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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新亭寨兄弟逐鹿之三

作品名称:血海乾坤剑      作者:未杲      发布时间:2017-08-26 13:52:09      字数:5916

  新亭寨丽日和风,白鹭洲距新亭寨仅只数十里,风和日丽理所当然。
  江面楼船上,刘骏凭栏远眺江州,江州却在千里之外云雾之间。
  刘骏经先生医治,非但病体已然痊愈,且精力充沛犹胜往日。只是早起先生一席话,又激起刘骏心潮浪涌,不能自已。
  昨日新亭寨狼烟滚滚,岸上中军大营,亦按先生约定分兵进驻石头城。斥骑则一时一报:柳元景率部退入雁山山道、王罗汉所部与萧斌所部先后追击亦进入雁山山道、秣陵兵马堵截雁山山道路口、台城鲁秀所部占新亭寨却按兵不动、柳元景所部全歼萧斌所部及王罗汉所部并移师秣陵。
  贺振每接一报,仅只点头、挥手。点头乃示意“知道了”,挥手则命斥骑“再探!”
  入夜后,贺振独自离船上岸,拂晓乃归。
  原来,贺振自庞秀之口中得知褚湛之新任建康水师校尉,而贺振生母大晋元熙年间褚皇后乃禇湛之之姐,贺振自然是褚湛之之甥。尽管褚湛之之兄褚秀之、褚淡之贪图富贵,忘恩负义,做出逆弑大晋元熙皇帝之事并将毒手伸向亲外甥司马振……贺振自然不会与这两个猪狗畜生善罢甘休,然而冤有头,债有主。褚氏与贺振血肉相连,贺振焉能因褚秀之、褚淡之之罪孽而坐视褚湛之不知进退,令褚氏获夷族之罪?台城易主在即,再不劝导褚湛之弃暗投明,可就迟了。
  贺振独自离船上岸,正是前往玄武湖建康水军营寨,找褚湛之去。贺振逍遥游“矫若游龙”,亥未时分来到玄武湖边。只见湖面上灯火通明,岸边水寨却空无一人。这不足为奇,决战在即,建康水军却已折损大半,再分兵守寨,褚湛之未免力不从心。
  其实即便收拢兵力,褚湛之犹自忧心忡忡。王罗汉率水军与江州水师一触即溃,龟缩在这玄武湖,全凭着出江河道两岸建康步军令江州水师不敢冒进。要不然,江州水师长驱直入,只恐建康水军早已全军覆没。如今两军对峙,建康兵马并不稳操胜算。自己就任这水师校尉,虽有心重整旗鼓,怎奈一时里无计可施。
  夜已深,褚湛之偏偏睡意全无。出船舱仰望星空,满天星斗不见一丝云彩。日间萧斌等攻打新亭寨,不知战况如何?柳元景智勇双全,新亭寨易守难攻,台城又消息全无,是何道理?
  褚湛之心神不宁,忽见湖面上一黑影恰似巨鸟夜飞,却又蜻蜓点水般借力于湖面结阵战船,自岸边飞蹿而来。须臾之间,已落在自己这楼船顶棚之上,竟是一轻功高明之极之人。“有刺……”褚湛之顿时明白这不速之客似乎来者不善,“有刺客”之呼发自胸腔,意欲唤来侍从救护。只可叹浑身莫名其妙一麻,“刺”在唇舌间便戛然而止,“客”自然无出头之望。
  褚湛之浑身发麻,神志却清,未免哀伤自己命悬一线。然而这刺客似乎并非穷凶极恶之人,蓦然现身并以手相扶道:“褚将军勿惊,我此来并无恶意,仅只以肺腑之言相诉:日间新亭寨一战,萧斌、王罗汉伏诛,所部归顺江州。石头城守将庞秀之,亦已投效武陵王。台城孤立无援,刘劭逆贼授首,只在旦夕之间。褚将军乃明智之人,何不顺天应人择主而事?若执迷不悟,岂非害苦了家人及手下将士?时不我待,褚将军应当机立断。”
  这不速之客正是贺振,看准湖边近处一艘小翼,逍遥游“凤舞九天”、“大鹏展翅”、“雁落平沙”,一气呵成落于小翼之上。又迅雷不及掩耳点翻船上兵士,问清褚湛之正在楼船中,便借湖上船阵,倏起倏落,飞身上楼船制伏褚湛之。一番话坦诚有理,说时又解开褚湛之被封之穴表明善意。
  褚湛之总算明白了新亭寨之战,台城为何消息全无。浑身筋骨倒是轻松了,可方寸之间却愈加沉重——自己这是束手就擒,“择主而事”之说,只是这不速之客宽慰溢美之辞。而归降之将遇明主或许否极泰来,可老刘家明主何在……好在褚湛之是褚氏兄弟中明达之人,尤其贺振表白自己“以肺腑之言相诉”,褚湛之已深信不疑。自然不可因自己吉凶未卜而不识好歹,连忙抱拳施礼道:“义士……文……文……”感谢之言未出,忽又大惊失色,语无伦次。
  贺振自然明白,褚湛之这是将自己当成了“绵里藏针”褚文,惊诧失态情有可原。那褚文恶有恶报,生还江南绝无可能。贺振唯有装作不明就里,抱拳还礼道:“不敢。在下贺振,褚将军当断则断,武陵王面前,我会得替将军极力周旋。”
  尽管夜色朦胧,灯火忽明忽暗,褚湛之细看之下,却犹自看得出这不速之客翩翩然若玉树临风。而自己那侄子褚文,形虽似,神却截然不同。倒是久闻武陵王府有贺先生,文采风流,武功高超,莫非正是这不速之客?倘若果真如此,有这贺先生美言,即便高官厚禄无望,却也无须担忧大难临头。褚湛之已顾不得为自己失态尴尬,又施一礼道:“武陵王府贺先生莫非正是义士?”
