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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集

作品名称:电视剧《秘密通道》      作者:许特生      发布时间:2017-09-27 15:20:12      字数:9772

  32—1马厩夜
  红鬃烈马拴在马厩一根横柱上,显得十分安静,只是用头不停地上下拉扯,缰绳在横柱上发出摩擦时的“嚓嚓”声。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红鬃烈马的耳朵耸起,立刻停止了拉扯。塌鼻子走进马厩,给马槽放了一些青草,见它没有躁动的迹象,便放心地走了。
  月亮游出云层,大地一片清辉。红鬃烈马仍在不息地上下拉扯。
  星星隐没,夜幕透出一丝黛青。马厩仍然发出绳索摩擦时,有节奏的“嚓嚓”之声。
  
  32—2马厩清晨
  黄毛、王麻子、张民等人走进马厩,用目光一扫,瞪直了眼珠:红鬃烈马已不见踪影。
  塌鼻子惊慌:糟了,红鬃烈马跑了!
  黄毛奇妙:缰索这么粗,又拴的十分牢固,并不见笼头,咋会跑呢?
  张民指着半截毛茬茬的缰绳:它肯定是用头部,上下不停地拉扯,而磨断了缰绳,整整一夜,这要多大的耐力啊!
  王麻子:多带几个人,立刻追寻红鬃烈马!
  黄毛:要想找到它,可得费大劲喽。
  
  32—3山沟日
  王麻子一行人,策马沿着一条山沟行进,四方搜寻,面露焦虑的神情。
  塌鼻子烦躁地说:他妈的,从这条沟转到那条沟,从这个坡转到那个坡,仍然不见红鬃烈马的影子,真是气死人。
  张民:红鬃烈马有血汗宝马的基因,跑得极快,如一阵风,我们一下很难追上它。
  王麻子向后侧身安慰:别犯急,只要顺着它的蹄印往前走,总能找到它。
  
  32—4河谷日
  他们低下头,望着依稀的马蹄印,沿河谷而下,登上一座山岗,王麻子举起望远镜眺望,忽然发现一个模糊影子,奋然地大叫:你们看,前面好像就是红鬃烈马。
  张民接过望远镜一看:没错,是红鬃烈马。
  王麻子一抖缰绳:别让它跑了,追!
  众人在一阵兴奋的吆喝声中,磕腿扬鞭,驱马跑下山岗,向平坦的沙地奔去。
  
  32—5泉水边日
  一簇簇锦草,围绕一潭清澈的泉水。
  仍戴着笼头、拖着小半截缰绳的红鬃烈马,正在泉边饮水,突然耳朵忽闪忽闪,捕捉到一阵杂乱的蹄音,扬起头一望,瞥见王麻子等人追来,并不慌张急迫,只是以快走的步伐,离开了泉水潭。
  王麻子的皮鞭在头顶摇舞:散开,追,将红鬃烈马圈围!
  
  32—6蒺藜带日
  前面是一条天然的蒺藜带,高约两米多,宽约三米,呈月牙形围抱一大片种植的苜蓿草,以防牛羊进入。
  红鬃烈马来到蒺藜带前,目测一下它的宽度,随着一声呼啸,腾空而起,便越过了蒺藜带。
  众骑手紧追而至,火急火燎地向蒺藜带冲去,坐骑奔跳旋转,难以突进,被密布的硬刺封锁,众人纷纷下鞍,步行向里潜进,有的衣服被撕破,有的臂膀被划出鲜红的血痕,有的鼻孔被穿透,有的眼睛被刺伤流血。
  马尾及颈鬃,缠绕在锋利的硬刺上,扯不脱,撕不开,寸步难行。他们不得不用短刀割断鬃毛,低头弯腰,避及锋芒,才牵着马一寸一寸地向前移动。
  王麻子怒骂:真他娘的倒霉,延误了时间,即使走出蒺藜带,红鬃烈马也跑的没影了。
  受尽了挨扎的痛楚,人马总算走出了蒺藜丛,仰头一望,竟是满脸的惊色:红鬃烈马并没有跑,神态安闲自得,津津有味地在啃食苜蓿!
  捂着流血左眼的黄毛,气得呼呼直喘,取下枪瞄准:这狗日的马,把我们引诱到蒺藜带,吃尽了苦头,它却乐悠悠地啃着苜蓿草,老子一枪崩了它!
  张民按住枪管:不可,红鬃烈马没有跑,这是好事儿,大伙都围上去,抓住它!
  
