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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作品名称:杨子明沟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7-08-28 21:18:12      字数:6320

  【1】
  在礼拜天的晚上,放电影的个体户在广播里,通知当晚有电影在乡政府闲置的屋子内放映。放电影的个体户隔三岔五就在乡政府,那间闲置的房子里卖票放电影。杨子明沟的大众文化氛围,似乎只有在乡政府放电影的时候,不管远近的村民们尤其是青年人,才能享受到文化方面的乐趣。
  电影那种独特的文化氛围和艺术特色,在宣传教育形式上,在故事情节上那种典型的人物形象,很容易被老百姓深深喜爱着。例如,电影《红星闪闪亮》其中的胡汉三,电影《白毛女》其中的黄世仁等等形象,几乎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口口相传。
  在奎五村教完书下午回到家里的吴天亮老师,听到广播通知有电影在乡政府放映,他兴致盎然地对他母亲张欣荣说道:“今晚去看一场电影。妈,你去不?”
  正在堂屋打扫卫生的张欣荣,连头都没及时抬起来答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你们年轻人赶热闹的地方!”
  一家人讲话的方式,可以随便放开去讲,只要没有思想矛盾装在心理,随口说出去的话,一家任何人听了都不会在意。
  张欣荣随口便答的话,吴天亮老师淡淡地听进了耳里,知道母亲有时说话的口吻,是有口无心的最好证明。看电影在杨子明沟这样一个大山沟里,必须要等在天黑之后。所以,离天黑还有点时间,吴天亮老师就立即扛上铁铲和铁锹,到旱地里修理没有完工的水田去了。
  看电影的时间到了,天已经渐渐地黑下来了。吴天亮老师不慌不忙地收了工,又在家里不慌不忙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站在煤油灯下拿上一面圆镜,看了看自己的相貌,顺手推了一把搭在眉皱间,几根散乱的头发丝。
  吴天亮老师的母亲张欣荣,在火炉边烧起了大火,看到吴天亮老师还在自己睡房里磨蹭什么,大声提醒道:“天亮,天亮,天黑了一阵子了。要看电影去得了,不去看电影,洗了烫水脚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教书!”
  此刻,张欣荣家那只白公鸡,在堂屋墙角内突然一声鸣叫。张欣荣一气之下,拿上火钳顺手甩向鸣叫的公鸡骂道:“不是叫的时候,叫你妈的啥!再叫,老娘把你一刀子宰了!”
  吴天亮老师从睡房出来,也听到了母亲在叫骂白公鸡的不是,吴天亮老师看了他母亲一眼。吴天亮老师的母亲见吴天亮走出堂屋门,已经把丢掉的火钳拿在手里,习惯性地动作扬着火钳吩咐吴天亮说道:“没有火柴用了,买两匣火柴!”
  “知道了!”吴天亮老师没有转身回答道,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前到乡政府看电影的山路上,偶尔手电筒的光线弥漫山腰树林里,显得格外闪亮。吴天亮老师走在到乡政府泥土公路上,随身带上的手电没有利用上,因为在模糊的泥土路面较宽阔。吴天亮老师视力很好,在杨子明沟非常宽阔的泥土公路上,不需要手电筒的照射,一双明亮的眼睛,都会看清前进道路的方向。
  吴天亮老师到了乡政府的屋檐下,碰上了中心小学夏诗丽老师也来看电影。夏诗丽老师手里还提了一个暖和身体的烘笼子,发红的木炭火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很显然木炭火温度过高火焰过大。夏诗丽老师只好暂且把一烘笼子的木炭火,从右手换到左手来回替换着。夏诗丽老师准备把一烘笼子木炭火放向地面。
  但这个时候的夏诗丽老师在乡政府屋檐路灯照射下,不等吴天亮老师开口,首先把一烘笼子木炭火递给吴天亮老师,并说道:“吴老师烤火,也来看电影了!”
