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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7-07-04 14:23:16      字数:4351

  且说容秀淼问我道:“大邳县年年皆有赏月会,不知常大哥因什么如此留意赏月会?”我说道:“我如此留意赏月会,乃是恐有人存有为祸之心。”容秀淼闻听此话,而大惊,便问道:“不知谁敢存有为祸心?”慈勒和尚合掌而笑,说道:“是姑娘不知了。心意难测。”我闻听此言,却叹而不说语。
  待近入夜之时,赤嘉瑞入来,说道:“哥哥却与容姑娘在慈勒和尚的方丈室之中说话!”我笑而说道:“是你自去观览了,此时却又来此处怨我!”容秀淼与慈勒和尚皆笑。我又问道:“有什么事么?”赤嘉瑞答道:“寺门之外却是聚了不少人了。曹小主说吉时已近,唤我来请哥哥与容姑娘、慈勒和尚至寺门外。”我闻听此话,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我已知了”,便与容秀淼、慈勒和尚随赤嘉瑞出了方丈室,而往寺门外去了。
  行近寺门之外时,便见寺门前已是聚了不少人了。至寺门外时,赤嘉瑞高声叫道:“圣安庄紫炁帝君常震天到了!”寺门外众人便皆闭了嘴。曹庆若上前说道:“启禀帝君,吉时已至,请焚香而敬天地。”我点点头,说道:“如嘉亭侯之言,吉时已到,当焚香礼敬天地!”容隽浩便唤家从抬来桌子,摆在寺门前。身上摆放着一个三足二耳朝天香炉,香炉之前摆放花果馔肴。
  我取出香粉,放在香炉内焚烧了,又与众人皆跪拜了,便接过鹿翔元递上的祷祝文,高声读道:“维大隋国开皇一十八年八月十五日中秋节,紫炁帝君常震天与众在艾山兜率寺大门之前祷告于天地诸圣:呜呼!阴阳有道,天地有德,而养众民。大隋国皇帝敬天敬地,广施仁政,仁义黎民,因此得以国泰民安,众民皆得安居。今吾等聚于艾山兜率寺大门之前,有赏月会,因而摆桌焚香,心中虔敬,乃敬尊驾,望乞赐福。伏惟尚飨。”读罢,便将祷祝文放于香炉内焚烧了。
  我说道:“此时已礼敬了天地,赏月会便以此为始罢。”众人道了一声“是”!便各散了。我则唤家仆撤去了桌子,便问慈勒和尚道:“也无什么事,和尚可是与我等同去观览赏月会么?”慈勒和尚合掌说道:“谢帝君之意,然而贫僧有一些乏了,不能陪众位观览赏月会,还请众位恕罪。”我说道:“和尚既然是乏了,我也不敢多说。和尚请去歇了罢。”慈勒和尚道了一声“是”,便进寺去了。
  我问道:“我等是寻一处坐着,或是行走观玩?”曹庆若答道:“我以为我等且是散而行走观玩行走的好。”栗景彬说道:“曹哥说的在理,我等不妨散为二人行走观玩。”容隽浩笑道:“如此也好。”赤嘉瑞与龚嘉展亦是说了一声“此事极好”,容秀淼却是笑而不语。鹿翔元说道:“既然众位皆无异议,常大哥可与容姑娘一道,曹家哥哥可与小虎一道,栗家哥哥可与小弟一处,容家哥哥可与龚家贤弟一处,夜近尽时在寺门前聚了。如此可好么?”曹庆若等皆道:“如此极好!”便散去行走观玩,而我与容秀淼却立于大门之前。
  容秀淼微微而笑,拽了拽我身上暗绣梅花紫锦袍的袖子,说道:“常大哥且勿立在此处,而怎了这赏月会。”我点了点头,笑道:“愿听容姑娘之言!”遂与容秀淼一同闲行观玩。
  却至一处,因闻得叫好之声,我与容秀淼便捱上前去。以眼看时,却是一个先生。却见这个先生头顶淡赤色巾,身穿浅青色长衫,腰系蓝色布绳,脚穿厚底黑布布履,须发皆白,左手拿着竹扇,右手拿着一个石榴木做的穷摔木,坐一个桌子后。
  容秀淼笑道:“这老爷子也来了。”我问道:“容姑娘可知识他么?”容秀淼答道:“这老儿姓方名建翰,是我庄上的一个家仆。我爹因见他岁数不小了,无意叫他作洒扫之事;又见他能识字,肚子里也有一些墨水,遂教他执掌灵瑞庄收纳支出的记录之事。不想今日来了。”我笑道:“且听他说些什么。”
