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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风流妇山下摆箭阵 弱书生寂帐险失身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8-02 20:11:14      字数:6893

  游蒙等人在李二家院住了数日,而后辞别沙刘二跟李二,上路而去。这日,四人进一客栈休息,并向伙计打探路况。掌柜的提醒道,“几位要是往西南方向走,当需绕远走官道。”
  记重佚问道,“这是为何?”
  掌柜的道,“若走小道,却要经过人字坡,那儿常有一帮贼盗出没,专劫过路人的钱财,虽不轻易害人性命,万一撞见,却白白失了财物,更闻前一阵子贼盗中多了一个大娘子,好生厉害,却是专喜欢劫掠俊俏的书生上山。”
  记重佚道,“掌柜的不知我的手段,我专杀恶人贼盗,小路有贼,偏走小路。”
  掌柜的道,“客官莫要逞强,他们山上有百十号人呢,谅你再生了得,如何抵得过。”
  西门华却道,“那大娘子颜色如何?”
  掌柜的道,“听说长得好颜色,若被她看中,必会劫上山去,只要乖乖听话,讨得她欢心,倒也不相害。”
  西门华道,“若是如此,更要走小路,待我与那大娘子好上一阵。”
  游蒙道,“两位哥哥莫要冒险,当走大路。”
  西门华道,“难道你未曾见识记兄的手段?即便真有百十来贼盗,能奈何?况掌柜的说贼盗并不害人性命,更兼贼盗中有一大娘子,如何不去相会?”
  游蒙多番劝阻未果,只得心怀忐忑地跟着走小道。
  到了人字坡,西门华像是专等那帮贼盗似的,执意坐下来歇息,期间还与记重佚高声谈笑。久不见动静,西门华只好起身道,“看来与那大娘子无甚缘分,暂且赶路,到了毫州,寻得师兄,再去温柔乡消遣一番。”
  四人又走了二三里小路,忽然传来一声口哨,紧接着密林中窜出三四十手拿刀枪棍棒的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不多时,又有十余穿戴整齐的人凑上前来,个个黄衫紫袍,穿戴整齐,自觉分作两队,一队皆提锣,一队皆挂鼓。那些人无甚言语,倒是先一番敲锣打鼓。
  锣鼓声中,人群里跳出两个头领来,那两头领一个唤作宋山,另一个唤作宋河,和着那锣鼓声耍起棍棒来。
  锣鼓声既罢,宋山跟宋河也表演完毕,二人只把枪棒往地上一搠,便近前来。
  宋山道,“四位兄弟莫慌,我等拦路打劫,只收过路费。”
  记重佚冷笑道,“难得盗匪有这番好心肠,还怕惊着路人。”
  宋河道,“百里之内谁不闻俺山河名声。我等诚信打劫,盖不赊账。平民一两,江湖商贩十两,达官贵人百两,银两不够,皮肉来凑。”
  游蒙听罢,慌忙道,“我等皆是平民,此处尚有四两白银。”
  游蒙捧着四两白银,正要奉上,却被记重佚给拦住了。
  宋山见记重佚慢慢拔出剑来,便笑道,“这位兄弟,你这样做分明是不怀好意,倘要打斗,只恐枪棒无眼,若不小心伤了你性命,却坏了我等名声。”
  记重佚道,“你真是‘蟹子束腰虾操心’,我来此地,正为取你们这些盗贼的性命。”
  宋山对宋河道,“今番碰上个坏人,当好生修理修理。”说完,二人来并记重佚。斗了二十余合,记重佚将二人打翻在地,上前两步,正待刺下,却见一缕青衣从树上飘落下来,柔中夹杂着一股刚气,将二人救下。
  待青衣现出身形来,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白皮嫩肉,一脸的媚态,手握一把宝剑,那宝剑却不似妇人的脸蛋般柔美,而是凌凌闪着逼人的寒光。
  西门华见了赞叹道,“这便是传说中的那位大娘子了,果然好颜色。”
  那妇人冷面看了西门华一眼,却直扑向记重佚。二人约莫斗了三十余回合,那妇人被记晓艺一脚踢出几步远。众喽啰俱惊,纷纷后退。
  西门华在一边叫道,“大娘子着那一脚,好是令人心疼。”
  这时锣鼓声又响,不一会儿,密林中又窜出三四十人来,这些人可直令四人傻了眼。只见那些人腰胯短刀,个个手持强弓硬弩。那妇人把剑往剑鞘上拍了两下,却见那些弓手列成一排,分上下两层对着四人。
  西门华吓得慌忙往记重佚身后躲。那妇人又把剑往剑鞘上拍了三下,却见那几十号弓手由一横排变成了半弧形包围着四人。
  那妇人厉声道,“还不把剑放下,却要等着被射成刺猬?”
