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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集

作品名称:电视剧《秘密通道》      作者:许特生      发布时间:2017-09-27 15:40:50      字数:12041

  33—1室内傍晚
  在雅娴的卧室,她与柳莎、边基、古丽、旺宝在紧急地秘商。
  柳莎扼腕叹息:为朵朵治病,一家人团聚,都快到达所期望的彼岸,又翻船了,婚礼也再一次夭折,真是多灾多难啊!
  边基悲叹:唉,我的命运,也是一根多结的套绳!
  五人哀伤,沉默。
  “噗嗵”一声,边基跪下,声泪俱下:柳莎,求求你,一定要救一救孩子,再想别的办法!
  雅娴激励:柳莎,不能放弃,另辟蹊径,东方不亮西方亮!
  柳莎:亚诺捎来信息,叫我绕开双方的监视,不露声息,还是让朵朵到铁烈克镇治病,决定时间及地点之后,他们来迎接。
  古丽:这条路堵死了,只有在14号地区过河,可有瞭望塔、铁丝网、即使插上翅膀,也难以飞过去呀?
  柳莎哀婉地说:马怕破脊,人怕伤心,如亮秀没有一个健康的孩子,会伤心一辈子啊!
  
  33—2帐篷傍晚
  雅娴等人聚集在帐篷里,商谈出境之事。
  柳莎哀伤地说:这次教堂的婚礼夭折之后,出境就更难了。
  旺宝气壮神飞地说:再高的山,也有流水的槽。动动脑子,没有翅膀,也要过去!
  边基:如果朵朵不治而亡,将是我最大的罪过,今后的一生,就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旺宝来回跨步,在思谋着主意。缓步来到窗前时,望见院内堆放着羊皮,茅塞顿开,把额头一拍,便抱住二女的头,耳语。
  “妙计!”雅娴拍一拍旺宝的后背:“可爱的巴郎,亚克西(男孩及小伙子),有个化学脑袋!”
  柳莎愁容展开:好,那就用鸽子捎信过去,告诉亚诺接头的地点及时间。
  
  33—3草丛月夜
  黑森森的瞭望塔,矗立于夜色中,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四周寂然无声,只有河水的流淌声。
  雅娴拉着背着娃儿柳莎的手,与拿着伪装羊皮人的旺宝和边基,穿过一片荒草滩,来到长满野刺的河边,将戴着帽子的羊皮人,立在独木舟的中间,手握短桨,再系上一条细绳。与此同时,边基已把一条粗绳系在独木舟上。
  一切就绪,旺宝将独木舟轻轻一推,便荡到了界河的中段,顺流而下。
  四人在河边的莽草中,小心地躬身前行,双眼盯着独木舟,随着它漂流的速度,时快时慢,恰到好处地控制着步伐。
  当独木舟漂流到瞭望塔的对面,突然响起一阵集密的枪声,一颗颗子弹穿透羊皮人,河面荡起朵朵水花。此时,旺宝将细绳一拉,羊皮人中弹倒下,旋即,枪声嘎然而停。
  独木舟荡到瞭望塔的右侧时,雅娴将粗绳一拉。一会,独木舟游到了河边,边基立刻扶着雅娴、柳莎,踏进独木舟。
  雅娴划桨,独木舟向对岸游去。
 
 33—4旷野月夜
  边基与柳莎上岸,系上缆绳,沿河堤而下,前面横着一道铁丝网。雅娴用铁钳剪断铁丝,二人躬身而过,穿过一片石砾地,已隐约看到亚诺和沃玛,站在树荫下的身影,并向她俩招了招手。
  
  33—5砂砾地夜
  她俩走出石砾地,穿过一条壕沟时,一条黑牛东奔西蹿而来。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黑牛踩响了地雷,在闪耀的火光中,可见两只犄角飞上了天空。
  二人大惊失色,转身就往回跑。正在等待的亚诺与沃玛,也慌然隐身而去。
  
  33-6白桦林黄昏
  挺拔的白桦林,被残阳点染,斑驳陆离。
  亚克与亚诺,在白桦林间的小路漫步,商谈朵朵病危之事。
  亚诺失望地说:正在举行婚礼,境外赵朋等人,强行把柳莎母女俩带走。昨天深夜,柳莎背着朵朵,偷偷地通过14号界口时,一头牛踏响了地雷,又无功而返。
  亚克忧愤:境外太不人道了,那怎么办呢?
  亚诺:唯一的途径,只有将朵朵接到我们这里来治疗。
  亚克沮丧地摇头:边境设防严密,母女俩还能过来吗?
  亚诺谨慎地试探:4号隔离带,地势平坦,四周均被树林围绕,你能否趁开直升机巡逻时,在隔离带降落片刻,我把柳莎送来的朵朵接住,再登上直升机?
  亚克惊异:什么,用直升机去接朵朵?
  亚诺忧急地说:大哥,现在我的前面是惊涛骇浪的大海,背后是陡峭的悬崖,已别无选择,只有冒这个险,才能拯救这个孩子的生命!
  亚克面色严峻:利用直升机巡逻的机会,去接境外的孩子,一旦被发现,那可是大逆不道,是要上刑场的!
  亚诺语气凝重:这不是什么大逆不道,而是人类普遍的生存原则,绝不能让一个年幼的生命从此终结!
  亚克疑虑,沉哑不语,用靴尖不停地踢着树根;亚诺眼望界外,手指不停地揪下一片片树叶。
  
