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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回 冯家坪王冕荐四少 王桂良落难长城岭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7-10-04 19:46:41      字数:6187

  诗曰:
  泰山儒风轻入喉,心旷神怡愿不休。
  百代英豪桑梓地,千载渡缘识风流。
  古来圣贤征程漫,从此玄子不望南。
  雷鸣午夜眷邹城,一江愁雨晚来秋。
  修真皇帝十七年,玄元五十二年秋,八月,东瀛海寇忽乘胶东变故,突袭了灵山岛水寨,并迅速从琅琊镇登陆,直逼胶南大营,年轻气盛的邱民涵(字仲曦)主动上表请缨,追随樊琳(字子贤)赶往胶南迎战谷也次郎,只一战便在伏龙津大获全胜,一路追击直将谷也兵马逼回海边船上,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字穹高)闻讯也大不以为然,竟令民涵持节都督胶南大营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全歼海寇各部,妄以彻底消除倭患,孰料邱民涵得到玄锡维授权之后,更不听樊琳劝阻,连连亲自出海挑战,直追到灵山岛上,再次遭遇到了谷也次郎的伏击,自己中箭被俘,所率大军也全军覆没,以致一时间鲁东的形势突然发生逆转。
  情急之下,樊琳一面急忙派人持书上报赢城,一面又尽出胶南大营兵力沿海岸线设防、并令邹建鹏(字诚理)、朱英锐(字诚平)迅速靠岸待命以为机动兵力牵制海寇主力,暂请避战不出,消息传到赢城,玄锡维脸色大变,朱从友(字崇真)、李兵(字问天)凝眉一怔,只见孙修庆(字豫忠)近前躬身谏道:“倭贼虎视沿海各地久矣,如今灵山岛失守、仲曦被俘,此系鲁东危急存亡之秋也!大王休辞劳苦,可以亲征制之!”此言一出,众皆默然,唯李兵喝了杯茶,倒吸了口凉气喃喃叹道:“子贤沿线设防,能抵倭贼登岸否?”
  玄元五十二年九月,为保证江南战场不受影响,无奈的玄锡维此时也只得依从孙修庆之计,留朱从友、邹胜杰(字舒平)只领府军守备赢城,孙修庆筹调粮草辎重,亲自率部一万以李兵为辅东去,然不出李兵所料,大军方到沂山时,又闻谷也次郎麾下小池一郎已绕道万平口登岸攻取了东港,兵分两路向五莲、莒县逼近,锡维惊慌失措,就近火速赶往沂水抵住小池一郎,并修书杨志勇(字仲真)出邹城发往沂南。十月,邹建鹏、朱英锐所部水师遭遇截击溃败而回,谷也次郎顺势追击登岸,因樊琳兵力沿线设伏,胶南大寨竭尽空虚,谷也轻而易举杀进大寨,鲁东震惊,樊琳连番回救大本营皆不能胜,鲁东的形势越发严峻起来。
  谷也次郎进驻胶南大寨之后,将查抄胶东王宫未及往南解运的金银珠宝和库存的粮草辎重全部封存装船留作己用,不由心中窃喜,笑道:“鲁东诸将,皆鼠辈耳!我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山东易得,华夏岂不唾手可得?”于是令沿海驻军陆续登岸,樊琳且战且退,连败数阵退往高密。
  五莲城上,年近七旬的镇海侯王朗(字广明)捋须叹道:“樊、邱误军,致贼入关,水师久年不练兵马,诸城一破,山东休矣!鲁中王虽身先士卒,然身边无良将可用,能挽狂澜否?”府军中郎将王冕(字广和)摇头笑道:“君侯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王朗苦苦笑道:“广和何必欺我?倘若再早二十年,休说东瀛小小谷也,纵然倾国来犯,我何惧之?怎奈岁月无情,你我老矣,帐下又无人可用,焉能再战?”王冕捋须笑道:“主公曾记否,城外冯家坪,还驻扎着君侯的一万兵马,何以言无人可用?”王朗一怔,摆手叹道:“纵有兵马,无奈近年诸将故去过半,其余诸将皆又年幼,只恐不能胜任,反误我军马,未敢轻动也!”
