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作多情情更深(7、8、9)
作品名称:西山人家 作者:张长工 发布时间:2017-08-31 12:34:34 字数:7483
7.
王林本想借股东们的名义折腾折腾赵大新,给他敲敲警钟,要他在管厂的财务上安分守己一些,少动一些邪念。结果谁知道,竟是事与愿违,非但没有折腾成,对赵大新的警钟也没有敲响,反倒是给赵大新和贾文清留下了开心说笑的话柄。
这天下午,在办公室里,赵大新对贾文清说:“王林得了‘红眼病’,病得还不轻,都到了抓心挠肝快要疯了的地步了!”
贾文清回答说:“救死扶伤,咱们给他治治吧!”她欣欣然站在赵大新面前,身子一扭,头一别,满脸的妩媚。她显得非常的自信和得意。
赵大新笑问:“怎么治?”
忽然,贾文清却把话锋一转,对赵大新说:“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赵大新问:“什么重要的事儿?”
贾文清说:“城建三公司财务科的老颜,说想下个星期天来咱们这儿爬爬山,逛逛山景。咱们得接待一下。”
赵大新一听说是公司财务科的,脸皮不自然地崩紧,神情明显有一点紧张。他还没有碰到过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接待,他怕接待不好,影响以后结算。他想了想,对贾文清说:“这个事情还是你来安排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待。”
贾文清冲着赵大新莞尔一笑,脸上荡漾着诱人的春色,她问赵大新:“你听我的吗?”
赵大新笑道:“谁的都可以不听,听你的,是必须的。”
贾文清说:“那好。”接着,她把老颜这次星期天的休闲活动一项一项的非常具体的告诉赵大新,如此这般这般。
听了贾文清有条不紊的安排,赵大新对贾文清是心服口服了。他一把贾文清把搂进怀里,说:“我的姑奶奶,你行啊!真得对你刮目相看啊!”
贾文清笑着,冷不丁地用手去捅赵大新的腰窩儿,刺激得赵大新的身体突然一收缩,松了双臂,她趁机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她对他说:“你听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哪!”
接着,贾文清要赵大新在这一两天里通知王林、刘瑞,让他俩把工作安排一下,把星期天这一天腾出来,要他们也来参加接待老颜。老颜喜欢打麻将,陪老颜打麻将、爬山、吃饭。
赵大新问贾文清:“打麻将‘带响儿’么?!”
贾文清说:“这还用问?‘不带响儿’玩着有什么意思?!”
赵大新又问:“怎么玩法?是玩小的?还是玩大的?”
贾文清用手指头戳赵大新的脑门儿,说:“你真笨!当然是玩大的!”
听到这儿,赵大新“啊”了一声,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他冲着贾文清点点头,说:“行了,你不用往下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还得跟王林和刘瑞他俩说说这个意思。”
赵大新无意中用眼睛扫了一眼他的这个简陋而又有些寒酸的接待室,然后对贾文清说,这屋子还应该拾掇拾掇。
贾文清也是扫了一眼,说:“我看也是。”
赵大新屈指一算,离下个星期天还有5天的时间,心想,时间还来得及;他打算把会议室重新装修,然后再买一些家具重新布置,好用来接待老颜。
为了接待第三建筑公司财务科的老颜,赵大新第二天就找来工人把他的办公室外面的两间屋子进行装修,吊了顶子,墙壁刮了腻子。屋顶装了水晶吊灯;添置了棕色皮面长沙发、单人沙发,水晶面的茶几、电冰箱、饮水机、落地式空调等等。除了这些,还专门购置了一张麻将桌和四把高靠背椅子。一处标准的会客室三四天的功夫就打造成形了。
