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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欲结新欢惹身骚 美色亦是害命药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9-06 13:03:40      字数:4234

  话说游蒙留在洛阳,偶尔出门闲荡一会儿,其余时间便窝在家中。约莫过了月余,同窗好友袁珲匆忙赶来,着急道,“听说泰州张士诚带人又反将起来,录事司李判官跟城内胡公子趁机撺掇录事,要将你监禁起来。我闻信特来告知游兄。”
  游蒙吃惊道,“我又并未再反,如何能监禁我?”
  袁珲道,“今张士诚又反,游兄如何能证明再无反心?因而李判官执意要录事老爷先将你监禁起来。”
  游蒙道,“我好心救了他妹妹,他不知感恩,反迁怒与我,再三枉害,此贼着实可恨。”
  袁珲道,“如今你与梁王府已恩断义绝,官府欲加之罪,谁人能保?一旦遭监禁,便如砧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为今之计,游兄还是再外出避避风头才是。”
  游蒙点头称是,当即辞别双亲,出了洛阳城。一连向东行了数日,这天未牌时分,游蒙走在路上,见不远处有一人在爬行,心中感到甚是好奇,当下立足站定。待那人爬至近前,游蒙小心问道,“公子何故如此?”
  那人闻声抬起头来,待看清面容,游蒙有些吃惊,那人竟是表弟八公主。八公主自然也认出了游蒙,像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叫道,“表哥,救我。”
  游蒙赶忙上前扶住八公主,问道,“表弟,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在地上爬?”
  八公主道,“表哥,有吃的吗?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饿得都站立不住,如今天色将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树林里窜出只野兽来,却要把我活吃了,因而着急赶路,但身上又没力气,只好爬了。”
  游蒙道,“怎么如此狼狈?”
  八公主道,“先别废话了,有吃的没?待会儿恐怕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了。”
  游蒙赶忙把包袱中的两个馒头取出来。八公主见了,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眼看就要吃光了,八公主猛然像中了毒一般翻白眼,原是吃得太急,噎住了。
  游蒙见状,赶忙半跪在地,将八公主担在膝盖上,轻捶八公主的背。费了好半天的劲,八公主才把咽中的馒头给吐出来。
  游蒙埋怨道,“你急什么,又没有跟你抢的。”
  八公主呻吟着道,“哎呦喂,差点就还不过气来。还有吃的没?”
  游蒙翻了翻包袱,道,“没了,就那两个馒头。”
  八公主无力地眨巴眨巴眼,道,“真没了?总不能让我把吐出来的再吃下去吧。”
  游蒙道,“真没了,骗你作甚?”
  八公主呆了片刻,低头便要去吃吐出来的馒头。
  游蒙赶忙拉住,道,“别在这里恶心人,吐出来的东西怎么吃下去?”
  八公主道,“我再不吃东西,真的要活活饿死了。”
  游蒙道,“前面有户人家,我来时见天色还早,也便没有去打扰,如今我跟你去哪里借宿一晚,讨些吃的便是。”
  八公主依言起身,刚站起来便又瘫倒在地,只好道,“表哥,你背我去,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游蒙无奈,只好背起八公主往回走。行了有二里路,来到了那茅舍跟前,游蒙在篱笆院边喊了一阵子,始终无人来应,便扶着八公主穿过院子,来到茅草门前。
  游蒙敲了几下门,又喊了几声,见还是无人应,便开门进了屋。屋里摆着炉灶、柴草等一应家什,东厢房却是个卧室。游蒙见灶边放着半袋米,便生了火。
  游蒙趁煮饭的空当儿,问八公主道,“你这一路上就没有碰到村落客栈什么的?却落得如此狼狈。”
  八公主道,“怎么没碰到。只是身上银两早就花光,那客栈都是用来赚钱的,谁肯让你白吃?那些贫户人家自己都吃不饱,哪有余粮给我这个路人吃。”
  游蒙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会落得如此样子?”
  八公主道,“在家里你姑姑总是唠叨我,一气之下我便离家闯荡江湖去了,本想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堂来,就算没什么作为,至少也应该发一笔大财,哪成想江湖不好混,只好回家来,这不就差点饿死在回家的路上。”
  游蒙道,“你也真是闲的!洛阳城装不下你了,却要到别处去。”
  八公主问道,“表哥,你何时回去的,这又要去哪里?”