  32—7界口黄昏
  红鬃烈马见暴徒步步逼近,有圈围之势,便扭头纵蹄而去。
  黄毛等人前呼后拥,踩踏一片片青翠的苜蓿,在后急追。
  界口。竖立一块壮严的界碑。
  骑手们在界碑前收缰勒马,一脸困脑之色。
  塌鼻子:我们追了这么久,饱偿了苦头,如果现在放弃,连个屁也没捞着。
  黄毛:管它娘的,出界,追!
  张民忧虑重重,我们一旦越界,巡逻者立刻会发现,一旦召来武器精良的边防队,就会朝我们开火,还能抵挡得了吗?
  王麻子也一脸的难色:再说,一旦轰轰烈烈地打起来,红鬃烈马早就惊跑了,结果是瞎折腾一场!
  塌鼻子:那怎么办?
  王麻子下马:放心,红鬃烈马不会留在境外,肯定要返回牧马班,还是要在境内抓捕它。反正大伙又累又饿又渴,就到树林里休息,喝水吃点东西,等待时机。
  众人点头,牵马走进旁边一片小树林。
  
  32—8广场黄昏
  在铁列克镇的游憇场,正在举行露天音乐会。没有幕布的舞台上,来自州府的交响乐团,正在演奏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广场上聚集许多观众,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坐在板凳上,后面的则肩挨肩地站着,在静静地聆听。
  蓦地,随着一声嘶鸣,红鬃烈马旁若无人地跑进广场。观众大为惊奇,都直愣愣地盯视着它。乐团指挥感到异常,停止了指挥。顿时,乐队声息全无。他转身一望,只见一匹红鬃马,瞪着铜铃大眼,凝视着舞台。
  指挥见骏马并无狂躁骚乱之举,又转身舞起指挥棒,停顿片刻的乐队,又继续演奏起来。
 
 32—9广场右侧
  站在广场右侧的卞迪及哈尼,已无心倾听音乐,一脸的疑惑之色。
  哈尼茫然:奇怪,红鬃烈马,怎么突然跑进了广场?
  卞迪:肯定与地形图有关。恐怖分子在追捕红鬃烈马,它听到了音乐,就跑进来了。
  哈尼笑:有趣,它也来欣赏音乐?
  卞迪抬头一望,一下吸引了它的目光:随着音乐的节拍,红鬃烈马在跳舞!蹄腕灵巧,举步轻盈,姿态高贵而优雅,张驰有致,飘扬的颈鬃,如一道柔美的彩虹。
  所有观望的目光,由舞台转移到它的身上,眼神流露出惊奇和欣悦。
  哈尼用手一指:队长,你注意到没有,红鬃烈马的尾巴很长,尾鬃十分密厚。
  卞迪:哦,你是在讲马尾巴的功能吗?
  哈尼笑着摇头:不。昨天,三方在追逃边基时,将他包围在其中,命令他脱光了衣服,都未搜到地形图,众人都感到莫明其妙。现在红鬃烈马出现在广场,我仔细观察了它的尾巴,才猛然醒悟,地形图可能藏在马尾巴里!
  卞迪惊喜:啊,这倒是一个意外的发现!
  哈尼断然:我们要抓住它,从马尾巴里取出地形图。
  卞迪犹豫:红鬃烈马是柳莎心爱的宝贝,如果抓住它,这会影响两镇的关系。因此,我们要尽力避免双方的冲突,保持一个平和的状态。
  哈尼: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卞迪:我们可以抓住红鬃烈马,从马尾巴取出地形图,但绝不能扣留它,更不可伤害它。
  
  32—10广场黄昏
  随着乐曲的激越,红鬃烈马发出高亢的强音,引颈翘尾,凌空跃腾,舞步昂奋有力。
  坐着的观众,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掌声雷动,欢呼盈空,热烈的情绪达到了鼎沸。
  哈尼及队员B轻步穿过广场,谨小慎微,已来到红鬃烈马的跟前,一个试图抓住还留有半截缰绳的笼头,一个正要撩起它的长尾,它急地然一转身,嘶鸣着飞蹄而去。
  观众都莫明其妙地盯视着二人,发出惋惜的长叹。
  一会,哈尼已把几个队员召集一起:红鬃烈马跑了,追!
  
