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8

第八章遗憾二恋
1
时光不停地匆匆溜走，终于让我盼到了晚上。我没有因为扫兴的晚饭忘记了我的计划，我如约而至到了一班，让郑超告诉我郝静的电话号码，并且和我换班上晚自习。
“你外班的要我们班长的电话干什么啊？莫非，你要干什么坏事？为了避免你做坏事，以后只能在监狱见到你。我还是不给你了。”郑超质问我。
“唉呀，我的好弟弟！你还不知道你哥我是什么样的人嘛！上学尊重老师，在家孝敬父母，德智体美劳的优秀五好学生。你还担心我把你们班长怎么着啊，中国人多，根本就不值钱。”我澄清事实。
“我们班长不是漂亮嘛！所以较其他那些猪不叼狗不啃的女生还是比较值钱的，莫非你对我们班长有意思？我们班长现在可还是单身呢！”郑超透漏重要情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她交个朋友啊。千万不要误会。”
“没有误会。先从朋友做起，然后慢慢地成为我的嫂子，以后有我这个嫂子班长在班里照顾着我，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哥哥哎，你要加油啊！兄弟我支持你。”
我靠！郑超给我透漏信息原来是为了自己着想，我有了被利用的感觉。
我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自私啊？即使郝静做了你的嫂子，我更会让她大义灭亲。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现在终于承认对她有意思了吧，好好，我听你的话，不干坏事，那总得让她照顾我一下吧。如果平常有个迟到，旷课。希望嫂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郑超哀求道。
“这个嘛，我现在也不好说。如果真成你嫂子了，我还是会劝她徇私的，放心吧。现在可以给我电话号码了吧。”我敷衍地说。
郑超在自己的手机上一阵乱按，手机键盘在“吱吱“作响，让我听了很不舒服。终于经过他的不断努力找到了电话号码，告诉了我，并用手擦擦了头上的汗，并且爽快地答应了我的换班要求。我对他的辛苦表示了感谢。
我发现郑超对于换班表现得挺积极的，后来才知道，他明着给我说，去我们班上课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为了两个班同学的友好往来，实质是到我们班去探花，如果有可能就顺手牵羊。
我对此一点也不介意，我们班的女同学，也渴望有人来采她们，她们的饥渴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我们宿舍的光棍。毕竟狼少肉多。而且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仙人掌，狗尾巴花一类的次等货，没有可以开采的空间。我衷心的祝福郑超一路平安，不要在我们班的女生哄抢之中受伤就好了。
晚自习的时候，我坐在了郑超的位置上开始给郝静发信息。我们就这样开始了聊天。聊得内容丝毫没有限制。时间在手机上飞快地流逝。忽然，放学铃声在我耳边肆意地响起，我才从文字信息的快乐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
放学的时候，我跑到了郝静的座位前面，对她说：“刚才我就坐在你们班最后一排，郑超的位置上，你知道吗？”
“嗯，我早就看见你了，就是故意不搭理你。”
“为什么啊？你难道歧视我们外班同学？”
“大哥啊！拜托我可是班长好不好？总不能上课不顾一切地跑到后面和你说话吧！咱们上课不是一直互发信息聊天吗？”
“我不是大哥，我在我们宿舍排老二。”我笑着说。
“不管你排老几，我也不敢上课跟你说话啊！”
我想想也是这样，上课到处乱跑，确实不是班长应该干的事情。我接着说：“我误会你了。以后我们还是这样面对面聊天吧，这样便宜。”
郝静说：“好啊，我也认为面对面聊天省事。就是浪费点口水。”
“你看看为了给你发信息我的手都按得没有知觉了，给我揉一揉吧。”我伸出了不停颤抖的右手。
“给你揉手？谁给我揉啊？我的手还痛呢！给你看看，为了给你回信息，我的手胖了一圈呢！”
“唉呀！还真是呢。辛苦你了。要不我帮你揉揉，你帮我揉揉，咱们互相帮助，都不吃亏。”我心疼的说。
“算了吧！我自己给自己揉方便。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郝静摸了摸右手说。
我看见了她的动作，因此我知道了郝静是右撇子。
“郝静同学，你怎么这么封建啊，我们作为新一届的中国优秀大学生，应该没有性别界限，更应该互帮互助，亲密无间。国家不都是提倡生男生女都一样吗？你这样划清界限让我实在感到太失望了。”我也开始了政治课。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啊？是不是郑超告诉你的啊？”郝静好奇地问。
“不是，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我又一次说了谎话。
“这么厉害！你是算命的先生吗？那你以后可得教教我门技术，我好去把周杰伦的电话给弄来，然后来骗钱。”郝静惊奇地看着我。
“这个容易！我知道你是好学习的孩子，我肯定教会你。但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呀！”
“我肯定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向，我向咱们优秀的辅导员同志发誓。”
我点头道：“看你这么诚恳，以后教你。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谁让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呢。万一你要是失踪了，我是个有责任的人，警察同志第一个找的就是我，我送你，咱们一起走吧？”
“不了，我和我们宿舍的女孩们一起走，你先走吧，拜拜。”郝静婉言拒绝了我。
“你是不是恐怕我是一头狼啊？而且还是很色的那种？”我质问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样的狼没见过，还怕你？人家都站在门口等我半天了，我真的要回宿舍了。”
我向门口望去，确实有两个女孩在焦急地等待，于是我向郝静道别，走出了教室，一个人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我送她的计划没有得逞，但是我是一个愈挫愈勇，屡败屡战的人，所以我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坚信了我的这个目标。
