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第十一集

　　第十一集
　　1.
　　日外
　　肖华得知妹妹嫁给了生子，惊喜地请假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
　　婚礼上，证婚人宣布：今天是李洪生和肖颖同志的结婚典礼.....
　　生子西装革履的频频举杯敬酒。虽然他生长在农村，但身上透着一股男子汉的方钢之气。
　　生子：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敬大家一杯。
　　肖华走到生子面前高兴地说道：真没想到啊。碰了这杯酒，你再不是我生子哥哥了。来，妹夫，干杯。
　　生子：大哥，干。
　　肖华走到妹妹面前说道：小颖，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这里有三十元钱你拿着，算是哥哥一点心意。
　　肖颖：我不要，在家容易在外难，你带在身上回学校多买点好吃的。
　　肖华：让你拿着就拿着，哥哥生气了。对了，生子心地善良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他。对了，我在学校听说以后保送上大学也要考试，这是我托人搞到的复习大纲，让他抓紧复习有机会去考大学。
　　肖颖：谢谢哥哥，我记住了。
　　肖颖为了掩饰自己的怀孕身子，结婚那天穿了一件肥大的淡粉色外衣，她心事重重地坐在哪里。
　　邻居甲：哎，生子，该你和新娘子一起敬酒了。
　　这时生子过去拉着肖颖去敬酒。
　　邻居乙：这不行，新娘子一定要单独喝一杯。
　　生子：她不会喝酒，这杯我代劳了。
　　邻居丙：这就疼上了。不行，今天的日子新娘子怎么能不喝酒呢？
　　刘英看到那边围满了人急忙过去说道：这杯酒我代女儿喝下了。
　　刘英一口气喝下一杯白酒，大家都看傻了。
　　众人：太爽了，有丈母娘的诚意，大家干了。
　　宴席结束后，刘英千叮咛万嘱咐。她心知肚明女儿是迫不得已嫁给生子，怕新婚之夜...
　　刘英：妈妈回去了。记住，要孝顺老人，一定要对生子好，他可是为咱家解了围。
　　肖颖为了不让妈妈操心说道：你放心吧妈妈，我会的。
　　夜内
　　新婚之夜，肖颖呆坐在那儿。生子心里清楚，从肖颖的眼神中早已看出她是迫不得已嫁给自己。心想，慢慢来吧，相信以后她会爱上自己的。
　　生子：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睡地上。
　　肖颖没有吭声，脱下外衣躺下。她看着窗上的大喜字发呆，满脑都是杨磊的影子。
　　闪回
　　肖颖：我昨晚想了一夜，咱们还是结婚吧。
　　杨磊：现在？对了，我爸爸知道我的情况后，怕我再遭到报复，正在积极地帮我搞回城的指标。
　　肖颖：真的啊，太好了。
　　杨磊：至于结婚.....傻瓜，我们现在不已经在一起了吗？只是差个结婚仪式而已。
　　肖颖：我又没有让你在这儿举行婚礼。
　　杨磊：放心吧亲爱的，等我回城后咱再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她看着睡在地上的生子，双目溢满了泪水......
　　2.
　　日外
　　寒假肖华带着李小辉回来了。火车上。
　　肖华：我爸爸的事让你费心了。
　　小辉：真是没办法，我去了中央文革办公室多次打听，就是一句话：“慢慢等待吧”。
　　肖华：我们学校两个同学的爸爸都是文革中定的右派走资派，人家都平反了，可我爸爸...
　　小辉：就是咱们没有当大官的人帮忙，不然...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找了一个省里当官儿的岳父，他爸爸那么严重的问题今年上半年就解决了。
　　肖华此时陷入了沉思......