  32—11树林黄昏
  王麻子等人散坐在树下,有的在卷莫合烟,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在玩扑克牌。
  这时,塌鼻子急跑至树林,气吁吁地报告:大王,红鬃烈马出现了!
  王麻子霍然而起:在哪里?
  暴徒C:在河边蹓弯。
  王麻子高喊:发现了红鬃烈马,快起来,追!
  张民:大王,为了不惊动自卫队,坐骑先留在林子里,我们悄悄地步行。
  王麻子:好,出发!
  
  32—12室内黄昏
  大威刚放下电话,房门猛地推开,柳莎匆匆而入。
  柳莎欣喜地说:方场长,牛娃在河边放牛时,发现了红鬃烈马的踪影。
  大威奋然:那太好了。
  柳莎警觉地说:同时,牛娃还发现,王麻子和境外的边防队也在行动。看样子,都在追捕红鬃烈马。
  大威捏着下颌:奇怪,边防队捕捉红鬃烈马干什么呢?
  柳莎:可能与地形图有关。
  大威:通知自卫队、警员、牧马班及放牛班全副武装,进入战壕,准备战斗,拦截极端分子。
  柳莎点头,迅急而出。
  
  32—13战壕夜
  夜幕拉开,大地一片幽暗。
  自卫队员、牧马班的姑娘、放牛班的小伙,隐蔽在战壕里,把一个个手榴弹放在旁边,端枪凝视着前方。
  此时,彤晖发现从野草丛中闪出许多人影,把手一挥:极端分子来了,打!
  扣动板机,众人一齐射击,子弹向对方倾泻。王麻子等人趴伏在沟坡上还击。双方交火,枪声大作,烟火弥漫,两个暴徒中弹倒下。
  在集密的火力下,暴徒只能就地还击,却难以前进一步。
  
  32—14河岸夜
  在对岸的枪声中,哈尼及队员B背着包,从河岸跳下,潜入水底,一根芦苇伸出水面,才得已顺畅的呼吸。
  二人登上沙洲,只见红鬃烈马站立榆树下,并无危迫的模样,只是不断地向四周张望。
  队员B拾起地上的缰绳,顺手拴在树枝上,再解开背包,拿出一个圆形的铜盘。哈尼则把布袋里磨碎的豌豆,哗啦啦地倒入铜盘,悄悄地向前移步,把铜盘送到红鬃烈马的唇边。
  红鬃烈马闻了闻,“咣当”一声,一头将铜盘撞飞,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入水浪中,磨碎的豌豆,则撒落一地。
  二人惊恐失色,退缩一旁。片刻,哈尼又轻步来到红鬃烈马的身后,试图撩起它的尾巴,刚伸出手指,它就急速地旋转起来。他担心挨踢,也知难以靠拢它,无奈地摇了摇头,与队员B潜入河中返回。
  
  32—15战壕夜
  双方相持,只有零星的枪声。
  牛娃费解:怪事,红鬃烈马,怎么会站在河中间的沙洲上?
  柳莎:可能是边防队员,在后面追红鬃烈马,因沙洲那边航道比较浅,便可以涉水而过,登上了沙洲。
  岳新:怎么总是站在沙洲上,不上岸回来呢?
  柳莎:因地形的原因,沙洲这边河水很深,红鬃烈马过不来。
  岳新:得想个法子,让它游过来。
  柳莎口气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岳新迷惑:那为啥?
  柳莎颇有远见:现在把红鬃烈马游过河,王麻子就会发现,为了报复,就会开枪射击,那它就死定了!
  岳新烦恼地说:那你说咋办?
  雅娴用望远镜望着沙洲:我们、境外、山上,三方都想得到红鬃烈马,并把它包围起来,两方还交了火,它却气昂昂地站在沙洲上,不理不睬,这真是独有的奇观。
  牛娃笑道:这是战火中的精彩!
  古丽着急地说:你俩光在这里幽默,可红鬃烈马回不来,怎么办,怎么办呀!
  
