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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擂台对赌

作品名称:我符      作者:潇洒猫去望海潮      发布时间:2017-07-14 08:21:03      字数:9236

  92、不帮楼夜雨的堂哥
  
  “馔玉楼”一楼专卖兵器,二楼专卖灵丹,三楼专卖灵符。他们上到三楼,听掌柜说,这儿还有少量正九品上金属灵符,他们便先选着,等伙计把仓库的灵符搬上来。
  楼夜雨叫来一名伙计,协助一帮少年挑选灵符。“馔玉楼”三楼摆放的正九品上金属灵符确实不多,比较抢手的兽符、兵器符、暗器符、箭符、火符都没有,只有一套土属性灵符、一套水属性灵符。
  那套土属性灵符被众少年瓜分了,口头确认了分法。而水属性灵符经过商量,全给了段乐;他现在就能使正九品中水灵符,再进一步就能使正九品上水灵符了。尚未付款,灵符暂时放在一边,等伙计把仓库的灵符搬来,再一起算。来到这里,灵符品种这么多,当然还要买些适合目前使的灵符,少年们正欣赏其它灵符呢,这时,有人上楼来了。
  楼道上传来话语声,声音较大,有两个人,一人在说:“陈兄运气好,一说起要正九品上金属灵符,这边古家就有人传讯给我,说有两套,一套就是陈兄急需的水灵符。”
  另一人显得十分欣喜:“太好了,我纯水灵根,能越阶使水属性灵符。那周胖子要与我上广场大擂台约斗,我推到今天,正好赶上。哈哈,有了这套灵符,看他输了,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吹嘘?”又说,“这次多亏了张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待两人上来,看年龄比郭纯、楼夜雨他们要大一、两岁。他俩直奔一处,见原来放置正九品上金属灵符的地方空了,顿时变了脸色。一人捶了一下手掌,说:“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
  另一人四周乱看,正好看到放在一边的两套灵符,大喜,叫道:“陈兄勿急,灵符在此!想是伙计放乱了。”说着,就想去取。
  随喜县学这边的学子见到,忙说:“是我们的,先放在那的。”
  郭纯、李飞熊、段乐等远远地看着,没有动作。这么大的店铺,还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有人强抢不成?
  那叫陈兄的已经放弃想走了,可另一个姓张的却不死心,叫过一名伙计,问:“他们给了钱没有?”
  伙计老老实实说:“没有。”还想解释一下,被姓张的打断,高声叫道:“没交钱,货就还是商铺的。”
  姓张的一把将那套水灵符抱在怀里,还说:“别说我独占了,留一套给你们。”
  啧啧,这种人都有!少年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小人行径,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叫人好不爽!
  见十来名少年围过来,姓张的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叫道:“干嘛,光天化日的,想抢东西?”
  居然倒打一耙!让一众少年的火都冒了起来。李飞熊厉声道:“你说什么!还不快放下?再敢乱说,小心你的狗腿!”
  见这边起了争执,“馔玉楼”当然要处理。负责三楼铺面的一名中年人走了过来,问方才的伙计什么情况,伙计如实说了。
  那中年人对姓张的说:“是他们先到,先选定的,暂时未付款是等其它的货品。请把灵符还给他们。您有传讯符的话,可留个通讯方式,小店一有货,便通知您。”
  姓张的却极嚣张,大声嚷嚷道:“你不认识我?找个认识我的来。”
  有一名伙计走到中年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中年人微笑道:“原来是古家的表少爷,鄙人失敬了。可按小店的规矩,这件事只能这么处理。规矩是三家一起定的,鄙人不敢违反。”
  姓张的面子不好使,对着那位陈兄,面色十分尴尬。他怀里的灵符匣子还没放下,又有两人上了三楼。姓张的一见,眼睛都笑弯了,忙跑过去,见礼道:“楼兄、表兄,好一阵子没见了,风采依然啊!”