  记重佚如何能躲了这箭阵,又恐伤了游蒙等人,只好道,“刚才伤你们的只我一个,我若弃了剑,不得伤我同伴。”
  那妇人道,“此刻由不得你讲条件,放不放他们,皆看我心情,你若不束手就擒,只恐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记重佚听了,心中叫苦不迭,只得弃了剑,被两个小喽啰拿绳捆住。
  青衣妇人又对西门华道,“若非他这般听话,便将你们一并绑了,今番放了你们三个,快些离去罢。”
  游蒙三人不忍离去,却又无甚办法。
  记重佚催促道,“还不快走!”
  游蒙三人这才迈步动身,刚走了几步,却听那妇人问道,“这位书生暂且留步。”
  游蒙听此一语,惊得一股热流直向上涌,问道,“大姐有何吩咐?”
  那妇人问道,“我见公子有些面熟,公子可曾到过黄河边?”
  游蒙一时不明就里,只得如实道,“确曾到过。”
  那妇人听完呵呵一笑,而后道,“把这个书生也给我绑了。”
  西门华问道,“大娘子何故使人绑我这位兄弟?”
  那妇人道,“这位书生曾坏我好事,当需把他绑上山赔罪。”
  游蒙赶忙道,“我们初次见面,如何坏过大姐好事?”
  那妇人道,“你倒是把我给忘了,我却不曾忘了你。”
  原来此妇人便是游蒙在黄河边用乌龟救下的那个女人,此女唤作慕蓬春,本是大名城一位将军的夫人,与夫起争执,打斗中误杀了将军,因而逃了去。沿途或用姿色勾搭路人,取些银两,或直接抢夺。那日走到人字坡时,被宋山跟宋河这帮人截住,却凭本事令两兄弟心服口服,反倒坐起了山寨第一把交椅。
  西门华只道是慕蓬春找由头跟游蒙做些欢快事,并不会相害,因而便只管离开。走了一会儿,却对叫花子道,“你留在此地,我去跟踪他们,待探得他们老巢,好想办法救两位兄弟。”
  叫花子害怕道,“先生要是也被他们抓了怎么办?”
  西门华道,“等到天黑,我若不来,你便去附近乡里告官,若官兵不来,以后你便一个人该去哪去哪。”
  叫花子道,“我舍不得你们,跟着你们有好吃的、好喝的。”
  西门华笑笑,默然转身而去。
  且说记晓艺跟游蒙被押入山寨大堂,慕蓬春当厅就头领交椅上坐下,宋山、宋河分坐两边,其他头目依次而坐。
  宋山道,“大当家的,这个人好生厉害,还曾要杀我们,如今却要将他如何处置?”
  宋河道,“干脆杀了算了。”
  慕蓬春道,“如此好身手,杀了着实可惜。先将他关在洞里,饿他三两天,容我慢慢收拾,看他到时如何厉害?”
  宋山道,“好主意。”随即吩咐喽啰将记晓艺推搡出厅堂,关进一个洞里。
  宋河道,“大当家的,今日这个书生比上一个还要中看,大当家的又有艳福了。”
  慕蓬春瞅着游蒙,面露浅笑,道,“这个书生与我有一面之缘,今日在此重逢,想来我俩恩情不浅,当做我的压寨夫君。”随即吩咐喽啰,将游蒙关进慕蓬春的卧房里。
  天色渐黑,有喽啰进屋来,替游蒙松了绑,端上了酒菜。不多时,慕蓬春自门外进来,到桌前坐下,唤游蒙来吃酒。游蒙心惊胆颤,哪敢不依。席间二人谈些闲话,却是慕蓬春问,游蒙小心作答。
  酒饱饭足之后,慕蓬春吃吃地盯着游蒙看,心里直想要做那快活事。游蒙被盯得害怕,便问道,“大姐先前说小生曾坏过大姐好事,小生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到何时与大姐见过,如何坏过大姐好事?”
