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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走进职中 07

作品名称:晏州寻梦(小说)      作者:遇上你是我的缘      发布时间:2017-09-01 14:43:14      字数:4220

  看得出来,洪永贵同学的体质很好,这大约和他常做农活有关,他的手掌胳膊都要比我的粗大。从新坝来到大坝,在文字上仅仅一字之差,两地的气候条件、饮食习惯、语言沟通、民风民俗等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有一点,就是大坝要比新坝热闹,街道也比新坝的长,商家店铺也多。
  那个时候,永贵同学常常微笑着,态度很温和。但凡见他哈哈一笑,便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与此同时还会有一个用手掌拍你的动作,力度控制得很好不轻也不重,相当于按摩一样的舒服。
  一般而言,我的经验告诉我,每到一个新的年级,初次见到的总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起初大家都还不了解,自然交流起来就不太方便。但过不了一月半载,根本不用刻意地打招呼,几乎就全都认得了。像兰其华、刘晓勤和洪永贵以及前面介绍的周松、王钊、盛小红、康有彬和陈光权外,余下的都不认识。古语云:一回生两回熟嘛。都是年轻人,又学的是相同的专业,既然都不是外人,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交谈的呢?这样一想,便没有啥好顾忌的了。那就让我们用年轻人特有的方式,尽快地熟悉大坝职中的校园文化生活和来自全县众多乡镇的同学们吧。
  像陈光权同学,他的母亲和我同姓,根据《邹氏族谱》上面的辈份排列,他的母亲和我祖父平辈,他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他原本是读初八八级的,后来又参加了我们那届的复习,不想他的成绩也不太好,但比起我来要强得多。
  光全同学个高体健,留着平头,逢人说话客气,还带着笑。他能抽烟,但烟瘾不大。他的父亲和康有彬同学的父亲以及岳父当时都是我们乡里的领导,都为全乡的社会经济发展和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升做出了相应的努力和贡献。他的四妹是我的小学六年级和初中同学,还和他五弟读过补习班。在大坝读书的时候,他老家都还在下坡田建设煤矿前方的山坡上,后来才迁到公路下方来的。光全的爱人李静,还是我在高滩中心校读初三时的老同学呢。
  有一次,在烟田里刚忙完活休息时,田坎下方的水田里正好有人在犁田。光全同学一时兴起,连忙挽起裤脚下田说要试试。犁田师傅好说话,二话没说就把犁铧牛鞭交给他。有意思的是,他竟然学着师傅的腔调,把牛鞭一挥吆喝一声,那头健壮的水牛好像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他有点着急了再次举鞭高声吆喝,那牛才极不情愿地蹄脚。惹得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犁田师傅哈哈一笑:“牲口跟人是有感情的,它听惯了主人的声音,突然间换人了,不走也是正常的。”趁光全不注意,有同学在田坎上朝他扔干土块到身体附近的水田里,溅起的泥浆没几下就把他的裤子给弄花了。他也不急不恼,风趣地哈哈一笑,继续赶着水牛朝前走。
  盛小红和康有彬都和我从六年级一路读过来直到初中毕业的。八九年的六月中考,我因成绩太差惨遭落榜。他们二人比我好很多,但也没上二中的录取线。有彬同学选择到了位于古宋镇马栏湾村的香山中学复读初三,盛小红和我便去了高滩乡中心校复读。那一年我的成绩尽管比八九年中考时上升了一百多分,但还是无缘兴文二中,这才去了大坝职中的。
  小红同学中等个子,是个乐天派,运动员的发型,圆乎乎的脸,说话声调略高,待人热情,有礼貌。读初中那阵,她就会玩扑克了,而且技术还好。她的父亲曾担任过兴文县高滩乡人民政府的乡长职务,赵禹老师带领我们去高滩乡考察烤烟生产时,他还在乡政府热情欢迎了我们的呢。
  刚开学的第二天,我、周松、王钊和她便在美丽宁静的大坝职中相见了。才三个月不到,忽然再见,喜悦之情自不必细表。老远地,她就哈哈笑着朝我们走来一一打过招呼,开心地说:“哈哈,这下好了,高滩九零级的只有我们这几个来到大坝四中了啊。以后大家要多关照三,不容易哈。”
  我们点头笑了。周松呵呵一乐:“回龙陈三老师教的学生,有我们四个来读烤烟班。这点怕连他都想不到安。嘿嘿嘿嘿。”说完习惯性地挠了一下头。
  王钊乐呵着撅着嘴唇:“是安,要是有照相的,我们真该照一张留作纪念。我也没想到,没想到啊。呵呵。”
  我会心一笑:“的确,原以为高滩一别,大家就后会无期了呢。感谢老天,今天相聚四中。哈哈,加上这两年,就相当于我们四人读了一个完整的初中三,是不是嘛?”