  却见方建翰将穷摔木一拍,开口先说道:“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草之恩,羊羔跪乳报母恩,猿偷仙果自奔,蛛织网罟护体,鼠盗余粮防身,梅鹿见食等成群,无义之人可恨!”众人齐声叫了声“好”。方建翰也不紧不慢,说道:“今日八月十五号,乃是中秋节。众位看官,可知此佳节何来否?若不知时,且听我说给众位听了。昔时,后羿狩猎山中,遇嫦娥于桂树下。二人情投意合,遂在桂树之前,而成为了夫妻。不料天同时显现十日,以至于焦禾稼,杀草木,因而民无饮食,饿死了不少人。后羿心怜众民,弯弓射落九日,而留一日。玉皇大帝因知后羿拯救众民而射日,遂赐下一粒吃了可不死而成仙的仙丹与后羿。后羿因不忍与嫦娥分散,遂交仙丹给嫦娥收藏。后羿有一个徒儿,名曰:逄蒙。逄蒙也不知在曷处闻知嫦娥有仙丹,心有贪念。却在八月十五号,后羿外出之时,逄蒙趁此时至后羿家中,向嫦娥讨仙丹。因讨之不得,便有意害嫦娥。嫦娥不肯给他,又无什么计谋,遂吞下仙丹而升天,得封素华仙子。王母娘娘遣其在广寒宫之中歇身。后羿因闻嫦娥奔月而去,却是痛不欲生,不久便患病而亡。嫦娥因离后羿而去,在广寒宫歇身,寂寥怅然;又闻后羿患病而亡,时时哭泣。幸在广寒宫之中,有一只纯白如玉的玉兔为伴。众民闻听此事,便唤每年八月十五为中秋节,以思后羿、嫦娥。”
  我闻听了,便点了点头,而谓容秀淼道:“这老先生肚子里还真有些墨水。”容秀淼掩嘴笑道:“若他听到常大哥如此说他,若有尾巴时,便可翘到天上去了!”我呵呵大笑道:“瞧容姑娘说的。”
  容秀淼又问我道:“常大哥喜欢什么香料?”我道:“我自配的七合香。乃取公丁香、羌活、厚朴、白芷、山柰、当归、苍术,皆碾为粉,筛去粗而留细,混而用之。”又取出一个香囊,送给容秀淼道:“此中便是七合香,送给容姑娘。”容秀淼皆了一声“谢”。
  说笑之间,又见有人聚在桌子之前,时而摇晃着头,时而弯身挥笔。我与容秀淼近前去看时,却见其皆在纸上写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容秀淼悄声说道:“字皆是好字。”我笑道:“也就只剩好字了。”容秀淼掩嘴亦笑。
  也是不知不觉间,已过夜半。兜率寺山门前仍是不少人,却皆是卖物买物者。
  我与容秀淼观览着,忽见一人在卖玉器奇石。近前看时,暗暗吃惊。却是因什么?乃因这人卖的玉器奇石品相极佳:玉器剔透细腻,奇石奇异少见。
  我看着容秀淼道:“容姑娘挑一些,我送与你。”容秀淼脸微微红了红,说道:“若是如此,我在谢常大哥了。”便挑了一双玉器。我看时皆是墨黑的丝绳系着,皆是其上刻的是对面而立、独角、龙头、马身、麟脚,形似狮子之兽,其下刻的是一个有圆孔的圆。其中一个是纯白滑腻无瑕的白玉所制,一个则是翠绿通透无瑕的翠玉所制。
  我问卖主道:“这一双玉器多少钱?”卖主道:“不议价,共是四锭银子。”我说道:“这一双玉器也值四锭银子。”遂取出四锭银子,交给卖主。
  容秀淼则先挂翠玉的在自己项前,又掂着脚,挂白玉的在我的项前,说道:“这是谢常大哥的玉器。”我见他双颊疑有淡红,遂说道:“谢容姑娘了。”容秀淼笑而不言。我也不言,却与其往前观览。
  不想忽闻喧闹之声。循声看时,却见二十位僧兵与二十个人厮打。容秀淼道:“那二十个是曷处来的?竟如此大胆!”我冷笑道:“恐那二十个是凌啸庄的家仆有如此大的胆子。”容秀淼道:“这些凌啸庄的家仆恐难与在寺院内习武的僧兵打斗以久。”我道:“不然我也不向慈勒和尚借僧兵了。”容秀淼点了点头。
  此时,众僧兵已擒了二十个凌啸庄家仆,用绳子缠捆了。因见我与容秀淼到了,便来问道:“敢问常公子与容姑娘,二十个人如曷惩罚?”我说道:“先押入寺内,留十位看守。待天亮了,送至县衙,交给鹿知县。”众僧兵闻听此话,便皆道了一声“是”,依言而去了。
