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开始长大了
作品名称:我符 作者:潇洒猫去望海潮 发布时间:2017-07-11 07:43:04 字数:6595
73、谁分的班
周一的讲道取消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对郭纯等少年来说,是升入高年级的第一天。年级依然是丁酉级,郭纯却被分到了丁班。升入高年级,必须重新分班。
大讲堂里,甲、乙、丙、丁四个班分列坐着,有两百多人。讲坛上,教谕端坐正中,丁酉级一众教习坐在左右。分班之后,既让教习点名认识一下各班的学子,也让学子们互相认识一下,再就是教谕训示一番。
郭纯左右看了一圈,段乐分在甲班,梁瑞在乙班,李飞熊在丙班,自己和钟城在丁班。这不是有心把自己五兄弟分开吗?好在只有四个班,要有五个班,岂不是一人一个班?
想起低年级临毕业前,李飞熊哭丧着脸,对几个兄弟说,所有的公仔纸符及其它一起玩的家当,都被父亲收走了,要他专心应付毕业。为表达不舍之情,还真的滴出了几滴泪。大家唯有叹息而已。
郭纯偷眼看了看讲坛上的教谕。其用意很明显,是把五兄弟分开班,不让他们在同一个班,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得那么随意、方便和忘形,也是为了他们的学业和前途着想。然而,打心里讲,五兄弟对此做法都不以为然。况且,教谕公然插手这等小事,算不算是一种假公济私呢?
低年级三年,五兄弟的确玩得太野,而由低年级升入高年级,却需要一些入学条件,或有一技之长,或已引气入体。就凭引气入体这条,五兄弟都没问题。
分就分吧,只是分班而已,又不是真的分开。经过了三年的游玩打闹,彼此的关系已经牢靠,五兄弟是铁打的,不是分班可以拆得散的。
原来同班的人,一些不符合县学的入学条件,回到各镇学去了,一些一起升上了高年级。郭纯边看边数,王仁丽在自己班,还是凭高度坐在后面,甄彬儿在这个班,娇怯怕羞如昔,麦七也是。姜羽玖和李飞熊一个班,他俩还会像以前那样吵嘴吗?徐见在甲班,张骁勇在乙班。许添培引气入体就差一点,可惜了,杨名轻呢,怎么也不见了?高昭呢,那丫头不是引气入体了?转学了吗……
女生们大约以为今天是个庆典,又或许是趁统一制式的衣袍未发,一个个穿起心爱的衣裙来。大讲堂本就开着许多大窗,阳光透过外面的树隙照进来,便如缕缕阳光中盛开着许多朵花儿,鹅黄柳绿,姹紫嫣红,不一而足,只是稍觉青涩,不过含苞而已。
郭纯发现,自己所在的丁班,较其它三个班,女生不仅人数多,其中可划入美少女的更多,可谓美少女的集中地。像王仁丽、甄彬儿这几个,太熟了就不去说了,在此水准及以上的有十几二十个,其中数位犹有胜之。
这也不奇怪。分班的时候,与诗文、巧手制作有关的都分在了丁班,而如习武、灵符、炼器、农艺、操船、驭兽、牲畜、海产等都分在了甲、乙、丙班。女生嘛,不喜欢打打杀杀,粗重活也不适合干,多在这个班也很正常。郭纯选的是制符,自然是巧手制作。
班里的女生,一个个带笑的脸蛋可人,脸上的光泽如苹果般,底色粉红粉白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被漂亮衣裙衬托着,更添颜色。
出于刻符的习惯,郭纯的观察比较仔细。他分明看见,许多女生都有酒涡,有的很深,有的若隐若现,一、二、三、四、五……一下子数不过来。不过,有酒涡的女生就是好看,平添了许多韵味。当然,郭纯看的都是侧脸,若放在以前倒无所谓,现在年龄大了些,反而没那么大大方方了。
前面一位女生,头发黑亮,长及腰际,即使坐着,那背影极婀娜,在人丛中非常引人注目。她好像有第六感,察觉到有人看她,转身回头望了一下。
郭纯反应极快,装作看向讲坛上的教谕、教习们。不过,她转身时,那形状的饱满,让郭纯在一瞥之后,心里“怦怦”直跳。
郭纯闲时爱看些杂书,书里常形容那些顶级美女为祸水级别,这位大概就是了吧。
还有一位女生,喜欢微扬起脸,那鹅蛋脸上眉眼细腻,加之挺着显眼,郭纯压根就不敢正面直对。
郭纯突然想起那个古老的故事,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女人是老虎。那这一位,是大大的一只老虎了!