  贺振虽是褚湛之之外甥,却贵为大晋太子。单就尊卑而言,受大晋旧臣褚湛之一礼并不为过。然而贺振早已视帝王之尊如桎梏,倒是情义无价不可轻忽。还礼道:“孰先孰后,缘分而已!哪来如许讲究?将军与我便是有缘,不知能否船舱里倾心交谈?”
  褚湛之再不识趣,岂非呆子一个?连忙将贺先生请进船舱,命侍从整治美酒佳肴。
  他二人酬酢甚欢,褚湛之投效武陵王之心遂决,并亲驾轻舟送贺先生登岸。贺振回到白鹭洲天已大亮,恰巧刘骏早起习武,便告知刘骏:建康战事胜局已定,殿下入主台城在即。
  刘骏不禁欣喜若狂——入主台城即位称帝,往日战战兢兢暗自煎熬之苦有口难言,而今总算苦尽甘来,予取予求随心所欲。只可恨母亲远在江州,母子团聚尚需时日。好在台城后宫佳丽如云,尤以潘淑妃妖艳绝伦,必定另有一番滋味……
  刘骏凭栏远眺,心猿意马不能自已。忽见一突冒劈波斩浪而来,船头立一壮士赳赳然衣衫飘飘。“于戈”刘骏只一愣,便已看清是拼命锤于戈。
  这于戈忠义敦厚,武功深湛。这几年武陵王刘骏但凡出行,选侍卫头一个总是于戈。这一回征讨刘劭,不曾料到于戈另有差遣,好在总算回来了,蓦然间刘骏不禁唤出声来。
  刘骏这一唤已惊动先生。贺振正与沈庆之、朱修之、臧质等商酌攻打台城及陷城后一应仪制。朱修之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武陵王殿下当由重臣上书劝进即皇帝位,而后讨逆贼,陷台城……天下归心水到渠成。”
  朱修之熟习朝仪,他人自然无异议。然而臧质偏有憾言:“南谯王远在湓口城,若由南谯王出面……”这臧质与南谯王刘义宣为中表兄弟,且又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自然忘不了趁机抬一抬刘义宣身价。
  贺振看在眼里,未免另有筹谋。却装作毫不介意道:“凡事勉为其难,欲益反损。且等新亭寨战事定局,细枝末节,遂迎刃而解。”说时耳闻刘骏呼唤“于戈”之声,拊掌道,“大局定矣!”