　　日内
　　刘英：小辉，你能来看阿姨我太高兴了，你爸爸妈妈现在好吗？
　　小辉：他们还好。我今年暑假去了，他们嘱咐我一定来看看您。
　　刘英：多好的人呐，怎么都整到农村去了，真是无法理解。来，咱吃饭。
　　小辉：我下午去看一下肖颖妹妹。
　　刘英和儿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吭声。
　　小辉：肖颖妹妹还好吧。
　　刘英：好，好啊。
　　吃完午饭小辉迫不及待地去了卫生所，肖华跟了去。
　　日外：
　　肖华，还是不去吧，咱们上山走走。
　　小辉：我这次主要是来见肖颖的，我要给她以后的高考打打气。
　　正说着，肖颖背着药箱从对面走来。肖颖在远处定眼看清是哥哥和小辉迎面走来，就急忙转身往回走。
　　肖华：小颖，你躲什么，小辉来看你来了。
　　肖颖站在那儿，小辉急忙跑过去上下打量着肖颖，不解地问道：小颖妹妹怎么变样了？
　　肖华：我几次想开口告诉你，可又启齿难言。我妹妹结婚了。
　　小辉：结婚了？和谁结婚？
　　肖华：你不认识，是我沙场的哥们，叫生子。
　　小辉：小颖，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呢，将来就准备在农村呆一辈子吗？
　　肖颖此时转身跑了，肖华大声喊道：你慢点，别摔着了。
　　小辉：悲哀啊，儿时的肖颖哪去了，她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3.
　　日内
　　李燕下午刚上班，一个女工堵在门口大骂道：你为什么扣我的工分。你算什么东西？有谁不知你成天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李燕：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女工：不要脸。人家肖华理都不理你，你好意思搬到他家住，赖上不走了。
　　众人：哈哈哈......
　　这时李燕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拽住这个女工的衣领子骂道：你这个泼妇，不请假私自旷工，我扣你工分怎么了。你有事说事，不要扯其它的。
　　这时，黄美玲上前劝道：好了，每人都少说两句。李燕，你快放手！
　　女工：你打呀，你敢打我我就报警。怎么，说到你的疼处了。哎，不是有人看到肖华前几天在山上搂着一个城里来的什么同学，那个亲热劲儿...妈呀......
　　李燕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出手就是一个耳光。顿时，这个女工坐在地上大声嚎叫：书记女儿打人啦，我不活了......
　　车间主任胡娜赶来喊道：你们太不像话了，上班时间打架。李燕，你过来！我不是说你，再怎么你是核算员，又是书记的女儿，你...
　　李燕：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什么？简直欺人太甚。
　　胡娜：快去给人家赔个不是，怎么说你打人就是缺理。
　　李燕：我不去，她随便。
　　胡娜：你呀，就是太犟了。
　　日外
　　李燕生气地走了，她独自跑到厂后面的一个山坡坐着大哭起来。想想肖华和那个同学抱在一起的样子就生气。
　　闪回
　　思琪：我看你还是尽快把咱俩的关系告诉你妈妈。
　　肖华：我慢慢试试吧，怕我妈妈不会同意的。再说我爸爸去世不久，等妈妈心里平静一段时间再说吧。
　　肖华：我心里爱的是你。
　　思琪：你永远都是我的，都是......
　　此刻的李燕伤心的几乎崩毁。这时，黄美玲赶来劝道：燕子，管他们说什么，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有你刘英阿姨在，肖华肯定会和你结婚的。
　　李燕：真的吗？
　　黄美玲：这可是她偷着跟我讲的。
　　此刻李燕不知哪来那么多劲儿，猛地站起说道：走，我们上班去。
　　4.
　　夜内
　　晚上，那个女工下班后来到刘英家。
　　女工：大姐，李燕打我，你看怎么办？
　　刘英：怎么？李燕打你？
　　正说着李燕回来了。
　　李燕：来告状了，你还没完没了的。
　　刘英：燕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燕为了在未来婆婆面前努力表现自己，只好向这个女工赔礼道歉：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两元钱说道：你先拿着，这是我的诚意。
　　女工：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要求你明天当着车间人的面向我道歉。
　　李燕气的手舞足蹈地说道：你，你还有理了，不是你把我骂的那么难听，我也...
　　刘英：好了大妹子，这钱你先拿着，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女工走后，刘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李燕说道：反正她该打。就是下午你请假去肖颖家的时候，她先惹的我。
　　再问她就什么也不说了，关上门去了里屋擦眼泪。
　　日内
　　第二天一早上班前，刘英就等着黄美玲。
　　刘英：妹子，昨天李燕...
