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第六集

　　第六集
　　1
　　夜内
　　刘英打电话叫肖颖晚上回家。肖颖刚进家门。
　　刘英：小颖啊，你看谁来了？
　　肖颖抬头看看眼前中等身材身穿蓝色短袖衫的男子问道：你是谁呀。
　　小辉：小颖妹妹，你真的一点认不出我了？我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李小辉啊。
　　肖颖：哇，你是小辉哥哥？怎么几年不见你就变成这样？
　　刘英：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肖颖：本来吗。你看小辉哥哥瘦的和原来比那可是判若两人啊。
　　小辉：小颖妹妹现在可长成大姑娘了。
　　肖颖：来，说说你这些年过的怎样？现在干什么工作？
　　刘英：人家小辉现正在京城上大学。
　　肖颖：你真是好福气啊，和你比起来我就惨了。对了妈妈，告诉你个好事，我下个星期一要去公社医院学习了。
　　刘英：真的吗？
　　肖颖：那还有假。正好各个大队要培养一名赤脚医生，李姐帮我办的。
　　刘英：又是李燕，我们可怎么报答人家啊。
　　肖颖：怕什么，她早晚都是我的嫂子，帮忙那是应该的。
　　小辉：怎么华哥都有对象了？
　　刘英：嗨，说起这事我就生气。不说了。
　　肖勇：当什么赤脚医生？你还是利用晚上复习功课，等机会上大学吧。再说当赤脚医生责任大着呢？你不行。
　　肖颖：爸爸，上大学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呀。保送哥哥上大学都费了好大的劲。再说，已经给了咱家一个大学名额，怎么可能再给第二个？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当个好医生的。
　　小辉：你还真的要当医生啊，从小你不是说怕打针吗？
　　肖颖：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是现在。
　　刘英：我看行，总比在沙场干活强。
　　肖勇：那你可得好好改改自己的性格。当医生的首先要有爱心，细心谨慎，还要有高度的责任感，
　　肖颖：爸爸，我会的。
　　刘英：来来，小辉，边吃饭边聊。
　　小辉：对了阿姨，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
　　刘英：咋这么急啊？
　　小辉：学校只给了我三天假。
　　肖颖：那我请假送送你
　　小辉：不用了，我一个大小伙子送什么？对了阿姨，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刘英心想，该不是说他和肖颖的......因他们从小就要好。
　　小辉：肖颖一定得争取上大学，我会在京城一直等着她的。
　　2.
　　日内
　　肖颖去了公社医院学习。学习结束后公社安排她到离家较远的云山大队当赤脚医生，为了方便，肖颖晚上大多都住在卫生所。上班的第一天，大队黄书记接待了肖颖。这个黄书记四十多岁，中等较胖的身材，两颗黄黄的金牙，还有满脸的浅麻子。虽然是农村干部，但穿戴倒很讲究。
　　黄书记：小肖啊，你看这个屋子还满意吧。外面两个屋，里面是你休息的地方。
　　肖颖：满意。再说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享受的，只要医疗设施好点就行。
　　黄书记：这下好了，老百姓有个啥病的再不用跑那么多山路了。好了，你收拾一下，我走了。
　　肖颖只从下决心当赤脚医生的那天起，就牢牢记住爸爸妈妈临走前的教诲。每天一有空闲就刻苦认真地钻研业务，还踏踏实实地为当地百姓服务。她还经常翻山越岭地到孤寡老人家登门看病送药，半年后，由于她的努力，肖颖在当地群众口碑很好。
　　一天。肖颖背起药箱走了四里多的山路去山里探望孤寡老人。
　　肖颖：大娘，我把药都分好了，你千万记住饭后半小时再吃，明天我再来看你。
　　大娘：姑娘啊，我不知怎么感谢你呀。
　　肖颖：大娘，这是我应该做的。
　　又是一个风雨夜，来人敲门。
　　敲门人：肖大夫，我爸爸突然发烧。
　　肖颖：来了，那我们快走啊。
　　一天清晨，有个大嫂抱着四岁的孩子紧忙跑到卫生所。
　　大嫂：肖大夫，你看看我的孩子怎么了，就是一个劲地睡觉。
　　肖颖：孩子发高烧了。
　　肖颖边给孩子输液边用热毛巾不停地擦洗大腿根部。两个小时后，孩子的高烧渐渐地退了下来。
　　大嫂：太谢谢你了大夫。
　　3.
