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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向野外进发

作品名称:我符      作者:潇洒猫去望海潮      发布时间:2017-07-05 10:50:48      字数:8402

  21、野趣
  
  这一日,县学丁酉级乙班全体学子带备了干粮、饮水等,在靶场集合。他们要训练野外狩猎及生存,为确保安全,有两位教习随行。
  “黄坏人”打开弓箭库,众少年进去挑选弓箭。郭纯先挑了一张1鼎半弓,塞进乾坤戒,又选了一张5石弓,放进储物袋,各取了足够的箭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还是挂了储物袋,手弩也在储物袋里,雁翎刀只能放在乾坤戒里,不然太重了。野外狩猎生存允许带备用弓,不然弓坏了去哪找新的。带不同的弓也是有目的的,要是百步远射只兔子,用1鼎半弓的话,就是射中了也不能吃,肉都烂了。
  一伙男生见到角落有捆绳索,就问“黄坏人”能不能带上,得到“黄坏人”首肯。大部分男生居然欢呼起来,如得胜一般;女生则像受了什么刺激,或低眉垂眼,或唉声叹气的。
  这捆绳索是扯大缆用的,粗而坚韧,可承受百鼎即一丘以上的力量拉扯而不断。为什么男生女生反应相差如此之大,要从前日说起。
  前日,本年级班际扯大缆比赛,各班男生出二十人,女生出十五人,分男女组队竞赛。乙班男生队力压群雄,于是群情激昂,誓要包揽男女第一。班里女生本有二十余人,谁知当天几位碰巧有事没来,还有几位有特殊情况,经申请免于上场,剩下的女生要凑齐十五人,就捉襟见肘了。最后,就连力小娇怯的甄彬儿都上场了才够人数,结果呢,一败再败之下,仅获尾名。
  当时,因希望破灭,结局太惨,不知谁挑起,男生、女生之间爆发了一场争吵,其中以李飞熊和姜羽玖为首,各为男女队的主攻手。虽这场争吵未有结果,但面对这捆扯大缆所用的绳索,男生趾高气昂,女生惭愧于心,是难免的。
  这捆绳索又粗又长,十分沉重,要放进储物袋里不可能。几名男生为了刺激女生,一点也不嫌沉,争着要背,不过一个人恐怕背不动,正商量两人或三人合背好。郭纯在一旁考虑,是不是要暴露自己的乾坤戒了。却见“黄坏人”一下子把绳索变没了,原来他手上也戴着乾坤戒。
  全班列队出了县学,“黄坏人”带队走在前面,另一位教习在队尾压阵。这位教习姓龙,不是武教习,是诗文教习,学子们称为“老龙头”。他五十余岁,不算太老,只是头顶早谢,又不修边幅,学子起初叫龙老头,但如此称呼教习有不敬之嫌,于是叫混了,变成了“老龙头”。
  “老龙头”不修边幅因一事而出名。那日在课堂上,“老龙头”正讲解诗文,说得神采飞扬,眉飞色舞,手足并用,动作过大,长衫后摆被案角挂住,他仍不收住,只听“嘶”的一声,破了好大一个洞!
  “老龙头”摸摸那洞,神色不改,当即笑吟道:“夏日炎炎似火燎,衫后漏洞送风来。”
  台下哄堂。
  出了县城,队列散开,部分人随“黄坏人”左右,部分人奔跑玩耍,倒有近半人围在“老龙头”周围。“老龙头”诙谐善谈,待学子极好,都喜欢和他亲近。
  沿官道走了一程,折向野外。小径蜿蜒,野草蓬生,“黄坏人”折了一根长树枝,一路拨打,赶走蛇虫,在前开路。
  正走着,突听得“哎呀”的尖叫。却是甄彬儿贪摘野花,误入一片杂草丛中,想出来时,发现四周草上长着倒刺,在脚下连成片,不知如何下脚,发出惊叫。
  走在她后面的麦七赶忙上去,用脚踩出一条道路,接甄彬儿出来,埋怨道:“你看你,这是连地针,都不认识,还踩进去,走路小心点嘛。”
  队前的“黄坏人”停了下来,指着路旁不远的一棵植物,说:“谁认识这是什么?答中有奖。”
  少年们围前去看,只见这植物上长着一颗颗褐色的小豆,样子倒很特别。
  前面的都不认识,待许添培上来,一眼认出,便说:“我们管它叫豆豆草,它叶子白天打开,晚上合起来,上面的豆豆可以吃的,味道一般。”
  “黄坏人”点头肯定。许添培在他面前,笑嘻嘻地伸手讨奖品。“黄坏人”奇道:“你既然知道它叫什么,还不知道我说的奖品是什么?”说完,摘下一颗小豆,放入口中。
  许添培苦着脸说:“可它不好吃呀。”
  “黄坏人”边吃边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小豆虽然不算灵果,可也含有较浓的灵气。你们都吃点吧,对熟悉气感有好处。”于是一个个上去,摘小豆来吃。有些酸涩,的确不好吃,可接近灵果的东西,不能错过了。
  他们一直走到一条小溪前,再沿溪边往上游而去。溪畔青草坪绵长延伸,一路没见大型野兽,只有一些小野兔,或灰或白,在草上跳跃。
  一见到野兔,忍了许久的男生们纷纷取出弓箭欲射。女生们却抗议了,甄彬儿急得叫了起来:“别射,别射,看它们,多可爱!”
  她的话有人肯听,如麦七当即就收起了弓箭。有人却不睬,钟城一箭射了出去,没射中,箭插在草地上,旁边一只野兔惊惶地逃命。
  李飞熊也在张弓搭箭,正瞄着,一旁的姜羽玖上前按住,喝道:“不准射!”李飞熊一般和女生争吵,却不会动手,便停了下来,斜着眼看她。
  许添培老实直说:“干嘛不能射?不就是个猎物,以前射得多了。”
  一众女生怒眼瞪他,就差在他额头上写上“你就是个坏人”几个字了。许添培受不了这阵仗,低头溜一边去了。
  李飞熊却不惧,阴阳怪气地出声了:“哎哟,大发雌威呀!野外狩猎不许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王仁丽正色道:“你们射狼射虎我们不管,就是不准射小兔子。”
  李飞熊不愿意,驳道:“你有本事去找匹狼、找只虎出来,我们就不射兔子。”
  “黄坏人”在场,劝不了双方,又不好下令,正犯踌躇。这时,“老龙头”由后赶到了,指着前面说:“就要上山了,备不住有虎狼等猛兽,运气好还能遇上妖兽呢,到时候你们别吓跑了。”
  于是,双方对立暂消,队伍继续前行。
  
