声音,急忙跑了过来,见王桂良微微笑道:“你也累坏了!”穆志良扑通跪在了当下,哭泣答道:“哥哥……!”王桂良伸手扶他起来,摇头叹道:“此皆天意,不容违逆,我今日来,是将圣母锦囊交与子健的,从此子健一人,怕是势单力薄,可怜再不能任由他的性子胡闹了!”穆志良听的糊涂,又听得明白。
  王文杰醒来之时,穆志良已经依靠着墓碑而死,文杰再无泪水可流,赤手在地上挖出土坑,将穆志良安葬,向两座坟茔连叩三首,准备起身时,忽见从怀中散落出一个锦囊来,凝眉细看,赭黄色的锦囊上绣着一只白蝙蝠,文杰看着新奇,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金卷,写道:“此去十里,有黑龙潭一帘水瀑,水帘之后有龙穴,住着龙潭侍者,他可助你!”王文杰大惊,将信将疑将金卷揣入怀中,起身离去。
  重重山林之中,遥望见山高崖陡,果然有一帘水瀑,王文杰径往山下而去,水潭边雾气昭昭,抬头看着这帘水瀑,文杰喜忧参半,心说道:“水帘虽在,如何进去?”正思索间,突然水浪骤起,一条黑龙纵身跃起,又落入水中,王文杰吓得脸色蜡黄,大喘着粗气便往回跑,跑几步便被藤蔓绊倒,怀里的锦囊跌落出来,于是眉头一锁,紧抓住锦囊慢慢起了身来,战战栗栗回到潭边,倒吸了口凉气,大声喊道:“我受锦囊指示而来,龙潭侍者何在?”话毕,那巨龙再一次翻腾,只把水浪拍打在文杰脸上,文杰大怒,骂道:“孽龙,你若是那侍者,既无心助我,又何必戏弄与我?”那黑龙闻言长啸一声,翻腾时用龙尾将王文杰拍打进了水帘中。
  王文杰睁开眼睛,已站在洞中,四下有金刚石照耀的一片通明,神花绽放、仙树繁茂,簇拥着一潭碧水,水上飘着一朵莲花,莲花上盘膝坐着一人,面容清秀、体格风骚,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豪之气,只是紧闭着双目,脸上有露珠点缀,像是许久未动过的模样,这便是锦囊上所说的龙潭侍者崔波(字仲雷),文杰细看他还喘着微弱的气息,心里舒了口气,叫道:“你才是龙潭侍者?”崔波缓缓睁开了眼睛,满脸疑惑,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进了我的洞府?”王文杰拿出锦囊,答道:“锦囊之中,让我来寻找龙潭侍者!”崔波凝眉一顿,起身踏着水面走了过来,接过锦囊轻轻笑道:“老爷让我在此等候天生帝子,莫非你便是?”文杰摇头叹道:“我并非什么天生帝子,乃是落迫之人耳!”崔波微微一笑,答道:“我这洞府不在三界之中、超出五行之外,凡人俗物皆不能看见,你能进得来,必是老爷所说的天生帝子,何必欺我?”
  王文杰将先前遭遇一一解释清楚,崔波点头笑道:“那就是了,你不必着急,且在洞中歇息一日!”于是见文杰尚有疑虑,随而笑道:“且放心歇息便是!我本大行孝闵教主驾前中尉,奉仙引来此,得赢汶河圣母娘娘点化修行,东去十里有一座九仙山,那幻境里还有我们的四位兄弟,前几日有青鸟来报,说是他们借助九仙观众弟子已经击退了潮河大营的各路主将,将他们赶往光明寺驻跸,你且休息一日,来日同往九仙山,商议向九仙观主借数十弟子前往光明寺走一遭,我们势单力薄,欲破潮河大寨还需盗出潮河大营的布防图本来,然后出奇兵破之,借其兵力回转,会合五莲的鲁中王分兵锄奸,必定易如反掌!”王文杰闻听此言,不禁泪如雨下,再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王文杰、崔波二人到了九仙山,有道童将二人拦住,躬身拜道:“老爷往小瑶池讲课去了,请两位将军去仙人湖寻找四位师兄便是!”崔波点头一笑,领王文杰赶往仙人湖去,远闻一阵笑声,湖畔亭下坐着四个少年说笑,见王金彪(字仲意)、姚传鑫(字仲怜)、焦方根(字仲楷)、李超(字仲星)乐在逍遥,各个英姿飒爽,仪表非凡,崔波转身看了看王文杰,笑道:“就是他们四人,你不必与他们客套,同在玄门,都当是自家兄弟就是了!”文杰点了点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远远地王金彪见崔波领了王文杰来,便已尽知,于是忙领三人下来迎接,不等崔波介绍,金彪笑道:“我们知道,这是五莲的王子健,你可来了!”文杰微微一笑,其余三人也忙下来拉起了他,便往亭子里去,待各自坐下了,方闻崔波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日后自然熟了就知道了,不要外道才是!”王文杰点了点头,金彪微微笑道:“久闻松柏四少之名,今见子健,不虚此行也!”王文杰含泪一怔,轻轻问道:“不知众位哥哥……?”金彪微微笑道:“我等皆受赢汶河圣母娘娘点化,在此修行,只等子健前来,圆满了这件功德,便要回玄都去了!”
