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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回:田甜谋诡计

作品名称:山村往事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8-14 15:00:49      字数:4457

  程之远凑到李欣面前小声说:“欣姐,我总感觉田甜今天要来,最近局里没有组团任务。今早晨她在局里和局长小声说啥,我没听见。我觉得她是在告假。田甜出门时候,戴上墨镜,咋看也不地道,她今年也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何局长一有病退休,田甜自动就蔫,以前她从来不向任何人请假。”
  快到中午时分,一辆白色面包嘎吱一声刹车声,停在温馨服饰总部门旁。从车内先走出两位女士,戴着墨镜,脸罩纱巾,手提服装袋,快步走进店堂。随后又从车内走出八人,分成四伙,每伙两人。各自站在温馨服饰店门口,等待口令。
  这是一伙待业青年,家里条件较好,有的家中也做生意。领头的外号山猫是路良的好友,也是路良儿时的把兄弟,自路良去了刑警队后,不常和山猫来往。
  有时见面也是相劝,但效果不佳。二十几岁青年人,有把握不好自己的时候。平时山猫随田甜旅游团出去几回,两人相好半年多,经常住在一起。
  田甜最近心不顺,佟仁听到一些传闻,旅游局的小刘科长,知道田甜和山猫又搅在一起,放出口风要找几人摆平山猫。为田甜两人争风吃醋,还要火拼!
  佟仁胆小,好言相劝。反倒使田甜心怀歹意,和山猫暗定,抱复李欣。田甜怀疑李欣勾搭佟仁,旧情难忘,不然为什么大千世界,不到别处,非选择平江县城?
  其实,佟仁是怕田甜搅进是非圈里,他根本没想与李欣叙旧,他知道李欣性格。虽不记恨他佟仁,但今生今世她不会再理自己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但田甜心里存不下丈夫的第一恋人,决不准属于自己的男人,心里想着别人,惟恐一时不在家,随团外出几日,佟仁与李欣接上关系。
  最后,下狠心,让李欣从平江县消失,决心已定,勾搭上山猫。她们的计划是砸店不伤人,公安局也没办法!
  当山猫从车里走出来,确被躲在暗处的路良一把抓住,路良说:“山猫小弟,你想干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山猫想了一下说:“我不管,反正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栽了,我认了。”
  路良摇一摇头说:“小弟,你真混。要是我求你,你能两肋插刀吗?”
  山猫点点头说:“良哥,你说,要脑袋做药引子,立马砍下去?小弟要是眨下眼睛,我就不是条汉子!”
  路良说:“哥不要你脑袋,你知道你今天在干什么吗?这是我姐的店,李畅兄的亲姐姐。一年前你是咋说的?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怎么,今天要伤害我的欣姐吗?”
  山猫说:“良哥,是真的,还是逗我玩呢?”
  路良说:“傻弟弟,我在这等你一上午了。”
  山猫说:“良哥,你说今天该怎么办?”
  路良说:“今天先回去,明天我带你去欣姐家赔礼道歉,你看咋样?”
  山猫丝毫未加考虑,喊一声:“上车,回去!”
  小面包拉着一伙混小子,扬长而去。褪在袖子里的擀面杖,叽哩咣当地都扔到车上。
  山猫对着大家说:“对不住了,大哥我领错了弟兄。这是畅哥姐姐家的店,弟兄们记住,以后绕着走,谁他妈要是到温馨服饰来撒野,别说我山猫翻脸不认人!”
  这伙混小子齐声说:“畅哥的姐就是咱的姐,没说的。大哥说不准来!就是不能来,大哥,找一天领我们认识一下畅哥呗!”
  山猫说:“不行,畅哥是国家人,谁也不许给他找麻烦!记住了!”
  一伙人把田甜晾在李欣店里,这帮混小子,也看不惯田甜的所为。奈于山猫面子,山猫说撤,巴不得的快跑。
  田甜走进店里,对店长说:“昨天在你这买的西装是假的品牌,退货!”
  服务员说:“对不起,这个店只经营童装,请您到男装店去商量。”
  田甜刚要说什么,从侧面试衣间走出程之远,主动与田甜搭话,说道:“田班长也来光顾本店,程某有失远迎,请担谅,不知道田班长想选择什么?”
  田甜摘去墨镜,扬起头,从上往下打量程之远说:“程之远,你来这捣什么乱?”