  是日四月廿九,定戌黄道大吉。宜祈福、祭祀、求财、订盟……
  于戈带来好消息,贺振与沈庆之等当即商定由沈灵赐驻守白鹭洲,传令褚湛之驻守玄武湖,李安民率部与庞秀之同戌石头城。沈庆之则率中军兵马移师围困台城,贺振、于戈、高禽、朱修之、臧质……护驾同行。
  江州劲旅午后抵达新亭寨,武陵王刘骏先劳军,后入秣陵。朱修之则暂留新亭寨,与谢庄督筑高坛——刘骏即皇帝位,不可缺。
  当夜,贺振只身进了台城。
  日间臧质一番话,无意中流露出其与南谯王刘义宣过从甚密,且将刘骏不以为意。难怪其拥刘骏征讨刘劭曾奇货可居首鼠两端,看来别有用心。不过臧质之言倒也并非全无道理,刘骏若无刘义宣等刘氏权贵拥戴劝进,攻占台城倒是不难,稳定江山只恐不易。
  贺振未免惴惴:若果真如此,刘氏褚王乃至州、镇强将必群雄并立。届时刘宋或将灰飞烟灭,而天下苍生则难免受苦,且尚有拓跋氏……自己一番心血,岂非反倒害了无辜百姓?刘宋这块幌子,一时里尚缺其不得。
  事已至此,唯有说服大将军江夏王刘义恭拥保刘骏,贺振这“棋局”方能得心应手。而这大将军江夏王刘义恭虽被刘劭授为太保,其实如同软禁。只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义恭并非糊涂之人,不会不知利害得失。
  鸡鸣山南,有庭园精舍重重。本属禁城后苑,刘劭却将之圈为太保府。因有禁军守护,大将军江夏王刘义恭看似尊崇显要,实则愁肠百结,度日如年。
  三更柝响,刘义恭犹自枯坐独饮。
  自从轻信伪诏入都,屈从刘劭,刘义恭为太保后便在这“太保府”成笼中之鸟——刘劭欲装门面,便将这“皇叔太保”“护送”上朝虚应故事。完事后仍由禁军“护送”回太保府,这太保府外天地虽大,可堂堂大将军江夏王却已可望而不可即,且连累了爱子十二人,同在这太保府为囚。想起南谯王刘义宣,刘劭授其为“太尉”,刘义宣却不奉命,反倒举兵助刘骏讨逆。近日守护太保府禁军已有传言:武陵王刘骏屡战屡胜,台城被围朝不保夕。而刘义宣拥戴刘骏有功,势必加官晋爵……刘义恭能不忧虑刘骏攻占台城后,刘义宣因与自己不睦安自己一个助逆之罪?自己这一步错,步步错,前景不堪设想。
  刘义恭如坐针毡,忽见烛光一闪,面前兀立一人。刘义恭顿时毛骨悚然,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何……何人?何故……到……到……到此?”
  “大将军何以如此胆怯?”不速之客道,“本就身处绝境,又何惧之有?此时此地有人造访,乃绝处逢生之兆,江夏王理当为之欣幸。”
  这不速之客风度翩翩谈笑风生,且话含善意。刘义恭似乎明白这是搭救自己来了,顾不得自己贵为江夏王,下拜道:“孤若笼中之鸟已久,今日义士光临,乃三生有幸!然而这太保府戒备森严,台城六门紧闭,义士或许来去自如,孤却武艺平平。要不然,焉能任由他人胁迫?且即便义士神勇,亦无法突破江州兵马铁桶也似围困,将孤送回江夏。实在不知该不该为之欣幸?”
  刘义恭逃出台城心切,竟不顾不速之客何许人,便试问有无逃回江夏万全之策。这不速之客自然正是贺振,贺振原本以为说服刘义恭弃暗投明免不了大费唇舌,谁知堂堂大将军江夏王,方寸间仅存逃命之念。虽觉可笑,却也乐得省事,还了一礼道:“大将军勿忧,我奉武陵王之命,前来迎大将军前往秣陵共襄义举。这王府府院虽深,台城城墙虽高,却难不住我保全殿下逃离虎穴。殿下出台城便已安然,而荣归江夏,来日方长。”
  “如此甚好!然而……”刘义恭见这义士将出入台城竟当作闲庭信步,未免奢望能携爱子一道远走高飞。闪念间,却又生恐动静过大,节外生枝。话锋一转道,“全凭义士做主。”
  贺振见刘义恭将这太保府畏若虎穴,自也不愿在此停留。而刘义恭尽管武艺平平,总算粗通轻功。贺振未曾大费周折,便将其带出台城。刘义恭太太平平逃出台城,这才想起救命恩人姓名岂可不知?叩问道:“大恩不言谢,敢问义士尊姓大名?孤当铭记于心。”
  贺振自然直言相告:“不敢,加贝之贺。蒙武陵王青睐,聘请为师。建康变乱,武陵王顺天应命传檄讨逆,势如破竹台城朝不保夕。如今天下归心,文臣武将纷纷上书劝进,因虑及先皇尚有诸弟不可轻忽,而南谯王远在湓口城,请来主礼未免延宕时日。有大臣想起殿下德高望重深明大义,匡扶社稷定然义不容辞……武陵王亦有誓:与殿下共富贵,绝不亏负。”
  这叫作否极泰来洪福齐天——刘义宣远在湓口城,岂非天助我也!刘义恭大喜过望道:“先生名扬四海,今日拜识,真乃天人!那刘劭弑逆无道,孤与其不共戴天。武陵王得先生辅弼,入主台城众望所归。孤若能助其一臂之力,幸甚,幸甚!”
