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力量>第四十章 异性的引力

第四十章 异性的引力

作品名称:力量      作者:漠沙利亚      发布时间:2017-09-11 09:37:10      字数:6018

  一二九、葡萄园疗疾
  张之悦家里的葡萄成熟了,圆圆盘起头发,把孩子留在家里,由母亲看管,扭着细腰和张之悦一起下地干活。街房邻居家里几个妇女主动来地里帮忙,她们手里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把葡萄剪下来,装筐,细致地摘取树上的葡萄。张之悦把两半框葡萄挑到街上,园主带着草帽坐在街道上,手里提着秤杆卖葡萄。圆圆和众人在地里边说边笑,快乐地登上葡萄架摘取葡萄。胡青母亲得知,安排胡青媳妇也来到葡萄园里帮着圆圆干活。到了吃饭的时候,圆圆让大家收拾收拾,回家吃饭。胡青媳妇蹲坐在地上不动,圆圆上前询问,才知道这媳妇乳房疼痛,圆圆伸手在她胸脯摸了摸,感觉乳房里面有硬硬的结块,她想起来张兽医教给自己的手法,运气在掌,行气化结,舒导淋巴,疏通经络,很快,结块变软,疼痛消失。
  胡青媳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乳房,觉得奇怪,结块软了,不再疼痛,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圆圆,不知说啥才好。圆圆见了说:“快,回家吃饭了。别人都回去了。”
  胡青媳妇跟着圆圆走在地头就问道:“二娃,你真的有醉神掌嘛。是不是把我奶子弄醉了,就不知道疼了,是不是?”
  圆圆听了,张开大嘴:“哈哈——哈哈——哈——”笑得腰都弯了。
  胡青母亲打发媳妇来家里帮忙,圆圆很高兴为她疗疾,是圆圆举手之劳。圆圆闲下来的时候,她把一个葡萄放在手心,用另一只手轻压住葡萄,她想用气功的力量,散化葡萄核,对着太阳察看葡萄核的变化,神奇的是,葡萄核变成碎末,可惜,葡萄肉也变成水汁,只有葡萄皮完好无缺。放进嘴里咬烂,什么味都没有了。她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震惊,也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把人体伤害。在没有认识张兽医以前,自己几乎对自己的功夫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有这么多手法可以用在日常生活中。她从心里感激舅妈,感激张兽医。她也听舅舅说起过张兽医的功夫,可以化骨移型,能用手上之力量,把错位的骨头移动到正常位置。想到这些,圆圆就不由得对着太阳微笑。
  唐鹏那年从张之悦地里拔了两颗葡萄树,埋在自家地里,就不去管它了。种地的时侯,发现葡萄树长大了,就用脚踢到地边,葡萄就在地边上落地而生。唐母自己去地里剪回一些葡萄来,用筐提到街上叫卖,人们看到葡萄落地部分是黄绿色,就去梨园园主那里买葡萄。唐母走过去,指着园主喊道:“你欺行霸市,欺负我的葡萄卖不出去。”
  园主也不去搭理她。唐母生气地回家,坐在自家门口骂:“灞桥都成你家的了,你的葡萄是葡萄,我的葡萄就不是葡萄了。看看你们梨园那一家人,一个把我娃打死一回,一个放蛇咬了我娃的手,害得我娃吃了几年你的药。这回又来个种葡萄的,把我的葡萄挤兑得卖不出去。有这么欺负我老婆子的吗?”
  唐鹏回家后,唐母盘脚坐在炕头,就给唐鹏又说了同样的话,唐鹏听了说:“妈呀!你不知道,二娃有醉神掌,打了人就不得了啦,秦川虎都死了。人听到二娃,都吓跑了。二娃现在就是不讲理的娃,打人的娃。葡萄树也是我拔二娃家的,卖不出去你不会自己吃了吗?我也要吃。”
  唐母听了儿子的话,伸长脖子问:“啥子?不讲理的娃和打人的娃就是二娃?”
