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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腥风年月再鹊起(7、8)

作品名称:西山人家      作者:张长工      发布时间:2017-08-10 14:28:43      字数:6440

  7.
  刚吃完晌午饭,保媒拉纤的老姜来了,这让李有富多少有些受宠若惊。自己成了“四类份子”以后,知己的亲戚都是在偷偷的走动。人在难处想宾朋,人在难处盼人帮,帮者恩重如山。李有富含着眼泪说:“我都落到被专政的地步了,你还敢登我的门?!”
  老姜笑道:“你被专政了,你们家又没被专政,我又没被专政,我有什么不敢登你的门?!”
  老姜的侠义情怀让李有富很是感动,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落下憋屈的泪水。李有富拭拭面颊,对李来说:“儿呀,媳妇说成不成的是另一回事,人家老姜对咱们的好儿日后你可要让住啊!往后,你管老姜叫姑姑。她就是你的亲姑姑。”
  李来当下就叫老姜为姑姑。叫得蛮亲切的。
  李来的妈重新在炕上摆好长方形炕桌,沏好茶,把老姜让到炕里正中坐了。李有富在一旁陪坐,倒茶、说话。李来也在一边坐了。那李来的妈不言不语,只是又去动手准备招待老姜的酒菜。
  老姜拦她:“嫂子,你不用忙活,我饭已用过,来坐,咱们一块说会话吧。”
  李来的妈停下手里的活计,木然地跨坐在炕沿上,陪着老姜。这个对生活已经失去信心的女人变得少言寡语,她内心在苦苦地挣扎着。她经常自己鼓励自己,为了儿子,为了家,要好好活下去。她曾经想到过死,她觉得这个世界让人活得太累,太麻烦。
  老姜说过个三几天打算给李来领一个姑娘来。
  “姑娘长得不错,个头是个头,模样是模样。比刘瑞的媳妇还漂亮,就是家里成分高,是地主。”
  李有富连忙说:“我都这样了,咱们还能嫌弃人家成分高?!”
  李来的妈接过话茬儿:“人家要不嫌弃咱们就念迷佗佛了。”
  老姜说:“姑娘对成分这个事儿还是有个想法。她还是想找一个成分低点的。成天价看着她爹挨斗,也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要远嫁。”
  听了老姜这话,让李有富一家三口又打起了闷雷。过了一会儿,李有富端起调子,给老姜斟茶,调子歪着被托在空中,他小声地对老姜说:“有没有那个有点小残疾的,你给介绍一个。”
  李有富给儿子说媳妇的心情急切。想着找个有点小残疾的姑娘可以将就他这个家庭,将就有他这个戴着坏份子帽子公爹的家庭。因为自己影响了儿子说媳妇,李有富心里一阵子一阵子地感到愧疚。
  李来立马对李有富的想法就做了坚决反对的表示。
  李来对老姜说:“姑姑,您别听我爹的,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有残疾的。”
  老姜笑着。那李来的妈用眼角斜了李有富两眼。
  老姜安慰李有富:“有富,你也别老想着你那点事,对李来有影响是有影响,活人不能叫尿憋死了,咱们想办法把事情给办了就是了。”
  李有富把调子放回桌子上,他无可奈何地对老姜说:“老姜啊,我可是没有办法呀!全靠你了。”
  老姜笑说:“看你们父子都这么义气,李来的这码事我尽力而为。你们也都想想办法,咱们一块努力。”老姜又坐了一会儿,对李家父子说,“你们爷俩还要下地干活,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老姜告辞。
  老姜从李家出来,去了案板家。案板讬人捎了两三回话,让老姜上她家去。老姜一直拖着没有去。其实也不因为什么,那次何桂花托老姜给赵大新介绍对象,赵大新一直不照面,结果后来听说案板把自己的表妹许配了赵大新。这事让老姜多了心。老姜心里说:我又不是巴结着要给赵大新说媳妇,你案板有那个心,你们直接做就完了,又何必还来找我?!老姜在心里拧下了这个心结,所以一直就不扽案板这根绳。后来又一想,自己老往这个村里跑,心结宜解不宜结。这才想到去案板家。
  杨家院子里没有一点响动,老姜怕是家里没有人。便站在门口试着吆喝两声:“杨姐,杨姐!”
  高楼似的北屋门开了,案板从门里探出身子来,一见是老姜,惊喜万分,立刻亲热得不得了,
  “妹妹你可来了,你可把姐姐想死了!”