  慕蓬春满脸喜色,站起身来,道,“想是你贵人多忘事。当需仔细想一想可曾见过这番风景。”慕蓬春说着便轻解罗衫,直把外面的青衣给脱去,露出了贴身衣物。
  游蒙只道是慕蓬春要调戏他,急忙低头掩面。慕蓬春道,“且看仔细了,这番风景你在黄河边果真没有见过?”
  游蒙疑惑间抬头来看,见那红肚兜下两个圆滚滚的酥胸却似要跳出来,猛然就想起了那番景象,也明白了那是怎么回事。当下,赶忙跪下身去,低头求饶道,“小生当时以为有歹人在逼迫大姐,因而才出手惊扰。小生无心冒犯,还请大姐饶了小生。”
  慕蓬春道,“今番我们再次重逢,便让你将功补过了。”
  游蒙道,“小生已有意中人,万万做不得那种事。”
  慕蓬春道,“没想到公子还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却讨姑奶奶更加喜欢。”说完,便来拉游蒙。
  游蒙四处闪躲,终被慕蓬春捉住,扔到了床上。慕蓬春就势扑上床来,压在游蒙身上。游蒙皆力推阻,挣扎中一脚蹬向了慕蓬春柔软的小腹,直将慕蓬春蹬到了地上。
  慕蓬春从地上爬起来,柳眉怒竖,骂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到了这山寨,你的就是我的,便是你也属于我。哄得我开心时,自有你的好处,惹得我怒时,便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游蒙听得那话,滚下床来,跪地求饶道,“大姐,饶了小生。除此事之外,小生尽听大姐吩咐。”
  慕蓬春托起游蒙的下巴,道,“姑奶奶偏只要你做这一件事。”言罢,便往床上拉游蒙。
  游蒙死力抱住慕蓬春双脚,不停地求饶,“大姐饶了小生,大姐饶了小生---”
  慕蓬春一时动弹不得,见游蒙那番样子,又气又笑,便道,“你且松手,我不勉强你。这番样子,却似你舍不得我。”
  游蒙听了,狐疑地松开手,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慕蓬春。
  慕蓬春独身来到床前,解了罗帐,而后向门外高呼道,“来人,将这个书生关到柴房,好生看管。”
  门外两个喽啰应声进来,将游蒙押了出去。慕蓬春眼见好事未成,心里有一番不畅,思虑一番,忍不住笑道,“我且把你吓一吓,看你到时不乖乖地爬上姑奶奶的床!”
  次日,慕蓬春吩咐喽啰去山下随便捉个人来。喽啰得令,伏路捉得一个女子上山来。那女子吓得浑身哆嗦,跟游蒙一并关在柴房里。
  恰到午时,门外进来一个老者,并不曾搭理游蒙跟那女子,只从角落里找出一块石头,慢慢磨起腰间的弯刀来。
  游蒙见老者那番动作,心中有些惊恐万分,小声问道,“大爷---你磨刀干什么?”
  那老者也不抬头,随口道,“这还需问,自然是要用刀宰你们,刀太钝了,只怕干起活来不利索,你们也跟着多吃些苦头。”
  闻此一言,游蒙心头一惊,身边那女子却吓得哭出声来。
  游蒙道,“大爷,且松一松绑,小生被捆了一夜,不曾方便,实在憋不住了。”
  老者道,“将死之人,何需在意。既憋不住,屎尿只管放出来,却省得待会儿将你剥皮抽筋时腌臜了老朽。”
  游蒙闻言,只觉天翻地覆,下体失控,时断时续地尿了起来,却把地面湿了一滩。再看那女子,也是吓得小便失禁。
  老者在磨石上“哧哧”磨起刀来,那磨刀声钻入耳朵,仿佛刀已经割在了皮肉里。
  磨了不多久功夫,老者用手扳了扳刀刃,很满意的样子,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人的心头肉是人身上最好吃的一块,拿来做下酒菜,最是美味,今个二当家的跟三当家的就要吃这道菜。”
  游蒙立觉天旋地转,魂乱飞,魄乱窜,早已不能言语。
  “先杀哪个呢?这妇人刚被绑来,且多活两日。”老者说完便来到游蒙跟前。
  游蒙只觉心要跳出胸口来,整个人几乎挺不过来。