之后的晚自习，我隔三差五地光临一班，然后坐在郝静旁边，任其同桌站着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用嘲讽的语言刺激着我。我也依然犹如泰山压顶，纹丝不动，直到放学。
此后，我们两个相聚的时间已经不仅限于晚自习。有时，我们俩个班在一起上合堂课的时候，我们也坐在一起聊天。从开学聊到现在，从宇宙聊到地球，往往是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忘记了一切。
我感觉我们之间，一直有说不完的话，一直有共同的话题。即使这些话题是无聊的家常，但我希望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因为我和牛逸风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儿，所以郝静的事情我第一个告诉了他，他却说早就知道了。牛逸风为我找到了新目标而兴奋，说：“你小子，找了个新的，得庆祝一下！”
他拉着我到了我们经常去的小饭馆，我们两个人不停地喝酒，谈心。
最后买单的时候，牛逸风丝毫没有抢着付账的意思。因为他知道，我会因为高兴，主动接过账单，而且不会递给他，他很了解我是那种很自觉的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在烦恼的时候要喝酒，在高兴的时候还要喝酒。但是我知道从古至今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能做的只有继承这种传统。我问牛逸风，为什么我和吴雨晶分手要喝酒，和郝静开始还要喝酒，他酒后的一句话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
2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飞逝，时间证明了我们的关系在不断的进步和发展。我和郝静由不认识，到认识，再到朋友，然后又到好朋友，现在到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追郝静的计划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之中。关于‘追女孩最重要的时机是什么时候’，我特地跑到了图书馆和上网查阅资料。在上网的时候，一些情场高手告诉我，追女孩一定要记住三个最重要的节日：女孩的生日，圣诞节，情人节。我十分感谢他们给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捷径，感谢网络给我带来的明示，为了不辜负你们对我的大力支持，所以我得抓紧时间问清郝静的生日。
当我得知郝静的生日是在九月份的时候，我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了圣诞节上。我期待一个隆重而又难忘的圣诞节。
日子就在吃饭睡觉中在无聊度过了，我也在一天天地盼望圣诞节的来临。经过漫长的煎熬，终于让我等来了！在这期间，我和郝静的感情犹如一壶快要烧开的水，一直在不断地升温。这期间虽然发生过口角，有过摩擦，但是最后都是我知错能改的积极态度，使她原谅了我，道歉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短信，通话，QQ，电子邮件，还有当面的。即使有的时候我的观点是完全正确的，我也得这么做。
有时候我对牛逸风抱怨说：“妈的！现在我怎么跟条狗差不多。”
“狗急了可以咬人，你敢咬她吗？我看你现在已经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你现在要马上反客为主。”牛逸风不屑地说。
“这我也知道，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现在是我追她，不是她追我，她握有选举权，我只有被选举权。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苏联和中国情况是不一样，但是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国际共产主义，都是为了打到帝国主义。所以你要按照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但有一点是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超之过急。要不然，你的一番心血就付之东流了。”牛逸风点着了一根烟，意味深长地说。
“嗯，明白。”我点着头，也郁闷地抽了一根。
事实证明了，牛逸风的话是对的。我确实超之过急了，结果……
平安夜当天，我把很多要好的女同学叫到一起，讨论一下送圣诞节礼物，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们也都需要我的礼物过好这个充满意义的节日，要不然不给我出主意。我没有想到现在的大学生这么实际，丝毫没有当初雷锋同志热心帮助别人，不要求回报的精神。
没办法，我被迫答应了每人一个苹果的要求。我真不明白，现在大学生总是强迫别人送礼物。我认为送礼物应该是自由的，一个愿意收，一个愿意送。这才有意义，我这样，有点水泊梁山的感觉。
结果，主意在苹果的推动下，结果终于尘埃落定，就是买个项链饰品。为此我坐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到了超市，买了一条项链。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我把礼物拿到了一班。
“圣诞快乐！郝静班长。”我把项链和苹果一齐送到了她的手中。
“嗯？哇！谢谢你了！你这么客气。”郝静很惊奇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事，过节日嘛，就当是我为了郑超他们，向你行贿了。”
“我可不是贪官啊，两袖清风。再说了，你这么少的礼物，还构不成行贿的罪名，这次我就不检举揭发了。”郝静开玩笑地说。
“哎呦，谢谢一班班长，我知道了以后要送就送脑白金。”
“我开玩笑的，我有礼物，别人也都有吗？你现在是不是咱系的圣诞老人啊？”
“别人都有，放心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说道。我唯恐她看到别人的礼物和自己的不同，会感到不自然，我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因此我急忙脱身。