  王冕听罢此言,思索一番拱手拜道:“不然!冕,愿举荐玄门四人,他们虽然年轻,却都是少年英雄,只是未曾历练,不能成就大功,如蒙君侯不弃,适用之,这四人,必定能力克谷也、保全鲁东!”王朗一惊,急忙问道:“哪四人?”王冕奏道:“王子殊、王仲惠、王仲茗、王子健,松柏四少也!”王朗捋须一顿,沉思片刻叹道:“既如此,烦劳广和辛苦一遭,总督兵马如何?”王冕扑通跪在当下,答道:“臣,纵然万死,决不辱命,请君侯善保贵体,静待佳音!”王朗点了点头,将信将疑的扶起了王冕,又见王冕含泪叹道:“臣去了,只恐数日不能朝夕再与主公相伴,共论大事,望君侯……保重!”
  出城十余里,冯家坪水边大旗上四个王字,中军帐中,王鹏飞(字子殊)、王正蕾(字仲茗)兄弟二人安坐,正堂下坐着王冕,正也凝眉一顿,鹏飞叹道:“我闻倭贼登岸,那小池一郎所率不过两千兵马,然其忍者杀手,神鬼莫测、出其不意,才致攻无不克,一路杀来!坝上虽有人马一万,可毕竟肉体凡胎,无辜枉送了性命,就不值得了!”正蕾忙道:“不如坐等沂水消息,再作计议!”鹏飞摇头叹道:“哥哥在等济宁的人来,这会儿高密又紧张,怕一时不及抽身,可小池一郎已逼近咱们这个地方,远水能救近火乎?要想个万全之策,破了谷也的隐身之术,就好了!”王冕闻言一怔,轻轻捋须点头笑道:“子殊之言是也,当下之急,是如何破了倭贼诡术才是!”
  当夜,王鹏飞为此事彻夜难眠,黎明时分,昏昏欲睡时,忽然见眼前一闪白光,追出大帐,直到湖边,朦胧中见水面上白气徐徐,顷刻间风吹雾散,现出一位白衣女子,万分惊骇时,喃喃问道:“你是何人?”那女子道:“我乃真阳门外,赢汶河圣母是也!”王鹏飞大惊,慌忙跪拜道:“臣,不知是老爷驾到,望乞恕罪!”圣母道:“王子殊,本座知你好名利,倘若不为赢玄大业而多怀私心,本座早晚取你性命!”鹏飞闻言惊恐万分,哭泣答道:“臣,一心只为赢玄大义,岂敢怀私,望老爷明察!”圣母道:“如此最好,我今日来,实为破敌大事,在你那大寨旁边的湖底,有一只上古年间沉没的官船,日夜散发出淡紫色的荧光,你可悄悄潜入湖底,那上面有你要找的东西!切记,切记!”
