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财和情编织生活(9、10)
作品名称:西山人家 作者:张长工 发布时间:2017-09-04 10:46:48 字数:4539
9.
陈秀丽给李来打电话,说是身体又是有些不适,让他赶快过去。当李来赶到陈秀丽那里的时候,陈秀丽正在客厅里喝茶,神情无精打采,背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李来对陈秀丽说:“五姑姑,我带你去医院吧!”
李来开车把陈秀丽拉到医院,挂了号,看了病,医生给开了点药就回来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心律有一点快罢了。
在客厅里,陈秀丽仰在沙发上,对李来说:“这几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就不要走了,在这儿陪我两天。”接着又吩咐李来去打开客厅里的照明。
李来一面答应着留下来一面去开客厅里的吊灯。
朦胧的灯光弥漫着温柔和幽静,客厅里顿时有了一种仙境的氛围。陈秀丽又让李来打开音响,音调放得很低,一种缥缈的旋律像清新的空气一样在客厅里漂散着,把人带进躺在软绵绵的海绵上的那种舒适的感觉里。在这样的氛围里,人可以放弃了一切追求,丧失了意志,慢慢地坠入一种顺其自然的境界里。
陈秀丽对李来说:“我晚上不想吃东西了,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就自己动手吧!东西都放在冰箱和柜子里。”
李来坐在她的旁边,说:“我也不饿,想吃东西的时候,我会自己动手的。”
陈秀丽抽搐了一下无精打采的脸,做出一种痛苦的样子,然后散架似的倒在了沙发上。她对李来说:“你给我按摩按摩吧,我的身上还是不舒服。”
李来便起身站在陈秀丽的身旁,弯着腰给陈秀丽按摩起来。
陈秀丽将身体向沙发靠背一侧移了移,让李来坐在自己的大胯旁边给自己按摩。按摩了一会儿,她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于是便问李来会不会刮痧,她要李来给她刮痧。李来从没有给别人刮过痧,现在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来做这件事情。
陈秀丽从沙发上站起来,到卧室里拿来一枚铜钱,一只类似烟灰缸的玻璃小盘,还有一条毛巾,放在了茶几上。李来从暖水瓶里倒一些水在玻璃小盘里,又往里面施一点凉水;这时,陈秀丽已经闪去了上衣,在沙发上趴好,等李来给她刮痧。
陈秀丽对李来说:“我经常到浴池里去刮痧,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都到浴池里去刮。一来是去病,二来还能美容。另外还能享受到一种妙不可言的刺激。刮过痧后,身上真的很舒服的。现在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想刮,你就可以给我刮了。”
李来看着陈秀丽洁白如雪的肌肤,便立刻心跳起来,裆下那个物件不由得有点抬头。除了刘静雅在他面前这样毫无顾忌过,陈秀丽是第二人。他刮得很笨,但是他很认真。陈秀丽从他每一下动作上都能感受得到;除去铜钱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肌肤,李来的手指也在她的肌肤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划过,她在李来刮痧的动作里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性欲的满足。她问李来:“出痧了吗?”
李来说:“已经红了。”
陈秀丽说:“你再用一点劲儿就更好了。”她知道自己刮痧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寻求刺激。
李来试着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那陈秀丽背上的痧越来越重,不大一会儿,完全变成一条条紫黑色的血痕。这时,陈秀丽说已经感到舒服了。说话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但仍是有一点娇柔做作。
李来见陈秀丽此刻的心情尚好,于是他问她:“我那几个姑姑都还好吗?”这是他憋了好久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他非常想知道陈家其她五姐妹的情况,现在才找了这么一个机会。
一提到那几个姐妹,陈秀丽便显得有些不愉快,似乎不愿意提起她们。但是她还是对李来说了一些情况。她翻过身子,让李来刮胸部。她的两只乳房仍具有很好的弹性。
陈秀丽说:“你大姑已经去世了。你二姑也有病,说不定哪一天也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三姑、四姑,还有你六姑,我早就不和她们来往了,我恨她们,是她们毁了我。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她们,今天你问我,我才对你倾吐。”
听陈秀丽这么一说,李来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问这个让陈秀丽不愉快的问题。
陈秀丽此刻是不吐不快,她接着说:“当年,她们五个,联合起来做我的工作,要我留在家里,招亲纳婿,为陈家传宗接代,劝我嫁给杨大。说杨大是复员军人,嫁给了他,这样就改变了家庭成份,就不再是黑五类了。我不依她们,她们就对我死说活说,她们一块下跪求我,非要我嫁给他。她们为什么不让老三留在家里?她们为什么不让老四留在家里?她们为什么不让老六留在家里?为什么偏偏要我留在家里?!”
