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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叶情变作长久欢 火凤凰引来冤枉案

作品名称:元明风烟      作者:关键      发布时间:2017-07-29 13:46:01      字数:3083

  白夫人用手绢擦着泪痕,沿小路向东走去。路上,随手折了一片桐叶,拿在手里把玩,胡乱想着心里事,下意识地将那片桐叶放在两片柔唇间吸吮着,行不多远,正好撞见在镇上开酒楼的杜平。
  那杜平一直羡慕凤凰苑,多次要出高价索买,均遭白不信拒绝,因而时常在凤凰苑附近转悠。此刻猛然撞见白夫人,全然被其忧愁之态、风韵之姿给吸引了。
  白夫人跟小红走到杜平身边时,无意间随手将桐叶扔掉。杜平见了,俯身捡起来,如获至宝。
  走不几步,白夫人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恰见杜平捡拾了刚才随手扔掉桐叶,心中莫名地起了一层波澜,不自觉地冲杜平浅浅一笑。
  杜平正在发痴,见白夫人冲他一笑,不免心动神摇起来,当即大着胆子,近前欠身行礼道,“见过姐姐。”
  白夫人道,“不知相公唤我为何事?”
  杜平献上那片桐叶,道,“为姐姐一叶之情。”
  白夫人道,“一片桐叶有何情,相公若是喜欢,姐姐我便多采几片相赠。”
  杜平道,“此叶有情只因是姐姐采的;彼叶无情只因未曾得姐姐垂幸。有情无情皆在姐姐身上。”
  白夫人听了这话心中雀跃,暗恨白不信对其视若无睹,别人却对其视若珍宝,当即道,“小红,我好似丢了一支金钗,你去四处找找。”
  小红会意,当即离去。
  白夫人这时又掩嘴笑道,“姐姐若是有情,你又能怎样?”
  杜平激动异常,跪倒在地,道,“姐姐若能让我作成好事,我便是做牛做马服侍姐姐都愿意。”
  白夫人听了那番言语,心中欢喜,将手绢往杜平脸上覆去。杜平站起身来,抱着白夫人便窜到了路边的树林里。两人一阵的挣扎,直把晚开的野花晃落了一地。
  晃动过后,杜平回味无穷,抚着白夫人的胸口问道,“姐姐是哪里的仙女下凡,何时再能寻姐姐讨一叶之情?”
  白夫人道,“我已是有夫之妇,只恨那拙夫不似相公这般对我疼爱。你若敢寻来,我随时奉陪”
  杜平问道,“不知姐姐夫家是谁?”
  白夫人道,“便是镇上整日只会耍枪弄棒的白不信。”
  杜平闻言吃了一惊,道,“原来是镇上里正的夫人。”
  白夫人道,“怎么,你怕了?”
  杜平道,“姐姐对我这般好,我怕什么。只是不解白不信祖辈上积了什么德,既占了那风水宝苑,又有姐姐这般的好夫人。”
  白夫人道,“不知珍惜,又有何用!”
  且说白夫人跟杜平有了那番好事后,隔三差五就会做上一通。
  白夫人怕久行必露,而且每次都提心吊胆,不能尽兴。时日一久,白夫人下定了决心,要白不信写休书。白不信只当她又是胡闹,并不理睬。
  杜平见白夫人对其日渐情深,并有意占那凤凰苑,因而心生一毒计,对白夫人道,“如今里正不下休书,却是让我两个生死不如。万一我两个将来事发,里正哪里肯罢休,必让我两个不得好死,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除了,我两个好做一世的夫妻。”
  白夫人闻言,吃了一惊,问道,“此事如何容易,不知你有何好计?”
  杜平倾身向前,凑到白夫人耳边小声言语了一番。见白夫人犹豫不决,杜平又道,“夫人难道还舍不得那只会耍枪弄棒的汉子?夫人若不肯,我两个以后当断清关系。”
  白夫人思量了一番,终是听从了杜平的计议。
  这日近午,白不信跟李喜喜刚好练完枪,见一只火鸟从天而降,落在了二人跟前不动了。二人惊疑了一阵。
  李喜喜纳闷道,“这大鸟像一只鸡,却不知身上如何会着火?”
  白不信道,“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浴火凤凰?若果真是凤凰,却不知为何会被火烧焦。”
  李喜喜道,“哥哥果真相信世间有凤凰?”
  白不信道,“相传先祖曾在此地见过凤凰,因而此苑才唤作凤凰苑,不过此鸟恐不是那传说中的凤凰。”
  李喜喜道,“管它是鸡还是凤凰,它既烧死了,却是多了一道下酒菜。”
  白不信道,“贤弟所言甚是,今个我便带回去,让厨子好生做一道菜。你我好尝尝这凤凰是何味道。”
  次日晨,白不信照旧让仆人准备了饭桶,亲提着出了院门,正要向凤凰苑走,却见县尉带着两个捕头并数十个捕快赶来。白不信赶忙放下饭桶,迎上前去,问道,“不知县尉大人驾临弊镇,有何贵干?”
