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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集

作品名称:电视剧《秘密通道》      作者:许特生      发布时间:2017-09-22 14:19:18      字数:11596

  
  20—1树下傍晚
  羊群在草坡上游动,马群在河滩上吃草。
  在几株枫树环绕的草地上,旺宝与雅娴,面对面地坐着,正在喝酒,咬着花生米。
  此时,莫卡手执长鞭,显得悠闲自在,边走边抽拂着路边的青草及野花,还哼着小曲。
  一行大雁从空中飞过,野兔在草丛中蹦跳。
  莫卡来到枫树旁,目光穿过枫树的空隙,望见二人醉倒在绵草上,脸上掠过一丝冷笑。
  莫卡来到河边,见四周杳无人影,便挥舞长鞭,接连不断抽打着骏马。片刻,在一阵嘶鸣声中,它们便越过了浅河。
  浮云渐渐暗淡,雅娴晕忽忽地站起,仰头一望,已不见马群的踪影,脸色骤变……
  
  20—2室内日
  在警督的办公室,雅娴与旺宝正在接受训斥。
  彤晖:你俩趁着牧放的机会,喝醉了倒在草地上,致使马群出界……
  旺宝疑惑:咦,我俩没醉多久,马群怎么就出界了呢?
  赵朋声色严厉:马群在河滩上牧放,无人管束,怎么不越界过河?我告诉你俩,丢失一大群军马,是要上绞刑架的!来人,先将他俩关起来!
  两个警员进来,将旺宝及雅娴押走。
  柳莎走进警督室,语气沉重地说:赵警督,既然丢失了马群,是女子班的责任,我去铁列克镇,争取将马群要回来。
  赵朋:军马群出境,对方认为这是一种挑衅行为,对他们的安全构成严重的威胁,能要得回来吗?
  彤晖嘲笑:在他俩被关进禁闭之后,赵警督通过桥头会晤,与副队长哈尼交涉,希望归还马群,对方坚决拒绝。随后,方场长与居玛拜镇长会晤时,再次说情,也无功而返,两个领导的话都不管火,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只能碰的头破血流!
  柳莎语气决断:我是班长,即使碰的头破血流,也要去一趟铁列克镇。
  赵朋嘶吼:少在这里啰嗦。来人,根据上头的指示,要将渠旺宝及戎雅娴押到刑场,绞死!
  柳莎: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俩上绞刑架,被活活地绞死!
  赵朋没有理睬,气哼哼地走出办公室。
  
  20—3大院日
  河界镇政府大院,三三两两的人,围成一圈,在热议马群出境事件。
  席勒伤怀地说:唉,真是祸从天降!
  莫卡:丢失数百匹军马,脑袋还能长在脖子上吗?
  此时,赵朋和彤晖从办公室来到大院,柳莎紧随于后。
  柳莎抢到赵朋的前面:赵警督,本人再次请求,我要去铁列克镇!
  赵朋漠然:不必了,徒劳无益。
  彤晖烦恼地说:柳莎,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叨叨?
  “噗通”一声,柳莎双膝跪伏,声泪俱下:决不能失去几百匹军马,更不能让旺宝和雅娴,就这样上绞刑架!我愿千百次哀求你,给我一个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
  赵朋大声:你一而再,再而三,非要去境外,行!
  柳莎抹去泪水,连连磕头。
  赵朋死沉着脸:但有个条件。
  席勒插言:赵警督,是什么条件呀?
  赵朋一板一眼地说:你是班长,如把马群赶回,旺宝和雅娴当场释放,如空手而归,你与他俩一同上绞刑架!
  柳莎猛然而起:一旦我赶不回马群,就一同与旺宝、雅娴上绞刑架,死而无憾!
  听者震惊,议论声拂扬。
  彤晖语气严重地提醒:柳莎,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要算数的!
  柳莎高昂:一言九鼎!
  柳贵夫妻急跑而来:柳莎,你真蠢呀,这不是拿着生命冒险吗?
  艾比汗眼泪花花:柳莎,你不能答应这个要求,也不能去境外,马群你是要不回来的,这是用绳索勒自己的脖子……天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走了,我怎么活啊,怎么活啊!
  席勒喊叫:柳莎,千万别盲动,不要为了救助他俩,就进行这场生死的赌注。再说,我也不能失去你!
  柳莎神态坚毅:你们别说了,我的话,是掰不弯坚硬的牛角,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柳贵一下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女儿的身腰。争斗一阵,柳莎掰开父亲的手腕,把他推到一旁,艾比汗又奔跑过来,抱住女儿不放,在推推搡搡中,艾比汗倒地,只有抱住她的双腿,被拖着往前移步,身体不断地翻滚。柳莎一咬牙,一脚把母亲蹬开。
  赵朋:既然如此,刁花,你带柳莎去大桥。
  席勒怅叹,无可奈何地摇头。
  
