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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黄河遇险

作品名称:雁门刀客      作者:吴光德      发布时间:2017-09-09 12:26:10      字数:4163

  一夜平安无事,次日一早,寇准等人洗漱停当来到帅营,与佘老太君等人逐一告别,一行人匆匆上路向关内而去。
  佘老太君率领全营将士一直把寇准等人送到城外才依依惜别,随后做好了应战准备,单等辽军叫阵而来。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酒杀那晚离开巧巧之后负气一路狂奔,不知跑出多远才停下脚步,背靠着一棵大树无力地躺了下来。
  这几天接连发生的事情来得太突然,酒杀一时根本不能接受这些现实。
  关于巧巧的事,酒杀心里很明白,虽然说现在他与巧巧的父亲没有发生正面的冲突和过节,可从事态的发展迹象来看,那一天终会到来。如果真的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一方面是自己深爱的女子,可另一方面,却是巧巧的父亲,到时候自己该如何做出抉择?而巧巧到那个时候,又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到时候是选择和他父亲一起对付自己,还是毅然决然站在自己身边与父亲决裂?如果二者巧巧都无从选择,那巧巧自己又该怎么办?总不会在他和父亲之间袖手旁观或者挥剑自尽以此来作为一种解脱吧?
  而现在这个时候,巧巧一个人又在干什么?接下来她又该去哪里?是就此回去还是继续四处漂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一想到这一点,酒杀整个人突然从树下一跃而起。酒杀忽然间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来。
  巧巧刚才曾经和自己说过,她父亲要把她远嫁辽帮,不管未来结局如何,酒杀是绝对不能让巧巧羊入虎口,那样岂不是葬送了巧巧一生的幸福?而且巧巧一旦真的委身下嫁,那岂不是让潘仁美奸计得逞?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讲,酒杀都不愿意看到如此结局。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得阻止这一切发生!”
  酒杀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一边对自己刚才的负气而走而感到愧疚,人刚刚站立,心念电转间脑海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万一,万一此刻巧巧已经被她父亲派出的人员找到抓走怎么办?”
  此念一起,酒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此时如果真的如他所料,潘仁美派出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巧巧,凭借巧巧的实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岂不是说现在巧巧很有可能已经落入对方手中?
  酒杀几乎是发疯般顺着来时的方向一路飞奔而去。
  然而,当他提着一口气,匆匆忙忙赶回那座深宅大院时,不由目光一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酒杀仔细找寻了好多遍,也不见巧巧一丝踪迹。好像整个人突然间人间蒸发。
  酒杀不甘心,又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方圆百米,试图发现蛛丝马迹。
  终于,就在东边离这所宅院约有百米的一片小树林里,酒杀突然发现在草丛中露出一块只有女孩子才应有的红手帕。
  这块红手帕就散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也不知道是巧巧故意留下的线索还是无意中不小心掉落。
  不过这样的手帕,一般女孩子都是深藏于贴身内衣的肚兜里,无意掉落的可能性太小,几乎可以说为零。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几个可能:
  第一,巧巧也许是故意丢下手帕,希望酒杀能在回心转意之下返回找她;
  第二,或许是,巧巧已经遇到不测,在中途情急之下丢下手帕以示酒杀做为线索,希望酒杀救她。
  不管是哪种可能,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巧巧已经离开这里,目前只有顺着这个方向一路追寻才是。
  酒杀小心翼翼把这方手帕捡起藏于怀里,然后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留下的痕迹。
  酒杀意外发现,道路两旁的荒草,似乎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这一点对于酒杀这种杀手来说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由此酒杀已经可以断定,来人最少在十人以上,而且轻身功夫个个了得。
  因为如果是普通人,脚下的荒草不可能没有明显被踩倒的痕迹,而现在酒杀看到的,只是一些轻微的变形,如果不仔细看,如果不是像酒杀这种专业的杀手,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这种痕迹。
  酒杀一路顺着这些痕迹快速追下去。
  而事实也正如酒杀分析,就在酒杀当时负气离去不到一刻钟,打外边突然闯进十多名劲装大汉,为首一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匆匆查看完打斗现场,二话没说,挥手示意手下把早已哭成泪人、瘫软在地的巧巧架走,快速消失在远处的密林深处。
  巧巧在一惊之下拼命挣扎反抗,一边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把一块手帕丢于路边草丛中。
  巧巧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预感到酒杀一定会回来找她。
  在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巧巧又偷偷把脚上一只绣花鞋弃于草丛中。
  然而,不幸的是,巧巧的这一举动被那个小老头暗中发现,但他并没有对着巧巧点破,直等到手下带着巧巧拐上右手岔道后,突然悄悄返回,顺手把巧巧丢于右手岔口的鞋子故意丢于左手岔口,然后冷冷一笑,之后快速离去。
  当酒杀一路追寻至岔口时,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突然发现巧巧丢弃于左边岔口的鞋子,心内一喜,毫不犹豫一路顺着左边岔路急追而去。
  这两条道,右手一条是通往京城方向,左边一条是通往河东境内黄河一带。
  刚才酒杀原计划走通往京城方向那条道,可看到巧巧留下的鞋子,情急之下只能不加考虑顺着左边道路直追而去。依酒杀的判断,这些人应该没有走远,凭自己的脚程和速度,应该能够在短时间内发现他们的踪迹。可奇怪的是,酒杀顺着这条道整整追了一天,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一直追到黄河渡口,也不见巧巧和那些人的踪影。
  “奇怪,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中途改变了途径还是自己追错了方向?”
  酒杀一个人站立在黄河渡口边自言自语,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迸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摆渡的也早已把船固定好准备一个个收工回家。
  “怎么办?是过了黄河继续追赶,还是原路返回继续从其它地方寻找?”
