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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躲难代湾村

作品名称:力量      作者:漠沙利亚      发布时间:2017-07-22 14:17:23      字数:6099

  一〇八、韩相公救主
  韩掌柜的在这个冬天里,夜夜门户紧关,每天都小心翼翼告诉相公说:“天天防客,夜夜提贼。”他和相公在院子里转悠到半夜。这天夜里突然起风,一片乌云遮住星光,韩掌柜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他吩咐相公夜里小心。忽然,后门外的马料场起火,火光把后院照得通明。韩掌柜的急忙吩咐相公出门救火,相公提着木头水桶开后门出去,几个蒙面的土匪从后门进到院子,一人一条胳膊架着韩掌柜进了后房。相公和家人们被逼进隔壁一间屋子。
  土匪把韩掌柜的用绳索绑了,吊在房梁上拷打,把夫人和孩子就禁锢在隔壁的屋子里。拷打的时候让韩掌柜大声哭喊,吓唬其家人说出藏钱的位置。韩掌柜的怕吓着家人,强忍不出声。冷风吹进屋子,土匪们冻得嘚瑟,就在屋里生火取暖,把桌椅打烂当柴烧,又拿菜油浇在木头上,把好大几根好木头都放进火里烧了,韩掌柜见了心里疼痛难忍,又无可奈何。土匪在韩家折腾了一夜,直到鸡叫时分,几个土匪找到了一些零钱和布料,在夫人房间找到一些金银首饰,少夫人房间搜出些玉镜金锁,都是孩子身上佩戴的物件。一群土匪感觉屋子里再无其他值钱的财物。韩掌柜的又不开口,只好离开韩家。韩夫人和孩子在另一间屋子里冻了一夜,手都冻僵了,婆子被冻得路都不会走了。相公在地上连滚带爬进到韩掌柜屋里,把自己双手在火上烤了一阵,手指才恢复了活动能力,他把韩掌柜从房梁上放下来的时候,发现掌柜的裤子已经尿湿,说明小便失禁。相公想抱起韩掌柜的,手指抓过韩掌柜的的衣服时,衣服被烤焦了,布面跟着指头断裂开来,里面的棉花自然露出。他把韩掌柜的放在地上,掌柜的头颈难直,右扶左倒,左扶右倒,用手指放在鼻前,没有发现有呼吸的气息经过。相公预感不好大喊几声,全家人在惊悸中围观,夫人进前伸出手指,把长长的指甲掐进韩掌柜的人中穴,仍不见呼吸。婆子急忙从身上拔下一根带线的绣花针,夫人把针扎进韩掌柜的的人中穴,拿出针来,一不见血出,二不见人醒。夫人爬在韩掌柜身上痛哭起来,相公和家人找来一块木板,把韩掌柜放在上面,太阳已经照亮了门外的雪地。邻居们闻声赶来,打发人给韩掌柜的儿子报信,通知各方亲友前来吊孝。
  房上的冰水就要滴落时,相公倒在韩掌柜身旁的地上,家里男女急忙上前一阵呼唤,总算看到相公睁眼,韩夫人急急安排相公休息,韩夫人特意让人给相公熬了姜汤,再三吩咐多加红糖。家人知道相公一夜未眠,受惊受冻,白天又口水未进,劳碌到自己昏倒。韩夫人对相公十分感激,想起上次遭匪多亏相公搬兵。这次土匪先抓的就是相公,挨打受寒的也是相公。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相公去做。韩夫人想起往事,不由得爬在丈夫身边嘶声痛哭,恨不能把满腹辛酸苦闷一口哭尽,连同那些担惊受怕和委屈也哭出来,声音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韩公子得知父亲故去,快马从耀州赶回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韩公子不爱干活,父亲为了给儿子一个前程,抗战捐款捐官的条例一出台,韩掌柜就率先给儿子捐了个官。韩公子得知父亲死因后,寻求上告多日,终无结果,一位朋友荐言说:“想告状,首先要具备告状的条件,那就是政府机构的权力人物是自己人,或者愿意为自己办事的人。”
  韩公子问道:“要是没有呢?”
  “没有就不要告状,只能家财当空,毫无意义。”
  “为啥?”
  “因为,政府不是你家的政府,要给你服务,你就得提供滋养,现在的政府官员哪一个你贡得起?养得起?连老蒋都头疼!何况尔等!”