  20—4河边傍晚
  席勒离开了政府大院,慢搭搭地走到河边,闷声闷气地在一棵柳树下坐下。
  这时,莫卡从桥下走来,亲热地问:席干事,你怎么像淋了雨的山羊,垂头丧气的?
  席勒望了对方一眼,嘴里咬着草根未语。
  莫卡坐下:我听说你与柳莎是初恋的情人,而初恋是最珍贵喽。
  席勒:在这样的乱世,初恋还珍贵吗?哼,不如一摊牛粪!
  莫卡竭力鼓动:既然你感到失去柳莎十分的痛苦,而且,亚诺早已登了征婚启事,并找到了未婚妻,柳莎应该重新回到你的怀抱,现在是时机了。
  席勒:可是,应该怎样利用这个时机呢?
  莫卡沉重地说:刚才你也听到了,赵警督说得明明白白,柳莎一定要去铁列克镇,如果空手而归,就一同与旺宝、雅娴绞死!
  席勒叹喟:丢失数百匹军马,这是一场大祸啊!
  莫卡断然地说:两个领导与对方会晤,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柳莎去交涉,希望是个零,看来,她是死定了!
  席勒悲号:我不能让柳莎死去!
  莫卡:那只有让柳莎放弃这次行动。
  席勒摇头:柳莎是个野性子,我行我素,我阻挡得了吗?
  莫卡惋惜地说:那你什么也没有得到,失去了一切。
  席勒挥着拳头大叫:我不能失去一切!
  莫卡:猫咬猪水泡,总不能空喜欢一场,得不偿失嘛,至少要获得一些弥补。
  席勒困然:怎么弥补?
  莫卡眼露狞光:采取统强硬措施!
  席勒:什么样的强硬措施?
  莫卡对他耳语:席勒若有所悟地点头。
  
  20—5苇湖黄昏
  在一个干涸的苇湖里,席勒同柳莎隐身于苇丛,正争吵不息。
  柳莎抱怨:席勒,我俩已打赌,你输了,永远不再纠缠我,从此二人的关系了断,你咋还贼心不死,真不是个东西。
  席勒悲屈地喊叫:打赌那只是一场玩笑。而且,亚诺已另有新欢,我还能放弃对你的追求吗?我这个空荡荡的灵魂,需要一个有血有肉的躯体。
  柳莎:有血有肉的躯体多的是,去找别的女人呀。
  席勒一脚踩倒一片芦苇:至今你仍不愿嫁给我,实在是太冷酷了,这是对爱情的扼杀,用刀子在剜我的心!
  柳莎哀叫:一群马出境,我已大难当头,你还与我谈这些事,真是死不要脸,良心叫狗啃了!
  席勒哭泣:正因为你大难当头,才要提及此事,我不愿让你去死。
  柳莎:是死是活,我也要冒这个险!
  席勒:马群你是绝对要不回来,只有上绞刑架。
  柳莎眼眉高挑:即使上断头台,也要去一趟境外!
  席勒吼叫:我不许你迈出这一步!
  柳莎鄙薄:你算什么东西,干涉我的行动?
  
  20—6苇湖傍晚
  牛娃提着一支猎枪,拨开苇叶,在追逐一只野兔。
  他俩的争吵仍在继续。席勒:柳莎,你真是蠢到了极限,天隔一方,何况亚诺已定亲,等于此人已经不存在了,难道还不应该与我缔结良缘吗?
  柳莎避开锋芒,绕开着说:席勒,我已经抱养了一个娃娃,难道你心里没有疙瘩吗?
  席勒大声:不!我非常喜欢这个漂亮的女孩。
  柳莎:纯属虚言。我看呀,你是人前花一朵,背后刺一根!
  席勒威胁:如果你再拒绝我,今天就强暴你!
  柳莎:这种报复性的强暴,会在各自的生命深处,刻出一条无法抹去的印痕,明白吗?
  席勒痛诉:我苦苦追求你多年,你就这么死了,我得不偿失。
  柳莎冷笑:嗬哈,我死了,你得不偿失,说得太深刻尖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总算原形毕露了!
  