星期天那天一大早儿,赵大新就把王林、刘瑞给召了来。分别给了每人两千块钱。并且告诉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手里的牌再好,也不准和牌,只许输,不准赢。一定要把钱全输出去。玩的时候还要玩得跟真的似的,别让老颜看出来是在给他送钱。
刚8点钟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6驶进了管厂大院。一直在会客室门口等候的贾文清率先迎了上去。接着,赵大新、王林、刘瑞紧随其后。贾文清拉开车门,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某建筑公司财务科的老颜。人长得很帅,有点电影明星的范儿,一脸的深沉老成。贾文清把赵大新、王林、刘瑞向老颜一一做了介绍,双方相互寒暄几句之后,就进到会客室里。
进到会客室后,大家喝茶,吸烟,说话。老颜看看贾文清,对三个男人说:“文清是个能人,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精明强干。”
三个个男人立马随声附和道,“是是是”。
接下去便就支起新买来的麻将桌,摆上四把椅子,开始打麻将。贾文清在旁边给他们沏茶倒水伺候着。
四个男人围坐在麻将桌前,老颜自然是要坐上座的。麻将牌“唏哩哗啦”一响,四人个男人便叼上熊猫牌的香烟,闭了嘴,码“城墙”,码好牌,摸完牌,四个男人便进入了鏖战状态。每个人胸前都放了几张10元一张的人民币,嘴上叼着熊猫香烟,任凭烟雾弥漫,眼睛被褐色烟雾熏得都乜斜着,一个个都像是患了轻重不一的面瘫。除去出牌,谁也不吭声,那形势那气氛跟赌场一模一样。玩得剑拔弩张。
“八万。”
“四饼。”
“七条。”
老颜将面前的牌哗啦啦一推,和牌。
赵、王、刘,各把20块钱送到老颜面前。
“三万。”
“六饼、”
“北风。”
“五饼。”
“二条。”
“南风。”
“三饼。”
“四万。”
只见老颜摸了一张牌,又将自己的牌哗啦啦推倒。他自摸和……
贾文清倒过两轮茶后,便贴到了老颜的身边,帮他看牌。一身女人的脂粉香气,香飘四海,迷醉着男人。她虽然帮助老颜看牌,却并不对他说三道四,只是偶尔用手指像是挠痒痒似的去轻轻捅他一下腋下,小声地鼓动他和牌。她对他的亲昵像是个磁场,极其高强度地包围着他。
一个多时辰后,老颜面前小山似的堆起一堆钱,那三个男人面前却是所剩无几。一个上午,在娱乐中,老颜是进账5000多元。
按照事先安排,接下去,赵大新带着老颜、王林、刘瑞去找餐馆用午餐。赵大新没有把老颜等往县城里的大酒店带,而进了山,找了一家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专门经营野味的餐馆。吃的都是一些野味。什么山鸡、野兔、鸽子呀,还有蛇、青蛙之类。什么麻辣烫、烤串自不必说,哪一样都是不可能少的。总之,这是一顿特别丰盛的午餐。
到了下午,村里的三个男人要陪着老颜去爬山。眼下正值春夏之交,是杨家寨最美的时节,天朗风轻,阳光明媚,群山绵延,气势宏壮,绿树青山,鸟语花香,很是值得一游。贾文清对老颜说:“爬山我就不去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
老颜心里非常清楚贾文清还有什么事情。于是,他对贾文清说:“有事情你忙去吧,我们四个出去转转就行了。”
四个男人出了村委会,向东一拐,走进右手一条碧绿的山沟里,然后顺着右手的一条羊肠小道就上了山;自是一番悠闲自在的游玩不在话下。
却说贾文清从村里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县城。到了县城,她付了司机车钱,辞退了出租车,一个人手拎小包信步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她知道自己要办的事情并不复杂,就是在县城里找一个档次最高服务最好洗浴中心,给老颜订一个房间,让老颜在那里过夜。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离天黑还早,离老颜的到来还早,于是,她怀着一副休闲的心情在县城里游荡。
8.
