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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品名称:良夜西      作者:葬心      发布时间:2017-09-25 16:43:22      字数:6164

  时光容易把人抛,绿了芭蕉,红了樱桃。
  
  转眼天气已渐暖,花红柳嫩绿已去的远了。而九州大地上的人们也迎来了端午节,这个纪念屈原的节日。子烟正看着新闻联播,却接到了班长朱妍的电话,说是自己小班上在明天端午节要一起聚个餐,通知子烟明天10点在校门集合,在大家一起去聚餐的地点。
  
  “嗯,好的,我明天…”子烟正答复着班长,却看见电视上出现了绮梦湖的图片,并说湖水莫名干涸,明明今年的雨水比往年都多,北湖的水却逐渐减少。电视上甚至还对比了一下往年与今年水位的变化。
  
  “子烟,柳子烟…”电话里传来朱妍气急败坏的声音,想不到柳子烟跟自己讲电话讲到一半突然没声了,让朱妍很郁闷。自己还要通知其他人呢。
  
  这边柳子烟才反应过来,“哦,好好…”就把电话挂了。大概把人家刚刚说的话也给忘了。
  
  子烟突然觉得不妙,总觉得脑子里一团糟,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太多了。除妖卫道联盟那边的清一道长昨天也通知说可能出现了血鬼,因为最近总有很多男子莫名失去大量的血液而死亡。这个现象很像是血鬼的做法。吸走人的精华血液,却又不会留下伤口。但是明明血鬼一族早已被灭,因为这一族的修行是永远不可能会遵守妖异法则,不去打扰凡人。血鬼,血鬼,顾名思义,它们是以吸食血液为生并修行的。所以当年在定下妖异法则之时,联盟精英尽出一同将血鬼灭族了。想不到而今又有血鬼出现了。而新闻中说北湖水减,北湖就是千年前的绮梦湖。绮梦湖乃是云梦山圣水的来源,而今水位大减,那么云梦山镇压的那些大妖魔岂不是又要重现人间。想着师傅说过的哪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子烟突然就觉得自己压力好大。
  
  这边柳子烟正想着事,那边朱妍被莫名挂了电话,一脸不爽。
  
  “什么意思,不就和学生会主席关系好点,现在就这么嚣张了。”朱妍一脸愤愤的抱怨,本来朱妍喜欢李郁堂好久了,结果每次却都只能通过工作去找他,现在李郁堂居然经常来找柳子烟,而且朱妍也碰见过几次他和柳子烟一起有说有笑的。虽然李郁堂每次对自己也是微微笑着,一副温润的样子,朱妍却感觉的出来那种疏离,跟柳子烟一起那种笑完全不同。那种若三春阳光的笑容真的可以消融冰雪,让自己的心也暖暖的。但一想到那笑容不是对着自己,一种酸楚又开始蔓延,百般滋味,难以明说。今天总算是借着这事把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了。
  
  “确实啊,柳子烟确实挺让人烦的。不过真是想不通咱系的两个帅哥居然咋就对他那么另眼相看。一天神神叨叨的,还什么符,宝贝的不得了。”刚妖妖翘翘拎着包回来的杨梦媛听见朱妍的话,也接上自己的话,不知为什么就是特别讨厌柳子烟,无法克制。
  
  而另一边彭家语听见帅哥也接上了自己的话,一边洗衣服一边说:“听说柳子烟和林清洛是住在一起的呢,不过只是听说也不知道真假。”
  
  “呵,同居就同居嘛,还住在一起。这孤男寡女的…哼…”杨梦媛一边照着镜子补妆,一边发表自己的高见。
  
  彭家语听见这话,慢慢的揉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哎,小雅,好像子烟确实是林清洛转学来的时候搬出寝室的哈。”
  
  陈小雅本来不想参与她们的谈话,毕竟自己现在对子烟挺有好感的,可也不想和寝室的闹僵,却想不到彭家语却想把自己牵扯进来。只得答道:“我不知道哎,都这么久了,不记得了。”
  
  这次寝室的谈话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很快学校里开始风言风语,说柳子烟怎么的不知检点啥的,勾搭学校两大帅哥什么的,还和林清洛同居什么的。对子烟带来很不好的印象,以至于连班导都找子烟和林清洛谈过话。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先回到端午的前一天。
  