  20—7苇湖边傍晚
  野兔窜出苇湖的边缘,牛娃正在搜寻,传来的争吵声,便驻足聆听。
  柳莎:在禁闭的边界上,尤其在我危难的时候,这样的野合被察觉后,你席勒长了几个脑袋?
  席勒一副无所顾忌的神态:死猪不怕开水烫,破毡不怕众人踩,反正是一锤子买卖,入地狱,也非干不可!
  雅娴:席勒,如果你不冷静,胆敢大动手脚,我就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席勒:你都快死了,还不能给我一点补偿吗?因此,我没法冷静。不干,我会憋死!柳莎,你自己选择吧,是自愿,还是由我来强暴?
  柳莎嫌恶:“我什么也不选择,你给我滚开!”说完,快步而走。
  
  20—8树下日
  席勒追到树下,抓住柳莎的手:我再问一遍,你是自愿还是接受强暴,是要欢娱,还是要承受蹂躏?
  柳莎端庄地坐着,面色冷峻,凝然不动。
  席勒抓住她的腰带:你不主动脱裤子,老子就不客气了,强行扒光你的衣服!
  柳莎抗拒,踹了对方一脚。席勒见她不肯屈从,一下扑了过去,撕扯她的衣服,拉断乳罩的襻带,把她推倒在地。柳莎不停地踢蹬,五指掐住他的咽喉。
  “嘡”地一声,一只奔跑的野兔,在离他俩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倒下。牛娃手提猎枪急速追来,拾起血淋淋的兔子,正欲离开,忽然望见席勒欲强暴柳莎,惊眉失色。
  席勒惶遽地坐起,几乎声断气绝,预感大祸临头了,慌惶地穿衣逃跑。
  
  20—9树下黄昏
  正在树上摘沙枣的壮姑,见牛娃急冲冲地走来,便跳下树,把一粒沙枣塞到他的嘴里。
  壮姑:你蹦跳的像只兔子,有啥急事?
  牛娃:我说出来,要天塌地裂!
  壮姑神情专注:啥,要天塌地裂?你说给我听听。
  牛娃挨着壮姑的肩头,耳语。
  壮姑惊异:啊,天呀!
  牛娃怨愤:我要告诉方场长,整一整席勒这个王八蛋!
  壮姑仇恶:柳莎都陷入绝境,席勒还想占有她,以弥补他的缺失,这太可恶了!
  
  20—10桥头晨
  柳莎与刁花,急步来到河界大桥。刁花对桥头的自卫队员耳语。他点头升旗,示意有要事商谈。对方回应,升旗,表示应允。
  柳莎穿过一端是木板、一端是水泥桥面怪异的大桥,对哨兵点了点头,便向铁列克镇走去。
  
  20—11禁闭室日
  “嘭嘭嘭!”旺宝用拳头捶击房门。
  持枪的看守走来,恶声恶气地说:要死了吗,捶打什么?
  旺宝神情忧郁捂着肚腹:我要屙屎,去茅房。
  看守掏出钥匙,开锁,拉开房门,押着旺宝经过走廊,步下台阶,顺着长满野草的小路,走进只用苇把子,圈围简陋的茅房。
  看守端着枪,站在茅房一侧,警惕地注视着。
  
  20—12大路日
  骏马越境事件,轰动了河界镇,一扇扇房门打开,男男女女沿着大路奔跑着呼叫着,潮水般向刑场跑去,气氛紧张而不安。
  行刑之绞机,矗立场地的中央。绞刑架上有个吊板,下面是个坎,一按纽,吊板落下去,人就吊死了。
  
  20—13刑场日
  雅娴挺胸站在吊板上。警员们横着步枪,把观望者阻挡在刑场之外。
  观望者很安静,一片死寂的气氛。
  一老汉惋叹:唉,年纪轻轻的,还没成亲,就被绞死,太可怜了!
  一妇女:喝醉而丢失马群,只能是这个下场。
  
  20-14游憇广场日
  柳莎穿过人来人往的游憇广场,恰巧与卞迪相遇。
  卞迪微笑地快步走来:啊,是柳莎小姐,只要见到你,本人的双眼就烱烱发亮,很幸运喽!
  柳莎朗朗地笑道:是吗,那你就死死地盯着我看吧,以便使你的双眼万丈光芒呀,咯咯……
  哈尼坐在花圃的台阶上,一边翻看一本画报,一边侧身倾听他俩的谈话。
  柳莎:卞迪队长,你在忙什么呢?
  卞迪:我们逃选一匹烈马,准备驯服它,参加边区的赛马,而且,一定要夺冠!
  柳莎:哦,祝你好运!
  卞迪故作不知:你来我们镇子,有什么事吗?
  柳莎:因牧马人疏忽大意,致使马群出境,向你道歉,请将马群放回。
  卞迪为难地说:我本想放回马群,可镇长及哈尼不同意。
  柳莎:双方牲畜出境,已习已已为常,道个歉,就归还了,怎么这次非要扣留呢?
  卞迪:你们牧放的是军马,数百匹越境,在镇子乱哄哄地狂奔,惊吓了妇女及小孩,还撞到了几个老人。因此,此事震动了整个铁列克镇,不少居民很生气,要求扣留这群军马!
  