  吴天亮老师冰凉的一双手,就接过了烘笼子提着,向夏诗丽老师打听道:“电影还没有开始?”
  “还有一会儿!”
  “为什么?”
  “不知道。”
  放电影的发电机的声响,似乎在乡政府任何角落里,都能听到它的响声。吴天亮老师提着烘笼子,督催夏诗丽老师电影怕要开始了。夏诗丽老师说:“急啥。”
  吴天亮老师把一烘笼子木炭火放在了地面,不紧不慢地说道:“知不知道,今晚放映什么电影。不好看,我就回家!”
  “《洪湖赤卫队》和《董存瑞》两部!”
  “这两部电影都能看!”
  “都能看,着什么急!”
  “我是说说而已,你当真了!”
  当吴天亮老师和夏诗丽老师离开乡政府屋檐下,准备去看电影时,一辆摩托车的灯光由远而近,快速从泥土公路上,驶进了乡政府的院坝内。骑摩托车的男青年,吴天亮老师不认识,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却是吴天亮老师高中同学乡干部贾梅。
  贾梅眼尖,一眼看到了吴天亮老师和夏诗丽老师,热情洋溢的语言就飞了过去:“到屋坐一会儿,我刚从县上回来!”
  “那你忙吧!我们看电影去。”吴天亮老师似乎不好意思,朝贾梅递上这样一句话之后,很快和夏诗丽老师离开,看电影去了。
  
  【2】
  当晚近十二点,乡政府两部电影才放映结束,在电影的开头,播放了科教片,内容很特殊,介绍冬季田间管理方面的科技知识。吴天亮老师和夏诗丽老师看电影过程中,他们没有坐在同一条凳子上,吴天亮老师而是朝后隔了两排凳子上坐着。
  吴天亮老师一双眼睛通过电影镜头放射出来的光线,偷偷地搜寻着贾梅来看电影的身影没有。但贾梅从县城回到乡政府身体很疲乏,早早地上床睡觉去了。吴天亮老师在电影画面和声音的干扰下,很快对贾梅的想法和希望,被电影内容烘托出来的各种氛围淹没了。年轻的夏诗丽老师倒是一边看电影时,一边还在问及吴天亮老师贾梅看电影来了没有,吴天亮老师轻声答道:“没看见贾梅来看电影!”
  在乡政府看完电影的村民们,老的少的小的和乡政府一些干部,各自闹闹嚷嚷回家去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大部分村民都拿着手电照明回家,唯独一些少数看完电影的村民,手里的原始火把,一路蔓延在沟沟坎坎以及山路上,一个个火把燃烧的形象,多么像是古时候烽火台上的信号灯。
  夏诗丽老师回中心小学路程不远,吴天亮老师拿着手电,帮着夏诗丽老师一边提着烘笼子,一边对夏诗丽老师说道:“不好走的路送过了,我就不送你到学校!”
  夏诗丽老师只见难走的路面基本完了,接过了烘笼子说道:“那你就别送了,到学校的一段路好走多了!”
