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吴家姐妹后院起火

　　赵悦来了。她对赵晗说：“你知道吗？吴亚芬和吴亚珍家都出事了。”“我怎么会知道，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正事还忙不过来呢，怎么会知道她们家那些破事。”
　　“上星期天，吴亚珍家柴禾垛让人给点着了，得回风向不是刮向房子的，要不房子也烧着了。”赵悦说道。赵晗听到这说道：“没烧着别人家呀？”“没有，我不跟你说过吗，她家现在搬到学校后面一个空场，离学校二里地，就两家老师在那盖的房子。救火都没人。再说，那家也吓得不敢出屋。看见是鬼穿着纸衣服，绕着吴亚珍家房子跑一圈呢。等119的车赶到时候，已经烧完了。”赵晗说道：“够吓人的了，还敢在那住吗？”“住啥呀，张罗卖房子呢。那房子谁敢买呀。”“今年是第二次了，清明那天一次，这不七月十五又一次。人都传说吴亚珍得罪了谁了，人家的祖先对她发难了，才会在‘鬼节’让她家着火呢。吴亚珍整天提心吊胆，也闹心巴拉地。”赵晗自言自语道：“她也有今天。”赵悦继续说道：“更是有意思的是，那个吴亚芬和那个许有志，家里闹得不可开交。”
　　赵悦继续说道：“就在吴亚珍家着火的第二天，一个长得很漂亮，穿着时尚的女人，来到杨树学校办公室，正好课间老师都在呢。找到许有志说道：‘亲爱的，你怎么失约了，明明约好在旅店见面的，怎么没去呢？让人家白等了一个晚上。’然后撅起嘴继续说道，‘人家好想你呀。’许有志吓得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好没良心啊，让人家等着想你，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俩的事。’‘啥事呀？我根本就不知道。’许有志说道。‘那么甜蜜的事，你能忘吗？亲爱的，记住，想我了，就去那个屋找我。’吴亚芬生气地说道：‘你是谁呀，这么不要脸？’‘哎呀，我不要脸，我抢你男人了，你看你长那样，青蛙眼啊，不会放电呢，吸引不住你男人赖我呀；再说了，你男人床上的功夫好好哇，我好想他，才再来找他呢，你就让给我吧。’说着，又朝着许有志飞了媚眼。许有志吓得说道：‘你是谁呀，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这样呢？’这个女人又哭道：‘你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还心肝宝贝地喊呢。好伤心呢，没良心，不认账，我走了。’说着就走了，来到村外，上了一辆小车，走了。”
　　赵悦说道：“你想想，不管是真是假，吴亚芬能饶了许有志吗？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有人根本就不信，有人半信半疑说道，许有志也没准，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杨树的‘满城风雨’不也是因他而起吗？小赵老师迫不得已才远嫁杜鹃岭的吗。”
　　赵晗听到这心想：我是恨她们，可没想出什么办法收拾他们。这是那位天使大姐为我出的气呀。又一想自己还忙正事吧，就说道：“别说她们那些事了，姐，我还想整贷款。”“干什么?”“原来在江州时候，我不在一个纺织厂干过吗，我看见广告了，那个厂不想经营了，往出兑。”“你能行吗?织布咱可不太懂，你小心吧。”“没事，我在那干过，虽然懂得不精，但大概的工序还是知道的；再说还有工艺师、工程师呢。我明天去一趟江州，你给我跑一下贷款的事。”“赵晗，你胆子比姐大，现在已经超过我了，还在扩项目。”“姐，你胆才大呢。我可提醒你，你的保洁公司，赶紧给工人上保险。现在楼房越来越多，赶上高空清理卫生，很危险，你把这个风险留给保险公司吧。”“行行行了，我知道了。”赵悦答应道。
　　第二天，赵晗去了江州。她找到了王志帆彼此寒暄了一番，说道：“王董，你这个公司想出兑？”“是呀，我在深圳又开了一个纺织厂，两下距离太远了，不好管理，我就把这个兑出去。”赵晗听了说道：“王董事长，我的主打公司是服装厂、针织厂，我用我的这些公司抵押，贷下款，给你付一半的钱，然后另一半，你接收我织的布，用我的布还，因为你去深圳还做这个。我也知道，你已经发出广告很长时间了，没人来问吧，现在企业都不好做，特别是这个出口产品。你放心，这些工人，我都要，除了财务、材料我要换成自己的人。”
　　王志帆说道：“你给考虑的时间，我在深圳干得也是这个，但是这个厂，我俩头来回跑，不好管理了，你真织出好布，我都给你收着。”“王董，我知道，也不能让你白忙，我给你让出加价的份。”
　　“王董，我明白，这个小厂对于你来说，已经看不上眼了。”“哪里，这是我起步地方，我很珍惜。我交给你，不会不管的，你放心，只要你织出合格的布，我都收回。你刚做，我能理解其中的不容易。再者说了，你如果干好这项，它的收入相当可以了。你很有眼光。”“谢谢，有您这句话，在合同上再签上字，我就放心了。”“小赵，不赵经理，你听我信儿。”赵晗拿出名片说道：“好，这是我地址，给您名片。”
　　赵晗走后，王志帆对王志瑞说道：“你去市里调查一下赵晗的情况，不能听她说，看她有没有实力接这个厂，如果情况属实，就兑给她。”
　　几天后，王志瑞回来了，对王志帆说道：“赵晗她有个姐姐也是做服装生意和保洁公司的。她每次资金都是她姐姐给她打通关系弄到，她姐姐和银行行长一直有往来，关系不错。所以，她的资金始终有人支持，资金的有些具体事情，赵晗有的也不知道，她也不太问，只是知道是姐姐在办，能办来款就行。”