  22、麦七救美
  
  溪水由一座山上流下来。一行人到了山脚,便开始爬山了。
  山间,小涧幽幽,流水潺潺。间或遇到泉眼,少年们纷纷从储物袋里掏出葫芦,把葫芦里的水倒掉,装上泉水,有的边装边喝。虽然不是灵泉,可山野的泉水比井水蕴含的灵气更多,水也甘甜。
  沿途杂草繁茂,不少地方开着杜鹃花,一簇簇、一丛丛,红的从深红、粉红到浅红,白的像雪,还有粉黄色,灿烂一大片,像彩霞嵌进了绿云。
  女生们跑到花间,没有采摘,只是细赏,欢声笑语,不时传来。
  烂漫的花丛,烂漫的少女,花映人脸,人比花俏。郭纯随手取出木片,把眼前情景刻下以记。
  到了半山,松树林茂密了许多,树的年份也足,树身高大,地上铺满了松针,踩上去滑溜溜的。
  树上,常有鸟儿叽喳。放在往日,男生们或会爬上树去掏鸟蛋。可这会这么多女生看着,年龄又半大不小了,爬树掏鸟蛋似乎难为情,便径走过去了。
  “岩羊!”有人眼尖,看见不远处有只岩羊。少年们取弓就射,许添培反应最快,箭第一个射出。
  岩羊距离他们两百多步,第一支箭射中羊脖子的同时,又一支箭射中了羊头,劲道更猛,贯穿了整个头部。
  郭纯拉弓发箭仅比许添培慢了半拍,他的是5石弓,比许添培的4石弓要强,箭速更快,追上了少许。可他还是看得清楚,是许添培的箭先一步射中的。
  许添培看看郭纯,赞道:“比以前强了许多!”
  郭纯说:“是你先射中的,还是你反应快。”
  许添培说:“我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又说,“射野兽应射脖子,能够射中喉咙就更好了,虎狼捕食就是先咬喉咙,等断气了才吃的。头部一般太硬,而且头开个洞,毛皮的价值就跌了。”
  郭纯点头受教。几名男生上前,就地收拾。有了岩羊,晚上就不必只啃干粮了。
  离山顶已经不远,小径上松针铺得很厚,坡越来越陡,路越来越滑。少年们树上折了一些松枝,人手一根作拐杖。后来,排成了一长列,男女生间开,以松枝为连接,迤逦向上爬。
  为了防滑,每个人都埋头看着脚下,尽量避开松针厚积的地方。登了一会儿,男生倒没什么,女生已感觉吃力了。
  甄彬儿正好在麦七前面,这时感到手有些发颤。麦七抬头看看,见她又要顾着自己脚下,又要顾着回头拉自己,显得很紧张,便小声叫唤:“别怕,当是平常走路就行了。”甄彬儿回头,感激地笑笑。
  谁知就在这时,甄彬儿脚下踩到一块光滑的石头,打个闪失。麦七见到,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甄彬儿身子向后一仰,倒了下来,把前面的男生拉个踉跄,却没跟着倒下。
  眼见甄彬儿冲自己而来,麦七忙把手上的松枝扔开,甄彬儿已经冲到跟前。麦七伸出双手想顶住,可一撞之下,就被带着一同往下倒去。
  为了不撞倒下面的人,麦七身子往旁边倾斜了一下,结果两个人滚成一团,跌跌撞撞地连滚了好几下。慌乱中,麦七只觉温香软玉在怀,那一刻,说不出的宁谧温馨。
  麦七的手碰到了一棵树干,赶紧死死地抱住不放,总算止住了下滚的势头。甄彬儿紧紧地抱住他,一块儿停住了。