  20—15花圃日
  他俩来到花圃前,闲谈仍在继续,哈尼在倾听。此时,卞迪已择机转移话题:柳莎小姐,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俩惺惺相惜,含情脉脉地在跳肚皮舞。
  柳莎大笑:脉脉含情,咯咯……那我岂不成了你梦中情人了?队长先生,你还记得我俩最后一次跳肚皮舞吗?
  卞迪连连点头:铭记在心,永远难忘。
  
  20—16俱乐部夜
  回忆画面:铁列克镇俱乐部,灯火通明。两镇的舞会正在进行。
  第二对出场是卞迪和柳莎。二人翩翩起舞,姿态豪放洒脱,又不失轻盈飘逸。
  卞迪醉迷迷地望着舞伴,柳莎小姐,你太漂亮了,不愧是超级美女!
  柳莎神秘地笑:不,我不是什么超级美女,而是天仙下凡,咯咯……
  卞迪:哦,是下凡的仙女,难怪我见了你,就呯然心动,一瞬间就迷上了你。
  柳莎:队长先生,千万别迷上我,因为仙女都是狐狸精变的,要吃人的!
  卞迪:荒诞之说,仙女并非是狐狸精变的,而是上帝造化的宠儿。哦,既然天仙下凡,那就请你步入我的寒舍吧!
  柳莎:天仙怎能住在寒舍呢,等你建造一幢金碧辉煌的宫殿,再邀约我踏入红地毯吧,咯咯……(回忆结束)
  卞迪试探:柳莎小姐,在边境封锁之后,你还敢同我跳肚皮舞吗?
  柳莎以挑战的语气说:只要你有这个豹子胆,本人奉陪到底!
  卞迪击掌:好,只要你敢同我在广场共舞,我可以考虑……不过,我要提醒你,此举可能使你戴上脚镣手铐!
  柳莎以气吞山河的勇敢说道:本人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戴什么脚镣手铐吗?不过,卞迪先生,我也要提醒你,如果你与我共舞,队长这顶官帽,就不翼而飞了!
  卞迪眉飞色舞:纵使官帽落地,也要与下凡的仙女共舞,欢乐一场,留个永恒的纪念。
  柳莎:好,那就大张旗鼓地跳一场,请乐队来伴奏!
  哈尼听罢,面露讶异之色,悄然起身离去。
  
  20—17场地日
  卞迪与柳莎穿过一条林带时,忽然被一个彪壮的大汉拦住:柳莎小姐,你过境来铁列克镇,有什么要事?
  柳莎淡定自若地说:今天是‘五一’嘛,来看望邻舍的朋友,祝大家劳动节快乐!
  青年A:噢,你有这么热情友好吗,一定是想要回马群吧?
  柳莎:我们两个领导,想要回马群,都空手而归,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说话顶个屁用。因此,本人不再管此事。
  大汉挑衅:唔,是吗?柳莎小姐,听说你是河界镇的女中豪杰,很想与你见识见识。
  柳莎明白语中的含意:与我见识?别看你长了一大堆的肥肉,要同我较量,行吗?
  来往的行人,耳闻两个殊异的男女,要进行一场比赛,引起极大的兴趣,便三三两两站在一旁。
  少女A走了过来,把柳莎拉到一边,轻声:此人是边区有名的大力士,许多佼佼者都败在他的手下,你与他比赛,岂不是鸽子找鹰斗吗?
  未待柳莎回应,大力士已挽起袖子:来呀,小姐,我一巴掌,就能让你像癞蛤蟆在地上趴下!
  柳莎不动声色:大力士先生,如我赢了呢?
  大力士:我知道你来的目的。如你赢了,我建议卞迪队长放回你的马群;如我赢了,本人收你做徒弟,永远跟随我游历四面八方。
  柳莎点头应允。二人来到旁边的草地,比赛开始,双方握拳,虎视眈眈。大力士锐不可挡地冲了过来,柳莎一闪身,躲过一击。大力士侧身,抱住柳莎的身腰,不停地旋转,她双脚悬空,却一直未被摔倒,趁对方喘息之时,用膝盖一顶而脱身。
  “加油!加油!”观众呼喊。
  双方兜着圈子,审时度势。大力士步步紧逼。柳莎节节后退,被顶到一棵大树上,后脑碰了个包,额角被枝桠刺破,一缕鲜血渗出。
  少女A忐忑不安,直勾勾地瞪着碧眸。
  此时,柳莎已从树背后闪出,男人急追,又抱住了她,双方撕扯扭打。柳莎躲闪后退,尔后,趁一股冲力,纵身一跃,从大力士的头顶飞越而过,再反身猛踢一脚,他猝及不防,仰面倒地。
  掌声。欢呼声。少女A拥抱柳莎。
  少女A:喂,大力士,你怎么被一个女人,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力士撑着腰站起,尴尬地笑着:我一抱住这个小美人,全身就软绵绵的,骨头都酥了,哪还有什么力气呢?
  哄笑。
  大力士走了过去,略显愧色,对卞迪耳语。
  卞迪却一本正经地说:你俩比赛,只是个人行为,与马群无关。知道吗。放回马群,必须要绝大多数居民同意。
  大力士抚胸施礼,表示歉意。尔后,又蹲到柳莎的双胯之下,抓住她的双手,用肩膀将她顶起,兜着圈子奔跑起来。
  柳莎用拳头捶打大力士的脊背,咯咯地笑:别瞎闹了,快放下我!
  大力士边奔跑边说:我现在宣布,你不是我的徒弟,而是我永恒的朋友!
  掌声。
  青年A:喂,大力士,你怎么同境外的女人交朋友?
  大力士笑嘻嘻地说:俗话说,在牙全的时候,要多吃肉;在年轻的时候,要多交朋友呀!
  