  33—7红柳丛日
  红柳丛。柳花如一串串红玛瑙,在暮色中时明时暗地泛闪。
  柳莎背着朵朵,拨开一丛丛红柳,低头弯腰地潜行。
  
  33—8土路黄昏
  在境外荒地的一条土路上,行驶三辆带兜的巡逻摩托车,坐着身背自动步枪的卞迪等六名边防队员,吸着烟,喝着饮料,显得漫不经心。此时,柳莎已钻进齐腰深的芨芨草中,一边啃着包谷馍,一边注视四周的动静。这时,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欣然仰目而视,便加快了脚步。
  低洼地布满了爬地的牵牛花,以及呈网状的青藤,不断缠住她的脚踝,跌倒了又爬起,没走几步,又被紧紧缠住而跌倒,双手也扯不断,只有用牙齿狠狠地咬,手指和牙缝都渗出了血滴。
  
  33-8土丘夜
  摩托车正从土丘旁驶过,蓦然传来一阵“嗷嗷”地叫声。那峰失羔的母驼,从土丘背后奔蹿而出,并癫狂地在路中横身而挡。队员们大声威吓,它似乎茫然不知,不为所动。
  哈尼恼怒,驱车在后追撵。它左右奔突,与他兜着圈子。哈尼加大马力,猛地冲了过去,前轮撞伤了它的腿脚。骆驼大发其怒,咧开大嘴,如喷雾器似的,把一股股浓浓发腥的分泌物,喷射到他的脸上,显得淋漓不堪。
  哈尼狂怒,举枪射击。一只驼峰中弹,鲜血流淌,哀叫着朝一片沙滩奔去。
  巡逻摩托继续前行,临近一座矮秃秃的石岗时,直升机已从前方飞来,众人仰目注视。亚克驾驶的直升机,在树林上空盘旋,向下俯视时,影影绰绰瞥见巡逻队,深表忧虑地说:糟糕,有巡逻的摩托,直升机不能降落了。
  亚诺用手一指:大哥,我已经看到了柳莎奔跑的身影,直升机不降落,就再没有机会了。
  哈尼望着暗空:队长,直升机一直在树林上空盘旋,可能发现有人越境。
  卞迪对哈尼耳语几句,便独自端着自动步枪,警觉地走出密林,来到隔离带——一片平坦的空地。令他万分惊诧的是,直升机在轰鸣声中,已徐缓地降落,舱门打开,手握大刀的亚诺,慌迫地走了下来。
  卞迪跨前几步,喝令:站住!亚诺,直升机降落了,你怎么在这里出现?
  亚诺猛地怔愣,支支吾吾:直升机出了一点故障,要降落检查一下。
  “谎言!哼,手执大刀,而且是由你来检查?”卞迪举枪对准亚诺的胸膛。
  
  33-9泥潭夜
  柳莎瞥见模糊不清直升机的轮廓,双眸盈满了希望,气喘喘地向前奔走。前面出现一个被野草遮掩的泥潭,她不管其深浅,便纵身跳了下去,泥水淹及膝盖,只能艰难地向前移步。泥潭愈来愈深,已没及肚腹,孩子的膝盖也浸在泥水之中。
  柳莎面色灰白,呼吸急迫,腿愈陷愈深,半寸都难以移动。暗忖少顷,便咬牙耸眉,趴伏在水草上面,总算防止了身体的沉陷,才一寸寸地向岸边挪动……
  