  楼夜雨见到来人,也上前叫了一声堂兄、表兄。楼夜雨父亲兄弟五人,排行第四,只得楼夜雨一个独女。这位堂哥是楼夜雨二伯所出,叫楼真阁。另一位称呼表兄的叫古怀风,是古家的少爷。堂哥是亲的,表哥却隔了几重,钟、古、楼三个家族互为姻亲,正所谓一表三千里,叫表哥就没错了。
  古怀风问道:“张冲,这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
  张冲却不急着解释,先把那陈兄拉过来,为两人介绍。陈兄叫陈栋,是当地一个大族的少爷。张冲又把陈栋要打擂台,急需正九品上水灵符的事说了。古怀风听了没说什么,叫来伙计,吩咐去仓库把所有正九品上水灵符都搬来。
  过了一会,一名伙计把仓库的正九品上金属灵符搬来了。古怀风虽诧异于店铺的效率,却不觉有它,招呼伙计搬到自己跟前。
  伙计一愣,看了看楼夜雨。楼夜雨知道是自己要的先到了,就叫伙计搬过来,并解释说:“我先要的。”
  这时,张冲已经把那套正九品上水灵符放下了。段乐上去,把匣子抱着,另一套正九品上土灵符也由随喜县学的学子拿着。
  伙计当着楼夜雨打开了箱子,共有八套正九品上金属灵符,其中有两套水灵符。随喜县学的学子们围过来,边看边挑选。
  一会后,又一名伙计急匆匆地跑上来,手里拿着两块正九品上水属性玉灵符,这是仓库里仅有的了。摆放在店铺的同等次的水属性玉灵符早卖完了,帮楼夜雨取货的伙计,又把仓库里的正九品上金属灵符全搬来了。店后虽有灵符工坊,可那是定期供货入库的,不能随意调用。
  古怀风握着两块正九品上水属性玉灵符,想递给陈栋又觉得丢脸。他有权从仓库调货品,楼夜雨也有权限,在各自家族里,都是嫡系子弟,总要论个先来后到吧,谁知道事情会这么巧?
  一直冷冷旁观的楼真阁出声了:“我知道他们,随喜县学的,海边的穷地方。这么多套,他们有那么多钱,买得完吗?”楼真阁和古怀风都是泛余县学高年级毕业班的,时间上较为自由,刚去了广珠府城探友回来。
  这种话,背后议论就算了,当听不到。可当面说出,这不是赤裸裸地打脸吗?
  原来还在挑选的随喜县学的学子们,不挑不选了,一人或两、三人要一套,段乐一个人就霸了三套水灵符。钱不够怎么办?郭纯自己又不买,借了给段乐,李飞雄、梁瑞、钟城除了自己买,还借钱给没带够的人,谁叫这五兄弟都是小土豪呢?
  一下子,仓库取来的八套,加上原来摆放的两套,总共十套正九品上金属灵符,全被包圆了。楼夜雨叫伙计算账,她记得自己玉牌的权限,吩咐要打上八折。
  随喜县学的学子们秋风扫落叶般,把正九品上金属灵符一扫而空,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听到楼夜雨要打八折,古怀风不禁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能打八折?”他和楼真阁都只能打九折而已。
  打八折,已经是嫡系子弟核心圈的待遇了。楼真阁知道祖父母喜欢楼夜雨,可自己一直生活在家族里,反而比不上刚回来的楼夜雨。凭什么呀,不就是资质高点,就算偏爱也不能偏得这么厉害吧?楼真阁一阵妒火涌起,对楼夜雨大声说:“我是你堂哥!”
  刚才楼真阁说出难听的话,楼夜雨就非常不高兴了。哪有这么踩人的?别说郭纯是自己的知己,随喜县学的诸学子都是自己带来的,踩他们,与踩自己何异?
  “是呀,我刚才不是叫了吗?”楼夜雨心里不快,故意说道。
  “我叫你给我把灵符都要回来。”楼真阁气恼之下,说话都不用经过大脑了。
  “凭什么呀?”楼夜雨反问道。
  “就凭我是你堂哥!”
