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第十集

　　第十集
　　1.
　　日内
　　一天清晨。
　　肖华：妈妈，我们今天还去山上，很快就回来。
　　这时，刘英边递了个眼色给李燕边说道：燕子，你今天请假陪他们一起去山上玩吧。
　　李燕：阿姨，我不去。
　　刘英：不行，你一定得去。你这个傻孩子。
　　李燕无奈地答应了刘英。
　　日外
　　肖华和思琪走在前面，李燕跟在后面。
　　李燕：还是你们去吧，我回家以便中午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肖华：你必须去，不然我妈妈又要骂我了。
　　王思琪：对，姐姐，走吧。
　　到了山上，思琪打开画架，肖华双手叉腰找最佳风景，两个人又说又笑。李燕觉得自己在这儿是多余的，就悄悄去了山侧边。她独自坐在山坡上，定亲时肖华那风度翩翩的样子浮现在脑海......
　　闪回
　　肖华西装革履的样子......
　　肖华：你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的承诺啊。
　　李燕：你放心吧，我李燕虽是农村姑娘，但信用还是讲的。
　　肖华：谢谢你。
　　李燕：谢什么，你可说过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了。
　　想到这儿，李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听肖华在喊：李燕，你在哪儿......
　　李燕急忙站起来边跑边应道：我在这儿呐。
　　肖华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大声说道：你怎么自己来这儿，多危险哪。
　　李燕：肖华，你在关心我吗？
　　肖华：你是我的姐姐，能不关心吗？再说，你有什么闪失，妈妈能放过我吗？
　　李燕看肖华焦急的样子，似乎心里增添了一丝喜悦。
　　下山时，李燕心思重重的走在后面，一不小心摔倒滚下山坡。肖华听到后面的尖叫声急忙跑了过去，只见李燕腿上流着血，他急忙脱下外衣将李燕的腿部裹上，背起她直奔上下卫生所。王思琪看在眼里。
　　思琪：咱们一起扶着她慢慢走吧。
　　肖华：不行，腿那样能走吗？
　　实际上李燕只是皮外伤，在肖华跑去扶她的一刹那，她灵机一动故意装作起不来。心想，认识肖华以来连个手都没拉过，今天是第一次身体接触，自己怎能放过机会。她心里美滋滋的伏在肖华背上，多想时间就此停留，就这样永远永远......
　　到了卫生所上完药后，肖华还是背着李燕回了家。
　　日内
　　刘英：呀，这是怎么了。
　　肖华：不小心摔的。
　　刘英：我说华儿啊，你就是不关心燕子，气死我了。
　　李燕：阿姨，是我自己下山不小心摔倒的。
　　王思琪脸上沉沉的没有吭声。
　　2.
　　夜内
　　杨磊就要回城了，他紧紧地搂着肖颖说道：我走后你晚上一定要插好门，我会尽快让爸爸把你办到街道卫生院的，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肖颖：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日外
　　第二天，杨磊坐着拖拉机去了车站，肖颖凝望着他远去的影子，离别的愁绪涌上心头...她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卫生所。
　　日内
　　中午了，肖颖独自坐在哪里发待......
　　刘英：小颖，快开门啊。
　　肖颖：妈妈，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刘英：给你补补身子，瞧你这些日子瘦的。
　　肖颖：妈妈，他回城了。
　　肖颖边说边扑到妈妈怀里哭了。
　　刘英：就是那个杨磊？他就这么走了？你呀，就是不听妈的。我说过多少次，下乡青年早晚要回城的。对了，你不是说他回城就马上和你结婚吗？不急，来，尝尝妈妈亲手做的炸酱面。
　　肖颖：妈妈，我不饿，我去躺一会儿。
　　刘英：你这样身体会跨的。
　　这时，刘英看到一盆脏衣服想帮女儿洗洗，发现上衣兜里有东西，急忙掏出来一看是一张化验单。刘英焦急地跑到里屋大声喊道：小颖，你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肖颖：又怎么了。
　　肖颖揉着眼睛看到妈妈两手举着那张化验单，顿时慌了神。
　　刘英：你，你可气死我了。天哪，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再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妈妈说，你，你...