我赶忙回到自己的教室里，我恨自己当时为何这么没用，没有能和她多待一会儿，居然我也有脸皮薄的时候，从小我妈就时常夸我：“这孩子，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我当时听了，特高兴。有句话老话不是说：脸皮厚，吃不够。老妈说：“孩子，你没毛病吧？要不带你去神经病医院看看？”我当时急忙摇头。唯恐老妈一时心狠让我和那些头脑简单，痴呆憨傻的病人共处一室。
当我回到座位上，班长叫我晚自习后交作业，我才知道，老师刚才通知要检查每个人的作业，以此表明他们是多么地对学生负责，我讨厌这一套例行公事的检查，但是又不得不给他们交差，最后，在我交与不交的思想斗争中，不交的态度终于低头妥协了。
我马上找到了班长，借了本作业，开始工作起来，因为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写过作业了，当我大汗淋漓地把作业交上去的时候，班里已经就剩下我和班长两个人，当时我觉得挺对不起她，挺惭愧的。让班里最大的官陪我一起过平安夜，作业成为了我们共同留下来的理由。我发誓以后一定要提前把作业抄完给她。老师时常教育我们：知识积少成多。我今天才感觉到知识如果出现在作业本然后任其积少成多绝非好事。
告别了班长，我从一班门口路过，看到里面亮着灯，难道郝静也这么负责她们班的学生吗？我怀着疑问轻轻地推开门。
一个能使我心脏病发的镜头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男生拿着一枚戒指站在郝静的面前。
我未等他们发现我，就毫不犹豫地走了。我独自走在路上，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别人戴了一定硕大的绿帽子，这顶绿帽子使我在爱情方面完全抬不起头，妈的！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我郁闷地连抽了三根烟。在烟草的作用下我有点迷迷糊糊，我的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我不愿想象也不敢想象我走之后，两个人之间能发生什么。
我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看到了许多情侣之间的亲密，想到了刚才那让我郁闷的场面。我觉得有种莫大的耻辱在心头涌现。我不敢面对所有的人，只有默默地低着头，抽着烟。
回到宿舍，我很惊奇地发现牛逸风居然在宿舍，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去浪漫。自从我和吴雨晶的感情结束后，我回宿舍最晚的记录保持已经悄然被牛逸风给超越了，但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考虑别人的生活问题了。
牛逸风已经从我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郝静出了什么事？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牛逸风，并且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
牛逸风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个事不太好解决。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那我该怎么办，有人比我先下手了，我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吧！总得想个办法，拼一拼。”我也点燃了一根烟。
“我估计郝静应该也知道你在追她，她也不会贸然答应那个男生，再说了她刚才没有看见你，所以你一会儿给她打电话表白一下，看她是什么意思，让她选择。只有这样拼一下了，这一招是个险棋，叫做后发制人。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牛逸风把烟头死死地按在了烟灰缸里。发出“呲”的声响。
“好，就这么办！我听你的！”我把烟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火星四溅。
我不停的地用凉水冲着脑袋，希望可以冷静。但是事实表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估计郝静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我拨通了郝静的手机，以前这个号码是我最喜欢打的。不过这次感觉截然不同。
我没有告诉她我刚才看到的一切，我觉得我应该直接些，不需要再含蓄了，因为我没有时间，也没有资本再这样和她“战斗”了。我没有缠缠绵绵而是直截了当：“郝静，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电话里没有声音，我估计她没有想到，我今天打电话目的性是那么的明确，过了半分钟。
电话那头传出冷冰冰的声音：“我们之间还不是太了解，还是先做朋友吧，你认为呢？”
“我知道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我都需要时间来熟知对方，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考虑的，我希望你能到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失望地说。
“什么答复啊？我不明白。”郝静莫名其妙。
“我想要的，也是你愿意给的答复，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我并没有听见“嘟嘟”的挂机提示音，我猜测她一定没有挂掉电话，而且一直在做心理斗争。
为了不给郝静施加压力和节省我自己的电话费，我对着电话说：“时间不早了，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吧，天凉，盖好被子，不要感冒了。”
我没有等她回复，就已经挂掉了电话。并且抽了好几根烟。现在能让我免费接吻的只有烟蒂了。
烟雾弥漫整个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