  游蒙叹气道,“我若不是有官司在身,怎会四处乱窜。你一身清白,却不知好好珍惜。”
  待饭煮好,两人吃罢,已是傍晚。次日,八公主向游蒙讨了些银两,先自归洛阳去了。游蒙一时未想好要去哪里,便留了下来,顺便等主人家回来,以致谢意。
  谁知半个多月过去了,眼看茅屋中的米都要被吃光,就是不见主人家回来。游蒙早已等得心焦意烦,次日醒来,将五两银子埋在锅灶下的灰烬里,又取一块木牌来,正面提了三个字,上书“半悟居”,背面写了银两之事,便上了路。
  这日,游蒙来到砀山城中。街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常。游蒙见一女子,身形窈窕,姿貌颇佳。游蒙久未见女人,今番又见得这番风韵的女子,直叫游蒙心荡神迷。
  游蒙叹了一口气,道,“我与初儿已恩断情绝,从今以后,当另结识别家的女子,却不知这是哪家的好姑娘。”
  想到这里,游蒙好生把持着步子,暗地里跟踪那女子。过得三五街巷,却见那女子进了青楼。
  游蒙驻足叹息道,“原来是个青楼女子,怪不得这番妖娆妩媚。也罢,初儿既已离我而去,这繁杂世事又尽不如意,不若像西门大哥那样,快活一时算一时。”
  游蒙当即跨进院门去,早有好几个奶子迎上前来招揽生意。游蒙稍有惶恐,轻声问道,“刚才进门的不知是哪位姑娘?”
  有一婆子道,“公子好眼光。那位姑娘可是这院里的花魁,唤作黑柳儿。”
  游蒙问道,“若要那柳姑娘相陪,不知多少银两。”
  那婆子伸着手指道,“三百两。”
  游蒙听罢,吃了一惊,而后道,“小生改日再来。”
  那婆子嚷嚷道,“敢是公子没这个钱。既是没钱,你来作甚?还要点院里的头牌,看公子这般的相貌,却不是来勾搭院里的姑娘,要让院里的姑娘们养着?”
  游蒙被这一嚷,羞红了脸,转身便向门外走。这时却听阁楼上传来一个声音,道,“妈妈,这兵荒马乱的生意又不甚好,女儿倒有些寂寞了,妈妈可先唤他上来。”
  婆子闻罢,快步赶上前来,拖住游蒙便道,“公子二百两银子可有?”
  游蒙甩了一下,却未能将婆子甩开,便道,“没有。”
  婆子又问道,“那一百两银子可有?”
  游蒙又用力甩了一下,挣脱了婆子,道,“一百两也没有。”
  婆子追出门口来,在大街上叫嚷道,“快来看呐,这书生不带银子便来逛青楼,却想勾搭院里的姑娘吃软饭,你这样的人老娘见多了!”
  游蒙听得那婆子叫嚷,又气又羞,没吃到鱼,反惹了一身腥。游蒙低着头只管快步往前走,没走多远,却跟路人撞在了一起。游蒙抬头看时,才发现撞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中间两个小姑娘却被撞倒了。
  游蒙尚未回过神来,就听一个婆子叫嚷起来,“你这公子故意将我家两位大小姐撞翻在地,却是作何道理?”
  游蒙慌张辩驳道,“小生方才并未留神,实属无心相撞。”
  那婆子听了,越发生气,叫嚷道,“大白天的,我们这么一堆人,你都没有看到?谁信!硬生生地就撞过来,分明怀有歹心。”
  游蒙着急道,“小生刚才只顾低头走路,着实没有看到你们,绝对没有任何歹心。”
  那婆子叫嚷道,“哎呦,怎么碰到你这蛮不讲理的东西,歹意撞了人,还说无心的。你既这般抵赖,便把你抓回去,让老爷好好收拾你一番。”
  游蒙心中叫苦不迭,这是倒了什么霉,竟接连让婆子羞辱。眼下又不知惹了什么厉害人家,游蒙转身便逃。
  婆子叫道,“他要跑,抓住他。”
  婆子身后的几个汉子皆追了上去。周遭围了些路人,游蒙刚跑七八步,便被扯住了衣服。
  那婆子嚷道,“还想跑,打断他的腿!”