  周松快人快语:“兄弟说得太对了。不管咋过(四川方言,就是怎么的意思)说,我以后还要仰仗你们的支持和配合,先在这里谢过几位了哈。”
  小红、王钊和我几乎不约而同地笑着表示:“恭喜班长,你放心,只要你交代下来的,我们保证完成,不拖后腿。”
  周松又笑了:“好好好。只要大家团结起来,就有力量了三。外人也不敢轻易欺负我们。”
  小红开心地笑完了腰:“班长说得很对很好。你只管放心就是。大家都是同学,而且又都是从高滩中心校一起过来的,相互关照那也是应该的三,我看就都不要再客气了,那样就会显得生分,有距离感了。你们说是不是?”
  四个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点头:“要得,好嘛。”操场上马上留下了我们开心的笑声。引得过路的学弟学妹们好不羡慕,他们的嘴都张开成O型,一个个轻快地从我们身旁蹦跳着走过。
  如果说小红前前后后和我同读了四年书算长的话,那么,康有彬同学算起来也和我读过四年呢。要是加上烤烟班这两年进去,就是六年时间,整整一个小学阶段呢。这在一个人的求学生涯中,通常是并不多见的呢。而每每谈起这些,我们三个人都感觉好亲切和总让人难以忘怀这六年走过的青春校园时光,难忘那些曾经朝夕相处和同窗共读的老同学们。如今早已天各一方,不知近况怎样?可能要等到开同学会时或者某些特定的场合,才能陆续见上部分老同学们一面了。
  有人说,人生啊,其实就是一趟远行。旅途中总会看到许许多多迷人的风景,经过一个个永远也不会再见的车站,同时还会和各种各样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亲情、友情、爱情、同学情、战友情、宗亲情等等等等。也有人形象地把人生比喻成一张无形的网,前面的情感全部囊括其中。然而,就是这些丰富复杂而又有趣的情感和记忆,描绘着人类美好的人生旅程。既然,我们都在路上了,那就要珍惜人生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因为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人生是没有回头路的。
  康有彬同学是万寿场上面的万顺村人,从他家到万寿小学校,走路的话估计半个小时左右。我和他本来是不同班的,就因为85年夏天考初中那时偏偏差了2.5分没上录取分数线。没办法,只好下来参加复习,所以就和他同班了。班主任还是陶校长夫人何老师,数学老师井传智。
  有彬同学表面上跟我一样文静,但骨子里还是具有男孩子的天性,活泼、正直、热心和待人真诚。回想起我们总共六年的求学时光,都还感觉还在昨天似的。
  我的家和他家隔得不算太远,但要去大坝职中学校的话,他都要经过我家门口。所以每次去学校,差不多都是他先到我家里,我母亲便吩咐赶紧弄点饭吃了好走,于是也就常常吃些饭炒蛋,将就着吃了。
  遇到学校放假,本来可以坐公交车回家的。不想几个同学一合计,干脆放弃坐车选择步行。起初觉得挺新鲜的,年少轻狂的职高生,总想着尝试一下长途跋涉的滋味。有彬也和我们一起,同行的就有黄开全、陈光权、我、陈胜先、黄小玲、洪永贵。有时还增加胡永钧、胡四海,王钊、涂刚等人。
  从学校出发,沿着公路直奔四龙乡的响水滩附近开始爬坡。山高路陡,可大家说说笑笑,倒不觉得累。渐渐地,我们就到了新坝。黄小玲同学最先到家,她热情地招呼我们歇歇再走,我们略作停留,她便倒上热茶。我们喝后与她分手就赶紧赶路。从最先的爬坡开始,我们都是在山路上蜿蜒行走着。新坝这面明显的山多还高,尽管自我感觉身高还行,可在大山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仿佛一下子就成了矮人。山脚下稀稀疏疏地分布着农家小院,四周种上了绿油油的庄稼和蔬菜,挺拔的玉米秸秆上都还垂吊着外壳早已发黄的玉米棒子,倒是秸秆两边的红薯叶子已经铺满了。就只等待农民们掰掉玉米棒子,砍掉秸秆,然后再整理红薯叶子,该扯草的扯草,该拔掉玉米桩子的拔掉玉米桩子。总之,新一轮的劳作过后,才能收获满满。