说到这里,陈秀丽对其她五姐妹已经表现出仇恨的态度。她说:“李来,你知道吗?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当客人走了后,屋里就剩下我和杨大两个人的时候,杨大二话不说,他上来就撕扯我的衣服,一股猪粪味熏死人了。让我怎么接受他?让我和猪睡在一起,让我怎么接受他?”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变成了哭泣。
李来赶紧用话去安慰她:“没有办法,在当时那样的一种历史环境下,谁都是想好,然而没有办法,谁也没有办法!”
陈秀丽接着又说:“后来,她们又给我介绍后来这个男人,一个高中生,一个穷光蛋,她们说他人聪明,有能力,将来一定有前途。他图我的姿色跟我结了婚,是我给他创造条件,让他上了大学,读了硕士,升了官,又去经商;现在有钱了,有能耐了,带着我女儿定居国外,不回来了,把我给甩了。我郁闷死了,我恨死她们了,是她们毁了我的一生。是她们造成我过着现在这种形单影只的生活。我的婚姻从来就操纵在她们的手里,我是她们手里的提线木偶,我做不了我自己婚姻的主意,悲哀哪!”
说到这里,她又哭起来。
李来已经刮不下去了。他用手轻轻地去抚摸陈秀丽乳房上那一道道痧痕,那痧痕像是被无情地抽打出来的,而不是刮出来的。他对她生出无尽的同情和爱怜,并用最真挚的语言去安慰她。仿佛是他给她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他无不感慨地对陈秀丽说,命运啊命运,一个无法掌控的魔鬼。
陈秀丽胸部有一种孩子轻轻抓摸的感觉,这让她感受到莫大的安慰。她慢慢地调整着身子,两只丰满的富有弹性的乳房以微微的颤抖展现在李来的眼前。那乳房的细腻和性感不亚于青春少女的乳房,也有那般生机勃勃的朝气。她按着李来的手,让他的手停在自己白生生的乳房上。她早就对李来没有任何避讳了,俨然他们是夫妻,此刻,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10.
陈秀丽在李来面前展示自己的肌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李来看到她胸部那两只微微颤动的依然青春的两座高峰部份的时候,心还是“砰”的一下炸开了,他还是十分震惊的;同时下身也发生着相应的强烈的反应,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一种欲望升起来却再也落不下去。李来极力控制着身体的这种疯狂的性冲动而坚持着,不让它在自己的身体上表露出来。然而眼睛里还是喷射着热辣辣的蓝焰。陈秀丽凭借女人的敏感,凭借女人对异性的渴望,她还是捕捉到了李来的那种异性的冲动。她带着十分愉悦的神情问李来:“你想吗?如果想,咱们可以先来,然后你再给我刮。”
李来的身体早已处在强迫自己忍耐的时刻,有一股强烈电流穿过的感觉,硬梆梆的,火辣辣的。他放下手里的铜钱,用双手给陈秀丽轻轻地抹下去裤子和内裤,把它们从腿上褪了下来,让一尊洁白的玉雕赫然迷人地展示在自己眼前。
李来深情地看着陈秀丽那浅棕色毛茸茸的迷人的地方,情不自禁地伏下身去,用嘴巴对着那棕色的毛茸茸的地方,反复地去亲吻,然后又用牙齿轻轻地去咬她……
这时,陈秀丽觉得全身热血奔腾,也飘飘欲仙。那阴下被咬过之处,有一种微微的痛;她又觉得那不是痛,是一种麻人的抽搐。她用滾烫的双手爱抚般地捧着李来充满醉意的脸,动情地摩挲李来泛红的面庞。她非常满意李来的这个动作,让她享受到她从未享受过的享受,让她享受到她从未享受过的幸福。她想,他一定是真心地爱着自己。她想,这是她多少年来都想得到而没能得到的真爱,今天她得到了。她感觉到阴道里已经有液体在汩汩流淌出来;她有了一种好久都没有过的这种幸福的感觉了。
陈秀丽双手用力地把李来往自己身上拉,一种永远无法泯灭的渴望折磨着她,她有些等不急了;李来迫不及待地甩掉衣服,面带着醉汉的笑容,再一次伏到了陈秀丽白皙的身体上,轻轻地压着她醉人的乳房,怀着一种深深的疼爱进入到陈秀丽的身体里。两个异性的躯体和灵魂再一次忘情地忘记自身存在的交融在一起。
陈秀丽双臂交错在一处,搂紧李来,她对李来说:“我多么希望你永远就这样睡在我的身上。”
李来笑笑。接着深深地吻她。对于陈秀丽来说,面对这个世道,除了性交,她还能再想些什么?!还能再做些什么?!女人需要男人的时候,也是她最忘我的时候。