　　从肖颖来到卫生所，黄书记几乎每天都过来问长问短，对肖颖百般关心，肖颖对黄书记开始还心存感激。
　　雨夜
　　一天晚上雨下的很大，黄书记以检查屋里是否漏雨为名又来到了卫生所。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刚输完液走了。
　　黄书记提着饭盒走进来说道：小肖啊，外面的雨太大，我给你带点饭菜就将就着吃吧。
　　肖颖：太谢谢书记了。
　　这时黄书记故意走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回来，看到肖颖倒在桌上，他急忙插上门关掉灯抱起肖颖进了里屋。这时，正好有个人敲门拿药，黄书记慌张地拉上了里屋的窗帘。敲门人见里屋灯亮着，就绕到后面窗户上，从窗帘空隙中见到黄书记赤身裸体地正在解肖颖的衣服。敲门人吃惊的走了。
　　第二天晚上，黄书记又来了。
　　黄书记：小肖啊，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点饭菜，你就不用自己做了。
　　肖颖：那怎么好意思呢？太谢谢书记了。
　　黄书记：谢什么，我还不是看你一个姑娘家的可怜。对了，你来这半年多了，我对你怎么样？
　　肖颖：我打心里感激书记。
　　这时黄书记看到肖颖在灯光下的笑容，忍不住凑到肖颖跟前。实际上黄书记从肖颖刚来的第一天，就别有用心地想方设法讨好肖颖，可肖颖认为是大队领导重视关心她的工作。当今晚肖颖吃惊地看到黄书记那令人可怕的目光时，心里有些紧张。
　　肖颖：黄书记，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黄书记：今晚电闪雷鸣的，你一个人能顶下这个屋子吗？
　　肖颖：没事，我胆大。
　　这时，黄书记又靠近肖颖，肖颖心里顿时几乎什么都明白了。她灵机一动，一个箭步冲出门口说道：对了，黄书记，我到青年点拿一本书，一会儿就回来。
　　黄书记：快点回来啊，我等你。
　　肖颖急忙穿起雨衣跑了出去，跑到一里多地的青年点咚咚咚地敲着门，这时一个高个男子走了出来。
　　肖颖：我是卫生所的肖颖。我，我...
　　这个男的被肖颖吞吞吐吐的话语惊呆。
　　男的：出什么事了？
　　肖颖：大哥，打扰你了。我去那边敲门，女的宿舍怎么没人啊，
　　男的：那两个女的回城了。
　　肖颖：大哥，你能去我诊所一趟吗？求你了。
　　男的：有事吗？
　　那个男的看肖颖满脸紧张的样子，紧忙说道：好好，你等着，我去拿雨衣。
　　风雨交加的路上，肖颖哭求地说道：大哥，今晚你能不能等黄书记走了，你再走。
　　这时这个男的心里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因他太了解黄书记了。他和肖颖冒雨走进卫生所。
　　男的：吆，怎么，黄书记病了？
　　黄书记：你来干什么？
　　肖颖：我去取书，他正好来拿点感冒药。
　　黄书记见他拿完药坐在那儿不动气愤地说道：赶紧走啊，这里可是卫生所。
　　男的：我说黄书记你也管的太宽了。再说你怎么不走啊。
　　黄书记眼看他拿起一本书在看着，气的沉着脸起身走了。
　　4.
　　这个男的名叫杨磊。看上去高高的个子，虽然脸部黑黑的，可满身透着一种洒脱的男人气质。黄书记走后，这个杨磊起身想走。
　　肖颖：大哥，我，我真的好怕，那个黄书记他...
