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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老虎嘴边讨饭吃,马局遇难情人邂逅

作品名称:老虎屁股谁敢摸      作者:异彩霞云      发布时间:2017-08-27 17:25:48      字数:6072

  马局把五一特殊情况向自强一一诉说后,自强理解,他也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万般无奈。
  雨,在祖国的南方一连落了一星期,从中雨到暴雨,自强所在的花盆厂,整个车间半米深的水;车间里所有的盆坯,那一摞摞一排排,一行行,尤其叠在一起像一个个小山似的,干好了的盆坯一瞬间,随着火窑被扑灭的信号,统统都是一个命运,泥菩萨过河,再次变成了泥浆。
  自强倾听着矮屋顶上,雷公爷“轰隆”不断地狂叫,“花盆厂完了,你还躺在床上干什么?”昨晚上了个大夜班,清晨正梦着他和马局长编制的美好未来生活。当他听到有人大喊:“所有宿舍的职工,都要赶快出来到厂大院门外来。”
  他懵懵懂懂睁开双眼,床前锅碗瓢勺,还有几双鞋子鞋垫,都飘飘荡荡汇集在床沿周围。当他离开床,小木床就好像被屋里的水抬了起来。他随着外面的喊声,蹚水向厂门外走去。
  “完了。”他在心里想,一米左右的水还在上涨。当然厂领导是为职工安全着想,让全体职工集合于场外。
  据政府消息,本次水灾该地区损失几个亿。本来效益就不景气的花盆厂,怎能经得起这么大的打击,停工停产,但老板还是让工人用盆在车间里往外豁水。
  发工资时日已过,老板哪里还履行职责,工人陆续逃离,眼看着一个无望的破厂子,早逃一天是一天,待在这里也是白出力。回去吧,自强经家乡朋友介绍,回家乡沂蒙地区一个高瓷厂干。
  这是一个高档瓷厂,同样是窑烧制品,但这是雪瓷,专制中高档餐具,这里的窑是回转窑,烧的是煤气,烧窑都是电脑操作,但烧之前还是离不了与泥打交道。自强来到这儿,终于做了压坯工,这儿的压坯工可不是花盆厂以手动操作,这儿是机床操作,工人们都是在楼上上班。厂部大院都是青石地板以及水泥硬化,三面是楼,五层楼的是车间,十层楼的是办公大厦,下层是大展厅,上几层是办公厅,会议室,高层是工人宿舍。
  这里车间管理同样是计件,可是计件是指入库正品,各个环节损耗,都不能记数。这种方式是老板的一贯的计策,就差最后一道卖出去与卖不出去的工序了。在入库前,由于各个环节的破损率最高,最苦的是压坯车间工,一个老农民工当然必进这个车间。不过聪明的自强,什么活能难倒他?(除了当年他在生产队,体弱力薄,车袢压在脖子上他体力不过剩,与那些彪型壮汉略逊一筹)什么活到他眼里已转,他就会比任何人做的出色,压坯车间几乎都是小青年,最大一个年龄不过三十二岁;然而他自强已五旬还挂几个零,工人们看着他都在啧叹:“老李,你行吗?”
  压坯车间与他在南方做烧窑工一个性质,常年缺工,当然常年招工。什么活只要称得上技术活,也就没有精致可说了。自强经一个月的操演之后,工资额竟紧跟干了几年的老工和班长,全场在各个车间工资张榜时,一时间自强这个老工,令全场工人啧叹。
  殊不知,这时探长发觉了他的情敌,就在他的管辖区域里,在这本市高新开发区高瓷厂,根据时隐时现的手机和QQ信号他锁定了这个高瓷厂。
  吴侦探决定,在马局撤诉之前,他要强使措施,甚至正在制造抓捕方案,拟定抓捕材料。但由于自强用的是商业手机号,吴侦探明知是该厂员工,但还摸不清身份。自强来到这个城市,在虎口讨饭吃,他深知自己又增加了风险系数,他已经感觉自己脚下空中的钢丝,被隐约的劲风摇晃着;但他还是能达到一定的水平线,脚底下的风只能使他更加警惕。他每与马局联系后(只几分钟)就马上关机,这使探长出警再快,也不知在这个工厂里哪个车间,是谁再与他的马局通话,探长曾在这个场外围监视过几次,但不等他们冲到厂区信号已闭。
