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四节：荒唐调解

　　矮胖老女人扭着屁股走了，但我紧张的神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舒缓下来。经她这一折腾，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我刚起床穿好衣服，房门就被校长胡丽君敲开了。
　　“校长早上好！”见是漂亮的女校长，我赶紧招呼。
　　“蒲老师，昨晚睡得还好不好？”胡丽君关切的询问。
　　“谢谢校长关心。我睡得还好。”我当然不好意思把自己整晚没合过眼的实情说给她听。
　　“那就好，那就好。”说到这里，胡丽君习惯性地甩了甩她双肩上那袭金黄色的漂亮长发，然后用柔情似水的明眸看着我的眼睛，最后才说：“你等会去我办公室一下。”胡丽君是含着笑对我说的。话一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我没有去一楼饭堂吃早餐。一是我确实不太饿，二是我有点害怕见到那个矮胖老女人。
　　学生们正在操场出操，有眼尖的学生注意到了从操场旁的人行道经过的我。
　　“那里有个帅哥。”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顿时，一千多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看过来。
　　我感到有些不适，因此加快了脚步，但还是被一个体育老师模样的高个女人拦住了去路：“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们学校不准男生随便进入。”
　　这个女人年龄不算大，身段也不错，但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我无奈地朝她摊摊手：“我是新来的老师。”我解释说。
　　“新来的老师？”高个子女人脸上露出了惊喜。
　　我不想再向她解释什么，趁她还没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我逃也似地一个劲往校长室赶。
　　校长办公室的房门是敞开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校长胡丽君面前的饭堂领班——昨晚那个要缠着我陪她玩一下的矮胖老女人。
　　难道那个风骚的老女人真的反咬我一口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我直在心里叫着冤屈。
　　
　　胡丽君也一眼就看到了我。
　　“蒲老师，快进来吧，我们等着你呢！”胡丽君在大声招呼。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胡丽君的示意下关上了房门。
　　从我出现在房门的那一刻起，矮胖老女人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子。我刚坐定，她就开口了：“蒲老师，昨晚的事还是你自己向校长说一说吧？”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你说吧。”我冷冷地回答她。即使在校长面前，我也无法掩饰对这个老女人的厌恶。
　　“有话好好说，谁先说都行。”胡丽君在旁边打着圆盘。
　　“还是你自己说。”矮胖老女人盯着我。
　　“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迎着她的目光说。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那我可要照直向校长说了啊！”矮胖老女人的一副居高临下的胜利者姿态。
　　“别急，别急。我想应该是个误会！”胡丽君在旁边插话。
　　“校长，这哪是什么误会呀？你不知道，这小子表面上看去斯斯文文，可实际上却坏得很。”说到这里，矮胖老女人似乎来了精神，习惯性地提了提她的肥臀。
　　我心里直骂娘。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她对我的一番诬陷。这真是一个不要脸的老巫婆，她竟然诬陷我企图强奸她。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啥模样，你以为我是没见过女人的人呀？”不容她讲完，我就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校长，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矮胖老女人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要不要我马上把家里人叫人评评理？”
　　一听矮胖老女人提到家里人，胡丽君就着急了。她知道矮胖老女人家里那两个在治安队上班的儿子是不好惹的货。
　　“这事就别惊动家里人了，我会给你们找到一个好的调解办法的。”胡丽君一边安抚矮胖老女人，一边不停地用眼神向我示意，提醒我配合她。
　　之后，胡丽君分别把我和矮胖老女人叫到了旁边小房间密谈。
　　胡丽君对我说：“蒲老师，你不用解释我也猜得出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个黄阿姨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主。特别是她那两个在治安队上班的儿子，算得上四角楼的地头蛇，我们学校都还得靠他们罩着呢，哪能得罪他们啊！我看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只要你不过于计较，黄阿姨那边的工作我等会去做……”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除了点头，我还能怎么样？