  32—16沟坡夜
  月亮游出暗云,四周的景物渐渐显现。
  战斗仍在继续。王麻子用望远镜向前瞭望,看到红鬃烈马,站立在河中的沙洲上,皱眉暗忖。
  王麻子:黄毛呀,原来红鬃烈马,就站在前面的沙洲上,你悄悄地游过去,把它抓住牵回来。
  黄毛立刻脱下外衣,快步来到河边,纵身跳下水,顺游而下。一会,游到榆树旁,小心翼翼地登上沙洲,刚要解开拴在树枝上的缰绳,随着一声怒吼,红鬃烈马掉转屁股,扬起后蹄,“叭”地一声,黄毛被踢的飞起,又“噗嗵”一声落入河里,被波浪冲下二十几米,才奄奄一息爬上岸。
  
  32—17河岸夜
  卞迪与哈尼,手执长长的铁钩,拿着线网的大力士,站在坝上注视红鬃烈马的动静。
  卞迪:红鬃烈马,性子暴烈,难以接近它,从马尾巴里就取不到地形图,只有用线网套住它,这才是最佳的策略。
  哈尼:大力士,下吧。
  大力士卷起裤脚,步下堤坝,“噗嗵”一声,跳到河里,很快游到榆树旁,登上沙洲,瞅准红鬃烈马,“嚓”地一声,举臂奋力撒开线网,正欲罩住它的全身,红鬃烈马极为灵敏,突然张开嘴唇,一口咬住了线网,猛地一拉一扯,反而把大力士缠住了,并跌倒在地,翻滚着落入河中。他在水中挣扎,哈尼慌急地用长长的铁钩,勾住了线网,卞迪才把他拖上岸。
  哈尼泄愤直跺脚。大力士也无奈地摇头。
  
  32—18河岸夜
  战斗时断时续,火光时明时暗。
  蓦地,传来一阵“叮咚叮咚”清脆的铃声,队员们侧耳聆听。
  大力士:咦,是那里来的驼铃声?
  卞迪:在不宁静的边界上,白天驼队都不敢从此经过,何况是夜晚,哪来的驼铃声呢,你是在说梦话吧?
  队员A:既然不是驼铃声,那是什么声音?听起来像是天籁之音!
  哈尼庄严地说:啊,我明白了,是胡大在诵经!
  队员B庄重地说:啊,是上帝传来的圣音!
  接着,哈尼盘膝而坐,双掌合拢,向胡大祷告;队员B双膝跪伏,嘴里念念有词,在向上帝祈祷。
  卞迪笑道:境外正在打仗,烟火纷飞,你们却在这里向胡大和上帝祈祷,哈哈,太有趣了!
  
  32—19沟坡深夜
  战斗仍在进行,已不甚激烈。
  清脆的铃声还在空中荡漾,好似来自遥远的圣洁之音。暴徒们颇感神奇,都专注地倾听。
  塌鼻子:咦,“叮咚叮咚”,这不是驼铃声吗?
  张民:现在正在打仗,子弹满天飞,还有驼队从此路过吗,尽在说胡话。
  暴徒A神往地说:这声音清亮好听,动人心弦,我都忘记射击了!
  王麻子喝斥:就是天女弹琴,也不能走神,射击。
  矮个暴徒:这声音听起来安宁、祥和,与枪声格格不入。因此,我觉得再动刀动枪,便是一种罪过!
  王麻子斥责:屁话!我们抓住红鬃烈马,是与柳莎交换地形图,这是我们的生存之道,明白吗?
  矮个暴徒把枪放在沟坡上:我不干了,解甲归田,与年迈的父母团聚。
  他边说边把长刀扔到地上,转身就走。王麻子大怒,举枪射击,“砰”地一声,此人倒在血泊中。
  众暴徒吓得敛声息气,再不敢妄论。
  黄毛怒声:我看你俩的灵魂,是被魔咒缠住了!
  