如今的县城,同二十多年前相比,已经是截然不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到处高楼林立;纵横交错的宽阔的柏油路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过街天桥像一座座迷人的空中舞台,拔地横空,彰显高远,为人们创造出天上人间的新奇感觉。
县政府南面的十字路口旁边,耸立着一块巨大的长方形电子显示屏,显示屏不断地变换着五彩缤纷的画面和文字,与之相伴的是那震撼人心的流行音乐。显示屏为南来北往的过路行人提供着各种时政资讯及信息。
现在正是春末夏初,柏油路两边的法国梧桐犹如一柄柄华盖悄然张开碧绿;中间的隔离带,紫丁香和月季勃勃生机,扬花含翠,尽情地绽放温馨气息。
今天是周末,又是下午,柏油路两边的人行道上,行人如织。穿着时尚露着乳沟的女孩儿随处可见;搂腰抱肩的少男少女旁若无人地在亲昵;两鬓斑白的老翁和老媪也竟然手拉手地在大街上走。小县城里上演着大都市的万种风情。在她眼里,这世道已经是世风大变,人们的观念大变,社会走出了陈腐,摒弃了封建。今天的县城完全是一座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城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在媒人的带领下,自己和母亲、嫂子第一次去杨家寨相亲的时候,就曾经到过这里,因为要在这里下火车。县政府东南方向有一座日本时期修建的火车货站。解放后,这座火车站经过改造后,就成了一座客货两用的车站。河北省涿县那边的人来房山这边,都要从那边坐火车到这儿下车,然后再换乘公交车去要去的地方。那时候,这里没有一座高楼,不太宽的柏油路上偶尔能够惊喜地见到一两辆公交车。柏油路以外,是一望无边的黑土地,棋子似的散落着几片黑压压的村庄。这里,冷清,萧索,也不乏惨淡、凄凉。
那时候,县政府门前,有一条也是这座县城仅有的一条由北向南的柏油路马路。那时候,县政府还没有搬来这里。
县城中心在南面一个叫大角的地方。之所以那里被人们默认为是中心,就是因为那里有一所全县最大的寄宿制高中学校,就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全县最大的新华书店,就是因为县立医院在那里。除了这三个标志性单位外,周围便是一片一片矮小的黑白不分的民房,民房外围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土地。她知道,她现在要再去找过去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已经是不可能再找到了。
贾文清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后,又来到了一个比上一个还要大的十字路口。这里比哪儿都繁华,这里比哪儿都热闹。它的地理位置取代了和它一箭之遥的大角,它成为这座县城的中心。这里的商铺栉次鳞比,商铺眼花缭乱的装潢广告五花八门,令人目不暇接,商铺前的行人络绎不绝;这里四个路口都有站牌,站牌前等车的人人头攒动;这里好像是交通枢纽,但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巿级、县级公交车都要经过这里。要是没有交通红绿灯在起调控作用,这里恐怕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
在十字路口右手离站牌不远的地方,有两块栽在地上的不锈钢做的广告牌。贾文清看见在其中一块广告牌的一侧,有一对青年男女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像洪流一般抑制不住的相互之间的爱慕。高个的男孩儿背靠在广告牌的立柱上,比男孩子个头儿稍矮一点的女孩儿和男孩儿面对面地贴在男孩儿的身子上。女孩儿仰着脸,伸出嘴巴,男孩儿勾着头,也是伸出嘴巴,两张红润酥软的嘴紧紧地咬在了一起。看到这情形,她的心悬起来,两个年轻人下面会怎样?会不会有同步行为?一时间,她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说不出来,也说不清楚。只觉得那心情怪怪的,有些异样。她总是要往那边看,往那边看。用十个马力也拽不住那固执的有些馋涎欲滴的眼神。男孩儿和女孩儿拧麻绳似的搂抱在一起,万般饥饿地嘴对嘴吸吮着。女孩儿甚至于晕晕欲睡地闭上了眼睛,进入朦胧状态。
贾文清被街头这一很抢眼的一幕深深地触动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对年轻人,她已经是驻足来看这对年轻人的了。她被他(她)们的幸福给诱惑着。她一点都不担心这对年轻人可能会对她做出反感的表示来。她觉得他们是幸福的。她在心里祝福他们永远幸福。她也曾经渴望过这种幸福,然而对她来说似乎是来得晚了一些,为了这种幸福,她付出了声名狼藉的代价,而且要背负所有的“罪”。此刻,她像馋某一种食物一样,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着充盈的口水,她馋极了,这让她感到有些难为情。他这个时候要是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她想赵大新,赵大新的影子清晰地浮在她的眼前。同时,她感到身体很是有些痛苦。
忽然,她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侧目而视,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与她擦肩而过,那个男人也侧目看了她一回,四目相视,电流似的眼神里像是传递了什么信息,她这才又朝前走去。
两个年轻人的行为像投影一样印在她的脑海里。当他们的爱慕行为快要结束的时候,她身体里异常的生理反应也随之而结束了。但是,这并不等于她的思绪也就随之而中止,她又想到老颜。
她知道,老颜对自己也有“一夜情”那个意思,几次做过暗示。这让她很为难,自己面对的是一位“财神爷”,得罪不得,可是自己又不想委身与他,我不是娼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倘若他对你有真情也罢,哪里会有什么真情?怎么可能会对你有真情?男人都是小猫子偷腥。就是他压在你的身上了,肉麻的甜言蜜语说尽,然而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他是为了满足他的性欲,他睡你。男人都贪图漂亮女人的姿色,是怎么一回事儿?