　　胡丽君接着又把矮胖老女人单独叫到隔壁房间去谈了一会，很快就见矮胖老女人喜笑颜开地跟着她走出了房间。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胡丽君把我和矮胖老女人同时叫到跟前说：“大家难得同事一场，为了今后能和谐友好相处，我提几点调解意见。1、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起它。2、本着友好的原则，黄阿姨和蒲老师今后要多多交往、交流和沟通。蒲老师每星期至少要给黄阿姨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3、在蒲老师不情愿的情况下，黄阿姨不能有上床的过分要求，但玩笑味的动动手脚是在允许的范围，比如摸摸手什么的……”
　　我听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这绝对是这世界上最荒唐的调解意见。
　　
　　我和矮胖老女人握手言和了。
　　我选择了妥协。
　　我的理由很简单。我权当这是一次低级的玩笑。退一步说，我一个大男人来到这个“女人国”里，在言语上让她们占点便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我还想从这个老女人嘴里打听燕子的消息。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水英也会来这里上班。我不可能为这丁点儿小事而放弃与水英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等老女人走后，胡丽君一个劲夸我是个“识时务”之人。还笑称不能过分便宜了那老女人，得留点机会给她才行。
　　我叫苦不迭，只得一个劲赔笑。
　　胡丽君故意用她突兀的身体部位蹭了蹭我的手臂，害得我不得不朝她多看了几眼。
　　“蒲老师，我还是单身，有空多去我宿舍坐一坐。”她的两眼直往我身上放电。这是怎么了？堂堂一个校长，开口就是这些与工作无关痛痒的暧昧话题。
　　常言说，以毒攻毒是最好的解救方法。于是我装出一副油嘴滑舌的赖皮样说：“校长，好嘞，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我这人其实挺坏的，跟你这样一个大美女待在一起，说不定我把持不住会做出点出格事来喔，到时你千万不要像那个老女人那样找我秋后算账啊！”
　　“快去把门关上，我要给你安排工作。”胡丽君意味深长地含笑望着我，示意我去把房门关上。
　　等我去把房门关了回来，还未坐定，就被胡丽君一把拉住。她神经兮兮地附在我耳根说：“走，我们到隔壁屋子去。”
　　隔壁房间只有校长办公室三分之一的面积大小。除了一张办公圆桌，就是几把沙发靠椅，显然这是学校领导班子举行闭门会议协商重大问题的场所。
　　把门关好之后，胡丽君把我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而她自己则一屁股侧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校长，这……”我有点猝不及防。
　　“别动，我是要跟你谈工作的事。”胡丽君的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脖子。她那像玉峰一样高耸的胸脯紧紧顶住了我的胳膊。
　　哪有这样谈工作的呢？这委实太过分了一点吧！我的心怦怦直跳。
　　“在你正式安排你的工作之前，我还得根据相关规则对你进行相应的面试。”胡丽君甩着头说。她清香的秀发撩拨着我的面颊，刺激得我的毛孔直发痒。
　　面试？我无奈地可笑。进了这扇门，也就只有任她摆布的份了。
　　我本想说，哪有这么面试的，想占老子便宜就直说吧！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哈哈，算我艳福不浅，连面试时都有美人坐怀送抱啊！校长，那你就赶紧面试吧，我快等不及了。”说完，我故意伸手在她肥肥脸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哎哟，蒲老师，你轻点力好不好？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胡丽君嘟着嘴，故作生气的样子，可她眸子里却全是欢喜。
　　“你是不是希望我这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秀发上。
　　“你们男人都是馋猫。”说这话时胡丽君的双眸微闭，胸脯一起一伏，显得十分陶醉。
　　对于如何挑逗和刺激女人，我多少还是积累了一点经验。
　　“蒲老师，你真坏。”胡丽君一边揪着我的胸口一边喃喃地说。她的脸涨得通红，极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我真想在她脸上狠狠地咬上一口。但理智告诉我，欲擒故纵才是我此时需要达到的境界。
　　我的手从她的秀发慢慢滑落，滑过她秀美的背脊，最后停在了最为突兀的地方。
　　“校长，我面试合不合格？”我及时地附在她的耳鬓边发问。
　　我是在有意提醒她。
　　胡丽君好半天才舒缓过来。
　　“哦，合格，合格！”她信口而答。她显然还没有从欢愉的享受中回转过神来。
　　“校长，这样的面试真爽！以后你要不要每天都让我面试一次？”我故意死皮赖脸地缠着她问。
　　胡丽君从我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她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瞅着我说：“你想得真美！我这是在根据我们女子学校的实际情况特意设置这样一个面试环节来考验你，主要是想看看你经不经得住美色的诱惑。”
　　胡丽君一转眼就换了副一本正经的面孔。这着实令我感到吃惊。看来这女人真不简单，怪不得能当上校长，我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