  33-10隔离带月夜
  背着猎枪、手提装有野雉网兜的席飞,从隔离带路过,发现降落的直升机,惊怪地驻足,并凝视聆听。
  卞迪厉声谴斥:即便如此,用直升机接境外的一个孩子,犯了大忌!
  亚诺:卞迪,我的心都急碎了,眼睛急得在淌血,实在是迫于无奈,才做出了这种生与死的抉择!再说,这是双方可以自由行走的隔离带,并非越境。
  卞迪语气铁硬:边境的戒律是不容违反的,应立即返回机舱,放弃这次行动!
  亚诺瞪着通红的双眼,举起大刀:我相信,上帝也会饶恕我的!再说,柳莎已冒险快赶到了这里,如你强行阻拦,我就杀了你!
  卞迪冷笑:你平时那么温雅,今日怎么像一头发怒的雄狮?
  亚诺依然面不改色:卞迪,既然到了这个生死关头,不是我杀死你,就是你毙了我!
  卞迪亦真亦假地说:当然,是我毙了你!
  亚诺突然把衣服一扒,狠狠地扔到地上,露出赤裸的上身: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让孩子活着!
  夜风袭来,树叶飒飒,细沙拂动。
  亚诺深沉地说:我们父女三人,一直是在生与死的界限上徘徊,柳莎更是受尽了世人难以知晓的苦役和磨难,表现出世人难以想象的顽强,铁一般的意志!这个孩子是一枚苦难中的果实,因此,就更应该珍惜她!如她不幸夭亡,连上帝都会悲伤的。卞迪,变一个角度,假若柳莎是你的妻子,朵朵是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呢?
  卞迪语气平缓:亚诺,我表示同情,也理解你的苦衷,可这是一件要命的大事呀!
  亚诺抱着卞迪的双肩:“卞迪,我俩是中学的同学,又是一个镇上的好朋友,希望你发发慈悲,闭上眼睛,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不要向上头告密,不要堵塞这条通往各自心灵的秘密通道,给孩子一条生路,毕竟生命是至高无上的呀!
  卞迪欲言又止,转身走了。坐在机舱里的亚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才释怀地喘了口气。此时,席飞也悄然离去。
  卞迪来到土路旁,面对摩托车手们,以沉缓的语气说:未发现什么目标,是直升机出了点毛病,临时降落,一会便起飞了。
  
  33-11荒野夜
  阴云聚集,灰朦的月亮隐入云层,大地一片昏暗。
  亚诺也顾不得拾起衣服,赤裸着身背,撒腿就跑,踩得野草嚓嚓地响。一条杯口粗的树枝,悬在头顶,他挥起大刀,“啪嚓”一声被砍断;跳过一条干涸的小溪,一条青紫的大蛇从石缝中蹓出,引颈昂头,吐出闪动的信子。亚诺举刀一挥,青蛇的脑袋被砍断,血淋淋地飞起又落下。他边跑边挥舞大刀,如一个屠杀的勇士!
  
  33-12红柳丛月夜
  此时,柳莎已从泥潭里爬了出来,显得筋疲力尽,才发现一只胶鞋,已落入深深的泥浆中。她怕延误,也顾不得返回找鞋,抹去朵朵额上的泥水,硬撑着身子,歪闪闪地继续向前迈步。一片浓密的红柳林,阻断她的去路。无路可绕,便一头栽进红柳林,里面残留许多折断的红柳茬,又模糊地辨别不清,赤脚踩在上面,痛的她嘴角直搐动,一滴滴血珠冒了出来。“噗通”一声,又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十分艰难地移步,又跌倒在地,再也难爬起来,只有横眉竖眼,双臂交错地匍匐爬行,发出一片“嘶啦啦”的响声。
  柳莎终于爬出了红柳林,而左脚已血肉模糊,再也站不起来,便趴在地上哀叹哭泣。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柳莎万念俱灰的时候,随着一阵“嗷嗷”的哀叫声,那峰失子的母驼,又意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疑惑间,它向母女俩投去怜爱的一瞥,并温顺地卧伏在她的身旁,目光包含明显的暗示。
  柳莎见这只驼峰仍在淌血,便取下头巾包扎,再转身跨上驼背。它颤颤抖抖地站起,撒腿向前奔跑……
  
  33—13深沟夜
  “柳莎,柳莎!”亚诺在呼唤的飞跑中,而亚克急灼的声音,却在他耳畔环绕不息:亚诺,要打雷下雨了,快!
  “亚诺,我来了!”已下了驼背的柳莎,在摇摇晃晃地奔走。
  亚诺光身挥刀,在阵阵的雷声中,激情飞扬地奔跑。
  距离愈来愈近,已可清晰看到对方的身影。
  就在临近狂喜的瞬间,二人惊愕地站住了:面前横亘一条陡坡,下面是深深的沟壑。
  顺风送来的声音,又在亚诺的耳畔环绕:亚诺,雷雨来了,我要升空了!
  柳莎双手掩面,悲戚地直哭。
  亚诺倒在地上,用拳头猛击着碎石。
  天雷破空而下,闪电惨白狰狞。
  柳莎仰起头,已隐约瞥见直升机已开始升空。亚诺倏然站起,恋恋不舍地向柳莎深情一瞥,转身飞跑而去。
  柳莎扑倒在地,呜呜地放声大哭。哭声惊醒一直昏睡的朵朵,也开始抽泣起来。
  亚诺奔至直升机下,抓住放下的软梯,渐渐爬进机舱。
  