　　黄美玲：大姐，我本来想今天告诉你。
　　黄美玲就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告诉了刘英。刘英拽着李燕趁大家刚上班时说道：我耽误大伙两分钟时间，现在让李燕正式向这位女工道歉。
　　李燕无奈只好说道：大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那个女工没有吭声。
　　5.
　　夜外
　　肖颖结婚后，婆婆对她就象对自己的女儿那样疼爱，越是这样，肖颖心里越是内疚。
　　生子妈妈：吃完饭你们出去走走吧，多活动活动到时候孩子生的也痛快。
　　生子扶着肖颖走在满天星光的乡村路上。
　　肖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生子：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肖颖：你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难受。
　　正说着，肖颖突然蹲了下来。
　　生子：怎么了这是...
　　肖颖：我肚子疼，可能要生了。
　　生子急忙抱起肖颖往家跑，没到院子就大声喊道：妈妈，肖颖要生了。
　　生子妈妈大声说道：快套车到公社医院。
　　日内
　　第二天早晨，肖颖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女儿。生子高兴的打电话到厂守卫室把消息告诉了岳母刘英，刘英请假赶到医院。肖颖见妈妈走进病房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
　　刘英：孩子，做女人的都要经历这一关。别哭了，那样对眼睛不好。
　　肖颖：妈妈，这一夜过来，我更加觉得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是你。你生我养我二十多年，我不仅没有好好孝敬报答你，还让你为我操碎了心，我，我...
　　刘英：我可怜的女儿，妈妈早就原谅你了。快把眼泪擦干，再哭妈妈可就生气了。
　　生子和妈妈在一旁也流下了眼泪。
　　这时，医生抱着孩子走进来说道：大人孩子一切都正常，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刘英忙接过孩子，一看自己的外孙女长的和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高兴的说道：小宝贝，叫姥姥。
　　生子上前接过孩子高兴地说道：我有女儿了，我当爸爸了。
　　生子妈妈：你放下孩子，毛头小子，可别把我的孙女摔着了。对了，她姥姥有文化，给孩子起个名吧。
　　刘英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叫李蓉吧。
　　生子：这名字好听。蓉蓉，你有名字了...
　　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肖颖用被子遮住了泪流满面的脸庞。
　　6.
　　夜外
　　省城师大
　　王思琪约肖华到校外的深林公园。
　　思琪：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康伟的事了，今天我找你到这个地方就是做一个了断，在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肖华：看在你我相处一场，听我一句忠告，不该爱的人一定不要去爱。
　　思琪：你嫉妒康伟？他身上优点还是蛮多的。关键他能给我所需要的东西，可你不能。
　　肖华：你太天真了，康伟是个政治野心大于一切的人，在他的心中只有权利的欲望。得到你后他就像扔一件旧衣服似的随时都会把你扔掉。
　　思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对，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亲手毁掉了咱们的爱，可你也不能这样诋毁康伟。
　　肖华：你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诋毁的意思，我是希望你将来能够幸福。
　　思琪：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可你没有能力让我毕业留在省城。再说我们相处期间你总是以“咱们现在是学生，要保持距离为由拒绝我的爱。如果你对我不是那么冷漠，我也不会果断地投到康伟的怀抱。是你毁了我，是你...
　　思琪越说越气，两手不停地打着肖华的前胸。这时，一直跟踪在后面的康伟突然出现，上来朝肖华前胸就是一拳。
　　康伟：你这个王八蛋，让人甩了还敢污蔑我，我今天就让你尝尝破坏他人幸福的滋味。
　　康伟边说边抓起肖华的衣领，肖华上手打了康伟一个耳光。此时王思琪大声喊道：别打了，再打我就在你们面前消失。
　　王思琪跑了，康伟去追。肖华停在那儿一动不动，满脑都是思琪的影子。
　　闪回
　　肖华：我心里爱的是你。
　　王思琪又撒娇似地扑到肖华的怀里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肖华独自看着天上的月亮，忧思重重地自语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7.
