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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经典言情>老虎屁股谁敢摸>第二十章 城市的眷恋,留不住自强

第二十章 城市的眷恋,留不住自强

作品名称:老虎屁股谁敢摸      作者:异彩霞云      发布时间:2017-09-02 10:00:43      字数:5721

  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城市。生存,对自强来说,当今的时代,他到哪儿都能吃上饭。可是他已年过五旬,心里明白今后的路不会太长。当然家里还有两位九十多岁高龄的二老,还有一小女在读大学,自己虽还有点积蓄,但还必须努力。只是他有时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生的聪慧,总是找不到稳定的、使他长时间发挥的余地。
  多变的农村不在话下,城市工厂、花盆厂,他刚刚进入状态,瞬间倒闭。高瓷厂使他拿到比较理想的薪水,又使他不得不马上离开,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归宿呢?
  他漫游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眼前驶来一辆直达自己家乡的客车。
  他不是要马上回乡的吗?怎么不招手上车呢?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静悄悄离开,刚刚再现的初恋,昨晚那朵兰花在他心里好像再次绽放。临走时多么想再见一面,毕竟埋在心底几十年又突然再现。
  至于马局,爱得再深,目前也只是一个框架,爱情的种子毕竟刚刚发芽,结果不提,连花还没有开。等到离开这个城市再告诉她吧!
  他接通了兰花的手机,一瞬间想起自己狼狈样子,还是只通知她吧,没必要见面。说:“兰花,我要马上离开这儿。”
  “怎么?昨晚咋没说?出什么事了嘛?”
  “反正我已决定,必须马上离开,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
  那面焦急的兰花,道:“你买车票了?”
  “我下午回,打的到城外坐过路车,不用提前购票。”也许他觉得这样安全。
  “你现在哪?等等我。”
  “十路公园门口。”自强心里淅淅沥沥下着细雨,一阵心酸泪,夺眶而出。这个城市还有一位与他相互眷恋的人。
  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了。来到这个城市还不到半年,刚刚落下脚,又要离开。眼前的高楼大厦,身后富有诗意的公园,身边车辆川流不息,这一切虽说都不属于他。但这毕竟是他从少年起,一直向往追求生活的地方。
  他擦了擦湿润的双眼,初秋的太阳虽已偏西,但雨晴过后的阳光还是那样的炽热。
  抬头间,昨晚那朵兰花已向他走来。那张笑脸虽然岁月给她注入了细纹,但那昔日桃花的面皮在自强的眼里丝毫没有改变,只是像被岁月的光芒烘烤干瘪了一些,没有昔日那冰润欲滴的感觉了。她立在自强面前,那双含笑水杏眼,带着疑问的眼神问:“出什么事了?”看着身着一身尼采服的自强,把手里刚买的一身衣服递给他。
  不可推辞的自强,接着衣服说:“多少钱我给你。咱们到公园坐会吧,我细告诉你。”
  公园松树下,连椅上,自强掏出钱夹,问:“这身衣服多少钱?”
  “得了吧!”
  公园里,无数对年轻情侣,或手挽手游玩,或说笑不停,或依偎在花丛中释放感情的潮水。松林中鸟儿歌舞私语,花丛中蝴蝶追逐。可是自强脸上没有丝毫的愉悦,他向兰花叙说他们昨晚分手后,他所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早已布满了红丝,疲倦的眼神每当抬头撞上兰花那祈求致爱的光束,不得不迅捷地败下阵来低下头。
  他对兰花说:“我的理智与判断,只有马上离开这座城市。他,你的前夫,那位侦探官,已经向我下黑手了。我不能无辜地落入他的圈套,我要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这是他的管辖区域,可以肆意做出他的行为。”
  兰花一边听着一边泪洒公园,她想起了,婚前那晚与自强依依相别之时。
  三十年前,洒泪分别的那一刻,那时她分别后,次日就溶于婚庆的欢愉,如蜜的生活氛围里。今天是久别重逢,一瞬间又要离别。
  如果泪水能冲刷这汚楚的世界,令人心酸的生活,她愿把身体里的所有的水分都化成泪水——
  “兰花,别哭啦!你能从守活寡的日子走出来,已是自由的人了。”自强安稳她,“自己单身过不下去的话,让别人搭桥介绍一位做伴。”
  这时兰花哭着扑在自强的怀里:“强哥,我都什么岁数了,老太婆一个,还能有那想法!今生我已没有爱的权利了,我那颗心就请你把她装在心里,以后带在坟墓里去吧!”