  子烟挂完朱妍的电话,就迅速的去了北湖。此时的北湖的正当盛夏,湖边碧柳垂丝,新绿娇艳欲滴,在艳阳下绿色似乎还隐隐流动着,欲流向湖里,欲延向岸上。这种绿色的生机让子烟的心情一下好起来了,都差点忘记自己来北湖是来干嘛了。某一刻子烟也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游人来北湖欣赏景色,放松自己的。圣湖不愧是圣湖,纵然是已过了千百年还是能让人心神不自主的放松。子烟查探了北湖,却并无发现,只觉得北湖附近生机盎然。子烟看着绮梦湖的一切,只觉得风景不似从前,人也不似从前。李清照还可以叹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而自己确是物非人非,欲哭无泪,欲怀无念。周围是吵闹的来北湖消暑的人们,子烟走在喧闹的人群中,只觉得落寞。千年了,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只不过自己却已经不习惯喧闹的人群了,人越多,心越落寞。
  
  柳子烟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以致没有发现北湖的异常。那些来来往往在北湖的游人,也都没发现。游人们附近流光溢彩的绿色,似是在流动。这流动中的绿色同时也夹杂着游人们的生气而去。由于是周末,所以周一的时候人们莫明很困倦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周末玩的太累而已,不会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而且那流动的绿色似是长眼一般,都避开了柳子烟这种修行之人。柳子烟由于自己的心不在焉错过了这一发现,后来令柳子烟痛不欲生,却又欣喜。因为她也不知道如若当时自己发现了会怎么做。往事如云烟过处,在光影交错间,唯有你的身影时时刻刻不能忘记。说是跳出轮回之外,却逃不过命运的齿轮。
  子烟一个人愣愣的看着这篇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很美的意境,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少男少女出游,微醺的风吹过,带来点点杏花洒满头。那一刻天时地利,风景如画,情绪如火奔腾。这时一风流俊朗的少年郎出现在那样的场景里,女子便在那一刻动情了,一时之间那种仰慕的情感忽然就无法控制,唯有“将身嫁与”方能平息。女子在那刻情志异常的坚定,甚至报了“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的念头。那样的一个年代能有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子着实难得。然而女子若是真是被弃了,能够“不能羞”,能够放的下吗?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子烟想着血鬼兰英一事。实在很怅惋,及至看到韦庄这篇词,思绪开始奔腾。子烟觉得自己活了千年早该看透世事才对,结果反而更加的情绪化了。想着想着,那一幕幕便又重现在眼前。
  
  犹记得那是端午过后不久,林清洛的现任女友李娜灵的生日。邀请了学校很多人去参加她的生日晚会。林清洛想着柳子烟在家也没事,省得又开始一个人在那里回想从前,沉浸在某些梦魇里无法自拔,就硬将柳子烟拖去了。清洛凭着自己神兽的敏感性,老觉得子烟似乎陷进了什么里一样,却又不知是什么。所以也不放心子烟一个人呆着。却谁知正是那一个不放心,竟将子烟带入了那样的境地。
  
  命运之轮早已超出了轨迹,花开是缘,花落是劫。谁为谁倾尽了一切,谁又为谁流下血泪,谁又应了谁的劫,这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谁是谁的劫,谁是谁的一场桃花色的梦,劫过魂消,梦醒前尘早已难忆。
  
  那一夜,总觉得心慌的子烟在宴会上呆了一会就觉得心烦,人多了总是很烦躁。就自己一个人准备出去走走,结果刚一走上街道,就发现有黑影一闪而过,妖气也很强烈。按道理一般的妖不会这般大意才对,或者张狂才是。毕竟自从除妖卫道联盟成立以后,这些异类已经懂得将自己隐于人类中了。子烟边想着边加快速度追了上去,结果发现那黑影的速度的渐渐慢了下来,子烟估计是受了伤的妖,仔细闻着竟有淡淡的血腥味,看来又是违反规则的。不过能伤了她,大概也是联盟内的吧。子烟想着事情,竟没发现前面的黑影早已没见了,等抬头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周围杂草疯长。
  
  “糟了,中计了。原来假装受伤竟是引我来这。这方圆根本没有这么空旷荒凉的地方。看来是幻境了。我这个笨蛋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居然又中计了。哎”子烟说着用手用力拍了一下额头,黛眉也轻皱,抱怨自己的心神不宁。或许在尘世呆久了,自己也感染了过多的人类情感了。
  