  案板一级一级地走下台阶,迎上去紧紧拉着老姜的两只手,像失散的姐妹再重逢,把老姜迎到屋里头。这屋里,红仓红柜红八仙桌子,炕上地下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利利索索。好像案板知道要来客人似的。她藏蓝的大襟褂子青布裤,青布尖口鞋露着白袜子,一身穿着也利利索索。老姜在小坐柜上坐下来,案板坐在炕沿上,两个人侧着身子面对面。老姜见案板的印堂上揪出一条殷红色的痧,便问她:“不舒服啦?”案板立刻就显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来:“昨儿夜里受了些风寒,浑身痛,头也痛,简直就顾不得了。”
  老姜话里有话笑说道:“那可是折腾得呀!”
  案板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嗓门儿说:“碰上个杵巴棍子似的男人就没辙,他就知道要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跟你来一回呀,连揪带拧。”她扬起脑袋,露出脖颈,“你瞧这脖子,回回都得给你留下点念想儿。”
  老姜看着案板的脖子,脖子上揪出像痧似的三四条紫条条,笑道:“那可是真喜欢你呀!”
  案板试着问:“你家我妹夫也是这样儿?”
  老姜说:“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的,急了的时候恨不得管你叫亲娘,巴不得把蛋子儿都挤进去。”
  案板被说乐了。老娘们到一块,短不了就要说跟男人那点事儿,还津津乐道。接着,她们把话题切换到介绍对象上来。
  案板说:“妹妹呀,你大姪子复员了,你给你大姪子张罗个对象吧!请你了!我去给你沏茶,怎么让你干坐着?”
  案板起身去沏茶,沏好后,给老姜倒上。
  老姜接过茶:“有你这个能干的妈,你儿子还愁说不上对象?”
  案板笑道:“我们杨大说了,他的对象就得你给说,别人给说的他不要。”
  老姜也笑道:“好,那我就给他说一个。”
  案板问:“这回来给谁说着呢?”
  老姜告诉案板说是给李来。
  案板问:“有合适的姑娘了吗?”
  老姜说有了。
  案板说:“眼下李有富这个情况,你觉着给李来说能成功吗?”
  老姜说:“试试看。”
  案板说:“妹妹呀,你还不如先给我们杨大领来哪!我们杨大是复员军人。”
  老姜说:“你别着急,把李来这个说好了,接着就给你儿子说。”
  案板说:“我着急不着急在其次,你给李来说,就怕是让你白费了劲儿。”
  老姜问:“为什么呢?”
  案板说:“李有富三天两头挨批斗,哪个姑娘愿意一进门瞅这个呢?”
  老姜仍是说:“说说试试。这个事谁也说不准。也许人家姑娘看着小伙儿好,不在乎他爹怎么样。你说是不?”
  案板没有再吱声。两个女人又扯了一会儿家里屋里一些事儿后,老姜告辞要走。案板再三挽留,说什么也得让老姜吃了晚饭再走。老姜见案板是真心留自己用饭,于是就留下来了。
  老姜说:“我要是不吃你这顿饭呀,你心里不踏实。”
  案板一边和老姜说话,一边动手准备晚上这顿饭。屋里就是缺点肉,要说凑个七八盘儿也还不难。两个女人也说到文化大革命。
  老姜说:“我们那边比你们这边闹得凶,分两派呀,两派互相争啊,都说自己这派是革命的,骂对方是保皇派。弄得支左的解放军都不知道该支持那一派了!”
  案板说:“听说你们那边还有打死人的哪!”
  老姜说:“搞武斗还有不死人的?!”
  两个女人说起话来,像是忘记了时间。所以时间过得很快。没觉得有多长的工夫,杨义仁和杨大,还有杨大的妹妹都收工回来了。杨家的人一一和老姜见了面,接着就是用晚饭。吃罢晚饭,又坐了一会儿,老姜这一回是真的要走了。杨家人很热情,一家子人一直把老姜送到街上,案板照例是塞给了老姜50块钱,这才分了手。
  却说这个老姜,虽然是个女流之辈,却不是只长了一个就知道吃饭的脑袋,她的脑袋里也还是想一些事情的。她一边在街走一边想,案板说给李来说对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这不是话里有话么?杨家和李家有没有过节?老姜没有直接回她的住处,而是又去了李家。正好李家一家子人都在。老姜问李有富:“你家和杨义仁家有过节没有?”
  李有富说有:“就是因为那点自留地。”
  老姜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来的这个事儿,要防着案板点。”
  老姜把白天案板说的一些话告诉了李家。
  李来问老姜:“姑姑,您说这个事儿该怎么防?”