不好,上次渔港等人的那位女孩也在这个班,见自己看她,还对自己笑了一下。她长大了点,没那么稚气了。上回没见她笑,这回被她一笑,郭纯感觉自己的心神摇了一摇。
郭纯有点心虚,自己差点以为人家是“盼郎归”,还把人家刻进了灵符的画面里。他决定,自己在她面前,不,在这个班的所有人面前,都绝不使用“晚霞盼归图”。虽然在图中,她占的位置不大,可整幅图因她而独具了别样风采,图中的她,眉眼、神韵俱备,很容易就被认出来。不用,坚决不用!不然,被人发现了,自己就抬不起头了。
这么巧,她也在这个班!她这么友善,肯定不是祸水,也不会吃人,不过级别是一样的。或许,又有点不一样。差别在哪?说不出。只是自己怎么搞的?为何这么想看她,看了之后,更想看呢?
还有,就是想和她说话。比如,问她叫什么,平时喜欢做什么。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就是想说说话——和她。
郭纯又看见她对别的同窗笑,或许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以笑来打招呼。郭纯却有点失落,她为何见人就笑,不专对自己笑?
嗯?郭纯回过味来,自己也觉得没这个道理。
不,见人就笑也可以,对自己笑要特别一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很奇怪!郭纯自己也不明所以。
他环顾周围的男生,不少人有胡子了,不过都是淡淡的。他摸摸自己的,说是胡子也可,说是茸毛也可,软软的,稀稀的。
教谕的说话终于完了,可以散场了。一个个站起来,要走出去。那些女生,衣裙尽展,身材窈窕,腰肢尽显,走动间如风摇柳摆,曼妙动人,不枉了晨起的妆扮。
郭纯也起来,与李飞熊几个挤眉弄眼的,意思是待会在老地方会合。高年级了,该怎么玩呢?
74、快马扬鞭斗箭术
开学第二天,丁酉级四个班都在选人,要求是制符师或灵符师。当然,要成为这两师,引气入体是基础条件。刚开学,丁酉级的学子们多为十五岁左右。平常人一般十五、六岁才引气入体,丁酉级已经引气入体的本就不多,还要加上制符师或灵符师的限制,人数就更少了。
郭纯所在的丁班,郭纯和钟城自不用说,还有两名男生,一叫陈鸣,一叫林秦。女生只有一名,就是王仁丽。
原来,泛余县学的教谕是随喜人,早年就从随喜县学出去,为此,泛余县学与随喜县学结为兄弟县学,每年都有一次交流,轮流做东,今年轮到随喜县学过去。规矩是教谕带上高年级刚入学的学子,也是彼此后备力量的一个考校。如各门类都选尖子的话,人数未免太多,而泛余县归广珠府所辖,邻近府城,有不少制符世家及制符作坊,制符与使灵符风气浓厚。于是,便约定所带学子为制符师或灵符师。
开学第三天就出发了,教谕带着两位教习,一位就是“黄坏人”,另一位是丁酉级的诗文教习,却不是“老龙头”,学子们不熟,称为罗教习。学子共计十五人,除了丁班五人,其余三个班各三、四人。毫无意外,李飞熊、段乐、梁瑞也在,就在教谕的眼皮子底下,兄弟们聚首了。
此去泛余县上千里之遥,每人都骑了马。有些是县学提供的千里马,而郭纯五兄弟的马都是家里买的,清一色的万里马。没办法,谁叫他们发了财。那万金,虽回到家上交了,可还不是用回他们身上?