　　刘英一时气的站不住脚，肖颖急忙起身去扶。
　　肖颖：妈妈，都是女儿不孝。你消消火，听我慢慢解释。
　　刘英：我不听，明天我陪你去县医院把这个孩子拿掉。
　　肖颖：我不，这是我和杨磊爱情的结晶。再说，杨磊答应尽快带我回城结婚的。
　　刘英：你呀，太天真了，如果他拖一年半年的不结婚怎么办？
　　肖颖：不会的，他那么爱我。
　　刘英捂着头满脸愤怒地好一会儿没有吭声，这时墙上的钟声敲了一下。
　　刘英：我得去上班了。嗨...事到如今只好这样了。这几天我让燕子晚上来陪你，你这样我怎能放心？
　　肖颖：不用了妈妈，我会爱护自己的。
　　刘英：听我的，就这么定了。
　　3.
　　日外
　　肖华和王思琪提前回到了学校。他像往常一样，首先去了收发室。看到李小辉的来信，心里高兴万分。他们俩快步来到操场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思琪：又是那个小辉的来信？
　　肖华：是的，老天保佑，这次来信一定会有好消息的。
　　肖华双手把信捧在胸口，然后慢慢打开：“华哥，这次好不容易把叔叔的申诉信托人送到中央文革小组，接信的人说是等待答复。对了，不知肖颖妹妹近来怎样？是否还坚持复习准备等待时机高考？阿姨身体好吗？今年寒假我争取去看她们。”
　　肖华：太好了，终于送成了。
　　思琪：瞧你乐的。
　　正在这时，康伟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也提前回校了。对了，王思琪同学，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王思琪：什么事搞的那么神秘？就在这说吧。
　　康伟：行。就是这个学期咱班发展党员的事。你的入党申请我交上去了，系里责成我负责你的入党问题。
　　王思琪：好事啊，那太感谢你了。
　　康伟：既然你答应了，那就按照程序走。首先你每个星期要向我当面汇报两次思想情况，还要写出一份书面思想汇报材料。
　　王思琪：行，我能做到。
　　这时，肖华沉着脸转身走了，王思琪急忙追了上去说道：你听到了吗？我的入党问题很快就要解决了，我太高兴了。
　　肖华：麻烦事在后头呢？
　　思琪：你说什么呢，总是打击我的积极性。
　　肖华：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没见到康伟看你的眼神儿，他不就是想利用入党机会接近和控制你吗？
　　思琪：向他当面汇报思想有什么，我会把握分寸的。
　　开学的第三天上午下课，康伟找到了王思琪。
　　康伟：今天星期三，下午三点后是自由复习时间，三点我在校后面的树林等你。
　　王思琪：在操场边上汇报不行吗？
　　康伟：不行，那里不安静，会走神儿的。再说，入党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王思琪下午来到了树林，老远看到康伟西装革履的站在树下来回踱步。
　　王思琪：对不起，我晚了几分钟。
　　康伟：没事，咱坐下谈吧。
　　王思琪急忙掏出汇报材料递给康伟后说道：你先看看行不行？
　　康伟：不急。
　　这时康伟故意靠近王思琪说道：你爸爸的右派问题会对你的入党带来麻烦的，尽管我托人多次找过学校党委为你说情，可...
　　王思琪：怎么，你上次不是说没问题吗？
　　康伟：学校党委最近又接到举报，说你和历史问题严重的右派分子儿子肖华谈恋爱，那会直接影响你的入党。除非你和他断绝关系。
　　王思琪：荒唐，他爸爸有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咱学校不是有好几个右派走资派的子女都入党了吗？
　　康伟：肖华的父亲解放前当过国民党特务，问题非常严重。你醒醒吧。如果你在校入不了党，那毕业留省城可一点希望没有了。
　　王思琪此时陷入了沉思......
　　4.