  这时那老者却又道,“今个既是二当家的跟三当家的要吃这道菜,自然是用女人的心头肉才好。”说完又转身来到女子跟前。
  游蒙听罢,稍有还魂,却听那女子吓得哭叫,“妾身是冯社长的亲妹妹---”
  老者也不睬,用口衔了刀,两手撕开女子的衣服,露出胸前两坨肉来。那两坨肉被胸腔内的心震得一颤一颤的。
  老者在女子胸前拍了两下,叫声“可惜”,然后在女人的胸下割了一道口,直把手伸进女人的胸腔。
  只听女人一声尖叫,那老者已经抓着一颗跳动的心经过游蒙跟前,嘴里还道,“来,瞧一瞧,趁新鲜赶紧下锅。”
  游蒙看到女子的那颗心,并未感到恶心,一股巨大的恐惧却令其干呕不止。老者离去多时,游蒙这才敢抬头看那女子一眼。那女子脸色苍白,身子偶有一丝抽搐,雪白的胸前一条缝隙正在缓缓向外流着血水。
  游蒙晕头晕脑了半日,想到慕蓬春的厉害话,又见了眼前这景象,吓破胆儿似的嗷叫起来,“来人啊,我要见大当家的---”
  游蒙喊了大半个下午,却无人搭理。
  且说慕蓬春正在为所做之事得意,忽有喽啰来报,“十里堡冯社长使人来送信索人,不知与那书生是什么关系。”
  慕蓬春听完喽啰言语,取过信来,看也不看,便扔在地上,道,“冯社长算个什么东西,却也敢来向姑奶奶索人。”
  喽啰去不多时,又来报,“冯社长又送信来索人。”
  慕蓬春怒道,“那冯社长既是这般不识趣,便将送信人的耳朵割了,却让他晓得点道理。再有送信的人来,尽管杀了。休得来聒噪姑奶奶。”
  将至天黑,游蒙被带到慕蓬春卧房里。慕蓬春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前独酌,看到游蒙,便道,“听人说公子在柴房里唤了我半日,却不知有何事?”
  游蒙道,“求大姐饶了小生的性命。”
  慕蓬春道,“我几时说过要你的性命了?”
  游蒙道,“大姐不曾说过,是小生糊涂了。”
  慕蓬春笑道,“今夜公子可是来求我做些欢快事?”
  游蒙点头道,“正是,正是。”
  慕蓬春讥笑道,“昨夜我还赞公子是个用情专一的人,正待使人取公子的心来,好看看公子心里装的是什么人,不曾想公子一夜便改了主意。如今看来,公子心里并未装着什么人。”
  游蒙哪敢违逆慕蓬春的意,无论她说什么,只管随声附和,心里却道,“初儿,今日我落难于此,非图妇人美色,实为保身活命,以待来日相见。”
  两人吃罢酒席,款步来到床前,解了罗帐,同坐在床上。虽说那种事游蒙并非出自内心,但见到慕蓬春那般景色,全身也渐渐躁动起来。游蒙慢腾腾地去解衣衫,内心正徒自杂乱,忽然见慕蓬春捂着肚子吟叫起来,“哎呦,痛死了---哎呦----”
  游蒙坐在一边,无甚主意,不解地问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慕蓬春痛的冷汗淋漓,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你要来。”
  游蒙只道是慕蓬春在说他,却也不知错在哪里了,赔话道,“都是小生的不是,小生来的不是时候。”
  慕蓬春忍着痛,听得絮烦,一脚便将游蒙踹下床去,随后喝道,“来人,再把这个书生关到柴房。”
  游蒙一听,立时慌了,还以为哪里不遂了慕蓬春的意,赶忙爬到床前苦苦哀求。
  两个喽啰进门来,生生将游蒙拖了去。
  临出门时,游蒙大叫,“小生心里装的尽是大姐,千万莫取小生的心做下酒菜。”
  次日,艳阳高照,慕蓬春才懒懒地醒来,因自身不便,未曾做成那番好事,终觉得有些不爽,这时忽然想到了记重佚,便要拿来消遣一番,当下命喽啰去提人。
  且说记重佚被擒上山,关在山洞里,两日两夜滴水未进,早已是饿得全身瘫软,虚若棉花,任是先前那番好身手,此刻却是站立不住。
  慕蓬春将记重佚放到床上,命人煮了粥来,亲自在床前侍候。慕蓬春舀起一小勺粥来,放到嘴边吹了吹,而后问记重佚道,“侠士吃也不吃?”
