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慕小白逃课了

　　开学之后小白才知道陈晓霞是学习委员，小白都觉得自己傻，这么长时间了就从来没有关注过陈晓霞。小白坐在班级里中间的位置，因为个性孤冷，相貌清秀，也不和其他同学一起玩，因此招来很多同学的欺负。
　　他们都说小白是娘娘腔、二椅子，小白也没有真的当真过，只是一个绰号而已。可小白的忍让，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同学变本加厉地来挑衅小白。
　　张凯是班级里最调皮捣蛋的同学了，仗着他爸是政府高官，平日在校园里横行霸道、专做欺凌同学的事情。可张凯个子高大，眉清目秀，又喜欢打篮球，性格也很外向，很受女孩子的喜欢。张凯一时间就成了校园里的校草。可像小白这样的小白脸也有诸多粉丝，他们什么也不用干，就靠着一张白净的脸就能吸引很多女孩子的喜欢。张凯最讨厌，也最痛恨小白这样的娘娘腔了，而且这个娘娘腔还在自己班级里。上课老师叫回答问题，张凯起哄叫小白；下课了擦黑板，张凯会过来拿起黑板擦在小白脸上擦一下说：“来，给小娘子上个妆。”然后笑着走开了。
　　一次放学回家，小白刚出校园就被张凯拉走。小白问：“你们干什么？”
　　张凯说：“死娘炮，你就别问了，跟着我们走就好了。”
　　一会儿小白被带到夜店，然后张凯叫来了几个女的说：“来来来，几位姐姐，我今天啊给你们带来了一个雏，你们可要好好给我伺候着，小白看上了哪个给哥几个说，保证你爽到家。”小白羞得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张凯过去掰起小白的头说：“你看啊，怎么不给我面子啊？”小白的眼泪在眼里噙着，被张凯这样侮辱，小白很想反抗，可却没有力气也没有底气，只能让张凯这样欺负自己。
　　一个姐姐过来说：“这么可人的小帅哥啊，走，跟姐姐走。”说着这姐姐朝着小白走过来。张凯一脚踢在姐姐的肚子上说：“叫你过来了吗？滚，没看见我们家小白不喜欢你吗？”几个姐姐都吓得跑了出去，只见张凯在后面吼道：“拿几箱酒来。”
　　张凯放开小白说：“你站在一边儿去。”张凯见小白半天没有反应，用手拉起小白说：“你就站在这里。”小白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张凯笑着说：“大家看看，小娘子哭了，小娘子哭了，哈哈哈哈。”
　　张凯的哥们，也是他们班的李写说：“凯子，凯子，玩玩好了，毕竟和我们一个班的，万一他告诉老师怎么办？再说......”张凯说：“你就放心吧，我怕过谁？料他也不敢说。”
　　张凯很兴奋，眼睛里冒着红光，大叫道：“李写，过去把小娘子的裤子脱了，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男的，看看像娘子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李写有点儿难为情，就没上去脱。张凯说：“看看你，屁用不顶，喂，那你自己脱吧。”
　　小白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站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说话。张凯一脚踢在小白的肚子上说：“快脱，你他妈的怎么还不脱啊！”小白被这一脚踹得差点儿摔倒，可小白就是不脱。张凯又是一脚踹过来，小白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可还是没有脱。张凯气得站起来拍着小白的脸说：“你小子有种。”张凯一把抓住小白的裤裆攥着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小白疼得闭着眼睛，弯下了腰，可小白就是不脱。李写说：“凯子，凯子，别捏了，再捏是要出人命的。”张凯这才放了手说：“来，坐在老子旁边，不要哭哭啼啼的了。”说完，张凯一把把小白拉在自己身边。
　　张思雨和丈夫见小白放学了还没回家，就去问陈晓霞小白怎么还没回来，可陈晓霞也不知道。等到天黑也没见小白回来，他们有点儿着急了，就准备出去找一找。张思雨和周利军兵分两路去找，周思雨朝学校那个方向找，周利军朝公园那个方向找。周思雨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坐在学校附近的天桥哭了起来。周思雨这一辈子也过得不是很顺心，家里四个姐妹、一个弟弟，父母对弟弟百般呵护，早早地就让她们姐妹几个辍学在家，等到了结婚的年纪就把她们出嫁了。
　　她们姐妹几个的日子都不好过，可就唯独她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在婆家也是受人挤兑，因为没有孩子，除了丈夫没有人待见她。好在公公婆婆前些年去世了，要不然张思雨在家里就无抬头之日了。张思雨看着被灯光照的微黄的雾气，心里很难过，好不容易上天给自己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却从来没叫过自己一句“妈妈”，而自己整日还要操碎了心。都说后妈不好当，可后妈也是妈啊，自己算什么，是保姆吗？还是托管长啊？
