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九节：心怀鬼胎

　　心怀鬼胎的我被婷婷说得哑口无言。
　　尽管我的情欲在不断高涨，但人毕竟是有理智的动物，何况是在像婷婷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清纯少女面前，因此我只得暂时打消了那份歪念。
　　见我涨红着脸不出声，婷婷眨巴着眼睛在窃笑。
　　“被我说中了吧？在想哪个女人呀？莫非是在想那个漂亮的老板娘吧？”婷婷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连这样的话也想得出，怎么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我在心里嘀咕。
　　我越是不搭理，婷婷就越是不依不饶。
　　“干瞪着眼睛干嘛？我看你和那个叫桃子的漂亮老板娘很熟的，她连那样的东西也敢拿给你，莫非是在暗示你什么？你的事我不管，但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你千万别惹出什么麻烦来，因为你还得照顾我呢！”
　　“你都想些什么呢？人家桃子是我同村邻居，何况她现在已经和国弟生活在了一起，我再风流，也不至于跟她勾搭在一起吧？”我有些激动。我是怕婷婷再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才开口同她解释。
　　“我随便说说而已，看把你急成了什么样子。”婷婷嘟着樱桃小嘴，撒娇般地把身子往我这边靠。
　　“我有些困了，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吧！”婷婷把头倚靠在了我的肩头上。
　　“困了就睡觉呗！”我推开了她的身子。我是怕同她这么黏糊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
　　“唉，你不理人就算了！”婷婷的胸脯一起一伏，显得有些生气。她说完倒床就睡。
　　我也只得躺了下去。床不宽，加上婷婷又是蜷曲着身子睡觉，因此留给我的空间不多。我不停地调整着睡姿，希望尽量离她的身子远一点。
　　“你也快点睡吧，别老是翻来覆去的，害得人家也睡不着。”我辗转身子的次数多了，惹得睡在一旁的婷婷又开始抗议了。
　　“我是怕碰着你。”我索性转过身，面朝着她。
　　“是你心里有鬼吧！”婷婷双眼斜瞪着我。说这话时，她双手抱胸，一副高度戒备的神态。
　　“好，好，你说得对，是我心里有鬼。”我举双手投降，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原本以为婷婷还会纠缠下去，说些什么“别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之类的话，哪知她只说了句“那就好”之后，头一歪，就安安静静睡着过去了。
　　尽管浑身燥热难耐，但除了对着婷婷诱人的身子作一番意淫，我没敢对她真正下手。
　　自然，桃子给我的避孕套没有用上派场。
　　
　　第二天一大早，桃子把我拦在房门口，伸着双手向我要“红包”。
　　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床前整理衣服的婷婷，我不敢出声解释，只是一个劲地向桃子摆手，示意她说都还没做那事，哪有红包给呢。
　　不知是桃子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她要故意让我难堪，总之她不依不饶，一直向我伸着双手，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我的意思。
　　没办法，我只得凑到桃子的耳边，咬着耳根说：“桃子，你啥意思？”
　　“装什么傻，红包呀！在别人家做那事，得给红包冲喜呀！这规矩难道不懂？那靓妹还是处女吧？我应该没看走眼。”桃子的嘴像机关枪，说话利索得不得了。她虽然也压低了音量，但明显比我说得大声许多。
　　我生怕婷婷听到，赶紧附在桃子耳根解释：“我昨晚碰都没碰过她一下，哪来红包给你呀！”
　　“碰都没碰过她一下？你骗谁？”桃子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
　　也许是看我的样子不像说谎，桃子显得更加意外。“我说妹子呀，昨晚旺达有没有欺负你？”桃子竟然几步跨进房间，去直接向婷婷求证。
　　“有呀，他老坏呢！”刚刚整理好衣服的婷婷挺了挺腰板，装出委屈的样子。
　　“旺达，这下看你怎么说！”桃子转身出门，把一只胳膊斜跨在了我的肩膀上，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得意状。
　　“婷婷，你可得说清楚，我怎么坏了？”我有苦难言，只得寄希望于婷婷来解围。
　　“你老是欺负人。”婷婷显得甚是委屈。
　　“我怎么欺负你啦？你可不能乱说！”越说就越说不清楚，我有点急了。
　　“你一整晚都在翻来覆去，弄得人家也老睡不着。”婷婷嘟起了嘴巴。
　　“妹子，他有没有弄痛你呀！”桃子故作关切地问。我当然知道桃子想要怎样的答案。
　　“有呀，他有时把脚压在人家身上，叫他半天，都不应。压得痛死人啦。”婷婷说得有板有眼。
　　婷婷这回说的是实情。我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睡惯了，养成了睡觉总喜欢翻来覆去的习惯，加上平时总喜欢侧身抱着被子睡，通常都爱把一只脚倚在被子上。虽然昨晚时时留神，但总归还是有可能不小心搁着了婷婷。意识到这点，我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这当然不是桃子想要的答案。正好婷婷一边说一边走出了房门。桃子很是不甘心，她直截了当地问婷婷：“旺达昨晚有没有强迫你做那事？”