  32—20草棚深夜
  牛娃、雅娴、壮姑、刁花,走进一个草棚,四人搬开覆盖的干草,抬起一只木船,沿坡而下,来到河边,把它推入水中。在水浪的冲击下,便飘荡到深水处,就顺流而下。
  
  32—21榆树下深夜
  红鬃烈马因安闲的缘故,在做游戏消遣,才用头不断地拉扯着缰绳,使树枝有节奏地摇动起来,而挂在枝桠上的驼铃,就发出“叮咚叮咚”清脆的铃声。
  此时,它透过微明的夜色,隐约看到一只木船飘来,便狂奋激荡起来。直至木船临近沙洲,几个纵蹄的奔腾,便挣脱了笼头,奔到河边,双眼紧盯着木船,纵身一跃,四蹄落入船中。木船剧烈地一晃,它还是稳稳地站住了,便顺着急浪漂流而去。
  
  32—22沟坡深夜
  王麻子趴伏在沟坡上,用望远镜沿着河岸瞭望,忽然发现木船,载着红鬃烈马顺游而下,“呼”地一下站起,急虑地高声:木船载着红鬃烈马,沿河要漂流了,赶快上马,冲破对方的防线,截住那只木船!
  众人立即返回林中,解缰上鞍,急驰而去。
  
  32—23大路深夜
  月亮被浓厚的阴云遮蔽,夜黑如墨。
  蹄声铮铮,嘶鸣盈空。
  “冲呀!”王麻子带领数十名暴徒,一边射击,一边向前奔驰,气势颇为吓人。
  胡彤晖下令:打!
  牛娃:狠狠地打!
  “呯呯、哒哒”长短枪、机枪一齐射击。顿时,枪声大作,相互交错的火光,在空中形成一道火网。
  古丽抹一抹眼睛:胡队长,黑糊糊,看不清目标呀?
  彤晖:听马蹄声射击。
  极端分子在舍命一搏,攻势猛烈,马队已临近战壕,情势危急。
  岳新:对方来势凶猛,快速射击,击退他们的进攻!
  柳莎连连射击:集中火力,决不让他们突破防线!
  张民高呼:对方招架不住了,快,突破防线!
  就在极端分子欲突破防线的关键时刻,突然,境外瞭望塔的探照灯亮了,一束强光掠过河面扫射过来,使恐怖分子顿时暴露无遗,惊慌失措。
  岳新高喊:快,扔手榴弹!
  一枚枚手榴弹在空中飞越,落入骑手群中,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一团团升腾的火光中,被炸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他们只有在哀鸣中拨马潜逃。
  
  32—24帐篷外傍晚
  吃完晚餐,姑娘们收拾完碗筷,在东拉西扯地闲聊。
  蓦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蹄音,以及昂奋的长嘶。姑娘们一愣,撩起帐帘跑出,仰头一望,只见红鬃烈马,欢蹓蹓地跑了回来,她们一齐拥上前去。
  此时,莫卡正好从帐篷后面走过,望见姑娘们围着红鬃烈马在谈笑,十分蹊跷地眨动着眼睛,便隐身树冠的阴影里,偷窥窃听。
  雅娴摩挲红鬃烈马的脊背,柳莎亲昵地把它的头抱入怀中,并亲吻它的额心。可今天它不接受主人的抚爱,反而从她的臂弯中挣脱出来,发出悠长的嘶鸣,不断地纵起前蹄跃腾,拂动密长的颈鬃。
  四人莫明奇妙,玄迷地瞪着眼睛,不解其中的奥义。
  壮姑:咦,它今天怎么啦,在表演什么节目吗?
  红鬃烈马急切刨着前蹄,嘶鸣声愈来愈激烈,又一次高高地纵蹄腾空,长长的颈鬃随风飘散飞扬。此时,柳莎才发现它的脖子上,系着一个红布小包,立刻解下,揭开两层牛皮纸,竟是在有些皱褶的羊皮上,绘制的秘密通道地形图!禁不住欢叫:啊,是秘密通道入口的地形图!
  姑娘们欢呼跳跃,雅娴:嗬哈,千人抢,万人夺,都未得到地形图,最终还是红鬃烈马送来了,这太奇妙有趣了!
  牛姑感慨万千地说:难怪红鬃烈马不停地嘶鸣,不断地跃腾,使密长的颈鬃飘散开来,是为了让我能发现小布包,它太灵敏了!
  柳莎恍悟:三方在追擒边基,我与他在交换坐骑时,他就把小包牵系在红鬃烈马长长的颈鬃里,这谁能想得到呢?
  古丽:奇怪,王麻子抓住它,有好几天呢,咋没有发现地形图?
  柳莎:秘诀就在这里,它不蹦跳跃腾,颈鬃散不开,他们咋能发现呢?
  莫卡凶狞地一笑,转身悄然离去,登上草坡,进入一片胡杨林,爬上一株苍劲的大树,把一个折叠的三角放入鸟巢,便滑下树,东张西望地离去。
  