完了事,两个人一齐到卫生间里冲了一遍澡,然后又回到沙发上,李来接着给陈秀丽刮胳膊和腿。正像陈秀丽自己说的那样,她非常喜欢刮痧。该刮的地方都刮过了,她还是意犹未尽,她让李来给她刮小腹部;李来也情愿为之,他也是意犹未尽,他的心思还没有离开她小腹部下面那个地方。陈秀丽的心情像是比先前舒畅了许多,不管是动作还是交谈,都流溢出浓浓的愉悦。李来的心情也是如糖似蜜,甜得很。
陈秀丽神秘兮兮地对李来说:“我从区政府的一位官员那里听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我必须要告诉你。”
李来停下手里的刮痧动作,神情颇有些紧张地问:“什么信息?”
陈秀丽说:“那位官员说,巿政府已经下发了文件,为了修复和保护植被,要禁止山区乱采乱挖,可能这石板很快就不让采挖了。我对你说这个的意思是,要你动点脑筋。”
李来追问:“您的意思是……”
陈秀丽问:“你和王林、赵大新的交易谈好了没有?”
李来说:“谈好了。”
陈秀丽说:“我想跟你说,如果你们的交易谈好了,运石板的时候先装他们的,他们挖多少就走多少;你的石板放到最后再走,石板少了,价格还会上去的。现在能多挣一点就多挣一点。在咱们这个地区,遍地开花,山都被挖翻了,严重破坏山野植被,这个行业是不会站得很久的。”
李来听罢,不由得“噢”了一声。然后他又伏下身去,和陈秀丽亲了个嘴,然后又去吻她的腮,吻她的额头。陈秀丽忽然双手抱住李来的脑袋,紧紧地搂住不放。她对李来的这种真挚的感谢满意极了。
两个人又玩又闹地持续到很晚,然后才去睡觉。一觉醒来,天光大亮。陈秀丽容光靓艳,只觉得一身轻松,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李来还在鼾睡,她没有去惊动他,她知道他昨天晚上一定很累。她别有情趣地去街上买早点去了。
李来在陈秀丽这儿住了三天,他要回去了。临走的那天早上,他们站在阳台的玻璃窗前,眺望着这座正在崛起的欣欣向荣的城市。一个女人,当她焦渴的情欲得到满足后,在她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一个男人,当他得到一个女人的倾心信任的时候,他觉得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一种难分难舍的情结,像蜜一样粘住他们。李来又给陈秀丽搁下两沓百元大钞,对陈秀丽说:“五姑姑,你多买点营养品来吃,保重身体,什么都没有健康重要。”
陈秀丽说:“是,谢谢你关心我。”她又说,“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五姑姑了,听起来怪别扭的,我们都……”接着她问李来,“你媳妇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李来回答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秀丽说:“趁你媳妇还没有回来,你勤到我这儿来看我,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太苦闷了。钱对我来说,没多少意义,我需要的是你的真挚的情感,等你媳妇回来,我不会同她去争抢你。我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家庭,只要你让我感觉得到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李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李来笑笑说:“五姑姑,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等刘静雅回来后,我还要带她一起来看望您的。”
陈秀丽微笑着:“李来,你是个好人,你有一颗感恩的心。我的余生就托付给你了。”
李来笑着,然后说:“五姑姑,您放心,我会孝敬您的。”
阳光已经凃满了阳台上玻璃,客厅里亮堂堂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切,并且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