　　一个多月过去了，杨磊一点音信没有，肖颖每天就像丢了魂一样。
　　夜内
　　刘英不放心女儿，下班来到卫生所。
　　刘英：你看看，姓杨的是什么东西，回了城就把你甩了。不行，他能拖我们拖不起。我明天请假去城里找他。
　　李燕看肖颖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儿，便使了个眼色给刘英阿姨。
　　李燕：阿姨，肖颖，快来吃饭吧。
　　肖颖还是没有吭声。这时刘英上前拉起女儿说道：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能解决问题吗？该吃吃，该睡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小颖啊，你得急死妈妈啊。听话，多吃点儿，我明天去城里把他给你找回来。
　　肖颖：上哪儿找啊，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家的地址。
　　刘英：你这个傻孩子，处了这么长时间竟不知道他家住在哪儿。这可这么办呐。
　　刘英气的来回踱步，李燕急忙说道：阿姨，别急，咱想想办法。
　　深夜未眠的刘英，看到没有入睡的女儿又气又疼。
　　刘英：对了小颖，青年点没有人知道杨磊的家吗？我明天一早就去青年点问问。
　　肖颖：我知道有个叫浩子的是杨磊的哥们儿。对了，我都气的昏了头，怎么忘了去找他。
　　日外
　　第二天一大早，刘英和女儿来到了青年点敲门，把浩子叫了出来。
　　浩子：这个杨磊，怎么能这样对待肖颖。阿姨，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滨江找他。
　　5.
　　日外
　　刘英交代燕子回厂替自己请两天假，又去云山大队给女儿请了假。娘俩便跟着浩子去了滨城。刚到杨磊家不远处，浩子看到门口站满了人，他急忙上前问个究竟。
　　浩子：他们家这是...
　　众人甲：你还看不出来啊，人家正在办喜事。
　　刘英拉着女儿跟了进来，只见杨磊西装革履地拉着新娘的手刚想拜天地，浩子一个键步冲上去拽住杨磊。
　　浩子：杨磊，你这个王八蛋，陈世美。
　　杨磊惊奇地问道：浩子，你怎么回来了。
　　这时，杨磊回头一看站在那儿的肖颖，顿时慌了神儿。气愤难耐的刘英大步走到杨磊跟前就是一个耳光。
　　刘英：你这个骗子。大家都听着，他在乡下和我的女儿已经成为事实上的夫妻，我女儿还怀了他的孩子，现在他回城就变卦了。天底下那有这样的负心汉。
　　杨磊见势不妙趁机跑了，浩子追了过去。刘英刚想去追，杨磊的爸爸急忙上前拉住刘英。
　　杨磊爸爸：大妹子，有事到屋里说。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呀。可，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女儿怀孕的事。这个孽障，气死我了。
　　刘英：你放手，我就想让大伙听听，给评评理。
　　杨磊爸爸：我求你了，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日内
　　杨磊爸爸边说边把刘英拽到屋里。
　　刘英：废话少说，你看怎么办吧。
　　杨磊妈妈：怎么，想耍赖啊。再说你女儿怀的还不知是谁的种？
　　刘英：你，你再说一遍？
　　杨磊爸爸：这里没有你的事，滚开。
　　杨磊妈妈：我的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刘英：你儿子可是红口白牙地向我女儿发过誓，回城就娶我女儿为妻。这才一个多月时间，他怎么比陈世美还狠呐。
　　刘英此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杨磊爸爸看不好忙说道：大妹子，你消消火。这样，小磊的婚还是要结的。我这里有五百元钱你拿去，就算我们给你女儿的补偿。
　　刘英：五百元钱就想打发我的女儿，坚决不行。婚礼可以继续进行，可今天的新娘子必须是我的女儿肖颖。
　　这时，浩子把杨磊拽到刘英面前，杨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杨磊：阿姨，你打死我吧，我就是个混蛋。
　　杨磊看到站在边上的肖颖哀求道：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
　　日外
　　此时肖颖转身跑了，浩子又去追肖颖，刘英也追了出去。
　　浩子：肖颖，你千万别做傻事。杨磊刚才告诉我，新娘子的父亲是市领导，这门亲事是他妈妈在他办理回城前就私自定下的，杨磊开始坚决不同意，可他妈妈以死要挟。
　　肖颖：妈妈，咱们回去吧。
　　这时见杨磊追来，他的妈妈在后面哭喊：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杨磊又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
　　肖颖拽着妈妈大步向前走着......