  自强双手抱着兰花,鼻腔一阵酸涩;心,几次想从喉咙里窜出来,但他强咽着喉咙不让她往外跳。
  此刻,自强同样像兰花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这个晚上……
  这时兰花收回了抽泣,道:“哥,你晚走一宿,今夜到我那住——我的合租工友回家了。”
  自强怎么回?那张桃花泪面,从他胸前抬起目光,泼在自强高高的鼻梁上,窘迫而祈求的光芒射进自强眼里。他无法推脱,两双眼睛火光四起,相互缠绕融合在一起,难以收回。还是自强理智的力量占了优势,说:“兰花,我该走了。”
  兰花没有留住他,也许他已不是三十年前的自强。兰花没有愿他,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在装着谁。
  或许,要不是还有个马局,他们会重温三十年前的恋情。
  他们离开公园。兰花心想,强哥遭难了,她那位前夫探长,已开始实施他的陷害自强的方案,假如自强被抓了进去,要是没人救,随意整个案卷,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谁也说不准,安在哪个无头案身上,也够自强吃不了兜着走的。大狱里又不是没有过冤假错案。尤其她那个前夫探长,那种性格,怎能容下别人吃他家的菜的羞辱?不把你整死,就不是他的性格;再说只要他做的事没有不一板到底的,他有越难做的事就非做到底不行的兴趣。
  他这种性格如今搭在强哥身上,此刻还真为强哥心里发毛。
  “强哥,离开这个城市,也许不在他管辖的区域,就不方便对你下手了,最好你还是不要显示你在什么地方。”
  “谢谢你对我的叮嘱,我也与马局单方面切断联系好几天了。”
  当回他家乡的班车又停在他面前时,自强还是没有上车。兰花也想起了他刚才说过,他不在这城里乘班车,他要打的到郊外或者坐到别的地方的车。
  当自强招手一辆的士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两个即将年过花甲的一对老人,在最后一瞬,他们的目光再次相撞,再也顾不了许多,竟然一个拥抱,双双倏然泪下,他们又要分别了。自强转身跳上车,兰花花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车消失了——
  就在自强与兰花在公园的时候,马局长从探长那个单位宿舍里出来,踏上车直接来带到高瓷厂。下了车进门就问:“一位住厂五十多岁的,在压坯车间做工,叫李自强,我找他。”
  门卫看看这个大个子女士说:“老李从昨晚出厂就没有回来,昨夜两位便衣找的也是他,可能有什么案子吧!”
  这个门卫就住在自强隔壁,马局追问:“你是说昨夜警察来找过老李?”
  “当时好像不知要找谁,我正休班。几个警员要我们男宿舍四十岁以上的统统把手机交上来,我们就十来个四十岁以上的,后来因老李不在,好像就锁定了他,不过我们就再也没见老李回来。”
  马局听后明白了,倒头踏上的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晚上,马局下了班,在室内走来走去,一次次分析着他和自强最后联系时说的话;还有发现吴探长举动特别反常,在她面前,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
  自强的失踪非他所为不可,不是被他逼走就是——马局不敢再往下想。她怕,她怕被他严重陷害,或者落在他手中暗藏起来;又想起自强曾说过,万一他被陷害,只有她马局才能解救他。否则,他没有往下说。
  马局不能再往下想,在房间里绕来走去,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安身。当她走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一会,本来柔软的席梦思也好像满床都是针刺。
  她跳下床走到阳台,仰望天空,清爽的夜晚,竟连一个星星也没有,月儿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厚实的乌云笼罩着整个天空,覆盖着这个城市。
  她想起曾经月光的夜色那么迷人过,此时也不知月儿哪儿去了,在高楼阳台上眺望,没了月色的城市。虽然灯火辉煌,但还是显得有些诡异,昏暗的夜空像一面无形的黑纱披在整个城市上空,不知有多少人神不知鬼不觉做着不可告人得秘迷。马局心里开始一阵惊悚,脊背的寒毛感觉乱扎。