上了官道,人渐少了,便策马扬鞭起来。教谕居中,“黄坏人”打头,罗教习殿后。众学子按马力和骑术或前或后,分布中间。
坐下马奋蹄跑着,郭纯五兄弟追上了“黄坏人”。“黄坏人”也骑着一匹万里马,自己的,他善射,骑射不分家嘛。李飞熊嘻嘻笑着,说:“黄教习,反正都是赶路,不如一起赛马吧。”其余四人都说,“赛吧,赛吧”。
“黄坏人”说:“赛没问题,就怕你们撞到人。”
五兄弟都拍胸脯保证,要“黄坏人”相信他们的骑术。有了马后,他们可是三天两头就练,恰才整整练了一个暑假。
“黄坏人”说:“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说完,把坐下马一催,加速向前跑去。
五兄弟在后,一边大叫教习赖皮,一边策马紧追上去。
跑出十来里后,其余兄弟渐渐落在后面,只有郭纯和“黄坏人”并驾齐驱。论骑术,还是“黄坏人”浸得久,胜一筹。郭纯则有轻功在身,借助风力,可让马减轻负担。骑在马上,耳边风声呼呼,两边的景物飞快向后驰去,这种感觉郭纯非常喜欢。
郭纯和“黄坏人”不分上下,轮流带前,僵持了许久,几十里路被甩在身后。郭纯坐下马,是父亲帮他挑的,年齿尚嫩,可日后发展潜力较大,是万里马中的良品。而“黄坏人”所骑,高大健壮,正值当跑之时。两人谁也甩不下谁。
郭纯眼珠子转转,把扎紧的上衣宽袖打开,张开双臂,仅凭踩在马蹬上的双腿控马。运转《五行乘风诀》中的逆风法,前面呼呼而来的劲风,顿时转为向前鼓风,便如在马上装了一对小风帆。这下速度快多了,“黄坏人”及坐下马被拉下,越来越远,到了超过两百步时,“黄坏人”在后大叫,郭纯才勒马徐徐停下。
“黄坏人”赶上来,说:“小子,可以啊!”又说,“后面拉得太远了,歇歇,等一下吧。”
郭纯摸摸坐下马,有些汗,这时马是不能立即停下的,便和“黄坏人”一起,信马由缰,缓缓前行。
行一段路后,官道旁有一片草地,草地那边是大片的水洼。两人便下马,松开马肚,让马去草地上吃些草。水洼里,芦苇中,有些野鸭在游水觅食。两人便商量射几只午时佐餐。
因要远途赶路,都带了弓箭。“黄坏人”取出一张弓,他的弓已达45鼎,而他的力量已能举90余鼎。郭纯问过“黄坏人”,为什么几年了,都没能打通百会穴,踏入气合境?
