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7

第七章初遇女孩
１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我对学习已经到了失望的态度。主要由于数学基础比较差，我对学习解析几何和数学分析毫无兴趣。大学英语我认为是鸟语，但是在我旁边丝毫没有感受到花香的存在，也许1840年的鸦片战争给我带来的巨大影响还没有消除。
于是我有了转系的冲动，想转到中文系，原因有二：第一，中文比数学好学，我高考的时候语文比数学高了三十多分。中文是我们的母语，我热爱我的第一语言；第二，人文科学系的美女比我们这个系的美女多，资源丰富而且含金量高。这是转系的主要目的。
于是乎我敲开了辅导员办公室的门。看见辅导员正在写资料，神情比较高涨，估计是涨工资了，我认为这个时候是申请的大好时机。
“老师我想转系，想转到中文系。”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转系申请书放在了辅导员的办公桌上。
“现在不能转了，已经过期了，你没看见咱的学生证就已经发放到各个同学的手里面了吗？学校也已经有了备案。为什么要转系？难道我们系都这么令你讨厌吗？”辅导员的神情开始转阴。
“当然不是讨厌，老师，其实我也不想走，咱们系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同学让我感受到了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这里的任课老师也包括您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师资力量雄厚，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教学水平之高，让我觉得是父母对孩子的教育，严厉负责任。说实话，我也舍不得这里啊！但是由于我个人原因，我的数学基础太差，导致了我学习不好，学习不好又导致了我上课睡觉，上课睡觉又导致了我成绩下滑，成绩下滑又导致了我拉了班级的成绩，我拉了班里的成绩又导致我成为班里的罪人。而且我对文学的兴趣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中文不仅博大精深而且源远流长。鲁迅先生就是我最崇拜的偶像。我觉得如果我在中文系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我不停地解释着。
“人家鲁迅是弃医从文，你是弃理从文，和他不一样，你这样是没有效果的。再说了现在什么都是不好学的，文学是这样，数学依然类同。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啊，问任课老师啊。学问就是要不停地问。知道吗？”老师耐心地说。
“老师，请您圆了一个文学爱好者追逐文学的梦想吧！老师，就算我去了中文系，我也会常回家看看的。”
“快走！别让我生气，你们大一的就是事多。回去好好努力吧，别胡思乱想，净给我找麻烦。”
无奈之下，我只好收起来我的申请书，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把它撕碎了，放在了垃圾箱里。我估摸着是辅导员最后一句话才是不愿让我转系的关键。
我知道我的中文梦破灭了，现在能做的只有心中默默祈祷，中文系的美女们,我们有缘再见。
由于转系阴谋没有得逞，我更加讨厌学习。以后，时不时不去上课，导致了任课老师不断地问班长：“这个学生是咱们班的吗？怎么没有很见过。”
老师这么说是有他一定的道理，因为我也没有怎么见过老师，上了半个学期了，哪个老师教什么课程，都没有区分开。有时候见了一些其貌不扬的老师会把他们误认为是系里雇佣打扫卫生的。人民教师到清洁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十一日，著名而又神圣的光棍节。由于上次失败的恋情，我从有妇之夫，又一次变成了单身贵族。
我找到了牛逸风，想策划一下光棍节我们去哪里喝酒，解愁，以度过这丢人的节日。
牛逸风却说：“我已经成功解决了单身问题，不和你们七位一起过节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你什么时候下手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还让我的雷达眼睛帮你侦查个吗？你自己却先扫描好了！”我兴奋地说。
“靠你？黄花菜都都可以当冰棍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主要是你的效率不高。速度太慢。咱们伟大的毛爷爷不是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我最听毛爷爷的话，所以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牛逸风骄傲地说。