　　张思雨又站起来开始继续找小白。周利军找了好久没有找到，坐在台阶上开始抽烟。周利军是没孩子，可也不至于在家供个祖宗，周家是没钱，都是受苦人，没见过这样的孩子，周利军又气又累，干脆抽支烟继续找。
　　这时小白已被灌醉，张凯他们也已喝得差不多了。小白抱着张凯开始大哭。小白哭着说：“你们知道吗，我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奶奶带着我，可是奶奶也去世了。奶奶把我托付给养父养母，我好想奶奶，好想奶奶啊。”
　　张凯笑着说：“哈哈哈，原来你没父母啊，那你可怜啊，啊？哈哈哈。”
　　小白说：“我养了一只狗，它叫虎子，它很可爱，咦，你就是虎子，虎子，虎子。”小白摸着张凯的头叫着。张凯躲闪开说：“不要在大爷头上动土，我是你凯爷，不是你家虎子。”
　　小白说：“我奶奶原来卖煎饼果子，现在养父母也在卖煎饼果子，你们以后要吃的话，就在我家的摊儿上买。”
　　张凯说：“谁吃你家煎饼果子，那东西谁吃啊？改天大爷带你吃大餐，看你这小白脸这么讨人喜欢，就带你吃大餐去，但是你以后要乖乖听老子话。你有虎子，我有你，你以后就是老子的虎子了。”
　　小白笑着说：“对，虎子，虎子，你就是虎子。”
　　
　　张思雨夫妇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心里乱得就像炸了锅的蚂蚁，张思雨甚至都要报警了。周利军给老师打电话问情况，老师说小白昨天放学就回去了，可是今天早上没来上学。老师叫他们先再找一找，配合学校一起找，叫他们先不要慌。
　　中午小白睡醒了，一睁眼发现是在酒店，另一张床上睡着张凯和李写。小白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昨天喝大了。小白悄悄地起床，洗了把脸就赶去学校了。
　　一进教室还好是语文课，不是班主任的课，小白傻坐在椅子上听课。下课之后陈晓霞过来说：“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你父母都出去找你了，他们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你这下死定了，估计要把他们担心死了。”班长过来说：“慕小白，班主任叫你过去，你快过去一下。”
　　小白走到班主任办公室，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老师在。小白说：“报告。”
　　班主任说：“进来。”
　　班主任一看是慕小白，停下手中的笔说：“慕小白，回来了？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小白低头站着不说话，班主任又说：“慕小白问你话呢。哦，对了，你父母打电话询问你到哪里了，我先给你父母打电话叫他们来学校找你。”
　　慕小白还死不说话，班主任说：“你看看你，学习不求上进，现在开始逃学了，你怎么不学好啊？你要是人家富家子弟我也不说什么，可是你看看你一个家里卖煎饼果子的，你也不替你父母想想。”
　　小白低沉冷静地说：“卖煎饼果子怎么了？我们家就是卖煎饼果子的，我父母靠辛苦赚钱怎么了？”
　　班主任站起骂道：“慕小白，你还敢顶嘴了？怎么，老师说你不对了吗？你逃课还有理了？我看你这个学也不用上了，等会儿让你父母把你领回去。”
　　小白低着头听老师说话。
　　“报告、报告”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进来。”班主任说。
　　班主任看是张凯喝李写就说：“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们父母知道吗？”
　　张凯笑着说：“老师，昨天我叫慕小白和李写去我家做客了，玩得太晚起迟了，要不叫我父母来？”
　　班主任笑着说：“叫同学做客提前给老师说一下啊，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了你们出去吧。慕小白留下，他父母等会儿来接他。”
　　张凯说：“赵老师，慕小白出去等吧，在里面多烦啊，是不是？”
　　班主任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那他出去吧，等会儿他父母来接他。”
　　出了办公室后，张凯搂着小白的肩膀上：“小子，早上走的时候也不说声，你看我刚才帮了你，你咋样感谢我呢？”
　　小白说：“煎饼果子，给你吃个煎饼果子。”
　　“我说慕小白，谁稀罕你家煎饼果子？谁稀罕。那个，煎饼果子不要葱花儿，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还有，我的作业你要帮我写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