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三节：饥渴的老女人

　　“有……有……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蒲老师呀，就不允许我这个老太婆来看望看望你吗？”矮胖女人咧着嘴笑了笑。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无奈地陪着笑。
　　“怎么？就站在门口说？也不请我进房间坐一坐？”矮胖女人一脸的无辜样。
　　请这样一个矮胖的黄脸婆进我宿舍坐坐？我一阵恶心。但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也摸不清这些人的来头，还是谦逊些好。不就进来坐一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想到这里，我坦然了许多。
　　“那请进吧！”我微笑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矮胖黄脸婆一点都不客气，进屋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沿上。
　　“蒲老师，风挺大的，你还是把房门给关上吧！”矮胖黄脸婆示意我关好房门。
　　我只得机械地把房门关上了。
　　“黄阿姨，你有事找我？”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姓黄，只记得后勤主任刘小敏是这么叫她的。
　　“当然有事嘛！”矮胖黄脸婆露着满口黄牙回答说。
　　我本想问她究竟有什么事。但话到了嘴边却咽了回去。我委实没有兴致跟她这样的老太婆多说哪怕半句话。
　　“我……我是来给你送吃的。”见我不做声，矮胖女人在仰着脸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终于说出缘由。说完，她伸手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食物递给我。
　　那包用透明塑料袋装着食物，除了面包还有火腿肠和鸡腿。下意识地伸手接过食物，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有大半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矮胖老女人在一旁惬意地笑了。
　　等我吃完了，她又换了种埋怨的口吻说，你这帅小子也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身子。晚饭不吃也罢，连夜宵也没有下楼去吃。
　　我的确饿坏了。三下五除二把这包食物解决之后，我才一把抹着嘴，一边向她致谢：“黄阿姨，你真好！真的谢谢你！”
　　“过来，过来。你这嘴边还有肉丝呢！”矮胖老女人伸手用手指甲帮我把黏在下巴的一点肉丝给拿了下来。
　　我尴尬地说了声谢谢。
　　“还这么客气干嘛。既然在一个单位上班就是缘分，我们要互帮互助才行嘛！”矮胖老女人说得很轻松。
　　我的心情也因此放松了许多。
　　直到这时我才看了看手表，结果令我大吃一惊，因为竟然快到凌晨一点了。没想到我一觉睡了七八个钟。
　　“时间很晚了。”我说。
　　“是吗？”矮胖老女人一脸意外的样子。说完，她伸出肉乎乎的手抓住我戴手表的那只左手。我本能地把手往回缩，但手腕还是被她牢牢抓住了。
　　“我看看到底几点。”她装出要仔细看看时间的样儿，但其实眼角的余光全在我脸上瞟。更令我难以适从的是，她的整个身子也在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她那挑逗的意味不言而明。
　　这是我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情况。我的心突突直跳，不知如何是好。
　　“黄阿姨，不行。”我试图推开她，但哪推得动呢。
　　“什么不行？”矮胖女人把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胯下。
　　
　　我没有想到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女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本能地伸手挡住她，但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她张开的肉掌严严实实地罩在了我的大腿根部。
　　“黄阿姨，你不能这样。”我拉住她的手，以近乎哀求的口吻对她说。但我那不听话的身体似乎却在剧烈地变化着。
　　“别动，我就碰碰，就只碰一下。”矮胖老女人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的身上。
　　“这怎么行。”我用力推开她，并用力拿开了她的那只猪咸手，可她的另一只手却又迅速地伸了过来。
　　“小哥，你就行行好，让我再碰一下吧！真的，就只过过干瘾，碰一下而已。”矮胖女人把头贴在我的脸上。她那浓浓的口臭味熏得我只想吐。这个老女人真是令人恶心到了极点。
　　我提醒自己要当机立断。
　　我再一次用力把矮胖老女人推开。
　　“黄阿姨，请你放自重些。”我板着面孔对她说。
　　“哎呀，哎呀，我说蒲老师，不就跟你逗逗乐吗，干嘛要那么严肃呢？”矮胖老女人依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逗逗乐？这老女人还真厚颜无耻。看来我再不下逐客令是不行了。
　　“时间晚了，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我对她下了逐客令。
　　“哎哟，小哥你就要赶我走呀？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矮胖老女人一把拉住了欲挣扎着站起身的我。
　　娘娘的，这老女人还真是难缠。我在心里骂起了娘。