  32—25室内日
  哈尼:本来一切安排就绪,可在边基与柳莎进行交换时,恐怖分子突袭,使事态繁复多变了。
  卞迪:这场时明时暗的争斗算是结束了,地形图一定已转到柳莎的手中,依然要按原先的安排进行,只是柳莎与孩子如何出境,难度很大!
  
  32—26莽原夜
  月色暗朦,树影诡秘,四周寂然如梦。
  塌鼻子、胡日鬼、暴徒B骑着马,在莽原缓缓地行进。
  塌鼻子:‘暗影’已探听到,秘密通道的地形图,原来就藏在红鬃烈马的颈鬃里,大王才叫我们夜袭柳莎,拿到地形图。
  暴徒B丧气地说:柳莎骑着红鬃烈马,草上飞、云中穿,怎能将她捕捉?
  胡日鬼怨言:这是拿着棒槌,穿骆驼鼻眼,不得要领。
  话音刚落,夜空一角忽然灿亮,一团红云飘飞而来。
  “啊,魔火飞来了,会烧焦头发,快跑!”在胡日鬼惊恐的叫声中,三人驱马而逃。
  
  32—27红柳丛夜
  三暴徒逃离不久,随着一束束灯光,三辆摩托车,沿着莽原中的红柳丛驶来,这是夜间的例行巡逻。
  突然,队员A看到前方贴着野草飞翔的魔火,大喊:副队长,你看,魔火朝我们飞来了!
  哈尼:传说魔火是来自秘密通道的地穴,那我们就追逐不放,要看个究竟。
  队员C:队长说得对,追!
  哈尼一挥手,于是,就驾驶着摩托,跟随魔火奔驰。
  魔火在闪烁不定的牵引下,摩托手一鼓作气地行进。
  驶过草滩,
  登上土丘。
  
  32—28煤矿夜
  魔火很快在一个山丘前隐没。摩托手们下车,揿亮手电筒,登坡而上,果然发现一个洞口,一个个面露喜色。
  卞迪喜不自禁:魔火飞进了山洞,这里可能就是秘密通道的入口,走,进去看一看。
  在卞迪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
  洞内阴气森森,扑朔迷离。两旁有散落的煤块、倒塌的支架、废弃的铁轨、翻扣的斗车。
  队员B眼含疑窦:队长,这里好像不是秘密通道?
  卞迪:确切吗?再往里面看个究竟。
  四人向深处移动脚步,队员B耸耸鼻子,闻到一股弥散的异样气味。随即,卞迪用手捂着胸口,有恶心呕吐之感,队员C神志恍惚,队员B晕眩欲倒。
  卞迪豁悟:啊,这是一个废弃的煤矿,弥漫着瓦斯和毒气,快跑!
  队员们捂着鼻嘴,跌跌撞撞向外奔跑。
  