　　日外
　　一天上午，刘英正在班上，车间主任胡娜喊道：刘英，外面有人找你。
　　刘英急忙走出去，看到站在门口的一个小伙子问道：你找我吗？你是...
　　小伙子：我是李东啊。
　　刘英：李东？就是几年前风雨中多次帮我推车的那个李东吗？
　　李东：是啊。
　　刘英：你怎么瘦的判若两人啊。
　　李东：阿姨你有所不知，我们家是下乡户，由于爷爷家是地主成分，爸爸被打成反革命。两年前父亲受不了折磨自杀了，母亲由于伤心过度卧床不起，去年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房子也被占了。把我安排在生产队与喂牛的老光棍在一起生活。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想到来找你。我听说你儿子的岳父是这个公社的书记，我想求你帮我安排在你们公社的青年点。
　　刘英看到面前的这个可怜的李东说道：孩子，我先送你回家吧，等下班咱再商量。
　　在送李东回家的路上，正好碰见搬运车间的王恺。
　　王恺：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刘英：来串门的。
　　王恺站在那儿看着他们边走边说的样子，心里纳闷，串门的？
　　夜内
　　刘英：孩子，多吃点。今天晚上先将就着吃，明天中午我去镇上买点肉蛋，给你好好补补。
　　李东：太谢谢阿姨了。
　　刘英：燕子，吃完饭你把西屋收拾一下，先让李东住下再说。对了，你明天上午请假到公社找你爸爸，把李东的事跟他商量一下。
　　李燕：那我一会儿就骑车回家。
　　刘英：夜路还是不回去吧。
　　李东：我跟着去，也好把我带的两瓶酒送去。
　　李燕：你去可以，但不要带东西，我爸爸最反对这个了。
　　刘英：带着，就说是我让带的。
　　李燕：那好吧。
　　8.
　　李东被安排在云山大队青年点。他为了报恩，经常利用早晚两头骑车来帮助刘英阿姨种地挑水，刘英还经常把李东叫到家里吃饭。不久，消息传到了梁斌耳朵里。梁斌安排王恺调查这个不明真相的年轻人的来历，终于知道就是当年帮刘英推车的那个小伙子。
　　日内
　　职工甲：你们没发现刘英最近情绪高了吗？听说当年在批斗会上大家议论的那个小伙子经常出入他们家，都说那个小伙子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职工乙：也难怪，不到五十的女人没了男人能守住吗？
　　职工丙：看他表面装正经，她女儿不就是随他啦。
　　这时，黄美玲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忙走过来说道：你们又是吃饱撑的乱嚼舌头根子，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职工甲：每次都有你，管你什么事？
　　黄美玲：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造谣婆，成天不编假话就不能活了呀。
　　职工丙突然起身骂道：上次我还没收拾好你，怎么，今天皮又痒痒了，我给你松动松动。
　　黄美玲：你敢，你过来试试。
　　刘英在那边看到这里又吵又闹急忙赶了过来喊道：你们又怎么了，不好好干活。
　　职工丙：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把自己的风流事管好了就行。
　　刘英：你说谁？什么风流事啊？
　　职工丙：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还不清楚吗？
　　刘英：你们真无聊。
　　职工乙：对，我们无聊，那能和你比呀，往五十上奔的人啦，还倒贴上一个小伙子。
　　刘英：你，你...
　　此时刘英气的一时说不出活来，黄美玲急忙走过来边拉起刘英边骂道：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疯婆子，早晚遭报应。
　　职工丙：看，马屁又拍上了。
　　众人：哈哈哈......
　　9.
　　夜外
　　肖华由于爸爸的问题始终没有解决，加上自己刻骨铭心的初恋顷刻间化为泡影。他晚上经常失眠。为了解除忧愁，他学习之余一个人总是坐在僻静的地方吹口琴。
　　一天晚饭后，肖华独自坐在操场边上正在吹着一曲：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当我离开它的时候......