　　6.
　　夜内
　　刘英回到卫生所后，晚上和李燕轮流照看肖颖，就怕她想不开。她看着泪水不止的女儿心如刀搅。女儿眼看身子就出怀了，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现在做流产也太晚了。怎么办呢？
　　肖颖从回来的路上就决心已定，让一切都结束吧，再不想这样痛苦下去了。想想自己生下一个没有父爱的孩子，不如以死了之。她偷偷地把水果刀放在枕头下面。
　　李燕上厕所回来，看肖颖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
　　李燕：肖颖，你睡了吗？
　　李燕怎么问都不见回答，她急忙打开屋内的灯，上前刚想推肖颖突然发现褥子上有好多的血，旁边还有一把水果刀。李燕顿时慌忙地喊道：阿姨，阿姨，肖颖他...一直没有入睡的刘英一把抱住女儿失声地哭喊道：孩子，你快醒醒啊......
　　李燕急忙到外屋拿来纱布把肖颖的手腕缠紧后，飞跑地到卫生所东边的一家边敲门边失声大喊：开门啊，有人自杀啦。
　　邻居大哥急忙打开大门问道：谁，谁自杀了。
　　李燕：大哥，求你快去救人吧。
　　邻居大哥紧忙开着手扶拖拉机把肖颖送到公社医院。
　　日内
　　刘英见满脸不见血色的女儿躺在病床上心酸的泪不停地流了下来。
　　刘英：孩子，你太傻了，你就不想想你死后妈妈怎么办？
　　刘英抚摸着女儿的脸心痛地说道：妈妈知道你心里难过。一切有妈妈在，都会好起来的。
　　下午，生子闻讯赶来医院，还带来妈妈专门给肖颖炖的鸡和一大包水果。实际上自从肖颖当了大夫，生子晚上来过几次，后来见那个杨磊每天晚上都在卫生所，又听说肖颖和他正在谈恋爱，就再也没有去过卫生所找肖颖。
　　生子：怎么样？没事吧。
　　刘英：幸亏燕子发现了又找人及时送到医院，不然......
　　这时肖颖的两额淌出了泪水。生子拉着刘英阿姨的胳膊走出病房。
　　生子：阿姨，肖颖怎么会...
　　刘英：嗨，说起你可千万别笑话，小颖她......
　　刘英把女儿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生子听，生子气的咬牙切齿，可他此时最心疼的是肖颖。
　　生子：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别让我遇见他。
　　7.
　　夜内
　　生子几乎一夜未眠，今天肖颖痛苦的样子不停地在大脑回旋。他更忘不了肖颖刚到沙场那天象仙女下凡似地站在那儿，自己在远处久久地看着，看着...
　　生子：妈妈，我讲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他不停地哀求妈妈，可妈妈始终没有表态。
　　日内
　　一大早。
　　生子：妈妈，我想好了，我要娶肖颖为妻。
　　生子妈妈：不行，咱家就你一个独苗，我还想早点抱自己的孙子。
　　生子：妈妈，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妈妈，你就可怜可怜肖颖吧，你让她怎么活下去呀。
　　生子妈妈：不是我狠心，你还是个大小伙子，将来你会后悔的。
　　生子：我早就爱上肖颖了，不管她现在怎样，都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爱。
　　生子妈妈：那她肚里的孩子也不是咱家的根，将来这个孩子的父亲上门找麻烦怎么办？
　　生子：我养大的孩子，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谁也休想夺走。你放心，这个孩子生下后，我们再给你生一个亲孙子。
　　生子妈妈知道儿子的倔脾气，他认准的事是很难改变的。便说道：嗨...想想这姑娘也怪可怜的，造孽呀。
　　生子：妈妈，你同意了？太好了。
　　生子妈妈：你呀，人家还不知愿不愿意嫁给你。
　　生子：我明天就去求婚。
　　中午，生子拿着一束玫瑰花来到卫生所单腿跪下。
　　生子：肖颖，嫁给我吧，我会一生对你好的。
　　站在一旁的李燕边笑边推门出去。肖颖此时羞涩难耐地跑到里屋。
　　生子：肖颖妹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是真心的爱你。
　　肖颖擦干脸上的泪水走出里屋边扶起生子边说道：我，我不值得你爱，你还是走吧。
　　生子：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肖颖：可我肚里的孩子...