  顿时众大汉对游蒙拳脚相加,游蒙滚翻在地,吃了一通打,却听那两个姑娘劝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众大汉停了拳脚,游蒙蜷在地上,方才他小腹跟侧后肋间的要害处着了两下,一时痛得起不了身。
  那两位小姑娘见游蒙那番痛苦模样,其中一个着急道,“我们只不过被他撞倒在地,何故把他打成这样。”
  那婆子道,“这公子蛮不讲理,却给他些教训。活该!我们离开这里就是。”
  另一个姑娘说道,“把他打成这样,如何好一走了之。先把他扶到家中,请个大夫瞧了,无事方可。我姐妹两个还要当面向他道歉。”
  那两个姑娘乃城中主簿谢乾的孙女,一个唤作谢翠英,一个唤作谢翠娥,二人皆十三四岁的年纪。姊妹两个吩咐完毕,转身便走,其后的仆从则扶起游蒙跟在后面。转过街角,便进了一个院门,穿过一个侧院时,恰有一个中年男人在练枪,那人便是姊妹两个的亲生父亲谢再兴。
  谢再兴见众人急匆匆从廊间过,便唤过一个小厮来问话,“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番慌乱。”
  那小厮回道,“方才我们陪两位小姐到外面赏花,刚出门没多远,便撞出一个公子来,将两位小姐撞翻在地,那公子还蛮不讲理,楞说是无心相撞,张妈子与他争执了起来,叫我们打了那公子,想来我们下手重了些,却将他打得爬不起来,因而小姐让我们将他带到家里来。”
  谢再兴听罢,摆了摆手,示意小厮离开,而后继续练枪。
  游蒙被众人扶到厢房,谢家仆人请了大夫,看罢伤势,抓了些跌打损伤的药。
  大夫既去,两姊妹来到床前赔话。游蒙赶忙坐起身来,道,“都是游某的不是,心中负气,只顾闷头走路,却将两位大小姐撞倒在地,游某给两位小姐赔罪了。”
  谢翠英问道,“哥哥严重了。都是他们不好,却把哥哥打伤了。”
  一番言谈,姐妹两个方知游蒙的身世,当下便请游蒙留在府中。二人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游蒙这俊朗的公子,尽皆芳心暗动,好生喜欢。姐妹两个虽是俊美,终是年幼一些,没有黑柳儿那般有韵味,因而游蒙只拿姐妹两个当妹妹看待。
  这日,三人在院中散步。游蒙就枪架上取下枪来,有意要逗姐妹两个开心,便耍起枪棒来。
  姐妹两个没想到游蒙也懂得枪棒,惊异之下忍不住喝彩。
  游蒙舞了一阵,停下来休息。两姐妹迅速近前来,争相给游蒙擦汗。谢翠英赞叹道,“真想不到游哥哥竟也懂得枪棒。”
  谢翠娥亦惊喜问道,“不知游哥哥跟谁学的?”
  游蒙听此一问,不禁想到了金花,想起了往日之情,思绪一时难以控制,几欲流下泪来,便赶忙道,“我再舞一阵枪棒。”
  言罢,游蒙又耍起枪棒来,两姐妹在旁边不停喝彩。这时却来了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那老头看了一眼,颇感惊讶,却道,“耍得一把好花枪,只能骗得纯情姑娘。”
  游蒙正在兴头上,听了那老头的话语,却似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游蒙收了枪,看了老头一眼,发现那老头之前从未见过,想来不是谢家之人,便道,“若不是看你年迈,真想跟你比划一下,只怕别人见了说我以壮欺老。”
  那老头听了,哈哈一笑,道,“只恐再添百十个公子这般的人,都不是老夫对手。”
  游蒙听罢,冷笑一声,道,“前辈不但年纪大,说出的话也那般大。”
  那老头道,“公子若是不信,可就地比划一下,老夫赤手空拳便将你制服。”
  游蒙道,“前辈没事做来,就去多走两步,这把年纪还要跟人舞刀弄枪,只恐是要赖个人养老。”
  老头听了,也不恼,笑道,“公子让老夫跌一跤,只怕要老夫在床边伺候公子个把月。”
  游蒙道,“前辈既是这般好斗,我便赤手空拳跟你过两招。”
  老头道,“不可,不可,兵器你尽管挑,我只用一只手将你制服才算好。”
  游蒙怒道,“前辈既然这般嚣张,也别怪游蒙得罪了。”
  老头轻松地摆了摆手,道“尽管来,尽管来。若是老夫输了,算老夫白活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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