  “嗯。”唐鹏抓过一颗葡萄就放嘴里,咬一口,嘴又咧咧吐出来说,“酸得不能吃。”
  唐母微笑着歪脖子下炕,拄着拐棍出门,进了东家进西家,把二娃是打人的娃说给街坊邻居不常出门的妇女婆子。“二娃”在人们心里,就变成了不讲道理,只会打人,不懂规矩,冒失做事的代名词了。
  于是,灞桥人见到谁做事冒失就说:“他是个二娃。”
  圆圆这个“二娃”的名声越传越远,越传越神。二娃有醉神掌,二娃能卸胳膊,二娃能卸下巴、卸手腕,二娃能把葡萄核捏烂,葡萄皮不烂。不知情的人,见到二娃就吓得话都不敢说。傍晚时分,圆圆和张之悦上街,去接园主回家,街坊邻居都趴在门口看圆圆,有人用手指指着说:“二娃来了。”
  懒汉滩的和尚,被鹿民安排去了凌口,一方面卖福寿丸,一方面暗访棉花车。满平想起张兽医家里的大白狗,特意嘱咐:“见到谁家有大白狗就记下。”
  柏树坡的懒汉们又回到懒汉滩,重新开滩演讲,开始对圆圆进行分析和研究。针对“二娃”这个名词,做了详细地讨论和解释。突然,他们发现唐鹏他妈来了,都默不作声,相互看了看,就有人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被经过懒汉滩的唐母听到了骂道:“都是啥心不操,坐在懒汉滩养膘。地里不上粪,还嫌麦子长不高。”
  唐鹏从家里出来,准备去国税所。路过街道时,看见一个小脚妇人,十分标致。穿着长袍,长得胸韵腰称,胖瘦均匀。走一步,袍随股动;手臂摇,长袍随摆;头上发,环匝上顶;两鬓上,黑发油亮。侧脸看美目流光,歪头身妖娆顾盼,伸手指玉润圆直,巧动臂引人多看,送微笑樱口桃红,不劳粉红颜玉面,斜眼牟勾魂牵念。唐鹏也到了多情的年龄,看见了把眼睛都看直了,他不由自主走上前去,跟在妇人身边,那妇人见了,故意躲闪,动作娇巧玲珑,更让唐鹏从心里喜爱不舍,紧随左右。
  
  一三〇、异性的引力
  唐鹏挑逗一位妇女,谁知那妇人看见唐鹏,不躲不闪,斜粉脸,撅小嘴,故弄腰姿。唐鹏故意把身子靠近妇人,那妇人用手在鼻前煽动道:“哎吆——难闻死了啊——。”
  妇人的娇滴之音,声小语喃,腔喜态皮。唐鹏闻到了妇人的体香,更是爱恋有加,寸步不离,尾随不舍。懒汉滩光棍们的眼光也被吸引注定,街上行人也想看个究竟,整个灞桥街上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两个人身上。唐鹏毫无觉察,对着妇人问话:“你是谁家的?”
  那妇人笑道:“到了哪家就是哪家的。”
  唐鹏听了更加欢喜说:“那,要是到了我家呢?”
  “嘿嘿——”那妇人朗笑一声说,“你家?要有白米和白面,大肉鸡蛋不能断,不穿粗布不动线,要穿绫罗和绸缎,你还是自个掂量看。”
  那妇人像说书一般,巧言利嘴地,把个唐鹏说得心中越发欢喜。唐鹏正高兴,这时,一抬轿子过来,停在街中,有人伸手挑帘,那妇人进入轿子,轿夫抬起轿子就走。唐鹏迈脚跟在轿子后面,紧追不放。轿夫们看见了,就开始用秦腔的调子唱道:“灞河流水清湛湛,昏官出在蓝田县,水清人混事难办,男子出门都做饭,兄弟分家把仗干,玛咔坐堂把事断,要把碌碡来锯断,昏头昏脑真少见,昏头昏脑真少见,真少见!”
  唐鹏穿着一双烂鞋,一直跟到长乐坡下,听到轿夫们的唱腔不慌不忙,觉得身体有些疲倦,再追,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就一脸沮丧坐在路旁。唐鹏看着轿子远去,心中很不情愿来到长乐坡,闷闷不乐。两天后回到家里,饮食不香,日夜思念那妇人,躺在炕上回忆那妇人的言行举止,如浮在眼前。唐母心疼儿子,又不知出了何事,急得拄着拐杖在院子来回走动。
  唐鹏起身出门来找朱嵘,谈及心事说:“你没有看见,那妇人肤色如玉,身段似……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好看。灞桥没有的,没有的。”
  朱嵘听了,想了一个办法说:“你不是说她坐轿子走了,你快吃饭,吃完了,我们一起找她去。”
  唐鹏听了,急急吃了饭,求朱嵘和自己去寻找那妇人,朱嵘只是推三推四,故意拖延。朱嵘心里知道,唐鹏到了需求配偶的年龄,对异性开始迷恋,承受不了一点点挑逗,所以,推来推去,想淡化唐鹏的心思。他让唐鹏在长乐坡守候那妇人。唐鹏领人守在长乐坡,别人都在等抢劫对象,他在等过往轿子。几天过去,抢劫了不少行人,没有遇到轿子。周启光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他对唐鹏说:“你跟着轿子走到坡下,说不定她就没有上坡,或南或北。要是上长乐坡,那么我们在坡上有人。他们见到轿子,肯定要看有值钱的东西没有,没有见到,说明没有上坡。你就在坡下找。”
  唐鹏想了想说:“对啊!坡上的人没有发现,就在坡下。”他马上来了精神,领了几个人,开始在坡下的住户和村子里走动。唐鹏见人就打听,也没有打听到消息。唐鹏回到长乐坡上的树林里,周启光过来说:“你有可能遇到了妖精,听说妖精长得比人好看,跟着跟着,就找不到了,也看不见了。肯定不是仙女,仙女不会找土匪。”
  朱嵘听了马上说:“对了,那就是狐狸精了,狐狸精会迷人。”
  周启光伸着脖子,用鼻子在唐鹏身上吸了吸气,闻来闻去说:“好像有点骚味,不像是狐狸的骚味,像是野鸡的味道。”
  土匪们听周启光这么一说一闻,都围过来,在唐鹏身上闻味。最后,都统一了看法:野鸡的味道。朱嵘说:“那就是野鸡精了。”
  土匪里有人说:“野鸡也能成精?”