  一步步逼近,探长已锁定信号就在工人宿舍大楼。但这大楼三楼下,都是管理层,当然他还不能决定当事人的身份与背景,可他已公事锁定这座大楼,计划进行详细排查,谁知这个信号永远的消失了,自强用的商业号优惠完了,就又换号了。
  一天晚上,自强下了晚班出厂去夜市买生活用品,刚出厂门就发现,一辆警车停在工厂大门外侧松树下。路灯昏黄,星光满天,月色如水撒在松树上,月辉与灯光的融合,使场外大门旁翠绿的松树,披上了金银色的黄灰轻纱。树下警车旁一位身高马大的侦探,手指夹着荧光虫似的香烟,不时吸上一口,萤火虫就闪一闪。他弹弹烟灰抬头仰望眼前这座高十层的大厦,自己的情敌就在眼前,虽已拟好材料,但还无从入手,他带着车里的卫星信号定位仪,一旦发现信号,就可以清楚知道,在几号楼几层几号房间,但是一直就是没有信号。
  然而,此时此刻,自强就从他的身边而过,真是远在天边近在咫尺,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却不知道,当然自强出厂不会开机。
  自强看着树下的警车,心里有些发毛,他看见这个大高个子侦探不时仰望眼前的大厦,也就是自强的宿舍大楼,他住五层,心里有些发颤,身上冷汗摇摇欲出。但他还是镇定自若,从这位侦探官身边走过去。
  他几步从他身边走过,心脏在胸腔几乎就要窜出来,他预测到这位大个子侦探官就是马局的丈夫,因为谁都知道全市个子最高的吴探长。他矗立在松树下,简直就像一位警神。走了不远自强回顾时,那位车里的警士下了车在吴侦探身边竟矮了一头,像个小孩在他身边,也许他们在这儿守株待兔已数次。只要信号已出现,他们随即出警,抓捕,到时他们锁住目标,她们有权迫使对方献出手机查检卡号。
  当自强手提几斤廉价苹果回来时,警车还在,但不见车旁有人,也许他们在车里守待,也许他们到场部搜查,自强心里不觉又乱跳起来。
  是啊,要是自强打开那部手机,警官就像豹子捉小山羊那么容易,跃身一口就可叼走。可是,他们还不知道从他们身边走过两次的这位,就是他们的目标所要捕捉的猎物。
  自强从这一刻起,心里时刻闪念着松树下捕猎的人物,胸腔揣着小白兔,喘着轻轻的大气。回到宿舍,此时此刻他周身汗毛都在“噼里啪啦”地炸个不停,他的头发竖的笔直,直到他躺在床上还是一直聆听,外面楼道上是否有人,悄悄上楼,在他宿舍外面——
  他的五脏伴随着那颗跳动的心,乱舞起来,他睡不着,是翻江倒海,还是天翻地覆?他灭了灯,在黑暗里聆听,城外汽车马达声。
  他在心里开始拟一个草案,假如有一天,自己被陷害抓捕入狱,除了马局的丈夫,再无二人。因为自己从没做过违法的事,假如有一天自己失踪或失去信息,那根救命稻草应该是谁呢?明天要把拟定好的腹稿,一定要首先发给马局,她是一位从不贪腐,比较扶正诚实的官员。(即使是死了也要有个明白)他在黑暗里留下了世上没有任何人看到的眼泪。但有一个闪念,万一他要是死啦,马局未必能为他伸冤,中国传统,大多都是能向活人不向死人。
  他抹去眼泪,竟觉自己这是想哪去了,吴探长他是一个有文化受过教养的政法官员,他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身负一条命案吧!无非他为自己出一口气而已,让情敌知道他的厉害罢了。
  不过,那些个别丧心病狂的职员为了某种目的,冤假错案偶尔也会出现。总之,自己为什么要陷得那么深。“收手吧自强。”黑暗里有个人对他说,“为了自己安度晚年。”
  可是吴侦探能收手吗?