  堂哥就可以不讲理?堂哥就可以命令自己?楼夜雨看向楼真阁,这个堂哥打交道不多,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刚才言语无礼不说,更对自己耍起蛮横来。这不是欺负人吗?而且是公然地欺负人!什么人嘛!还堂哥?
  由于要经常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最怕被人欺负了,也正因为如此,她自我保护的心理意识极强,谁欺负她都不行!
  楼夜雨立时辩驳起来:“你是我堂哥,我就要听你的了?好,就算我听你的。灵符是人家买的,又不是我买的。要是我买的,我不要了,给你又如何?可人家买的,我怎么能做人家的主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说吧,是不是这个理?”
  楼夜雨脑袋瓜转得飞快,一张巧嘴绕来又绕去,说得又快,把楼真阁绕得不知说什么好。
  古怀风这时插话进来:“小表妹,不是我说你,你这样扫你堂哥的面子,让他如何见人?”
  郭纯一直抱着手在旁边听着,楼夜雨口齿伶俐,辩才不错,可现在不是说理,论吵架的话,楼夜雨不够泼辣,比姜羽玖就差远了。当然,这里还有一个与姜羽玖同级别的李飞熊。楼真阁明摆着是楼夜雨的亲堂哥,关系近,外人不宜插话。可自己不插话,偏有棵葱要插,想两个人夹击楼夜雨一个人,这可不能忍,管他什么表哥呢!
  郭纯为楼夜雨打抱起不平来:“唷,又是堂哥又是表哥的,话说哥哥一般不是让着妹妹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就是你们,躲在我堂妹背后,还是不是男人?”楼真阁把矛头转了过来。
  
  93、打擂台了,要发财了
  
  几兄弟向来共同进退,李飞雄立马接上话:“谁不是男人了?有本事,划下道来,不敢接的不是男人!”
  钟城嗤笑一声,说:“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无耻小人?”
  梁瑞装作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来会欺负女孩的才叫男人!”
  另一边,陈栋拿着古怀风从仓库调来的两块正九品上水属性玉灵符,匆忙交了钱。他虽然想要一套这样的金属灵符,可并不认同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的做法。他宁愿打擂台输了,也好过在这丢脸。陈栋向古怀风道谢,说自己与人约定打擂台的时间就要到了,要先行一步。然后,便急急离开了。
  这时,随喜县学的学子们也付了款,按说好的分着灵符。段乐最夸张,三套水灵符都不放进乾坤戒,就抱着三个匣子,垒在胸前高高的,好像要专门气人。
  “你!”刚被抢白得无言以对的楼真阁一指段乐,话却堵在半截,他想不到该说什么好。古怀风替他补上:“就去广场大擂台,比过一场,不敢去的不是男人!”他又一指段乐怀中的三个匣子,“你们输了,我们也不要多,就要这三套水灵符。”
  段乐把三个匣子一举,说:“我给了钱的,想赢我的东西?行,你拿什么对赌?”
  古怀风还没出声,楼真阁就抢着说:“这三套灵符多少钱买的?就拿这个数目和你们对赌。”
  段乐故意夸张地说:“很贵哟!花了我足足六十四枚金元,你有这么多钱吗?”
  楼真阁嗤笑一声:“六十四枚金元而已,要拿出还不简单?”
  楼夜雨在一旁说:“打了八折的,应该按原价算,八十枚金元。”楼真阁瞪了她一眼。
  楼夜雨转过脸,心里说: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对了,又不见你对我亲!还以为能赢?你们输定了!谁叫你们无礼在先的?就当是赔礼吧。
  楼真阁一把拍出一大捧金元,说:“八十就八十,看好了,去到后一起交给中人。”
  郭纯说:“先说好,怎么比?”
  楼真阁看了一眼随喜县学的一众学子,轻蔑地说:“我堂妹不算,你们十五个人,我们就三个,符武擂台战,斗到一边全输为止。怎么样?公平吧?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郭纯只怕他不比,懒得和他在口头上纠缠,一口答应:“好,比了!”