  望着已经结冰的茫茫冰河,酒杀终于一狠心做出决定:
  “先过了黄河再找找看,如果还是找不到,那就找近道直奔京城,我就不信你们比我更快赶回去,那我就在京城等你们,哼!”
  酒杀从一路上巧巧留下的线索分析,巧巧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挟持巧巧的,一定是太师府潘仁美派出寻找巧巧的人,想明白这一点,酒杀的心才暂时有所放下。
  有一点酒杀很自信,凭自己的武功,就是在京城高手云集的太师府,自己也有绝对的实力救出巧巧全身而退。
  退一步而言,即使此行有危险,酒杀也不能退缩,酒杀绝不能让巧巧回到太师府中。
  就在酒杀下定决心准备进京的时候,一条小船突然打对面划过来停在他的面前,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冲着酒杀喊道:
  “请问客官,是要过河吗?”
  酒杀顺着声音望过去,目光所及处,只见在面前一艘小船的船头上,正站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渔夫,头戴蓑笠,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衫,手里正用一根长长的竹竿把小船点向岸边。
  “客官,天色已晚,如果再不过去就看不到通往对面的水路,眼下河面已快结冰,客官是准备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走还是准备连夜而行?”一边说着话,人已飞快地跳上岸来站在酒杀面前,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酒杀上下左右乱看。
  “好吧,那就有劳现在把我渡过对面岸去!”
  酒杀一边冷声说着话,一边探手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递在那人面前。
  中年摆渡者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一脸憨笑着说道:
  “这位客官,看您一定是有要事去办,可您也知道,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而且此时除了我怕再没有人会送您过去。水路难走,客官您看是不是多给小的一些银两,小的也好卖力尽快把您送过去,现在日子不好过,还望客官您发发慈悲,不要在意小的坐地起价。”
  酒杀内心不由一阵好笑,这个看上去一脸憨厚的中年人,倒擅于察言观色,懂得琢磨人的心理,这不是明着宰客要价?
  酒杀有心戏弄一下这名中年人,可考虑到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也就没再说什么,探手从怀中包裹里又摸出一锭碎银交于面前中年人,用眼神示意对方赶快开船。
  酒杀忽然间想到,其实人活着,真的是件很累很无奈的事情。这名中年人能在这么晚还为了多挣一点碎银,而放弃与家人团聚冒着冰冷严寒载客送人,岂不说明生活的艰辛。多要一两银子,对这名中年人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与满足。
  比起那些贪官污吏的欲望和贪婪心可吞天,而又吃人连骨头都不会吐一点出来渺小的多得多。
  比起那些人,这个中年人多要一两碎银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酒杀又从怀里取出几两碎银,一把交到中年人手里,微笑着说道:
  “把这些也拿去,一会回去时给家人买点酒菜!”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小的这就送您过河,客官请上船。”中年人一边哈腰说着话,一边伸出双手把酒杀搀扶到船舱中坐定,一张脸高兴得乐开了花。
  小船很快离岸,一路顺着破冰打开的河道快速前行。快到河中心时,周围的水面突然变宽,而下面的水流也加深湍急了起来,而河面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冰在妆点着冬天的颜面,仿佛昭告着季节的特点。
  就在这个时候,小船突然间停了下来,摆渡的中年人弃浆执蒿昂然站立船头,整个人一改刚才的憨厚,一股强大的杀气突然在小船上蔓延开来,冷冷地冲着酒杀说道:
  “客官,终点已到,请下船吧,在下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到底是谁?”
  酒杀一惊之下手握剑柄冷冷问道。
  “哈哈哈哈!”
  中年人突然仰天狂笑数声,戟手一指酒杀冷冷说道:
  “酒杀,你以为在下不认得你吗?实话告诉你,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和断天涯好久。你刚才一到岸边我就认出了你,说吧,是自己乖乖受死还是等我出手?”
  “这么说来,你是杀手组的人?”酒杀此刻反而冷静下来。
  酒杀知道,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越得保持冷静。对方既然选择在这个时间这个环境下动手,自然会有他的理由。不说别的,水上功夫绝对了得。而最糟糕的是,自己在这方面却是最大的短板。
  酒杀不会水,而且是一点点水性都无。
  “不错,最早我在这里只是截杀寇准一人,可现在我的任务里又多了一个你,还有断天涯,你们几个人都是我要杀的人。”
  “你自信能杀得了我?”酒杀平静地问。
  “如果在陆地上,在下不敢保证做到,但在这里,不要说是你一个酒杀,就是放眼当今整个江湖,放句大话,恐怕还没有人能逃过在下的击杀!”
  “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夸张?”酒杀反问。
  “不,一点都不,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我想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中年人语气顿了顿,接下来又道: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洞庭湖十八水寨寨主海底蛟于长水是怎么死的,你就应该知道了我是谁,也就相信了我的话。”
  “你到底是谁?当年海底蛟于长水神秘之死原来就是你所为?”酒杀大吃一惊。
  “不错,当年我们俩在洞庭湖水底一战就是三天,谁也没有出过水面,打累了就在水中休息,饿了就顺手抓几条鱼充饥,然后继续再打,直到第五天晚上,于长水才在力竭之下死在我的刺下。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是水杀!”酒杀变色惊呼道。
  关于水杀这个人,酒杀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听义父谈起过。可当时酒杀以为这只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当时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义父也根本没有告诉他关于水杀的任何一点联系,甚至连天杀这个人,酒杀也是这次才得知存在。
  酒杀浑身不由激淋淋打了个冷战,他突然想到了义父心机的可怕,这么多年竟隐藏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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