  33-14室内黄昏
  房门紧闭。柳莎与雅娴,在紧急地进行磋商。
  柳莎扬起秀眉,言词掷地有声:婚礼中断,用羊皮人引渡,用直升机救助均已失败。因此,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我亲自送孩儿出境,哪怕是一步一个坑!
  雅娴惊惧地站起,眼眉不停地抖闪。
  柳莎在所不惜地说:朵朵如脱毛的驼羔,太可怜了。如果留在境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为了救这个多灾多难的孩子,背叛就背叛吧。再说,如朵朵不能出境治疗,边基就可能收回秘密通道的地形图。
  雅娴语气严重地说:再出境有千难险阻,且危机四伏。柳莎,即使到了境外,朵朵活着的希望,又有多大呢?
  柳莎满怀信心地说:境外有大医院,医术水平及医疗设备,要比我们好得多。而且,亚诺还有不少的亲戚朋友,可以从中寻找配称的骨髓移植者,就有更多的可能性,这是一种悲悯的选择!
  雅娴望着窗外的树影,疑虑重重地说:临近境外的界口,均有流动的哨兵防守,而走西戈壁得兜一大圈。而且,还要经过有‘三毒’的险恶地带,是寸步难行的,难以预测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柳莎孤注一掷地说:山鹰不会爬着走,狮子不会蹲下来施礼,只要把孩子送出境就行,就走西戈壁,我已作好了上断头台的准备!
  雅娴深情地说:既然你决心已定,那我就送你到境外。
  柳莎立即阻断:不,这不是芝麻大点的小事,那会牵连到你的。
  雅娴:你单枪匹马,走西戈壁,没有我的护送,你根本到不了铁列克镇!既然你已作好了上断头台的准备,那我也准备坐大牢!
  柳莎感动抱住雅娴的肩膀,眼泪汪汪,哽咽着:为了保险,我用风筝将信息送过去。
  
  33—15草滩日
  背着药箱的莫卡,策马在草滩上悠然而行,嘴里还哼着小调,很是惬意。他仰头一望,只见一只“雄鹰风筝”在空中翻飞。正在放马的柳莎,望见了风筝,满面笑容地向它招手。一会,风筝越过河界,竟然挂在树枝上。
  莫卡一抖缰绳,坐骑一阵小跑,便在树前下马,又爬到树上,取下风筝下地,仔细地翻看,发现风筝的支架上,系着一个极小的塑料盒,从中取出一个纸卷,展开一看,喜形于色。
  柳莎驱马而来,看到莫卡拿着风筝,便缓缓地收缰,眼含戒疑,有意回避。正要离开,莫卡已来到她的面前,坦荡地把纸卷交给柳莎。
  莫卡亲善地说着:夫妻、父女之间见面,人之常情,何况朵朵患有重病。否则,便有违逆天意之恶。
  柳莎没有回应,不断闪动着眼睛,在暗暗揣度对方的心意。
  莫卡语音温存:柳莎,你一百个放心,我绝不会向警督汇报,永远替你保密。只是39号隔离带,环境险恶,传说常有妖魔出现,要谨慎小心。
  柳莎有意迎笑:谢谢,你真是一个好心人。
  柳莎拿起风筝走后,莫卡也扯转缰索,驱马离去。
  
  33—16室内傍晚
  柳莎紧闭房门,拿起剪刀,撩起柔软光泽的长发,不停地摩挲搓揉,贴在唇边触吻,有难以割舍之情。须臾,眉毛一挑,牙根一咬,“嚓嚓”两声,秀发落地。她用热水洗完头,坐在木椅上,系上一条围裙。壮姑拿起剃头刀,剃的硬涩,划出一条鲜红的刀印。她“哎哟哎哟”地大声呻唤。
  此时,刁花从房后经过,听到从室内传出痛楚的呻唤,不禁透过玻璃望去,瞥见柳莎已被剃光的半个头,露出惊怪之色,又迅急地离去。
  终于涩巴涩巴地剃完了。柳莎拿着镜子一照,顾影自怜,用手摸着留下一条条疼痛的刀痕,眼窝湿润。
  
  33-17室内傍晚
  刁花走进警督的办公室,迅速地报告:赵警督,我发现一个奇怪的动向。
  二愣子抢先问:啥奇怪的动向?
  刁花:柳莎不顾脑袋的疼痛,剃了个光头!
  二人都怔愣地站起,相互传递着眼神,不明其中的玄机。
  赵朋:这是十分反常的举动,必定隐藏着某种特殊的原因。
  刁花眯眼思忖,流露莫名其妙的表情。
  赵朋:二愣子,你是负责监视柳莎的,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动向吗?
  二愣子果绝地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赵朋在室内兜了两圈,忽然把额头一拍:唔,我明白了,教堂的婚礼中断之后,柳莎仍不死心,要偷越国界,一、送孩子出境治病;二,交换与秘密通道有关的情报。
  二愣子故作不知:什么,偷越国界?为孩子治病?交换情报?
  赵朋破疑解惑:对,剃了光头,就成了尼姑,不,国外叫修女,到了境外的哨卡,可以蒙混过关。我判断,无其它路可走,柳莎必定要走西戈壁,途经39号死亡地带。你我各带几名队员,两面夹击,以免柳莎逃脱。
  刁花:哼,水坑里的蛤蟆,爬不到别的地方去。
 