  我与容秀淼则闲行至夜近尽时,便在大门前见了曹庆若等,便入兜率寺内,见了爹娘,便辞下山去了。
  回至大邳县内,我等至天瑞酒楼内用了早膳。我道:“待用罢了早膳,翔元且去县衙,不可误了。”鹿翔元问道:“可是有事么?”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事。贤弟穿了官袍,备下大棍便是了。”鹿翔元道了一声“是”,便去了。曹庆若问道:“哥哥遣翔元去了,却不知有什么事遣我等去作的么?”我说道:“此时也不必劳烦众位出力。若有出力之意时,且随我来便是了。”曹庆若等昏道了一声“是”,便随我出了天瑞酒楼,往圣安庄去了。
  待进了圣安庄时,钟管家与荒昧迎住。钟管家说道:“启禀小主,昨日小主与栗公子、鹿知县、小虎去赴赏月会。至夜半之时,却有凌啸庄小主赵坤奇引家仆来圣安庄闹。幸而小主先请荒昧师父告知,老奴等有了防备,而可保圣安庄无事。”我道:“很好。”又问道:“赵坤奇现在曷处?”钟管家道:“老奴等缠捆了赵小主与其引来的家仆,皆在了会事厅内。”我嘴角微微翘了,说道:“赵小主来我庄上,我不可不见。”遂行至会事厅。
  却见赵坤奇等皆用绳子缠捆了,嘴也用布堵了。我行至近前,蹲了身子,取出赵坤奇的堵嘴布,笑问道:“赵小主因曷事在此?”赵坤奇怒目而圆,说道:“你这厮且勿如此!”我笑了笑,起身说道:“我去取金书铁券。”又嘱咐曹庆若等道,“且勿打残了赵小主。”曹庆若等皆呵呵大笑,说道:“哥哥放心,我等自有轻重。”我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如此!待我去取了金书铁券,便请赵小主去县衙。”说罢,我便转身去了。身后传来了赵坤奇哀嚎之声。
  我也不回头,直进了藏书阁,取了金书铁券,便又至会事厅中。此时,赵坤奇脸肿了,鼻子与嘴也出血了。我问道:“赵小主因曷如此了?”赵坤奇不言不语,却是奴心目而视于我。
  我笑了笑,便捧了金书铁券,引家仆送赵坤奇等进了县衙。曹庆若等也同去了。
  此时,鹿翔元坐在县衙大堂,兜率寺的僧兵也押着夜中在兜率寺擒的凌啸庄家仆送至大堂了。
  我手中捧着金书铁券,高声诵读金书铁券上的文字:“维开皇元年元月七日,皇帝有言曰:朕感常勰竑之功勋,开国辅运,忠以卫国家,惠以福众民,其功乃高,其勋乃厚,实为国擎天拄地之桩柱。因之,赐卿为奚国公,褒德策勋,永享宠荣,久保富贵,恕卿不死,不受其刑,不交赋税,徭役避取,有罪而不得责罚。子孙亦同享受。以此答卿之功勋。承朕信誓,往惟钦哉!”鹿翔元便忙起身,向金书铁券拜了拜,以示跪拜了皇上,便请在桌子上,焚香又拜了,便坐了。
  鹿翔元眯着眼,问道:“赵坤奇,你这厮今又因曷再惹了事?”赵坤奇“哼”一声,转过脸去,也不答话。鹿翔元笑了笑道:“你这厮竟如此大的胆子!”便唉左右衙役道:“摁倒赵坤奇等在地,皆以棍打其二十。打罢便扔进牢内一个月。”左右衙役便道了一声“是”,便摁倒赵坤奇等人,皆用棍打了二十,便扔入牢中。
  我我道:“此事已然了结了,我告退。”鹿翔元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帝君等去罢。”我点了点头,便取了金书铁券,与曹庆若等同僧兵皆出了大堂,离了县衙,回至圣安庄内。
  曹庆若见我先将金书铁券安置妥了,又唤钟管家引荒昧与僧兵去用了早膳,送出庄外,便说道:“常大哥似是知赵坤奇闹事。”我道:“我等从凌啸庄弄来了不少银子,赵家父子岂肯饶了!”栗景彬却皱着眉说道:“这赵坤奇如曷肯忍了此事”容隽浩笑道:“栗哥想多了。赵坤奇作不出什么大事。”栗景彬道:“如此也好。”此时也无事,便散去去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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