  在女子抱怨的时候,却没发现自己面前的场景也换了。直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小姐,小姐。走了,车夫都在外面等着呢。”子烟一下惊醒,扭头一看原来自己处于一户人家的庭院中,庭院中假山嶙峋,亭台楼阁,布置得颇清雅,看来是户大户人家。不知道这妖引自己来这幻境想干嘛,既来之就看看‘它’想到底想干嘛好了。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扎着双髻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时正仰着圆圆的脸催着旁边的一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女子,女子的模样子烟看不见,不过身姿婀娜颇有美感。
  
  “兰儿,走吧。母亲的愿总是要去还的。”女子的声音响起,异常的动听,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本是轻快的声线,却带了丝丝忧郁。
  
  子烟听着女子的声音,突然想到这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子吧,声音动听,身姿婀娜。子烟一瞬不瞬的看着女子的背影,却不想本来正向前走着的女子突然回头了,小姑娘看女子回头也跟着回头,子烟忽然有一瞬的担心,会不会吓着这淡雅的女子。毕竟古时的大家闺秀平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突然见着陌生人闯入,会被吓着吧。然而事实却没有沿着子烟所想的继续下去,女子只是表情疑惑的转过了头,就继续前行了。子烟很惊讶,难道她们看不见自己。
  
  有些事,大概早已注定吧,如果没有那一见,或许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了,世事难测,因果循环。这因缘际会,谁又说得清呢。一朵花开,一片叶落,都沿着命定的轨迹。
  
  子烟追着女子一路出去,听着主仆的对话,才知道原来女子的母亲病重,前一段时间女子去灵隐寺去许了愿,愿佛主保佑母亲的病早日好起来,而女子的母亲又是个极信佛的人,这不身体刚有起色就催着女儿去还愿。
  
  阳春三月,大地回春,千年前的郊野美丽明媚得让子烟都想沉醉在这幻境里了。灵隐寺位于珞珈山上,那女子在山脚下就下了马车。为表诚心,只带了自家的小丫鬟顺着拜佛的人走过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上位于珞珈山半山腰的灵隐寺。山路两边绿林深深,靠近山路旁的却是一片一片的杏花林。红的是含苞的,粉的是稍稍开放的,雪白的是已经完全展开的。风过,树林飒飒而响,片片雪白的花瓣旋转着飘落,飘落在前面的丽人的发上,纱衣上,这场景美得无法言语。子烟都被震撼了,如斯良辰,如斯美景都让子烟忘了今夕何夕了。
  
  “小姐,累了吧?歇会可好?”小丫鬟兰儿看着自家小姐微微沁汗的额头,担心小姐累到,并拿出丝巾擦了擦小姐额头上的细汗。
  
  那小姐却只说到:“没事,我们继续走吧。”说完拿过丫鬟手里的丝巾自己擦了起来。
  
  这小姐随体弱为了自个母亲倒也坚强,竟一步未歇的走了很长。眼看转过这个山丘,灵隐寺就快到了。小姐就走得有些急,却想不到却撞上了人。
  
  “哎呦”一声,罗衫女子竟被来人撞得要要倒了地去,似是不忍看见自己倒地的悲惨场景,女子在那一刻闭了眼,然而女子突然感觉自己身体落处并不是硬硬的地面,却是个温暖的怀抱,女子疑惑的抬眼,眼前竟是一丰神俊朗公子,修眉入鬓,鼻梁高挺,一双桃花眼正闪着潋滟清波,而清波里是自己。那一眼仿佛看尽此生繁华美景,那一眼一下就入了女子的心。
  
  两人搂着,对望着,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停留了。那一刻,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只有你。子烟忽然有些不忍看下去,在这么美好的场景里,一个女子遇上自己这一生的他,真是很美好的事。然而这是千年前,那个罗衣飘飘却父母包办婚姻的年代里。两人是没有未来的吧。
  
  这个年代,不动心最好,不动心还可以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下去。一旦动心,大抵就是一场悲剧吧。子烟忽然有些心痛,但却还是想把这个故事看下去。这场浓墨重彩的一场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虽然子烟已入戏境,但到底不是戏中人。戏中女子正欢欣,戏里子烟却觉心痛。原来一出戏,换个位置换个角度,什么都不同了。
  