　　杨磊：你甭说了。他就是一个色狼，我们青年点那两个女的都让他糟蹋了，这不，他还私自批准让她们俩回城休假。
　　肖颖：那我今后可怎么办呢？
　　杨磊：你不用怕。这样，我对这个恶魔早就看不下去了，不能让他再次得逞。我每天晚上来这坐着，看他敢对你怎样？
　　肖颖：那不是耽误你休息了吗？
　　杨磊：没事，反正我晚上看书都看到很晚才睡觉，我把书搬到你这儿看不是一样吗？
　　肖颖：太感谢这位大哥了。
　　杨磊：那我走了，你把门插好，再用凳子赌在里边。对了，我叫杨磊。
　　杨磊走后，肖颖几乎一夜未眠，她心里总是不踏实，有一点响声就爬着窗户四处张望，就怕黄书记再来。好不容易盼到天亮。第二天晚上，杨磊果然按时来了，还捧着好多书。大概到了七点多钟，黄书记也来了。
　　黄书记：你不在青年点怎么在这呆着？
　　杨磊：我来看病不行吗？
　　黄书记：看完赶紧回去，不要影响肖大夫休息。
　　肖颖：是我让他来这儿，没有病人时帮我补习功课。
　　黄书记：那可不行，当大夫的可不能三心二意。哎，你快走吧！
　　杨磊：我就不走了，你能怎样？
　　黄书记：我说小杨啊，你这不是诚心捣乱吗？卫生所是看病的地方，是你随便呆的地吗？
　　杨磊：我愿意。真可笑，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呆着？
　　黄书记：我是大队干部，来这儿是检查工作，你他妈的还管起书记我了。
　　黄书记越说越来气，上前抓起杨磊的衣领说道：快滚回你的青年点！
　　这时肖颖大脑一转，心想为了保护杨磊自己必须说谎。她忙过来说道：你没有资格撵他走，他是我的男朋友。
　　此时，杨磊突然感到震惊，但又马上控制住自己。
　　黄书记：什么？你再说一遍！
　　肖颖：他是我的男朋友。
　　黄书记：我不信，难不成你们原来就认识？
　　肖颖：我说黄书记，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事吧。
　　黄书记：我就管定了。凡是青年点儿的不许谈恋爱。
　　杨磊：是哪条法律定的？中国倒有个法律，诱惑强奸女性是要判刑的！
　　黄书记：你小子说谁呢？再说你有什么证据。
　　杨磊：反正谁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上天是一定要惩罚他的。
　　黄书记：好好，我讲不过你，你等着。
　　5.
　　肖华放寒假了。回来的晚上。
　　夜内
　　刘英：你上大学走的第二天，你爸爸就答应李书记，寒假回来就把你和李燕的婚事定下来。李燕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后天正好是个吉祥日子，咱直接去他们家就行了。
　　肖华：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郑重地向你们宣布，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肖勇：你这个混小子，谁呀。不行，后天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去。
　　肖华：爸爸，你也是男人，你和妈妈一生相亲相爱，可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与不爱的女人成亲呢？难道你一点不理解儿子吗？
　　肖勇：别扯上我们，我和你妈妈是经过生死考验的战友。再说，我们肖家决不能做伤尽天良的事，这事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
　　肖华：那对不起，我明天就回学校。
　　肖勇：你敢明天跨出这个门，咱俩就此断绝父子关系。
　　这时，只见肖勇气的满脸发青地坐在那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刘英：不要说了，你想气死我们啊。华儿啊，你对李燕就那么绝情？又一点不考虑我们的面子？
　　肖华：妈妈，不是儿子绝情，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们就是把我和李燕强行捆在一起，那不是害了李燕也害了我吗？
　　刘英：那可怎么办呐，李书记把酒席都订好了，还通知了他家的亲戚和邻居。
　　肖勇：咱可不能言而无信，后天一定得带华儿去定亲。
　　躺在炕上，肖华心里困惑万分，望着窗帘缝中透过的一丝月光，恨不得立即返回学校与王思琪同享这美好的夜晚。再想想李燕这两年的苦苦纠缠，她为了我全家所付出的的一切.....不行，我此生爱的是王思琪。我得去求李燕放过我。可又想，后天我如果强行不去，爸爸再气出个病来，他和妈妈又是那么好面子的人.....想到这儿，肖华急忙起身穿起衣服带着漫天的星光去了李燕的家。他记得跟妈妈来过一次李书记家。当他看到李燕家已经熄灯睡下，又无奈地返回家中。
　　日外
　　第二天早晨，一夜未合眼的肖华起床偷偷去找李燕。他独自等在李燕家外面的树下，看到李燕妈妈出来倒水。
　　肖华：阿姨，李燕起来了吗？
　　李燕妈妈高兴地说道：你怎么来了。燕子啊，你看谁来了？
　　李燕急匆匆地走出家门惊喜地喊道：肖华？你终于回来了。
　　肖华：李燕，我们能出去谈谈吗？
　　李燕：太好了，你等着我。
　　肖华和李燕行走在雾气笼罩的乡间小路上。
　　李燕：肖华，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当走在村口的小桥边，肖华诚恳地说道：李燕，你对我们家所做的一切我肖华会永远记在心上，我真的不适合你，你就放了我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对待。
　　此时李燕满眼含泪哽咽地说道：我早就预感到你是不会答应娶我的，可肖叔和我爸爸都定好明天...我也没有办法啊。
　　肖华：这样，我们私下约定，明天我们照样定亲，可以后再找理由分开，你一定得帮我。
　　李燕：好吧，我听你的。
　　6.