  韩公子把父亲的棺殡放在家里不葬,亲朋好友天天哭丧。梨园园主带着张之悦也前来吊孝,都劝公子安葬韩掌柜,韩公子只是摇头。韩夫人见已过三七,时间接近年关,再不安葬惊动亲邻无法安生。韩夫人私下安排相公骑马下老牛坡,将事情告诉了牛先生。牛先生已经年老体衰。相公用轿子抬牛先生到韩家,先生灵前吊唁,临别时,韩公子送先生到长乐坡,先生推轿帘展袖时,交给公子一张纸条。牛先生过灞桥时,对书童憾言道:“房是招牌地是累,留下银钱是催命鬼。”
  韩公子迎着冷风回到家中,他小心打开先生留下的纸条,见上面写了四字“入土为安”。韩公子跪在父亲灵前焚纸而泣说:“就依了先生。”这才决定在年前大葬父亲于祖坟,出殡时,廖员外也带花胳膊前来参加葬礼。廖员外听韩夫人说了以往的经过也老泪纵横,哭泣淹声。乔棍棍也来到韩家堂前送灵。韩夫人拉着花胳膊的手流着泪说:“要是我侄婿能在,不至于如此惨情。”
  韩夫人唤来韩公子与花胳膊见礼,二人各自还礼。廖员外安慰韩夫人“节哀顺变”,在葬礼后领着花胳膊告辞。

  
  一〇九、躲难代湾村

  腊月二十八,廖员外家里儿孙满堂,出门在外的儿子相继回家过年,夜里烧火蒸肉。廖员外亲自紧关大门,来到厨房亲手调制肉味,就见门外的麦场里火光闪闪,把前院、中院都照得通红。虽说已经分家,后院里的大儿子一家也过来热闹。廖员外见到火光,急忙吩咐谁也不许走出大门,不许开门,从厅堂门后提起那把火枪,不慌不忙进了后院。到了后院才看见花胳膊早已经把贼人追得到处跑窜。自己亲手关闭的后门敞开着,三个身影已经从后门穿出,四个蒙面人,绕着院子里那棵大树跑来跑去,躲闪花胳膊。花胳膊不与贼人纠缠,几步走到后门口,想关闭后门,贼人见了急忙跑过去飞身翻墙。员外见两个贼人已经爬上墙头,手扳枪机“叭——”一声,一道火光从枪口喷出。
  “快跑!有枪——”一个贼人喊道。两个土匪从墙上扑了出去,后面两个也跟着爬墙而去。花胳膊刚把门闭上,听到枪声,犹豫的功夫,土匪已经拼命爬出墙去,他又开门,听到岳父高喊:“关上!”
  花胳膊又把门关上。这时,儿孙们听到枪声,都跑进后院,看见员外端着火枪站在房台上,火枪口正冒出淡淡的青烟,发出刺鼻的味道。家人们谁也不敢说话,花胳膊回到房前问:“你咋知道贼在后院。”
  廖员外笑道:“哼,乌驹就没叫,贼肯定在后院。”
  二娘出门问话:“没打着人吧?”
  廖员外回身说:“马上就过年了,打着谁都不好,听个响就够他们心里明白的了。”
  二娘听了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就说嘛!”
  廖员外用手摸了摸枪管,把枪交给花胳膊说:“等凉了再把药装上。做贼心虚,听到了能不跑?”
  满平训练了半年多时间的“三龙四虎”,年轻体壮,人人练就一身翻墙爬高的本领。跑起来脚下如飞,平时训练也很吃苦。鹿民把廖家的住房结构告诉三龙四虎,也谈了花胳膊的一些情况,嘱咐他们要多加小心,没想到三龙四虎回来说廖家人向他们开枪。
  朱嵘笑道:“这就是胜利。如今的天下,都是杀富济贫,我们是打富济贫。不杀,就留下了不少对头;杀了,就积下不少死仇。这次去,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能。既放了火,又进了院子,他们开枪了,也就暴露了家里有枪的事情,就说明他们的人力难以对付你们了,是无奈之举。看来,三龙四虎足以对付花胳膊了。”
  过了大年初一,张之悦就要到小南门去,园主安排说:“先到乔家,再到小南门住几天,回来顺便走十里铺。经过南门外的时候,给廖家留下拜年的礼物。”
  圆圆见张之悦身上背了不少行李,她也要跟着去,园主也没有阻拦。夫妻二人早早动身,刚上长乐坡,就被三个蒙面人挡住说:“行李放下,人,想上哪儿上哪儿。”
  张之悦吓得急忙把身上的行李往下拿,圆圆上前用手拦住。一个胖点的上前来抢,圆圆抬手一掌“啪”打在那人下巴上,疼得那家伙满嘴胡乌拉。
  土匪们也怕遇到强人,看见遇到不怕他们的人,他们就开始心里不安,两个土匪拉着那家伙走了。
  满平在王家坟坐镇,见一个下巴被打掉,急忙让朱嵘领着去了骡马市。中午时分,朱嵘又把人领回来说:“骡马市的张兽医回家过年去了,店铺关门。”朱嵘又领着去了十里铺,回来说:“十里铺的先生出门走亲戚去了,家里就剩个老太太。”
  那家伙疼得一天不能吃饭喝水,话也说不清。满平正在着急。唐鹏一瘸一跛过来说:“我看是二娃打的,还是到乔家找她,肯定去大小姐家了。”
  唐鹏被铁匠的连环枷伤了脚,唐母哭着扶唐鹏回家,请来先生抓了药,在家里养了一个多月。唐鹏嫌家里饭不好吃,就又跑去找满平他们,直到过年他怕父亲回来,就一直不回家。过大年前,不少土匪也回家去了。年后人手紧缺,满平就带着唐鹏出来,跟着干些什么看行李的活。
  满平听了唐鹏这么一说,就对唐鹏讲:“那,你领着去找二娃?”