  周启光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年代多了,就成精了。唐鹏活的年代多了,就成人精了。”
  朱嵘走过来说:“唐鹏是个有福的人,世间有很多事情,不是谁都能遇见的。就说这个飞檐走壁的人,都是听说,谁见过?有人见过许世友飞檐走壁,可是,许世友不是谁都能见到的。张兽医的醉神掌是见到了,见到了也吃亏了。二娃的卸骨手,见过了,不是也是吃亏?野鸡精让你遇见了,估计还是吃亏的时候多。我看,就算了吧!”
  周启光听了笑道:“许仙遇见白蛇,也是吃亏。唐鹏,小心野鸡精把你吃了。”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朱嵘叹气说。
  “不对!”周启光接过话说,“是生死在天,富贵在命,胡思乱想不顶用。”
  唐鹏气得爬起来说:“不都是一样的吗!”
  土匪群里,你一句我一句,唐鹏才不再为那妇人烦恼了。张启光突然问道:“你说说,秦川虎到底是谁杀死了?”
  唐鹏举起猪尿泡喝了一口水说:“谁杀的,都不知道了。”
  正说话间,张之悦挑着葡萄上了长乐坡,土匪们看见,唐鹏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张之悦的烂葡萄,酸得不能吃。”
  朱嵘笑道:“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了。”
  “吃,就到二娃葡萄地里吃。”有人这么说了。
  唐鹏歪着脖子说:“就是怕二娃打人,二娃是啥?是不讲理的娃,是打人的娃。”
  “就是‘二’。那天可把我们几个打糊涂了,真二。”土匪们开始议论。
  
  一三一、星光南门外
  张之悦挑着葡萄进城,不等走到羊城馆,就卖掉了一半。到了羊城馆门前休息,羊城馆里出来人,很快,就把葡萄买了个精光。张之悦见天色还早,就挑着筐准备看母亲,经过钟楼时,给母亲和三爷买了这好吃的糕点,回到了小南门。母亲见了说:“从小就受你四哥接济,葡萄下来了,也不知道给你四哥送一些,他孩子也在南门外。你大哥离得远,也就不说了,下次来了,就给都带些葡萄。还有乔家,葡萄是地里长的,卖钱也不能忘了帮过咱的亲人。”
  张之悦听了说:“妈,你是不知道,这几天葡萄熟得急,没有功夫送。我再来时再说,今天都卖完了。”
  三爷也从家里出来说:“葡萄熟了?”
  张之悦急忙从屋里出来说:“熟了。”
  三爷挺直着脖子说:“噢——那还在家里坐着?”
  张之悦给三爷送了糕点说:“这就回去。”
  三爷说:“不敢放的时间长了。小心不值钱。”
  张之悦挑着筐出门,觉得自己没有礼物,不敢路过南门外,也就躲开乔家匆匆回到梨园。到家里就把母亲的话告诉了圆圆,圆圆一想也对。二人决定,晚上一人一挑,把葡萄挑到乔家,送乔家一筐,再送南门外一筐,住在小南门,明天再卖。
  园主听了,安排饭菜,二人吃了饭,天黑挑着葡萄进城。上了长乐坡,土匪看见两个人,挑着大筐,筐上用布蒙盖。土匪也用布蒙了脸冲了过去,大刀往空中一举喊道:“留下筐子饶你们性命。”
  正是半夜升月的日子,这个时候月亮没有升上来。星光朦胧中,圆圆觉得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张之悦放下担子说:“是不是唐鹏叫你们来的,唐鹏为啥不来。”
  土匪们进前看见是张之悦和圆圆,反身就跑,边跑边喊:“二娃,是二娃。”
  圆圆也放下担子,她知道父亲一直把她叫“二娃”,街上邻居也这么称呼。她并不知道土匪把她称呼“二娃”的意思。更不知道自己是“不讲理的娃,打人的娃”这么个“二娃”。
  圆圆看着土匪的身影跑进树林,还知道自己是“二娃”,就扯开嗓子“咯咯——咯——”地笑了一阵。
  “笑够了没有?”张之悦也不知道媳妇为啥被人叫“二娃”,只知道在家里,岳父这么叫。看着圆圆笑得毫无遮掩,哪里像个女人的做法,就说:“遇见了土匪,不知道害怕,还笑。”
  圆圆听到也不理会,挑着葡萄走了,张之悦也挑葡萄担子追去了。他们把葡萄挑到乔家门外,打了门,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圆圆决定去南门外,夫妇二人就挑着葡萄筐,准备去南门外。这时,头顶的天空一道亮光,张之悦抬头看见一颗碗大的星星,带着长长的尾光由东而西,落在咸阳方向去了。圆圆说:“这颗星星好大呀!”