  32—29洞外夜
  当三人奔出洞口,魔火又出现了。摩托车熄火,灯灭,推到路边的树下隐蔽,而三人便隐伏在野草丛中,观察其动向。
  
  32—30石崖夜
  魔火被石崖阻挡,凝固不动了。卞迪等人跑上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圆了眼珠:原来是一个骑着红鬃烈马、全身红妆的姑娘!
  卞迪怪异地大叫:啊,原来是柳莎,你怎么在这里?
  柳莎:我去边基的家,谈朵朵治疗的事,返回时,担心遇到暴徒,于是……
  卞迪紧接:于是就扮演一团魔火,是吧?
  柳莎微笑:边境上神出鬼没的,不利用传说,扮演一团魔火,怎能生存下去呀?
  卞迪欣然:哈哈,魔火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柳莎:啥启示?
  “你不是要为孩子治病,难以出境吗?我们正为此事忧愁呢,这个难题,现在迎刃而解了!”卞迪边说边将柳莎拉下鞍,笑着对她耳语。
  柳莎破颜一笑,连连点头。
  
  32—31草滩夜
  柳莎策马跟随摩托,二人边行边谈。
  卞迪趁机重谈往事:柳莎,我应该感谢你,上次你帮助我驯服了青鬃烈马,使我在边区的赛马中夺冠,全镇都沸腾了!
  柳莎淡然:不用谢我,那是你的运气好。
  卞迪调笑:是呀,只要碰到你,我的运气就格外的好!
  柳莎放声大笑:你的话,即酸溜溜,又甜腻腻,咯咯……
  卞迪:好,不闲扯了,就按刚才确定的方案行动,你做好准备。
  柳莎点头,纵马而去,如一团灿红的流火闪烁。
  
  32—32河岸夜
  在河岸的18号界口,哈尼带着几名队员,来回不停地穿梭,搬运一捆捆干枯的野草,堆放在界口的一侧,形成一个不算很高的草垛。
  在界口的右侧,卞迪与二名持枪的队员,隐伏在红柳丛中,注视着对岸警员巡逻的身影。
  
  32—33丛林夜
  柳莎身穿红色长裙,系着红色头巾,脚登红色短靴,背着捂盖红绸的女儿,左手拿着还未点燃的火把,在夜色的遮掩下,骑着红鬃烈马,进入河边一片丛林,下鞍拴缰,环顾四周,注视境内外的动静。
  二愣子、刁花等数名警员,背着步枪,沿着河边丛林巡逻。
  
  32—34体育场夜
  四周静悄悄。五名边防队员,手执彩旗,急步走进体育场,在大门口插起这五面彩旗,形成一排。尔后,诡秘地一笑,悄然离去。
  
  32—35界口夜
  卞迪与两名队员,起身离开红柳丛,弓身弯腰地潜行,穿过一片高密的芨芨滩,来到13号界口时,忽然“呯呯呯”三声,队员举枪,对着河面射击。
  
  32—36河边夜
  沿着河岸巡逻的警员:突然听到枪声,立即卧伏观察。
  二愣子:枪声,说明前面有情况。
  刁花断然:肯定是叛逃者越境。
  二愣子站起:走,去前面的3号界口!
  在二愣子的带领下,数名队员向3号界口飞跑而去。
  
  32—37界外夜
  柳莎听到枪声,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拉起乘骑,踏镫上鞍,擦亮火柴,点燃火把,撒缰纵马。它四蹄翻飞,红鬃飘闪。红灿的骑手,红亮的骏马,与燃烧的火焰完美地熔为一体,一串横空出世的炫目的流焰,越过平静的界河,来到18号界口,用火把一触,点燃了干草堆,顿时烟火腾空。
  
  32—38街道夜
  哈尼在街道上奔跑,不停地高呼:乡亲们,魔火飞来了,已烧了草垛,还会烧伤人的,大家赶快躲起来。
  正在街上行走的居民,看到了魔火,又听见哈尼的呼叫,慌乱地闪避,有的钻进住宅,有的蹲在墙后,有的抱住大树……
  
  32—39体育场夜
  魔火飞进体育场,柳莎腰身一斜,用火把点燃五面彩旗,形成五条袅娜飘闪的火带。
  哈尼的声音仍在空中回荡:啊,魔火把彩旗都点燃了,大家快躲起来……
  
  32—40院内夜
  在庭院的台阶上,赵朋、岳新、彤晖在观看魔火。
  赵朋:嗬哈,魔火飞到了对岸,铁列克镇可要倒霉了。
  彤晖用手一指:你们看,在火光的照耀下,能隐约看到魔火烧了草垛,又烧了彩旗,古老的传说,成了真实的再现。哈哈,有了它,都不用哨兵巡逻了!
  岳新感叹:魔火既像一条跃腾的火龙,又似一个美丽红色的精灵,灿然双目!
  