“黄坏人”解释,一则打通百会穴十分凶险,不准备充足,未有十足把握前,绝不能贸然去强行打通。二则人体除了十二正经、八大奇脉,还有一些小经脉,而经脉尚有末梢,须尽最大可能地贯通、填满,再去打通百会穴。如此,以后的修炼才能有一个好的基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最终修炼所能达到的高度。
郭纯的弓达到了15鼎,而他的力量达到了近30鼎。郭纯已进入通脉境无疑,可他的境界只能根据平常人在通脉境内达到的力量去衡量。一个通脉境前期圆满,按根骨和体质不同,力量可达20到30鼎。那么,郭纯就把自己的境界定为通脉境前期圆满。
郭纯发现,进入通脉境后,修炼进境慢了下来,因为这个境界,需要更多的灵气量来补充体内。这也是为什么许多普通民众,一直停滞在通脉境的原因。当然,打通百会穴的凶险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郭纯目前的修为,已经追上了在州学所见符武擂台战上的两人,那两人据说可排进州学高年级毕业班的前十甚至前五。按修为,郭纯已达到了这个水平,按其它的就更不止啦。
郭纯看看“黄坏人”,提议道:“不如比一比?”得到“赵胡子”的赵家箭术玉册后,他已经通过神识传输学了全套,有空就想试练一下。
“黄坏人”早被他缠着比试过多次了,更不费话,空着弓弦一拉,“嘣”的一声,野鸭群被惊吓,一只只乱哄哄地飞起。
两人几乎同时,一手拈起三支箭,一气连拉三次弓。连环三箭,向飞在空中的一群野鸭射去。郭纯看得清楚,总共掉下了五只野鸭。每人连环三箭后,其余的野鸭都飞得不见了。
郭纯施展轻功,把射下的野鸭捡了回来。常和“黄坏人”打斗比试,郭纯的轻功想来也瞒不住,干脆早早说了出来,“黄坏人”却也和“老蔡哥”、“赵胡子”一般理解,没有多嘴。
两人一起看,彼此箭杆粗细不一样,五只野鸭,郭纯中了三只,“黄坏人”中了两只。不过,郭纯射中的都是身上,“黄坏人”射中的,却是脖颈处。
连环箭,是郭纯从赵家箭术中学来,再教给“黄坏人”的。郭纯起步早一点,熟习起来也比“黄坏人”快,而“黄坏人”射箭的基本功扎实,郭纯从他那也学到不少。
“黄坏人”施展连环三箭时,中途卡了一下,以致射漏了一只。两人交流了一下得失,李飞熊等四兄弟骑着马到了。
拔下箭支,李飞熊几个去水边拔毛、开膛、清洗干净,想架起火马上烤了。“黄坏人”说,等午餐时,现烤现吃,现在烤了,怕路上就被偷吃没了。
75、留影符小事记
及至傍晚,他们赶到了扬匠县,算是赶了一半多的路程。千里马日行千里,却要全力奔跑才能做到,他们未尽全力,加上中途休息,所以慢了。教谕宣布,今晚就在此过一夜。找到客栈,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学子们,每两人住一间房,自由组合。郭纯五兄弟自是住在一起,三间房,还多了一个林秦。林秦在丁班,和郭纯、钟城同班,十四岁半引气入体,年龄也比五兄弟稍大,十五岁半了。许是投缘,喜欢加入五兄弟的团伙里玩,趣味爱好又差不多,因此慢慢玩熟了。
郭纯和钟城一间房,洗完澡后,到隔壁找到梁瑞和林秦,又去找李飞熊、段乐。敲开了房间,却只有李飞熊一个人,说段乐出去要买点东西。一起在房间里坐着,等了一会,段乐兴冲冲地回来了。进了门,随即把门关好,反扣上。
段乐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块比巴掌略大的晶石,几兄弟都认得,这叫留影符,和传讯符一样,以符为名,却不是灵符,都是人工制造的,以灵气使唤,可归入灵器的大类。留影符可以现拍留影,也可以转录,有声音有画面。
段乐自得了留影符后,视若珍宝,常拿出来摆弄。前段日子,几兄弟一起看了根据梁古金写的奇书拍成的剧目,那英雄侠胆、儿女情长、家国大义,看得直入迷。剧目是一集集的,兄弟们以为又有得看了,便凑上来。
段乐没有直接放来看,又去把窗也给关了。用得着吗?梁古金的剧目,就算大庭广众看都没问题,至于这么遮掩吗?