  吴天亮老师自然回转身,打着手电经过了难走的路面,迎面却碰上了奎五村看电影回家的学生家长,一同和吴天亮老师走在杨子明沟泥土公路上。
  学生家长和吴天亮老师非常熟悉,他没有带上照明工具,似乎回家很不方便。学生家长把畏难情绪告诉了吴天亮老师,好在吴天亮老师离乡政府不远的商店,买了带回家的两匣火柴,这样就派上了用场。于是,学生家长就在泥土公路的两边,利用吴天亮老师的手电光,找了一些干枯的蒿枝和在田埂边上捡来的稻谷草,捆成了长条形状的火把。
  心存比较实在的学生家长,在吴天亮老师手里接过火柴点燃了火把。冒着烈焰的火把在漆黑的夜晚里,像是一条条冲向天空的狼烟,既凶狠又惧怕,但火把在学生家长手里无论燃烧成什么样的深度和宽度,它归根结蒂却被学生家长拿着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回家的路程。
  张欣荣家那只白公鸡,过早地鸣叫一声的时候,吴天亮老师打着手电回到家里,连脚和脸都没有洗一把,就和衣睡下了。
  夜里的冷风带着呼啸声,敲打着吴天亮老师裱糊在窗棂碎乱的白纸片。鸦雀无声的吴天亮老师家周围环境上,在一片黑色夜幕笼罩下,显得非常静谧。多山农户家的狗,偶尔只能从遥远的山沟里,隐隐约约在天空回荡着,让人听不明白就消失了。有时煤油灯光闪着一片火花,连同几声咳嗽声,竟然从茅厕飞将出来,眨眼工夫火花和声音,就从门缝中不知道飘向什么地方去了。
  被褥将盖得并不严实的吴天亮老师一双脚,在吴天亮老师一阵阵鼾声中摇晃了起来时,一只老鼠从吴天亮老师睡房的窗台上,摇头摆尾地跳在了吴天亮老师的床沿上,低着头颅在啃吃着床沿。嚓嚓的响声,密集而又繁杂,稀疏而又响亮。老鼠这些行为举动,在渐渐地蔓延下去。
  吴天亮老师鼾声一停止,老鼠却跳在吴天亮老师盖在身体上的被褥上。很不规矩的老鼠在被褥上走走停停,抬起脑袋,似乎在眨巴着眼睛,藐视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声。
  停止在被褥上的老鼠,像是一座山横跨在吴天亮老师的被褥上。这座山像是多孔的泉水,仿佛有一股股泉水顺着多孔的山,汩汩流了出来。调皮的老鼠在吴天亮老师被褥上离开时,竟然翘起尾巴抖着身体,把一线尿水撒在了被褥上,还留下了几颗湿润润的老鼠屎。
  吴天亮老师睡得很深沉,老鼠在被褥上留下的屎尿。尿水打湿了一线被褥,湿润的屎粒如同吴天亮老师睡姿那样,带着幸福感似乎走向了另外一种奇妙的世界。此刻,吴天亮老师家那只白公鸡,敞开了嗓门鸣叫了几声。白公鸡声音还不够响亮,声音飘出屋外时,传播得并不遥远就淡淡地消失在夜色里了。
  
  【3】
  星期天一次霜冻非常厉害,小麦苗、胡豆苗、豌豆苗等冬季农作物,都几乎倒伏垂直在地面了。但太阳一出来温度一升高,似乎一些冬季庄稼苗不惧怕受霜冻的影响,慢慢伸直了苗秆,又在挺拔向上了。
  这一天,吴天亮老师趁星期天,请了改造土灶成卫生灶的技术员,在家里忙了一整天,才把烟囱高度穿过屋顶。张欣荣在新修的卫生灶内烧了柴火,检验一下烟囱排出烟雾的情况,一股股浓烟冲向天空效果良好,技术员成功改造了由土灶变成卫生灶。张欣荣从内心深处皆大欢喜,总算告别了在厨房中在柴火熏烤中,那种祖祖辈辈乌烟瘴气的生活环境了。
  技术员一走,张欣荣当晚就在卫生灶上烧了一电壶开水,给过年猪蒸熟了一锅子红苕做饲料。真是无巧不成书,驻村干部陈世宽和贾梅,在配合光福村村组干部收缴“三提五统”费用,时间拖晚了回不了乡政府机关。驻村干部陈世宽又只好把贾梅,送到吴天亮老师家住一晚上。在走向吴天亮老师家的一段山路时,乡干部贾梅执意要回乡政府机关。驻村干部陈世宽说,山路不好走又是深夜了,回乡政府不方便也不安全。
  驻村干部陈世宽他本人不是不想把贾梅带进自己农村那个家,也不是什么影响不好,而是到驻村干部陈世宽的家路程,比到乡政府机关还要多出一里地。深夜了,把乡干部贾梅安排到吴天亮老师家是顺理成章的事,驻村干部陈世宽这种安排很有说服力,让任何人知道了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张欣荣和吴天亮老师在火炉边,准备洗脸洗脚睡觉了,有人在敲堂屋的大门。敲了几声又停止了。
  这时,敲门声大了起来,张欣荣小声问:“哪一个敲门?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情?”