　　“好，兑给她。”王志帆说道。
　　王志帆拿着赵晗的名片，来到了明宇集团下属的映山红服装厂，和赵晗签下了合同。
　　赵晗把小平找到了办公室对她说道：“这面的事情你暂时都替我管理，我这几天要去江州，把纺织厂接过来。”
　　她领着已经大学毕业了的赵晓雅、孟晓丽来到江州纺织厂。先私下找到秦丽华说道：“原来我们就最熟悉了，我接手这个公司，但我不能总待在这里，你就在这给我全权处理这里的事情，我会定期来，你的活让郑秀波来干，你看呢？”秦丽华说道：“赵姐，我能行吗?”“能行。”“你让秘书把原班人马找来开会，对了把郑秀波找来。”
　　赵晗看来了的人，大家互相打过招呼，赵晗说道：“咱们开会。大家好，我们过去都认识，是同事，现在我来接这个厂，也有压力，希望大家支持我呀，就像原来王董事长说过的，是我的企业，也是大家的，我有，大家才会有。你们都是骨干力量，原来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孙景文还任工艺副总，辛大奎任动力维修副总，陈民任工程师。对了我宣布一下新任命——秦丽华任纺织厂的总经理，我不在的时候，全权处理一切事情，有事大家找她。新任命郑秀波接替秦丽华任总工艺师。大家好好干，如果年末完成任务，都会有奖励。”
　　人们都散去了，她把秦丽华留下来说道：“小秦，你坐下，你还记得当年咱俩就愿意在一起聊天。”“对，那时候是在自行车上，聊一道。”秦丽华说道。“是呀，我最初对这个厂子的印象都是你介绍给我的呢。”赵晗说道。“每次厂里有什么事情，在下班的路上，我俩都会聊起。”秦丽华接着说道。“小秦，这次我兑下这个厂子，你得帮我呀！我在这不能常待，市里还有服装厂，现在服装市场竞争也很激烈。所以，这头我交给你了，不能让你白操心，我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好好干，这是咱们大家的厂。”秦丽华一听说道：“赵姐，不，赵董，你放心，我得好好干，因为我对这厂子也有感情。一开始筹建我就来这了，最近听说王董要转出去，大伙也都人心惶惶，现在你接过来了，还是原班长子人马，大家的心又稳下来。再就是，赵董，给我的股份我要百分之四就行，其余的分给孙副总、辛副总每人百分之三吧，他俩在当地有人脉关系，有时候公司有什么事，他们也可以帮着排解一下，你懂的。”赵晗明白，她那头的那些事有时是她姐赵悦给她去办，有时是小平给办。她明白。就说道：“你的股份不变。我再拿出百分之十，给他俩各百分之五。”秦丽华一听高兴了说道：“这样也行，我们三个一起努力，我觉得好办多了。”赵晗说道：“担子还是你主挑，他俩的股份的事，你去跟他们说，以后有什么事，他们好能帮你呀。”
　　赵晗继续说道：“原班人马不动，但是财务、材料我得换下来。”
　　赵晗叫出赵晓雅和孟晓丽说道：“来认识一下，这是秦丽华总经理，这是新来的主管材料的赵晓雅，这个是主管财务的孟晓丽。”秦丽华打量着她俩，看小孟一米六左右，皮肤白皙，戴着眼镜，马尾辫，嘴不大不小，穿着入时。看小赵，个子在一米六三左右，笔直身材，圆脸，小嘴，圆眼睛，一张娃娃脸，但是，剪短了的头发透着精明。这时，赵晗对她俩说道：“我回去后，有什么事情都和秦总请示商量。”对秦丽华说道：“你等会就去安排她俩去交接，赵晓雅和原材料员点那几个库，无论是纱，还是维修设备的那些料都要记清楚，双方签个字，在把锁头换下。签字单子拿来用做和王董结算参照用。小秦，你去帮她俩安排寝室，她俩一个寝室，如果想在食堂吃，就去食堂吃，不想在食堂吃，那面不有闲着的屋子吗，让她们自己做也行，你照顾点她俩。”
　　秦丽华出去了。赵晗又对小赵小孟说道：“你们俩都是学财务的，在这里一定要互相配合，帮我看好这个厂子。有事多和秦总商量，拿不定主意时，可以私自给我打电话，但不要让秦丽华知道，别让她多心。”又叮嘱赵晓雅说道，“工人领料，一定要记好数量，出多少纱，收回多少布，往出销售布时一定要记好，签好单子。小雅，在就是维修工领料一定要以旧换新，还要有秦总签字的提料单。你的责任很大，一定要细心。把好料这一关。具体怎么做，你比我更专业。”又转过来对孟小丽说道：“小丽，你和小雅沟通好，开资是计件的，各个班组报上来的考勤及记件的附表和小雅对一下，她每台机器收的米数，都有记录，只要是出入不大，就没事。你俩心里有个数。小项目的用钱，由秦丽华批就行了，大的用钱地方，等我来，我每星期都要来一次，我来审批，特殊情况打电话请示。”
　　半个月过去了，小平打来电话说道：“你快回来吧，赵悦经理那面有事了。”赵晗想着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来到了曾经的家门外。她远远地望着，内心很复杂。她也真想有个家，有个避风的地方，在累的时候，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让她选择，现在拥有这些工厂和拥有一个温馨的家，她会选择后者，她也想小鸟依人，她也想温温柔柔。她不想做女强人，神经绷紧，披盔戴甲。想到这，她擦了擦眼睛流下的泪。她已经多长时间没哭过了。
　　屋里面的灯亮了，看见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马树俊。这个身影，反射给大脑的就是一幕幕打骂自己的那个场景，像个恶魔出现了，把她在夜色中刚刚幻想的自己的温柔、温馨的家，都消失了。她重新整理心情，回纺织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