  老姜说:“李来呀,这个事这么办,别怕花钱,买点礼,上大队干部家,造反派的头头家去一趟,跟他们打个招呼,我领着姑娘来的那几天,让村里就别嘲议你爹,别开批斗会,等咱们这事过去了,他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李有富和李来对老姜说的办法有些犹豫,他们担心大队干部和造反派的头头不一定答应这个要求。不过李有富还是拍了板,他对李来说:“就按你姑姑说的办,你去找找王林,找找刘志,找找赵大新,跟他们说说。另外再找人安抚一下案板。”
  老姜说:“案板这儿交给我,她要是不给我面子。她儿子的这个媳妇我就真不给他说。”
  五日后的下午,老姜果然给李来领来了一个姑娘。这天,李家的院子里聚了不少的本家男女。屋里屋外,帮忙的人有说有笑,出来进去,也是一番热闹景象。在炕上,老姜、李有富陪着姑娘、姑娘的哥嫂。一身新装的李来在地上忙来忙去,给老姜、给姑娘、给姑娘的哥嫂端茶倒水,递烟递火,也还给他的父亲。李来一脸的喜气和兴奋,他不时地把热切的目光投向炕上的姑娘,渴望姑娘能够对自己有情有意。炕上的姑娘正像老姜说的那样,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白净的瓜子脸,配上一双水汪汪的杏核眼,多娴静而优雅。眸似秋潭情如海,面如彩霞静若仙。好一个冷面美人儿。
  闲话少叙,却说茶饭用过之后,老姜对姑娘说,你去和李来说说话去。姑娘下了地,李来跟在姑娘身后走出到屋外。两人找了个黑暗的地方进行交谈。
  姑娘姓刘,芳名静雅。李来先开口,说:“静雅,我第一眼看见你,打心里头就有那么一种感觉,像跟你特别熟似的,好像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刘静雅说:“李来,你的模样长得特别像我中学时候的一个同学。”
  二人的初次交谈就沿着这样一条轨迹走下去,可想二人应该是情投意合。
  这次接触使李来的婚事有了个非常好的开端,这出乎大家的预料。姑娘和她的哥嫂在李家住了三天,村里的造反派三天里都没有安排任何活动,有目的地为李来的婚事创造平和的气氛和环境,一齐帮助把李有富是四类份子这件事情给遮掩着。这让李家父子对大队干部和造反派们非常感恩戴德的。
  姑娘和她的哥嫂临走的时候搁下话,说回去几天,跟爹妈把情况说说,然后从村里开证明过来,就和李来去领结婚证,结婚。
  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做得这么干脆,这让李家人兴奋不已,同时也更加感激媒人老姜。接着,老姜陪着姑娘和她的哥嫂又返回河北省去了。
  8.
  杨义城自打参加了造反派组织,便成了胡振中家的常客,也不分时候,早上去,白天去,晚上去,什么时候有事什么时候就去。胡振中也像是离不了杨义城,拿杨义城当自己手里的“拐棍儿”。胡振中现在即是造反派的头头,又是大队革委会的成员,经常要开会发言,少不了经常需要用发言稿、批判稿。胡振中是能念不能写,这就给杨义城派上了用场,自己需要文字材料的时候,便让杨义城来写。胡振中心里早就把杨义城看成是自己的私人秘书。所以,每每杨义城来胡家都倍受热情接待。赶上用饭时就吃,赶上喝酒时就喝。杨义城的自我感觉也不错。杨义城出工便出工,不出工时就来胡家。有的时候杨义城赶上连夜给胡振中赶写稿件,胡振中就给他开一张证明条,杨义城拿着证明条到生产队长那里就能记个三天五天的工分。这就让杨义城越发愿意去胡家了。
  这天吃过早饭后,杨义城又到胡家去。昨天夜里他给胡振中写的一篇稿件还剩下一个结尾没有写完,(他故意不写完,为来胡家创造“机会”,这是他常用的伎俩。)现在来把它写完。一进胡家,他就感到异常的安静,如若无人。胡家就胡水仙一个人在家,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胡水仙笑脸盈盈地把他迎进屋子里,给他沏茶倒水,像接待宾客一样接待着他。屋子被胡水仙收拾得干净利落,佛桌、仓柜干净如镜,看得见晃动的影子。杨义城伏在八仙桌子上写稿件,胡水仙给他端来茶水,放在他的手边。一股浓浓的勾人魂魄的脂粉气也随之向杨义城袭来。
  胡水仙自从那次和赵大新野合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也确实是变了,由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尽管还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事实。一个女孩儿一旦过了那一关,似乎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放得开了,连谈吐都少了腼腆和羞涩,突然间有了一种成熟感。但是有一点却是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了,那就是特别注重梳洗打扮。一个女孩儿一旦失去了处女的那种说不清楚的神秘后,她要想继续保持吸引男人的那种强烈的魅力,她必然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不断地更新自己,虽然文章都是做在表面上,化妆打扮不遗余力。与之俱来的性格也变得开朗豁达了许多。
  杨义城仰着头呆呆地看着站在身边的轻轻盈盈的胡水仙,心里不由自主地生着一种欲望。胡水仙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烈的成熟的女人味儿让他如醉如痴。他心想,她人如其名,活脱脱的一株水灵灵的水仙花。他手上的笔尖怎么也落不到光滑的纸面上去,蓝黑色的字自然是写不出来的。他那眼神馋馋的,像是在垂涎一块渴望已久的肥肉。