忽然,她像是悟出一些条理,男人同男人谈事儿,饭桌上谈,女人同男人谈事儿,被窝儿里谈,这样,胜算的机率要大一些。她带着一份新的烦恼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后,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于是,在往来的人群里,她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地向前赶。走到人声嘈杂的十字路口,贴着墙向右手拐过去,然后颇有些兴奋地大步流星地向前赶。眼前是全县最大的县医院。
9.
县医院大门口更是拥挤不堪。出来进去诊病就医的摩肩接踵,再加上趴黑车的、卖烤白薯的、卖水果的、修鞋的,都挤在那里。贾文清穿过人群,直接就去了挂号大厅。在挂号窗口,她挂了一个妇科号。挂完号,她一转身,看见了唐玉海。眼睛里闪现出一丝诧异。
她问唐玉海:“老唐,你怎么在这儿?”
唐玉海神色焦急地说:“我那闺女——甜甜,鼻子又大出血了。”
贾文清也焦急起来:“甜甜在哪儿?!”
唐玉海:“在观察室。”
贾文清:“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唐玉海愣了一下:“你有事,忙你的去吧。”
贾文清带着歉意地说:“我还真是有事脱不开身。”接着,她又问,“钱够吗?”
唐玉海说:“够。”
贾文清从手提包里抽出200块钱:“你替我给甜甜买嘴吃的吧。”她把钱塞进唐玉海的手里。
贾文清跟唐玉海分手后,便马上去了二楼妇科门诊。
下午妇科门诊很清闲,根本没有病人。贾文清推开一间诊室的门,见里面一女大夫坐在桌前看报纸。她便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女大夫放下手里的报纸,问贾文清:“你怎么不好?”女大夫和贾文清年龄相仿。
贾文清环视一下房间,确认只有她和大夫她们两个人后,她才笑着对女大夫说:“大夫,我没有什么不好。是这么回事。”
女大夫一脸诧异,心里说,你没有什么不好,来看什么病?!
贾文清笑着说:“大夫,让您见笑了。是这么回事。我想请您给开一张诊断证明,说我有妇科病。”
女大夫感到很稀奇:“问,为什么?”