　　尽管婷婷早就明白了桃子的意思，但她没想到桃子会问得这么直接。
　　“做什么事？我听不懂。”婷婷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只得继续装傻卖乖。
　　“昨晚他有没有抱着你睡？”桃子见半天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耐心大大打了折扣，语速也比之前急促了许多。
　　“没有呀！我们各睡各的呀！”婷婷一脸认真，像是要以此表情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好，就当我白问了这么多！我一晚没睡，困死了，得去睡会才行。”桃子一边摇头一边扭着水蛇腰一颠一簸走下楼去。
　　直到桃子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里，我和婷婷才缓过神来。彼此尴尬地相视一笑之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和婷婷就这样在国弟的小店里住了下来。
　　尽管桃子和国弟无数次纵容，尽管我每晚都浴火难耐，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与婷婷在同一个床铺上睡了整整一周，竟然没有发生“擦枪走火”的事件。害得桃子和国弟都惊叹我是神人——有那么一位美少女睡在身边都一直无动于衷。桃子甚至得出结论：要不我身体不行，要不我还是处男。她还当作国弟的面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要不是怕国弟吃醋，她甘愿抽空免费好好调教调教一下我。
　　国弟一点也不生气。不过嘴里还是故意骂着：“你这骚婆娘，亏你连这些也想得出……”
　　国弟毕竟是男人，因此对我的心态非常的理解。特别是在得知我和婷婷的交往经历之后，他更是坚信我迟早会把婷婷弄到手。
　　“旺达，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个小妞迟早是你的菜。不过你们真的得为今后考虑考虑喔！”在国弟这里住下的第八天，他在单独同我聊天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也是聪明人，我听得出国弟话里的潜台词：这个小妞你搞不搞定是你的事，但你们总不能在我店里这么长期住下去。
　　国弟的话，我只理解对了一半的意思。国弟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跟我打哈哈。见我老半天都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国弟就说：“旺达呀，你总不能老是那么原则，如今这个世道，总是老实人吃亏。”
　　我还是不知道国弟如此拐弯抹角地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
　　不过一点是肯定的，我和婷婷必须得考虑重新找住处了。
　　当晚，桃子以神秘的表情单独约谈了婷婷。
　　我起初以为桃子还是在好奇我有没有真的欺负婷婷那事。但等到婷婷回来，我从她凝重的表情发觉有点不对劲，显然桃子跟婷婷谈论的不仅仅是我有没有“欺负”她那么轻松无聊的话题。
　　“桃子是不是要赶我们走呀？”我故作轻松地询问婷婷。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婷婷偏着头，看也不看我，反正一脸的心事。
　　究竟怎么回事呢！我琢磨着，可怎么也琢磨不透。
　　
　　有两点我是万万意想不到的。一是桃子竟然开口向婷婷要了我们这几天的住宿费；二是桃子竟然背着我向婷婷介绍“生意”，甚至许诺说，像婷婷这样漂亮的姑娘，如果还是黄花货，破处费至少在5000元以上。
　　我是从国弟那里得知这一切的。
　　显然，国弟并不赞同桃子的做法，因此才特意向我解释，说这一切都是桃子的个人行为，跟他无关。国弟言下之意是要我自己拿主意，要不顺了桃子，要不趁早把婷婷给上了。当然，他还委婉地劝说我最好还是早点带着婷婷离开永平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得知这一切，我甚是震惊。
　　我第一时间跑回房间去见婷婷。
　　“婷婷，我们走吧！”我一进门就拉起坐在床前发呆的婷婷。
　　“这么晚了，我们上哪去？”婷婷甩开我的手，一个劲地摇头。
　　经婷婷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确实很晚了。
　　“唉，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我叹着气说：“想不到桃子他们是这样的人。”
　　婷婷诧异地抬眼看了我一下，没有做声。显然，她判断出我已经知道了桃子和她谈话的内容。
　　我和婷婷并排坐在床沿前，长久地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婷婷突然问我房门关好了没有。我说记得关好了。她说那你再去检查一次吧！我没有推脱，赶紧起身去把房门关严实。
　　坐回婷婷身旁，我关切地问：“是害怕吗？有我在呢！”我挺了挺腰板，给婷婷打气。
　　婷婷猛地扑到我的怀里，一把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