  程之远说:“不敢!不敢!我是怕有人来我欣姐这捣乱,所以我没事常在这陪着。”
  田甜拉着程之远走出店铺,找一处僻静地方,叙谈一阵,田甜才晓得她的山猫也是李欣的人,怪不得出来时候不见了人与车。自认为侥幸,多亏没动手,多亏遇见同事,否则自己非栽到这不可。
  平原与李欣虚惊一场,事后好害怕。李欣更觉得孤身在外的举步艰难。总伴随不和谐因素在一步一步探索着做事。
  李欣不由得又想起乡下的安逸,农村的宁静,有爸爸妈妈天天护着。稍有心情不悦,和爸爸说说,和妈妈撒娇,总觉得像是有依靠。
  二十几岁在外漂泊于大江南北一年多。想在离家近一点地方做番事业,想不到的,竟是儿时的恋人给自己出难题。他的老婆又这般刁难。亏得有这帮弟弟,才免遭劫难。
  李欣与平原五年多来经历种种磨难,决定,把平原的工作辞掉,全身心投入服饰行业。又忙了一阵子,李欣决定回大石山住两天,店里事由平原顶着。
  五年间的李欣,除夕晚上才能回到家住几天,过了初三,又该去平江县城。年复一年走过五年,今天能回家看看也亏得小弟和他的一些学友,没事时来帮着照应照应,让一位柔弱女孩稍有喘息。
  住了两天的李欣由老爸用拖拉机送到昌盛车站,这条路李华记不得走过多少个往返。不知道还要接接送送何年何月。他在这条路上迎送过多少日出日落,打发去多少春秋寒暑。
  回首,悠悠岁月,漫漫人生旅途。他触景生情,耳边又响起,钱广文书记的慰语:“回家等着吧,党委研究一下通知你”。他心里泛起波涛,又忆起三十至四十岁间一幕幕……。
  拖拉机的发动机的噪音打断他的思路,暗自长叹道:“天意也!顺其自然吧!”
  当老李回到家,关茵已出去多时。他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没放下老习惯。又从抽屉里拿出稿纸写起感言。今天从出门一开始,直到送走女儿回来一路上。坐下来,心情还是略有一丝忧伤。他提笔写出一篇随笔:
  观《杨柳飞絮》有感:
  骄阳似火
  如雪飞舞漫天
  飘飘洒洒
  如羽、如棉、如烟
  看路边杨柳吐絮
  携子孙后代、寻觅生息家园
  大千世界草木
  晓得继承繁衍
  老夫肩担悠悠岁月
  迎往子女路漫漫
  忘去几多酷暑严寒
  也学世间草木、托起希望
  为后生福祉尽欢颜
  近五十岁的李华,精神上还是乐观的。他和关茵俩像不知疲倦的两头黄牛,夜以继日地耕耘在家乡这块薄土上。五年间,又开拓一条生财路,经营农资。
  正在伏案疾书的李华听到关茵走路声,他收起笔纸,迎进伴随日夜知音,含情地说:“关茵,大热天,你去哪儿了?院子里没你踪影,我有一种以前没有过的感觉。啊!你哭了?”
  “没有,哪次孩子走的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这种泪,是情不自禁。我并不是脆弱,而是李欣说了一些事儿,我心里有一种感触。农村娃出去闯一番事业,怎么要经历那么多磨难与艰辛?我女儿好累呀!”
  李华觉得关茵有些过度忧伤,他安慰她说道:“关茵,我深信李欣会度过这道关的,咱不必为她担心,你我的儿女应该会把握好人生机遇,她们能闯出一条不寻常路。一切都会好的,因为她们都有自己的信念。”
  “华子,就你会安慰我,这些我知道。你做父亲的不会体会到一个母亲、在儿女们离她而远去的心情。”
  李华深情地解释说道:“关茵,咱的儿女必须要经历社会这个大舞台。社会上这些表演者和匆匆过客,要在竟争中如大浪淘沙般的洗刷。我相信,咱的儿女是洗刷后的强者。”
  关茵截断李华阔论说:“我就说的是这些,像是个定律,农村与城市永远都有差别。”
  李华今天显得更有耐心,他理解关茵此刻心情。于是他又开始了他的通篇大论。
  李华概诉了一段近史:“在很早前,还是搞集体时候的初期。那时候我对当时的管理农村手段,有过自己想法,凡一样个头的男女,每一天的工分都一样。当时不承认无形付出部分的智慧。想出好办法,在实施中获高额利润,你得不到一点报酬,你说公平吗?但那时,只能想,不能说。”
  关茵的愁容被李华精神转移法,在表面上看出效果。她笑了说:“是这个理,三十一岁至四十一岁的十年多,你给昌盛农机这条线上创造不少奇迹。只是给你一沓奖状,咱家该困难还是困难,而且十年不给你工资你也干的心胜。”
  “你看,说着说着又弄出来不公平范例来了,不过那时候的农村生产队更惨!”