“你怎么能单独脱离群体？就和台湾一样，难道祖国就这么不值得留恋吗？快回来吧，祖国需要台湾，我们宿舍的光棍们也需要你啊！”我恳求地说。
“还是不了，你们自己过节吧。我找到了，不是也给你减负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谢谢你给我减轻了负担，我自己要去探索咱学校的美女了，把她们挖掘出来，选一个品质优良的回来，给你做嫂子。等待我的好消息吧！”我自信满满地说。
后来我才听说，是人家女生主动追得牛逸风。那女生对牛逸风亦然使用了攻心战术，一直关心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我亲眼见到过，他俩晚上经常单独在一起。
我当时笑着对牛逸风说：“大晚上的，你还不去送送人家。”
牛逸风有点不太乐意,，但还是听从了我这个兄长的话，把女孩送回了宿舍，但是那女孩好像特别喜欢散步，说睡不着，要送牛逸风回宿舍，牛逸风说我送了你，你再送我，咱们跟神经病似的。但那女生执意要送，双方各退一步。送到了介于男生和女生宿舍的中间——餐厅门口。
就这样，没过几天，他们两个的关系在平静中发展迅速，很快就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
看来我在牛逸风的爱情道路上，也起到了催化剂的关键作用，加快了这对所谓的干柴烈火的燃烧程度。
光棍节那天，我和其他六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地上就睡着了，还有的是趴在桌子上。
“几个寂寞的光棍，痛苦的光棍，到了现在没有媳妇。你怎么能这么的残忍，打我的手机，好让我以后没钱娶妻，能不能打我的座机，打我的座机，或者直接来我家里，再请我吃顿饭陪我聊聊天，最好帮我找个媳妇。”周一轩在睡觉的时候居然唱起了歌。
“好！放心吧！你的媳妇就交给我了。”我含糊不清地说着。
“那我的呢，你也得帮我找个好的。”朱鸿睿似醒非醒地说。
“行！有好的，我肯定先给兄弟们介绍，成不成就看你们的泡妞功夫了。”
虽然是在梦里唱歌，但这歌声，其实就是我们的心声。这是大学中最郁闷的一天了。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光棍好苦。

2
正在我在爱情这方面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孩已经悄悄地走进了我平静的生活。
那天院足球队和别的高中进行友谊赛，虽说无关痛痒，但是学院里为了显示大学和高中不是一个档次的风度，向世人展示我们学院对任何比赛都持有认真严谨的态度，就郑重其事下达命令，派我们这个号称学院第一大系的数学系做后勤工作，也就是倒水，加油等之类的活动。真惭愧中国的形式主义还是这么严重，但正是这次严重的形式主义，让我经历了大学中的第二次感情波澜问题。
比赛的时候我状态特棒，做好后卫的本职工作，利用身体卡位，合理铲抢，大脚长传，头球解围。而且，还利用了对方防守角球失误，头球攻门，打破了场上的僵局。随后，高洋接到我的长传，利用速度摆脱了后卫队员。单刀破门。林峰则在最后阶段。远射建功。最终依靠我、高洋、林峰的这三粒进球我们学院以3：0的比分结束了比赛。证明了中州三剑客的价值。
比赛结束的时候，不断有我系的同学给队员送水，鼓励。其中，一个女生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没看她就接过纸杯，说：“同学，麻烦你了。谢谢。”紧接着把水一饮而尽。
她赞赏着我：“不用客气。今天你防守立功了，而且那个头球很漂亮！”
我听见她声音甜美，不仅夸我，而且挺关心我的，抬头看了一下，看见了一个面容秀丽，身形娇美的女生。
“我是踢后卫的，防守就是我的天职，头球破门纯属意外。那球是砸在我头上的，我没有躲开。”
“你少骗我了！以为我不懂足球啊，我爸可是正宗的足球迷，我还和他一起熬夜看过世界杯的哦！你那个进球叫做鱼跃冲顶。”
我笑了笑，看着女孩，然后说：“看来你懂得还挺多的。”
“那是自然。不过，你的头疼么？”
“我的头不痛。你不知道我以前去少林寺练过，板砖都不是我头的对手。”我自豪地说。
女孩被我逗乐了，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挺漂亮的，颇有些画龙点睛的意味。
“这场比赛要不是因为有你，咱们学院还真的拿不下对手呢，你真厉害！”女孩分析着比赛。看来她真的并非对足球一无所知，已经得到了她父亲的真传，不是完全地看热闹。
“不是吧？我的作用还没有到马拉多纳的地位。我只是尽力了而已。”
“马拉多纳是谁啊？我只听说过马特拉齐，他们是一个国家的吗？”
“对。没错。而且他们都姓马，也都属马，好像都是来自马来西亚那个国家的。”我开玩笑说。
“你又在逗我了吧。我知道马特拉齐是意大利的，被齐达内撞得倒地。你的头球我感觉不亚于那一下。还是你那个头球进球是比赛转折点的呢。”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要是没有人传中，我也顶不进去，这要归功于我们‘中州三剑客’的另两位球员。再说了其他球员也不断努力了啊，足球是讲求全队精神的。”我谦虚地说。