  驻村干部陈世宽才说话道:“驻村干部陈世宽。贾梅在你们家要住一晚上!”
  吴天亮老师起身去开了大门。贾梅一张笑脸似乎迎面撞在了吴天亮老师的胸脯上,吴天亮老师一只手还扶在门闩上,看着贾梅一张脸跟着说道:“辛苦了,老同学!”
  贾梅俏皮地答道:“都是为了革命工作,辛苦一点没有什么!”
  吴天亮老师把一只手从门闩上收回后,贾梅到了堂屋内火炉边坐下,但驻村干部陈世宽却在堂屋门外站着,并对吴天亮老师有意说道:“又给你们家添麻烦了......”
  吴天亮老师不好意思答道:“你说话太有意思了,我们毕竟是高中同学嘛!”
  一个站在大门槛外面的驻村干部陈世宽立刻要回家,一个站在大门槛里面的吴天亮老师要挽留陈世宽在本家住一晚上,双方都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驻村干部陈世宽打着手电回奎五村自己的家了。而吴天亮老师又重新给大门上了门闩,看到母亲张欣荣在火炉里添了柴火,火苗多么旺盛,红彤彤地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像是挂在天空的太阳,闪着耀眼的红光那样美丽动人。
  按照待客的传统习俗,吴天亮老师的母亲张欣荣,要煮夜饭给贾梅吃,被贾梅婉言拒绝了。贾梅发话说:“夜深了,还吃什么夜饭。再说,在村民家吃饭也是在天黑吃的!”
  贾梅的话不是硬梆梆的,只不过是说话的方式和口吻不一样罢了。张欣荣不计较贾梅的语言表达方式,不煮夜饭了的张欣荣就给贾梅,从电壶里倒了洗脸水添了冷水。直到贾梅洗了脸和脚,跟着端着煤油灯的张欣荣到了睡房,吴天亮老师才从火炉边,起身到自己的睡房去睡觉了。
  刚刚脱掉衣裤睡在床上的吴天亮老师,一天的劳累浑身上下的皮肉和筋骨,一阵阵酸痛感却慢慢袭来了。不过,让吴天亮老师最欣慰的是,自己筑造的土胡基非常坚固耐用,没有一块在改造土灶用途上毁掉,而是每一块都是完完整整在技术员手里用完为止。
  吴天亮老师睡在床上,还不止想到了这些。他想到似乎也在总结到,高考落榜回到家乡考上民办教师,这也算是自己在人生旅途上的一次飞跃和成功。与吴天亮老师同期相比较,还有不少的初中高中毕业除了当兵走了,有文化的青年考不上学,当时就没有任何出路了,只好在家务农种庄稼......吴天亮老师在想着的时候,不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4】
  在冬至以后的多半时间里,杨子明沟小范围内的天气似乎不是特别寒冷。四季常青的那些高高的树木,挺拔在高高的山腰上,或者山顶上,沟谷里耕地边,农家房前屋后上等,它们的身姿和音容笑貌上,如同春天般的山野,那些漂浮的绿色多少带一点绿色世界的斑斑点点,最终蜿蜒在瘦山凋落的枯叶中摇摇晃晃。
  耕地上的草是枯黄的,那些沿着山坡上没有翻耕的土地在枝枝乱叶中,如同显得憔悴一般,但在土地内蕴含的能量是巨大的。虽说从土地表层看上去,没有质量提升的可能,但在庄稼人手里播种下的庄稼,却是一担担装满了粮仓。杨子明沟拥有这种特殊的土地,在山坡上乃至山梁上随处可见。
  老百姓之所以,把这些土地留在解冻之后,雨水节之间去翻耕,目的就是对这样的土地保墒保营养,春播下的种子爆芽钻出土层,见了阳光生长起来,既粗壮又青春,在庄稼人眼里春播秋收一定是最好的结果。当然,老百姓的这种对土地的实践经验,在某些时候并不是成功的科学理念。杨子明沟的一些庄稼人,就有这种顽固固执的对土地处理办法,似乎成为了一生的法宝了......