  唐鹏就说:“我试试。”领着那家伙找到黄昏才来到乔家,寻到乔家侧门,恳求大小姐一番,大小姐就把唐鹏领进门。圆圆问姐姐道:“你这是……?”
  大小姐说:“大过年的,图个吉祥!”
  圆圆坐在八仙桌前问话:“谁下巴不能动了?跪下!”
  那家伙急忙近前跪在地上,二小姐趁他没有跪稳,抬起一脚“啪”踢在下巴一侧说:“好了,起来回去吧!再敢劫我的道,小心吃不成饭。”
  唐鹏脸皮厚,道谢而去。张之悦路过南门外,给廖家留下来礼物,见过四哥花胳膊,花胳膊看了看说:“胖了,脸上颜色也红润了。”
  花胳膊陪着张之悦来到小南门,给小姨拜年,张之悦领着圆圆见张三爷去了。花胳膊和小姨说了年前廖家发生的事情。
  过了正月十五,三哥来到廖家说:“母亲身体不好,想他们一家,大哥让他来带你们一家回代湾。”
  第二天,廖员外备好礼物,钱粮交给女婿,打发花胳膊和外孙、女儿回家。花胳膊的儿子已经六岁,坐着三伯的马走在前面,快马先回。花胳膊拉着乌驹马,驮着媳妇,一路走着回去。到家时已是黄昏时分。
  花胳膊一家回到代湾不到一周时间,母亲病逝。花胳膊决定要为母亲守孝,立誓三年不出代湾村。
  花胳膊一家,为母亲守孝两年多时间,廖二哥、胡青、张之悦、乔棍棍经常来探望。第三年中秋,张之悦用大马驮来两大筐葡萄来到代湾,分葡萄给三个哥哥家,告诉他说:“东北军进了西安城,和城里的军人打架。西北军人骂他们连家都丢了还有脸活着。”
  这年冬天的一天夜里,刘掌柜领着家人,小相公拉马来到代湾。刘掌柜告诉大哥说:“可不得了啦!当兵的围了临潼,把刘家粮食店砸了,抢钱抢粮,管家被用枪托打死,没办法,逃难到你家,先躲过这阵子。”
  大掌柜连夜让家人把马圈腾出,收拾两面窑洞,把家里骡马拴在外面,领着刘掌柜一家进得窑洞说:“地方简陋,先稳当住下。”
  第二天,天空飞机飞来飞去,轰鸣不止,廖二哥带着母亲孩子也来到代湾。廖二哥说:“张之悦把三爷和母亲接到灞桥去了。西安事变了。钟楼顶上的金顶被人偷去了,换成木头顶了。”

  
  一一〇、代湾村来客

  夕阳西下,天黑时分,乔棍棍带着园主、园主夫人、妻子孩子来到代湾。大掌柜和大家说:“家里取暖不好,住在窑洞里还能暖和一些。”
  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把柴窑,草窑,土窑都腾出来,安排住人。安排花胳膊一家住后房,把花胳膊占用的一面窑洞也腾出来。家具食物样样安排。
  花胳膊问乔棍棍道:“张之悦为啥没来?”