 33-18胡杨林晨
  柳莎穿着灰色的修女长袍,戴着一条洁白的头巾,抱着装在羊皮背兜里的朵朵,骑着红鬃烈马,与骑着白马的雅娴,拿着狼牙棒,以及还未点燃的火把,在齐膝深的莽草中行进。雅娴左右环顾,警惕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二女在不安地提防中,刚刚进入一片胡杨林,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雅娴眼眉跳动,急迫驱马,来到一座兀立的大石崖后面,风快地下鞍拴缰,搬开芨芨草墩及红柳枝,现出一个两米多深的土坑,这是捕捉野猪的陷阱。
  雅娴抱着娃娃,柳莎小心地跳进坑里,接住对方递给来的朵朵。雅娴再用草墩及柳枝把坑口掩盖。嗣后,她噌噌地上树,隐身于浓密的叶冠之中。
  赵朋带着申八等四人,策马进入树林,在左右不断地探视中,从环曲的小路疾走而过。
  直至蹄声远去,雅娴才从树上跳下,搬开草墩及红柳枝,把柳莎拉出坑口,解缰上鞍,驱马向前方的山谷走去。
  
  33-19山沟日
  赵朋一行四人走出胡杨林,在石坡前勒马收缰,向四周寻视。
  申八茫然:噢,隐隐糊糊望见两个人的背影,我们一路跟踪,到了胡杨林,咋突然不见了?
  赵朋朝前一指:出境必须要沿着这条山沟而下,才能进入西戈壁。
  一行四人扬鞭催马,顺坡而下。
  
  33—20石山日
  此时,柳莎与雅娴一路快行,绕道来到光秃秃的石山下。雅娴勒马,环顾四周,眼露困然,不知怎么走?柳莎指着一条崎岖的山路。
  雅娴大惑不解:羊肠小道太难走了,走沟底那要快得多。
  柳莎胸有韬略:如果对方是分兵两路,我俩沿沟而行,有可能遭到前后堵截,那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雅娴仍露担忧之色,望着柳莎心安神定的表情,只好驱马而上,沿着一条山路,按辔缓行。
  忽然,申八兴奋地用皮鞭一指,发现柳莎与雅娴在半山腰。于是,他们便驱马沿沟而下,干燥的尘埃布满天空。
  柳莎回头一望,见赵朋等人追来了,便吩咐:你背着娃儿前面走,我来堵截!
  雅娴困扰地问:你赤手空拳,怎么堵截?
  柳莎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问,并用眼神催促。柳莎见雅娴背着娃儿已经前行,便下鞍徒步,不用拽着缰绳牵拉,坐骑便乖顺地尾随着。在扑腾的烟尘中,四人已经追了上来,双方呈并排的高低之势。
  赵朋收住缰索,大声命令:柳莎,你赶快下来,跑不了啦?
  柳莎洋洋不睬,继续小心地迈步。
  赵朋掏出手枪:柳莎,自己钉木桩,绊倒了自己,你再不听劝告,我就开枪了!
  柳莎扭头瞅赵朋一眼,冷然一笑,安之若素地继续前行。
  “呯”地一声,子弹射到石崖上,冒出一缕青烟,这是警告式的鸣射。柳莎行至一个大石头背后,拍一拍乘骑的颈脖,它便心领神会地卧伏。她随即蹲伏下来,往后一仰,用右脚踢蹬一个脸盆大的石头,随着一声呼啸,便滚到了沟底。四人猝然一惊,拨马闪避。柳莎趁机前行。赵朋举着手枪,与三人绕开石头,策马追逐。
  柳莎不断地移动地方,并目测着距离,接二连三地把遍布的石头,猛力用靴跟蹬下去,恰好落在对方乘骑的前面,“哗哗”的响声响彻山谷。
  四人担惊受怕,走走停停,有时还不得不下马,搬开堵在路面的石头。赵朋气得歪扭着嘴唇,刚策马走了十几步,柳莎又换了一个地方,被踢蹬的石头纷纷滚落下来。
  坐骑寸步难行。赵朋怒不可遏。此时,柳莎已望见他要举枪射击,奋力将一个大石头踢蹬,在轰隆隆的响声中,正好落在赵朋坐骑的蹄腕旁边。它惊跳地一闪,赵朋脱镫落马,摔了个鼻肿脸青。申八下鞍,慌忙地将赵朋扶起。路被石头堵塞,只有绕道追击。柳莎望着四人离开的背影,欣悦地笑了笑,又返身回到大石头旁,拉起红鬃烈马,踏镫上鞍,追赶雅娴。
  
  33—21荒野傍黑
  柳莎身背捂盖严实的孩子,在颠簸中哭了起来。雅娴用手托起羊皮兜,摇了又摇,再把一块水果糖塞到她的嘴里,就不啼哭了。她俩默不作声,在杳无人烟的荒野中,撒缰纵马而行。
  