  两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查看伤损,甄彬儿无碍,麦七自己也只是衣裳擦破,手脚磨出些血,不太以为意。两个人抱在同一棵大树上,喘着大气,对视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其他人围过来,察看一下,许添培取出草药,嘴里嚼了,替麦七敷上,女生扶起了甄彬儿。有人笑道:“差点儿,大伙就摔成一串葫芦了。”于是都笑了起来。
  及至山顶,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又向前走了。
  
  23、郭纯射虎
  
  队伍在山间走着,“黄坏人”一直打头,突扬起了手,示意停下。只见一道深涧,橫在前面,往下看,深不见底,涧的两边相隔约百步。涧的对面,坡上一只斑斓猛虎正悠闲地踱着步。
  “黄坏人”一指猛虎,下令:“射吧!”
  少年们跑到涧边,一字排列开,纷纷取出弓箭。此时,虎距离不到三百步,又隔着深涧,是最好的活靶子。
  那只虎看了这边一眼,转身走了,因是上坡,速度不快。就在这时,第一轮箭射了过去。
  数十支箭,如下了一场箭雨。可惜多数不中,插在土中,只有两箭稍好,一箭擦了虎尾一下,一箭射中了虎的后腿。
  “黄坏人”即时点评道:“许添培不错,郭纯仅差一点。要记得我说过的,预判虎的去路,射它的前方。”却是许添培射中了虎腿,郭纯擦中虎尾。
  虎吃疼,跑得更快了。郭纯拉开弓,不急于发射,顺着虎的跑向一路跟踪。旁边许添培小声说:“有点风,射右一点。”郭纯又即调整。
  再一轮箭,无一射中。这时虎已相距近四百步了,一些弓力弱的,箭落在虎的后面,有的相差甚远,达数十步。郭纯和许添培大约是调整得过了,箭虽与虎基本平行,却偏了。
  又射,郭纯和许添培相继射中。郭纯的箭正中虎背,颤颤巍巍的没有深入。许添培想射脖子的,偏了少许,擦了一下虎颈上的皮毛,斜插在地上。其余的差得更远了。
  虎仍在跑,跑到四百五十步远了。这个距离靠少年们的弓力,已很难射到了,即使运气好,射中了也没什么杀伤力。
  “黄坏人”摇摇头,想取自己的弓箭,亲自了结这只虎。却见郭纯收起手里的弓,又亮出另一张弓,不禁眼中一亮,停下来看。
  郭纯这时,早忘了母亲一直叮嘱的做人要低调,心中只有那只虎,不想放跑它。乾坤戒中,取出1鼎半弓,箭也换了,凝神静气,瞄准猛虎。
  这时,虎已接近五百步远。一旁的许添培叹口气,收起了弓箭,放弃了。郭纯待呼吸平稳,一箭放出,不中,离虎数步之遥。
  “黄坏人”出声道:“距离变了,弓的姿态要相应调整。”
  郭纯明白这点,况且1鼎半弓的弓性也需要熟悉。他调息数次,在虎距离五百多步时再射一箭,仍不中,却比上次离得近了。他也不急,1鼎半弓比5石弓,射程多出不少,虎要跑出他的射程,还早。
  虎在距离近六百步时,或许觉得已经离得够远,奔跑的速度减了下来。郭纯抓住机会,一箭,正中虎颈,穿了一个对开。虎倒地挣扎几下,不动了。
  少年们顿时欢呼,环绕郭纯,如英雄凯旋。
  