  光福村的来天喜当过村民组长,多少接受过“科学种田”思想的影响。他曾经号召本组村民要把春播的土地,一定要在冬季翻耕出来。经过严寒霜冻,不光是把喜欢吃庄稼的虫子被冻死,还会把土壤中不利于庄稼生长的什么细菌,在零下几度时冻死,甚至被太阳晒死。这些简单朴素的科学宣传思想,使来天喜在原来农村工作中,同时自己也懂得了不少科学种田的道理。
  现在,因违反了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免去了光福村村民小组长的职务,但他对于村民小组长被免,没有太多的心里障碍影响他的情绪。不过,妻子吴燕的精神病无法治疗,这好比杨子明沟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心窝里时时刻刻喘不过气来,有时候心身疲惫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甚至快要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来天喜妻子吴燕在精神病初期,曾经请来江湖医生开中草药治疗过,最后通过正规医院综合诊断,确诊是先天性的病种,就当时的医疗水平是无法恢复健康的;对于一个大山沟里一位老百姓来说,一旦得上这种病,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拖吧!拖到何年何月为止,老百姓还是总结得好:最后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精神病患者吴燕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的确让人哭笑不得。颠三倒四是吴燕这位精神病患者在行为举止中常常出现的怪异指向。目前,吴燕还能够帮助来天喜操持家务的时候,煮了早饭硬是往死里说,煮了下午饭了。真正到了应该煮下午饭的时候,吴燕发癫似地说不煮了,哪有一天吃两顿早饭的道理。在坡上正常扯一背篓猪草回家,剁完了猪草不知道用猪草混合着饲料喂猪,偏偏要等到在地里劳动完毕回家的来天喜到猪圈去喂猪。在这时候,来天喜只好依着她,只要妻子吴燕不跑出家门,不跑出杨子明沟到了汉江边去跳河寻死,就是他来天喜家最大的福气......
  来天喜有一亩陡坡耕地没有退耕还林,无法用耕牛翻耕,每年一到冬季只好人工用锄头翻耕。
  一天早晨,来天喜还没有用锄头挖完陡坡耕地,耕地上就铺了一层厚白霜。来天喜在陡坡耕地里挖了一会儿,太阳老早还没有爬上山顶。为什么精神病患者吴燕在此时,身背一个穿了底层的乱背篓,出现在陡坡地里不在拾柴火,而是捡上一些小石头,直接朝背篓里丢下,穿底的背篓怎能装得住什么。
  吴燕到了来天喜面前,笑眯眯地说道:“我捡满了柴,你给我帮忙背着,好不好?”
  来天喜装着笑脸答道:“屋里有柴烧,你捡什么柴!”
  吴燕把脑袋向右边一甩讲道:“多一点,总比少一点强!”
  来天喜看着穿底背篓说道:“乱背篓一个,装什么柴!”
  吴燕精神似乎又在正常了,赶快把乱背篓从肩上取下来,一双手在背篓的底部一摸,傻笑着说道:“看我这个记性,背了一个乱背篓捡柴。捡什么柴火!”
  吴燕自己在气冲冲的气愤中,忙在肩上挎上乱背篓,拔腿就从来天喜前面跑开了。来天喜看着自己病患者妻子吴燕跑开的背影,深深地长叹了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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