  33-22隔离带夜
  月亮隐入云层,夜色深重。
  隔离带是一条狭长的地段,古树林立,枯藤缠绕,怪石狰狞,野草莽莽,景象阴森骇怖。
  她俩牵着马,来到39号隔离带的边缘,仅仅走了数十米,就被一片密密匝匝的野刺阻挡,一棵棵硬刺锋芒毕露,尖利扎人。
  柳莎抡起狼牙棒,奋力地左右挥打,一株株野刺折裂倒下,开辟一条狭窄的通道。二人拨开没有折断的野刺,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哇”地一声,两根毒刺扎人朵朵的额头,大声地哭了起来。柳莎一惊,旋即解下雅娴肩上羊皮布兜,用牙齿把毒刺拔出来,并抹去点点血珠。她泪水盈盈,用嘴唇摩挲孩儿的红肿处。片刻,雅娴又背起朵朵前行,一棵棵硬刺,常常把颈脖、脚踝划破,并出现一片红肿,只有咬着牙强忍着。
  
  33-23莽草丛中夜
  她俩穿过了野刺丛,裤脚、衣袖被撕得破碎,背脊裸露着淌血的皮肉,坐骑也是满身的伤痕。
  正当她俩坐下来歇息时,随着一阵恐怖的沙沙声,三条毒蛇在莽草中爬行,虎视眈眈,吐着长长的毒信子。
  柳莎举棒扑打,雅娴用皮鞭还击。毒蛇毫不惧怕,继续向前爬行,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逼得她俩节节后退。
  危在眉睫。她俩只有依附一棵大树,背靠背地与三条蟒蛇周旋搏斗。其中,一条蟒蛇高高地扬起颈脖,正在喷射毒汁时,柳莎不顾其险迎上前,举棒狠击它的要害处,只能苟延残喘在地上蠕动了。与此同时,雅娴搬起一块石头,向另一条蟒蛇砸去,只伤到皮肉,依然昂着头,爬行过来,欲咬她的大腿。正在危急的时刻,红鬃烈马发出愤怒的长嘶,铁蹄将它拦腰踩成两截。另一条大蛇,只能溃败而逃。
  
  33-24蜂窝夜
  战胜了毒蛇,柳莎与雅娴,警惕地注视四周,继续探步前行。
  她俩来到几株大树前,蓦然传来一阵杂乱嗡嗡的叫声。雅娴骇然一望,只见树干、枝条趴满了毒蜂,另有一群群在空中飞动,形成一个密密麻麻的蜂网。她俩还未及时闪避,后颈、眼角及手背,均遭到叮咬,旋即出现一片红肿,孩儿被咬的发出尖利的哭叫。柳莎顾不得伤痛,慌急转身把朵朵搂到胸前。骏马也被叮咬的飞鬃扬尾,嘶鸣跳蹦。
  群蜂发出强大的攻击时,雅娴才点燃火把,来回奔走挥动,有的毒蜂被燎伤落地,有的仓皇而逃,有的钻进了蜂巢,有的飞来报复,在她俩的身前身后缭绕不息。雅娴不停地挥舞着火把,护卫柳莎在前开路……
  
  33-25石崖深夜
  击溃毒蜂的进攻,牵着马穿过一片湿地,来到一座嶙峋的石崖前时,随着一阵怪异刺耳的呼啸声,隐约瞥见一个身穿黑袍,手执长剑、头戴一顶牛角形的帽子,面部一边青紫一边暗黄,双眼闪射凶光的妖魔,猛地从崖后跳了下来。
  二女下马。朵朵吓得惊叫大哭。先下手为强,雅娴一声大吼,举起狼牙棒冲了过去,试图来个迎头痛击,只是还未临近,已被对方一脚踢至崖下。
  柳莎紧抱着孩子,战战兢兢地问:你是什么东西?
  黑袍妖恐怖的声音:我是隐藏在死亡地带的神魔,专门喝人血的!
  雅娴从崖下爬起,骇然:啥,喝人血?!
  黑袍神魔挥舞着长剑:对,人血是最佳的滋补品!
  柳莎正言:错了,人血是镇妖消邪的,喝了它就成了一堆骷髅!
  黑袍神魔暴怒,一把夺过朵朵,故意举剑欲刺。柳莎万分忧急,扑上前与对方争夺孩子。雅娴也冲过去,卫护对方的攻击。黑袍神魔穷凶极恶,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孩子仍未夺回。
  孩子的哭泣忽然停息,柳莎才发现她已吓昏了,便呼天抢地地大叫:朵朵,朵朵!
  雅娴急得团团转,眼含怒火。
  柳莎扑跪在地,悲泣地哀求:请你发发慈悲,孩子是我的心肝,你不能把她抢走,再喝她的血。
  黑袍神魔狰狞地大笑:俗话说,狐狸专叼病鸭子,我最爱喝生病小孩的血,喝了极有补益。我要把她抱回去,后半夜再喝,全身就会沸腾!
  雅娴忽然眼眉一挑,卷起长袖,毅然地说:你把孩子放了,用长剑刺吧,喝我的血!
  柳莎一把将她推开:不!雅娴,你疯了吗?
  黑袍神魔:什么,喝你的血?
  雅娴反而笑眉笑脸地说:对,我是青春少女,血液最纯净了,喝了这样新鲜的血液,你的妖体能长出铁毛来!
  柳莎急灼地说:千万别听,这是骗人的鬼话。她患有肝炎,传染,血液不干净,喝不得的!
  雅娴抢言:不,她说的是假话,我没有感染病毒,喝我的血,你最开心!
  柳莎:我是孩子的母亲,当然要喝我的血!
  黑袍神魔依然抓着女孩:现在喝母亲的血,后半夜喝孩子的血,身体就滋润了。
  突然,红鬃烈马一个急遽地旋转,扬起后蹄,踢飞他手中银光闪闪的长剑,竟然落在神魔的颈脖上。他惊恐万状,猝然倒地。片刻,神魔大怒,从腰里拨出短枪,举枪对准红鬃烈马的额心。它嘶啸一声,跃腾而起,扬起后蹄,“叭”地一声,踢飞短枪,在空中兜了个孤形,落到旁边的桦树杈上。他惊异,只有放下孩子,慌急地奔跑过去,爬树取枪。雅娴趁机抱起朵朵,跃身上马,与柳莎离开了险恶地区。
  