  24、山中夜话
  
  这道山涧叫作虎愁涧,意即老虎等猛兽跳不过来,只能对着发愁。涧的那边,密林中多猛兽甚至妖兽、禽妖,涧的这边则常见普通野兽,即使有少量猛兽过来,也多被人捕杀。兽亦有灵,久而久之,虎愁涧就成为一道划分猛兽与普通野兽区域的分水岭。
  “黄坏人”说:“今晚就在这边过夜,明天一早再过去,过了涧,大家就要打醒精神,万分小心了。”
  “黄坏人”说完,由乾坤戒中取出那捆扯大缆的绳索,一头绑上石头,往对面一掷,绳索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缠了几圈。“黄坏人”用力一扯,把绳索拉直,对已走到身边的“老龙头”说:“龙教习,劳驾了。”涧那边还有只死虎,不能浪费了。本来再走一段路,就有一条常架虎愁涧上的铁索,供人出入,不过既然带了绳索,就不必那么麻烦了。
  “老龙头”跳上绳索,脚下一点,身体凌空跃起,落下,再点。“老龙头”如蜻蜓点水般,在绳索上点了几下,就过去了。轻功,没想到,“老龙头”居然是气合境的高手!
  “老龙头”捡回死虎,一手拎着,又用轻功回到这边。
  羊肉鲜嫩,适宜烧烤;虎肉粗涩,但虎骨是好东西,就连同骨架放进大锅炖煮。少年们分工有序,一应物什俱全,各去准备了。女生还去林里采来蘑菇,与虎骨虎肉一起做汤。
  “老龙头”和“黄坏人”把郭纯拉到一边,进行谈话。见郭纯使1鼎半弓,如何不知道他已经引气入体;教习有花名册,又如何不知道他现在只有十二岁多点。
  “黄坏人”说:“以你的条件,若上报的话,你可以转入州学,州学会重点培养,而且你打破了展州最年轻少年成功引气入体的记录,州衙会予以表彰。到时候,你的修炼资源会比现在好得多。如何决定,我们想听听你的意思。”
  “老龙头”点点头,也说:“还有一个选择,不报州里,只由县学掌握,如何培养你,要看教谕的意见。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保密。你要拿不定主意,可以回去问问父母。”
  郭纯记起母亲教的做人要低调,上报州里就不必了,反正他不想转学,报县学也不用了吧,被人重点盯着,实在不自由,要是连玩都管,那不是自投罗网?至于教谕,是李飞熊之父,让他知道倒没所谓。
  郭纯于是把自己想的都说了。他却没搞清,让教谕知道与由县学掌握之间,有什么区别。或许,还是有的。
  “老龙头”还有些想法,说:“进入导气境,就可以尝试成为灵符师了。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学制符,成为制符师。”
  “黄坏人”帮嘴道:“龙教习不仅是正八品灵符师,还是制符师。”
  “老龙头”说:“惭愧,未能遇上名师指点,只能自己摸索,仅能制作从八品灵符。”
  郭纯听他们的意思,是想指点自己制符和使符,便说:“这些,已经有人在教我了。”说着,取出自己制作的第一块玉灵符,上面刻的是手弩的弩箭,从九品下,就制符水平而言,只能说刚刚入门。
  “老龙头”一看不是大规模印制的金属灵符,便拿过去看:“从九品灵符,你师傅给你的?”
  “不是,自己做的。”
  一听这话,“老龙头”不淡定了,拿着灵符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好像看着一件宝贝。
  “黄坏人”爽朗笑道:“龙教习,你迟了。小子,有空多跟我学弓箭拳脚吧。”