  王鹏飞一下从梦中惊醒,擦拭去满头大汗,方知是梦,将信将疑的一个人散步到了湖边,心说道:“莫非此梦,是要杀我?”凝眉细看去,又看见水面上果然发出淡紫色的荧光,不禁心头一颤,原来梦里是真,喃喃叹道:“若那圣母有意杀我,如之奈何?”正思索间又苦苦一笑叹道:“眼下五莲危在旦夕,反正都是个死!果真水下有破敌之术,功在当今、利在千秋,纵然万死尚有一名流芳,何乐而不为耶?”于是环顾四下无人,找了个僻静之处,脱去袍铠纵身跳了下去。
  王鹏飞以过人的胆识只身一人潜入冯家坪湖底,果然找到了沉没已久的官船,在那官船的船舱里,发现了那口传说中发着淡紫色荧光的雁翎宝刀和一个密封的铁匣,铁匣里的金卷上,记载了海上仙客与东瀛人之间的战争,也详细的描述了隐身术的破解之法,鹏飞回到大帐,立即教人以金卷上的描述在大寨周边儿撒下石灰粉末,然后调剂墨水埋伏寨内,但看四下尘灰隐动,下令往外泼墨,这会儿那些忍者虽隐着身,却能看出一个黑影来,已然显露了行踪,未沾墨的自以为相安无事,孰料每走一步早在当下踩出一个白脚印来,王正蕾乘势杀出,不消片刻便全歼之。
  高密城下的谷也次郎,得知小池一郎受挫大为震惊,留下伊藤静安围定高密,亲领本部人马南下去解五莲之围,不曾想途经诸城时,诸城守将徐善平以为谷也是要夺城,见他来势汹汹,沂水方向救兵又迟迟不到,竟然弃城而走,谷也喜出望外,一面进城休整兵马,一面派人以重金赠予年仅二十二岁的世袭燕河将军徐秋水(字文朗)、于里将军徐春光(字文剑)兄弟二人,以二人为向导继续南下,迅速控制了潍河沿线、金翎店、小凤堂形成合围之势,将五莲城重重围困。
  此时,王冕、王鹏飞、王正蕾已抢先一步赶回城中,王朗不禁摇头叹道:“尔等惧我有失,拼死杀回城中,虽然一片至诚,可而今四面被困,只恐再无一人能救,祸不远矣!”王鹏飞一惊,王冕躬身拜道:“君侯勿忧,可还记得,冕,所举四人?”王朗一惊,问道:“是也!广和所举王家四少,怎么……只有子殊与仲茗二人?另二人却在何处?”王冕点头笑道:“当年刘贼造次,欲祸鲁东,虽未能得逞,却在涓河留下了一座大寨,寨中的人,多以山林中的豪杰聚集,他们世居于此,多有能征善战之人,鲁中王扫灭刘贼之后,未清剿之,而以厚禄结交,众皆感其德投入门下,其中便有仲惠与子健耳!”王朗惊道:“原来还有一支奇兵!”王冕捋须笑道:“二徐贼投敌来犯,声势浩大,相隔不过二十余里,涓河岂能不知?我料不出一日,涓河必定来解五莲之围!”
  果然消息传到涓河大营,王桂良(字仲惠)急忙召集诸将议事,叹道:“二徐引贼围定五莲,将哥哥与君侯困在城中,众兄弟以为当何以解之?”穆志良(字仲言)凝眉一怔,答道:“我们只有三千人马,去也难解此围!可一旦五莲有失,小小涓河又岂能保全?”一旁王文杰(字子健)按耐不住性子了,起身急道:“那还商议什么?要打便打,五莲距此不过二十里,等商议妥当,徐贼已然把刀架在你我的脖子上了!”桂良一惊,摇了摇头,叹道:“只是沂水迟迟不动,不知哥哥用意,我们冒然出兵,胜了还好,万一……?”文杰答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安坐此间高谈阔论,能待老天杀退徐贼乎?只怕稍待时日,你我皆为鱼肉,就等着引颈就戮罢!”
  为此众皆意见不一,议论起来,穆志良沉思片刻,点头叹道:“子健此言甚是,还请兄长下令,即刻调集兵马去解五莲之围才是!”王桂良无奈的点了点头,取令箭交与王文杰,吩咐道:“子健速领本部人马去解五莲之围,我让仲言助你,好歹要多听他的话才是,记住了?”王文杰一顿,桂良随道:“此去五莲,小心谨慎,我知你性急,千万沉住气,五莲得失我你不能左右,我却要你等平安回来,切记、切记!”王文杰闻言含泪一笑,点头答道:“哥哥且放宽心,子健记下了!”