  33-26戈壁黎明
  柳莎抱着朵朵,坐在皮鞍上,与雅娴在旷莽的戈壁上飞驰,铁蹄踩的尘土冒烟,砂石冒火。
  赵朋等四人在后穷追不舍,透过飞腾的尘幕,只能模糊地看到前面的身影。申八与另一队员举枪射击,“呯呯呯”的枪声响彻天空。
  二女为躲避飞来的子弹,臀部已离开皮鞍,右脚脱镫,左手紧抓缰绳,右肩紧贴着马肋,依然保持如风如火的奔速。赵朋为了泄愤,举起手枪盲目地射击,子弹从她俩的耳边飞过。
  柳莎与雅娴刚摆脱四人的追逐,行至戈壁右侧时,在一阵杂乱急促的蹄声中,大威、彤晖、刁花等人带领一彪人马,从戈壁横插过来。在二女拨马左冲右突时,赵朋等骑手赶到,她俩被围困。这帮人甚嚣尘上,七八支长短枪对着二女的胸口。
  大威平心静气地说:不要来硬的,双方可以商谈一下。
  彤晖恶声:商谈个屁!
  柳莎坦诚地说:我把孩子送到亚诺的手里,就立即返回河界镇。
  刁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赵朋的语气铁硬:没有什么可商量的,只有束手受擒!
  柳莎对抗:山鹰不会爬着走,狮子不会跪下来施礼!
  刁花:你这是叛逃。
  柳莎正眉正色:是金子,就不会踩成破铜!
  灰霾聚集,大地昏暗。
  赵朋向二愣子使了个眼色。他与刁花收起步枪,渐渐向柳莎靠拢。她看出对方夺娃的意图,拨马便直冲了过去。红鬃烈马一声尖利的嘶鸣,迅速掉转屁股,左右开弓,先将二愣子踢倒在地,继而又腾空而起,落下时双蹄竟踩在申八的肩膀上,他歪倒后在地上翻滚,失魂落魄地呼叫。
  众人惊呆了,一脸骇怖之色,怯怯地与红鬃烈马拉开了距离。此时,突然一阵滚滚而来的轰鸣震耳欲聋。顿时,飞沙走石,龙卷风以雷霆万钧之势,卷起鸡蛋大的卵石,呈陀螺形旋转升腾,遮掩了半边天。柳莎与雅娴立即戴上风镜,并为坐骑戴上透明的眼罩。
  赵朋等人闻风丧胆,一个个仓惶地跳下皮鞍,有的右手拽着缰绳,脱下外衣遮头盖面,趴伏于地,抱着一丛骆驼刺;有的钻入坐骑的肚腹下,双手紧搂着骏马剧烈晃动的前腿;二女也俯身弯腰,用外套罩着头。
  片刻,柳莎趁对方避风沙松懈之际,猛地用膝盖一磕,红鬃烈马竟然不畏风暴,纵开四蹄,长驰而去,恃强好胜的白马也紧紧相随。
  持续约三分钟的龙卷风消失。因呼啸的风暴掩没了蹄声,当这帮人揭开罩在头上的外衣站起,睁开干涩的双眼一望,二女已逃之夭夭,只能看到前方两个模糊的黑点。
  赵朋:彤晖,兵分两路,从红柳河的河口截住她们。
  于是,赵朋与彤晖,带领各自的人马,从左右两侧,向红柳河奔驰而去。
  