　　日内
　　订婚仪式上，李燕爸爸兴致勃勃地站在台上。
　　李书记：亲朋好友们，乡里乡亲们，今天是小女订婚的大喜日子，请大家此刻见证这幸福时刻.......
　　众人：呱呱呱......掌声同起。
　　李书记：下面有我的亲家讲话。
　　刘英：我代表我丈夫肖勇感谢大家的光临。人所共知，我的丈夫至今右派的帽子还没有摘下。我们一家下乡来到这儿，承蒙各位乡亲的帮助和厚爱，特别是李书记一家对我们不嫌不弃，还决定把他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们了。对各位的大恩我们无以回报，在这里只能给大家鞠躬了。
　　众人掌声不断...
　　众人议论：真不愧是大城市来的干部，讲的多有水平啊。
　　李书记：亲家太可客气了。来，大家就席吧。
　　酒席散后的下午。
　　刘英：老李啊，我们就回去了。华儿，你在这儿多陪陪李燕，我们先走。
　　李书记：弟妹，着什么急呀，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肖勇：还是尽早回去吧，明天我们都得上班。
　　肖华：我也得回去。这次放假学校还留了任务，我回去准备一下。对了，我过两天就得回学校，我想表现好一些争取在校期间入党。
　　李书记：不差一个下午吧，你就留下吃晚饭，也好陪燕子下午去山上走走。
　　刘英：华儿，你就留下吧，我们先回去了。
　　李燕：叔叔阿姨再见。
　　日外
　　肖华在李书记夫妇的劝说下，和李燕去了村外的山岭。村里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来看肖华，个个都羡慕的不得了。
　　村民甲：李燕可真有眼力，多帅的小伙子，上哪儿找啊。
　　村民已：李书记就是眼光长远，别看人家现在是右派的儿子，指不定那天就回了城当上大官了。庆好李燕去大城市享福吧。
　　走在山间的崎岖小道上，肖华一声未吭。李燕不时地看着风度翩翩的心中最爱的白马王子，可心里痛苦难言......
　　肖华：你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的承诺啊。
　　李燕：你放心吧，我李燕虽是农村姑娘，但信用还是讲的。
　　肖华：谢谢你。
　　李燕：谢什么，你可说过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了。
　　肖华：那是一定的。
　　7.
　　肖华提前返回学校，刚下火车。
　　日外
　　王思琪：你怎么才回来，我不知来接你多少次了。你不是说回家看看就回校吗？
　　肖华：对不起，家里临时有点事。
　　王思琪撅着嘴转身走了。肖华边追边打开挎包。
　　肖华：思琪慢点，等等我。瞧，我给你买的衣服，好看吗？
　　王思琪：谁让你给我买衣服了，我不稀罕。
　　肖华：你别生气吗，我错了还不行吗？今晚我请你吃饭，也算是给你赔罪。
　　王思琪：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康伟也提前回校了。这几天，我烦死了，他总是纠缠我。
　　肖华：他等着，我回去就找他。
　　王思琪：你可不要乱来啊。
　　肖华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对了，这次就跟他挑明你是我的女朋友，看他还怎么纠缠你。
　　王思琪：好吧，只能这样说了。
　　回到学校，肖华把康伟找了出来，把自己和王思琪的关系坦诚地告诉了他。
　　康伟：我不信，你们不也是入学才认识的吗？
　　肖华：真的，要不你亲自去问问王思琪。但你可得为我们保密啊。
　　下午，康伟约了了王思琪。
　　王思琪：肖华，这个康伟有什么话必须约我到学校后面的树林谈，你可得偷偷跟着保护我。
　　肖华：放心吧。
　　康伟：肖华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王思琪：是啊。
　　康伟：荒唐。他爸爸的问题非常严重，你难道不考虑你的前途？
　　王思琪：我爸爸不也是右派吗？
　　康伟：那不一样，你将来嫁给我，我可是三代贫农出身，又是党员，而且我还能帮助你入党。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这时康伟越说越激动，凑到王思琪跟前，王思琪吓得只后退。刹那间肖华冲了过来挡在了王思琪前面。
　　肖华：你这个人脸皮真厚，以后你离她远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康伟满脸怒气地边转身走边大声说道：肖华，你等着。
　　8.