  烤肉和蘑菇的香味飘来,张骁勇过来请两位教习用餐。便过去,大家席地而坐,一起享用美味的晚餐。
  饭后,一伙少年围着“老龙头”,要听故事。“老龙头”却说讲故事不急,先玩个小把戏。他从乾坤戒里取出一大块粘土,用水拌匀了,分出一小团,手指灵快地捏着,不一会捏了一只小胖猪,又陆续捏了小兔、小羊、小鹿等,神态趣致。少年们都说要学,各取了一小块去捏。
  郭纯知道“老龙头”变着法子在指点自己,也上去要了,“老龙头”给了他一大团。
  玩了会,“老龙头”说:“我出个谜语给大家猜吧。谜面是:原始森林,打一成语。”
  大家七嘴八舌猜了几个,不中。郭纯大声叫道:“自高自大。”
  “老龙头”含笑点头,又说:“那你们知不知道,我不想你们自高自大,又想你们自高自大,是何道理?”
  待少年们思索片刻后,“老龙头”说:“不想你们自高自大,指的是心态,做人不能过于膨胀,那是取死之道。想你们自高自大,就像这些树。”
  “老龙头”指着附近的大树:“树需要水,如人修炼需要灵气,树需要养料,如人需要学习,充实自己,认识世界。”他指指天上,“父母师长,如天上的玄阳照耀。”再指着少年们,“可是有了这些,你们就要像树一样,学会自己成长,直到长成参天大树。这,就是自高自大的另一重意思。”
  又说了一会儿话,由于明天一早就要过涧,那边才是真正的考验,教习安排人轮流值夜,两位教习也轮着值守,叫大家早早休息了。
  火光中,郭纯一时未睡,他拿出几块刻好的木片,上面刻的都是白天班里几名少女在杜鹃花丛中的情形。他觉得好美,既然是美好的,就应该受到保护。他端详了一会木片,想着当时的情形,渐渐地有了腹稿。
  他取出一块空白玉片,用刻刀在上面刻了起来。既然兵器、兽禽、山水、天下万物都可以刻成灵符,那某一种情形又怎么不可以呢?
  他以肖伯教的手法,按自己的理解,在玉片上飞快地刻着。他用的是2级灵纹,随着修为增长,不断练习,他已经能够掌握这种能刻正九品灵符的灵纹。
  柔美的线条刻画下,一幅画逐渐成形。画上,班中几名少女与杜鹃花相得而乐。实际上,他不是喜欢其中某位少女;或者说,他喜欢上面的所有少女。与其说,他刻画的是一种情形;莫若说,他抒发的是最纯粹的少年情怀。
  几位聘聘婷婷的豆蔻少女,在杜鹃花的环绕中,各自散发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她们眼中只有花,以各种姿态与花亲近,花美,映衬得她们自己也极美,多么和谐的一幅“人花相映图”!
  郭纯刻好,把玉灵符放在手上细看。他感觉很满意,自己已经发挥目前的最好水平了。他决定,这块灵符就叫“守护”,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就叫“守护一”,然后还有“守护二”、“守护三”……
  他经验不足,不知道这块玉灵符达到哪个等级,于是注入灵气来试。结果,一次注不满;修炼一会后,再注入,仍不满;直到第三次,才注满了。
  他目前是导气境中期的中段,离后段只差一线了,举鼎可达3鼎有余。注三次才注满,这说明“守护”已超出了从九品灵符的范畴,达到了正九品灵符的层次。至于是正九品灵符的哪个等次,这要回去问肖伯了。
  就像肖伯说的,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未必要拘泥于修炼的等级。一步登天不可能,适度超前则未必不能做到。
  