  胡水仙看到杨义城弥散着稚气的眼睛里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她有些惊诧,她没有想到却忽然意识到杨义城内心在升腾着那样一种能够灼伤人的渴望,一种对异性的迫切的贪婪。然而,她却表现得很沉静,面带微笑,很释然地看着杨义城。
  杨义城战战兢兢地对胡水仙说:“姐,你身上的味儿真香,真好闻。”
  胡水仙冲着杨义城甜甜地一笑:“是吗?那你就闻。”胡水仙很大方地将身子贴近了杨义城。
  突然,坐在小柜上的杨义城一下子搂住了胡水仙的腰:“姐,我想亲亲你。”
  对杨义城这一意外的举动,胡水仙并不惊慌,也不紧张,她双手慢慢转到背后。轻轻地把杨义城的两只胳膊从腰间拉开,然后用两只细腻的手掌捧着杨义城的脸,淡定地、面带微笑地对杨义城说:“义城,姐姐看得出来,你长大了。”
  胡水仙伏下身去,亲杨义城的左腮,亲杨义城的右腮,又去亲杨义城的前额。她对杨义城说:“好兄弟,你永远是姐姐的好兄弟。”
  杨义城仿佛是得到了某种满足,然而他被胡水仙入情入理的婉言拒绝给融化了,他意识到他的希望已经没有希望了。他淌下了很不是滋味的热泪,他的面颊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泪水淌过的痕迹。接着,他转过身去,去写那份还没有写完的稿件。写完稿件后,他双手捧着交给了胡水仙:“姐,我走了。”
  杨义城像是丢了魂似的离开了胡家。
  杨义城回家后,一直就奔了小南屋,像散了架似的一头摔在小炕上,他追求胡水仙的愿望彻底破灭了。小屋里黑黑的,屋顶更是漆黑一片。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黑得发亮的屋顶,工夫大了,他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此刻,他什么都不愿意看到,就是他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因为这间屋里太阴暗了,没有一点光亮,没有一点能给他希望的可能。他闭上了眼睛,还是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那秃顶的胡振中,那胡振中菩萨似的笑脸,挥之不去,定格似的浮现在面前。平时胡振中的种种暗示让他酿就的期望,就像一张纸一样被撕成了碎片。
  正如胡水仙说的那样,他长大了。他有了一种需要女人的生理渴望,而这种渴望是任何一个男人无法遏制的一种生理本能。于是,他开始折磨自己,他有了手淫行为。那在渲泄中得到的麻酥酥的感觉让他得到了那种欲望的满足。但是,他觉得他还是需要女人。他把胡水仙视为他渴望止渴的甘泉。现在这眼甘泉被截流,被堵塞了,连望梅止渴的可能都没有了。他彻底地心灰意冷了。他有点昏昏欲睡,他带着难以启齿的痛苦走进了痛苦的梦乡。他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每一个梦都被掐头去尾,只留下其中的一页梦页,他想把它修复一下,完整地叙述出来都不可能。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在睡梦中,他听到门响,微微睁开眼睛一看,是嫂子进来了。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睛。
  田秀淑从另一边摸到炕上。摸到炕里面的被子跟前,伸手从被子下面在摸什么东西。田秀淑摸东西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让杨义城再一次睁开了眼睛。杨义城看着嫂子摸着下了地,接着又见嫂子褪下裤子,他一看见嫂子那白生生的下身,那隐隐约约毛茸茸的地方,他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发烫,他感觉得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目睹女人私密的地方,他精神慌乱了,他神经紧张了。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
  他见嫂子把手里的一条长布条顺到裆下,并在布条上垫了些草纸,掩着那毛茸茸的地方。布条的两端都有布带儿,这布条两端的带儿和另一根带儿连着,然后,他又见嫂子系好腰间那一根带儿,提起裤子,系好裤腰带,摸着走出小南屋。
  杨义城的心“砰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简直都要从嗓子眼蹿出来了。他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双眼,掩耳盗铃,装出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样子;希望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也希望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再一次撞击着他敏感的性神经,再一次勾起了他的不可遏制的欲望,再一次燃起他胸中青春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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