  双方往泛余县城的中心大广场而去。周日,广场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一个大沙池之中,方圆达五十丈的擂台上正在比斗。泛余县这边,符武比斗的风气极浓厚,广场大擂台虽比不上斗技场观看条件好,但胜在人多热闹。那万众瞩目的感觉,对上台的人有着特别的刺激。
  一行人到大擂台不远的一座屋子里,进行了登记,把对赌的物品交给了擂台管理方。此时已近正午,轮到他们要到午后了。便各自找了酒楼用餐,餐后在附近兜了一圈,再回来。
  排在他们之前的,正是陈栋与一位叫周亮的胖子,在大擂台上比斗着。虽说郭纯这边有十五人,可要是实力相差太远,就连消耗一下对方都做不到。用餐时,郭纯问过楼夜雨,了解了楼真阁和古怀风的大致实力。对这两人,也唯有自己上了。见到陈栋在台上,郭纯想那张冲与他为友,实力应相差不远,便留神看了起来。
  台上的两人,都是疏经境中期。陈栋纯水灵根,能越一小阶使正九品上水属性灵符;周亮力量要强一些,武技也比陈栋扎实。陈栋使出正九品上水灵符,能暂时压制周亮,可惜只有寥寥数块,很快局势就被扳了回来。
  从张冲对陈栋的态度看,说不定实力比之要差一些,那么段乐就有机会了。输了也不打紧,反正还有自己,就看段乐想不想练下手了。郭纯问段乐的意思,段乐对披灵甲比斗兴致正浓,马上答应了。
  在外围逛的李飞熊、钟城跑了回来,问郭纯还有没有钱。原来外面有几家赌场,对广场大擂台的战果设了赌局,事先标明了赔率,随喜县学十五人对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押前者胜是一赔五。这钱不赚白不赚,可几人刚才买灵符时都花得差不多了,就看郭纯的了。
  郭纯出来时带的不多,这会也剩不了几枚金元了,便问灵丹收不收?钟城说附近有灵丹店铺,不收也可以换了钱再去押注。郭纯便陆续取出装灵丹的瓶瓶罐罐来,各种各样足有数百颗。郭母的换灵丹大计发展到现在,已经是正八品灵丹了,恰好刚换了中品的,让郭纯这次出来练功时提纯的,现在不管已提纯的、没提纯的,全拿了出来。
  楼夜雨在一旁,看几兄弟忙活,这可真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可惜自己把多年的积蓄动用了,刚托人去广珠府城买东西,身上没什么钱了,只能心痒痒的。
  
  94、赢一点点好了
  
  大擂台上,周亮最终击败了陈栋。轮到郭纯他们与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的擂台车轮战了。
  段乐上去了,对方果然先上了张冲。张冲和陈栋一样,也是疏经境中期,却不能越阶使符。段乐只是导气境后期,与对手境界相差了两小阶,力量差距较大,使蟒皮鞭的话,无论对上张冲的兵器还是灵符,都招架不了。他便按事前与郭纯的商定,弃蟒皮鞭不用,专以两手交替飞符应对。
  张冲使腰刀,论武技比刚才的周亮、陈栋两个都差远了。他的飞符手段不如段乐,在接连飞来的正九品中、下灵符的攻击下,他的单手符被压制。段乐的灵符都是水灵符,张冲不能用腰刀格挡,想靠近段乐更是没门。气急之下,他把腰刀收了起来,想学段乐两手使符。张冲的飞符功底与刘应淳比,简直是个渣渣,两手飞符怎么也连贯不起来,这下子更加被动。
  不过,张冲这人有点无赖,仗着身材高大,左躲右闪,死缠烂打的,段乐一时拿不下他。
  数十回合后,段乐飞出了最好使的倾盆大雨符。张冲心理素质不行,乱了手脚,被段乐接连飞符,一口气拿下。