  月已偏西,六个人到了九仙山庄,酒宴过后,都来到殿前等候,又有道童近前拜道:“老爷说这是年轻人的事,他不便多问,由众位师兄自己商议便是,不必来回了!”王金彪凝眉问道:“五莲王子健前来拜谒老爷,可曾回禀?”道童答道:“老爷说了,都且年轻,早晚要离开的,谁也不见了!”众人一惊,王金彪泪眼无言,只往大殿上躬身一拜,便转身离去了,众人见势也都一拜,追王金彪而去,偏殿上发须银白的九仙真人含泪一叹,心说道:“我的儿,去罢!年轻人要勇于担当使命,敢作敢为才行,将来的天下是你们的,茫茫前程、宦海浮沉,且要自加珍爱、善始善终才是!”
  九仙山东去五六里,便是光明寺,六个人翻山越岭而来,真是步步小心谨慎,一路上姚传鑫、焦方根在前打探,李超紧跟着王金彪、崔波、王文杰三人,眼前一片密林,姚传鑫、焦方根打探而回,近前笑道:“光明寺西南有一山头,并无兵马把守,只有几个哨兵,已经被我二人除去,那绝崖上能一览光明寺全局,不如去那儿,再做计议!”登山山顶,俯瞰光明寺,夜幕落下,星点的火光将山坳照得一片通明,细看去,王金彪轻轻笑道:“逆贼虽在东面开阔之地屯扎,然三侧皆有高山险隘,岂是下寨之地?光明寺一破,潮河大营必乱,那时我们拿到布防图本,取之不难!”话完转身看了看众人,吩咐道:“仲怜、仲楷绕过北山去东面山头,仲雷、仲星去南面山头,各自准备引火之物,只待光明寺火起,便四处放火烧山,务必吸引驻兵前去救火!”四个人点头应允了,金彪又为四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含泪叹道:“千万小心谨慎,若遇敌兵不要恋战,打不过就走!”四个人含泪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王文杰见四人远去,问道:“哥哥却要子健作甚?”王金彪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答道:“子健安心在此等候,我亲自去光明寺盗图,到时候三面火起,你便下山在西面谷口接应我!”