  打开手机QQ也无信息,一天不聊上几句、就心里发痒的她,快一星期没信息了。心里似扎了刺,时不时作痛,真的累了。
  回到屋里,大床再次向他招手,只有这张大床孤零零地守着她。
  当她进入梦乡,不要脸的探官再次来到他的床前。她想跳起来,但已被一只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胸脯,她不但起不来,并且连一句想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探长那狰狞的面孔告诉她:“你的那位泥巴子的一切资料我都掌握好了,他是一位‘网骗,还牵涉人命案’,公安局正在追捕中。马局长你醒醒吧,乖乖做我的老婆,我会照顾你一切生活的。只要你把家里这杆旗高高升起,我们的美好生活还在后头呢!否则,你马局给我玩婚姻游戏,我可以玩死你。上一次,我有充分的证据,下一次,我会找到更会使你致命的证据,你更离不了婚。在背后支撑你的公公已经死了,你的网怎能比我的网深呢?你不是铁面无私吗,你网里根本就没有人,你好自为之吧。只要你可以撤诉,我说过多次,可以带你周游全国,还可以到香港外国转一圈。放心,我这稍有名气的高级探长那些余额,还是够我们今生享用的,就凭你那点死薪水就怕不出大陆就没了。既然我们结合了就应该走下去,娱乐场所那些年轻美貌的女人,想跟我的排成队,我只选你这傻大姐,你以为我选你大个子?”
  马局长实在听腻了,她凝聚了一口唾沫,狠命地吐到眼前那张狰狞的脸上……
  在她用力过猛之后,突然从梦中惊醒,眼前一片漆黑,浑身汗毛乱炸,一阵冷汗湿润了她的全身。
  次日,中午,马局长正在策划寻找或营救自强。突然从QQ上发来他的信息:“本想在你身边,能多见你几眼,没料想,还没见你一眼,却有人向我伸出黑手,使我落到了如此狼狈的下场,再见。”
  卡号发完信息就换了,没给马局回一个字的余地。
  马局松了一口气,自强还没有落到黑手里,这让她整个身心释放了许多。
  在单位里,马局对她的下属,可以呼风唤雨,可对自己的私生活却感到一筹莫展。她从不想整人,可探长要整她,看来她只有一切还切,以牙还牙了。
  她在这个圈子里,根本就没有人想整过她,因为她没有把柄,她没拿过任何私人的一分钱。
  探长还想拿她当猴耍,甚至企图让她做他的奴婢,见鬼!探长先生,你要是再不收手,我就要出手了。
  一项原则,我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今天你吴探官逼我到黄河,赶我跳悬崖我只有上梁山,你竟还是步步为营,那我就叫你死在梁山泊。
  李自强乘上回家乡的车,刚落座,客车上他还没有坐稳,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右肩,他心里一寒连头也没有敢回。心想,自己落到便衣手里了?上车时没有发现车上有盖子帽。刹时间,他浑身汗毛乱扎随即一身冷汗,这时只听到:“老李,在哪儿的?”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回头,原来是一位老鸡友。
  “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说,“在回家,你在哪发财?”
  “在这干好几年了,饲料厂锅炉工,你还在发鸡财啊?”
  “惭愧啊!撤的晚了,感觉打工有些吃力了。”他们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鸡民,这朋友以前见面一直是被鸡病和鸡市场搞得愁眉不展。此刻眉开眼笑,分明在外轻松捞到了金。
  自强说:“回家再向猪市里闯一闯。”
  “朋友你昏头了吧!还朝那无底洞里钻?喘气财不是财,家有万贯喘气的不算。老兄,只要你得不到大补贴,一干就白搭。我村北岭上几个猪场早搁车了。”
  自强有他自己的理念,在车上他就答应了朋友的请酒。
  吴探长以据现代化高科技破案系统分析,马局长的所有电话记录,和QQ聊天判断,他的情敌在半年前就与马局密切联系。
  这口气他怎能咽下去?尤其他在马局面前不得不装作奴颜婢膝的形象,使他无地自容。他一定要把这个竟敢摸老虎屁股的,大胆猴王尽快抓起来,还敢偷吃他的剩菜?我要你给我吐出来!把你们做的什么事统统挖出来,用这一铁的事实证据,你马局如不再撤诉,下一次开庭,我让你死的更难堪。想从我手心里轻易逃出,做你的美梦去吧!