  你只要不开机,不与马局联系,他到那也无法查到你的身份,他侦探探长也只能是大海捞针。次日一早他还是把腹稿编成短信,一连串发给了马局:“我一旦落水,入网,唯一可以救我的,就你马局一个人。昨晚,发现你哪位探长在我厂大门外,守株待兔。”自强把这信息在闹市区发送之后立刻关机,决定几天不在开机与马局联系,并且又换了机号。当然他还会用新的卡号加马妮的QQ。
  马局好不容易度过了五一长假,还好,没用一星期,面颊已消肿,青眼已退去。
  一上班,马局就领了新任务,这时她又到了人事局工作,本单位一女员工,因计划外怀孕,回老家躲计划;领导吩咐她前往这位员工千里之外的老家(外省地),把这位员工思想工作做好,或者把她带回来。
  这位孕妇的丈夫是农村出身,虽也在政府事业单位工作,但是异地,她丈夫家由于祖代三辈单传,自己头一胎又是一个女孩,公公死命说服了儿子坚决再生一男孩,哪怕丢掉工作,孕妇太爱丈夫了,所以当时就答应了此事。
  马局长一行四人,来到外省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子不大,不过千口人,但他们很抱团都像一家人。谁家有难齐上阵,尤其是小村里的几个小混混,不怕天不怕地。
  该村离县城近百里,计划生育工作也是个老大难,谁家都是二三胎,根本无视国家人口政策,计生部门来时,由于村干部含糊就事,同时由于二混混们的威吓,干部们也就得过且过,已找不到当事人理由就掩盖过去。该女员工平时给马局关系也不错,也很敬佩马局,经马局一番苦口婆心的开导,说服了这位孕妇。孕妇并表示与马局一起回去,不愿给单位抹黑,更不愿离开单位丢掉工作。
  就在傍晚,马局疏通了孕妇的思想,做好了思想工作,谁知乘车行驶在离村半公里、回去的山路上,月光下有四五辆摩托拦截住了他们,在这半山腰比较狭窄的土路上,马局的车无法前行,马局命令马上拨打110。
  在当地迟迟不出警的情况下,村子里竟出动了上百名百姓,手持铁锨撅头像蚂蚁似的在月光下旋风一样卷了过来。他们高喊着:“把人留下来,不放人就别让他们走了!”前面骑摩托的,几个凶悍的壮小伙子,刚剃的光头,被月光照射着反射出耀眼的银色光芒,他们手叼着香烟,不用说也是明示,不把人放下来就别想走出他们的地盘。这时庄稼人已像蚂蚁啃面包,团团把马局的面包车围住,一个劲的喊着:“把人放下来!”
  司机师傅看见庄稼人,一手扶着铁锨一手挥着拳头,请求马局:“马局,把人放下吧!”马局这时已听见远处警笛在响,道:“再坚持一会!”车外拳头的捶车声,一阵比一阵强烈,车里的人只好用双手掩着耳朵,只希望马局尽快放人。
  这时马局好像看到了希望,前面警车已到,但警车瞬间被几十人拦住,从车上跳下来的警员,被众多的庄稼人逼退回现场。这时人群里有个人再喊:“再不放人,就把车砸开!”派出所的几个民警被众多的庄稼人冲散,他们只好坐山观虎斗。
  马局眼看着前面的警力靠不上,而围车的群众像敲鼓一样敲击着车。有人再次喊:“再不放人干脆把车砸开!”
  亲眼看着要不是有他们的人(孕妇)在车里,早已把车掀翻在路旁沟里了。疯狂的庄家人好像马局抓了他们的人做了人质,一时束手无策,他们真像众多蚂蚁拌面包,搬不动只好一点点啃。
  车里的同事再次要求马局:“放人吧。”马局眼看着警力无能为力,就对孕妇说:“你下去吧。”可是这孕妇扑到马局身上哭着说:“我不能下去,你不知道,村子那些人,尤其那摩托队的势力,当地派出所根本就不能对他们怎么着,就是我下去了他们也不会白白放过你们的!马局,对不住你,连累你们。”这时马局无奈中,却拨响了吴探长的电话,随后把手机递给司机,道:“还是你说吧。”
  马局抱着孕妇说:“别怕,相信政府。”马局命令一同事再打一次110。
  这时一位头上放光的愣头青,轮着铁锨挤向车前大声喊:“你们到底放不放人?”马局见此情景打开车门拉着孕妇下拉车。但孕妇死死抱着马局,说:“我不回,我要工作!”
  正在庄稼人从马局身上撕夺抢人的同时,一架直升机已在空中喊话:“为了人身安全请群众们尽快撤离。”同时马局已被众人把孕妇分开,此时马局身上已挨了众拳和厮打,他们的高档面包车已被掀翻到路旁沟里,幸亏沟不深。
  同时,庄稼人头顶上一阵冲锋枪在空中扫射的枪声,空中再次喊话:“请群众们尽快撤离!”月光下数名警士从空中降临。一时不知所措的庄稼人们,早被连续不断的枪声惊散了魂魄。十几名特警矛头对准那几辆摩托,用催泪弹直射想骑摩托车逃跑的几个光头。一瞬间几个光头一被铐了起来,此时当地特警也陆续赶来。马上把车里的工作人员救出,幸亏及时,要不马局还不知要被那些歹徒打个什么样呢!