  张之悦听了说:“就是,快走吧!”
  他们来到南门外廖家门前,张之悦上前打门。功夫不大,听到廖员外问话:“谁呀?”
  “我是张之悦,叔,开门来。”
  “噢——等等。”廖员外在里面搭话。
  廖员外每天睡的很晚,他一直在中院里转悠,听到打门声,他起初没有去理会,又听到打门声,他才问话。他想,这个时候谁来家里干啥?听到张之悦回话,他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觉得有可能是来找女婿的。廖员外来到厅堂,点亮油灯,整衣而出打开大门,笑着问话:“之悦,我娃这么晚了……”
  张之悦听得出来,廖员外留给自己的后半句“你来干什么”的弦外之音。他挑着葡萄就进门说:“给送些葡萄吃。”
  廖员外没有想到张之悦会来送葡萄,心里觉得自己说话仓促了点,急忙说:“我娃堂上请,走到这个时候了,能看见路吗?”
  张之悦笑道:“还能行。我四哥呢?”
  “噢噢——”廖员外听了这句问话,突然明白了,这是看着女婿的份来我家的,急忙说,“之悦先坐,我去叫他。”
  张之悦出门,把圆圆也叫进门,圆圆把葡萄放在前院,没有挑进厅堂,因为,这不是送人的。
  廖员外把女婿请出来的时候,自己没有来厅堂,而是坐在厅房里。花胳膊见了张之悦和圆圆,高兴万分,进厨房翻锅开柜,找到一些吃的,让张之悦和圆圆吃了。张之悦说:“知道四哥住在这里,从家里挑来两筐葡萄,一筐送给四哥吃,一筐留给乔家,明天,让乔家来这里取回一筐就是了。”
  花胳膊笑道:“看你客人的,半夜送葡萄,还是和圆圆拿去卖了吧!”
  “那不行,圆圆还挑来两筐,明天卖了回去。”张之悦说,“夜深,就不打扰四哥了,我们去小南门了。”
  花胳膊送张之悦和圆圆离开廖家,自己关大门,回房休息。第二天让管家通知乔棍棍来廖家取回葡萄。乔棍棍来了,见到花胳膊后说:“夜里听到有人打门,没有人敢开门,田喜和胡青都怕遇到不测。”
  花胳膊说:“这是张之悦拿来的葡萄,你挑一筐,剩下的我就分给孩子们吃去。”
  乔棍棍拿下筐上的布盖说:“四哥,我们家里人少,要不了这么多,半筐就够了。”乔棍棍把筐里的葡萄抓出来,放在布盖上,自己拿去多半筐。
  花胳膊看了看,把乔棍棍放在布上的葡萄拿进后侧房,给儿子和萌萌先去吃,把一整筐葡萄留给员外处置。
  廖员外看了,让管家给大儿子家里送去一些,给二娘屋里送一些,廖二哥媳妇送一些,刘德他妈送一些,管家留一些。再看筐子里还有多半筐,笑了笑说:“留着明天吃吧!”
  张之悦来到小南门,母亲没有想到他又来了。张之悦去三爷家里和三爷睡在一起,圆圆和母亲睡在一起。
  天色大亮,张之悦醒来查看,发现三爷不在炕上。出门见太阳已经升起,到母亲屋里查看,圆圆也躺着睡觉,母亲不知去向。他走出院子,看见母亲在城门口坐着卖葡萄,三爷拄着拐棍站在旁边。张之悦不由得心里发酸,眼泪从眼睛里滴落下来。他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母亲和三爷身体健康,能为自己做事。难过的是,自己都是有家室的人,还要老人为自己做事。他胡乱用手抹了眼睛里的泪水,跑到母亲身边,半筐葡萄已经被母亲卖了。街坊邻居围着母亲,有说有笑,母亲高兴地说:“这是我娃之悦在灞桥种的葡萄。”
  三爷笑道:“不容易啊。不容易。”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