  33-27红柳河日
  二女驱马从灌木丛走出,来到没有喧嚣的红柳河边。雅娴探身望着河面,紧皱着双眉:“河水比较深,骏马过不去。”她俩只有策马沿着下游而行。转过一道河湾,柳莎面露惊喜,发现一只卡盆!
  二女下鞍,柳莎系紧两匹骏马的肚带,挽好缰绳,分别搂住红鬃烈马及白马的颈脖,亲吻它的额心,眼含泪水。红鬃烈马依依不舍地刨着前蹄。雅娴拍一拍白马的颈脖,朝返回的方向一指,两匹坐骑长嘶一声,扬蹄而去。
  解开缆绳,二人轻轻地踏进卡盆。雅娴划桨,顺流而下。柳莎在铺垫的干草上坐下,解开羊皮背兜,摸了摸朵朵的额头,为她喂野果汁。
  随着一阵急促的蹄声,几乎在同一时间,从旷野冲出两彪人马,分别从左右两岸追来。眼下,是一幅世界上少有奇绝的画面:两支彪壮的人马,分别从红柳河两岸奔走,夹击坐着两个少女的独木舟,它悠然自得地飘流着。
  两彪人马紧追不息,独木舟随着水浪荡漾。
  柳莎稳笃笃地说:境外就在眼皮底下,他们一开枪,瞭望塔就会报警,摩托车队会立即出动,就容易引起一场流血冲突。所以,他们无可奈何,只有封锁前面的河口,不让我俩上岸。
  
  33-28河边日
  此时,刁花发现了目标,正欲举枪射击,被大威按住枪管,露出严厉制止的眼神,却“砰”地一声枪走火。顿时,瞭望塔的警报响起。
  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两只小船在河中跟踪,三辆摩托车轰响而至,后面还跟随几只狼犬,双方都在进行围追堵截。
  雅娴望着空中、地面、河流,禁不住揶揄:嗬,天上有直升机,河里有木船,两岸有摩托和马队,海陆空都出动了。看来,我俩真是呱呱叫,很有吸引力喽!
  意外的事接踵而至。雅娴言词的余音仍未消失,随着红柳被折断的脆响,那峰失羔的疯驼,横冲直闯而来。骏马惊嘶,彤晖等人顿时吓懵了,不知向何处躲闪。它龇牙咧嘴,发出“嗷嗷”重浊的叫声,“噗噗”几声,将几口浓绿的分泌物,喷吐到刁花的脸上。她几乎失去了驾驭的意识,任凭坐骑盲目地奔撞,一个错乱地奔跃,一头撞到带电的铁丝网上,人马触电而亡。彤晖则豖突狼奔落荒而逃。
  
  33—29河口日
  独木舟荡到通往境外的河口,雅娴上岸系住缆绳,再拉柳莎登上河堤,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在北岸的二愣子,眼巴巴地望着她俩上岸,奈何不得,泄气地用皮鞭抽打着树枝。
  
  33—30河口日
  背着朵朵的柳莎。与雅娴如释重负地喘气,刚刚登上堤岸,就被赵朋等人从野草丛中冲出来,如临大敌地被包围。
  彤晖横眉竖眼:柳莎,你太顽固了,还要往境外跑呀!
  柳莎气愤地说:我总不能让朵朵死在你胡彤晖的手中吧?
  彤晖正欲发货,大威有力地挥了手,制止她动怒。
  照片:你俩这次出境外,到底是……
  柳莎冷笑:以往我与亚诺会面,你们就说是相互传递情报,现在看来,倒是说对了,就是去界外送情报!
  众人怔楞,一时无言。
  柳莎悲苦地说:为了抚养这个娃儿,受尽了苦难和打击,经历许多波折,经过双方耐心的磨合,才与边基达成一个协议,我把朵朵送还,他给我秘密通道地形图。
  雅娴:可不幸的是,恰恰在这个时候,朵朵患了白血病。
  赵朋:地形图呢?
  柳莎从内衣兜里,拿出羊皮上画的地形图,慨然地递给赵朋。
  众人围上前一看,惊喜又茫然。
  大威不解:地形图怎么画着在山岗上一团火焰,四周既无其它景物,也没有具体位置的标志?
  柳莎:边基说,他爷爷交给他父亲,后来他父亲交给他时,就是这个样子。因此,他也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彤晖责怪:你拿到地形图之后,为啥不及时交给我们?
  柳莎哈哈大笑:交给你们,不就成了一张废纸了吗?
  赵朋费解:怎么讲?
  柳莎:沙皇为了侵略新疆,才修了这条秘密通道,虽然图上没有标明具体位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通道的进口在境外!
  大威领悟地点了点头:继续听她的阐述。
  柳莎有条不紊地说:如果我把地形图交给诸位,你们敢冒险越境,去寻找地形图的位置吗?即便偷偷越境,时间长、难度大,交给铁列克镇,才稳妥又最好!
  雅娴: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获得了对方的信任和支持,使两镇的关系渐渐友好,也会积极地把朵朵送到医院治疗。
  大威:说得对。搞分裂的恐怖组织,不仅对我们是极大的威害,对铁列克镇也会进行骚扰,威胁他们的安全。所以说,恐怖组织使我们共同的敌人,彻底瓦解消灭他们。因此,双方的目标是一致的!
  雅娴:方场长说的对极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朵朵送到亚诺家,我们会很快返回的。
  大威指着彤晖高声:你们呀,都是盲目蠢动,这才是一步妙棋,一举多得,那你俩就赶快走吧。
  二人面露笑容,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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