  关茵近阶段总觉得李华爱回忆,也经常引导他想些未来,探讨美好,但说着说着还是拐到过去,还是在回忆中盘旋。
  李华又引出几个不规范例子说:土改时候斗地主,说他们拿走太多数穷人的剩余价值,是剥削。这显然,剥削是不公平表现。这种现象少了,没了。
  但是再去看人均收入,咱俩每年创造的净产值每人五万元,蒋兄、张立大哥、喜子、小清,不算文珍和春梅,一家人一年总净值一万五千元,平均每人不足四千元。可是他们一家并不轻松,这公平吗?但是咱俩没从任何人的家里剥削劳动成果。这里面体现咱农民的一部分无形劳动__脑力劳动。在一大部分人群中他们不会理解其中奥秘。
  关茵又开始笑了,她说道:“你这点蝇头小利,也值得提提,你看人家李桂贤、乔也,自己都有汽车、楼房,真是小巫见大巫。唉!华子,有件事你不知道吧?去年大家说的老李头桂贤她爹失踪了。”
  “嗯,当时我猜一定是李桂贤接走的。”
  “其实我知道,就是他闺女李桂贤夜里来车接走的。”
  “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到一些事儿,凡是出去的,除何文不行,这几家都行。事业发达的,还属杨树与李萍了,原来林副总的公司,是她自己的公司。我问过她,您公司总经理我怎么没见到?你猜她怎么说?她仰面大笑说:我盘兑公司那天就知道,总有一天老杨家能有一人出任总经理,因为这一切都是杨老夫妇的钱收购的。没想到这个位子是给我儿子留的,我不信鬼神,但我信一句小人语;善恶到头终有报,结论让我信了。杨树把公司管的井井有条,李萍是他秘书,聘用副总是吉林大学毕业大学生。他妈退下来,颐养天年。不过杨树可比在大石山村累多了。当我问他是在江城乐事多,还是在大石山村乐事多?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苦是乐之前奏,乐时也有苦在其中,各有千秋吧。”
  关茵感叹说:“亘古来将门出虎子。你不常说杨树非等闲之辈吗?他是犯小人语了吧?”
  “咳!我可不是小人,是百姓中一员,也倒是,小人乃众人也,应该算小人。”
  李华指着茶几上放的东西,有一盒上等绿茶,一盒红金叶,还有两条迎春香烟。李华问道:“哎!老太婆,我进到屋里就看见茶几上摆的几样东西,不知道是你从哪弄来的?”
  关茵也细细端详一下笑着说道:“哎!这个奚晓兰。你走的一个多小时,我在厨房忙了一下卫生。晓兰到客厅里,发现我没在屋,喊一声,人都哪去了?”
  “是啊,你听见喊声怎么不过来招待客人呢?”
  “我在厨房应着,她去了厨房。我擦净手,随她在门口说一阵话。送她走后,我去叶文珍那,和春梅她俩说几句,这不就马上回来了,这东西指定是晓兰放这的。”
  李华惊诧地问关茵说道:“这位也有几天没来过咱家了,她今天来有啥事儿?是不是又遇到啥难题了?”
  关茵笑着说:“你把自己看的像个救世主似的,有难题就非得你能解决?现在这两位村长支书,不比你差。别看曲文良不爱展示自己,农村中这点事儿都在他心里呢。乔越这小子可比他妹妹有能耐,说出去的话哪位敢不听?”
  “奚晓兰究竟求你做什么?总得有事吧。无缘无故,不年不节的,她拿这些东西干吗?她这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李华急问道。
  关茵说:“别瞎琢磨了,明天晓兰家准备几桌,庆祝一下,让咱俩都去。我就算了吧,你自己去吧。我怕和江英碰上,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和她说啥?说心里话,我不想见到她。”
  “为的啥庆祝哇?为什找上我?非亲非故不说,我又不是领导,咱和刘田两口子又没更深交情,关茵我看我也算了吧。”
  “你不去怕是不好办。我已经说过了,老李不爱凑热闹。晓兰说,那就让刘畅来背你。看来,你是逃不掉的,还是主动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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