  几位光头的闹事歹徒,吴探长要求带到沂蒙细审。马局几位工作人员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惊吓,虽没有大伤,但他们已遭到了皮肉之苦;那位孕妇一直要求回单位工作,希望领导能谅解她,一定服从单位的制度。执行生育政策。
  马局虽未伤着骨头,但皮肉多处红肿和呈现紫斑,必须到医院疗养几日。
  医院里,吴侦探时常来陪护她,并买来滋补品,说些幽默俏皮话,引马局开心。一时马局也把那么多的往事,抛到九霄云外。
  也是,要不是吴探长赶到及时,还不知马局要受多么大的皮肉之苦呢!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躺在床上她一见到探长,还是把脸转到墙壁。
  “马妮还疼吗?这次及时解围,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什么啊?难道就用屁股来回报我?”
  马妮虽感觉有些温暖,但,那长期结下的厚冰一时难以融化,千里冰封非一日之寒那!
  自强在高瓷厂上班,他的宿舍就是一进厂门右手这座、雄伟高大的十层大厦,他住第五层,六层是女工宿舍。工厂宿舍是为外地员工而设,好多员工是周围郊区市民,他们有家不住厂,宿舍通往餐厅再抵达工厂大门,主道通往各个车间。
  一天自强吃过早饭上班,路过包装车间,发现一位大龄女工,突然,眼前一亮,像一朵鲜花在他眼前瞬间开放,使她不由地想起几十年前还没有完全开放的那朵鲜花。是她,是她,不会错。虽好久,也许几十年,但在他心里,那朵兰花永远是鲜艳的,虽然隔着似乎千山万水,度过千疮百孔的岁月,只因经过风寒霜打,但那朵兰花,永远是一朵李自强感觉不会变异的兰花。
  她也在这儿打工?是不是会有同样的兰花?不会,他仔细渗透的观察,走路的姿态,从侧面看,那谈笑风生的姿容(她正和人谈笑)。他已断定,是他心中那朵永远不会凋谢的那朵兰花花。一刹,当然他们各自奔赴各自车间。
  这一天,自强的心,翻江倒海,她现在过得如何?
  自强的记忆,兰花,他心中的那朵兰花花,不是嫁一位——军人——军校——转业——一位高级侦探官吗?怎么在这打工呢?侦探官夫人怎么在和农民工一起下车间?
  是啊,一位高级侦探官怎么让自己的老婆去下车间,做如此疲劳的包装工呢?
  自强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错,她穿的就是普通打工族的服装——上衣是厂里为车间员工统一发给的工作服,自强想,莫非是他心中的那位兰花花的生活,发生啦天崩地裂变化?由于兰花花的爹妈去世的早,已经六七年没回过娘家的丫子河村了,所以自强对兰花的信息六七年前就沉入大海。
  如今,在一个厂子上班,就难免再次碰面,厂里虽设一大餐厅,但来吃饭的除了中午,早晚在这吃饭的极少,只有驻厂员工才一日三餐在这儿吃,餐厅里从未发现过兰花,就在次日傍晚他们在下班时,撞上了对面,是自强路过包装车间门口。兰花刚下班往外出,还是那双让他丢魂的眼睛,又释放出异样的光,也许兰花只有对自强才会放射出的那种锥心试探,抓肝挠肺,而又扶胸吻慰的光芒。
  自强的单眼皮掀的不能再掀了,干脆把两眼球抛了出来,脸上几根对称的笑纹同时拉起,说:“你……”
  没等自强要说什么,兰花张开大大的嘴巴露出洁白的笑牙,雪亮的媚眼,说:“哥,你也在这?”
  一声“哥”,自强的心已经酥软:“我来好几个月了。”
  “我刚来就几天,你怎么也……”兰花没继续问。以前听娘家人说过,自强曾是养殖大户,还听说他是什么暴发户了,如今怎么落魄到打工呢?自强此时也是在心里疑惑,眼前的兰花,以前荣耀的军嫂,曾经显赫的探长夫人怎么也?他们面面相觑,无言可对,同时又好尴尬。
  也许是时尚的龙卷风,把他们一对情人卷出地球,无吸引的宇宙空间里,使他们分散后,经过了多年,卷风的那条龙,发现他们并没有过上神仙的生活,再次把他们用无形的风送在一个厂子里。但由于他们分隔数年,对人生的追索不再有奢求,任命自负。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像失过魂落过魄的人,一时再也不会想起从前的事。因多年不见,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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