  张冲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导气境的小子!他心有不甘,可擂台管理方有监场的,他可不敢乱来,只能灰溜溜地下了擂台。
  古怀风上去了,段乐试探了几下。古怀风是疏经境后期的,使正九品上灵符,这就不是段乐能敌的。在郭纯的暗示下,段乐主动认输,下来了。
  随喜县学的其他学子,郭纯都不准备让他们上了,自己上了擂台。
  披好正八品比赛专用灵甲后,郭纯没有取出兵器,就和段乐一样,以双手飞符应对。他只出了两块灵符,“红五兵”其二,青妖狼王。这个对楼夜雨不能用,对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两匹青妖狼王,速度极快,围着古怀风循环往返。古怀风左手的灵符很快就没空发出了,右手的判官笔连连招架。可他的判官笔以点穴和刺击为主,不以力量见长。青妖狼王的虚影哪有穴可点?发出的威力更是接近了疏经境后期圆满,接近10鼎的力量。郭纯如今修为长了,使同样的灵符发挥的威力略有上涨。
  两匹青妖狼王轮流扑击,古怀风只是疏经境后期,力量约8鼎余,一支判官笔不停地抵挡,整只右手都在发颤。最后,被一匹青妖狼王伸爪打落判官笔,大嘴在古怀风的前胸一咬,就此了局。
  古怀风十分憋闷,自己分明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光灵符就剩了一大堆,这就被打败了?他并没觉得郭纯太高明,只是飞符太快,那灵符接力的法门太过诡异罢了。可输了就是输了,没仇可报,只能寄望于楼真阁了。
  楼真阁在台下,见郭纯使的是正九品上灵符,顿时放了心。待上了台,他对郭纯说:“不管你是疏经境中期还是后期,在我手里讨不了好。那三套正九品上水灵符,我们就笑纳了。”他看不出郭纯的境界,只能想当然了。
  郭纯没理他,等他披好了灵甲,依然是两匹青妖狼王轮流扑击。楼真阁使单鞭,接连两鞭挥出,力道与青妖狼王的威力相当,这家伙也将近疏经境后期圆满了。
  “你也看看我的灵符!”楼真阁大喝一声,左手一张金属灵符飞出。一柄竹节鞭的虚影,与楼真阁手上使的差不多,一鞭就把青妖狼王的虚影打碎了,还有点余波攻向郭纯,被郭纯轻易躲过。
  从八品下灵符,楼家为制符世家,越一小阶使符并不奇怪。郭纯不动声色,手里、空中循环的玉灵符增加到三块,攻击的节奏、速度都加快了。
  “莫非欺我不会双手使符?”楼真阁手上的竹节鞭,手柄的末端有绳子连在手腕上,手一松,竹节鞭垂下,右手取一符飞出,然后,左手也飞出一符。楼真阁的资质和飞符的功底还是不如刘应淳,左右手飞符间隔的时间太长,算不上真正的交替接连飞符。
  前后两张符,又各是一柄竹节鞭的虚影,仍是从八品下灵符。楼真阁好像对竹节鞭情有独钟,就像李飞熊偏爱鹰符和飞刀符一样。可李飞熊是两大类,品种不少,飞刀还可以成阵。楼真阁只用竹节鞭,毫无变化,难道什么都不管了,只凭力胜?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啧啧,还是制符世家出来的,堂哥,比楼夜雨大,就这水平!
  郭纯以三符循环对楼真阁的双手符,相持了一会,就把循环增至四块。楼真阁渐渐支撑不住了。郭纯不急于收割,只是慢慢把优势一点点地扩大。
  楼真阁两手不停地出符,感觉比对手的节奏就差一点。好吧,自己加快点;然后又发现,还是差了一点点。
  楼真阁感觉两条臂膀、两只手腕、十只手指,越来越酸软、无力、发抖,自己向来崇尚力量,难道这一次要在强项上输给对方?
  他的脑子比起楼夜雨来,简直天差地别!