　　日内
　　开学第三天，系主任找到了肖华。
　　系主任：你是大一班的肖华？你知不知道上大学期间不能谈婚论嫁。
　　肖华：主任，我并没有...
　　系主任：不要辩解了，你自己看看，这是同学联名举报你与三班的王思琪关系暧昧，而且经常半夜三更不回宿舍。我警告你，马上停止这种行为。肖华啊，你的情况学校领导知道一些，你爸爸的问题还未搞清，当地能把你保送上大学这容易吗？你可得珍惜眼前的机会。这样，你马上写一份检查并保证以后与王思琪不再往来。否则，为了学校的声誉，取消你的学生资格。
　　肖华：这一定是三班的班长康伟搞的鬼。对，我和王思琪是男女朋友关系，可我们并没有影响学习啊。对了，那个康伟早对王思琪不怀好意，他是嫉妒我，他想得到王思琪才......
　　系主任：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么定了。肖华啊，学校是为你们负责，一旦你们俩再搞出什么事来，那可是要双双开除的呀。从今以后，你们还是不见面的好，再发现你们纠缠不清别怪学校对你们不客气。
　　夜外
　　肖华独自徘徊在校园的小道上，他望着月光下与思琪相依相偎的丛林小路，思绪万千......
　　这时，一个纸团飞到他的脚下，他忙打开一看：“速到校外的深林公园老地方见。”肖华抬头四处寻望不见王思琪的影子，他急忙大步奔向约会的地方。
　　肖华：看你跑的气喘嘘嘘的，快坐下。
　　思琪：系主任找我谈了，也找过你吧。看来我们今后见面得多加小心了。
　　肖华：思琪，正好今晚我们商量一下，以后我俩再不要总见面了，为了学业你我再坚持两年多点时间，一毕业我们马上结婚。
　　思琪：不行，那样我会死掉的。
　　这时王思琪撒娇地钻到肖华的怀里哭了，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这个晚上，两个人久久地依偎着......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肖华突然扶起思琪说道：不好，学校锁门了，你先走，我跟着。
　　肖华和思琪就这样偷偷地翻墙各自回了宿舍。
　　9.
　　日外
　　一天中午下班，黄美玲追了过来。
　　黄美玲：大姐，听说上面又来人了，说让你们家老肖明天还干原来的重活，又说是县革委会定的，大家都传开了。
　　刘英：真的吗？
　　黄美玲：大姐，再不你去找找李燕想想办法。
　　刘英：怎么好意思啊，一有事就去找她，我...
　　黄美玲：听说他舅舅为了官复原职，向市里主动提出要重新研究右派分子的问题。
　　此时刘英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刘英：妹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夜内
　　刘英刚把桌子收拾完，李燕急忙走进说道：阿姨，我舅舅太不像话了，这次他恢复原职就变了脸。我们昨天晚上还去了他家，他说这次是市里的死令，对右派分子一定不能牵就。
　　刘英：不急燕子，吃饭了吗？对了，你舅舅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肖勇：没事孩子，你叔叔能行，不就是推车吗？我也不是没干过。
　　李燕：可叔叔你的腰病是不能干重活的。
　　刘英：有什么办法，上面怎么定的我们就得照办，谁敢违抗啊。
　　李燕：这样，让叔叔先干着，我继续让爸爸到县里托人帮忙。对了，阿姨你明天去公社医院给叔叔开个病情诊断，再让爸爸代表公社党委写个真实情况说明，尽快给县党委送去。
　　刘英：孩子，我们都不知怎样谢你了。
　　李燕：阿姨，你又外道了。
　　肖勇：对，反正燕子也不是外人。但你得转告你爸爸就说是我说的，不要为了我的事影响了他的工作，无论怎样我都得好好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