　　一个女生边拍着双手边喝彩：好，真好听。
　　肖华起身刚要走，这个女生挡在他的前面说道：我多少次躲在远处静静地倾听你那动人的旋律。今天咱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方秋瑾，是大二三班的。你是肖华吧。
　　肖华：你怎么认识我。
　　方秋瑾：第一学期你在台上演讲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哎？你毕业有什么打算？
　　肖华：想留在省城，可我的条件是不可能的。
　　方秋瑾：瞧你那么悲观，我帮你呀。
　　肖华：你...
　　方秋瑾：别瞧不起人。你知道省革委会的方宏生吗，他是我的爸爸。
　　肖华惊讶地问道：就是那个方主任吗？
　　这时，肖华两眼紧盯着方秋瑾，沉思了好一会儿......又突然站起说道：我，我该回宿舍了。
　　方秋瑾：明天我还来听你的口琴。
　　夜内
　　肖华翻来覆去没有睡意。想想堂堂七尺男儿，不仅爸爸的问题自己束手无策，而至今妈妈妹妹还在农村受着煎熬。怎么办呢？再想想刚入学时，自己好像挣脱的一匹野马，终于摆脱了压抑已久的束缚。加上与王思琪的巧遇，似乎觉得一下找到了人生最神圣的东西——爱。可现在呢，王思琪为了留在省城，背叛了自己投到康伟的怀抱。对，要早日解决爸爸的问题，还是小辉说的那句话有道理。
　　回音
　　小辉：就是咱们没有当大官的人帮忙，不然...我们班的一个同学找了一个省里当官儿的岳父，他爸爸那么严重的问题今年上半年就解决了。
　　想到这儿，肖华顿时豁然开朗。是的，现在这年头再不要追求什么爱情了。想想夜光下站在面前的方秋瑾，一打眼儿看上去，虽然没有王思琪漂亮，可从她的脸上能看到另一种艺术上的美。王思琪曾对自己爱的不能自拔，可现在呢？此时肖华感到自己可能再永远找不到初恋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了。为了爸爸的平反，为了妈妈妹妹，我决不能错过与方秋瑾交往的机会。
　　夜外
　　第二天晚上，肖华穿着西装革履的照常来到操场边上吹口琴，方秋瑾也按点来了。肖华再怎么心急也要装出男子汉的风度，他拿起口琴故意吹上一曲：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这时，方秋瑾慢慢地坐在肖华的身边说道：你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不需忧愁，只要你答应毕业娶我，我会让爸爸为你们家办好一切的。
　　肖华：你说的是真的吗？
　　方秋瑾：傻瓜，你看我像是骗人的吗？告诉你吧，你第一学期上台演讲时我就爱上你了，可你的身边有个王思琪，所以我...
　　肖华：原来如此。
　　从此，肖华和方秋瑾如胶似漆地形影不离。
　　10.
　　夜内
　　方秋瑾家里
　　秋瑾：爸爸，我说过多次了，肖华爸爸的事你帮不帮忙？
　　方主任：我考虑过了。对了，你说他妈妈原来在部里是个领导？
　　这时秋瑾爸爸好一会儿没有吭声。他想，不久将来肖华的父亲一定能够平反，到那时，他妈妈就能官复原职。女儿不但能调到京城还能有机会进中央机关。
　　秋瑾：爸爸，你答不答应帮忙，马上就放寒假了。
　　方主任：放假你就带他来家见我吧。
　　秋瑾：太好了，谢谢爸爸。
　　方主任：你呀，疯丫头。
　　放寒假了，方秋瑾死打烂缠地要求肖华去他家。晚上方主任刚进门。
　　方秋瑾：爸爸，这就是肖华。
　　方主任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儿赞不绝口的这个年轻人，倒真是一个标志的男子汉，无怪女儿对他爱恋有加。他慢声慢语地说道：坐吧。你爸爸的事我听小瑾说过，正好我下个星期去京城开会，帮助打听一下情况。
　　肖华：谢谢叔叔。
　　方主任：谢什么。对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将来可要对他好啊。
　　肖华：放心吧叔叔，我会的。
　　日内
　　一个星期后，方主任开会回来。
　　秋瑾：爸爸回来了。
　　肖华上前边接过秋瑾爸爸手里的东西边说道：叔叔辛苦了。
　　方主任：你爸爸的问题现在有些麻烦，等春节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