  32-41教堂日
  教堂的钟声响起,在空中悠远地回荡。
  教堂的长椅上,坐满了镇上的男男女女,其中有杰夫的家庭成员,朵朵坐在芙罗拉的怀里。有人在交头接耳地谈笑,有人在窃窃地私议。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西装笔挺,领带耀眼的亚诺,牵着披着婚纱柳莎的的手,面带微笑,缓步走进教堂。几个欢笑的女孩,不断地向新郞新娘抛出鲜花。
  
  32-42大桥日
  桥头站着赵朋、彤晖、刁花及二愣子。哨兵向对面举起一面小红旗,这是桥头会语的提示。对面会意,也举起一面小红旗。于是,赵朋等人穿过大桥,与哨兵耳语几句,便向铁列克镇走去。
  
  32-43教堂内日
  牧师:亚诺先生,你爱柳莎小姐吗?
  亚诺:我爱她。
  牧师:你愿意与她走过艰难险阻,到达幸福的彼岸吗?
  亚诺:我愿意。
  牧师:柳莎小姐,你愿意与亚诺结为夫妻吗?
  柳莎:我愿意。
  牧师:你愿意与他相知相契,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吗?
  柳莎:我愿意。
  祝福未进行完毕,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双方的对话。牧师扭颈一望,只见赵朋等人走进了教堂。哗哗啦啦,男男女女一齐站了起来,神情各异地注视着不速之客。
  沃玛戒疑的眼神。亚克惊恐不安。卞迪是怨怼及提防的表情。
  赵朋冷板着面孔:教堂婚礼,停止举行!
  牧师不动声色:为什么?
  彤晖:不合法!
  芙罗拉:怎么不合法?妻子随着丈夫,在铁列克镇定居,这是普世的婚姻原则!
  刁花:柳莎是河界镇的居民,未经批准,是绝不许出境的!
  沃玛走了过来:爱情从来不分边界,婚姻更不分什么国家!
  赵朋喝令:柳莎是偷偷地跑出来的,违法,把她带回!
  卞迪:他俩举行婚礼,并允许柳莎在铁列克镇定居,是我们核准的,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
  二愣子:柳莎是河界镇的公民,你们核准,管个屌用?
  哈尼吼叫:这是无理取闹,赶快出境!
  赵朋:怎么是无理取闹,柳莎属于叛逆行为,我们必须把她带回境!
  卞迪:这是破坏一对新人幸福的行为,有失文明礼仪!
  赵朋冷笑:你们以许诺柳莎定居的方式,不就是想得到秘密通道的地形图吗?
  卞迪:对,寻找秘密通道,其目的是堵塞恐怖分子的通道,预防骚扰我镇的边界。
  哈尼一挥手,几个边防队员冲了过来,将他们推拉。于是,在推推搡搡中,双方发生肢体碰撞。
  教堂哗乱,在一片喊叫声中,有人跑出教堂。
  “停下!”柳莎高喊。
  双方停止了推搡,静静地注视柳莎。
  柳莎:不要为了我个人的婚事,使双方发生冲突,破坏两镇的友好关系。好吧,我取消举行的婚礼,也放弃在铁列克镇定居,立刻返回河界镇。
  亚诺急切打断她的话:柳莎,你……
  柳莎庄重地说: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把边基的女儿朵朵留下!
  二愣子:河界镇的孩子,不能留在境外。
  柳莎大声呼叫:孩子患了白血病,需要在这里治疗!
  刁花转身,快步从芙罗拉怀里夺过孩子,冷酷地说:在境外治疗,那是我们的耻辱,这绝对不行,孩子也必须带走!
  柳莎无奈,只有抱起朵朵,与赵朋等人走出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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