  记重佚饿得眼珠子都要转不动了,有气无力道,“吃、吃---”
  慕蓬春笑道,“侠士先前那般潇洒,现在却是这般窘困,可惜,可惜。”慕蓬春说完,将小勺放到嘴边吹了吹,自吃了半勺,又递到记重佚面前,问道,“现在公子可还想吃?”
  记重佚竭力地张张嘴道,“吃、吃---”
  慕蓬春这才将半勺粥放到记重佚嘴边喂下,一连几勺,都是慕蓬春吃半勺,记重佚吃半勺。记重佚恢复了一点力气,越发想吃那粥。偏慕蓬春不再相喂,抚着记重佚胸口道,“侠士那番好身手,令妾身好是仰慕。如今你我有了这番亲密深情,待侠士恢复气力后,不会翻脸不认人,将妾身杀了吧?”
  记重佚恨恨地看着慕蓬春,并不言语。
  慕蓬春道,“看侠士这番样子,便知心里还在恨妾身。非妾身不舍得喂侠士吃粥,只恐侠士吃饱后反将妾身杀了。你我来日方长,待妾身将侠士感化,那时再让侠士饱餐一顿。”说完,慕蓬春在记重佚脸上吻了一下,又令人将其关了起来。
  话说众匪贼捉了游蒙跟记重佚,西门华悄悄跟踪,寻得贼巢后,沿路返回,却跟叫花子投附近庄上去。庄上史太公道,“为首的两兄弟并不轻易害人,先生不必忧虑。东去七八里,有一个大庄,叫做十里堡,听说庄上社长与那贼盗打过交道,先生可去庄上央求社长救人。”
  西门华听罢,放下心来。在史太公家歇过脚,当天下午奔十里堡去。天黑时到得庄前,但见泥墙高筑,一排柳树分列墙外。
  西门华敲开庄门,备说缘由。庄客径直引着去了社长院门。那社长唤作冯长舅,也是个喜欢刀枪棍棒的人,先前在人字坡被宋山、宋河拦住去路,却独自敌住二人,深得二人敬佩,自此过路的人只要说是十里堡的人,皆不用缴过路费。
  冯长舅听罢西门华言语,道,“两位暂且留在庄上稍歇,待明日使人送信去,看那帮匪贼肯否给冯某薄面,再做计较。”
  次日近午,冯长舅刚写了书信使人去送,便有庄客慌忙来报,“令妹来庄上探亲,半路上在人字坡被那帮贼盗给劫了去。”
  冯长舅听后大惊,“这帮贼盗!我念他们并不轻易害人,因而并不曾与其过分为难,今竟然掠我妹妹去,却要作何?”
  冯长舅当即点起庄兵百余人,就要上山索人。
  庄客农回田道,“兴许贼盗不知是社长令妹,今可再差人送信去,一并将人讨了来。”
  冯长舅只好又写了一封信,使人送去。等了一下午,最初送信的人来,细述状况,冯长舅尚且生气,及至第二个送信的人来,见两耳被割了去,由是大怒,点起百十号庄兵,便要赶往深山老林拿人。
  西门华道,“贫道仔细探过贼盗山寨。那寨子扎得甚牢,更兼那伙贼盗有不少强弓硬弩,守备得极为精细。社长再添百十号人恐也不济事。要想成功,除非趁夜摸进寨里。”
  冯长舅然其说,上报了官府,县尉带了三百余军兵相助,又从附近梨花寨百户所张团练那里借了二百乡兵,却乘夜里奔入牛头山来。
  抹黑行了一夜,六七百人摔了无数跟头,天灰蒙蒙亮时,众人方来到贼巢前。寨门喽啰尚在瞌睡,待发现情况,早已传号不及。
  冯长舅舞刀跃入寨内,打开寨门,军兵乡兵一拥而上,寨内喽啰被杀了个搓手不及。
  慕蓬春听得外面喊杀声,披了衣服,匆匆下床,提了剑出门来,正撞见宋山、宋河,三人见势不妙,带着十余喽啰从僻静处逃去。
  冯长舅带人杀死贼盗二十余人,生擒三四十人。记晓艺跟游蒙被救,冯长舅问二人有无看到被劫上山的女子,游蒙道,“确有一个女子被劫上山来,却被一个老头活活掏了心去。”
  冯长舅听罢又惊又怒,命人直把那老者寻来,问道,“可是你残害了俺妹妹?”
  老者也不说话,泰然冷哼。
  冯长舅挥起大长刀,向老者腰背上斜劈去,直把那老者砍作两截,其余众喽啰皆被解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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