  乔棍棍说:“犟牛,三爷不来他不来,非要守着灞桥不动。”
  廖小姐问廖二哥父亲和大哥的情况,廖二哥摇头说:“父亲抱着那支火枪不肯来,大哥见父亲不来,就陪着不来。打发我送二娘来了。过两天我回去看看。”
  张之悦为了照顾母亲和三爷不肯离开梨园,胡青把张三爷安顿在自己家的一面窑洞里住下。张之悦和母亲妻子儿子住在梨园,白天躲在胡青家里,夜里回去。这天,张之悦的母亲不肯躲在胡青家里,自己守着梨园,张之悦趁天黑带着妻子孩子回到梨园,母亲在梨园烧水,唐鹏就跟进门来。唐鹏说:“二娃,街上人都躲起来了,你就和孩子在家,我让张之悦帮个忙去。”
  “不去,想害谁?”圆圆问。
  “街上都没有人,随便谁家的门弄开看看,用啥拿啥!”唐鹏说,“不过,今天是想弄枪去。”
  “弄枪?”圆圆有些吃惊地问。
  “对呀!当兵的都在路边上坐着睡觉,我把他们引走,张之悦捡两杆枪就跑,回来一人一个。”唐鹏咽口唾液说,“满平和朱嵘弄回来三杆枪。当兵的在街上吃饭,把枪放在一起,满平偷回来三杆,当兵的不熟悉路,走个弯路就回来了。”
  “不去,你自己去,我们关门了。”圆圆把唐鹏推出门。
  唐鹏走后,张之悦夜里睡不着,他也想有杆枪。睡到半夜,突然外面跑马声起,部队跑步而行的声音传来。张之悦穿衣起身,趴在窗上往外看,寒风从窗外吹来,朦胧的月光下路上两边都是持枪的士兵。张之悦在家里踱步,直到鸡叫时分,部队才陆续收队。天朦胧亮,见外面平静下来,张之悦出门查看,见路上踩得尘土飞扬。街上的店铺门面被破坏得门烂窗斜,木片乱躺在街上,都是砸坏的东西。
  突然,他看到一个人从街上走进对面的店铺,从远处看好像是唐鹏。唐鹏好像也发现了自己,在门口站住,张之悦想回去,唐鹏出来喊:“拾柴了!街上没有人了。”
  中午时分,唐鹏又来到梨园说:“二娃,西安事变了。总统昨夜让人抓住了。”
  一连几天,都是逃难、躲难的人,空中飞机轰响。乔棍棍要张之悦去代湾大姨妈家,他坚决要留在梨园,他怕唐鹏砸了梨园的家。张之悦说:“你们都走吧。梨园要是我爸留下的,我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这是圆圆家里留下来的。我不怕当兵的,我就怕我走了,街上的人来抢了家,把事推到当兵的身上。我得给园主一个交代,不管这个代价有多大,我都要守业坐土,不然,我对不起的人就太多了。”
  廖员外也没有离开,他的大儿子见他不走,自己也和妻儿留下了。
  廖员外每天抱着火枪坐在家里,大门紧闭,他知道自己在家里藏着两个儿子出门奔波挣来的辛苦钱。他心里知道,要是自己挣的钱,扔就扔了,对儿子们交给他的钱,他要舍命保护。他不能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他选择自己承受。
  满平和鹿民商量过,趁着西安乱,人口躲藏,借机发财,让胆大的人先富起来,乱中求胜。在满平的安排下,土匪们化装成逃避西安的路人,在人群中打听路人在哪里住,到哪里去,家里东西藏好了没有,把采集来的信息告诉土匪,不分白天夜里随时进村砸门。鹿民说:“这就叫取信于民嘛。”
  满平领着三龙四虎在城里城外散布消息“飞机要把西安炸成瓦渣滩。”胆小的人听风就跑,鹿民带着朱嵘、杨建专砸金店、银店。跟在部队身后抢店收取金银财宝,连门口挂的银灯也抢劫而去。当兵的抢粮食铺、粮食店。鹿民在他们走后抢当铺。从西安到十里铺,从十里铺到灞桥,大小店面几天就一抢而空。满平和朱嵘按照他们抢劫银两的多少进行按劳分配。很快,三龙四虎就发家致富了。
  接近年关的时候,廖员外感觉战事基本稳定,西安局势不会大变。这才吩咐大儿子骑马去代湾通知家人早点回来。
  住在代湾村里的刘掌柜,在西安事变后半个多月就被儿子接走了。刘掌柜的回到临潼斜口街,看见自己的粮食店门倒窗斜,墙皮到处都有碰破的痕迹,进店看到粮食被抢空,到处都是粮食颗粒,老鼠大胆地在地上捡食。楼上的门依然锁着,说明楼上的粮食仍然安妥。出店再看邻街的店面,当铺、药铺、烟馆都被抢劫一空,砸得破烂不堪。
  廖二哥和乔棍棍两家人是在廖家大哥来到代湾后才离开的。大家都希望花胳膊和他们一起走,花胳膊说:“家母过世不足三年,等过完年关,为母亲过了三年后,卸孝日后再做商定。”
  大掌柜看到大家和老四感情深厚,恋恋不舍,就说:“既然盛情有邀,不如随了众愿,老碎,就跟着去吧!”
  廖小姐听了说:“常年在外,不曾膝前尽孝,亏得哥嫂们伺候母亲百年。说好的要为母守孝三年,现在就剩下两三个月的光景了,走了愧再回家。断然不可。”
  二娘见女儿言辞真切,就说道:“亲家三年祭日,家中也当有人前来,等卸孝后再说吧!”
  园主劝乔棍棍说:“不可多语,百事孝为先,百孝顺为先。走吧!”
  大掌柜领着一家大小送给他们一些柿饼核桃架在马身上,陪送他们过庙后沟出村而去。廖小姐看着大哥说:“快到年关了,走了也好!”
  大掌柜听了点点头说:“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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