贾文清笑着说:“我那个男人哪,他是天天夜里折腾你,你不由着他,他就有气。您给我开个诊断证明书,说我有妇科病,他就不再折腾我了,您给帮个忙。”
女大夫听贾文清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她很严肃地告诉贾文清:“这个假诊断证明我不能给你开,我给你开了是犯错误的。”
贾文清央求女大夫:“姐们,你就同情同情我,咱们女人那点罪过你还不知道。咱们愿意的时候,他怎么着咱们都还行,咱们要是不愿意的时候,他非要怎么着,就甭提让咱们有多烦了。”
女大夫只是笑,还是坚持不给贾文清出具虚假诊断证明。
这时候,贾文清真的急了,她从随身带着的小提包里抽出两张100元的人民币,放在了女大夫面前:“姐们,你拿去吃顿饭。给妹妹帮帮这个忙!”说完,贾文清把200元钱放进了女大夫办公桌的抽屉里。
女大夫很无奈,给贾文清出具了一张诊断证明。诊断证明上写道,严重宫颈糜烂,禁止房事。
贾文清拿着诊断证明去挂号大厅盖了章,然后便匆忙离开了医院。
贾文清折回她刚才走过的那条街,朝县政府大楼方向走去。她知道在政府大楼对面有一处非常有名的洗浴中心。她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知道时间不早了。她要赶快去洗浴中心给老颜订房间。
贾文清在洗浴中心给老颜订了一间包房。从房费就可以看出这个洗浴中心的档次。老颜住一夜的房费是1080元,还不包括要小姐的费用。她想老颜对这个包间一定会很满意的。
贾文清办好订房手续,便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去了包间。她想,花了这么多钱不能白花,自己先体验一把。这房间里电视、电脑、电冰箱,一应俱全;套间里是卫生间。除了有高级马桶外,还有华丽的浴盆,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可以随时泡热水澡。
贾文清把门关好,拉上窗帘,在浴盆里放好热水,然后脱光衣服,试着坐进了浴盆。这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享受。光艳的身子浸泡在热热的水里,像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皮肤有一种柔柔的痒痒的感觉,舒服极了。她试着斜躺下去,背倚在洁白浴盆的一端,头浮在水面,飘逸的秀发在水面上撒开,像一朵正在绽放的巨型的黑牡丹。她仔细地打量着自己浸泡在明亮液体里的肌肤玉洁的胴体,身条依然秀美,富有魅力的部位依然是水嫩嫩的有着喧腾腾的弹性。她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最有性感的最具有魅力的女人。
她泡完了澡,擦干身子,然后一丝不挂地在席梦思床上躺。躺了一会儿,她随手拿起床头旁边的电话,给老颜打电话,告诉他房间订好了。接着,她穿好衣服,按一下电铃,把服务小姐召了来,让服务小姐把卫生间和席梦思床重新收拾整齐。她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等着老颜的到来。
当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老的县城走进不夜城状态的时候,老颜才开着他的“奥迪•A6”来到洗浴中心。来到了贾文清给他订下的包间。
两个人各坐在一只单人沙发上。
老颜问贾文清:“天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
贾文清说:“打车。”
老颜一副惋惜的神情。但他还是说:“你不想在这里陪我一夜吗?”
贾文清笑着说:“怎么不想?!只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老颜带着一线希望地问:“为什么?”
贾文清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腼腆地说:“我担心你不要我?”
老颜又问:“为什么?”
贾文清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递到了老颜的手里。
老颜看了一下诊断证明,然后又非常不情愿地把诊断证明还给了贾文件清。他用非常深沉的语调对贾文清说:“谢谢你!你是一个好女人,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颜是这么想的,他认为贾文清肯定是想和自己来“一夜情”;她是替自己着想,所以才去医院做妇科检查的,不幸发现生了妇科病,上天不作美,才让她作罢。他想她一定是不想把一个有病的身子给自己,来危害自己的健康。他打心眼儿里感谢着这个有着天使一样美丽心灵的女人。所以他才对她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他又对贾文清说:“我开车把你送回去吧!”
贾文清的声调也变得有些深沉了。她轻声地对老颜说:“一天了,你累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我给你要了小姐,你随时都可以叫她过来。别忘了戴套套儿。注意身体啊!”她最后那句话格外含有疼爱和深情,让老颜心仪迷乱。
老颜带着脉脉温情陪着贾文清漫步到柏油路边,给贾文清叫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她上了出租车,看着出租车开走,他才回包间。
第二天上午,在赵大新的办公室里。赵大新笑着问贾文清:“昨晚是不是和老颜睡了?!”
贾文清瞪圆眼睛,愤怒地对赵大新骂道:“你混蛋!你狼心狗肺!老娘这辈子名义上是跟了两个男人。实际上就跟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你。王子木没有那个艳福,没有那个功能,他对老娘只能是瞅瞅。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男人碰过我。”
说着,贾文清从随身携带着的小提包里,拿出了那张县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摔在了赵大新面前。
赵大新看罢诊断证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轻轻地把诊断证明放在老板桌上,他把贾文清拉进怀里,然后紧紧地搂着她,央求她:“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错怪你了!你别生气了!”
三天后,贾文清从老颜那里拿回来一张20万元的结算支票。贾文清非常得意地把这张支票交给了赵大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