  王文杰、穆志良率三千人去解五莲之围,不料,在潍河遇到二徐帐下副将李林刚(字幸柯)、王培海(字幸继)兵马伏击,伤亡一千余人,一场恶战之后,王文杰依从穆志良之言沿河南下,两军对峙冯家坪,进退不得,中军大帐里,王文杰焦急难耐,徘徊片刻急忙问道:“二贼与我对峙已有三日,五莲情势危急,如之奈何?”穆志良欲言又止,文杰叹道:“我本来救五莲,却与二贼相持于此,久候不宜,不如出寨再战,我偏不信,区区李林刚、王培海能挡我去路!”穆志良起了身来,摇头叹道:“我所顾忌的,并非二人!岚山金新迎、刘汉林、荣君洪、张宗宝四部久与君侯不睦,有图鲁东之心,今闻四贼联合兵马北上,不知是何意图,如今兵马被困在此地,家中只有哥哥一人,倘若四贼亦如二徐一般投贼造逆,去袭我大寨,你我首尾不能兼顾,必遭祸殃!”王文杰急道:“国事未定,四贼安敢如此!”志良一顿不言,文杰凝眉问道:“莫非是要回去?”志良点头答道:“当下看来,五莲去也无益!当速弃冯家坪暂回长城岭以观动静再说!”王文杰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便走,穆志良忙拉住了他,吩咐道:“旌旗、大帐不可拆除,大军当徐徐撤离冯家坪,休让李、王二贼察觉才是!”王文杰只点头答道:“知道了!”
  王文杰、穆志良退去,五莲城中,王鹏飞凝眉一叹,回到内室,在案前查看地理图本时,忽有小厮来报道:“大爷,小将军在醉花楼吃醉了酒,不知怎地与南门将军的公子陈琛吵闹起来,后来就动了手,小将军不慎,竟把陈琛给打死了!”鹏飞闻言大惊,起身急道:“什么?”于是拍案大怒,摔碎了茶杯喝道:“把那孽障给我拿了来!”那小厮答道:“小将军怕受罚,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当下陈琛之兄陈杰气势汹汹而来,说是要找君侯理论,还要全城缉拿小将军问罪!”鹏飞冷静片刻,这才长叹一声,转身去了。
  王朗面前,陈杰怒火未消,王鹏飞躬身站在一旁一言不能再发,任凭陈杰(字文生)骂道:“尔等侍功自傲,势力家人行凶,莫非……还要逍遥法外不成?”王朗捋须一叹,鹏飞低着头不敢答话,王冕咳了一声,轻轻叹道:“陈将军所言甚是,城里出了这样的事,本也是老夫失察,只是,大敌当前,还望将军少待几日,容暂缓处置,总是国事为重!”陈杰哼了一声,低声问道:“齐家、治国、然后平天下的道理,老将军都忘记了不成?”王朗忍不住起了身来,叹道:“陈将军稍安勿躁,子殊立刻派人去寻仲茗回来,那时自有公断!”王冕惊道:“君侯?”陈杰便也无话可说了。
  说来也巧,陈杰告辞出了府门时,正迎面竟碰上王正蕾回来了,于是一挥手,随身家兵十余人都拔刀围了上去,王正蕾见势一惊,问道:“尔等何人,安敢阻我去路?”陈杰冷冷笑道:“送你去另一条路!”正蕾凝眉一怔,众人已杀了来,门口的守卫急忙进府中奏报此事,王鹏飞匆匆出了门来,到门口时,见王正蕾受了伤,步步败退,陈杰挥舞着宝剑要取正蕾性命,鹏飞急道:“文生剑下留人!”陈杰不听,王鹏飞拔刀腾空而来,挡在正蕾身前,劝道:“文生何故苦苦相逼?”陈杰骂道:“你为堂弟求情,焉知胞弟被他杀害之时,我心如何?”鹏飞含泪央求道:“怕是酒后误杀,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战事结束,我兄弟二人愿负荆请罪,去见城南将军请罪!”陈杰哼了一声骂道:“那你就捧着他的头颅去祭奠我死去的兄弟罢!”说着剑气斩了下来,王鹏飞大惊,举刀挡住,不料,紫气击折了陈杰手中的宝剑,划过他的面前,当即倒地而死,王冕追了出来,见陈杰已死,王鹏飞、王正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于是含泪叹道:“祸不远矣!”