段乐兴奋地坐在中间,摆弄了一下留影符,用手远远地捧着,说:“好东西,包你们没看过,刚从外面店铺转录的。”几个少年更感兴趣了,几个人头在他头上、肩膀上和两旁伸出,睁大了眼睛。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少年们虽不明白为何如此,却一个个脸红了起来。再看到画面,那些人的姿式,那一下一下的。更是一个个喉咙发干,猛吞口水,就连旁边人的吞口水声,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时间不长,又没头没尾,少年们却觉得像过了好长时间。像陷入了一场春梦,醒来时梦境还在;像和人打得正酣,浑身是劲大汗淋漓。
一些秘密突然被掀开了,一些潜藏的意识被唤醒了,体内在发涨发热,浑身像泡在热水里,精神却出奇的好。
看完了,都在坐着。当然不在一块,各自找个地方,就坐着,没人说话,刚才的画面还充斥着脑际。
原始的冲动,自然的反应,对第一次受到如此强烈刺激的少年来说,那影响可以持续很久,那异常的膨胀和紧绷,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去的。此刻站起来,实在不雅,就坐会吧,坐多一会,应该会慢慢好的。
却在这时,有人轻轻敲响了房门,声音很小,每个人都打了一个愣。没人去开门,都坐着,都希望拍门的那家伙快点走。
可房内灯火未熄,人家不信没人,继续敲着。房间里的六人仍在坚持,似要与外面敲门的人斗耐心。
可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了起来,持续很久,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除了林秦,其余五人都猜到敲门的是谁了,更不想开。可面对此人,五人都没了与之相持更久的念头。互相努着嘴,都想别人去开,可仍没人起身。
这房间是李飞雄和段乐住的,作为主人,总要去开门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人身上。
段乐早把留影符藏好,看着天花板,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李飞熊无奈,旁边捡起一个用来镇纸的四方小石块,以掷飞刀的手法,用上了巧劲。小石块飞出,在门上弹了一下,反弹在门扣上,恰好打开了。
这一下是超水平发挥了,运气也超乎寻常的好,可没有人鼓噪称赞,李飞熊也没空自吹自擂一番,只是暗呼侥幸。李飞熊朝门外叫:“门没关,进来!”他的声音都有点变,旁边几人正紧张着,没理会。
开门进来的果然是王仁丽,房间内的几人都移开了目光,回避着不去看她。王仁丽奇怪地看看他们,说:“你们几个在干嘛?脸红冒汗的,一起在马上吹了风受凉了?”
没人答话。
王仁丽看着郭纯,说:“刚才找你,不在房间里,我想你们应该聚一块了,才来这里。你那还有舒瑶的书吗?”
郭纯喜欢藏书,舒瑶写的书都是关于男女谈情说爱、悲悲戚戚的,虽不大看,也有一些。郭纯怕王仁丽细挑慢选,干脆把舒瑶的十来二十本书全拿出来,动作太快,把梁古金的奇书都带了几本出来。要放在平常,几个兄弟一见到梁古金的奇书,早扑上来抢了。可这会,哪敢动?
郭纯把梁古金的书一把收起,近二十本舒瑶的书全托在双手之上,稍稍松了一口气。王仁丽却不急,在郭纯手上挑着书,总算选好了两本,取在手里。
王仁丽四下打量了一下,说:“这么热的天,还关着窗,不热吗?看你们满头大汗的,是捂出来的吧?要真受凉了,我去找教习帮你们拿些药散来。”
李飞熊就坐在郭纯旁边,很羡慕郭纯可以双手托着书,举得高高的,到现在还不收起来。他忍得难受,实在受不了了,赶紧咳嗽一声,说:“没有,我们,在、在练功呢。”其他几兄弟都重重地“嗯”了一声。练功,最怕人打搅了,快点走吧。
王仁丽又看了一眼他们,说:“稀奇古怪的,我看你们商量去哪干坏事才是真的。”
六个人都恨得牙痒痒的,你再不走,就真的坏事了。好在,走了!还带上门,天都亮了!
许久后,房间里爆发一阵压低了声音的疯笑,每人绷紧了的身子终于可以松弛下来。
不过,经过此事后,林秦更被原来的五兄弟接受,越发像兄弟中的一员了。好吧,六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