  县尉道,“正为寻你,且去衙门里再说。”
  白不信闻言,心中大吃一惊,还以为是私藏李喜喜的事走漏了消息。
  捕快近前来,给白不信戴了重枷,而后押着往县城里赶。到了衙堂,已过午牌。县令升堂拍案,喝问道,“白不信,你可知罪?”
  白不信惊疑不定,于是抵赖道,“小人不知所犯何罪。”
  县令重拍惊堂木,道,“镇上有人告你私藏国鸟凤凰,可有此事?”
  白不信闻言,很是惊讶,迷惑地问道,“此事从何说起?”
  县令道,“昨日可有一只凤凰飞进了凤凰苑,。”
  白不信道,“这世间哪里有凤凰,即便真有,凤凰来去自由,草民又怎能捕获。”
  县令道,“还敢抵赖。昨日你可在苑中,镇上好多百姓都曾看到过凤凰,还有人看到你带回家去,你岂敢说没看到?”
  白不信道,“昨日是有一只火鸟从天而坠,不过落到地上时,那火鸟早已死了,身上的毛也都烧焦了。”
  县令冷笑道,“那火鸟何在?”
  白不信道,“草民误以为是鸡,因而便将它烤着吃了。”
  县令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将国鸟凤凰给吃了,你可知罪?”
  白不信着急道,“大人,那如何就是凤凰?”
  县令道,“不是凤凰,又是何物?”
  白不信道,“跟鸡一个味,想来是只鸡。”
  县令问道,“昨日镇上可发生过火灾?若没有,那鸡如何引火烧身?”
  县令装腔作势,审来审去却又是一桩葫芦案。
  白不信吃打不过,又怕私藏李喜喜的事暴露,只好忍气吞声认罪。最后,白不信以偷食国鸟凤凰之罪被刺配凤翔,在监舍关押了数日,便被防送公人押着上了路。
  出了县城,白不信感慨无限,私藏朝廷重犯并未引来官司,从天而降的一只火鸡竟惹得他流配他乡。
  且说白不信被押往县衙的当日,李喜喜等了一天,也不见白不信的影子,又等了两日,还不见踪影。李喜喜心中甚疑,于是翻出凤凰苑,来镇上一打听,方知白不信吃了官司。
  李喜喜大着胆子,买了十斤牛肉,打了一葫芦酒,而后又返回凤凰苑的茅屋里,一边吃酒肉一边想,“哥哥竟因一只鸡而吃了官司,却是比我还要冤屈。哥哥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不去送一程。”
  李喜喜填饱了肚子,早早地睡下。次日,天还未亮,李喜喜便醒了过来,吃了剩牛肉,喝了几口酒,本待赶路,忽然想到他还是戴罪之身,那公人如何不知缉捕告示,万一被认出,恐将坑害白不信一家。
  李喜喜想到这里,一时没了主意,又躺在了床上,胡乱想着,竟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猛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李喜喜赶忙起身,出了茅屋,躲在了树丛里。
  人影近前,却是一男一女,李喜喜没见过那男人,却识得那女人正是白不信的夫人。李喜喜纳闷道,“那男人莫不是哥哥的阿舅?若不然哥哥刚吃了官司,嫂嫂如何与别的男人这般亲近?”
  李喜喜正在猜测,眼前的一幕却令李喜喜惊呆了,那男人竟挑起了白夫人的下巴,两人举动好不亲昵!李喜喜恨道,“哥哥方刚遭遇不幸,你竟来苑中跟别的汉子勾搭。”
  那男人自然就是杜平,眼见凤凰苑就要到手,急不可待地先约白夫人来苑中一游。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地走来,全然不知李喜喜就躲在近旁。
  白夫人道,“那些做公的一个个只盯着银子使劲,却不知成不成得事?我那拙夫虽然肉枪不行,手中的铁枪却是厉害,万一那些公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两个可就惨了。”
  杜平从后腰搂住白夫人,道,“娘子放心,那公差即便再不济事,白不信被捆了手脚,又有何本事?再过三五日,必传来好消息。”
  白夫人笑道,“你且莫急着喊我娘子,待将你家那口子休了,把我光明正大地娶进门,再喊我娘子不迟。”
  杜平道,“夫人且放宽心,再等些日子。这人和苑都将是我杜家的。”言罢,两人就地卧倒,在草木间交媾起来。
  李喜喜听了那几句话,却明白了事情真相,恨恨地握着花棒,本待跳出来将二人打死,转念一想,“当下先救哥哥为重。若现在把这一对狗男女打死,将来哥哥若不信,恐无人对质,再者若是去晚了,万一救不得哥哥,岂不是坏了大事,暂且快活了这对奸夫淫妇。”
  李喜喜悄悄翻出苑去,向人打听去凤翔府的路,而后疾行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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