  再说王文杰、穆志良回到长城岭与王桂良见了面,方知岚山金新迎(字凤山)、刘汉林(字凤墨)、荣君洪(字凤亭)、张宗宝(字凤扬)受二徐蛊惑已投东瀛,四路兵马正向潮河逼近,穆志良一顿,忽又有哨探来报道:“将军,岚山兵马已破潮河,向九仙山进发!”穆志良道:“再探!”又有力士进来报道:“将军,五莲已破!”桂良惊道:“什么?”那力士道:“听说是两位将军误杀了城南将军之子陈杰、陈琛,城南将军心怀怨恨,开南门放敌兵进城,君侯自刎而死,王老将军以身殉城,子殊、仲茗两位将军生死不明!”王文杰含泪一怔,穆志良退了一步,坐到了一旁。
  王桂良长舒了口气,低声叹道:“哥哥与仲茗,怕是凶多吉少了!”王文杰含泪叹道:“哥哥勿忧,子健这便带一小队化作百姓悄悄往五莲周边打听两位哥哥消息!”桂良摆手叹道:“不必了,良……不想再让唯一的兄弟去犯此险也!”话一出口,忽抬头看见穆志良脸色不好,于是忙过去拉起他,转入内室去了,王文杰并未听出端倪,还以为桂良有意冷落他,心中忐忑不安,泪水止不住落了下来。
  到了内室,王桂良请穆志良坐到一旁,低声叹道:“仲言,与我执掌涓河,有多少年了?”穆志良轻轻答道:“大概有七年了!”桂良微微笑道:“七年一个月零二十四天!”志良大惊,含泪问道:“将军……?”桂良摆手叹道:“这些年,你与我形影不离,患难与共、生死相依,虽未有金兰之义,实如手足兄弟,仲惠欠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穆志良闻言含泪起了身来,惊道:“将军……?哥哥……!”王桂良含泪叹道:“松柏四少,名分早定,名为兄弟,实不常聚也,唯你与子健,却与我风雨相伴一路而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穆志良点头哭泣答道:“哥哥不必再言,弟弟明白了!”
  深夜,来到小阁,王文杰卧榻而眠,床前有摔碎的酒坛,酒气扑鼻,王桂良凝眉一怔,就月光看见文杰眼下尚有泪痕,于是心头一颤,坐到了床边,耳边一丝风声,回望去,一只白色的蝙蝠飞过,桂良惊慌失措,摔倒在榻前,王文杰醉意正浓,睡得正沉,更不知此时的王桂良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冷眼盯着榻上的沉睡的王文杰,颤抖着嘴唇一言不发,乃见王文杰胸口上显出一只白色蝙蝠发出微弱的光,脚心上七星闪烁,王桂良紧咳嗽几声,一口鲜血吐出,当即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已忘记了昨夜之事,王桂良凝眉思索一番,看着手上包着血带,心说道:“昨夜不曾饮酒,何故被酒坛残片划伤?”王文杰还在赌气,坐在一旁闷闷不乐,穆志良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桂良欲起身时,心口疼得厉害,又躺了回去,二人这才忙过了来,文杰惊道:“哥哥?”桂良恍惚间又看见一只白色的蝙蝠腾空飞来,于是吓得魂飞魄散,接连咳出鲜血,眼看着门外有无常鬼飘了进来,桂良的魂魄也起了身来,跟着出了门去,消失在了晨雾之中。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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