  30—18河边日
  旺宝走出茅房,刚系紧裤带,忽然听到“救命呀,救命呀”的呼叫声。仰头一望,只见界河的对岸,几条恶狗狂吠不息,在追撵一峰骆驼。它十分惊恐,在疯狂地奔跑。驼背上骑着一个长发飘飞的少女,东歪西倒将要摔下。
  旺宝跳上堤岸,卷起裤脚,便涉水过河。看守大喝一声,未能制止旺宝的盲动,便举枪对空射击。
  刚到河的中段,“呯呯”地从瞭望塔射出的子弹,在河面上冒出点点水花。旺宝既不胆怯,也毫不犹豫,继续地前行,蹚水上岸之后,几声怒吼,也未能将狗群喝退,只有追赶骆驼,几次跳跃,试图抓住已经扯断,只有筷子长飘摆的鼻绳,均失手。
  骆驼的奔驰不像骏马,它的起伏性极大。因此,沃玛如一个皮球上下抛击,颠得眼花缭乱,头脑晕眩。
  旺宝没有气馁,又纵身一跳,踩到驼脖上,却被它猛地一摔,抛到了野刺窝里,手臂、颈脖被扎出了血。
  旺宝毫不迟疑地站起,继续奋力追撵,刚踏上驼脖,又被摔到石堆里,脊背受伤,痛的直咬牙。俄顷,又忍痛追奔,再次被摔下……
  
  20—19空地日
  柳莎、卞迪、大力士、少女A,离开刚才的赛场,来到右侧一片空地,只见木桩上拴着一头雄健的公牛,男男女女正在观赏它威猛的姿态。
  大力士以挑逗的口吻说:柳莎小姐,如果你能让这头公牛低头,并乖乖地跪下,我就向镇长提议,归还你们的军马群。卞迪队长,你说可以吗?
  卞迪模稜两可:那就看镇长的态度了。
  柳莎:俗话说,马背好骑,牛头难按,你叫我让这公牛低下头,并且跪下,这不是有意为难我吗?
  青年A怂恿:你不是能上天入地的英雄吗,这算什么呢?
  老人A悄悄提醒:柳莎小姐,这头公牛,大力士都对付不了,他们是有意让你出丑。
  在围观者的雀跃及起哄之下,柳莎摩拳擦掌走到木桩前,解开绳索,抓住公牛的双角,以雄劲之力向下一按,它竟然稳笃不动,再一按,公牛发怒了,一角把她顶翻倒地。
  哄笑。
  柳莎站起,勒紧腰带,搓一搓手掌,运集全力之力,再按……
  观众高呼:加油,加油!
  公牛栽下脑袋,再一歪,一角把柳莎顶出几米远,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哄笑声冲天。柳莎困窘失色。
  
  20—20室内日
  哈尼急冲冲地跑进庭院,猛地推开房门,喘息着说:镇长,卞迪疯了!
  居玛拜费解:疯了,怎么回事?
  哈尼:卞迪与界外的柳莎,要在广场共舞,而且,是跳肚皮舞!
  布热拜捏着下下颌:唔,在广场跳舞?
  哈尼提高嗓音:镇长,这可是有失民族气节,是非不分的大事呀!
  居玛拜:虽然他俩早就相识,怎么会突然在广场上跳舞呢?
  哈尼:混血儿漂亮又聪明,显然是以绝美的姿色引诱卞迪,软化他的灵魂,达到放回扣押马群的目的。
  居玛拜:美色,引诱,肚皮舞,嘿嘿,有趣。哈尼,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去广场。
  