  王文杰听到此处,明白了王金彪的深意,便忙阻道:“哥哥,以杰为何人?”金彪轻轻笑道:“虽萍水相逢、一见如故耳!”文杰一怔,含泪答道:“蒙哥哥不弃,子健已是感激不尽,何必置众兄弟于险地而留子健于安逸?”金彪叹道:“子健曲解我也,今番不及解释,且先完成大事,再叙不迟!”文杰急道:“哥哥欲陷子健于不义乎?”王金彪不能再言,但听王文杰忙道:“今番哥哥休去,子健自去光明寺走这一遭!”金彪急道:“不可!”文杰一怔,金彪含泪叹道:“你是天生帝子,将来身上肩负着更重的使命,我兄弟五人在此等候,就是为了帮你完成这件大事,此去凶险未可尽知,倘若……!”话未说完,被文杰拦住了,只低声叹道:“哥哥不必再言,这世间没有绝对之理,我也并非什么天生帝子,人与人之间是公平的,不存在谁为谁牺牲生命来保全什么,我去后哥哥依计而行便是了!”王金彪心头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文杰下了山去,悄悄摸到光明寺以北,翻墙而入,那里高山耸立,只在山上少有哨兵,已被姚传鑫、焦方根沿途杀死,文杰轻松到达后院,翻身上了房顶,真是身轻如燕,直到了大殿之上,无人发觉,王金彪在山崖上借助火光看得清楚,眼见光明寺后院火起,东山、南山也相继起火,光明寺驻兵乱作一团,王文杰从房檐上翻进大殿之中,耳听得门外脚步匆匆,从房梁上看见刘汉林(字凤墨)、荣君洪(字凤亭)将一个木匣放到佛像座下的暗格里,便急忙出了门去,王文杰凝眉四下打探,见无人守卫,跳下房梁。
  从佛像后慢慢踱步到过去,摸索着打开暗格,拿出木匣,却闻声喊道:“殿里有人!”刘汉林带兵冲了进来,文杰大惊,握紧了手里的宝剑,刘汉林冷冷笑道:“想要调虎离山,来取潮河大营之图否?”王文杰哼了一声,低声答道:“我取此图,汝能阻我否?”汉林骂道:“今番便要汝与此图同葬!”挥手间,弓弩手持满勿发,冲了进来,刹那间矢下如雨,王文杰腾空跃起,躲到了佛像后面,再一步欲上房梁,刘汉林拔剑刺来,文杰躲过来剑,将木匣摔碎在地上,取出羊皮卷揣入怀中,拔剑与刘汉林打了起来。
  这一场恶战只打的殿中起火,将兵卒赶了出去,二人单打独斗,倒也是难见高低,眼下火光冲天,已无立足之地,二人冲破窗户,打到院中,营寨中早有姚传鑫、焦方根、崔波、李超杀成一片,光明寺的士兵也都战战兢兢,忽闻声道:“逆贼,休伤我弟,纳命来!”刘汉林回头一惊,王金彪持剑刺来,防他不备,刘汉林穿胸而死,摔落在当下,王文杰倒吸了口凉气之时,荣君洪率众而归,见势惊道:“二哥?”于是喝道:“杀!”一阵箭雨再来,王文杰惊慌失措,无路可退之时,王金彪挡在了他面前,身中数箭,当即吐血而亡,王文杰脸上溅满鲜血,紧咬着牙关大吼一声,一步腾空直取荣君洪首级,顿时杀红了眼,片刻间将光明寺院内的驻兵杀了个片甲不留,余众四散逃去。
  金新迎(字凤山)、张宗宝(字凤扬)闻光明寺有变,急忙调集兵马而来,王文杰已将王金彪带到北山林中,一团黑云从空中划过,崔波站在了面前,文杰含泪一顿,崔波来不及多说,看了看已经惨死的王金彪,拭了把泪回身叹道:“潮河营的地理图本可曾找到?”王文杰目光呆滞,从怀中取出血染的羊皮卷,递了过来,崔波接过去含泪叹道:“在此守护着哥哥,等我回来!”
  金新迎、张宗宝大军到了山口,在望海楼遇到姚传鑫、焦方根、李超埋伏,乱石从山上滚下,士兵死伤无数,张宗宝也死于乱军之中,金新迎大怒,下令兵士烧山,姚传鑫、焦方根、李超三人却早已绕到了北山,崔波携带羊皮卷乘龙而去,在西花崖放火烧毁了潮河大营的粮草大寨,又借助黑龙的风力将潮河大营点燃,金新迎闻讯连连口吐鲜血栽于马下,回到西花崖,见此惨状不禁拔剑自刎,众兵士席地而坐,斗志丧尽,埋头痛哭起来,忽然见崔波立于黑龙脊背上从空而来,皆丢盔弃甲,俯首参拜。
  崔波见此情境摇头叹道:“四贼不义,欲逆天而行,与东瀛贼寇联合,谋取华夏之地,乃致烽烟一起、百姓涂炭!因之社稷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此皆四贼之过也,尔等不识时务,犹如孤魂随鬼,合该有此下场,今见同胞惨死、兄弟送命,尔等,可知悔否?”众人哭泣答道:“我等知悔!”崔波叹道:“此祸皆因尔等而起,自然由尔等去平息,今四贼已亡,尔等速去光明寺见一人,他将带领你们驱逐贼寇,重返家园,从此鲁东安宁祥和,就在今日之举也!”崔波此言说罢,化成清风而去,烟消云散过后,众人径往光明寺而去,乃归于王文杰麾下。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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