  郭纯不想赢得太快、太轻松,就是要给楼真阁一个信号,自己也不是太强,只要再上一个强一点的,获胜就在望。
  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一共就出了八十枚金元,还是楼真阁一人出的。对于这种世家子弟,八十枚金元不过是随手可以拿出,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
  这三人的小人行径,对郭纯生长之地的轻辱,言语上挤兑楼夜雨。就这点代价,这教训也未免太小了点。
  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输了这场,未必不会像赌徒一样想扳回。现在,就是要给他们希望,让他们觉得只要再加一把劲,获胜的机会就在眼前。
  郭纯相信,以三人的身份地位,在现场不会没有一些亲朋好友。只要三人存了这份心,找人帮忙,就可以继续比斗,继续让三人出血了。
  哼,做了错事,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除此之外,还有李飞熊、钟城去投注的获利,更是意外之喜,就更值得这么干了。
  所以,就像钓鱼一样,要慢慢逗。不然,鱼怎么咬钩?
  对面,楼真阁越打越惨,口鼻呼哧呼哧的,身子在摇摇晃晃,手都不听使唤,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终于,楼真阁放弃了抵抗,被接连两匹青妖狼王的虚影扑倒在地。
  
  95、场上求援
  
  擂台上,管理方把双方对赌的物品交给了郭纯。郭纯把三套正九品上水灵符和装着八十枚金元的袋子放在两只手里,像玩杂技一样,一轮轮地在空中抛着。
  果然,站在对面的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眼盯过来,气都粗了。灵符和钱都还算了,最要紧的是面子!
  郭纯的做法,就是在打脸。古怀风恨道:“不小心而已,姓郭的小子,还敢再来吗?”
  郭纯装作不解:“来?怎么来?”
  古怀风向擂台下打个招呼,一人上来了,相貌和古怀风有七、八分相似,瘦瘦高高的。
  大擂台上,一方输了一场,常有找帮手替自己找回场子的。这种做法,只要及时,就属于加赛,不必另行排队。
  郭纯打量了一下,见这人年龄比自己约大了两、三岁,顿时下了决定。
  来人有点倨傲,对郭纯说:“小子,可以啊!不过,我古家的面子不能丢。我来了,你敢接吗?”他也是古家子弟,叫古怀震,因资质好,被送到与泛余县相邻的开州州学。
  郭纯气焰比他更高:“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怕过谁。管你是谁,接了!”
  郭纯亮亮手中的物品,对古怀风说:“怎么算?”
  古怀风早有准备,取出一袋金元,说:“一百六十枚金元。”怕郭纯后悔,一把塞到监场者的手里,见郭纯也交了,满意地一笑。
  在古怀震做准备时,郭纯听到擂台下有人叫唤:“最新盘口开出来了。郭纯对古怀震,前者一赔六,后者六赔一。要买趁早!”跟着有些人挤出去了。
  郭纯的眼睛朝台下扫扫,不见李飞熊和钟城,知道这两个兄弟不会错过机会的。
  古怀震亮出了一把鬼头刀,刀背很厚,刀面宽阔,看那分量,接近10鼎,说明他已经踏入了通脉境,前期尚未圆满。
  郭纯仍然未取兵器,一连弹出了五块玉灵符,却是“红五兵”全出了。正九品上灵符对通脉境前期,当然不能两块、三块地玩了。
  古怀震本想挥刀连劈,以境界压制,单靠力量就轻松获胜。没想到郭纯的灵符这么快,一匹又一匹青妖狼王接踵向他扑来。
  古怀震也有灵符,都是从八品下。他的使符水平仅是一般,已来不及祭出。好在乾坤戒中有块常用的盾牌,放在固定的位置,一把扯出来,这才堪堪挡住。