  行走在这一段路上,时不时会有山风吹来,凉爽无比,但身上还是汗流浃背,这一冷一热倒是够折腾人的呢。如果没有黄牛甩头仰脖的哞哞声传来,或者偶尔传来的几声鸡叫,路上还真的清静。放眼望去,山山相连,在高处极目四望,看到的新坝就像是在一个摇篮里空旷而苍茫。假如有兴致的话,随便你高叫几声或者高歌一曲都可以,还保证是原声呢。还有,新坝这一片都是石头山居多。所谓的石头山,就是说石多土少,有的地方看上去土好厚,其实不然,说不定就会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像这样的地方,你在劳作时就得当心,千万不要用力挖,否则就会震得你的手发麻发痛。
  走着走着,忽然口干舌燥。只好边走边看,有没有附近人家,进去找杯水喝。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在路边看见一口大水缸,凑钱一看,里面的水清澈见底,绿油油的呢,水缸边沿放着一把水瓢。看见了水,心情就不再浮躁,也管不了那么多,俯身连忙舀起一瓢来一仰脖子一饮而尽,顿觉神清气爽,凉水中还有微微的甜味。其它同行者也纷纷舀水喝,也没发现主人,要不都应该道个谢的才对。
  来到大木场后,就和金鹅大河的同学分手。我、有彬和光全便一路下坡绕过摸儿石和羊圈头抵达高滩乡地界,然后沿着古(宋)金(金鹅)公路向下疾走。
  有彬呵呵一笑:“头一回走弄久的山路,脚都走痛了。真没想到会这么远,从大坝四中开始到家的话,保守估计也要差不多六个小时左右。”
  光全跟着一乐:“是的。我以前回来都是坐车,确实要节约好些时间。那天听你们说要走路回来,就觉得好新鲜,想体验一把,今天总算如愿以偿了。”
  我挤出一丝笑容问:“那你感觉如何嘛,两脚不痛吗?”
  光全哈哈一笑:“没的好痛的,一路上和大家伙摆起龙门阵,心头边开心得很,就不觉得有好痛了三。”
  有彬吸了一口烟,回过头来:“就是就是,光全一天到晚都很开心哈。”
  光全两眼炯炯有神地再次笑了:“这点痛算啥子嘛?大家都是年轻人,忍耐一下就过去了。要是想想那些走远路还挑着东西赶路的,你这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有彬苦笑了一下:“跟光全一路就是开心,你的心态真的很好,看来我都要向你学习。”
  光全:“哈哈,哪里?其实,一个人开不开心都是自己说了算,表情是自己表现出来的,但是,别人可以从你的表情中猜想你当时的心情。快乐是美好的,一天就那么二十四个小时,你开心过是一天,烦恼过还不是一天。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开心一些呢,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只会有好处。”
  我对他说:“光全说得很好。我和有彬都要学习他这种好心态,以后在大坝四中都尽量开心点,那样时间就过得挺快。要不然,还真难熬啊。”
  有彬和光全同时对我一笑:“呵呵,富春说得有道理。”
  临近黄昏,光全和有彬先后到家,最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拖着酸痛的两腿朝家中走去。那时,天都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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