  25、攀索
  
  一条绳索横跨虎愁涧,结实地绑在两棵大树上,绷得笔直。“老龙头”在对面,只见“黄坏人”两臂一张,吊在绳索上,绳索抖动着,他的身体也轻轻晃悠着,双手交叉握绳,动作很轻松,唰唰唰速度很快,毫无间断地前行,不多会就到了对面,一收腹,稳稳落地。一时间,男生叫好,女生拍手,为其身手矫健喝彩。
  “黄坏人”取出40鼎弓,在对面警戒。“老龙头”施展轻功回来,对大家说想试的,尽管上去,一个个来,其余的,待会他再带过去。又取出一捆指头粗的绳子,示意说,就算有人失手,他也可以及时救上来。
  男生们互相看看,许添培第一个上去了。他两手紧抓绳索,两脚勾上去,人倒挂着,像猿猴一般,身体往前移动,动作敏捷自如,看来平时没少干。许添培过去,结实的张骁勇接着上去,毫无意外也过去了。
  过去了几个,轮到郭纯几个好兄弟。李飞熊的鹰爪功日益精进,过去得很轻松;段乐平时就喜欢打熬身体练肌肉,也不在话下;梁瑞的大力金刚掌有了几分火候,钟城本来就像只瘦猴,都没问题。
  郭纯吊上去,感觉难度在于绳索的上下摇晃,想要学“黄坏人”那样过,不是不行,只是很慢,就学许添培的动作,开始爬绳。他的力量远超前面的少年,过去的速度自快上许多。
  过去的,相互拍肩击掌庆贺,又朝对面吆喝,来个精神刺激。后面的,也都一个个爬过来,就连比较瘦削的麦七都过来了,有几个稍弱的,中途歇了歇气,也硬撑着过来了。这个年龄,谁没有几分争强斗胜之心?
  男生都过来了,对面的全是女生。李飞熊扬声道:“快点啦,等得脖子都长了。”
  王仁丽本来想带个头的,手已经抓在绳索上了。可姜羽玖一听李飞熊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跑上来说:“我先来!”就上去了。
  已经过来的都知道,按平时练体的程度,要过来在力量上基本都足够,克服心理障碍才是难题。身体悬空,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涧,不往下看还好,一看就会头晕目眩心悸。
  李飞熊见姜羽玖一口气将近过了一半,似后劲不继,停在那里,怕她发傻看下去,就喊:“别往下看!”
  他不喊还好,姜羽玖听到,出于与李飞熊作对的习惯,下意识地侧头看向下面,顿时“呀”的一声,手脚一软,身体一坠,往下掉去。
  在女生们的惊叫声中,“老龙头”不慌不忙,手中的细绳一抖,绳头飞出,在姜羽玖腰上缠了几道,一把拉了上来。王仁丽等女生忙把姜羽玖接过。
  姜羽玖刚被搀扶着站起,见对面的李飞熊耸耸肩,摊开手,表示不关他事,本就头晕脑胀的她一激之下,差点晕倒过去。
  见姜羽玖如此惨状,女生们都有点怯了,一时没人上前。可王仁丽是什么人,神经韧得很,怎会受这些影响?她几步走了上去,握住绳索。女生们顿时气势高涨,拍起掌来。男生这边,“黄坏人”发话了,也拍掌叫好起来。
  王仁丽抓紧了绳索,原地吊起来试试,感觉尚可,便攀爬起来。她的身子一下子悬空,绳索剧烈地晃动起来。王仁丽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稳下来,消耗了不少体力。她继续移动几下,绳索荡来荡去,一悠一悠的要把人甩出去。王仁丽不敢动了,死死地抓住绳索不放,停在那儿喘气。
  后面,“老龙头”叫唤道:“大胆试,不行还有我。”
  这边,毕竟蒙学情深,梁瑞也叫道:“节奏,适应那节奏就行了!”
  王仁丽定下神来,在男女生的打气声中,一下、一下地攀着,终于到达,被接了下来。
  随她之后,常练体的高昭也奋勇爬了过来。好几名女生过来后,后面的实在没有办法,便由“老龙头”一个个带了过来。
  两位教习去收起绳索,少年们纷纷把兵器取出,挂在身上,有家里带的,有县学武库借来的制式兵器。可刚才的事还没过去,只见姜羽玖找到李飞熊,劈头盖脸责怪道:“你不出声,我怎么会掉下去?”
  李飞熊也不怵,道:“我叫你别往下看,你偏要看。我要叫你别跳崖,你跳下去死了,还来找我不成?”
  姜羽玖不及细想,飞快抢白道:“死了,也要变成鬼来找你。”
  李飞熊吐吐舌头:“人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变鬼?”
  毕竟教习在场,两人不敢放肆,只小声吵了几句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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