  20—22草地日
  柳莎手执皮套绳,暗忖片刻,用皮索抽打蛮牛的脊背。它奔跑起来,她在后面急追,当对方形成一个斜角时,把套绳在头顶舞了几圈,“嗖”地一声撒了出来,套圈从它的脊背滑落下来,未命中。柳莎迅速收回套绳,再次撒出,终于套住了它长长的左角。公牛发狠,拉着她向前奔驰。柳莎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它奔跑,被木桩一绊,伏身倒地,被拖的上下抛击,不停地向前冲撞,胸腹被磨蹭的“嚓嚓”直响。
  观望者失色。女播音员跳着呼喊:柳莎,快松手,危险!
  大力士急呼:柳莎,快松手,你会被拖死的。
  柳莎一脸决绝的表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猛然而起,双眼盯着前面一棵碗口粗的白杨,加速向前奔跑几步,将皮绳在白杨树上缠了两圈。刹那间,只听得“咔嚓”一声,白杨树断裂,公牛栽倒,双膝跪伏,沉重地垂下头角,粗气吁吁。
  欢呼声,掌声。
  柳莎遮掩撕裂的胸衣,摩挲着磨烂的膝盖,还是露出胜利的笑容。
  播音员:卞迪队长,你的承诺,应该……
  卞迪切断她的话:我只是说看镇长的态度,并非许诺要归还马群。知道吗,还需要大多数居民的同意才行。
  柳莎调笑:是吗,狐狸在狮子面前,也会诡辩喽!
  少女A不满地说:为了使公牛低头下跪,柳莎差点丧了命,应该归还马群。卞迪队长,知道吗,诚信是金子。
  
  20—23岔路口日
  居玛拜走出庭院,来到岔路口,与芙罗拉相遇,便对她耳语。她领悟地点头,一同向广场走去。
  
  20—24小路日
  骆驼已奔上一条小路。旺宝贴身追击,并奋力纵身,抱住了骆驼的脖子,身体悬在半空,他喘几口气,右腿猛地一翘,踩上了驼脖,趁它的颈脖扬起之际,终于爬上了驼鞍。
  旺宝一边目视前方,一边吩咐:沃玛,抱紧我的腰,再夹紧双膝。
  沃玛面颊贴着旺宝的脊背,双手紧搂他的腰身,惊喘着:我……害……
  旺宝回过头:姑娘,别害怕,有我,你就不会摔下去,百分之百的安全!
  骆驼纵开肉囊囊的四蹄,卷风夹沙,撞倒一棵小树,踩的野刺“嗤啦啦”地响……
  
  20—25广场日
  消息不胫而走,二三百男男女女,呼喊着向游憇广场涌去,观看这场不可思议的舞蹈。
  七八个乐手,在演奏一首舞曲。卞迪与柳莎,随着带有野性的旋律,目不旁瞬地跳着肚皮舞,舞姿矫健强悍,又不失舒展妙曼。
  围观者表情各异,有的赏识,有的茫然,有的不满。
  播音员拍手:铁列克镇,就一直流行肚皮舞,他俩跳得太好了,充满雄健之美!
  观望者的目光都聚焦在舞者的身上,有的透露莫明其妙的眼神,有的频频点头。
  “停下!”随着一声大喊,居玛拜挤进人围。
  观望者呆愣。乐队停止演奏。舞者相互传递着眼神。
  居玛拜指着边防队员:把他俩捆绑起来!
  卞迪与柳莎束手受擒,被捆绑在一棵白桦树上,观者议论纷纷。
  柳莎意味深长地说:镇长先生,你想过没有,捆绑跳舞的男女,那么,这个世界还会太平吗?还可能引发战争呢!
  卞迪诙谐地说:镇长,我遇到了仙女下凡,这是百年难逢的机遇,必须同她跳一场舞。否则,上帝是不乐意的!
  嘲笑、欢笑、哄笑声四起。
  青年A:卞迪身为边防队队长,与一个境外的女子跳肚皮舞,是对民族的背叛!
  妇女B:对,他应该被革职!
  少女A:跳肚皮舞,不至于引来一场世界大战吧,应该纵情地跳,快乐地跳吧!
  队员B:俗话说,与狐狸打仗,要作与老虎打仗的准备,这是色情的诱惑,我们要小心上当。
  老人A:境外有句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村邻相处,和睦为佳,用不着作与老虎打仗的准备!
  