　　“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我没有掩饰我的不厌烦。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矮胖女人抓住我的手腕，歪着头问。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向校长主任打听就得了。”我顺着她的话回答。我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究竟还有什么花招要耍。
　　“要真是这样简单我还来找你说这个问题？你难道以为我这么晚来找你就仅仅是因为我好久没见过男人，来跟你套套热乎，过过干瘾？”矮胖老女人说这话时还不忘把我的手放到她肥大的胸脯上扯。
　　我想把手抽回来，但被她抓得很牢。被一个老女人这样折腾，我真是尴尬到了极点。
　　“黄阿姨，我真的很困了，我今天没有闲情跟你说这些，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再次对她下逐客令。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矮胖老女人打着哈哈：“我说蒲老师，你相信吗？我在五个月前就知道你的名字了。”矮胖来女人收住了笑，换用另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凝视着我。
　　她五个月前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看看她的神态，不像是在编瞎话。
　　我有些震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深感疑惑。
　　
　　“玉燕你总该认识吧？”矮胖老女人眯着眼问我。
　　“玉燕？你是说燕子？”我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老女人怎么会认识燕子呢？
　　“你怎么会认识她？”我急切地问：“她现在哪里？”
　　“哈哈，我说蒲老师呀，你这人到底怎么了？对我这个老太婆爱理不理的，可一说到靓女你就来精神了呀？”矮胖老女人嘴上在说，手上也一直没有闲着，在说话的这会儿，她硬是抓着我的手直往她身上按。
　　虽然是隔着衣物，但我还是感觉到了老女人那个位置的粘乎。
　　我赶紧把手往回抽。但手腕却被矮胖老女人给紧紧扣住了。
　　“你难道不想听我说说玉燕的事情吗？求求你，你就用手帮我按住一会。这样我也好舒服。”矮胖老女人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的手停住了。
　　因为我想听有关燕子的消息。
　　矮胖老女人告诉我，燕子现在就在四角楼。
　　
　　我自然惊愕不已。
　　我催促她快点说下去。
　　老女人却故意停了下来。她朝我那只闲着的右手努了努嘴，又朝自己的身子瞅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明。
　　娘娘的，这老女人真贪心。我再一次在心里骂起了娘。
　　尽管极不情愿，但为了让她把有关燕子的消息讲完，我还是强打精神把右手抬起来，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身子上。
　　“这还不错，这还不错。”老女人在得意地怪叫。
　　我恶心到了极点。但为了从她嘴里套点有关燕子的消息，却不得不故作欢颜。
　　“黄阿姨，你快点说吧。”我提醒她。
　　“好的，好的，我就说。我是从她写给你的一封信上看到你的名字的。”
　　“她给我写的信？”我无比疑惑，急于想知道详情，忍不住插话。
　　矮胖老女人并没有急于回答我。
　　“我的这儿有点痒，你能不能帮我揉搓一下……”矮胖老女人把胸脯挺了挺，那暧昧的话语不堪入耳。
　　更要命的是，在说这些话时，她还趁机强行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
　　
　　“你陪我玩一下，以后每餐我都专门挑好菜打给你。”老女人在我脖子边哈着气。娘娘的，这老女人把我当作三岁小孩了，竟然用多打点好菜来诱惑人。
　　我最初还只以为老女人是在象征性地开点低级玩笑故意抓挠几下就算了，哪知她竟然把手往下伸……
　　我全身顿然触电般地颤栗起来。
　　理智告诉我，必须及时阻止这一切，绝不能让这个老女人的贪欲得逞。
　　我猛地推开了她。这一次我用了全力。
　　“你……你……太过分了！”我退后两步，用手指着她说。
　　“哈哈，过分？你看看你自己，还在装假正经！”矮胖老女人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一副老羞成怒的样子。
　　“你今晚要是不陪我玩开心，我就告你非礼我。”矮胖老女人厚颜无耻地警告我说。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老女人。
　　看来多与她纠缠一分钟就只会多一分钟的危险和麻烦。
　　“你回去吧，不然我就要叫人了。”我板起面孔说。
　　“叫人？我说蒲老师，你这人咋的了？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老娘自从十年前死了男人，一直都守身如玉，没弄出过哪怕什么半点绯闻，难道今晚真栽在你这个小流氓身上了不成？”矮胖老女人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泼妇模样。
　　除了自认倒霉，我别无他法。
　　“黄阿姨，我只是随口说说，哪会叫什么人呢？您，您还是先回去吧！”我的话语软了很多。
　　“好心不得好报。”矮胖老女人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狠狠瞪了我几眼，甩身走出了房门。
　　我这才松了空气。
　　(下一节更精彩：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矮胖老女人真的反咬一口，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校长大人胡丽君那里诬陷我非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