  古怀震一手执盾,一手持刀,左遮右劈,撑住了前几波攻击。说实话,古怀震刀盾配合得很不错,看来是练就了一套刀盾合击术,而且常在类似的场合使出。
  古怀震的心里却很窝火,一般他对上实力比自己低或差不多的对手,都是用刀符结合,只有对上实力较高的对手,才使刀盾合击的。对面的小子,比自己小上两、三岁,居然让自己使出了刀盾合击术!他感到有点丢脸。
  可古怀震已没有机会,把刀盾合击再转换成刀符结合了。郭纯单块灵符的威力虽不及他的刀与盾,形成五符大回环后,那持续的攻击和攻击的速度却让他腾不出手来。
  古怀震缓缓神,明白光凭刀盾,必须逼近对手,才有机会。于是,边挡边冲,居然冲到离郭纯不到两丈了。
  郭纯当然不会留在原地,而他现在玩五符大回环,也无须原地不动,便一边飞着灵符,一边折来退去。这时候,就体现出五十丈大擂台的好处了,可供退避的余地很大。
  古怀震步步紧逼,郭纯连连退避,显得古怀震占了上风。郭纯故意如此,像钓大鱼,一味强势可不行,要在貌似弱势中行险一击,造成侥幸得手的假象,对方的人才会前仆后继。
  古怀震一次又一次地逼近郭纯,又被郭纯以灵符攻击为掩护,一次次地远遁。古怀震不觉有异,只恨郭纯太滑溜。
  郭纯觉得戏演得差不多了,五符大回环的线路陡变。五匹青妖狼王,一匹由正面攻击,两匹左右夹击,一匹抄后路,还有一匹,由上而下,突袭古怀震的头顶。这最后一块灵符,是先飞到半空,飘下来时激发的。这一招,郭纯是跟楼夜雨学的。
  古怀震前后左右上,五路被攻。他情急之下,抢先一步,一刀劈碎最先到的由前攻来的青妖狼王虚影。脖子一缩,盾牌护住头顶,脚下一个旋转,运转全身力气,鬼头刀划出一个半圆,先从左边攻来的青妖狼王开始,一刀破灭后,腰一拧,借腰力把由后攻来的青妖狼王拉成两半,再用余力,运刀挡住剩下的一匹。这时,头顶上的青妖狼王虚影已消散。他左手一拉盾牌,由上往下一砸,正中仅剩的青妖狼王头顶,虚影终于散去。
  这最后的一刀,以及与盾的结合,已经把古怀震武技的全部精华都逼出了。一气呵成,堪称精彩。
  古怀震气还没喘过来,斜眼一看,两只金翼铁爪鹰,同时由高处一左一右扑来。郭纯“红双炮”齐发,古怀震刀盾都已使老,正是旧力刚尽,新力未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中招。
  看着得胜后在擂台上捡灵符的郭纯,古怀震非常懊恼,只恨被抢了先机,不然自己的灵符先使出来,还有获胜的机会。都是对手诡诈,可输都输了,只好无可奈何。
  
  泛余县是灵符之乡,台下还是有明眼人的。有人喊了出来:“他是通脉境!”
  旁边的人不明他所指,笑道:“这不废话吗?古怀震当然是通脉境,还用你说?”
  那人急道:“不是古怀震,是那小的,叫郭纯吧,他也是通脉境。”
  “不会吧,这么小,最多不会超过十六岁,通脉境?别吓人。”
  “五块正九品上灵符,发出、接回、注满灵气、再发出,不是通脉境,能做得到?”
  “最后那两块灵符,是一起飞出、同时激发的,也是正九品上。只有迈进通脉境,才能做到了。”又有人予以证实。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声。有人在揣测道:“兵器都不见他取出来,莫非他只会使灵符,不谙武技?”另一人抢白道:“灵符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还用得着兵器?”
  这说法得到了多人附和:“就是,能精一样就不错了,还能样样精?”
  这时,郭纯接过了对赌的物品,向台下的楼真阁、古怀风、张冲三人叫阵:“还有谁?过时不候了。”
  楼真阁正垂头丧气,人群中瞥见一人,眼中一亮,招着手叫道:“王世兄,助我,小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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