  这刘义恭乐不可言,谁知却又应了乐极生悲之说——台城刘劭得知刘义恭潜逃,怒不可遏且有刘浚挑唆,竟将刘义恭之子一律诛戮,帝王家又是十二条冤魂。
  成寅日,五月初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宜祈福、祭祀、开张、求财。黄道大吉。
  高坛已成,刘义隆生前文、武重臣大多亦已云集新亭寨。江夏王刘义恭当仁不让,率众上书刘骏,劝进帝位。
  刘骏义不容辞,登高坛,即皇帝位。改元“孝建”,大赦天下。改谥大行皇帝曰“文”,庙号“太祖”。
  授大将军江夏王刘义恭为太尉、录尚书事、兼南徐州刺史。南谯王刘义宣为中书监,兼扬州刺史。随王刘诞为卫将军,兼荆州刺史。臧质为车骑将军,兼江州刺史。沈庆之为领军将军。萧思话为尚书左仆射。王僧达为右仆射。柳元景为侍中。各将士无不加官晋爵,改新亭寨为中兴亭。
  唯有先生贺振有约在先,不受封赏。且借口前往东府城说严龙来降,未曾参与刘骏登基大典。
  要说东府城守将严龙,并无真才实学,偏还好大喜功。未免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倒是头头是道。刘劭为其所惑,以至刘义隆诛戮刘义康时,刘劭便荐其前往安成郡赐死。然而途经湓口城,贺振略施小计,便吓得这严龙六神无主,任由摆布。却也庸人自有庸人福——安安逸逸回建康交差,竟然立了大功。
  刘劭遂以为自己识货,便命严龙守东府城,与台城呼应。这东府城本是宰相录尚书事,兼扬州刺史所居,严龙只道自己平步青云,不料江州劲旅兵临建康,未免慌了手脚。总算晓得为刘劭卖命不得流芳百世,倒不如龟缩固守,或许活得长久。以至新亭寨之战杀气腾腾,东府城却偃旗息鼓,月白风清。
  严龙无力挽狂澜之能,得过且过也算未可厚非。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东府城何去何从,身为守城主将,严龙偏还一无主见。麾下上万甲士,不知是福?是祸?
  严龙对酒当歌无所用心,正自得其乐,蓦然见一人不请自到,不快道:“何……”正欲呵斥,却想起这不速之客来头,顿时目瞪口呆。
  “严大人别来无恙?”不速之客却翩翩然不改温文尔雅,谈吐间不无揶揄道,“当此翻天覆地之际,严大人尚能雅兴不减,高人,严大人真乃高人。”
  “贺先生好生大胆!”严龙与贺振虽只一面之识,可武陵王府贺先生那俊逸风姿便再也难忘。贺先生这一来来得突兀,严龙虽说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却深知通敌之罪非同小可。不得不一本正经道,“皇上命我戍守东府城,职责所在。贺先生不知利害,竟敢送上门来,便怪不得我不讲交情了!来呀……”
  “严大人少安毋躁。”贺振犹自谈笑风生道,“即便欲拿故人性命换取高官厚禄,也该弄清了你那皇上是否尚有本钱?这生意太大了,严大人何不三思而行——难道不怕赔不起么?”
  其实严龙一本正经仅只虚张声势,武陵王“有情有义”,严龙并不愿与其为敌。这贺先生应是奉武陵王之命而来,本该以礼相待。却因兵戎相见之时不敢造次,这才疾言厉色,意欲叫贺先生知难而退,也算是息事宁人。谁知这贺先生并不买账,言辞间嘲谑之味反倒愈浓:“有道是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严大人自欺欺人之功,算是炉火纯青了。来,来,来,严大人这生意倘然真个有赚,便将我武陵王府……不,武陵王已由大将军江夏王率文武重臣上书劝进,即皇帝位,改元孝建了……将我孝建皇帝之师绑了,送与你那主子丧家之狗刘劭讨赏去。”
  这严龙受命戍守东府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至一味龟缩固守,紧闭城门,禁绝出入。东府城外风云变幻,全然不知。贺先生话不中听,却道得清。严龙耳未失聪,能听得明:武陵王刘骏已登帝位,皇帝刘劭却成丧家之狗。严龙不敢信,偏又不敢不信。蓦地想起东府城城高墙固戒备森严,这贺先生怎就大摇大摆来到自己面前?总算明白了自己已将自己龟缩固守成了瓮中之鳖,且不说这贺先生之言孰真孰假,单就其如入无人之境将自己一番揶揄,自己这项上人头岂非危若累卵?
  “哪里,哪里!”严龙能夸夸其谈,口才自然不同凡响。见风转舵道,“我与先生一见如故,武陵王助我解难之恩尤不敢忘。固守东府城正是为武……不,孝建皇帝陛下而守,先生来得正好,只是我每逢知己总以调侃为亲近,先生从天而降,莫怪我故态复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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