　　生子：你放心，我会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
　　肖颖此时再也没有吭声。
　　夜内
　　刘英晚上下班来到卫生所，一进门李燕就把生子向肖颖求婚的事告诉了她。
　　刘英：小颖啊虽然以前妈妈希望你能像哥哥那样有机会上大学，可现在眼看你就出怀了，咱总不能让人家看笑话。这样，妈妈做主了，我明天去找生子尽快把日子定下来。以前听你哥哥提起过生子早就对你有意，可他怕配不上你，就一直没敢开口。再说，生子是高中毕业生，将来有机会就让他去考大学。
　　肖颖：不行，我爱的是杨磊。再说，生子考不上大学呢？嫁给了他我还有机会去城里安家吗？
　　刘英：姓杨的他真的爱你吗？爱你也不能回了城就娶了别人。小颖啊，妈妈是个多么爱面子的人，你总不能让别人背后指着妈妈的脊梁骨骂吧。
　　李燕：阿姨，你没看到人家生子对肖颖那个真心劲儿。
　　8.
　　在妈妈的百般劝说下，肖颖终于答应嫁给生子。刘英终于喘了一口气。
　　夜内
　　刘英：燕子啊，眼看小颖再呆几个月就要生产了，你就利用这段时间晚上跟小颖学学拿药打针简单的医疗知识，肖颖休产假时卫生所总的有人啊。
　　肖颖：不用了妈妈。我生完孩子就上班。
　　刘英：那可不行，最少的一个月，那样会烙下病的。
　　李燕：是啊，我跟厂子说说，核算员由胡娜兼一段时间。
　　肖颖：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这时，生子提着一包东西进来说道：怎么，听你们刚才...这样，我都想好了，咱明天就找大队书记说一下，卫生所大夫咱不干了。肖颖结婚后就在家里带孩子，我白天在沙场干活，早晚两头帮我妈妈养鸡，卖鸡蛋的钱就够用了。
　　肖颖：不行，我在家呆着会憋死的。
　　刘英：生子是一片好意。这样吧，小颖是个闲不住的人，就按我说的让燕子替一个月吧。至于孩子生下来后由我带。
　　肖颖：妈妈，你上班怎么带孩子啊。
　　刘英：白天我送到前面刘大娘家看着，晚上就接回来。咱年头月尽的给人家送点钱就行了。
　　李燕：对，那样我早晚也能帮忙照看孩子。
　　生子：别，这是我的孩子，生下来当然由我妈妈带。
　　刘英：你妈妈还要养鸡，忙不过来。
　　生子：就那么几只鸡。再说，我姑姑就在我家附近，他会帮忙的。
　　肖颖：行了，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再说吧。再说，卫生所离你家又不远，我自己也能带。
　　生子：对，你们先尝尝我妈妈炖的鸡肉。肖颖，你多吃点，现在你是重点保护对象。
　　李燕：阿姨，你看人家生子多体贴啊，肖颖妹妹真有福气。
　　刘英：是啊，你可的好好对生子，结婚后可不许欺负人家。
　　肖颖：我都这样了，哪有资格对人家不好。
　　生子看看肖颖沉着脸的样子，没有吭声。
　　刘英：来，我尝尝这鸡汤咋样？嗯，好喝。小颖，喝一点儿。
　　肖颖沉着脸转身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