  20—26刑场日
  刑场四周,依然挤满了观望的群众。旋经行刑人拥登左绞绳下的铁盖上,西南两面,一位行刑人,缠缚全身,并折绳结环。在等待时辰。
  雅娴站在绞刑架下,看了看缠结全身折绳的结环。
  赵朋看了看表:还不到时间,午时三刻执行!
  观众躁动起来,不断地向前拥挤,喧嚣盈空。警员们横着步枪阻挡,并举枪,对空鸣射,刑场才安静下来。
  
  20—27草坪日
  烈日当空,天气闷热。
  人们兴趣甚浓,热议仍在持续。
  芙罗拉指着队员B:你的话有失偏颇,这不是色情的引逗,而是……
  哈尼生硬打断她的话:芙罗拉夫人,你想庇护这个女人吗,而是什么目的呢?
  芙罗拉温声地说:柳莎是个混血儿,有我们民族的血脉,也是在河界镇及铁列克镇长大的,几乎人人都认识她,在每个星期六的夜晚,她与卞迪总会来俱乐部跳舞,情趣相投……
  青年A嘲弄:看来,他俩之间的勾结,带有历史性啰,哈哈!
  芙罗拉没有理睬此人,继续讲述:后来二人进入最佳状态,还有点难舍难分呢?
  青年A:哦,那一定偷吃禁果了,哈哈!
  哄笑。
  芙罗拉:两境隔绝之后,已互不往来,这次偶然相见,是旧情难忘。因旧情难忘而故态复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老人A:因旧情难忘,相遇而跳个舞,是符合情理的。再说,这只是个人的行为,没有什么政治色彩。
  哈尼:怎么没有政治色彩,这是混淆是非,界限不清。
  老人A:我现在稀里糊涂,不知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人?
  哈尼:越境的是一大群战马,对边防构成威胁,就必须扣留!
  大力士:战马再有虎虎生威的雄风,总顶不了我们摩托和坦克吧?
  老人A:有军马群就是威胁,那我们的飞机大炮,不也是威胁吗?
  哈尼:不能因为柳莎打败了大力士,驯服了一头公牛,此事就了结了。
  少女A恼火:那你们怎么没有诚信,说话不算数呢?
  居玛拜:军马越境,不是一件小事,只有让居民消失不满的情绪……
  大力士:我们不能出尔反尔,否则,有失一个民族的尊严!
  卞迪:镇长,已约定下午驯马,你把我捆在树上,在赛场上夺不了冠,我可没有任何责任,居民只有指责你了!
  哈尼求情:镇长,那就先给队长松绑,等驯马之后再说。
  居玛拜想了想,对队员A使了个眼色。他会意,为卞迪松绑。
  卞迪踢踢腿,活动手臂,准备驯马。
  
  20—28草坪午后
  在空旷的草坪上,驯马正在进行。卞迪刚上鞍,就被青鬃马摔下。不少人在围观,评头论足。卞迪再次系紧腰带,鼓劲纵身,它反应十分灵敏,一个快速地旋转,他又被摔的趴下,额头碰了个青紫的大包。
  柳莎戏谑:卞迪队长,摔断了腿,可就找不到美女了。
  哈尼将他扶起:你已经摔下五次啦,算了,这匹烈马你驯服不了。
  居玛拜焦急地说:我们经过几番的努力,才从众多的马群中,挑选了这匹青鬃马,参加全州的赛马比赛,没有一匹快马,怎么能夺冠?
  老人A:对呀,不能夺冠,是铁列克镇的耻辱!
  大力士有意问:柳莎小姐,你能驯服这匹野马吗?
  柳莎豪气冲天:小菜一蝶,本人可以把它驯服的像老绵羊一样温顺!
  她的话引起一片哗然,有的人摇头,有人怀疑,有人是审慎的目光。
  青年A:哈哈,爱吹牛的人,嘴巴都会冒烟!
  哈尼斜眼:高梁杆解不成板,你一个女人,能驯服这匹烈马?
  少女A:既然柳莎那么大的口气,那就让她试一试嘛。
  居玛拜趁机说道:柳莎姑娘,如你能助一臂之力,我为你松绑。
  柳莎婉拒:驯马是要摔跤的,有个闪失,就缺胳膊断腿了,我为啥要冒这个险,帮这个忙?
  老人A笑道:柳莎,你能驯服这匹青鬃马,那么,在骑手射击的比赛场上,肯定就能夺冠,那时,铁列克镇就献给你一枚勋章!
  柳莎淡然:别用这些来诱惑我,本人没有这个欲望。再说,摔断了腿,谁还娶我做老婆?
  卞迪:柳莎小姐,如你摔断了腿,我娶你太太!
  柳莎:既然有这个表示,行,我来驯!
  女播音员立刻拉着柳莎的衣袖,轻声说:这匹马野性十足,从来还没有人摸过,也没有备过鞍子,别说骑了,千万不要上当。再说,摔断了胳膊,亚诺就把你甩了!
  居玛拜:柳莎,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
  柳莎: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居玛拜:请讲。
  柳莎胸有成竹地说:请将全镇十八岁以上的男女,都号召来赛场,观看驯马。
  观望者大为诧异,都以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凝视柳莎,并引来一阵热议。
  居玛拜莫明其妙地问:柳莎姑娘,我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要让全镇十八岁以上的居民来观看驯马呢?
  柳莎从容的回答:因为今天是‘五一’,让大家观赏精彩的驯马,在节日里,不就更开心,更快乐吗?
  青年A:为什么非要十八岁以上男女参加?
  柳莎对答如流:因为十八岁以上的男女,才具有审美的眼光呀!
  居玛拜立即决定:说得好,立即松绑。播音员,立刻广播通知,为了欢度‘五一’国际劳动节,所有十八岁以上的男女居民,都来观看精彩的驯马,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女播音员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去。
  