  然而后来却不如子烟想的那样,虽然女子的家人反对,女子却以绝食来抗争,原来这般娇弱的女子确是这般刚烈。
  
  有些情,原来只一眼就可以定下,有些情,缠绕了千年还在继续。三途河岸,曼殊沙华如血。
  
  终于可以如愿嫁给那个意中人。女子穿着大红的嫁衣,凤冠霞帔登上了那个人来接她的八抬花轿。一切再不入己心,这一刻是极大的欢愉的,即使头上的凤冠压着脖子都生疼了,却还是觉得欢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喧嚣我终于可以嫁给他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然而终究是风流少年郎啊,何况又是那般丰神俊朗桃花眼灼灼的少年郎。终是在娶了女子半年后又娶了一房妻妾,从那以后,一房一房又一房。那个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子却再也没有来过自己院里。
  
  子烟看着那女子如花的容颜一点点的凋落,心痛的无以复加。看着女子在自己院里一袭红衣,凤冠霞帔歇斯底里的说:“女为悦己者容,呵呵,没有你,没有你,容颜再美也没了意义。四郎,你终究是负了我。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四郎,你为何不来看我,一日一日,一月一月,只闻你娶了一房又一房,却再没见过你,四郎,四郎…”
  
  兰儿看着倒在地上再无往日风华的小姐,难受的无法。任眼泪一颗颗的流,过去扶着自家小姐。“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小姐,小姐…”
  
  女子却一把甩开丫鬟,踉跄了几步又跌在地上。
  
  “呵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呵呵…”女子凄厉的笑着,泪中似有血泪流出。笑着笑着却把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扔了开去。青丝刹那成雪,女子最后凄厉的说了句:“四郎,你负我,便扬手从头上抽了根金簪刺进腹中。子烟想拦,赖何自己犹如透明的,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丫鬟兰儿在拉不住小姐时就去找四少爷了,然而那少爷却还在怡红楼没有回来。等到兰儿回来时,却见自家小姐已自尽了,旁边用血写着:我着红衣而亡,必挟怨而复生。小丫鬟那见过这种症状,吓得直接一声:“救命啊。”就吓得跑了出去。
  
  却说那公子听说女子死了,神情并不见悲痛。丧事也是让管家草草办了,自己依然在怡红楼中寻欢做乐。然而在女子头七那天,公子就死了。死相极惨,全身鲜血被吸干,心脏被取走,表情惊恐。这些是别人见到的,然而子烟却亲自看见了那个场景,看着女子挟怨而生,一身红衣,满头银发。看着女子化生的血鬼尖利的牙齿咬进男子的脖子,尖利的指甲伸进男子的心脏。听见那一声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负我。原来纵然化了为血鬼也还是忘不了啊。
  
  子烟看着这个悲剧发生,却无法阻止。那么美好的场景,那么美好的初见,怎么就成了这般的结局呢。人生若只如初见。子烟的泪水忽然就止不住了。原来有些情纵使缠绕了千年也不能忘。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子烟泪如雨下,却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一袭玄色衣袍微笑着向自己走近,还是那张轮廓分明刀削斧刻的脸。天上似有纷纷扬扬的桃花飘落,子烟看着那人一步步的踏来,美好的不真实。夜西,真好。终于又见到你了。子烟忽然就不管不顾起来,向着那抹玄色冲去,直到抱住那个人。
  
  “夜西,真的是你吗?”子烟捧着那张念了无数遍想了无数遍的脸。
  
  只见那刀削斧刻的男子宠溺一笑,“是我,子烟”。桃花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子烟的身上,发上。而相离甚近的男子身上和地上均却一片没有。而子烟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子烟身上的桃花瓣诡异的由粉慢慢变红,花瓣氤氲中似有血光流动。子烟忽然觉得头晕起来,忽然有一双冰凉的手掐在了子烟的脖子上。子烟觉得头越来越晕,脖子上似有凉凉的尖锐物体刺入,子烟只觉得自己的温度在流失,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在最后清明时睁眼看了最后一眼。
  
  “原来是你…”又能是谁呢,原来是后湖死去的那个女子。
  
  “当然是我,千年前在李家你没能杀死我,留了我的残魂。我兰英当然要回来找你柳子烟报仇。”原来那不甘死去的女子沾了兰英的残魂化血鬼而生。
  
  想不到自己最后原来是这样死去的。想不到当年躲过了魅惑,却躲不过今夕。夜西,看来我终究都是这样死去啊。
  
  原来世事总不如人算,子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却又听见你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竟敢伤她,受死吧。”然后子烟发现自己被个温暖的怀抱环绕着,感受着熟悉的气息,心中莫名的觉得安宁,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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