  探长亲自驾驶特警车奔驰,驶向李自强家乡住地,他想摸清自强的历史;其次,他已拟好了方案,局里哪一无头案,合适自强的就把他的头安进去,让他蹲个三年五年的,叫这小子尝尝摸老虎的代价,还敢与我姓吴的出难题!
  沿河村村部委门前,突然驶来一辆警车,扒了顶的王书记手持报纸,但心里却念着昨晚上晦气的事。突然一高大探官从台阶上已登入办公门前,问:“村支书在吗?”扒顶手中的报落在了沙发上,心跳突然加速,忙起身,答:“我——是!”吴侦探迅即出示证明,扒顶的小腿肚子转到了前面,昨晚和女人的事,男人闯来了,他报警了?
  阴沉着脸的吴侦探说:“坐吧!”书记定了定神,做好应对措施。
  探官开门见山,问:“你们村有个李自强吧?”
  书记松了一口气,脊梁沟的小河不再溢水,答:“是。”
  “他现在在哪,知道吗?”当今笔录不用手记,包里有录音设备。
  “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言传,在家吃老婆的气,离家出走;也有说是被女人拐跑了,反正不在家。”
  “这人在村里什么口碑?”
  “绝顶的聪明,在‘文革’期是出类拔萃的学才,因父辈多种了几亩地,拒之校外,一直在家;几年前,发了十多年的鸡财。近几年不景气,就流入打工潮。”书记话头一转,“这人实诚,有些过头。不过没人能说出一个‘不’字,只是与人交往不太多。”
  吴探官翻了翻那双牛眼,道:“王书记,只有这种人,才会做出大家意想不到的事。”随手放下一张名片,道,“我接手一个案子,很可能与李自强有关,他要是回村,可及时通知我,谢谢配合工作。否则,知情不报,被我吴侦探发现,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那是。”
  吴侦探起身与王书记握别。
  刚才王书记还一阵虚惊,现在顿觉烟消云散。
  吴探官离开沿河村,来到当地小镇上,把车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计划夜里还要行动,先到酒馆里定宿就餐。
  他和助手小马早已换了便衣,在这个镇上有名的酒馆里吃完了饭,就到包厢里休息。
  这时进来一位服务生问:“两位老板,要不要点歌跳舞?”吴探官牛眼转了半圈想,这小镇里还能有什么样的货色!鸡窝里能飞出凤凰?“不要!”心里说,夜里还要去沿河村自强家摸排。
  当他在床上计划提前睡觉,刚闭上眼时,隔壁传来优雅悦耳非常动听,令人销魂的歌声,那里来的那么甜润的歌喉。
  小马睡不着,隔壁这委婉动听的歌声,已经触动了他心中某一根琴弦。
  “吴哥,听到了吗?这儿的小女孩唱的怎么这么好听。”
  吴探官已理会小马的意思,道:“小马,想听就去点。”
  探长的助手小马,三十挂零,跟吴探官实习已三年,同样是特技高校毕业,对吴探官看似是恩师父母。当然探长对小马也不薄,重要应酬都带着他。
  吴探官外表深沉冷漠,这小马机灵活泼近人,虽活泼爱说。但对探长的私生活那是守口如瓶,吴探官也最看重这一点。
  “隔壁有歌声,我睡不着。”他早已被隔壁那时而欢悦温馨,时而悲伶凄怆的歌声吸引。
  “被那歌声迷住了是吧?”
  “还是吴哥理解我。”
  “哪就去点。”小马再次听了这句,跳下床去了隔壁。
  不一会,一位身着粉红色短裙,苗条而酥胸的女子飘了进来。一阵幽香布满了房间,灯光之下秀美人。
  “二位老板,还是先来一支舞吧!”粉红裙向二位老板一鞠躬说。
  吴探官牛眼大珠早已锁定,这位歌女酥胸的水蛇腰,再深切的欣赏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那就先来一支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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