  20—29街镇日
  一扇又一扇户推开,居民把头探到窗外,聆听高音喇叭的广播:居民们注意,为了让大家假日快乐,所有十八岁以上的男女,都到草坪来观看精彩的驯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一扇扇房门拉开,男男女女走出家门,穿过小街,成群结队,说说笑笑向草坪跑去。
  
  20—30草坪日
  全镇十八岁以上的男女倾巢而出,涌向大草坪,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说说笑笑非常热闹。
  柳莎轻装上阵。她走到青鬃马跟前,刚伸出手,想摸一摸它的颈脖,它一闪身就避开了,虎眼喷射一团逼人的火焰。她渐渐靠近它,试图给它戴上嚼口,它紧闭铁牙不张嘴。她抱起皮鞍,刚塔上它的脊背,身体一颠,皮鞍落地。
  观望者直摇头。柳莎说:它胆小,怕声音,易惊。拿个脸盆和铁钩子来,给它压压惊。
  少女A拿来了脸盆和铁钩,对着它“哐噹哐噹”地敲打起来。最初,它惊恐地瞪着铜铃大眼,围着木桩急剧地旋转。渐渐,习惯了这对它不会有威胁生命的声音,便安静下来。接着,柳莎把右手伸进它的嘴里,抠抓它的腮帮,终于微张铁嘴,才得已戴上嚼口,并为它备上皮鞍。
  少女A轻松地喘了口气。居玛拜紧绷地脸也露出了微笑。
  柳莎紧勒缰绳,靴尖刚挨着铜鐙,青鬃马就猛烈地旋转冲撞。她防不胜防,仰面倒地。
  少女A迅速将她扶起,柳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显得无可奈何。
  
  20—31树旁日
  天气阴沉,起风。
  正在这时,席勒急步而来,把柳莎拉到一棵树下:你竟然到铁列克镇,抖威风来了?
  柳莎纠正:不是抖威风,是在马背上展现我的风采!
  席勒拉着她的手:你必须回去!
  柳莎甩脱他的手:叫我回去,你算老几?
  席勒:如你摔断了胳膊,我就不要你了。
  柳莎气恼:我就是摔断了腿,也不会嫁给你!
  席勒哼一哼鼻子,悻悻地走了。
  
  20—31草地日
  席勒走后,柳莎又来到草地,挽起黑发,卷起衣袖,靴尖刚挨着铜镫,青鬃马闪电般地一旋,她扑空倒地,居玛拜慌忙将她抱起。柳莎镇定一下情绪,一咬牙,免去了踏镫的程序,飞身上鞍。青鬃马腾起前蹄,恍若巍然的铁塔立在空中……气氛肃悚不安。女播音员凝神屏息。芙罗拉不安地按着胸口。哈尼紧张地大睁着眼睛。青鬃马见这一招未将她摔下,脑袋猛地向下一栽,后蹄蹦跳到空中。柳莎失去了平衡,摔得鼻肿脸青,嘴角流血。卞迪跑了过去,扶起柳莎,用手捐揩尽她嘴唇上的血迹。
  哈尼戏笑:柳莎,算了吧,摔断了腿,你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柳莎也取笑:嫁不出去,就嫁给你算了,免得你见了美人就流口水!
  哄笑。
  柳莎系紧马肚带,再次飞身上鞍。令人惊奇的是,青鬃马竟然不蹦不跳,肚腹突然隆起,“咔嚓”一声,两条肚带一齐被绷断,柳莎连同皮鞍滚落下来。
  居玛拜直摇头:这家伙,真是花招百出呀!
  柳莎吸取前几次的教训,右手握鞭,左手紧抓马鬃,身子轻盈地一纵,灵巧地落在皮鞍上,青鬃马奔突、旋转、狂暴地尥蹶子,见主人未被摔下,便使出最后一着,突然前腿一曲,倒在地上,不断地打滚,柳莎被滚出几米远,芙罗拉立即将她扶起。
  众人骇目,直冒冷汗。
  柳莎再次上鞍,沉着镇定,双膝紧扣马腹,俯下前胸抱住它的颈脖,以防身体凌空而栽落下来,再用力斜扯缰绳,强行扭过它的劲脖,约束了为所欲为的放纵,就在它无技可施之际,再猛抽三鞭。青鬃马扬尾仰头,在嘶鸣中纵开四蹄,如风如电……
  掌声,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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