“‘中州三剑客？’是什么东西啊？你真谦虚！按照你的意思，你是中州人？”
“当然了。中州足球一直飞速发展。‘中州三剑客’是我们三个中州人在这个学校的称号。我看挺牛的，所以就一直称呼着。我感觉还不错。”我自豪地说。
“那如果是两个人是不是就该叫‘中州双枪’了；如果就你自己一个人是不是也换成了‘中州导弹’了。”女孩笑着说。
“这个应该是吧，不过我还没考虑呢！你是哪的人啊？”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来自宁安，你别光顾着喝水，你赶快去更衣室换衣服吧。天凉了，我也该走了啊，忙了一下午，终于结束了。真累。”女孩向我摆手告别。
我岂能放她轻易离开？这不是我的作为。我对美女的态度一般就是八个字，死缠烂打，紧追不放。
我急忙问：“换衣服不着急。我身体结实着呢！想当初，来报名的时候就是依靠强有力的身躯，实现我的大学梦想的。”
“是吗？你是体育生？”
“不是。我就是靠着身体挤上学校公交车的，然后又是靠身体挤在别人之前报名的。”
“哦。当时我是让家人开车把我送来的，我就知道那一天人特多。”
“看来，你还有先见之明啊！同学，你是数学系的吗？”
“是啊，怎么了？有事吗？”她疑惑着眨了眨眼睛。
“没事。咱们一个系，我是数学教育三班的，叫赵旭。你呢？”我试探地问。
“太巧了！我们还是一个专业的呢！不过我是一班的，我叫郝静。没想到我们系还出足球球星呢。”女孩惊奇地看着我说。
正中了我的下怀，自己把名字说出来了，比我自己问省事多了，我感到了一阵兴奋。笑容立刻浮现在了我那黑黑的脸上。
“赵旭，我说你是足球明星，是希望你能够谦虚，球技更上一层楼。你可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而骄傲啊。正所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郝静开始给我上政治课。我猜想，她在她们班的职务肯定不小，工作做得相当到位，都达到职业病的水平了。
“足球明星？没有啊，我平常很低调，而且从不认为自己是球星。骄傲的事也就无从谈起了。你们一班有叫周一轩，王贵龙，郑超的吧，我们关系特好。”我想把关系拉得更近。
“没想到，来学校时间不长，你认识人还挺多的！我是班长，他们都是群众。”郝静微笑着说。
我惊奇地说：“呦，我今天遇上大官了，赶快来巴结巴结。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你可不要忽视群众，欺压群众啊。我也是群众，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知道。中国共产党就是靠群众的支持才走向兴盛的。我也是我们班群众拥护之下才走上班长岗位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肯定帮助群众，你放心吧。先不说了，我还有点事情，必须先走了，回头见。”郝静负责任地说并向我挥挥手。
“再见。”我高兴地说。我很想和她继续聊下去，但是一看已经没有机会了。我心中暗想，晚上再见。因为我计划晚上我要去她们班里上晚自习，和她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即使地点是在我最讨厌的教室里。
我正在计划着晚上的行动时，林峰和高洋让我去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一起吃饭，说是体育老师要论功行赏，犒劳全队。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毕竟我为学院争光了，而且不是花自己的钱，不用客气的，我心安理得。但是细想一下，我发觉我现在的思想既自私又反动。
结果，让我们全队上下一致感到失望。体育老师请客吃的就是馒头和大锅菜。我们当时都没有食欲。
但老师却不以为然，边吃边说：“快吃啊！怎么都不动筷子啊？不够还有，多得是！”
我看了看林峰和高洋，然后拿起了筷子和馒头，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身为队长的林峰知道我们的心思，对老师说：“老师，咱们队员都口渴了，要不来点啤酒吧？”
“不行！啤酒要自费，这是学校出钱，咱不能挥霍。渴了就喝水吧！”
“老师，您就请客喝点吧，咱们也喝不了多少，就当时庆祝咱学校的胜利吧，我们不挑剔，不用香槟，就来点啤酒吧！”
老师吃完最后一口饭，剔着牙说：“你们赢他们是正常，谁让你们多比人家吃了几年饭呢，别在这里邀功。我跟你们说，啤酒喝多了伤身体，还是别喝了。”
我们无奈地把馒头吃完，喝着菜汤。谁都没有了比赛中的高兴劲。谁都知道，老师是不愿意自费请客，或者说是老师把学校拨的公款用最小的开支来打发我们，其余的都占为己有了。
饭后，高洋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妈的！讨饭都没有讨过这么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